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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情妾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檬檬
“什么?”李婆一个天旋地转,差点就栽倒在地上,幸而丫头眼疾手快,李婆捶胸顿足地气道:“造孽啊,造孽啊,若那傻小子知道怎地得了,怎地得了。”转身抓着丫头的手臂,恶狠狠地道:“那个贱婢呢?”
丫头道:“她早就招了,但是她说还有隐情,要大人去了她才肯说。”
“随我来,看她说不说。”
李婆气极怨极又怒极,一踢门见到站着的贱婢上去就狠狠甩了两巴掌:“你这个贱人,说,是不是你窜通的外人拿药让沈氏绝育的。”唐氏娘子说每回都是让淡碧带回,她还心存念想,是不是贱婢在其中捣鬼而沈氏是不知情的,毕竟这样的虎狼之药,女人都不会用来自己服用。
贱婢被打了个晕头转向,反而笑呵呵地道:“沈氏通晓各种草药,我怎么可能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让她服用,是她自己去找唐氏娘子求的,我只是听吩咐罢了。”
李婆气得手都软了,“这么说,沈氏早就不想要大人的子嗣……这到底为什么。”她想不通,若非深仇大恨,这女人怎地如此狠毒无情。
淡碧冷笑道:“你这婆子操心什么,快去叫大人来,我还有事禀报。”
李婆转过身,看着她不怀好意的样子,冷肃道:“有什么事,你说吧?”
淡碧轻哼,狐疑道:“果然让我猜得不错,你大概还没有把这事告诉大人吧,那我更不可能说了。你瞒着也没有用,即便那药没有效果,沈氏这狐媚子也不会安心待在府上的,她勾引的男人多了去了,只要有她一天,这夜煞府就永无宁日。”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口中还道:“马上,这就要成为一座坟墓,沈卿卿那个贱人早该死了,但是大人也要死,还有夫人,哈哈,不过早晚的事,他们都要为我陪葬,哈哈,你们就等着给他们收尸吧。”
“疯子。”李婆看着她疯魔的样子骂道。突然间,一股子腥臭扑鼻而来,屋子中的丫头齐齐捂住鼻子。
“李婆,你看。”其中一个丫头指着淡碧的裙摆吓道,只见她身后的下裙处有一片黑乌之血,甚为恐怖。
李婆惊得说不出话来,却是不知是何缘由。
“大人把这贱婢关在这个屋子已有些时日,还派护卫成日看守着,刚才去问护卫,只道是让这个贱婢一步都不能离开,她每晚需用特殊的药材沐浴,那香气扑鼻,可是洗完之后水却是黑的,还臭气熏天。李婆,你说,大人会不会早就知晓了?”丫头问道。
“也许吧。”李婆踉跄着走出屋子,她觉着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方才大人那开心的样子不似是早知道的,但是关着这个贱婢却又是大人的主意。
这事,是愈发蹊跷迷糊了。





郎情妾怯 第174章 两个身孕
自夜之后,夜煞府几乎什么好东西都往沈卿卿那送,一早上丫头就把碗蛊勺瓷弄得砰砰直响,吵得娇气不能好眠。男人夜夜过来,但是亲吻揉弄一番必定是在****焚身之前速速离去,这样几****也捏住了男人的秉性,昨夜故意逗弄,不止回应着他的热情,还小手攥着他的分身让他欲罢不能,连自己都被火烧得不能自已,没想到男人却在最后关头连鞋都未着好就飞身出去,听说半夜还在用凉水冲身,乐得她好半夜都未睡着。
