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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师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旧梦,醒不来
仁慈的事,与他而言,一次都嫌太多。
“再扯下去就要皱了。”
半饷之后,青年出言调侃。
“一起走吧。”
手松开了连清的衣衫,黄药师的嘴角勾起一抹悦然的弧度。
“师傅多虑了,一件白衫的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原本奇诡的氛围就这样被两句笑言逆转。
之后,两人并没有回到黄府。他们继续向西,一直走到了远郊的麦田。
和花不一样,麦既没有艳丽的外表,也不会发出浓郁香味。
但是没有花,人不会死,没有麦,人不一定获得下去。
所以相对而言,十分现实的连清更喜欢麦,而不是花。
心随意动,他也就带着黄药师来到了这里。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有。”
暖风吹来,掀起一层有一层的麦浪,连清站在田野的边际,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目视着前方,“可是,我却有些事想对你说。”
一抹亮色的光彩倏然滑过黄药师如墨的双眸,“我现在空得很,既然师傅想说,我听听也无妨。”他若无其事地回道。
“那就随便听听吧。”少年的别扭让连清颇感好笑,“还记得步青吗?”
黄药师在练武之余,也开始翻阅连清为他带来的江湖史。对这个名字的映像很是深刻,“冥域的幽冥鬼尊。”
七十年前,一个叫冥域的门派突然出现在江湖上,并接连挑战了各大门派的高手,在中原武林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被当时的武林人士视之为魔教。
幽冥鬼尊步青便是这个门派的掌门人,那时,他以一身精妙绝伦的武功独步武林,击败了成百的高手,隐隐有控制各大门派,一统武林之势。然而,就在他的声势最为鼎盛之时,却被一个女人暗杀了,这个女人还是他的妻子。
其中的缘由众说纷纭,有人说这个女人是为了报杀父之仇才会嫁给步青,后来伺机下毒毒死了步青,又有人说,这只是步青的障眼法,他获得了至高武林秘籍,想要闭关修炼,怕被人打扰而放出的假消息,还有人说步青深爱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十分善良,在她的劝说之下,他放弃了一统武林,陪着她归隐山林。
而事实到底如何,除了步青自己和冥域中人,没有人知道。
在步青死后,冥域人心涣散,域人争权夺势,后来逐渐分裂为后来的暗、灵、玄三宗。不久又在江湖正义之势的围剿之下,节节败退,最后迫不得已退居幽冥谷。
——这大约就是江湖史上的大致内容了。
“江湖史所记载的内容并不全。常理来说,一个门派只有一位掌门人。但是冥域不同,有两人。幽冥鬼尊管理教务,幽冥贤者统领人心。”
“为了相互制约?不、不仅如此,如果其中一人出事,那么,也不会出现群龙无首的情况。”
“的确如此。步青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是唯一一个占据两个身份的掌门人。所以,他的失败也让冥域溃败成一盘散沙。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连清的语气顿时一变,“冥域每一年都会举行一 场祭祀,而祭品就是童男童女的精血。不过,这也只是表面上糊弄域众的,真正的原因是,幽冥鬼尊所练的武功,需要吸取童男童女的精血。”
“师傅,也是冥域的人。”
否则,如何能知道这些秘辛?
“不错,我是这一任幽冥贤者的人选之一。”
连清收回远望的视线,侧身看向少年,“虽然我收你为徒,但是你并不是冥域的人。以后再看到手上绘着红莲的人,也不要让他们发现你认识我。”
——不要牵扯进这些是是非非中。
青年没有明说,黄药师却明白了其中暗含着的告诫,这恐怕也是对方告知他这些事的原因。并且,因为连清是人选之一,那么他一定和其他竞争者处于一种竞争敌对的状态中。杀死了那些黑衣人,除了避免泄漏他的行踪之外,也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掘除后患。
将事情想得通透的某少年,偏又故意问道:“师傅告诉我,又是为了什么呢?这些事可都是不能外传绝密。”
“你说呢?”
比起狡猾,师傅又怎会不及徒弟?
