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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道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须尾俱全
大多数夫人小姐们家里的官职,顾成卉是全无概念的。想来以顾夫人的身份,孙氏请得到的也尽是一些等级相近的官夫人,只是顾成卉在一旁冷眼瞧着,众人对其中几位夫人太太,态度明显更加热情敬重一些,大概是品级或身份高出旁人一头的。四位姑娘恭谨地随侍在孙氏身边,收了夫人们无数句称赞。孙氏也回敬了来做客的小姐们无数夸奖。
空气中热热闹闹的你来我往了好一阵,众人寒暄已毕,才由孙氏领着,提步朝诧红园行去。其中有一位顾成卉相熟的。正是上一次铩羽而归的曹夫人,此刻好像也全忘了从前的尴尬事,走在孙氏的近旁和她说话。她身边一位容貌与其有十分相似的小姑娘,也满脸严肃,并不跟其余小姐们交谈。
方才在人堆儿里,顾成卉就一眼瞧见了个子高挑、穿着一件虾子红洒金绣团云纹短上衣的徐云樊。许夫人今日并不在她身旁。许云樊此时就显得特别活泛一些似的,眼珠子一转就找到了顾成卉,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朝她笑道:“嗳,还以为就我特别,没想到还请了这么多人!”又压低了声音道:“怎么请的还都是京中这一帮子人……我一向与她们没有多余话说。改日我做东,也邀你来,领你认识几个相投的。”
顾成卉听了笑了,还不等回应呢,旁边一位胖胖的慈眉善目的夫人就轮了许云樊一眼。带着一点责备之意笑说道:“樊丫头在别人家怎么也这么口无遮拦!倒要让别人见笑了。”
“姑妈,这一位是我的好友,我与她说话从不忌讳的。”许云樊笑着说道。顾成卉听了,忙上前一步行了见面礼。这位夫人夫家姓庞,官阶不高,只是一个五品的小官儿。今日只是带许云樊来赴宴。她与顾成卉见过了,也就笑眯眯地与其他太太夫人攀谈起来,任两个小姑娘边走边聊。
那一边,顾府另三位姑娘也都与相识好友三三两两地聊了起来,前些时日叫顾七告了一状的蒋八小姐今日也来了,穿着一身葱绿绣花鸟纹的浣花纱薄袄,眉眼明艳张扬,说起话来也是高声大气,此时正拉了另一个细眉细眼的姑娘的手,在人群中笑道:“这个顾家小七。若不是我用话激了她,你们今日恐怕还吃不上这宴席!”
顾七哼了一声,面上的笑倒是保持得好:“真是什么都是八小姐的功劳……”
那蒋八自然不依,人群中有一位见状,笑着打趣了一句:“嗯。你俩可不就是七上八下么!”顿时激起一片笑声来,顾七、蒋八顿时都忘了斗嘴。
她们抓住那个说话的主儿,摇着她的手嗔了好几句。说话的小姑娘约莫十三岁年纪,穿着雀红朱金漫天星的罗纱罩裙,耳边两只七彩宝石金镶玉坠儿,头上一支金燕扁头簪,衬得她肌肤如雪,眉目如画。加之她通身气派沉稳大方,行止间平和温婉,顾成卉就不由朝她张望了两眼。许云樊见了,就在她耳边说道:“那一位可了不得,正是方翰林家的嫡长女方华莹。方夫人老来得女,爱得如同珍宝一样,更别说她容貌出众,性子又好,如今风头正旺着。”
顾成卉应了一声,笑道:“想不到我七妹妹与她的关系倒好。”许云樊听了,瞧了她一眼,打趣道:“你有时候真像才降生不久似的,竟什么都不知道!”
