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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道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须尾俱全
“以我对大哥这个人的了解来说,他是决不会顺着太太,把责任推到我身上的。这样一来,祖母问他你为什么会去重荷院,大哥能说的话只怕就不多了。若是按我的借口,却又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早早去了重荷院,反倒越抹越黑……”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孙氏故意做了一个疑点——顾成卉忽然啪地一拍桌子。
“怎、怎么了?”细辛叫她吓了一跳。
“太太这是要逼大哥说实话啊!”顾成卉惊讶道,“既不愿意让我背黑锅,也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会单独出现在重荷院,太太再请孟姑娘在后面着力推上一把,大哥可不就要摊牌了吗!”
细辛喃喃地说:“这美人计倒真是好用……姑娘打算出手做点儿什么?”
顾成卉没有接话,想到自己的计划,她一双眉毛仍然皱着:“且先看看吧……”
ps:
终于赶上了,哦也
我真是网文界的焦裕禄





庶道难 第七十六章 园中私语
作为当家主母,孙氏心里就是转着再多的心思,面儿上也是丝毫不露。请安的时候,她依然风度雍容,笑容和蔼,看着竟比往日的心情还好似的。
该来的早都来齐了,此时孙氏正笑着和何姨娘说话。
“你昨天送来的两双鞋,我和老爷试了,不但正正好,穿着也舒服。你一双巧手倒是一点没变!”
“太太穿得好,那我下次再做了送来。侍奉您本来就是我的本分……”经过一番时日的冷落,又突然得了一回宠,好像何姨娘也知道要收敛一点了。
孙氏微微一笑。周姨娘觑机笑道:“太太,今日我娘家弟媳想进府来瞧瞧我,还要求您给我这个脸呢。”
姨娘们把姿态放得这么低,孙氏也就愿意偶尔给一点甜头,只是今天她听了这话,神情却有些微妙,瞟了周姨娘一眼,嘴角微微勾了勾:“娘家来了人,哪有不让你见的道理。什么时候来?”
“估摸着午时前一刻就能到了。”周姨娘笑着给孙氏添了茶。“到时我领了她们来给您磕头……”
孙氏用了一口茶,就不再说话了。
堂下站着的几个庶出姑娘,在请安的时候一向是锯了嘴的葫芦,多余的话是一句也不肯说的。只有顾七赖在孙氏的身旁,抱着她的胳膊。她提鼻子一闻母亲手里的茶,笑道:“哎哟,君山银针!姨娘替我把这果茶泼了,给我也倒一杯罢。”就把手里的一个茶杯递了过去。
周姨娘丝毫不见异色,连连笑着应了,果就弯着腰给顾七倒了一杯茶。顾成卉忍不住瞧了瞧顾成燕的脸色。或许是因为姨娘的地位确实太低了,她倒没有什么反应,只低了低头。
孙氏瞥了自己女儿一眼,到底也没说什么。
顾七喝了一口茶。说道:“今儿这茶泡得可不太好!——娘,最近成日就是在家里上课,闷也闷死了。我想着下个帖子邀几个朋友过来,吃吃宴,赏赏花,您说好不好?”
堂下几个姑娘顿时把耳朵立得尖尖的,顾成卉也不例外——难得在这沉闷的时候能有一个娱乐了……孙氏嗔道:“年纪虽又长了一岁。可心性却一点没变!满心就想着玩!”
“娘——”顾七把声音拉得长长的。“上回蒋八设赏春宴。竟没有给我下帖子!我去信问了,您可知蒋八说些什么?”她声音一顿,作出一个尖利的嗓子来。“横竖你也是贵人事忙,早忘了我们这群朋友了。给你下帖子你也是不来的!”越说越委屈。
孙氏就皱了皱眉。最近这段日子因为动作连连,怕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儿,是有点把女儿拘得太狠了……只是这个蒋八做事却未免讨厌了些。她冷笑一声道:“他蒋家四品的官儿一做十五年了,也没有动一动,怎么还能养出这样性子的女儿来!既然这样,你就定下个日子来,下帖相邀罢。”毕竟如今的闺中密友,将来出嫁了也是女儿的一个助力……
这话真比什么都让顾七开心,她欢呼一声笑道:“娘真是大好人!”