真是可恶的回答。少年撇了撇嘴角。
两人在田野边的小道上站了许久,直到日落时分,才打道回府。
“其实,我今天做错了一件事。”回去的路上,连清突兀地提出。
“什么事?”少年疑惑地看向他。
“我应该留下一个人,让你亲自动手的。”
杀人,是了保全自己。不懂得杀人,不忍心杀人,最后死的,就是自己。
初入江湖的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而当他们明白时,对其中的某些人而言,却是晚了。
“如果,我当时让你动手,你会怎么做?”
会犹豫,可最后还是会动手。
在云南流放的那段时间里,黄药师看到许多的人死去,更加意识到生命多么珍贵。
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能够活下去,即使是夺走别人的性命,在自己看来,却是理所应当。
更何况,如果那些人不死,师傅也会有麻烦。
为了自己,也为了师傅,他会杀了他们的。
“——杀了他们。”
这是唯一的选择,也是必须的选择。
少年的语气坚定而认真。
“明智的选择。”
连清侧身打量少年,他的神色中没有显露出一丝罪恶感。
——这是个很好的开始。
东邪,可不能够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而他,也不需要一个心慈手软的东邪。
“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犹豫了太久,就差一点被人所杀。”
初来到这个世界的他,背负的道德观还是原来世界的,对于杀人,始终没有办法过自己心里的一关。
只是,弱肉强食的现实给了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而后,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时间久了,当双手沾染的鲜血不计其数时,便会发现,其实杀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所以,药师,不论怎样都好,能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明两日会更新= =





[射雕]师妻 41赴约
望着远处的一片绯红之色,连清想起了六年前,为了打动黄药师,她所叙述的一派美好画面——
「岛上种植着大片的桃花,每当它们盛开的时候,就会像一块胭脂云,绚烂而夺目,风一吹,花瓣飘下,便是落英缤纷的美景。」
暮春时节的桃花本不该开得如此鲜艳夺目,应是植树之人使用了五行之术,改变了桃树的生长周期。呵,那个人的性格不就是如此,叛逆不羁,越是常理,天道,他越是想要打破,逆天改命。就算是出生在了她原来的时代,也未必能够快意一生,而在这个时代,所谓的江湖,至少能给他一个安身之所的。
小船缓缓前行,留下了一道道划开海面的长长弧度,又在转弯之际,重新融进海水里。
在距离桃花岛的岸边大约十五尺处,连清将一块碎银丢进了船家的怀中,轻踩船杆后,身姿便像一支拉满弓后射出的箭,「刷——」地一下,破开空气,急速穿行与海平面之上。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人便上了岸,还未来得及转向的船家看得目瞪口呆,暗道自己今日莫不是见了仙女?
走过铺着金色细沙的海滩,连清向着桃林深处走去。奇门遁甲,五行八卦,她略知一二,却不若黄药师那般精通。但是,她还是走了进去。即使被困于林中,相信也有人来解救。
只因,是别人想见她,而非她想见别人。
七转八转,她经过一个又一个的岔路,一路上竟是通行无阻,没有遇到任何的困难。这自然,不是因为她看破了所有的阵法,而是那阵法的主人正在以他的方式来迎接着到来的客人。
终于,她通过了最后一个岔路口,桃林之外,视野变得无限广阔。
而不远处的正前方,这座美丽小岛的主人,正端坐于亭中。
一壶酒,两只杯,正在等待另一个人加入。
“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
她一边低声念着试剑亭外的对联,一边向着亭中走去。
与以往清冷的声音不同,她此刻的声音虽然也是漠然的,却多了三分女子的柔意。还有那身姿,比黄药师前些日子见过的兰池高,比记忆中六年前的青年矮。这才是真正的连清,无论是声音,还是身体。
连清从没有教过黄药师易容,就连易骨功的最后一页也被她事先撕去。
黄药师太聪明了,聪明到当时他即使只是一个少年,她都要防备着他。
相对地,她的演技也实在高明,就好像她把自己的人生,真的当作一出戏来演。她骗过了无数人,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绝顶聪明的黄药师,尽管他是第一个识破破绽的人。
不过,这其中或多或少也有连清故意的成份在。
“凭师傅你的演技,哪天要是缺钱花了,到戏班里也能够有一片立足之地。”
黄药师轻掀嘴角,言语间满是刻薄之意。
连清坐下,拿下斗笠,伸臂握起酒壶的柄端,在两个空杯中斟了七分满。
淡淡的桃花香气混合着酒精的味道随着傍晚习习的凉风,在亭子里飘散开来,“其实,我也在怀疑,我所活着的世界,包括我的存在,就是一出戏。”
《射雕英雄传》只是一本书,这书中的所发生的一切不就是一出戏吗?