回回都是男人欺负折腾得她眼泪枯竭,难得能扳回一局,岂能不欢雀。可是小日子还真得迟了,让她也不由担心起来,索性不睡了,穿衣梳洗一股脑把丫头送来的早膳用干净。随后在院子里徘徊了半晌,由丫头跟着在府上转悠。
府门前万分热闹,管事正领着一群人往里头走。
“尧管事,蜜儿那丫头在府上有您照应真太感谢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千万要收下。”
管事笑得尴尬,还来不及拒绝只见女人拿着一叠子碎银往他的袖子里头塞,涂满红蔻的指甲又长又尖,不经意间还戳着他的臂弯,简直不堪忍受。就这么点碎银子他还不放在眼里,只能一边假意笑纳寒暄一边眼瞅着院深处,这婆子怎么回事,人都到跟前了还不出来,近来都不见李婆的身影,也不知道忙活什么。
“这是应该的,乔姨娘怀着大人的孩子,全府都着紧得很,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是被她刺鼻的粉脂给喷到了,抑或是被她尖利的指甲戳地痛了,尧管事忍不住地打了个响鼻,双手还顺势一抖,袖袋里头的碎银子滚落了一地。
噗嗤!一直默默旁观的沈卿卿终于忍不住地捧腹笑起来,“你们去,把梅大奶奶的碎银子都捡起来。”她提到大奶奶三个字时尤其响亮,周围的丫头下人止不住把目光都盯在梅蚕丝豪迈的乳波上。
两个丫头憋笑得极为辛苦,听言忙不迭地过去捡银子,梅蚕丝的袄子宽厚,领口却极低,一条宽边胸襟衣带半系半敞,也不嫌冻得慌,虽是半老徐娘,可是那胸脯却毫不逊色,一道弯谷远远瞥见叫人不能忽视。连沈卿卿都咂嘴赞叹,揣测她到底吃了什么养得这么丰腴雄厚,竟然和乔姨娘怀孕的势头一般相当。
梅蚕丝瞧着好好的银子就这么滚了一地脸色铁青,还不是霍寻山那个抠东西,叫他拿银票又舍不得,给了这么一摞子碎得说是好花用,她来到夜煞府难不成还需要从她身上捞花用不成,那老家伙就是怕她把银子私吞了。这么多年来小心伺候他,在老头子在世的时候就与他暗度陈仓了,如今更是不避讳地过在一起……哎,这狗就是改不了****,土坟里都要捎上金银财宝不可,谁叫她摊上这么个守财奴。
“丫头,这,还有那,可别掉了,看看,还有那边。”梅蚕丝指挥着丫鬟去捡那碎银子,把丫鬟都当成了自家的,可她偏偏自己不弯身,便是在脚边袍底的也支使着丫鬟去捡。丫头闷闷不平,这银子碎得和米粒般大,连她都不屑,还有这老女人一把年纪了,不止拉着尧管事的手喋喋不休,几乎要把整个胸脯都贴上去,难怪一向好说话的管事脸色都不好看。还有还有,老女人不止胸脯大,连肚子都大得离谱,方才她从她脚底捡起银子,差点就要撞到她的肚子,险些就挨骂了。
“哎呦,你们小心一些,别撞着我。”梅蚕丝吓得跳到一边:“你们这丫头手脚怎么这么毛糙,伺候人可是不行的。”
管事巴不得她离得远远的,心中厌恶但仍旧恭敬道:“这是沈氏的两个丫头,乔姨娘的丫头都是她自个带来的,如今您也来了,必定万无一失。”
他这边说着好话,但是那两个功夫丫头可憋不住话,方才那个心直口快道:“梅大奶奶好大的肚子,不会是有了吧。”说完又似是意识到说错话一般立马赔罪道:“奴婢失言了,梅大奶奶不要怪罪。”
梅蚕丝脸色愈发难看,可又偏偏说不出话来。老头子早死了,她是留在霍家老宅的寡妇,若是怀孕岂不是最难堪的事情。
这时候,正巧李婆赶了过来:“呦呦,怎么都在这里站着,快回院吧,乔姨娘还等着呢。”
梅蚕丝这才骂了句不懂事的丫头随着李婆去了乔蜜儿的院子。
待其他的丫头下人都走了,乔蜜儿收起笑盈盈的脸色,突然不悦道:“不在老宅好好待着,你怎么来了?”
