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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情妾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檬檬
婉翩然喜极而泣,靠在他的肩头,觉得是苦尽甘来。只是,她错了,霍亚夫这一刻却是想到李婆说的话。女人最是软弱也最是轻贱,你越是宠越是忍越是任她拿捏,她只会得寸进尺。亚儿,你不如退一步吧,把她晾晾,再美再骄傲的女人也熬不住丈夫不管不顾。





郎情妾怯 第166章 重寻出路
李婆看得不错,首先耐不住的自然是被冷落的沈卿卿。
霍亚夫居在正房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几乎养伤起居都是婉翩然一个人在照料,吃喝拉撒不假于他人,真是娶妻就要娶如此贤妻。传言这回大人受伤都是给侧房害的,大人终于回心转意知晓了正房的好。这男人啊,宠妾可以,糊涂也在所难免,但到了关键时刻还不只有明媒正娶的妻子才是唯一陪伴的人嘛。
算是老天怜见,痴心终有回报。
与之天差地别的是,沈卿卿的院中却是极为冷清,简直与打入冷宫不无分别,连膳食都给克扣了,更别提什么血燕参汤,能吃饱就不错了。她原本也不稀罕这些,她娘家的积蓄这些年也存了不少,可以说,她若被夫家赶出去也是有安身之处的,她有所长,大不了还能搬到店铺去住,那唐氏娘子不也过得逍遥自在嘛。
所以,她不怕,一点都不怕。
她性气高,又生得艳,被男人娇宠过了头,这一世从来没真正受过什么委屈。起初为了杭有羽之事生男人的气,过了一个月,杭有羽都没有来寻她,邪厮竟然也没有理她,她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她一生都在找寻可倚靠之人,唯有杭有羽是她心甘情愿依靠的,可是几番波折却无法如愿,如今竟有些认命。
最可恨的是男人把她与娘家的联系也断了,自己带来的两个丫头被隔绝到次间只做一些打杂的活儿,她想,男人这回是要将她赶尽杀绝,不由心中还是一颤。
这一回,闹得太大,若非婉翩然赶来,她自己都不敢想后果。谋杀亲夫,还是赫赫有名圣上亲御的夜煞大人,她一阵胆寒,是气昏头了,是意气用事,是拿鸡蛋碰石头。若是罪名坐实了,别说她活不成,便是沈府上下都不能存活,她怎么就会这么糊涂。
这样一想,心里就有些后怕,男人对她的惩罚还算是轻的,不再宠幸她初始几天倒也随了她的愿,但是让她越来越不安的是所有人对她的态度,冷眼相待,死气沉沉,就像在看一个再没有生气的死物一般。她本就是极不安分极喜奢华的人,一天两天能忍,怎么能忍得过长年累月。一想到要空徒四壁过一辈子心就慌乱起来。她以前的日子过的太安逸太舒适,饱暖思****,所以她才把情和爱都摆在了前头,如今什么都没了,连个消息都打听不到无疑会叫一个常人疯狂。她自然不例外,不出几天她就在想法子缓和与男人的关系。
若以为她真想通了要与男人重修旧好安心度日那就错了,沈卿卿是个能屈能伸识时务的小女子,她对男人从来都是曲意迎合,一直是被强,从来都没有变过,既然那时忍得,如今为何忍不得,她终是不甘心的,总会有别的出路,若是她自甘堕落下去,才会被男人捏死。所以,她在想转圜的法子。
沈卿卿绝对想不到的是,男人哪里会舍得苛待她,那些管束和收纳自然都是李婆的主意,自从那夜之后,她明白了大人的心意,别看男人表面冷冷的,杀伐绝断,但是在感情上是一根筋,早就沉陷在女人那里,伤女人一分,他可能会难受十分,伤不得,打不得,动不得,骂不得,难道眼睁睁瞧着她拿捏住男人。李婆是过来人,离开霍府也进过很多大宅子,看惯了女人的娇气和手段,自然有一手对付女人的法子。
一早上,丫头就静悄悄地站在一边,李婆一转身见到一个身影吓了一跳,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就去捶丫头的肩膀:“死丫头,找你们来是吓我这老太婆的啊。”
丫头嘻嘻一笑,神秘道:“沈姨娘在膳房捣鼓了一天,还说要见大人和夫人,李婆婆你到底答不答应?”