什么是虚幻,什么又是现实,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里,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分清楚。
西下的落日为天地间铺上了一层淡金色,漫天的晚霞晕染开一片炫彩,偶尔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划过长空,发出几声鸣叫。所谓「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于连清而言,不论哪一个世界,她都是漂泊的游子,没有归属,而故人之情,恐怕都是负面之情。
“这是桃花酿。”
青年白皙的手指握着酒杯,说完这句话后,便一饮而下。
连清握着酒杯,微愣。
——「花能入酒,你这满园的桃花,可够一坛桃花酿?」
她曾在一次切招后,对着一片绯色花海,说了此句戏言。
“你还记得。”
“岂止记得。”
她的一言一行,他不仅是记在脑中,更是放在心上。
他从未如此珍惜过一个人的一切。
之后,他们相对无言,唯有酒香飘散。
直到酒壶殆尽之际,黄药师才再次开口道:“你骗了我许多,但是有一个问题,我要一个答案,这一次,我希望你不要再骗我。”
连清微仰头,将杯中余下的酒水饮尽后,低头道:“你说。”
“你爱容月吗?”
这个问题,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我以为你不会问这个问题,只因这是一个相当愚蠢的问题。”
女子把玩单手着小巧精致的酒杯,眸光幽深如古井,讳莫难测。
这个问题也需要答案吗?
如果她真的爱容月,对方此时就不会被埋葬在玉龙雪山了。
“是啊,确实是一个相当愚蠢的问题。”
黄药师一直平静的眸底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但随即就像是被投入小石子的无垠海面,很快便消失了所有动静。
问这个问题的他,又未尝不是愚蠢的?如果心中没有抱着一丝希望,他又怎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而残酷的事实再一次告诉了他,对于她,他就不应该抱有任何希望。
黄药师曾想过,如果人离开了心脏可以活下去,他真的会考虑把连清的心挖出来,看看她的心究竟是不是铁做的,否则,怎会如此坚硬,如此不近人情。但是现在,他明白了,她不是心硬如铁,也不是不近人情,而是她的心,她的情,都给了另外一个人,所以,对他,才没有心、没有情来。
隐讳的语言,在连清和黄药师的心中留下了截然相反的答案。
这两个人都是世上少少的聪明人。而聪明人之间,从来不喜欢将话说得太明白,他们自以为可以全然理解这种隐讳,只是终究不是心有灵犀,至少这一刻,是如此。
所以,误会的发生也就变得理所当然。倘若是黄药师能刨根究底地问下去,又将会是另一种局面。只是,会这样做,就不是黄药师了,他太过骄傲,连清并非殷晓瑶,在对方面前,他不想他的自尊被践踏地那么彻底。
落日沉入了海面,天色逐渐变黑。
何时为夜,若是日光尽可为也,那么,此时就是夜。
“请吧。”
他漠然道。
长宽约十多尺的方形浴池内,雾气蒸腾而上,氤氲了视线。
连清在倚着石柱,静坐了一小会儿后,起身离开了澡堂。
并非她不愿意在此沐浴,而是她觉得,她应该去另一个地方。
有些事,假如不在一开始冒险,在最后失败的时候,便是满盘皆输,再没有挽回的机会。
兜转间,连清轻易地找到了不远处的另一个澡堂,无所顾忌地推开了门,踏着被磨地十分光滑的青石板,她一步又一步地,向着前方的浴池走去。弥漫的雾气间,一个披散着乌发的青年站在池中央,热水淹没至他的腰部,隐约露出了肩背光滑而流畅的线条。