梅蚕丝上去点了下她的脑门:“死丫头,翅膀硬了,老娘来到跟前还不高兴,你以为我乐意来你这啊。”说着就去扒她的领口,乔蜜儿惊诧地掩捂住:“你别打这玉的主意,告诉你,霍亚夫今非昔比了,他若是顺藤摸瓜查到当年之事,你和大爷都跑不了。我还有肚子的骨肉保着,你们有什么。”
梅蚕丝手一缩,在她捂着胸口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死丫头,你还不是我的骨肉,有这么说娘亲的么。你以为我要来,还不是霍寻山那死东西,非要我来这守着你,我自己还不方便呐,却要来照顾你这个白眼狼。不过,霍寻山这回要我来只是要保你的娃儿,可没提到这玉,是娘亲想看一眼。”
“他怎么可能不提这玉,我对他来说什么东西都不是,我不信他有这么好心。”乔蜜儿忽然想起什么端着恶狠狠地神色朝阿彩看去,阿彩心中慌乱,忙撇清道:“奴婢什么都没说,小姐可要相信我。”一边心虚地摇着头。她早在第一时间告诉了霍寻山,霍寻山还许诺她,若是他的玉盘真发光了,就许她主母之位,一同到另外的城池过逍遥日子,到时候反正会避开这些人,所以,她不怕,一点都不怕,小姐马上就要生了,她连出走的包袱都收拾好了,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露出马脚。
“什么秘密?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呢。”梅蚕丝看着两人左一个右一个眼色,她是霍老宅的主母,如今不止被霍寻山拿捏玩弄,还被自己的女儿和丫头蒙在鼓里,立时就气上心头,甩出一个巴掌来,直把乔蜜儿精心描画了一早上的粉脂扇去半边:“死丫头,快说,有什么瞒着我。”
乔蜜儿捂着脸,不甘示弱地朝着她肚子推了一把,“别以为我怕你,如今我怀了霍亚夫的骨肉,你在名义上只不过是我的远亲,若是你再胡来,我照样把你赶出去,大不了鱼死网破。”
梅蚕丝被她推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叫着爬不起来。阿彩一看不好,奔到乔蜜儿面前,说道:“梅大奶奶怎么了?”
乔蜜儿这才注意到她圆鼓鼓凸起的肚子上,画得如柳如烟的秀眉纠结到一起连成一线,显得下头深黑的眼睛愈发恐怖:“娘,你方才说不方便来,若非,你不会是怀上了吧?”
“贱丫头,快扶我到榻上去,要是我没了这一胎,可就再不会有了。”
阿彩的脸色比乔蜜儿还难看,下意识地问道:“大爷他知道吗?”
梅蚕丝被扶上榻,知道瞒不住,喘着气道:“不能让他知道,前几胎都是他给我下的暗药,大夫说,若这胎再落下,我就无法生育了,可能性命都难保。”阿彩听言总算放下心来,她这胎要是生下来,保不住霍寻山就不让自己当主母了。要知道,他虽不要孩儿,一旦生下来,难道还有不喜欢的理儿。所以还是叫他不知道的好,或是,让他早些知道先把这胎给害了。想了想,心里就有了主意。
乔蜜儿嫌弃道:“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来我这里添乱。”
梅蚕丝不由拉住她的手:“乖闺女,母亲就倚仗你了,那个时候你在乡下,若不是我拼了命把你弄出来,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沟里野着呢。如今母亲有难,你要保着护着我。”
“别提以前的事,我去到霍老宅的时候,你不一样没保住我。”乔蜜儿听到她提起昔日之事就恼恨交加,双手都要抠出血来:“我恨死霍家那畜生,你却还怀了他娃儿,我保你就等于保他的种。”
“傻丫头,他没有我一样会有别的女人,你恨他,母亲是知道的,与其逞强好胜,不若生下他的种去拿捏他,你如今也快当母亲了,你也该明白这个理。”
