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郎情妾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檬檬
被凉风一吹,威易还是火烧火燎的涨得难受,那沉香的威力还真了不得,不由又折出来吹凉风。
一阵香气扑来,前方俨然是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这么冷的天,她就只着了一件单衣,冻得都走不动路。
可能是府上的丫头,威易咽了下口水,想到大人不允许他出现在人前,也就只对着女人的背影想想而已,并不真要上前。
却在这时,听到“啊呦”一声,女人就跌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他快步上前扶起女子,虽然看不清相貌,但是女人身子又软又烫,整个娇躯都扑在他怀里。
“我,我误食了迷情之药,大人,快救我。”女子扯着他本就松垮的衣裳,小嘴更是衔住他的红樱****起来,把他的****重新勾起来。
威易心中一喜,这送上门的好事哪里会不知享用,于是拖着女人到了一边的土房,这里又黑又暗,平日根本没人。
**,汹汹烧了一回又一回。
待到心满意足,威易才穿好了衣裳偷偷地溜回到自己屋子中。只是女人的样貌他都未瞧清楚,不过这样更好,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白捡了个便宜。
清晨,淡碧才清醒过来,一看到满身的狼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忒地阴森恐怖。她缓缓去穿衣裳,想到终于不枉她一番功夫。昨夜她沐浴完才要回次间睡觉,却是见到护卫与大人往这头过来。她盯了许久,看到两个护卫把大人送入屋中就离开,于是回到土房中想办法,一咬牙就把那原本为男人准备的迷情药都吞了,等到身上的火都起来,她就往大人的房中走,正想着怎么进去才好,就听到屋门敞开的声音。果然不出所料,男人一出屋就见到她,不费吹灰之力就与她交合了,真是老天助我。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手指捏着衣裙,似是要把裙子拧断。眼里阴森如魔,沈卿卿,你马上就会尝到我的痛苦,你们一个个都跑不了。
一早男人出去练武回来,累了一夜的娇气还在酣睡,霍亚夫坐在床边盯着女人憨态娇柔的睡颜,盯着盯着,身子就俯下去,把嘴贴着她羊脂玉的小脸上轻咬爱抚,吻着咬着,大手也难耐起来,伸入到锦被中隔着她的小衣就到处作乱,女人实在又困又乏,弓着身翻入榻角里边。女人的肌肤比锦丝柔滑,男人隔靴搔痒哪能忍受,系带一解,带着掌茧的大手就在她身子上爱怜地抚摸。
“去,去,去。坏痞子。”女人终于不忿地轻吟出声,身子扭得如蛇一般,霍亚夫眸光又深又亮,此时更是黑得吓人。
正在这时,丫头正把热腾腾的燕粥端上来,霍亚夫本来想要她睡够再起来用膳,可是方才磨蹭了好久一时兴起想到女人香醇可口的小嘴,索性穿着衣服就钻入娇气的被窝。
沈卿卿早被他弄得有点醒了,一直在假寐而已,见他进入被窝终于忍不住地回头要推他下去,却被他如狼般一口咬住唇瓣就辗转吸允。
“痛痛痛,”她简直要哭了,身子酸软无力,哪里经得起再一番折腾。
霍亚夫啧啧放过了她的小口,咬着她的玉耳笑道:“起来喂我用食,不然我就吃了你。”
沈卿卿边气边嗔道:“你伤都好了,还要我喂作什么?”
“少废话!”男人一点都不死心,佯装着去解身上的锦服,沈卿卿急忙抱住他,“别,别,我喂还不行么?”
小脸一抬,忽然提声道:“哦,我明白了,你留着我,原来是看中我的奇异天赋,是不是?”
