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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师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旧梦,醒不来
小贩热情地招呼路过的白衣女子,可惜对方只是面带笑意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兴趣。
“笑死人了,贝壳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只有东海才有。”
经过陈玄风恰好听到了这一句吆喝,忍不住反驳道。少年现在正是叛逆的年龄,最讨厌的就是说些夸张而虚假的话。侧首偷看了一眼边上的师傅,见对方丝毫没有搭话的兴趣,男孩只得悻然闭嘴。
「师傅昨天一定又看了那把七弦琴」他暗暗想着。
作为第一个被黄药师收入门下的弟子,陈玄风知道,在他师傅的书房的暗格中,存放着一把断了弦的七弦琴。偶尔,他在经过书房时,会从敞开的窗口中看到对方沉默地抚摸着那把琴。
少年心总是充满着好奇,他曾经问过师傅,为什么不把断掉的琴弦接续起来。
——「我不是它的主人。」
黄药师当时是这样回答的。
既然不是师傅的琴,师傅又为何那般在意?
这句话,本事陈玄风想要问的第二个问题,但是他却没有问下去,因为那时,他分明感受到了师傅的不悦。几次之后,他便明白了一个规律
——师傅若是心情不佳,定是又看了那把琴。
只是少年十分不明白,既然看到了心情会不好,又为什么要经常把那把琴拿出“碍眼”呢?
因为他还太小,不会懂得,倘若存在有一样东西或者一个人,会令你感受到极端的负面情绪,那么只能说明,这样东西或者这个人,曾经使你拥有过与这种负面截然相反的美好。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白衣女子与青衫青年在一瞬间相会、交错,然后便向着全然相反的两个方向而去。
连清突然停下了脚步,却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停下,她略显茫然地在原地站了一小会,终于再次离去。
“师傅,怎么了?”
少年不明所以地看着青衫青年停步转身,向后面的人群望去。
“没什么,走吧。”
忽略了心上骤然升起的似曾相识的感觉,黄药师继续向前。
曾经纠缠不断的两个人,在东海之边,如同陌生人一般与对方擦肩而过。
三个月后
纪飞舟是个初出茅庐的江湖少年。和所有踏入江湖的少年人一样,他以中原五绝为终极目标,渴望在江湖上闯出一个名堂。而扬名江湖的最好的方式,便是去挑战那些成名已久的江湖名宿。鸳鸯刀柴云便是他第一个目标,只是当对方的刀架在他脖子上的一刻,就注定了他的出师不利。
柴云走了,纪飞舟一个人留在树林里,看着手中绑着红缨的长矛,心中的黯然如遮蔽天空的阴霾,令他感到相当的失落。他原以为,自己在几个师兄弟里十分出色,到江湖上也必然出类拔萃,但残酷的现实打击了他。
——他其实很弱。
少年心总是如那遥远的天空,高不可攀,一旦坠落到地上,便碎成了一片又一片的自卑。
一滴滴晶莹的水珠接连不断地滴落,浸润了他身前的草丛。
“这么大的人,动不动就掉眼泪,不觉得很丢人吗?”
连清离开东海后,就一路南下,途径此林时,攀上树,想要坐下假寐一会儿,却没想到先是一场比试扰人清梦,接下来又是少年的低声哭泣,令人不堪其扰。她原本是不会搭理对方的,却在见到那一抹青色后,不由自主地开了口。
“是谁在那里!”
纪飞舟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衫的女子双手枕在脑后,平躺在一棵大树上,面上盖着的斗笠是他看不清她的面貌。只是一想到自己被对方听见了自己方才如此丢脸的哭泣,就不由恼羞成怒:“我才没有哭。”
他甚至忘了去想,为何这女子睡在树上,他却没有察觉到。
“是吗?”
连清以极为优雅的姿态从枝干上翻身而起,黑色的帷纱一闪而过,全然遮蔽了她在一霎那间露出的面容,让即使看到了,也只是掠影一瞥,看不真切。
“可是你面前草却地被失败者的伤心泪滋润地相当绿意盎然。”
“可恶!”纪飞舟当然听明白了女子一语双关,大声地嚷嚷道,“我才不需要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妄加评论!”
