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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师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旧梦,醒不来
只听见「扑通一声」,黄药师便带着连清一同坠入了潭水。
两人的身姿在水下交缠,青年左手按住女人的肩臂,压着她没有办法浮出水面,右手钳制着对方的下颌,狠狠地吻了上去,继而碾转。
内力的高深,和需不需要呼吸没有直接的联系。
人呼吸都是需要空气的,这一点,练武之人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两人在水中沉沉浮浮,除却一开始的本能挣扎,到后来,连清却是一动未动,任何黄药师去折腾。即使窒息的感觉袭来,她也并不感到恐惧。
这个女人,从来就被没有怕过死亡,甚至觉得活着,才是一种多余。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超级热,上海已经连续了好几个高温天,最近空调还出了一点小故障~
我就像一个被水淋湿的人,汗哒哒,超级讨厌= =
此章灵感来自于欧阳明日对上官燕说的一句——独拥佳人一夜
最后,谢谢魔渡众生的地雷~





[射雕]师妻 2雨夜绮景
「哗啦啦」的声音在在天地间响彻,带着飞泻而下的瀑布一般刚劲的气势,伴随着黑色夜空中不时出现的电闪雷鸣,雨水猛烈地冲刷着地面,大有把地面上上的一切尘埃洗净的架势。倾盆大雨从午后一直下到了现在,依然看不见一丝一毫停下的预兆。
往昔热闹的夜市变得极为空旷,街道上也看不到一个人影。忽然间,一道闪电划过夜空,骤然照亮一方天际,与此同时,一个黑影如疾风一般穿梭在磅礴的大雨中,在轻巧地掠过街面之后,隐入街角的转弯口,高大的树木遮挡了他的身形,当天际再一次暗下时,黑色的衣衫与黑沉的夜已然融为了一体。
一队人马紧随在黑影之后,健壮的马匹门踩踏着湿漉漉的地面,溅起一簇簇水花。骑在马上的壮汉们佩戴着统一的制式刀具,带着戾气的面目显得十分凶狠,他们左顾右盼,分明是在寻找着什么。
队首的蓝衣壮汉头戴斗笠,身着蓑衣,一双虎目炯然有神,锐利地打量着视线所及的每一个角落。只是他注定要失望了,过大的雨势完全把一切可能留下的痕迹线索通通抹消殆尽。在心下计量了片刻后,便转头看向一旁的白衣青年,“唐公子,你看现在该如何是好?”
“继续追。他中了我的「烈焰」,跑不了多远。况且,他偷得了冰魄,不追回来如何向乾老交代。”白衣男子的身姿很是瘦弱,如同一柄细长的竹竿,在一群壮硕的大汉之中很是怪异。男子狭小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闪烁不定,似是在打着什么主意,“要是这次能够抓住怪盗红莲,我等也算是在江湖上露脸了。”
蓝衣壮汉颔首称是,熟练地指挥一队人分成三批继续追寻。一路人马沿着来途而去,另外两路人马则是街道分岔的两个不同方向追去。
躲藏在高大的树木及其阴影之下的黑衣男子走了出来,当闪电再一次划过天际时,男子的脸在一瞬间被照亮,被雨水打湿浸润的白皙脸庞上,红色的莲花图腾由下颔骨沿着左边脸颊一路蜿蜒而上,诡谲又妖冶,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从《山海经》中走出来妖异鬼魅。
雨水持续地从上方浇下,他的衣衫全部湿透了,紧密地贴附在皮肤上,黏腻的感觉着实令他觉得难受。只是,比起此刻全身如同受到烈火焚烧般的痛苦,这简直是九牛一毛。右手禁不住捂着胸前,男子的身姿隐隐颤抖,额上不断有沁出的水珠,混合着雨水,一同向下滚落。
——踏踏、踏踏、踏踏
从远方传来一阵马蹄声。
男子骤然抬头,敛息戒备,但见一辆外表精致的马车从从街道的尽头驶向着他所站立的方向驶来。
“吁吁吁——”
跑着的两匹马忽然嘶鸣一声,之后便停了马蹄,不论车夫如何驱赶,它就是不肯再继续向前哪怕一步。
“怎么了?”