“哦?”李婆本在井中打水,听言弯腰的动作一滞,抬起身来,老眼精光一闪:“她捣鼓什么,可有查过?”
“奴婢查过了,就是些花蜜,药材一股脑都给倒了,她想要也没有呀。”
“你看她是什么打算?”李婆追问。
“我看沈姨娘安分了许多,这些日子就在院子里往外瞅,眼巴巴地张望,似是等着大人,每日想起来就问大人从宫里回来没有,回来之后去的哪家院子。昨夜这么冷的天,她沐浴完坐在院子里,还偷偷抹眼泪,都差点与外头的大人撞上。”
“真的?”李婆拿着的舀水勺突然丢进木桶中,发出哐当的响声,把裤裾都给打湿了,厉色道:“那你怎么不给她多披件衣裳,她那矜贵身子,吃食上又缩了许多,自是没有以前耐得住,若是着了凉寒心的还是大人。”
“奴婢可都是遵了您的意思。”丫头学着她的样子拿腔拿调道:“只管狠着心来,只要没有性命之忧,奴婢用什么吃什么,就给她用什么吃什么,别把她当姨娘。”
“哎呦,反了反了,真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李婆说着就要去拧丫头的手臂。
丫头脚一蹦站在了树丫上,一副你抓不着我的样子,气得李婆直跺脚,丫头看着她的样子洋洋得意:“我哪有四肢发达了,那到底是让她见还是不见?”
李婆横眉冷对:“能不答应么,难道非要大人每回在院外守着她睡着才走,哪个倒了都不成。”
丫头一跃身跳下来,连忙撇清干系道:“倒了也是婆子您的罪过,可没有我们丫头什么事。”
李婆气得牙痒痒:“嘴皮子倒是厉害了。”不过心下又开始沉凝,虽然这是她期盼的结果,可仍旧有些担心。这女人心思多,那傻小子又是情根独种,她想要什么肯定是一炷香的事儿,总觉得还得再压一压,让她彻底磨平了性子才行。可又有些舍不得,别说跟前是女人先妥协,那小子早就受不住了,伤没好一清早就出来练武,经过女人的院子时总是痴痴张望,比情窦初开的小子还要执着,到了晚上也像铁柱般雷打不动地看着女人屋里,每回一抬脚就要跨出去,都是她老婆子劝着阻着才忍住了没去见那女人,最后黑着一张脸走人,即便她再有心恐怕也没有那天天阻拦的力气了。
但是,你说奇怪不奇怪,夫人照顾地悉心谨慎,算算也有一月有余,可是大人的脸色怎么一天差过一天,昨个听管事说,大人练功猛了还裂了伤口,大夫一看竟说这么些时日没一点好转。要想那娇气仅仅照顾了几日可就让男人可以下地行走,大夫都是说好得一日千里近乎神奇。而且,男人回来时都说没救了,也是因为女人在屋里待了一会就奇迹般地脱离了险境,难道他对女人的感情就这么重,重到可以起死复生?