“哼。你不过动一动嘴皮子。可知道给我添了多少事……”孙氏笑骂道。抬眼看见其余几个姑娘,就微笑着说:“反正到时你们也要陪着待客,若有相识的好友,也可以下帖邀请过来。”
顾七撇了撇嘴角。以往府里办宴请客,庶出姐姐们就也认识了些别人家的小姐。只不过愿意跟庶出一块混的。自然也只有庶出了……
姐妹们欢欣鼓舞,顾成卉却有点犯难。她哪里认识这具身体从前的朋友……想了想,也就只有一个新近认识的许云樊可以请了。
正明居里的气氛,随着小姑娘们欣喜的言语声,而活泼了许多。孙氏又定了日子、一些赏花宴的细节,因此这一日请安花的时辰也就特别长,直到早饭的时辰到了,众人这才行礼告辞,各自散去不提。
一个上午过得很快,待下了女红课以后,顾成卉走在回寿安堂的路上,就不禁在心底赞叹了一句。
这时正是春分时节,天空湛蓝,阳光和暖,鸟雀争鸣。府里各处的花都结出了花苞,枝叶也抽出了一片新绿,微风拂面而来,吹来花叶和泥土的清香——顾成卉见了这么好的天,也不禁动心想要走一走,赏赏景。
回了屋子,她抬手叫了忍冬过来,笑道:“我想去园子里逛逛,你该准备些什么就去。”
忍冬应了是,又问了一句:“姑娘想带谁呢?”
虽然大丫鬟休息的日子比小丫头多,可一个月里四人俱在的时候到底还是占了大部分。偏偏顾成卉无论去哪儿,身边都只习惯带一个人,因此就算同是一等,能常常随侍的也要有面子一些。顾成卉不是不知道,平时也自觉尽量你一次、她一次的公平了,只是忍冬却不这么看。
“姑娘,您可是好长时间都没叫过橘白伺候了。前两天她还问我呢,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到了……”忍冬服侍的时间最长,身份也高一些,因此就能够开口劝一劝。“这一次您也不知又遇了什么事儿,回来后细辛是一句也不肯和我们透露……我倒无所谓,只是您也得想想那两个丫头。”
顾成卉听了,就有些头疼。“既然你这么说了,这一次就带橘白吧。至于那事,等有了一点眉目,我自会告诉你们知道。如今不说,也是怕走漏了风声……”她笑着解释了一句。
忍冬点点头,便转身出去叫了橘白来伺候,准备了一应随身带的物事,装进篮子里交给了橘白。
也是好久没有来姹红园了。上一次来的时候,还跟孙氏斗了一场法……顾成卉在花林之中闲庭信步式地走了一会儿,就走进了夭华林。
夭华林顾名思义,种的是一片桃树。此时正是桃花花期,一大片一大片浓浓浅浅的桃花簇簇地绚烂着,在蓝天的衬布上,漫成一片绵延的粉白嫣红。偶尔清风拂过。带下零散几片桃红花瓣,纷纷洒洒地落在顾成卉的鬓发上,飘过几不可闻的浅淡香味。
橘白见了,笑着道:“姑娘头发上落了这些花瓣,倒显得好看。”
顾成卉一笑,“又不是拍电视呢,快给我扫了去。”话一出口。暗悔不已。
果然。橘白愣了一下:“呃?什么电事,姑娘说什么呢。”
“……没事,你听差了,来给我把花瓣摘了吧!我看这桃花开得正艳。一会儿剪几支下来,回头送去姐妹们那儿。”
见好歹把橘白糊弄了过去,顾成卉暗暗叹了一句。本来以为早融入了这种生活,却没想到忽然就带出这么一句来——她一时思绪飘得远了,想起了前世读过的几本关于潜意识的心理学著作,又因为思念起了前世而稍稍有些黯然起来。
顾成卉按下心绪,对橘白笑着说:“咱们往那边走走去。”二人便往夭华林深处行去。此时及至午时,四下无人,林子中倒是一片寂静。主仆也一时无话。只慢慢地边走边赏景。
夭华林的另一侧连着白山花坞,花坞中有几个凉亭,正是孙氏年前那一次待客的所在。还没有走出桃花林呢,忽然就从空气里传出一阵隐隐约约的话声。
从声音听起来,似乎是一男一女。顾成卉因为这几日心里一直装着事儿。听了那话声,就下意识地觉得是顾明松和孟雪如。但转念一想,又觉自己的想法好笑:这二位如今怕是身边一圈人盯着,又哪能溜来园子里私会……
往前走了几步,声音就越发清晰了。那男子说道:“这件事让你去办,也有将近一个月了,仍然一点头绪都没有。你若不能成事,就早点跟小爷说!别白白浪费了小爷的工夫!”这声音顾成卉识得,居然正是顾明柏。
可是接下来那个回话的女子,顾成卉怎么听也听不出来是谁了:“三爷也知道,这事情事关重大,别说一个月了,就是半年、一年,只怕咱们也要等下去。您因为那事,日日不肯回府,又哪里知道我在这后院里,举步维艰呢!”
