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康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庄自在
康熙便亲手扶着常宁手臂,温言劝慰:“有话站起来说嘛。”
常宁连连摇头,仍然坚持跪着求恳:“哥哥,您原谅常宁吧。”
康熙生怕被常宁绕进去了,即使他很为这一声“哥哥”而动情心折,又不敢随意答应:
“那你先告诉朕,到底有甚么事情?”
常宁便说:“那日在街上纵马扰民之人,是臣弟以及恭王府侍卫,臣弟自知有罪。”
康熙脸色有些难看,立时冷下脸,放开了手,居高临下、严肃地望着常宁,诘问他:
“你既然知道那样做是错的,怎么还能知法犯法呢?”
常宁抬起脸来,泫然欲泣地回答:
“……说是小妞妞病了,臣弟心里着急……,所以驰马快赶想早些回府。”
康熙闻言一叹,这个小妞妞他还真知道,因为在太皇太后慈宁宫里,也教养了一位芳龄十岁、可爱娇憨的大格格,乳名唤做大妞妞。这两个小姑娘,都是常宁的庶福晋晋氏生的同胞姊妹。原来早年时康熙后妃们生的几个女孩儿,皆是幼年早殇了。康熙十年那会儿,恭亲王初为人父时,他自己仅十四岁年纪,晋氏也才十三岁,都是半大的孩子,太皇太后很不放心,便吩咐让把头生的小格格抱到宫中来抚育。继福晋马氏同年所生的永绶,乃是常宁长子,是以养在额娘身边。所以皇宫里有个大妞妞,是在康熙皇帝名下的大格格,常宁府里后来又添了一个女儿,乳名唤作小妞妞的。
康熙因常宁也是爱女心切,便不好过于苛责,只是淡淡地说:
“你先起来吧……。小妞妞,病好了吗?”
常宁这才爬起身,伸手抹了一下面上的眼泪回答:
“御医诊过了,说是春天小儿肺热,给开了些清火的汤饮。只是小妞妞还没有出过花儿,臣弟很是担心她。”
康熙一听小孩出花的事情,连忙安慰他:
“常宁莫急,朕已经派人到内蒙古那边寻方子去了,过段时间找到稳妥的疫苗,就不必再担心天花的病症了。”
常宁听得一头雾水,不过也能明白皇帝哥哥所说得意思,连忙诚恳地表态:
“哥哥,倘若真能够找到解决痘疫的法子,臣弟一定沐浴斋戒,拜祭苍天。”
康熙也是点头同意,要真能够在1680年就找到牛痘疫苗,一劳永逸地攻克古代天花的肆虐,的确需要感谢老天保佑。不管月亮上有没有月兔嫦娥桂花树,都值得敬上三柱香,遥遥一拜。
康熙没有忘记正事,严词训斥了常宁几句:“你是朕的皇弟,贵为亲王,食国之俸禄,更要以身作责,谨言慎行,表率群臣……。哪怕是皇亲国戚……,犯了国法也与庶民同罪……,律法无情……,百姓民生……,皆不能轻乎……。”
康熙厉声教育常宁一会儿,见他面露戚色,念在兄弟情分上也是心中不忍,忽而转了话题,温言交代他:
“你既然进宫了,等会儿要记得去一趟慈宁宫,向老人家请安,顺便也看看大妞妞吧。”
常宁忙忙地应下。康熙这才上朝去了。常宁伸手往额头上一抹,手心里全是汗,皇帝哥哥的训导,竟然扯到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的高度,委实太吓人啦……。
旁边递过来一条帕子,常宁顺手接过来擦汗,见是顾总管,忙笑着说:
“顾公公,今儿个多亏您啦。我在王府里摆下筵席,请长生班过来唱戏,您哪一天轮到休沐日,我才好定日子……。”
顾总管笑得彬彬有礼:“恭王爷忒客气了……。”
常宁笑得如沐春风,扯住顾问行的衣袖,悄声问他:
“究竟是哪一天?快告诉我,咱们俩还客气甚么?