绣着银线暗纹的水蓝色布帘之后,少年清润的声线响起。
“少爷,马突然不走了。”车夫十分恭敬地回答,“我下去看看。”
说完这句话的同时,车夫就从车板上跳下,走到了马匹的的边上,查探情况。
“别动,针上有剧毒。”就在车夫离开的一霎那间,男子悄无声息地跃上了马车,掀起布帘,在少年错愕又惊讶的目光中,躬身,单手握住少年的左边肩膀,将他微微拉向自己,压制住他所有可能的反抗,同时,右手迅速地将一根极细的银针抵上少年的脖颈。这一系列的动作既快又流畅,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少年就被他挟持了。
车厢并不狭窄,但当少年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后,空间明显变得拥挤起来。
不论是与男人的过密接触使得衣衫被沾湿一片,还是那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不时地拂过后颈,对有些微洁癖的少年而言,都称不上是什么愉悦的经历。
他蹙眉,压制着心底的厌恶,用着十分自然的语气与家仆询问,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张叔,如何?”
车夫在检查后,并未发现异常,便回到了车上,“很奇怪,路上并没有什么东西,我再试试。”他又尝试着挥动了一下马鞭,马车正常地行驶起来,仿佛之前的异常只是他的幻觉,这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叹怪异。
马车重新行驶后,男子一边运功,一边分神打量着这个出现地很是巧合的倒霉少年。不得不说,他的长相十分精致,唇红齿白,修眉朗目,俊俏之极。相比之下,他的穿着倒是十分简单,纯色的青衫上没有一丝花俏的装饰,只是衣衫样式虽简单,但是它的价值就不那么简单了。由此,可以说明少年家境的富裕。
不过,最令男子侧目的,是少年此刻的神态,泛着绿光的银针明明就抵在他的脖子上,却是一派从容镇定,真是一个有趣的孩子。普通人家能养出这样的少年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男子几乎立即就能够判断他必然出生世家。
然而就在此刻,又传来了一阵密集的马蹄声,从声音上判断,至少有七八人。这种天气,还有谁会结队出行,又恰好出现在这里,男子阗黑的眼眸之中划过一道亮光。
“你们干什么?”
“我们在找一个人。”
……
“车里是我家少爷,定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
“别和这个老家伙废话了,直接搜!”
……
“你们不可以——”
“少啰嗦,一边去!”
马车被迫停下,车夫和几个壮汉争执时,被人推到在地上。
“刷”得一下,布帘就被为首的蓝衣壮汉一把撩起。
只见——
铺得厚厚的锦色丝缎之上,一个青衫少年郎压在了一个只着内裳的青年男子的身上。青年发丝凌乱,一半的脸颊隐藏在浅绿色的薄丝被内,只露出了右边的平庸面容。而内裳似乎是由于被外力拉扯过的关系,从白皙圆润的肩膀滑下。
视线不经意交错,壮汉几乎是在下一瞬间便移开了视线。只是这样,也无法减缓他因为那双潋滟如湖水,氤氲着朦胧暧昧的黑眸而加快的心跳。
再看向青衣少年,对方单手握住青年贴在他胸前的一只手,脸颊泛红,神色恼怒,一看就是好事被打断后的不悦。
饶是壮汉再识多见广,也未料到自己会看到这么一幕,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几乎连话都没办法说利索,而在看到马车内并寻常百姓能够负担得起的精美饰物后,他收敛起了嚣张的气焰,用着较为谦逊的话语表达了歉意,“打扰了。”同时也放下了布帘。
话说出口的即刻,他便后悔了。
这不是又一次提醒了这两人他们破坏了一场“好事”,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他也确实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才好。再向身边的伙伴摆了摆手后,他翻身上马,率着几人一同离去。
“大哥,刚才根本就没看清那个青年的样子,不要紧吗?”