“好,你在这养着吧,也不缺你这口粮。”
梅蚕丝听她口气不顺,也不想再提了,这才注意到她的手异常古怪:“闺女,你的手怎么枯成这样,”然后又去瞧她花了脸颊,方才出手也不重,可是这么轻轻一刮,粉脂都掉了,露出半张枯黄暗沉的脸来:“哎呦,这脸,怎么一团死灰一般。”
乔蜜儿拍掉她的手,捂住脸道:“我也不知道,哎,大夫说生了娃一切都好了,也就没两月功夫,你就别操心了。”梅蚕丝还想说什么,被她不耐烦地打断道:“好了好了,我累了,待会指不定有人过来,我要重新上粉去了,你先在这休息一会,等次屋收拾好了,你就搬过去。”
梅蚕丝本来担心她,听到她这么嫌弃自己,什么话也不说了。




郎情妾怯 第175章 心弦崩裂
又过了四日,沈卿卿的小日子来了,让男人大失所望,霍亚夫从宫里回来直接奔着娇气的房里去,可一想她在日子里怕会忍不住伤了她,正在院外犹豫间,后院的护卫悄然而至。
“禀大人。”护卫躬身道。
“出了什么事?”这是守着威易的护卫,无事一般不会出来,近来事多,霍亚夫不由有些烦躁。
“威易死了。”
“什么?”霍亚夫神色一凛,“那病不是无碍吗,怎么就死了。”
护卫禀道:“这些日子他无精打采的,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今日不知哪里弄来的镜片,一看到自己的模样就魔怔了,硬要到日头下去照,被小的拦着,他自己就跳入了地龙,烧死了。”
“这病如此厉害!”霍亚夫阴沉着脸,“若非我把他带到府上,他也不会得病,更不会这样死去。我本要找大夫给他医治,可惜晚了一步。”
“是他贪恋女色,怪不得大人。何况,这下病死了很多人,淡碧的夫家,还有那前面几十房妾室都是得了这病死的,这下病只有在男女交合时才会传染,死时下身腥臭狼藉,面目枯槁,死形极惨。淡碧一直以来都是用奇特的药物沐浴,给她药的大夫说,那药是减寿的,也只能缓得了一时。大人,淡碧从入府开始,恐怕就居心不良。看守她的护卫说,她成日就咒着沈氏和大人死,想来她是把威易当成了大人,是故意引诱他上钩的。”
“这个毒妇!”一听到与娇气有关,霍亚夫的脸膛上就腾起冲天怒意,与之相反的,背脊上却是一阵冷汗。娇气的贴心丫头,却是怀着如此恶毒的心思,一想到娇气可能会受到半点损伤,霍亚夫突然遍体胆寒,整颗心都抽紧了。
“让那毒妇今夜消失。”男人不带半分温度地命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护卫领命而去。
除了那毒妇,霍亚夫还是心有余悸,进屋见到娇气在烛光下打理着及腰的乌发,人儿方才沐浴完毕,身上只着了件月白大褂,颈弯白皙玉嫩,分不出哪是褂子哪是肌肤,霍亚夫心中踏实,大步上前就把人儿拥紧了。
沈卿卿措手不及,神色慌张道:“你,你怎么来了?”
霍亚夫把脸埋在娇人长细的颈项中,嗅着她馥郁的玉兰清香,“为夫怎么不能来。”
“我小日子呢,你来了也是无用,还不若趁早走吧。”若非霍亚夫沉浸在女人的体香中,定能看到女人此时比往日尤添几分局促,水眸都不知道往哪里看,神思急转,顺手还把妆奁上的匣子往壁角推了推。
男人沉闷地说了一句什么,沈卿卿也未听见,想到若要男人尽早离开,还是得费一番功夫。思及此,小手不由主动捧起男人的头颅,闭着眼睛就把小嘴儿往他的脸上凑。
“知道不能行房,又故意招惹为夫。”霍亚夫轻笑。此前以为她怀孕,他是尝尽了苦头,几乎是热火烧起前他就逃之夭夭,回回都要用凉水冲身来缓解,让女人好不得意。此时他也知道女人打的小心思,本是要走的,可今日被威易一吓,心有余悸尚无法舍下,竟然怎么也不肯离去。
可怜了沈卿卿,嘴儿都吸破皮了,男人也在急喘不休,可就是没半点离开之意。身下忽然一软,沈卿卿大叫道:“你干什么?”