…
康熙皇帝事先已被常宁告知情由,打过预防针了。是以在朝堂之上,康熙再听费扬古奏禀朝阳门大街闹市纵马案的调查结果“……是恭王府的人马……,”表情十分平静。
康熙冷静地问他:“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费扬古心中有底,侃侃而言:“启禀皇上,恭亲王罔故皇室尊严,无故于街市镇店驰骤车马,行止有亏。此事虽惊扰地方百姓,然并未?人或致死,当酌情惩戒,责之闭门思过即可。”
康熙眉头一蹙,表态说:“闭门思过,太轻乎!”
费扬古略一思索,给出一个无关痛痒的答案:“启禀皇上,还可以罚薪俸。”
康熙点头同意:“该罚多少?”
费扬古犹豫了一下,才试探着回答:“微臣以为,可罚,三个月?”
康熙有心惩戒常宁,便说:“好,那就罚俸一年。”
费扬古闻言大是郁闷,糟糕至极,事后那小子准定以为是我挑唆皇帝,该过来骂我了。
康熙皇帝窃以为,此事处理得十分圆满,龙体欲动,正想听大太监高声宣读那一句“有本启奏,无事退朝”的至理箴言,提前赶回乾清宫去会俏佳人了。
新任畿辅直隶总督于成龙忽然出列了。
于老先生手持一本奏折高声说道:“皇上,臣有本奏。”
康熙微汗,只得重新坐稳了身子,平平允道:“讲。”
于老先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启奏皇上,康熙十九年,三月十六日未时正,恭亲王爱新觉罗.常宁御下不严,纵马行凶,踏死十岁以下孩童,未曾自首投案,反而当街逃逸,已触大清律法第二百九十六条,犯?人罪。恭亲王【?故】於?村?人?野地?,?,因而致死者,依律杖责一百,?追埋葬?一十?。恭亲王应?所?之??与被碰者家属。”
康熙听完,愣怔当场。
旁听的费扬古在心中大骂:你个死常宁,又整出甚么妖蛾子来,活腻味了么?
…
[[[cp|bsp; 刚才某人研究律法去也。一边学习,一边写书,增长见闻。
为神马封面上又出现那个计数器了呢?是在统计什么数据?
正庆幸它消失了呢!才两天而已!某人忽然感到鸭梨很大!
重生之我是康熙 081. 阿顾茶会
于老先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铿锵有力地言道:
“启奏皇上,康熙十九年,三月十六日未时正,恭亲王爱新觉罗.常宁御下不严,纵马行凶,踏死十岁以下孩童,已触犯大清律法第二百九十六条,?人罪。恭亲王【?故】於?村?人?野地?,?,因而致死者,依律杖责一百,?追埋葬?一十?。恭亲王应?所?之??与被碰者家属。虑及恭亲王未曾自首投案,反而当即走脱,依律不得减刑,臣以为,当加杖五十,以示惩戒。”
康熙皇帝听完,非常震惊,愣怔当场。
旁听的费扬古登时在心中大恼:你个死常宁,又整出甚么妖蛾子来,活腻味了么?
康熙按捺住惊疑,定了定心神方才问道:“于大人,事实可有调查清楚?证据确凿吗?”
于成龙掷地有声地回答:“启禀皇上,因??致死者,乃是京畿南郊贺家村贺小柱,原告为死者祖父贺老西,人证为附近耕田的农人两名,物证有一锭恭亲王王府侍卫,当时当场留下来的官平银锭二十两。原告、人证、物证、事实俱在,躬请皇上圣裁明断。”
康熙心道:老于啊老于,你很好!你还要朕如何圣裁?常宁竟然纵马致死人命?倘若此事是真地,滋事体大,朕自然也希望公平公正、依律法惩处。可你初一上场,提前就把处置结果交代地清楚明白,……杖责一百,依律法不得减刑,再加杖五十,那就是统共一百五……,你还反过来询问朕的圣意,怎么听着十分别扭,似乎朕被挤兑了呢?