方才紧跟在蓝衣壮汉边的一人问道。
“没有必要。”被称为大哥的蓝衣壮汉摇了摇头,“怪盗红莲不会是那个青年。雨这么大,他身上没有穿蓑衣,一定会淋湿,而我方才仔细瞧过,不论是那两人还是马车内,都没有明显的大片水渍。”
“可能是红莲用内力蒸干了湿气?”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靠近车板的那块地方有些潮湿?如果他在情急之下使了内力,必然不会顾及到那么微小的地方。”
慌乱之中,人的行为不可能全然注意到每一细节。饶是再聪明的人,都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何况你以为那位唐公子的毒是摆着好看的,妄动内力之后不可能还那么若无其事,与那少年——”他停了片刻,又若无其事地绕了过去,“最重要的是,乾老最近有金盆洗手入朝做官的想法,那马车内的样子你都看到了,还有那少年身上的衣衫,就算不是达官贵族,也必是世家子弟,我们已经惊扰了他们,谁也保不定以后不会再见到他们,做得太过的话,不利于乾老的仕途。”
这蓝衣壮汉的心思显然不像是外表那么粗犷,他会深受主人家的重用,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谨小慎微又知进退,让一旁的同伴自愧不如。
跌倒后的车夫站了起来,由于视野的高度差距,他并未看到适才马车内发生的一幕。作为专门训练过的侍仆,他不会随意地掀起布帘来查探自家少爷的状况,只是在重新坐回车板后,关切地朝车内问道,“少爷,您没事吧?”
“少废话,赶你的车。”
回应他的,是少年愤怒之极回答。
车夫心下了然,少爷必是为了方才的冲撞而生气,他便也识趣地不再多言,重新赶起马。
虽然这场混乱已经成为过去,但车内的两人还是保持一上一下的暧昧姿态。
而看上去少年握着青年贴在自己胸前的手的行为,实际上,是他正在用劲企图扳开对方夹着银针的手。
“怎么,还不从我的身上起来,你就那么舍不得我吗?”
见危机渡过,黑衣青年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颇有兴致地打趣起了少年。
少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松开了手,在青年移动了一下头部,将另外半张脸露了出来后,他惊讶地看到了对方左边脸颊上妖异的红色莲花。
“你是怪盗红莲。”
他说得肯定。
近来,江南出现了一个大盗,金银珍宝、秘籍武器,只要是他看上的,无一不是收入囊中,他作案选取的目标并不固定,不若一般求财的盗贼,完全没有人能够猜得出他的意图,此人虽是不好抓,却极好认,因为他脸上绘着红莲图腾,所以世人称之“怪盗红莲”。
“原来小少爷也对江湖感兴趣?”或许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又或许是天性如此。青年的话语并不正经,全然是一副调笑的口吻。他放下了威慑少年的银针,拢了拢肩头的中衣。即使他现在的状况并不是那么好,也能够在弹指间制住这个少年,最初不过是顾忌他可能惊慌失措而大喊大叫,导致引来追兵。
少年冷嗤了一声,从青年的身上爬起,坐到一边,神色回到了之前的淡然。
“感兴趣如何,不感兴趣有如何?怪盗红莲估计是要在今夜之后绝迹江湖了。”
尽管方才掩饰得十分正方,但现在对方呼吸急促,脸色灰白的整装都在告诉自学过医术的少年,青年的状况很差。
这么毒舌。青年笑笑,不已为忤,径自穿上外衣。
这少年倒是说对了,要是在不好好疗伤的话,他恐怕真的就没有以后了。
中了剧毒,又妄动真气,简直是糟糕到了几点。
这都得怪他轻敌了。一个唐门的人,一个心细细密的护卫头领,两人联合竟然令他如此狼狈。不过,索性他今夜的运气算是不错,青年又看了少年一眼,保持着微笑的神色,令人无法捉摸。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章终于完成了!加油,明天是第二章,燃烧吧,小宇宙!




[射雕]师妻 3第一堂课
车轱辘在雨地里不停地转着,车内的两人皆是沉默着。
大约两刻之后,马车驶进了一户高门大院。
“少爷,老爷让你回来后就去他那里一次。”
马车才刚停到马厩边,就有下仆撑着伞赶来。
青年分明瞧见了,那下仆说到“老爷”两个字时,少年眼里的不耐。
叛逆的少年郎吗?嘴角勾起了一抹奇诡的弧度。
他横身向着少年,在他略带厌恶的目光中,在他的耳边压低着嗓音,一字一字地说道,“帮我,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
“不想再受人摆布吗?我可以帮助你的。不管是一生都用之不尽的财富,还是足以傲世群雄的武功。”
蛊惑的声音萦绕在马车内,也萦绕在少年的心上。
“我凭什么相信你?”