霍亚夫抱着人儿,戏谑道:“此时已晚,当然是上榻!”
沈卿卿这下更急了,纠紧了衣裳道:“你这个****,恶棍,我还小日子呢。”
“放心吧,你想行房为夫也不愿。”这么说着,霍亚夫已经把她放在睡榻上,随后自己褪去了锦衣钻入被中。
沈卿卿惊恐万分地推拒着他,死死拉住身上的衣襟:“你别过来,我才不信你。”霍亚夫失笑,他虽然回回克制不住**索要无度,但是女人小日子来时他也从未强要过,他宁愿把自己憋成内伤也舍不得伤害女人一分,怎么会把人儿吓成这样。搂着她的细背拍了拍道:“睡吧,为夫就这么抱着你。”
不多时,男人的鼾声而起,沈卿卿忍不住困顿,又拿了个背脊给他才放心睡去。
几乎是女人刚睡过去,霍亚夫就睁开了双目,她体内有一股玉兰香气,靡丽诱人,他如何能抵受住,大掌情不自禁地圈住她,在她身前的柔软上轻揉捻按,嘴唇已经从颈间移至纤背。女人迷迷糊糊得,一边嘤咛一边难耐地回了个侧脸,眼神朦胧,潭口轻动,如无助的小猫般呻吟:“不要,不……”
听着她婉转求饶,感受着身下柔成了一摊水,看着那迷离似雾似烟的娇媚水眸,霍亚夫忍得甚是辛苦,不自觉地后悔起一开始的作乱来。
他低吼了一声,压抑住所有情绪,只是大掌从柔软上缓慢轻移向女人的圆脐,想到盼望的小儿可能从这里头孕育,心中就一片欣然和宁静,是似神祗般得膜拜,是心底最柔软的期盼,让他整个生命都活泛起来。
蓦然间,男人的大掌一怔,却是触摸到了女人脐上的贴子,方方正正地盖在脐上,气味又飘然又怪异,霍亚夫浑身僵直,他虽不知道是何物,可是女人近日的反应让他有了丝丝怀疑。先是推说小日子迟了不让他碰,今夜又恐慌成这样,立身而起,霍亚夫迈步至妆奁前,打开女人放在壁角的匣子。不是他疑心,而是女人掩藏的动作太过明显,他才把注意力引到这上头。匣子一共有三层,中间的金银簪下,压着一堆气味臭醺的草药,他捻了些尝,正是前些日子丫头熬好被他打翻的那些,不知怎地纸包被一支银簪戳破了,银簪沾着草药的地方呈现一片乌黑。最后一层显然是才塞进去的,里头的蒂粉还粘着,气味与女人脐上的毫无二致亦是清香又怪异,只叫霍亚夫的眼神愈发沉黑。
月迷夜深,厉风简直如鬼魅般呼啸着。婆子的院落此时灯火通明,李婆是被两个丫头一阵雷击似的敲门给惊醒的,刚披上衣服走出去,便看见如山般的身影,心中一吓,惊道:“大人,这么晚了,你到我这老婆子的居所来所谓何事?”