她虽然不信这个邪,但是总有点触动。
这时,外头有其他丫头进来禀告,说是乔姨娘在屋子里摔东西。李婆脸色不好地训斥:“摔就摔吧,又不是一两日了,反正她屋子里的东西也不贵重,摔了再重新换。”
丫头气喘吁吁还未说完,接下去道:“乔姨娘不慎磕着了哪里,直喊肚子痛。”
李婆这才擦了手随丫头去看,虽然人是跟去了,但是仍然没有好脸色。
刚踏进屋子就听到乔蜜儿撕裂的声音:“我不活了,他把我们母子锁在这屋里也不来看一眼,我宁愿带着儿子去死。”
大夫是位花甲的老头,女人叫天叫地不让诊脉,正气得吹胡子瞪眼想要拿起药箱出去。
李婆连忙拦着:“大夫,您稍等片刻,一会就好。”转身对着榻上哭喊的女人分析利害道:“乔姨娘,大人说了,等伤好了以后就会来看你,他不来还不是怕你太操劳有个闪失,你这闹哪一出,若是真伤了孩子,那可真就没救了。”
“真的?霍哥哥真的说要来看我?”乔蜜儿拿绢帕抹了抹没有泪水的眼角,虽一副不信的样子,但还是停了哭闹。李婆说话跟男人的意思没有差别,何况她也没有必要骗自己。若非男人真是怕自己闪失了,才要自己待在院中不准出去,也不来看她。
大夫走进来,诊脉后道:“请夫人放心,没有问题,母子皆安。”
乔蜜儿自是知道的,她也就耍耍脾气好叫男人来看她,可不会真动了胎气,那才是傻子。自打怀孕之后男人就没有来过她这院子,但是她私底下问过大夫,她早就过了胎儿不稳的月份,只要小心些行房也是不成问题的,怕就怕正房趁着她有孕独占了男人,所以才使了这么一出好叫男人过来。
如今因为怀胎的缘故,**更显肥硕,有时候挤着都能弄出水来,她就不信男人见了会忍得住。
命丫头拿银两打发了大夫,乔蜜儿怯怯地拽着李婆问:“大人什么时候会过来,我自己会当着心的,绝对不影响了胎儿。”
“快了快了,我去催催,你可别再做出什么傻事来。”李婆一抹身就走了出去,回身的时候盯在乔蜜儿的肚皮上,用着一种古怪冰冷的目光。




郎情妾怯 第167章 众矢之的
一听到男人从宫里回来,沈卿卿就提着自酿的蜜来到了主院。
来到屋前,男人正就着婉翩然端来的水净手,看到屋外的身影不由一怔,面色不动,不过那唇角已经不自觉地勾动了一下。
“霍大哥,我给您擦手。”婉翩然拿着纱巾,头一回看到男人乖乖伸出掌心,一时有些激动,布子在他手心手背翻擦着,好像要擦出什么宝贝来,眼睛也微微红起来。
清月在旁轻声提醒道:“夫人,大人的手都要给你擦破皮了。”婉翩然这才尴尬地抬起头,却见到男人的余光根本没有在她的身上,循着他的目光向外望去,神情便是一黯。
“大人,沈姨娘来见夫人,还拿了治咳嗽的药蜜来。”李婆朝站着却是魂魄早丢了的男人使了个不争气的眼色,那意思不言而喻。“哦,好,叫她进来吧。”霍亚夫一屁股坐在上首,拿起手边的茶水一股脑儿地倒入口中,婉翩然甚至来不及叫丫头给换一杯热茶,他已经把空盏搁了下来。
沈卿卿硬着头皮踏进来,在见到两人浓情蜜意时,她一时有鼓想要逃的冲动,不过被李婆的叫唤拉了回来。
“吖!”清月作出惊怪的样子:“沈姨娘的东西夫人可不敢用,万一就被毒死了呢。”
丫头很无理,还是当着霍亚夫的面,什么死不死的,便是小府的丫头也没有这般说话的。婉翩然显然是放纵了丫头这般挑衅,别着脸当没有听到。
竟然没有一个人替沈卿卿说话,她被孤立在了一边,所有的人都全神警惕地看着她。
矛头都指向她,她成了众矢之的,
沈卿卿一向清高骄娇,这个时候,心中不甘、害怕、恨苦还有一些其他纷杂得叫人理不出头绪的情绪反而激起了她要扭转局面的**。