是凭什么,而不是为什么。
青年的笑意更深了。
语言有时候也是一种暗示。
“想一想,再没有人可以逼迫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无拘无束,自由自在,那是多么美妙的生活。”青年虽然没有尝试过诱拐未成年人,但想来这似乎也不会是一件很难的事。
他一边在脑海里随意地编制着数十种叛逆少年的记事,大约就是——我很孤独,没有人理解我,大人们总是将所有的路都规划好了,完全罔顾我的想法之类,一边说道,“你可以完全主宰自己的理想,生活,情爱,亲人也好,陌生人也罢,没有人再能够干涉你。”
“错过了这一次,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上多久了。”
说完这句话后,青年饶有趣味地望向少年犹豫彷徨的眸色,由着他的内心兀自做着激烈的挣扎。
一路上,这少年除了自己强硬地将他拉倒在身上时才真正动怒,一直都表现再冷静、成熟,青年很欣赏他,却也明白,他不过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即使再冷静再成熟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要你教我武功。”
比青年想象中更快,少年做出了抉择,一个改变了他整个人生的抉择。
“如你所愿。”
青年展颜,他这算是“诱拐”成功了吧。
许多年后,每当他想起这所谓的“诱拐”,就会觉得自己好天真。
究竟是谁“诱拐”了谁,根本就没有办法分得清楚。
少年下了马车,并没有如下仆所言去书房见他的父亲,而是为隐没在一边的青年带路。
越过主屋,穿过朝南的拱形门洞之后,仿佛又进入了一撞独立的宅子。即使是在黑夜之中,练武之人良好的夜视力也足以让青年看尽这亭台楼榭,花草扶疏,而实际上这不过只是一处别苑。
越是深入,人便越是少,可见,少年是极为喜静的。
青年索性也不再遮掩,大摇大摆地走在少年的身边。
走廊之上,纯白琉璃制成的灯发,精巧别致,散着柔和的光芒,如清冰玉壶,爽彻心目。一左一右,两个人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倒映在墙面上。
少年带着青年来到了他的卧室。并不是他的家中没有客房,只是他的别苑中没有。尽管有些不甘愿,少年也只能先把青年安置在自己的住所再作打算。而不得不说,因为喜静的关系,他所住的地方确实是府邸之中人最少的,也利于青年的隐藏。
青年在少年离去之后,坐到了卧榻之上,盘起双腿,开始运功。
不是没有想过尾随少年去书房客串一下“梁上君子”,毕竟忽悠人也是需要精确信息的。君不见那些神棍哪个不是一一问清才开始指点人生迷津的?只是他的伤势已刻不容缓,又逞强催发内力,而唐门烈焰也不是什么三流跑江湖的人所使用的低级迷药。
凝神,静气,他闭上双眸。
半个时辰之后,他竟是发现,自己获得了突破八寒红莲第四层的契机。
真是塞温失马焉知非福。
原来八寒红莲是适合纯阴体质修炼的武功,内力性寒,恰如其分地克制了烈焰之灼。他忽然想起了“前辈”们所谓的达到第四层之后,内力会变少,实则不然,这是内力在“提纯”,这个时代的人并没有这个意识,所以之前八寒红莲的修炼者大多以为是走火入魔了,孰不知是内力正在变得精纯,量的改变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出现了质的变化。
少年结束了与其父的谈话后,回到屋里,便看到了这么一副画面。
青年正在卧榻之上打坐,他的头顶有徐徐的白烟缓缓升起,他原以为是用特殊颜料绘上的红色莲花正在逐渐变淡,直到完全消失不见,就像是融进了青年的皮肤里,很是诡谲。而不过片刻,它又慢慢地渲染开来,直至覆盖上了他的左边脸颊,这红色的图腾竟像是有生命的莲花一样,凋零之后又盛开,只是颜色相对变得浅了些。
一炷香过后,青年睁开了眼睛。他开始恢复血色的面容让少年对所谓的武功有了更多的好奇——那是一种怎样神奇的力量,能够左右人的生命、健康。
青年放松手脚,懒散地斜卧于榻上。身上的毒已经逼出了大半,只剩下一部分余毒残留在体内。而之前在马车上,为了蒸干衣物和绸缎而强行催动内力,加快了毒素的蔓延,使得他的身体的复原要耗费更多的时间。这也是他需要少年帮助的原因,一个清静又安全的地方,与现在的他,是必不可少的。
“你叫什么名字,小少爷。”