康熙皇帝思虑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于成龙既然陈述说原告、人证、物证、事实俱在,然被告不在,即便让皇帝做大法官亲自裁决,这个被告缺席的审判流程似乎不很公允。康熙又不是想徇私枉法,可也不能草菅命案,便令传旨太监去到内宫中把恭亲王常宁召过来。
…
其时,常宁还未去慈宁宫向太皇太后请安,有宫中小太监帮着恭亲王爷把背上那根滑稽的荆条解下来。常宁当时原话是:“快些扔了,有多远,扔多远。”然后,常宁涎着笑脸向顾大总管说,再坐一会儿向顾公公讨几杯茶吃,顺便探探风声。
顾问行的私人茶会,也有些门道,轻易不与寻常吃。且不说品茶要辨茶叶的产地、品级;要分冲茶的水种;要论茶具的年代、瓷色;有时选配几样时令相宜的茶点,亦得花些心思。更何况入得禁宫大内的人物断没有好相与,皆是八面玲珑的心肝,但凡打听点皇宫逸闻,这说与不说?说几分深度?就颇费脑力。顾大总管为了统筹乾清宫诸般内务,已是殚精竭虑,哪有空闲去应酬尔等!
偏偏常宁的情面却不过去,他也是顾问行打小看到大的孩子。彼时常宁在宫中到处撒野、袍裾底下穿得还是开档裤,顾问行也只是个尚不入流、在藏书阁里当差的十来岁小杂役,那会儿两人就相识了,算起来有十几年交情。顾总管亲自吩咐取了宫里新进的贡茶,指名点一个御茶房专管沏茶的好手司监过来冲泡,再挑一间不打眼的耳房,水缭茶香起来。
待左右无人时,常宁同顾问行一边品茗、一边贴心地私聊:“……昨儿晚上,二哥连夜派人递了张条子给我,说是他家那个詹升,这几日身上又不利索,刘御医诊过之后,道是春天发癣、内火燥热……。唉,二哥也是心苦,奔三十的人了,就得这么一个小阿哥,还老是病殃殃地。”常宁满脸同情、神色惆怅道。顾问行也不接口,仍默默饮茶。
过不一会儿,常宁又喜不自胜显摆起来:“要说啊,真就是各人造化,咱家那三个小子,甭提多欢实了,永绶都学会骑马射箭、能跟爷出去狩猎了……。等再过几年选了秀,爷就抱上孙子了……。”
常宁喝过两盏茶,终于问顾总管:“公公,您看今日这事儿,不打紧吧?”
顾问行摇了摇头,失笑道:“讲不准,不过您这根荆条、背得挺有说道……。”
常宁哈哈一笑,朝他挤眉弄眼:“是二哥信上写的,什么廉颇蔺相如,我瞧着怪有趣儿,姑且试试呗,真能把皇上逗乐了也成,不白戏耍一回。”
两人正唠得欢畅,传旨太监前来召了。顾问行与常宁齐齐站起来听谕,两人对视一眼,顾问行见常宁浑不知情的茫然神色,便直接询问廷上究竟发生何事?传旨太监可不敢跟顾总管拿乔,一五一十详细汇报了前因后果、以及于成龙说得判案结果。
常宁一听说要杖责一百五十,登时脸就煞白,这已不光是亲王体面的问题,那廷杖儿臂粗细,寻常汉子被打二十下,屁股上都开花了,这要是连挨一百五十下,能要人命去。