以黄药师的武功,他当然察觉得到有人闯入。只是,他却也知道,在这桃花岛上,有胆量在此时敢于闯进来的人,唯有今日的来客。对方想做什么,他或许能够猜着,也并不介意,更甚者,在某种程度上,他还是期待的。
平日里,连清以男装示人,只需一根发带将发丝束起。而今,虽穿回了女儿装,也不过是用一根素色的发簪将一部分的发丝盘绕起来,剩下的梳成一股,散在左肩,可以说是极简单,与花哨全然无缘。
此刻,她将发簪抽去,任由长长的青丝在背后如瀑般披散开来。
接着,她解开了腰间的系带,褪去了外衣,然后是中衣,裙裾······
白色的衣衫,一层层从白皙的皮肤上滑下,经过圆润的肩头、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腿——犹如一只急速坠地的蝴蝶,铺展开双翼,又化为一朵朵的纯白。
赤禾果着身体,她一丝、不挂地进入水中,带起一片涟漪,从她身边一圈又一圈地荡开。
自始自终,黄药师都没有回过头。
不过,他就算不回头,仅凭敏锐的听力,便也能够明白女人做了些什么。
正因为太明白,所以他的呼吸,他的心跳,才会不由自主地加快。
脉脉的温热滑过身体,舒畅之感在四肢百骸间流淌着。
连清缓缓的向着黄药师站着的地方走去,一阵阵的水波随着她的前行而散开。
最后,在离黄药师仅有一步之遥时,她停了下来。
这距离很近,近得让连清能够察觉到,在黄药师平静不动的表象之下紧绷着的肌肉关节,那么危险,又那么暧昧。
连清伸出左手,贴在青年光滑如瓷的背脊之上。
“你的脉搏,跳得很快。”
她似是不带任何意味地说出了这句话。
自己的脉搏是如何跳动的,黄药师当然知道。
那如擂鼓一般的节奏,似乎是要从冲破他的经脉才肯罢休。
连清上前了一步,将两人间的距离缩小为零。
她伸出一双纤藕般白净的手臂,从背后抱住了黄药师的腰,收紧,从肩膀到大腿的曲线与他对方毫无间隙地紧密贴合着。
黄药师闭了闭眸,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
他并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他也不想做柳下惠。
只是,在一次次的期待之后的失望里,他明白一件事——
“师傅,你知道吗?每一次,你故意讨好我的时候,就意味着,我将要付出更大的代




[射雕]师妻 42较量
黄药师的记性很好,过去发生的每一件事,尤其是和连清有关的记忆,都能在他的脑海里,像是昨日才发生一般地重现。许多事,过去的他不懂,并不代表,六年后的他不懂。
有时候,不去想,不过是因为,知道得太多,明白得太多,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谁能够想得到,对自己一向坦诚的黄药师,为了一个女人,竟也会有自欺欺人的一天?但是,现实终归是现实,不是你想当它没有发生,它就是没有发生过的。
现在想一想,过去的发生的很多事,都会有另一种不同的解释。
在黄府,她点醒他,不过是为了让她在他的心里占据与众不同的地位。
在西山发生的意外,她故意不让他卷进纷争,闪烁其词,却只让他更加上心。
还有他修炼「无为六道正法」之后元气大伤,她来看望的那一天,他把她的行为当作是对自己的关心与鼓励,可实际上,若是没有猜错,他差些就在那时魂断黄泉。
······
回想起来,连清每一次的示好,都是在为能够更好地利用他而做铺垫。就如同她自己所言,她从来不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不要说是男女之爱,恐怕是师徒之谊,她都没有真正的付出过。只有他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一厢情愿的傻子。
而此时此刻,在两人表面上的开诚布公之后,她这无异于主动献身的作为,又会是为了什么目的?十分了解女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后,青年不得不去防备。