女人用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气愤神色怒视着男人,霍亚夫一阵轻笑,之后掐了掐她掬水的脸颊,盯视着她依然怒气汹汹的双目:“是又不是,我看中你的一切,只要是你沈卿卿的,一样都别想带走。”
如此含糊她怎么能死心,沈卿卿打蛇随棍上,拧着他结实的肩膀道:“真会糊弄人,你是武将,难免有个死伤什么的,如今你知道我的天赋,必定是要留着我救你性命。”一想到他没命般吸咋自己的口沫,心中就是一惊,若再生命垂危几次,那就是喝她血吃她肉都是可以的。不怪她把男人往坏里想,她实在是对男人的秉性没存过多大好的念想。
而这时,霍亚夫又是刻意忽略了她的话,按照他的想法,只要女人留在他的身边,早晚有一天能够感觉到他的真心,到时候是或不是自然就有分晓了。何况,他不善于解释,也不屑于解释。可是这回,霍亚夫真的太过自信了,
他半戏谑半正色道:“其实我早已知晓,起初也奇怪,确定了之后,就觉得,与其便宜别人,还不若留着自己用。”
朝夕相处,他又如饥似渴的,哪里能瞒得住,她也早有怀疑,只是男人掩饰得太好,叫她真以为男人一直没有发现。“怪不得你不惜手段把我抬进府。”沈卿卿这话有些阴阳怪气,可是因为她的声音又软又濡,宜怒宜嗔,那眸子又水霖霖的,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反而那凝视的眼神要把人的魂魄给勾进去。霍亚夫勾住娇人的小脸就把狠狠吻了一番。





郎情妾怯 第169章 不白之冤
两人正你一口我一口地喂着燕粥,不多时,娇气已经眼泪汪汪的,这邪厮真是属狗的,啃得她唇瓣又红又肿,连舌头都酸麻了。说是喝粥,可这邪厮拼命吸咋她的唇瓣,还在她口中翻搅,简直是不放过她一滴口水。
沈卿卿打算这几日索性就不出门了,可是这时,外头却传来了不小的嚷嚷声。霍亚夫把女人剩下的最后一口汤汁倒入嘴中,心满意足地替她抹了嘴巴,才不耐地叫外头大嚷大叫的丫头进来。
“不好了,大人,”清月眼中带泪,几乎是冲了进来,指着床榻上的女人恶狠狠地道:“大人,夫人中毒了,是这个贱人使的毒,她是要把夫人害死,快把她打死,逼她交出解药来。”
沈卿卿正用袖子掩着半边脸,衣襟也没有锁好,系带也是耷垂的,露出颈下的大片肌肤,听到此言,霍地一下就坐起来:“我没有,你冤枉人。”
“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你连大人都敢害,又何况是夫人。”若非被丫头用力拦着,清月早就想上前撕烂沈卿卿的脸,看她衣襟半敞不知庄重的样子,哪里是能做得出好事情的,大人会被她的美色迷住,她绝对不会。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霍亚夫沉着脸道。
清月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求着冷峻的男人道:“大人,奴婢又何必骗您,夫人昨天吃了这贱人的药蜜就有些腹痛,直到今早奴婢去叫夫人,可是怎么都叫不醒,奴婢看夫人脸色苍白,十分吓人。大人,您快去看看呀。”
霍亚夫腾地站起来就往外走,到了婉翩然的主屋,看到人昏迷着,唇白如死,怎么都唤不醒。一时也急了,吼着让护卫去把大夫挟来。
果然神速,大夫不时就来了,只是刚把完脉就摇摇头,神色不明道:“老夫不敢治,还是另找高人吧。”
清月急了,叫道:“为何不敢治,你到底说夫人得了什么病?”
“老夫要知道得了什么病就不会不敢治了。”大夫说着就要往外走,清月不甘心地拦在前头,急哭道:“你是京城有名的大夫,你不敢治还有谁能治。”
大夫叹了一声:“你也说我是大夫,大夫以医病为主,解毒为次,何况这毒又凶又猛又怪,我怕万一解不了可就真害了性命,还是另找高人吧。”
“啊……您说我家夫人有性命之忧?”清月不敢置信地说道,拉着大夫的袖子不让走:“那您说高人在哪里?”