顾明柏似乎叹了口气,一时无话。静默了一会儿,他忽然又道:“就算我等得了一年,二姐也等不了。你最好时时睁着眼,把这件事办好了,不然等二姐回来,只怕我也保不了你。”
女声软了一点,说道:“这个静娘自然晓得。二小姐行事雷厉风行……若不是因为远嫁,只怕如今这府里是另一副局面了。不过您也该抽一个空,回府住几日,不然太太那里,也不好跟老爷交代……”
接下去,就全是一番劝导顾明柏多多于仕途经济上用心之类的话。
顾成卉见他们似乎转开了话题,这才稍稍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脖颈,示意橘白悄悄地一步一步走回桃花林。主仆两个撞破了别人的秘密,自然是大气儿也不喘一下,就打算这么躲在桃花林深处等那二人走了再说——结果才挪了两步,橘白忽然踩到一颗石头,身子一歪——手上篮子里有一只银质酒壶,就当一声撞在了一把剪子上。这一声悠悠传入空中,立刻就把旁边的话声给掐住了,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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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结实的海斯上校点燃了烟斗,坐在了那把看起来不怎么舒适的扶手椅上。他吸了一口烟,问道:“怎么样——伙计?对这一章你有什么看法?”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红头发、小个子的年轻人,带着机敏的神情——每当看到这样的年轻人,海斯上校就觉得自己的确正在一天一天地老去。
“哦,亲爱的上校,你知道的,我对宅斗文一向不熟悉。”格林轻松地说。
海斯上校伸手理了理他引以为傲的、金黄色的大胡子,笑了:“实事求是,嗯?这对年轻人来说,总是一项好的品质。”
格林谦虚地道:“我知道——您——您在印度的时候,曾经常浏览起点女生网。不知道您对这一章怎么想?”
“哦——格林,那不是我,是我的太太。当然,女人——总是愿意与她们的丈夫分享她们对事物的看法。”海斯上校说道,“格蕾丝常常与我探讨网文的好坏——如果她在这儿的话,她一定会告诉你,这一章值得投一张粉红票。”
格林想了想,赞同地说道:“您太太听上去是一个睿智的人。”
“是的,格林。你说的非常正确。”海斯上校满意地抚着胡子,在他的电脑上,点击了一下“我投粉红票”按钮。




庶道难 第七十七章 婚事之变
顾成卉暗叫一声糟糕,耳听似乎有脚步声响起来了,趁着还没有人过来,赶紧抓了橘白从林子的另一边,顺着来路疾跑一阵,脚步又快又轻地退出了姹红园。
出了姹红园,又紧走几步,忽然迎面撞见了一群人。为首的小姑娘生得粉雕玉琢的一副笑模样,正是顾七和她的几个丫头婆子。顾成卉发现顾七正朝这边走来的时候已是太晚了,顾七早就看见了她,双眼紧紧盯着她问道:“姐姐这是才从园子里出来?匆匆忙忙地去哪儿呀?”
顾成卉急中生智,闻言就瞪了橘白一眼。“本想着如今花都开了,去剪几只枝子,回头送去给祖母、太太,也是我尽一尽孝心。谁知道这蠢丫头,都走到了园子门口了,才发现没有带剪子!”
顾七听了,拍手笑道:“嗳哟,那我可不耽误姐姐你了,快回去拿剪子吧!”
顾成卉讪讪然地点了点头,带着橘白提步就走。经过顾七身边的时候,她忽然道:“妹妹——可是也要去园子里?要不,你等等我回来——”
顾七一听,可烦坏了,忙说:“我这就走了,不去什么园子!姐姐也快走吧!”
“哦——哦,倒是遗憾……”
再说下去,恐怕顾明柏就要追出来了,顾成卉笑了笑,赶紧往寿安堂的方向走去。顾七本来确实打算去姹红园里转一转的,见了顾成卉之后,唯恐一会儿又要在园子里碰上她,又惹一身晦气,便嗤了一声带着丫头婆子都离开了。待顾明柏从园子里出来的时候,正正好好——谁也没见到。
只是他们两个是嫡亲的兄妹,这也就是瞒过一时而已……等顾成卉身边只剩下了一个橘白的时候,她脸色也显而易见地沉重下来。
进了院子门,就见忍冬、半夏和细辛三个。正在廊下就着太阳光做女红。几个丫鬟听见门响,抬头一看,见顾成卉面色不对,也知出事了。忍冬把针线一放,站起身来问道:“姑娘——这是发生什么了?”