“呵。”连清轻笑了一声,将右侧的脸颊靠在黄药师肌理分明的背脊上,闭上眼,悠悠道:“有时候男人应该傻一点,才讨人喜欢,药师你就是太聪明了。”
聪明到她既喜欢又有些厌恶。
喜欢是因为他是目前唯一能够与她一斗之人,厌恶大约是上位者做得久了,染上了一点唯吾独尊的习惯。
“就是蠢得太久了,才不能再继续蠢下去。”
黄药师拉开女人的手,在水中利落地转过身,面对面地看着对方。
即使心怀戒备,也不代表某些事不能做。许多时候,与其畏畏缩缩,都不如勇往直前,该发生的事始终会发生,而为了尚未发生的事束缚自己,也并不高明。
如此近的距离,即使是雾气氤氲,也能够清楚地看到眼前之人的面容,还有,那温热而清澈的水面之下,是怎样醉人的风情。因为长年练武的关系,连清的身体尽管白皙,却并不如一般大家闺秀一般柔软。但却并非如肌肉结虬,而是另一种柔与刚相结合,不带一丝赘肉却又紧致流畅的漂亮曲线。
黄药师伸出右手,抬起连清的下颔,双目相对之下,两个人都能够清晰在对方眼底看到自己的倒影,青年俯首,吻上了女人的薄唇。
连清敛眸,垂落的双手悄然环上了黄药师的脖颈,修长的手指上,普通的指环发出幽幽的银色光芒,
炙热的气息,纠缠的唇舌,仿佛他们本身就是一对相互爱慕的眷侣,亲密无间地想要感受对方的一切。
只是,当拇指划过食指上佩戴着的指环时,却透出一丝隐晦的杀机。
无尘的眸底,流光粲然划过。
只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黄药师的左手扯过连清的右手腕向着身侧一扳,一根细如牛毛的小针以超越弩箭双倍速度的向着侧方疾射而去,在碰到大理石制成的圆柱时,发出极小的声响后,落在了地上。
黄药师离开了连清的唇,偏头看向他握住的那只手,指环上出现了一个极小的,不仔细看绝然无法发觉的洞孔。
“师傅,对你真是松懈一点都不行。”
“太晚了。”几乎和话语声同时发出的一掌瞬间击打在了黄药师的肩膀之上。
这并非普通的一掌。她在来桃花岛之前,服下了毒药,之后又将毒都逼到了自己的右掌心,在出掌的同时,将体内的毒一并转移给了黄药师。催动的内力加速了毒的运行,再加上室内偏高的温度,纵然黄药师在最初便反应过来要抵挡,也难以组织毒气已在体内扩散了一部分。
“我不会食言的,我会陪你一夜,在天亮之后才离开。”
这本就是一场博弈,断开黄药师能否留下她。
连清伸手,想要将对方要穴点住之时,却发现手指竟是微微颤了颤,有些无力。虽然不是气力全无的状态,但是以她目前的指力,根本封不住青年穴道。
“你高兴得太早了。”黄药师冷然地看了连清一眼,一边运气内力逼毒,一边道,“我独自一人的时候,最讨厌有人打扰,所以,你从进入这间澡堂时就中了毒,只要你不动内力,自然无事。”而动了,那就对不住了。
暂时,两个人算是是相安无事了。
但是,连清知道,黄药师内力深厚,至多两刻,他就能完全将毒从体内逼出,毕竟她并不想要对方的命,也就不会下奇毒。
趁着四肢只是迟缓,气力未尽之时,她缓步走到了浴池的边缘。
如墨的发丝在水中似海藻一般散开,她趴伏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喘息着,方才的每一步,她都走得十分费力。
黄药师的毒并非针对她而下,如此情况下,却是阴差阳错。算计得再精准,也挡不住意料之外的偏差。正所谓「七分人算,三分天命」。
她苦笑着想着。
而一刻多的时间过去后,连清敏感地察觉到了池水的波动。
这浴池里中有两个人,既然她没有动,那么,是谁在动自然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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