“老夫也不识得,这京中恐怕没了,除非去宫里找。”大夫扯了几下袖子没有挣脱,也有点恼了:“你拽着我也没有用,我说治不了就是治不了。”
“清月,放开他。”霍亚夫喝道,转身叫来护卫耳语了几句。
清月不明霍亚夫的意图,觉得自从大人有了那祸害人的妖精之后便对夫人大不如前了,若是晚一些还真有可能害了夫人性命,于是拼了命地追出去,求着哭着拖着大夫的袖子:“大夫,求求您,就试一下吧,我们夫人的性命就握在你的手里了。”
“哎,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固执,老夫不是不救,是这毒太诡异,不解毒也行,找那施毒的直接拿解药就成。”
“解药?”清月这才缓过神来,手一松,趁着丫头闪神之际,大夫拔腿走出了府。
沈卿卿这时也穿戴妥当赶了过来,清月一见扑过去,指着鼻子骂道:“你个狐狸精,妖媚子,把解药拿出来。”
“什么解药?”沈卿卿茫然道。
“你还狡辩,昨个就吃了你送来的药蜜,李婆也见到了,晚上啥都未吃,如今大夫说中毒,你既然下毒就肯定有解药,快拿出来。”
“我,我没有,那药蜜怎么会有毒,我房里还有一些,我自己都尝过。”沈卿卿没有做过的事情当然不会承认。
“呸!”清月冷笑道:“你当然不会承认,你也不会留着有毒的蜜给人查,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说完也不顾体统了,冲上去搜沈卿卿的身子,嘴中吼道:“把解药交出来。”
“你,你干什么?”沈卿卿早就养得娇弱,也确实没有想到她会不管不顾地冲上来就撕扯,狐裘被扯下不说,里头的小衣也开了,半个香肩露在外头。簪子被丫头乱糊一气,乌丝飘散开来,又凌乱又香艳。
清月搜了她的全身一无所获,怒从中来,她与夫人有缘,当时她被逼无奈才签了卖身契给人当丫鬟,夫人后来知道她有个幼妹被卖入窑子,千方百计找到人之后给了银两不说,还替着找了门登对的亲事。所以夫人对她全家是有恩德的,此番夫人中毒,她岂能袖手旁观。
“你害夫人不浅,我打死你这个妖精。”清月扬起手就欲打上来,手臂在半空中却被人握住,狠狠一推摔在地上,直跌得半天起不来。
姚景天紧揽着怀中的娇气,看她春光大泄的样子,又是深沉又是怜惜,还带着丁点气恼,“怎么每次见你都被个丫头欺负,你还能不能让人省心。”
沈卿卿鼻子一酸,像是见到了救星似的拉住他的手:“你快去看看夫人,她们冤枉我下毒,我真没有做过。”
“好了好了,多大点事。”姚景天并不匆忙去救人,拿起地上的狐裘给她穿上,身后还有府上的两个护卫,他用身躯遮掩着女人的美色,好似一丁点都不叫人窥探。
刚整理好,霍亚夫已经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女人头发散着眼睛也哭红了,草草与姚景天寒暄了两句,对着女人声音不悦道:“这没你的事,你先回自己院子。”
沈卿卿却以为男人不信她,倔强道:“我不,她们冤枉我,我要一同去看个究竟。”
霍亚夫坳不过她,撇了一眼就进了屋。
姚景天今日本就是奉命来探霍亚夫伤势的,没想到正巧婉翩然中毒,所以护卫出门没走远就碰上了来府的姚景天,也叫他及时赶来为沈卿卿解了围。
清月瞪着她,沈卿卿也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她的药蜜绝对没有问题,虽然是为了与男人和解不情不愿熬制的,但是她也是废了番苦心,对咳疾是有作用的,若是真如丫头所言婉翩然昨日只用了她做的药蜜,也绝对不会出现如今中毒的情况,所以她问心无愧。何况,在她的心里,姚景天是药毒双绝,自然能还她清白。
银针拔出,姚景天回过身:“大人,你看,夫人的确是中毒了。”银针乌黑,示意血中有毒,霍亚夫神色愈发地沉,“那可否有救?”