因为才从火炉上拿出,盅耳还是烫得,沈卿卿倔强地端着,眼里鞠着泪水,“夫君,我错了,是我不对。”她的声音尤其脆弱,脸色还微微涨红,想那认错也是心甘情愿,听得男人心头一软,正要说话,婉翩然抬头瞟了她一眼,快道:“你认个错就行了的?霍大哥差点被你害死,你说,你到底跟霍大哥有什么仇恨,要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莫不是不想在府上待了……”
话音一落,霍亚夫刚抬起的屁股又坐了下去,深黑的眼眸风起云涌,像是痛像是气像是苦,更像是怕。可是他忍住了,不动也不言。
婉翩然早等着这一天,见沈卿卿低着头不说话,又道:“平日你骄纵也就罢了,姐妹之间也没有要怪你的,可是这一回你竟连夫君都要害,你有什么因由非要下此毒手的?”她顿了顿,走近一步,像是在揣测,缓缓道:“你与夫君没有感情尚不至于做出毒害之事,”声音蓦然一提:“除非你外头有了骈夫,害死了夫君好让你们双宿双飞。”
沈卿卿被她咄咄逼人的言词骇地一退,小口糯糯着不知如何回答。婉翩然说得对又不对,她在外头确实有了中意之人,可是他们清清白白,而且是男人先做了害人之事她才一时冲动的。当时她敢这么做也是觉得男人身上反正跟铁刀刮过一般尽是伤疤,再溃烂一分也不碍事,况且是她救了他一命,大不了就当是她反悔了。
可是她想错了,她不救是可以,可是救过来再陷害就是另一码事了。
所以,这个罪名她不能担,绝对不能。
“够了!”沉默间,霍亚夫似喝似叹,虽是阻止了婉翩然的责问,但是明显气弱无奈,目光更是别到一边不敢看沈卿卿的脸,却在这时听到一声惊叫。
沈卿卿再忍受不住扔掉了手中的碗蛊,白瓷似的手指烫得起了泡,霍亚夫箭步上前,抱着女人就往屋后的内室冲去。
“哎,”屋中,李婆摇着头重重一叹,这下又完了,好好憋了一个月的劲儿,被女人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扳了回去,以后恐怕要拿捏住就更难了。不过她更担心的是婉翩然的神色,只见她双手微微抖着,脸白如死,叫谁看了都难受,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在大宅子中,得夫君的宠比什么都重要,就算占尽一切的理儿,入不了男人的眼,什么都是徒劳。
她也无言相劝,却见一旁的丫头端着托盘早接住了方才被女人扔掉的碗盅。要说她为啥还担心那傻小子,还不是他又被女人给捏住死穴了嘛,这女人识眼色得很,那两个会武功的丫头就在身后,怎么也不会让她把碗丢了伤到自己的,在进门之前女人执意端过碗盅就让她心存奇怪,没想是用了一招苦肉计,也亏得就那傻小子受用。
李婆使了个眼色,想必婉翩然也不会吃女人做的东西,叫着丫头要走,却被婉翩然叫住了。
“李婆,既然是沈姨娘亲自熬的,你就端过来吧。”婉翩然出奇地端起碗就喝下去,让李婆都不知说什么好,尴尬地寒暄了两句就退了。
水桶中的凉水冰冷刺骨,纤细的手指仍是不争气地越肿越高,不仅没有稍缓还更严重,趁着男人拿药的功夫,沈卿卿把整个藕臂都泡入水中,袖摆尽湿,一时冻得阿嚏连连。
霍亚夫神色一痛,脱了衣袍就盖在她身上,声音里尽是怜惜:“怎么身上都湿了。”
“你不要管我,你让我自生自灭好了。我就是坏女人,我谋害亲夫,你还管我做什么?”沈卿卿甩开他的衣袍,整个都沉入水底,自己身上都湿了大片,尤其是领口的衣襟,水直往身子里滴,冻得瑟瑟发抖,小脸红彤彤的眼眶还鞠着泪,就这样一边抖一边目光盈盈的看着男人。
宜嗔宜怒,霍亚夫哪里受得了女人这样,也不顾她的手指了,一半是气一半是怜惜,拦腰就是抱住她放到榻上。才要起身,女人突然一只藕臂勾在他的脖子上,微凉的小脸更是紧贴着男人的脸来回磨蹭,娇软委屈道:“夫君,我错了,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饶了我吧。”