顾总管思绪转得飞快,也未向常宁求证此事的真假,径自走到门口去唤人。自有小太监上前来听命,顾总管镇定地下令:“快去把刚才丢掉的那根荆条找回来。”
顾总管想想仍然不放心,又赶紧嘱咐一句:“再去御荣膳房多弄几根荆条来,快去快回。”小太监一头雾水,忙不迭地跑去找荆条了。
顾总管又把另两名心腹太监都叫过来,压低声音吩咐他们俩道:“你速取那件夹棉的麻衣过来……,嗯,那件蚕丝结棉的也拿来。”“你持对牌去御药房,领一付上等老参片来。速去速回。”两名心腹太监立刻会意,小跑着去了。
顾总管回身再看常宁,见他有些惶惶,便温声劝他:
“王爷,先坐下来喝口茶,定定心神。”
顾问行亲自帮常宁续上一杯热茶,循循善诱说:
“王爷,不着急,仔细想一想,廷上奏对的说辞……。”
常宁狠狠灌下两口茶才稳住心绪,把那天意外的事故、前因后果,在脑海中滤了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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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错觉了,似看见那许多云彩飘过~
重生之我是康熙 082. 冤枉的鸡
杀鸡儆猴的典故,大家全都晓得。至于是那只被刀杀的鸡倒霉,还是被儆吓的群猴可怜,委实说不清。倘若这个问题丢给恭亲王常宁,他百分百、肯定大声回答:鸡最冤枉!
三月十六那日,天光蒙蒙亮,恭亲王爷常宁带着自家的大阿哥永绶、并率亲王府一众侍卫去郊外皇庄打猎。其实开春伊始并无什么灵动的野物,不过就是庄头管事们帮着豢养的一些锦鸡、山雉、野兔子,圈在附近一片密林子里撒撒野,跑跑马,磨磨弓弦……。
常宁猎到一只山雉、一只野兔后,就没甚兴致,专门教长子永绶射箭玩。永绶人小、弓短、臂力弱些,最多也就射了六七十步远,常宁豪气干云,给爱子示范,虎臂伸展,“噌”地一声弓弦劲响,箭簇快似长虹贯入丛林,瞧那劲势怎地也有二百步开外,却听一下短促的闷哼声起,有异物坠地。一众侍卫齐齐震惊,纷纷拔出刀剑在手,驰马护卫住王爷和大阿哥。
常宁亦是愕然:刚才爷没瞄准啥呀,咋就射中了呢?
不过常宁忒闲得慌,立刻精神振奋,眼神一挑,吩咐心腹侍卫:“去瞧瞧!”
那侍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即转,神情古怪地拱手禀奏:“王爷,您射中了一个女人。”
常宁一愣,脱口问道:“没死吧?”
侍卫忙答:“箭射在左肩膀上,应该无碍。”
不过这侍卫想想忍不住又说:“王爷,那小娘模样甚好。”
一众侍卫纷纷贼笑起来,常宁也是大乐:难道爷这是拔头筹的采香箭么?