顾成卉忙做出一张苦脸来,“小女无知,求姐姐教我。”
惹得许云樊哈哈一笑,说道:“少给我做出这个怪样子来!京中谁不知道,方家华莹是入了户部册子的,是皇爷亲自挑的太孙妃。不要说你七妹妹,就是我与她搭上了话,也是得厚着脸皮亲近人家的。”
顾成卉扑哧一笑,“姐姐说话真是辛辣爽利,呛得我眼泪也出来了!”两人越聊,越觉趣味相投,就说笑了一阵子。
周围的太太夫人们,见了姑娘小姐们难得一次这样放松快活,也都不去拘束着,一群人莺声燕语,便来到了诧红园。
虽说是小宴,可为了今日能够讨巧,孙氏不知费了多少心思。
十条长案席一字摆开,从刚刚入园处的西府海棠丛中一直铺至夭华林下。站在案席一端朝前望去,只见两侧海棠花如胭脂红妆点点,一路嫣红灿烂盛放,间或落星般的蓝紫双色鸢尾点缀。及至桃花林处蓦地一变,漫天浅红粉白,清风拂过,花瓣簇簇落下,如同晓天明霞。当中一道案席分开花海。一时众人几乎分不清是人在花中,还是花在梦里。
即便是几位身份高的夫人,向来见惯了场面的,此时初见此景。也不由得一片静默,竟是被这美景摄了心神。孙氏唇角一勾,轻轻拍了一下手。一行着浅黄衣裙的侍女鱼贯而入,一道一道汤点佳肴就被手脚利落地在案席上摆开了。随着席间一阵阵或浓艳或轻浅的香味漫出来,一位夫人这才回过神,目光在席上一扫。惊讶道:“这……这莫非是全花宴吗?
孙氏抿嘴一笑道:“正是,请的南方厨子正好会做,今日便献丑了。”
那夫人不掩讶然之色,曹夫人对自己这位好友一向是钦佩的,当即就啧啧连声地赞道:“不是我说,你这份心思当真是巧夺天工了!”
余下的夫人小姐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朝案上碗碟中望去。孙氏笑着招呼道:“还请各位夫人落座,至于小辈们……不妨就让她们坐在桃林下,姐妹们之间聚在一块儿也好说话些。”众人便应声道是,就要依着主家的安排依次坐下。就在这时分。正好老夫人也到了。当即客人们又起身与老夫人见过了礼,请老夫人与孙氏坐在了上首,这才又坐了。这样一来,西府海棠中的前几张案席上,坐的俱都是长辈,小姐们虽然不免兴奋。却也都维持了大家风度,由仆妇领了,缓步走至余下的长席上坐下了。
才一坐下,就有丫鬟递上热巾子和漱口茶汤。小姐们用了之后,终于得了个空,顾不上互相说话,先打量起面前的菜肴来。
每人手边都放了一只白玉碗,内中盛着桃花粥。碗中片片鲜艳桃红花瓣衬着雪白莹润的白稻米,色泽鲜艳,好像桃花落在了雪上一般。一股清甜香气混着粥的热气蒸腾而起。仿佛带动着枝杈上的桃瓣都飘飘欲落了。
一只翠绿的大玉盘中,放着数十只完好如生的白玉兰。每一片玉兰花瓣上都均匀地敷了一层蜂蜜般流动着的浅金色,宛如金浆浇过一般,气味芬芳通透。正当中一只热腾腾的锅子里,盛着奶白色的浓汤。汤中浮着金黄雪白的菊花花瓣,与新鲜鱼片同烫而得,正是京城名菜菊花火锅。虽然这菊花取用的是去年存的干菊,但热汤一泡,仍旧菊香扑人,沁人心脾。
又有大大小小的盘碟之中,装了白石榴花肉片、茉莉花炒蛋、甘草水煎栀子花、酥牡丹、凉拌萱草、木芙蓉豆腐等琳琳琅琅各色菜食。丫鬟们又为每位小姐都端上了一小碗蒸得清香诱人的槐花饭,另有紫藤花糕、玫瑰花饼、槐花饼、玫瑰酱糕等小点在主菜两旁摆了一排,姹紫嫣红,煞是好看。
许云樊就坐在顾成卉的左手边,此时见了这全花宴的阵仗,啧啧赞叹之余,凑过头来低声说道:“你这嫡母倒真是一番玲珑心思!我看,这百花宴一过,她在全京城里怕都要大大扬名了。”
“嗳,太太在这方面确实极有过人之处。”顾成卉是不佩服也不行,直点头道。
坐在斜对面的顾七此时面有得色,酒窝陷得深深地,不住招呼身边的小姐们用菜,又笑着问身边伺候的丫鬟道:“——如此好宴怎能无酒,都备了些什么酒,说来我听听!”
那丫鬟知趣地笑道:“七姑娘,我们备得有桃花酒、玫瑰酒、莲花曲、秋露白曲,不知道您想用哪种?”
顾七瞟了蒋八小姐一眼,笑着说:“一样来上一壶罢,免得吃多了酒又要挨母亲的训。蒋八,我记得你最爱莲花曲,是不是?”