一时置气,一时撒娇,那脸谱是分不清状况,不过倒是可爱得紧,也诱人得紧。
男人不动声色地拉住她,看着她的水眸淡淡道:“快换衣服,这样冷的天,衣服湿透可要受凉了。”
这么说着,伸出大掌就把女人的衣服都扒了,可是……却是没有给换上干的衣服,径自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就扑上去。
“你,我的衣服呢?”沈卿卿挡在他胸口,再下去一分就是伤口,她拿捏得很好,把欲拒还迎的娇憨播散的淋漓尽致。
分明是她挑的火,如今还想穿衣服,后头可不是她说了算。霍亚夫的双目盛火,居高临下见到女人羊脂玉的身子在微弱的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高峰上的樱红微颤,一双妙目在他灼热的目光下抖动着,眼睫上还沾了一片湿气,顷刻就忍受不住地吻下去。
湿唇香檀,散发着致命的诱惑,男人辗转在女人口中,揉捏着她的身子,听着她的娇喘呻吟,觉得魂都要断了。
待到沈卿卿快闭气时,他才放过她的小口,转而匐在她的胸间兀自道:“不出一身大汗,怎么能逼出寒气。”
沈卿卿神智恍惚,燥热的身子在他冲进来时猛地一抽,发出令人悸动的嘤咛,男人旷了许久,日思夜想,又憋又忍,箭在弦上早就蓄势待发,此刻间毫不顾伤势地横冲直撞,直要把女人揉碎了渗透入骨血才好。
令人羞涩的喘息传到外头,两个功夫丫头意见出奇一致地低了头退出院子。
“淡碧姐,”其中一个丫头见到迎面而来的女子喊道。
淡碧朝着院中望了望,门紧闭着,她也瞧不见什么,便笑着把一甸银子塞给丫头道:“小姐有劳你们两个了。”如今她和水莲被赶到了次屋去住,白日便替了其他奴婢的闲活,虽是清闲但就是根本碰不到沈卿卿的面,只知道因为什么事惹了大人,一直在关禁闭,看这架势好像还没放出来,也就望了两眼就走了。
夜静悄悄的很快就到了,另一座闭塞的院子中,女人正在桌前剥着枇杷。
“这是李婆亲自拿来的,说小姐你前阵子吐得难受,要多吃点水果。今日大人去宫里面见圣上,圣上赏赐了一堆贡果,大人回来就把这些宝物往小姐院子里送了。”
乔蜜儿听着心里比吃了蜜还甜,记得李婆说男人今夜会过来,特意梳妆打扮了等着,见到阿彩去点诱香,不由制止道:“截掉半段,我怕霍大哥受不了。”
阿彩回过头来抿着嘴笑道:“小姐放心吧,大人有伤奴婢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小姐如今怀上孕,也不能似平日那般用力,奴婢早就挑了一根又细又短的。”努了努嘴,指着手中的诱香道:“挪,就是这根,若是不起作用,到时候小姐可别怪奴婢。”
“死丫头,你是怪我没有本事了。”乔蜜儿边嗔边把手中的枇杷往丫头身上扔。
阿彩不敢躲,小姐自从怀孕之后就恢复了在老宅的骄横跋扈,她也惹不起,被枇杷砸了满脸,眼睛都糊上了,求饶道:“不敢了不敢了,小姐饶命,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小姐自打怀孕后就腰满乳厚,奴婢见了都脸红,何况是大人。”
“真的?”这句话对乔蜜儿倒是很受用,把枇杷塞入嘴中,赶了丫头出去。




郎情妾怯 第168章 识破天赋
“啊……大人!”阿彩刚捂着脸走出去,眼下就出现一双黑靴,只是脚头镶着一块青葱玉,万般奇怪才要擦干净眼睛看过去,却被一阵风呼啦推出去老远。大人是武将,平日就穿着绛紫或者深黑长靴,靴头连个暗纹都无,又何况是镶嵌饰物,倒是那些世家公子哥儿喜欢镶金带玉,连胯间腰带都挂满琳琅美玉以显阔绰。她身份卑微,自是先从主子的脚下注意起。