恭亲王常宁遂一磕马镫,言道:“走,过去看看。”
侍卫统领素马兰不敢扫了王爷兴致,连忙策马紧跟上前,护卫在恭亲王常宁身边。
大阿哥永绶只是个不满十岁的男孩儿、亦是好奇心强,立刻驰马跟在后边去瞧热闹。
待众人行到了林中,果然见一蓝衣长衫的汉人女子委顿于地,似乎昏厥过去。那女子的左肩膀上插着一支雕翎长羽,箭入两分未穿透骨,血流之处一片殷红。
常宁高高骑在马背上,随意觑了那年轻女子几眼,见她眉目微狭,容颜肌肤甚白,确实好样貌,心中微动,吩咐道:“给她把箭拔出来,敷点金创药,带回王府去。”
大家皆是心照不宣暗笑:这小娘好运道,被恭王爷瞧上眼了。
立时有个侍卫离鞍下马走近前去,蹲身时右手从靴筒中拔出利刃,左手按住那年轻女子的肩膀,匕首轻挑刷刷两下、卸下一段衣袖,露出被弓箭射中的肌肤,白得晃眼。这侍卫心道:小妞儿皮肤真好,白得跟羊奶似的。
想归想,这侍卫手底下动作可不慢,左手用碎衣裹一点金疮药,右手刀尖往那嫩白皮肤上一划、顺势带手一拔,立刻把羽箭棱形的箭头起了出来。左手沾满金疮药的药布巧劲往伤口上一按,鲜血立止。这一连串动作的同时,便听见手掌下按住的年轻女子,发出一声凄惨的痛哼,真真是被拔箭、上药的动作给疼醒地……。
她那双狭长凤眼四周一逡,望见了紫衣金鞍白马的恭亲王、眼神一亮;复又望见了护卫在常宁左右身侧,两名手持长刀的魁梧侍卫,眼光微黯;年轻女子视线再一转……,最后落回到了自己身上,却见手臂肌肤全然袒露,一只男人黝黑的手掌按在上面……。
年轻女子登时气怒攻心,然情势居于下风,无可再想……,那女子使力一掌推开身边按住自己的男人,揉身立起。年轻女子右手一翻,却不知从何处拔出一把三尺长的软剑来,纵身一跃向常宁的白马前刺去。
这一刹那的纷乱,只在电光火石的瞬间……。
侍卫们皆是大惊失色,纷纷持刀相向,有些根本来不及反应。
然而,那年轻女子不过是一个纵身,佯装跃在恭亲王爷马前、却不照面,反而一个干净利落的轻身折转,脚步频点,腾身跳到了旁边看热闹的大阿哥、永绶的马鞍上。那女子右手臂把呆愣的永绶往侧旁一按,双腿使力一挟马腹,骏马肋下吃痛,立刻朝前奔跑起来……。
所有人都被这瞬息万变的情景弄懵了,然而回过神来皆是震惊,纷纷打马扬鞭紧追上去。恭亲王常宁亦是勃然大怒,长鞭狠抽座下爱马一记……!今儿真是邪门了,敢情这位也不是一良家小娘,哪里钻出来的女匪?竟敢胁持五爷的儿子。
那蓝衣女子的马上功夫相当好,左手臂受伤,右手臂下挟着永绶,都不用拉马缰,光凭双腿的劲力掌控鞍马,一溜烟儿跑得飞快。
常宁率领众侍卫急赶,始终慢了十个马身。这种距离追赶逃者,其实最好是射箭,射人、射马都行,然而众人又唯恐误伤到大阿哥,倘若逼急了贼人、反而把大阿哥弃落于马下,这种驰骋如风的速度、接不住更加危险。
常宁气急败坏,镶宝嵌金的马鞭高高一扬,没有打在自己马上,反而抽在了身旁侍卫统领素马兰的马臀之上,厉声斥道:“去!”
此时素马兰不再顾及恭亲王常宁,双脚立蹬、身体微抬、泄去马背部分重量、一马当先疾驰向前。素马兰的功夫原本最好,不过领着皇室的津贴俸禄,职衔也是一等侍卫,却是奉皇命专门保护恭亲王安全的,其他人倒不放在任务首要。
素马兰胯下驾驭的亦是蒙古上等骏马,何况骑手身段高明,优势便提升不止一点。素马兰追到离那蓝衣女子仅有三个马身的距离,高声朝她喊话:“你把孩子放下,我便让你走!”