“我可不想懂只有失败者才会懂的东西。”
“有本事你去试试啊。”
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少年顿时火冒三丈。
连清懒懒地回以三个字:“没必要。”
差距摆在那里,根本没必要试。
“哼。”纪飞舟冷嗤一声,“我看你是不敢吧,柴云可是无相门的绝顶高手。”说完这句话后,他又失落地喃喃低语,“什么时候,我才能更打遍天下无敌手呢?”
“打遍天下无敌手?”连清重复了一遍少年的话语,双眉微挑,嘴角颇有致趣地勾抿起一道漂亮的弧度。或许,这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听上去,应该不至于很快就会令她感到无聊。
“喂,你——”
纪飞舟再抬起头时,却发现白衣女子已经失去了踪影。
“好快的轻功!”他惊讶极了,却更加失落了,“没想到,江湖上随便出现的一个人,都会比我强。”
一日后
无相门高手柴云败于无名女子之手。
十日后
飞鹰坊厉景天败于无名女子之手。
一个月后
紫微剑派宗阳洲败于无名女子之手。
······
一年之内,江湖上盛传的高手,一个又一个陨落。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穿白衫,戴着黑色帷纱斗笠的女人的声名。没有人直到她到底长什么样,因为那斗笠即使实在比武中也不会摘下,而她,也从未告诉过任何一个人她的名字。她仅凭一人之力,连续挫败半百多的江湖高手,更因大破少林寺的十八罗汉阵而名声鹤立。
然而,有些被她击败的人,因为输于女子而不甘、嫉妒,在江湖上大肆地传播着谣言,说这个女人是丑陋无比,滥杀无辜,心狠手辣的女魔头。人云亦云之下,这位延续了不败神话的女人便被江湖中人称为
——不败魔女。
很多人都在猜测,她的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中原五绝中号称中神通的王重阳。因为只要战胜了王重阳,就能够取代他成为天下第一,这是无数武林中人的梦想,却尚未有人做到。
不少江湖人士都在等待着好戏的上演,无论是哪一方败了,他们都会高兴,失败者总是喜欢看失败者的笑话。
“师傅,是不败魔女的约战帖。”
王重阳接过帖子,只见上面写着——
「全真重阳,当世第一,明日正午,约战终南,不求显名,但求一败。」
字体潇洒不羁,狂傲写意,倒是令王重阳想到了另一个人。
贴上虽未署名,但是守门人说是一个戴着黑纱斗笠的白衫女子所交予的帖子,如此明显,自然不必再猜。
“好狂妄的口气。”丘处机撇到了最后四个字「但求一败」时,顿时觉得自己的师傅被人轻视了,于是便向王重阳提出:“不如由弟子代师傅出战,挫一挫此人的锐气。”
“不必,明日为师会亲自去。”
江湖上的切磋,若是由徒代替师,便是对对手的不尊重。也许其他门派之主会做这样的事。但是王重阳不会,他尊重每一个向他挑战的人,当然这样的人绝无仅有,不是每个人都承受地起由天与地的差距所带来的屈辱。
王重阳也确实想见见这位在江湖上崭露头角的不败魔女。他虽是钻研道法,却也并非对武功一事全然不在意。
身在江湖,便自然有江湖之心。





[射雕]师妻 52再见已是不识
“你还想跟到什么时候?”
“我想拜你为师。”
这段对话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当初在因为落败而在树林中哭泣的少年纪飞舟,从半年前偶然看到连清击败了无敌门的霍天后,就一直跟着她,想要拜她为师。期间,因为连清高明的轻功,他跟丢了无数次,却依然锲而不舍地将「坚持到底」这四个字化为了行动。
连清有时候很觉得这个少年可能是在她什么下了什么追踪香之类的东西,否则为什么他总是能够在自己甩掉他不久后,就再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纵然是再有耐心的人,面对一天三次询问的死缠烂打也要觉得厌烦了。
有好几次,连清都有忍不住想要杀掉纪飞舟的冲动,却每每下不了手。
纪飞舟极为喜欢青色,十天内有八天都穿着青色的衣衫。不知为何,对着那一袭青衫,那种负面恶毒的情绪都会不由自主地消散。所以,少年至今为止,还四肢健全,相当有活力地对她进行着“每日必问”。
“你已有师傅,再拜我为师,不觉得愧对你之前的师傅吗?”