少年抿了抿唇,对青年刻意加重“小”的字略感不满,就像是所有的孩子都渴望被认同,被平等地当作一个成年人,但他还是回答了——
“黄药师。”
青年的心一动,“黄药师、黄药师。”,他低声地将这个名字念了两遍,黑眸中突然闪烁起莫测的流光,神采飞扬,“好名字,真是好名字。”
风尘三侠之一的李靖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日后的黄药师倒是没有愧对这名字。
难怪了,他在马车上触碰到他的骨骼之时,发现这是一个练武的奇才,百年难得一遇。如果他真是未来的中原五绝之一——东邪黄药师,这就没什么值得惊讶的了。
青年现在的心情真是好的不得了。
唐门的烈焰让他歪打正着突破了八寒红莲的第四层。而现在,又让他遇到了黄药师——
也许别人想到黄药师,回想到形相清癯,风姿隽爽,或是他离经叛道,狂傲不羁,抑或是除了生孩子之外的无所不能……
这个人的身上,凝聚了太多的优点,除了丧妻这一点外,他是称之无愧的天之骄子。
只是青年不同。
他所想到的却是黄药师性格中的“绝”,对妻子一往情深的绝对痴情,对弟子偷盗经书而重惩的绝对狠心。
这样的人,若不是太过聪明,真的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利用对象了。
因为他会对自己认定的人好极,会对自己厌恶的人恶极。
“我不叫红莲,连清才是我的名字。”
他改变了原本的主意。
未来的东邪值得不同的“待遇”。
“想要向我学武功,就必须拜我为师。”
连清十分清楚这个时代,是否有师徒的名分的不同。
同样是教授他武功,但是心境上的差异好比云泥之别。
“行拜师礼吧。”
他以近乎命令的语气说道。
黄药师站在原地,什么都没有做。在他看来,作为交换条件而学习武功,和拜这个人为师是不同的。可以说,他从出生至今,从未拜过他人为师。教授课业和拜师并不一定会有绝对的因果关系。他感谢那些教导他的人,但是思想观念的差异让他无法真心尊重他们。甚至,有些人,他是不屑与之为伍的。
他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
心高气傲到不会随随便便就拜一个人为师。
“怎么,连拜师礼都不会吗?”
淡淡语气伴随着的是尖刻的话语。
与此同时,连清懒散的目光变得凛然,周围也发散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就像是宝剑出鞘,锐芒袭人,令黄药师在感到了一种潜在的危险。
黄药师还是没有动,只是倔强的与连清的目光对视着。
就像是一只幼兽,勇敢而警惕。
连清笑了,只是那笑意未达到眼底。
“跪,还是死,你自己选一个吧。”
那股无形的压迫又加重了几分,迫得黄药师不由自主地大口喘息起来。
“我数到三,三下之后,你又就不用回答了。”
因为死人是不会回答的
连清相信,眼前的少年应该明白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就是他想不通,他也不会管是否破坏所谓的剧情,杀了未来的东邪又如何?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可以去做任意一切他能够做到的事。被一本《射雕英雄传》束缚,才是可笑之极。
“一——”
黄药师捂着胸口,没有动。
“二——”
连清的眼微微眯起。
“三——”
“咚——”
“乖徒儿。”
连清的容色一下子缓和起来,他看着黄药师向自己行了一个叩首之礼后,才起身,走到他的身旁,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即使黄药师尽量让神色变得放松,连清还是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不甘、愤怒、仇恨。让一个傲气的人折腰,他若是没有产生负面的情绪,那么这个不是心机深沉,善于隐藏,就是他根本不是一个真正傲气的人。
“药师。”连清亲密地叫着少年的名字,“以你现在这般弱小,能够轻易杀掉你的人,江湖上不计其数。世家子弟又如何,真正的皇亲贵胄也不过是由一些三流武者保护着。”大多数真正的强者是不屑于做保镖的。“而这天底下,最可靠是你自己,而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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