蒋八撇了撇嘴,自觉上回摆宴的风头已被抢尽了,便只说了一声“嗯”。她越不高兴,顾七就越得意,又张罗着要在座众人吃酒,姹红园中推杯换盏,自有一番热闹不提。
而此时,顾明松却正焦躁不安、毫无耐心地在书房中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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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道难 第八十七章 顾府的另一端
往日顾明松的书房,似乎总是有一股书卷的气息沉淀着,在阳光下静静伫立。
可是今儿的主人,似乎已经方寸大乱,稳重全失,在房间里腾腾地走。
一旁的许世岚好像身上骨头尽被抽走了似的,懒懒地斜倚在书架上,连着瞥了顾明松好几眼,神情十分疑惑。他今日穿的仍旧是一身月白镶金滚边的书生袍,一张白玉似的俊俏面容上好像永远带着一点春水般的笑意:“顾兄已绕了有百十来圈了罢?小弟刚才好像看见了一点火星子。”
顾明松这才停下了步子,半是羞恼半是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你还是一样,没点正经!”
“我此刻静若处子,你却动若脱兔,倒好来指责我。”许世岚摸了摸鼻子,笑着问了一句:“也不知是什么事……”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听门外一个小厮来报说:“大少爷,内院有消息来了!”
顾明松只觉一颗心扑到了嗓子眼,腾地朝门口冲了两步,这才想起身后还有一个许世岚。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回头对许世岚说道:“为兄有些杂事,去去就来,容后相陪。”客气过了,又皱起眉头说道:“不许再悄悄跟来!”说罢极不放心地打量了他一眼,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便跟上了那小厮匆匆地走了,独留了许世岚一人在书房。
许世岚一直目送了主仆二人出去。见他们出了院子,他啪地合上手中的折扇,笑着自言自语道:“顾兄。不是我听劝,只是主人家既不来待客,那客人只好自己找乐子了——”
且说那一头,顾明松步履匆匆地跟着小厮进了垂花门。一进垂花门,就有一个眉眼俏丽的丫鬟迅速地跟了上来,低头行了一个礼。顾明松瞥了她一眼,沉声道:“是你传的消息?”
那丫鬟抬起眼来,不慌不忙地应道:“正是。我家姑娘叫我留意着那边的动静。方才我见孟姑娘去了一趟正明居,现在才刚刚回到重荷院,便给您的小厮传了话。”
顾明松听了,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轻笑一声:“早就该知道,早就该知道……”他忽然嗓子一哽。不再说话,大踏步地朝重荷院方向去了。
他带来的小厮丈二摸不着头脑,只按了主子的吩咐,将一本书交到了细辛的手上,便退出了垂花门外候着。细辛抱着书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跟上去,只驻足望着顾明松大步流星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这才走到了重荷院前的一条路上静候着。
这厢正如细辛所说,孟雪如才刚刚回了屋。
她一进门,面色就不太好看,扬声吩咐身边那个从山东老家跟来的丫鬟:“还不快去给我打盆水,再拿一身干净衣服来!”那丫鬟得了命便赶紧去了。
孟雪如用手重重抚了抚袖子,只是衣袖上的皱褶仍旧顽固得不肯消去。她一双秀气的眉毛蹙得紧紧的,低声抱怨道:“说话就说话,偏偏还要自命风流、动手动脚,真是叫人难受……”她刚刚拿起桌上的茶杯。才凑到唇边正要喝,不想那去打水的丫鬟忽然又冲回屋里:“姑娘——顾大少爷来了!”
青天白日的,这么光明正大地单独来访,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孟雪如想到这儿,也不知道怎么地就悚然一惊,也顾不上喝茶了,抓着帕子站起身,急急问道:“他、他怎么突然来了。他人呢?”
“在这!”
话音刚落,一个青袍男子卷着风就踏进了屋。他面如冠玉,身姿挺拔,即便此刻阴沉着一张脸。也仍旧散发着勃勃之气。顾明松目光一扫,对那丫鬟低声喝道:“还不滚出去!”那丫鬟叫他这态度唬得一愣,又瞧了孟雪如一眼,见孟雪如点点头,这才忙不迭地出去了。
孟雪如见了,心里不禁有些犯嘀咕。虽然拿不准顾明松所为何来,她面上仍旧微微一笑,柔声问道:“瞧你脸色不大好,可是出了什么事?”
顾明松一言不发,忽然几步走上前来靠近了她,俯身把头凑到了孟雪如脸颊旁——二人的距离从来没有这么近过,几乎肌肤就要碰到肌肤了——孟雪如感到他热热的气息扑在了自己脖子上,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忙一把推开了顾明松,嗔道:“你这是干什么!”