明日,便是连清约战王重阳的日子。虽然她不需要再临时抱一下佛脚,却不代表她不想要一日的清静。
“我的师傅说过,只要能够变强,他不在乎他的弟子再拜其他人为师。”
纪飞舟说得十分坦诚,一双黑目中绽放的光芒宛若夜空的璀璨繁星,亮得令人无法忽视。
会因为失败而哭泣,也会因为失败而想要变强。而后者的信念,却是他一直坚持着的。
“那你不如等一日,如果我明日败给王重阳,你直接拜他为师不是更好?”
想要变强,那就去找天下第一高手。连清开始考虑为了甩掉这个尾巴,就算明日可以胜过王重阳也要故意败下。
“全镇教门人弟子众多,即使我投身门下,也不会得到重视,想学到绝学,还不知要等多少年。”纪飞舟不为所动,他的态度十分明显:不论明日连清是否会赢,他都会继续请求对方收她为徒。
“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其他徒弟。”
原本以为是个傻小子,没想到还算有些头脑。
“因为你看上去不像是会收徒的人。”
少年最大的优点,就是过人的直觉。
“既然如此,你一直跟着我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成为你的徒弟,我才能得到最专注的指导。”
“拜一女子为师,你不怕耻笑?”
“我只知道强者为尊。”
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待,短短半年,竟能改变一个人如此多,到此刻,连清才真正地正视了眼前的少年,而不是把他当作那个因为被人击败就忍不住哭泣的纪飞舟了。
“为什么是我?”
沉默了半饷之后,她直视着少年,目光凛冽如刀锋的目光,透过黑纱刺在纪飞舟身上。
连清知道,少年其实很聪明,否则就不会由十日内八日穿青衫的频率改成每日。
而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说难不难,说简单也并不那么简单。
一句“因为你很强”是远远不够。
自然,纪飞舟也是明白这一点的。
所以,他继续道——
“不仅仅是在武功上。”
少年曾亲眼看见女子落于下风而不畏,从容冷静,在找到对手的破绽后以一招翻盘。
很多人武功高,可不意味着内心也足够强大。
他的师傅告诉他,真正的强者,是两者兼备的人。
「所谓至强,便是心强,武强。」
纪飞舟一直没有忘记,而闯荡江湖一年,除了连清之外,他几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强者。
“给我时间,我能让你一败。”
“呵”连清笑出了声来,从轻笑到大笑,就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终于,她道:“你让我动摇了,但这还是不够。”
话谁都会说,能否做到还需行动证明。
“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等到明日,我与王重阳一战结束后,我会让你去做一件事,你做得到,我就答应收你为徒。”
做不到,我就会杀了你。
后半句话,连清没有说出来。但她想,纪飞舟一定明白,如何选择就看他自己了。
所谓下不了手,其实只是不想而已。而狠下心,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明天再告诉我答案,现在
——滚出去。”
“黄前辈,今日不败魔女约战师傅,他恐怕不便剑客。”
无论是输是赢,休息是必须的。王处一只能暗道黄药师来得不巧。
华山论剑后,他对黄药师的称呼便是从平辈相称改为了前辈之称,虽然心中略有不甘,但是对于眼前的青年,他还是相当敬佩的,这毕竟是个强者为尊的时代。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黄药师半年前收了一名新弟子,这次出道便是去接他的,本想着路过终南山时,顺便拜访一下王重阳,但是没想到近一年来在江湖大盛的不败魔女竟然在此时约站了王重阳。
“如此,我就告辞了,替我向王重阳问好。”
不过,这也算是来得巧了。
黄药师不会因为传说中的人物是女人就轻视对方。她击败的高手中,有些确实是有真实力的。所以,她很可能是堪比五绝的高手。现今,当世两大高手武斗,他岂有不看之礼。
“灵风,你先回山下客栈里,为师两个时辰后在来寻你。”
“是,师傅。”
曲灵风也不问原因,乖乖地点头,下山。
终南斜峰之上,有一块自然形成的平地,因为山势陡峭险峻,平日里,除了王重阳、周伯通和全真七子,鲜少有人会到这里修行。而连清和王重阳的比试之地,便是设在此处。
一直从日中到日落,两人的比试才分出了胜负。
倒是与华山论剑用的时间差不多,虽说那时是五天五夜,但是却是五个人的比试,更何况,还要加上休整的时间。