顾成卉一叹:“你们别一副这样神色。让人一瞧就知道有事不对。忍冬进来。半夏你们在外面等一会儿,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会儿让忍冬跟你们说。”
三个大丫鬟同时进屋,还关起门窗。确实是太打眼了。忍冬点点头,就随顾成卉进了屋。
刚把门关上,顾成卉就劈头问道:“静娘是谁?”
饶是五六岁就进了府,忍冬也被问住了。她讶异了一息,就答道:“进府七八年了,我从没听过这个名字。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顾成卉抓抓头发,有些焦躁,但仍把方才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自己的大丫鬟。末了叹道:“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图谋什么,但想来这事不会小。更何况那静娘还提到。二姐姐要回来了……若是回来,府中的局面定不一样。府中跟太太一系有龃龉的,想必要首当其冲。”
忍冬面色有些白:“姑娘不妨去问问许妈妈……她在府里年头久了,说不准就听说过这个静娘。二小姐没出阁的时候,我年纪还小,也想不起来什么了……”
顾成卉又是一叹。笑道:“罢了,现在一知半解,也无谓自己吓唬自己。你去跟她们两个嘱咐一声,今后这段时间里,都给我打起十二万分小心来。说话行事不在脑子里过上三遍,就不要去说去做,尤其是半夏,收一收那个直脾气!”忍冬忙应了出门。
越是这时,越要装得没事人一样。等忍冬去向她的同侪们转达精神完毕了,顾成卉依旧叫了午饭,吃了与往日差不多的分量,又歇了一个午觉。
待她坐在了桌旁,拿起纸笔,准备要给许云樊去一封请帖之时,半夏匆匆忙忙地推门进来了,脆脆的声音响起来。
“姑娘——出事了!”
因为上午才被嘱咐过这段时间要谨言慎行,于是半夏一直憋着等到进了屋,才连珠炮似的开腔了:“老爷、太太、还有周姨娘,现在都在老夫人那儿,许妈妈遣了一个小丫头来跟您告诉一声儿,今儿个没事别去正屋,几个主子正闹着呢……”
“可说了,是因为什么事闹起来的?”
“这……她言语含糊,我也不知道……要不我把那小丫头叫进来罢?”半夏迟疑道。
顾成卉点点头,不多一会儿,一个七八岁样子的粗使小丫头就进了屋。老夫人院子里这样的小丫头足有十多个,顾成卉看了也不认识,只好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姑娘,奴婢名叫长莺。”
顾成卉决定单刀直入。“你知道出什么事儿了吗?”
果然长莺的脸上就显出了犹豫之色,半响才说:“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周姨娘先来求见了老夫人,一会儿的工夫老夫人就把老爷太太都叫来了。我走的时候,还听得见周姨娘哭呢……”
虽然只是简单的两句话,但可以分析推测的东西不少。府里都知道老夫人最不喜欢姨娘,能让她因为周姨娘而惊动了顾老爷与孙氏的事情,一定小不了。更何况周姨娘还哭上了……一息之间她就有了答案。
“是四姐姐的婚事有变吧……”顾成卉让半夏送走了长莺,喃喃自语。“看来周姨娘也暗中防着太太一道,让娘家人去打听消息了。”
早不闹开,晚不闹开,娘家人一来就闹开了,这倒并不难猜。
刚才进屋伺候的忍冬,此时听了自家姑娘的话,不由说道:“若是这样,那与姑娘您的关系就不大了。横竖有她姨娘去操心……”经过了上次的事,现在几个大丫鬟对周姨娘母女可说不上有什么好印象。
顾成卉笑了她两句,又陷入了沉思。顾四这件事,表面上和她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可是联系起顾明松那件事来看,她未必不能从这两件事中借势……当下她就遣了叫小七的一个小丫头去盯着正屋的动向,若是哪位主子出来了,就立即回来报。
或许是事情确实复杂,足足一个时辰之后,顾老爷、孙氏才出了寿安堂,往正明居去了,脸色算不上太好。只有周姨娘一个又被老夫人单独留在寿安堂有半柱香的工夫,这才被两个仆妇拘着回了抱燕林不提。
尽管寿安堂里严防死守,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转过第二天来的下午,小道消息就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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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这本书刚开始的时候吧……就有一个(万恶的)95后出现了,一路支持着我,没离没弃。
当然我要是一开始就知道丫这么年轻,我不会放过她的!