“看什么看,做好分内的事。”护卫把院门一关隔绝了她的视线。
阿彩见确实是大人平日身后跟着的护卫也就心里踏实了,时辰尚早,她绕到后院去,在土坯房中果然又见到了正打算沐浴的女子。
“吖!阿彩姐姐,您怎么不声不响就来了?”淡碧没想到她回来,刚要脱衣裳的手停了在那儿。
阿彩昂起脸趾高气昂道:“别叫姐姐,可把我给叫老了,我现在一点没你看着老,你叫我姐姐别人会真以为我多大岁数了呢。”木桶中蒸汽腾腾,她不由走近了。
淡碧眼神一阴,不过很快调整过来,也凑过去道:“那我以后便直呼你阿彩了,”她笑吟吟地拉起阿彩的手,“这是孝敬你的,早就想给你了。”
阿彩拿过来一看:“啊,这可是唐氏金店的金簪,要不少银子吧。”
淡碧摇摇头:“唐氏娘子素来与我们小姐关系好,平日少不了会送东西来,小姐也会拿簪子打赏我们。”
“哼,沈姨娘是个不知好歹的,不然凭她的容色哪里能让我们家小姐占了大人,不过这样也好,她既然不知趣才有你和我主子的机会,大家都占便宜。不过今日你就别想了,大人去了我们家小姐的房里,估摸着不尽兴是不会出来的。”
“什么?”淡碧张大嘴巴:“可是……乔姨娘不还怀着身孕吗?”
阿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我们小姐可没有沈姨娘那么娇气,大夫说了,胎儿稳妥得很,行房只要小心些还是可以的。”心中想到,乔蜜儿随了大姨奶奶,天性就是贱的,想当初大姨奶奶怀着身孕的时候还不整日和霍寻山鬼混,霍宅的老佣仆都知道,起初她还以为乔蜜儿是霍寻山的女儿,后来无意中看见两人在霍宅的亭子偷偷行欢才打消了那个念头。
“原来这样。”淡碧领悟道。
“所以啊,你是白费功夫了。”淡碧把手在水中洗了洗:“唉,水要凉了,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揣着金簪就走了出去。
男人一进屋,烛油就全灭了。乔蜜儿心中欢喜,可是男人也太心急了,回回都如饿狼一般往自己身上扑,她也饥了五六月,挺着胸脯去凑男人,口中却道:“别急,慢慢来,小心我们的大子。”
男人嗯一声就去吸咋,女人因着怀孕的缘故,那双峰的确满当得很,让人一下子就腾起****来。只是,这回他刚进入女人的身子,她就大叫起来。
“怎么了?”他急刹住满身的火苗,不耐烦的问道。
“我疼,可能是刚才吃了枇杷,有点难受,连那儿都抽痛了。”乔蜜儿满脸的汗水,不似假的,双手抵住男人的腰不让他再进入。
男人扑哧扑哧灭着火,一见今夜的确不行了,捞了榻边的衣服去穿,乔蜜儿一个坐起勾住他,有点不好意思又不甘心道:“别走,我还有别的法子给你消火的。”
不待半个时辰,男人就从屋里头出来了,衣裳半垮着,一副火没有灭尽的模样。当然了,屋里头点了沉香,没有真正尝到女色,哪里能尽兴。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护卫见他出来冷冷道。
男人忙哈腰道:“兵爷,那女人大着肚子,哪里能行得上房,我这满身的**可没处发泄呀。”
“那我们可管不了,你自己解决吧。”护卫不耻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平日也老实,见人进了屋子就齐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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