“师傅。”丘处机看到了王重阳下斜峰后,便赢了上去,“这场比试——”
“咳咳。”
王重阳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拿下手后,丘处机看到了上面的鲜血,不由大惊,“师傅,你怎么了?”他心道不好,难不成师傅输给了那个女子。
“无碍。”王重阳的伤并不严重,只是因为在下山的路上为了不示弱,强撑着引发内力才会让人觉得很严重,“此战,我赢了,却也输了。”
丘处机细细打量尊师的面色,发现确实如对反所言后,才放下了心,“弟子不明白。”
“这一战,明面上我是赢了。但是我赢的,只不过是时间。”
他如那女子这般年岁之时,功力远不及她。
而方才的胜负,也不过是伯仲之间的运气。
“除了黄药师外,她是另一个踏入唯我境界的人。”
“唯我?”丘处机只听过无我境界,即是物我两忘,遵循自然之道。
“唯我和无我的境界恰恰相反,讲究的是人比天高,超凡于自然之法。而达到这样境界的人,虽说不是没有,但是极少。一下遇到两个,也真是奇哉。”王重阳捻须感叹,“当年我收你们弟子七人时,本以为你们的根骨已是极为上乘,却未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绝才,便是天才中的天才。
两人共生一世,也不知是福是祸?
“总之,你们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要去招惹她。”
华山论剑之后,王重阳曾和弟子们说过不要招惹西毒和东邪,前者是品行卑劣,后者是喜怒无常,绝非南帝北丐令人放心。
“踏入唯我境界的人,到后来,大部分都成了疯子。”
不被任何道所拘束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强撑着下山的王重阳既然吐血了,那么依旧在斜峰上的连清自然不会全然无事。
抹去嘴角的血迹,她单手撑在一块等人高的巨石上,平复着体内乱窜的真气。
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可以说,就是她现在的状况了。
突然,一个白色小瓷瓶向她飞来,连清伸手一接。
她并不惊讶斜峰之上还有第三个人,方才和王重阳比试之时,双方都察觉动了,只是对方显然只是想要观战,两人便也没有可以中止比试。所谓绝招,如果仅是目睹,就能够学会,那么也就不能称之为绝招了。
“九花玉露丸,一次两日,一次一颗,对你的内伤大有益处。”
若是陈玄风和梅超风看到了这一幕,听到了这一句话,便要大吃一惊了。
九花玉露丸极为难制,一颗便是千金难买,而黄药师此时出手便是一瓶,能不惊讶吗?不仅要惊讶,更要心疼了。
其实,就连黄药师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只是下意识地就这样做了。
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言中的不败魔女,却又一种相处了很久的感觉,硬要形容的话,大约就是一见如故了。不仅如此,在看到对方吐血后,心莫名一痛,近似怜惜的心绪涌上心头。所以,他又说了一句不该对初次见面的人说得话,尤其还是一个女人。
“斜峰峻峭,可需我助你一臂之力。”
连清看不向远处的青年。
一身青衫,一柄玉箫,清癯之貌,隽爽风姿,纵然是谪仙入凡尘,也不过是如此了。
“不必。”
压下心中顿生的异样,她漠然拒绝对方的好意。
不管怎样,都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她还不至于落到要让一个陌生人怜悯的地步。
“还给你。
她走上前,将瓷瓶还给对方。不是不想用掷的方式,只是下山还需要用内力,能省一分是一分。
黄药师却不伸手,只是道,“既然是我送出的东西,就绝不会收回来。”




[射雕]师妻 53有意与无意
仅仅从外貌而言,用君子如玉来形容这青年,也算恰如其分,只是连清却感受到了对方周身与众不同的气场,这绝不属于正人君子,加上他方才霸道又傲气,令人没有一丝拒绝的余地的话语,更算不得什么温润。
「邪」才是诠释他最佳的词语,这种「邪」既不是yin邪,也非邪恶,而是一种离经叛道、狂傲乖张的「邪」。她想,她大约直到他是谁了,普天之下,有如此高的武功,又「邪」得相当特别的人,唯有东邪黄药师了。
——也是冯蘅挑唆她去杀的仇人。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他根本就不认识自己,如此,冯蘅的行为就十分值得玩味了。
看了看手中的瓷瓶,连清无声的笑了笑。
他送出去的东西,就绝不收回吗?