姚景天不答,反而回头,对着沈卿卿深深地看了一眼,其中的含义叫人一下子就明了。
“贱人,还说不是你,你把毒掺和在药蜜中假惺惺地送来,就是要夫人死,你好独占大人。你个贱人,快把解药交出来。”清月确信无疑,又是哭又是闹,连霍亚夫都紧锁着眉头不说话。
在所有人的逼视和责问之下,沈卿卿嗖得凉了个透彻,她抖着唇不可置信地看着姚景天:“你,你这是何意?”他应该知道她的呀,她没有下毒的,可是为什么,他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叫别人误以为真是她做的。
为什么?
姚景天不再直视她,反问道:“那药蜜是否微甜又略有苦涩?”
清月想也不想就答道。“是是是,闻着就有股甜味,夫人吃着却不开心,想来肯定是苦的。”
沈卿卿气得倒仰,药蜜药蜜,自然有蜜的甜也会有药的苦,这怎么能认定是毒。
“这就对了。”姚景天点点头,稍敛了目,似是为她开解道:“沈姨娘懂得一些草药的皮毛,用错也是理所当然,不过,再稍晚一些,还真会要了夫人的性命。”这一回,开解的后果比之更惨,不止是清月,全屋的丫头奴婢都端着看蛇蝎的眼神打量她。
“我给夫人施了针,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毒入得深还需用药来清,我给开个方子,赶紧去取。”姚景天挥笔正要写下药方,沈卿卿一个提步就冲过去,把他的笔扔在地上。
“你作什么?”姚景天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肃然。
沈卿卿委屈之极,眼眶红红的,小脸也淌了泪:“不要你救。”回身对着满屋子虎视眈眈的人道:“你们不是要我交出解药吗,我这就给你们。”说完,把指头塞入嘴中,正要狠狠咬下去,一旁的男人箭一般地冲到身边,大掌攫住她的嘴巴。
“你胡闹什么?”霍亚夫重重一喝,沈卿卿痛得咬牙,再没机会去咬指头。她是个不会甘愿受窝囊气的人,何况又是此等害人的罪名,依照她的想法,她的血肯定能把婉翩然救回来,到时候这罪名自然就解了。可是气急攻心间,她也忘记了,如此一来,她的天赋异禀等于展示在了人前。
一屋子的丫头婆子都会知道,人多嘴杂,可能不出一会就被传扬出去,这样不好,非常不好。若是被有心人利用,要了她的性命也是可能的。
这个时候,霍亚夫的脸色简直如锅底一般黑,语气是出了奇得冷若冰霜,叫听了的人一阵胆寒:“再胡闹就别想踏出院子一步。”命着丫头把沈卿卿送回去,自己留在婉翩然的屋子等着她清醒过来。




郎情妾怯 第170章 从未碰她
沈卿卿含着冤被赶出来,心里头一阵委屈,而且让她想不通的是,姚景天竟然这样构陷她,不知道为什么,直觉中就是认定了他是故意为之。
出了院子,丫头被李婆支使着去抓药熬汤,临去前给了个狠厉不耻的眼色,沈卿卿倒没有要受到多大的重视,但是被孤立厌恶也是极其难堪的。她坐在水榭的台阶上,目光彷然无助,刚有一会儿,眼底就出现一双黑靴,她扭过头当作没有看到。
僵持了一会,只听那人道:“怎么了,生我气?”分明是明知故问,沈卿卿猛然抬头,气愤道:“你为何说是我下的毒?”