那蓝衣女子头也不回,兀自快马疾驰。然而,她却把右手臂下紧紧挟着的永绶,往身后稍微挪了挪。素马兰顿时大惊失色,原以为那女子要丢下永绶,再细一看,也不知永绶着了什么门道儿,竟然是双目微阖,老老实实地伏在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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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康熙 083. 公告.请假
康亲王杰书一直静默旁观。他曾听说过于成龙此人,是个得理不让的硬茬儿。他见康熙皇帝迟疑半晌,并未对恭亲王驰马致命案直接作出判决,反而派传旨太监去内宫宣召常宁到场。
杰书深藏不露,暗自揣度康熙恐是心有顾虑,思绪飞转,便出列向康熙皇帝奏禀:
“皇上,恭亲王乃是宗室子弟,议亲、议贵也非比寻常。此案既然原告、被告、旁证俱已齐全,论理可交由宗人府会同刑部审理。”
康熙闻听眼光一亮,此言甚合朕意。即使康熙内心里很想做的有三件事儿:一是公平,二是公平,三还是公平。然而这【公平】二字,可不由他独自一人,大义凛然来搞。即使康熙身为当朝皇帝,他也不能自以为是,把自己当成无亲友、无人情的正义大神,当众把台阶底下一票儿掌控实权、错综复杂的皇亲国戚,全部得罪光了呀。
三月十四那日,勤恳敬业、想搏卓异表现的翰林院侍讲高士奇大人,早已经把整理好的朝廷六部官员履历表,敬呈给康熙皇帝圣阅了。康熙皇帝得空、无事、出恭的间隙,随意翻翻看看,不必死记硬背也能鼓捣明白。其实满朝文武的背景,百官之中、五十官以上皆是裙带,勾缠牵绊,就如同逮到一只母耗子、尾巴老长,扯出来细看、一连串小耗崽子……。
想当年那位顺治皇帝福临,临死之前还要忍着委屈求和,给自己颁布一道罪己诏,把以前进行的一些政绩进步改革全盘否定了,反而让保守派的鳌拜、苏克萨哈、索尼等人上位。您说,顺治他心里憋屈不?那他也得忍着!病死?气死?郁闷死?反正他也一了百了。
在古代封建皇权社会,皇帝之位往往就是一象征,究竟那位置上坐得是谁,其实并不十分重要,底下的各派群臣才是挑梁唱重头戏的人物。譬如明代中后期,东林党上位掌控朝政,当时党争起来、口诛笔伐的力度、险度,皇帝不敢呛声、连武将都吓得乖乖靠边站,不服不行。
康熙皇帝甚想要公平理事,然顶好由手下大臣出面主持。康熙很喜欢杰书适时的谏言,遂点头同意:“照准,此案即由宗人府会同刑部审理。”
安亲王岳乐掌印【宗人府】,他一听杰书的话便大为头疼,暗恼杰书多管闲事。然而皇帝已是金口圣谕,推辞不得,只好出面硬着头皮接下案子。
康熙皇帝很怕安亲王护短,又及时补了一句:“酌畿辅直隶总督于成龙,旁听会审。”
于成龙方才听康亲王杰书提及宗室、“八议”的范畴已知不妙,皇帝随即谕下,责令纵马案转交由宗人府会同刑部审决,心底大是不满。分明只要康熙皇帝一句话、就能立刻解决的案子,偏偏周折到另一个皇室衙门里过堂,岂非明摆着要推诿扯皮么?然而又听皇帝口谕、安排自己一道旁听,登时狐疑起来,皇上他是想要干嘛?
人家安亲王岳乐已是快六十岁的老宗亲了,什么风雨阵仗没经历过?只听康熙皇帝画蛇添足一句话,已知弦音。心中大是感叹:本王这杆老枪,新上蜡,正是好使的时候。战场上挑完了吴三桂部,回来朝堂上再挑一下侄儿常宁,百无禁忌啊。
不多时,恭亲王常宁神态镇定赶来了,他仍是一套寻常亲王朝服,并无奇异看点。常宁很要体面,断不肯背着荆条来朝堂面圣!娱乐皇兄一人尚可,娱乐众卿太丢份儿。
不过常宁到底是没有拒绝大内总管顾问行的好意,被劝说着在袍服下面、换上两身别样内里,舌头底下那片老参也预先含着。
搁精明人老顾的吉祥话讲:含片老参补气血;多穿两件挡春寒;有比无好、万事万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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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投票的大人。也鸣谢(爱情=外星人)的中肯意见和璀璨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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