然后这个年轻人,在3月8号终于满了18,成为成年人了!(据说)(瞧你出生挑的这一天)(生下来就过妇女节)
送给猫粮团团友,那一抹纯白的迟来的生日祝福!
你人生前面还有那么长、那么长的路,可以任你尽情撒着欢儿地去走、跑、跳、滚、爬……天空海阔,星辰万里,都是属于年轻人的!加油吧,少年!
另外,应吃人不吐葡萄皮落草为寇山大王之邀,特送上一章加更,作为祝福!(真不好意思反应弧有点儿长我这儿和你们有时差今天刚刚3月8号真的)
顺便mua一下所有书友!!




庶道难 第七十八章 远谋
如今仆妇们都在说,太太给四小姐找的那一家,面儿上看着虽不错,实际上坏得简直要流汁儿了。要不是周姨娘多个心眼,叫娘家人去打听一回,这事儿恐怕得一直瞒到四小姐婚后——就是现在闹到了老夫人和老爷跟前,只怕也不好收场了!
至于原本那家秀才公子有什么不好,那版本可就多了。有说他凶暴酗酒的,有说他贪花好色的,有说他放荡不羁的……还有一个甚至说,那韩秀才天生克妻,连娶两房妻室都被他克死了!
大宅门里头哪有真傻子,稍微往深了想一想,几乎人人都能想到这一层:周姨娘这一下,等于当众给了太太一个难看,就算老夫人作主退了那一家的定,以后太太还能对四小姐的婚事上心了吗?怎么看,四小姐前途都不会好了!
这件事可远远比当初五小姐的流言来得有意思多了,几个大主子都卷了进去不说,从这件事里还能推演出不少话本里的情节来——不过一两天时间,府中下人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有声有色,拉出来一个就能说上一段书。
就是再躲着人说,也不免有些风声吹进了孙氏的耳朵里,因此她这两日也是格外的阴沉暴躁,那温柔风流的风度只有对着顾老爷的时候,才能偶尔挤出来一点。在孙氏雷霆般处置了几个乱嚼舌头的丫头婆子之后,府里的闲话才渐渐有放缓的趋势——再好听的书,也比不上身家性命不是。现在顾府里头,周姨娘和四小姐二人,简直提都不能提……太太憋了一肚子火,就等着朝谁发泄呢。
所以忍冬和其他三个丫鬟,此时就觉得自家姑娘下的那个决定,风险太大了。
“姑娘您给我们说实话。”这么不客气的,一听就是半夏。“到底您有什么打算?”
“我也有些不解——为什么姑娘要我去散布那些个话,若是太太知道了……”斟酌着咬字的是橘白。顾府三位最高领导的谈话。自然没有人敢去偷听,府中现在流传的全是顾成卉对这件事的推测罢了——不过顾五出品的情节也猜得八九不离十,只是对韩秀才的毛病不甚了了,因此才有了十好几个版本。
同侪替细辛问出了想问的,忍冬也是一脸不赞同。两个丫鬟都牢牢盯着顾成卉。
“呵呵呵……”一瞬间顾成卉觉得自己好像是探照灯下的犯人一样。摸了一块葡萄糕,装模作样地嚼了一会儿。气氛沉滞了半天,顾成卉一抬头。仍是奕奕的四双眼睛望着她,她就不由叹了口气,把糕放下了。
“我对这件事的推测,现在看来是没错的。之所以让橘白去嚼舌根——”她冲橘白笑了笑,“就是为了能把周姨娘和太太都逼到一个……嗯,怎么说呢……不得不成死对头的状态。”
这句话有些太过现代了,几个丫头一时不能理解,顾成卉就继续说道:“虽然说是周姨娘把这事捅到了祖母那儿,可是父亲、祖母、太太关起门来商讨。外面有谁会知道?之所以那一日把寿安堂封得严严的,就是为了不叫风声漏出去——毕竟这事可不好听。”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就算在寿安堂哭了一下午,周姨娘也没敢直说孙氏要害顾四,就是要留个余地——而现在顾成卉把那一线给掐掉了,让孙氏丢了个大大的面子。成了下人的谈资。这笔账,孙氏只有算在周姨娘身上,顾四今后的婚事就只有更不顺了。
到此为止,都很好理解。
细辛却皱着眉头发问了:“姑娘,您的目的想必不会就是为了要整四小姐吧……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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