姚景天也未否认,只是不明意味地反问道:“你还想要霍府人人尊重你不成,沈姨娘?”声音一转,眼神阴沉:“还是怕夜煞怪罪于你?他不是什么都没提嘛,可见还是有心袒护你的。”夜煞对他深信不疑,他说沈卿卿害了婉翩然,他就一定会相信,可是他什么都没动,甚至一点指责的意思都没有。此番试探,更让姚景天确定了一点,这个女人,夜煞是不会放手的。那就,唯有用其他办法了。
那声沈姨娘让人心底一沉,妾室卑微又低贱,更别谈什么尊重,连个夫人身边的丫头也敢对她打脸。她没指望过什么,但是起码不是这样子的。沈卿卿恼恨,辩道:“他是没拿我怎样,但是毒害正妻,也足以叫我下牢狱。”
姚景天拂了拂袍子在她身旁坐下,轻飘飘道:“放心吧,你即便在他面前杀人放火,他也不会拿你怎样。”
沈卿卿脸一红,心虚道:“你,你就这么确定?万一,万一他直接把我送衙门了呢,他可是在牢狱中还有兄弟的。”
“没有万一!”姚景天异常严肃坚定,好似走了一步,后头百步千步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你别小看了男人的直觉,夜煞这人,除非是死,才能叫他放弃。”
不能不说姚景天对霍亚夫看得十分精准,有的时候,往往无需言词行为试探,只要接触一二,就能把握住一个人的心思。
明明是戏谑之言,可是沈卿卿觉得那死字尤其惊心,心头突突地跳个不停,她看着他,什么时候,这个曾经似兄似父的少年郎变得如此深不可测,直叫人胆战心惊。他的威慑力不需要一刀一枪,他甚至不带一分一毫的煞气,却能令人不敢靠近。一双手一副金针既能医人也能下毒,更能嫁祸于人,她闹不清楚了。
好久才平静下来,沈卿卿最后追问道:“你还没有说为什么陷害我。”
姚景天抿唇不言,凝看着她似乎想着什么,沈卿卿着恼,起身欲走之际,他却冷冷道:“卿卿不信我了。”
沈卿卿憋气,“你害我还要我怎么信你,是不是要等到把命送了,我还要一味愚信于你。”
姚景天掩嘴大笑两声,拉着她的小手放掌心亵玩磨蹭,沈卿卿左右看了看,急道:“你疯了。”可是怎么抽都抽不开手。
“你听我说,”姚景天强拉她坐下,眼神灼人:“你大可记住,即便害你,我也是为了你好。”眼神一瞥,声色暗沉:“这毒是婉翩然自己下的,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什么?”沈卿卿不信:“可大夫说,若是医治不当是会丢掉性命的,她怎么能拿性命开玩笑?”
“不置之死地又怎么能取信于人?”姚景天冷声道:“这后宅妇人的手段可不能小觑,为了争宠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何况,霍亚夫并不会让她死,他欠着她的命,怎么样都会留着她,我来时已经碰到了赶来的护卫,他知道我肯定救的了她。”
“你明明知道她是故意要害我,你又为何助她?”沈卿卿再问。
“我助她一是确定夜煞对你的心思,二是也有意叫这个府上的人惧你畏你厌你,这样,你就有机会走出去,一切都是权宜之计。”
“真是可笑,霍亚夫武功这么厉害,府上还有一帮护卫,他即便是让我死在这里,也不会放我走的。”沈卿卿嘲笑道,对那邪厮的心思她是最清楚不过,那厮本就对她有仇有恨,如今知道她有一项不可告人的隐秘就更加不会放过她。有一点姚景天猜得没错,即便她在他面前杀人放火,他也不会拿她怎样,原因无它,就是要拿她作为保命丹留着。
“若是他死了呢?”姚景天声音很轻,飘如烟云,沈卿卿一时未听清,又靠近了几分追问道:“你说什么?”