霍亚夫转过身来,即便灯烛通明,他的脸仍旧暗无颜色:“李婆,我叫你查那药渣来历,可有下落?”虽是询问,可是口气已经相当不好了。李婆向来雷厉风行,做事毫不犹豫,如今让查了几日竟然毫无动静,若非天大的事,怎会瞒而不报。
向来口齿利索的李婆也结巴了:“大,大人,那药渣,老奴查不到。”
“什么叫查不到?”霍亚夫重重一喝,竟然用了几分内力,没有功力的人耳膜近乎都要碎了,连两个功夫丫头都是一骇,几个不知情悄悄披上衣裳在门壁听动静的婆子赶忙捂住耳朵逃遁,就怕惹祸上身。大人是个武将,她们是知道的,还听说杀人不眨眼,可也从未见识过他骇然的一面,如此恐怖是头一回。
李婆也是吓得紧,可仍强忍着惧怕故作镇定道:“那药渣是拿错了,沈姨娘喜欢捣弄花虫药草是众所周知的,拿来也不一定就是自个用,药碗翻了之后,沈姨娘从未提过,可见她自己也没有留意。”
这话半虚半实,别人或许信了,可是男人紧眯着双眼,危险如兽,一字不落,一个神色也不放过,后头瞧着的丫头止不住得抖索,也亏得李婆能够这般镇定。
寂静无声间,霍亚夫忽然回头,一声喝问:“你来说。”
丫头正暗自惊心,未想到大人会突然反问起她来,跪下就一股脑地说道:“当时奴婢把药渣给李婆,她一闻就说是虎狼之药,是比粪便还脏的东西,还说……”
“还说什么?”听起来男人像是循循善诱,可是声音已经哑得不能再哑,拳头都不自觉得拧紧了。李婆一听,知道丫头心房已溃,是再也瞒不住了,心里只念叨着,这下完了,都完了。
“李婆还说,沈氏不止要害自己,还要害大人,害大人的子嗣。”
言毕,霍亚夫最后一根心弦崩裂了,如影如山的躯体颤颤地向后退了一步,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亚儿,”李婆担心的想要去扶他,被他一把推倒在地,看也不看地打了个响指,暗卫立马出现在了眼前,霍亚夫问道:“那毒妇怎么样了?”
“正在毒发,还有一口气在,直嚷着要见大人。”暗卫禀道。
“好!”霍亚夫一个提脚就没了踪影。
李婆被丫头扶起来,嘴中仍道:“完了,完了。”
“谁完了?”丫头不解:“婆婆,你不是也憎恶着沈氏,可又为何要隐瞒着大人去为沈氏开脱?”
李婆痛心疾首:“你们不懂,沈氏是他的性命,子嗣是他的期望,都是连根连体的东西,一旦拔了,大人就完了。”
丫头似懂非懂,又听到李婆道:“大人不信老奴,是要亲自去问了,那淡碧本就心存不轨,还不知道要抖出多少事来。大人平日待沈氏,简直是纵容上了天,总以为没边没际,可这一回,是伤着筋骨连着肉了。”




郎情妾怯 第176章 魔怔长痛
土屋里,淡碧倒在地上,满脸都是血渍,下巴抵在泥地上,却仍在疯笑着:“沈卿卿,你这个贱人,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我死了你马上就会来陪我,你一世都在勾引男人,夜煞、探花、御医……世上男人被你犹如囊中取物,我就叫你下体流脓,疮痍腥臭,老丑不堪,到时候,你一定比我痛苦千倍百倍,哈哈,我一想你那副情形,我就算死也足惜了,哈哈……”
大笑间,砰地一声巨响,门打开了,淡碧抬起额头,看到怒气阴然的男人,死灰般的眼睛腾地大睁起来,“你来啦,我等你很久了,大人。”这声大人她拖得万般长,真如期盼已久,皱褶苍老的脸上尽是笑意,她用尽力气双手都伸出来扒拉着地面往前爬:“大人,你定是知道了,你还愿意来,可惜晚了。”
霍亚夫走到她面前,用靴子挑起她的下巴,沉着声问道:“那药,是做何用?”
淡碧阴笑一声,缓缓道:“大人不是都知道了吗,难道李婆没有告诉你,那虎狼之药是女子绝育之用,她不想怀你的子嗣,所以求着府外的唐氏在每次送金饰之时都捎上一些,从她入府以来,从未间断过。”
霍亚夫闭了闭眼,再次睁开,虎目中斑斑血丝,他的脚猛地一抽,女人的下巴磕在地面上,却在他转身之际迅速伸手抱住了他的脚跟,大笑道:“你知道也晚了,她不止这一种药在内服,还有其他的外贴之药,两药相辅相成,是绝对不会怀上的,估计她如今已经伤了宫体,再无育儿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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