往常顾明松可从不曾有过这样登徒子般的行径!
对于顾明松来说,虽然仅有一二息的时间,可是也足够了。
他顺着孟雪如这一推,轻轻后退了两步,站住了。他的脸色从没有这样冷过,目光好像都是结着冰的,直直地望着孟雪如。
孟雪如察觉不对,抬眼看向顾明松,强笑一下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倒让我心里也跟着不安起来……”
“雪如。”顾明松出声打断了她,“有一件事,我想告诉给你听。”
孟雪如闻言,不禁心跳如鼓,只将一双妙目紧紧地盯住了他。
“两日前,祖母赐了父亲两盘名贵难得之极的山水香。父亲身边有一个长随,我不知道你认不认得——我想你定是认得,叫顾庆的——我这两天打赏了他足足有二十两银子,为的只是一件事:把父亲身上熏染成那个香味。”顾明松表情淡然,好像说的都是无关紧要。可是孟雪如却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忽地一下变得惨白。
顾明松挂上了一点嘲讽的笑意:“这顾庆为了点子赏钱,倒是像你收买铜豆时一般,无所不用其极。——哦是了,我忘了告诉你,铜豆没有生病,他叫我关在柴房里已经两天了。咱们还是说这顾庆吧——”他看了一眼孟雪如,好像确保她在听:“他把几十两银子一盘的香揉碎了。换进父亲的香囊里,抹在他的扇子上,剩下那一盘,就在书房里成日成日地燃着。今儿个家里摆赏花宴,父亲没有去衙门,我早上向他请安时便留了心——还别说,顾庆真确实对得起我那十两银子。可是有件事我却不明白了。孟姑娘,你身上怎么也会有这种香味?”
他带着嘲讽之意的话语声。回荡在屋中,直至逐渐消散,屋子里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孟雪如一直面无表情地僵立原地,望着顾明松冷冷的、甚至带了点残忍的神色,只是一动不动。若是仔细看,就能看出来她的袖子在微微地发抖。半响,她身子一软。颓然地坐倒在了椅子上,低声笑道:“我真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竟在阴沟里翻了船!”
说罢,她提起手腕,凑近鼻下,使劲嗅了嗅,抬头看向顾明松道:“我怎么什么都闻不到?”
顾明松眉心抽了抽,强自镇定地说:“自己身上的味道。自己总是闻不见的。”
“这都叫你察觉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疑心我的?”孟雪如情知大势已去,望着顾明松的表情一片凄然。“我行为虽并非纯良,可是对你的一片心思,却俱是真的……”
顾明松骤然皱眉喝道:“你别糟践了真心二字!这件事,你若就此罢手,我不会告诉父亲。”他见孟雪如闻言目光一亮,便沉声道:“可是从此以后,你我二人再无关系!”
孟雪如一愣。过了一会儿,只见她睫毛颤了颤,一颗泪珠从眼角滚下。忽然她抬头望着顾明松流泪笑道:“——顾郎!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留恋之情?”
她眼中的泪光恰好映了窗外照进来的太阳,一时闪起了七彩的光来,生生地把顾明松就要提起的步子给留了下来。他扭过头去不看她,望向屋外的阳光,声音沉沉地:“我自然是留恋的。可我留恋的,仅仅是那个望着纱帽着急,有时低了头笑。脸红红的雪如。不管她是真是假……至于孟姑娘你,好自为之罢。反正,”顾明松犹豫了一瞬,声音越发低了下去。“你也自有结局……”说罢。他再不留恋,大踏步地走出了门,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了院门口。
他一走,方才被遣出去的丫鬟就冲了进来,一叠声地叫着“姑娘”,半跪在孟雪如面前。孟雪如却恍如不见,只呆呆地坐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顾明松大踏步地走到细辛面前时,方才最后一点伤感和软弱也早已从他身上消失了。细辛瞧了一眼他的脸色,心中竟是一凛,一下就把头埋得低低的。
只见顾明松一双皂色靴子在她面前停留了一会儿,接着头顶上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回去告诉你家姑娘,她的法子很好使,已经叫我诈出来了。”
这声音不知怎么,叫人听了心里空荡荡的。还不等细辛回话,就听脚步声响起,顾明松已走远了。
细辛怔了一下,回过神来,迅速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见四下无人,便也加快了脚步,往寿安堂去了。
两个少年男女的纠葛和曲折,连一个水泡也没起,就悄悄地湮灭在了顾府的平静表面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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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道难 第八十八章 宴席之上(1)
当细辛拿了一条帕子,以送东西为借口来到奼红园的宴席上时,被那儿的景象给惊了一大跳。
还没有园子就听见一阵阵异样的笑声喧闹,细辛加快脚步进了园子打眼一看,孙氏所坐的案席上首处,此刻竟多了一个白衣俊俏公子。那公子手里拿了一盅酒,正好刚刚行完了礼,便叫一群夫人太太们给围住了谈笑。忽然之间,也不知道他是说了些什么,就又惹起了夫人们一圈的笑声来。
仔细再一瞧,那不是上回趴窗户根儿的许世岚还是谁?细辛目光一扫,找见了自家姑娘的座位,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顾成卉身旁,行过了礼还没有递上帕子呢,就忍不住疑惑地问道:“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又不是顾家的子嗣,竟能堂而皇之地在后院女眷饮宴的时候溜进来,看样子似乎与太太夫人们相处得极融洽,连孙氏都是一派春风拂面的模样……这也就是托了开国皇后的福,万幸盛朝当今的风气宽松了一点,若是换作了前朝,这满满一席女子都别想做人了!