姚景天按住她的肩头,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告诉你,边境的狼兽联合了西凉起兵了,圣上有意让夜煞带兵,我这回就是奉命来查看他伤势。可是,他分明早就见好,可是我刚才查看,伤势怎么不好反退,结痂的地方又有腐烂,他在朝上都站不住两个时辰,即便我认可了,其他御医也会看出端倪,只能再叫你容忍一段日子。”
不远处有丫头走来,沈卿卿连忙问道:“他出府带兵是常有的事,与我有何干系?”
姚景天给了个定心丸:“放心吧,这回我定要你彻彻底底地走出这个夜煞府。”
沈卿卿有一重重的疑惑,可是丫头已经来到跟前,只能勉强压下。姚景天收回了灼热盯视的目光,拂去袍间的尘土,恭敬作揖道:“沈姨娘莫要自责,行医数十载的老游医都会判错,你又岂能免俗。”他说到这里,听到后头的丫鬟轻哼一声,分明是不信的。姚景天眼底闪过一抹得色,混成这副样子,这女人恐怕是真无意在府上待的。
药汤下肚后一个多时辰,婉翩然幽幽醒来,朦胧之间听到争吵声、哭声、还有男人的喝声,后来就是一片死寂。她睁开眼睛,第一个意识就是自己果然没死,眼睛一转,看见窗边负手而立的男人,一种喜不自胜云雾骤去的欣喜涌上心头。几乎是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喊道:“霍大哥,翩然没有死。”
霍亚夫缓缓转过身,脸廓埋在烛光阴面,透着一股暗沉之气,“你怎么知道会死?”
婉翩然一哑,咳嗽了几声虚弱道:“翩然跟着你,曾经也受过暗箭中过小伤得过小病,但是从来没有这般来势汹汹,而且……”她低着头,似是犹豫其实是怕情绪泄露:“而且我是在喝了沈姨娘送来的蜜汤之后才有这种反应,我当时就想恐怕无力回天了。”
“她若有心害你就不会做得这般明显。”霍亚夫急于替娇气撇清,不免让刚醒来的婉翩然急血攻心,她发出几声嘲笑:“若是她非要逆道而行呢,她给霍大哥下死手时不也当着你的面,你见过她有分毫的手软避讳么?”
霍亚夫哑然,过了半晌,目光盯在暗处,苍凉道:“她无意于我,又怎会做出妇人善嫉之事。”
“你什么意思?”婉翩然掀开锦被欲起身质问,身子才坐起就摇晃着依靠在榻边,呜咽着嗓子:“她无意于你,可却夺了你整个人,她能害你,亦能害我,甚至害府上任何一个人,就因为霍大哥你的纵容偏袒。是不是这次我死了,你也会不了了之。”
“你想到哪里去了。”霍亚夫走过去,在给她盖上锦被之际,被女人猛地踹下榻,霍亚夫端着不明又无奈的神色看她,婉翩然向来宽和,这回怎地有些过激,“要如何你才能原谅她?”不免有低声下四之嫌。
哈哈!婉翩然大笑,男人越是低下地替女人求情她就越气恨。青白交加的脸色又是伤心又是绝望又是疯狂,冷冷道:“原谅又怎样,不原谅又怎样,她只要占着霍大哥的心,杀了整个夜煞府的人又有何不可。”
哎!霍亚夫叹然,说到这个份上,已是觉得女人不可理喻,转身要走。婉翩然嗖地从床上跳下来,双臂紧紧抱住他:“别走,霍大哥,别走。”她靠着男人结实的背脊,声音突然从激动高亢一下子软下来:“霍大哥你一直是知道翩然心意的,我可以原谅她,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以后也会如自家姐妹一般对她,只要你,可不可以……”她说得断断续续,含羞带涩:“你可不可以留下,只要一夜,我只要如乔姨娘一般有个孩子,我就什么都知足了。”
1...6768697071...9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