可惜啊——
论起傲,她不输于任何人。
“我不想收下的东西,也没有人能够强迫我收下。”
她摊开手心,翻转右手,白色的瓷瓶从她的掌心落下,碎裂,如雪粒般纯净的药丸在地上四散开来。若是江湖中的其他人看到了这一幕,恐怕不嫌脏去捡的人比比皆是。
当混合着花香的气味随着微风渲染在空气中时,黄药师笑了,不仅笑了,还笑得相当愉悦,仿佛好心赠药却被对方践踏心意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连清皱了皱眉,她不是黄药师,自是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当然,她也不想知道。
走到斜峰的边上,她纵身一跃,白色的身形稳稳地附于陡峭的壁岩上,一踏一攀,不紧不慢地顺势向下而去。
然而,就在她下到了半山腰的位置,突然听见“嗤”地一声,一枚石子临空袭来,既快有狠,若是往常没有受过内伤的连清,自然能够安然无恙地避过去,只是,现在的她虽是凭借极快的身法避开了,却在下一刻失去了重心,一只脚未踏稳之下,整个人直直地向下坠去。
连清暗道了一声“麻烦”,却也不着急,只是视线紧紧地盯着下落时眼前划过的壁岩形状,就在她准备自救时,一道青色的身影的从上方略下,左臂一伸,环住她的腰际,紧紧地抱住了她,带着她一起下落。
方才是因为紧急关头连清来不及去想刚才那颗石头到底是怎么来的,现在转危为安,是怎么都要想一想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想的,这救了他的人心知肚明。
虽然明白,她却没做什么反抗,要是因此摔得断手断脚,那实在划不来。
黄药师的轻功很好,即使是带着一个人,也在一盏茶的时间内,抵达了地面。
而连清脚踏实地的第一件事,便是向着黄药师劈空一掌而去,迫得对方松开她的同时也后退了三步。
“姑娘,我救了你。”
一双细长的凤眸扬起,黄药师站在原地,目光凝注在白衫女人的身上。
连清冷笑了一声。
“那颗石头是怎么来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被直接戳穿的黄药师只是勾抿起嘴角,悠然道,“可惜,我并不清楚。”
睁着眼睛说瞎话就是指他现在的行为了。
“是吗?”连清不怒不恼,平静以回:“我觉得你应该改个名字,姓无名赖很适合你。”
留下这句话后,她也不想与对方过多纠缠,便转身准备离去。
被讽刺的青年相当不介意,快步向前,跟在女人的身后。
连清只是不快不慢地走着,并没有用轻功,也丝毫不在意黄药师的跟随。
一来,下终南山的路只有这么一条,二来,因为一时意气而使得自己伤上加伤的事她没兴趣做。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山下的客栈。
纪飞舟一看到连清,双眸一亮,迎了上去。
“闭嘴,一会儿再说。”连清淡然地绕过了少年,走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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