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能让细辛心中的惊异少了半分。方才顾大少爷正忙着,没有一位主子带着,他许世岚是如何进的后院?要知道垂花门守门的婆子可不是一只石狮子,光摆着好看的!
提起许世岚这个人,顾成卉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并没有答她。转而问道:“你来了——我的帕子找到了吗?”
细辛这才回过神来,忙点了点头,掏出怀中一条红罗绢帕子来,笑道:“姑娘临走前说找不着,我却一眼就瞧见了,顺利得很。”轻轻咬住了最后四个字。
顾成卉这才露出了一点笑意来。收了帕子。细辛不再说话。低了头后退一步,恭谨地站在了顾成卉身后。对面的顾七抬眼瞧见细辛,皱了皱眉头,轻轻哼了一声。这一声其实极轻微,但不知怎么地就落在了顾成卉耳朵里,叫她一下子就想起细辛挨的那一巴掌来。
顾成卉这个人很护短,前世她养的猫猫狗狗叫人踢一下都能火冒三丈。更何况是待她掏心掏肺的人。只是她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只立起了两只耳朵去听前方案席上的动静。其实不光是她,桌上的小姐姑娘们因场中骤然多了一个年轻公子,都有些拘束不自然起来,话也少了,俱都低着头侧耳倾听。
虽然行迹可疑,可是许世岚这么八面玲珑的一个人。容貌俊俏、言语讨喜。加之少年得志,又前途无量,太太夫人们爱和他说话确实也不是没有道理。就连曹夫人这么严肃守规矩的妇人,见了这样一位玉般通透的公子,面上也挂了笑意,连连问道:“今年多大年纪了?”“有几个兄弟?可都说了亲了?”“御前侍卫一职。已领了多久了?”这一连串用意如此明显的问题下来,许世岚的笑容仍旧从容不迫、温文尔雅。言语之间又妥帖又圆润,哄得曹夫人连笑了好几声。
他们的话声飘散开来,曹小姐耳尖,早听见了母亲的问话,羞得满面通红,恨不得把头埋进桃花粥中去似的。过了一会儿,见众人的注意力仍都暗暗系在了许世岚一人身上,也悄悄抬起头来,迅速地扫了一眼那位公子,不禁再度晕生双颊。
有了曹夫人开的这个头,其余的太太夫人们也都起了劲儿,没多一会儿席上偷听着的小姐们脸色都比桃花还要娇艳几分了。只有方翰林夫人仍气度自如,并不多问。顾成卉见了,偷偷凑到许云樊耳边笑道:“你哥哥好受欢迎,竟只有与太孙结亲的人家才不去理他。真可算是太孙之下,虽千万人吾往矣!”
许云樊从刚才见了许世岚进来时,就连眼风都没多扫他一下,只专心用菜,此时听了顾成卉的耳语,扑哧一声笑出来:“什么乱七八糟!这些好词好句便都给你歪用了。”她不急不忙,示意布菜丫鬟夹了一朵水煎栀子花放在自己碗里,这才低声对顾成卉笑道:“我哥哥这个人,别的本事倒没有,就是特别讨夫人小姐的喜欢,成日里就会招惹这个那个的,我娘已是要头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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