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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娇百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若磐
唔,反正那是她的梦,他又不会知道,随便她怎么说都成,于是,她坚持道:“就是皇上逼着我嫁的。”
韩拓心中好笑,却并不与她强辩,只问道:“那嫁了之后呢,你过得好么?可还开心?”
“嗯。”顾婵傻笑着点了点头,“就像现在一样好。”
她小脸在韩拓胸前蹭了蹭,不意外收获到大腿处火热滚烫的“武器”一枚……
*
回程的路上,韩拓还在追问顾婵梦里的情景。
他自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可他每问一次,顾婵便脸红一次,看得他心痒难耐,若不是碍着与孩子们同车,肯定是要抱她过来亲热。
终于,顾婵被问得恼火起来,故意拧开脸,坐得离韩拓远远的。
韩拓也并不去哄她,只抱起了正在狐裘垫上爬来爬去的宝宝,又是亲又是逗,不多会儿,顾婵果然撅着嘴转回头来,眼带控诉地瞪着他,那意思分明是:你又只管女儿不管我了?
目的达到了,韩拓便将宝宝放回狐裘上,两臂张开冲顾婵一伸,“来呀。”
顾婵便乖乖坐回韩拓怀中去了。
宝宝当然不可能懂得爹娘间复杂的成.人游戏,但她看得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爹爹把自己放下,改抱了娘亲。
那可不行,她是全部人都要疼的宝珠公主。
宝宝立刻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爹娘走过去,忽然马车一颠,她脚下本就不稳,顺势便往前扑倒,正抱住爹爹的大腿。
韩拓伸手一捞,宝宝便坐到了他另一条腿上。
寅儿呢?
原本正自己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见了此情此景,也学着妹妹牢牢抱住爹爹的大腿……
顾婵看着这幅全家福,由衷地笑了出来。
韩拓适才问过她一个问题:觉得梦里好,还是现在好?
顾婵那时赌气不肯答,这时凑在韩拓耳边,轻声道:“皇上,只要有你和孩子们在,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在,对我来说都是一样好。”





千娇百宠 116|章 静琴vs孟布彦1
“布和是坚硬,哈达是岩石,我是坚硬的岩石,稳定的依靠,你独自一人,伶仃漂泊,不如便选了我做依靠,如何?”
马上的男人似笑非笑,手里玩弄着才伤过人的马鞭,漫不经心地说出暧昧不明的言辞。
章静琴捂住心口,急促的喘息着,绣鞋不知何时丢了一只,只着白绫袜的左脚踩在丛生荒草上,针扎似的疼痛从脚心蔓延至全身。
短短一日间,发生的事情比她从前十六年里都要多。
仓促出嫁,大同府城被攻陷,匆忙出逃,夫家祖母与三嫂死在她面前,与新婚丈夫失散,又无处去寻舅父一家人的下落。
章静琴独自站在官道中央,听着身后的马蹄声响,手中捏着那丸可以即刻致命保她清白归天的秘药,却不甘心就此死去。
只这么一个犹豫,差一点便将自己推进万劫不复的境地。
十几匹马将她团团围住,马上众人一色戎装,只为首那人头盔上簪着红缨。
他们不是大殷兵士。
章静琴的父亲生前是幽州提刑按察使,这点见识她还是有的。
不是救星,便是敌军。
而她,无处可逃。
“呦,原来是新娘子啊!”
有人开了声,众人立刻七嘴八舌起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新郎官哪去了?”
“要不要从我们中间挑一个陪你洞房?”
“还是你想我们全都做你的新郎?”
……
不干不净的话语,伴着哄笑,此起彼伏,不肯停歇。
章静琴双手用力攥握成拳,牙关紧咬,毫不争气地双腿打颤。
她听人讲过,汉女在蒙人眼中与货物没任何区别,蹂躏玩弄,转手易人,尤其以军士最为凶残,下至三岁,上至八十岁,落在他们手中,都逃不开被糟蹋的命运。
红缨盔一直不曾开声,缓缓打马近前,半低着头看她。
皎洁月光照耀下,少女才开过脸的面孔犹如汝窑出品的顶级瓷器一般完美无瑕。
细长的眼睛里闪过毫不掩饰的色.欲,红缨盔手执马鞭抵在章静琴下颌,粗糙的鞭子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摩擦出一道红印。
章静琴偏头躲开。
她能做的也仅此而已。
哦,不,她还有那丸药。
手才举起便被马鞭缠住,红缨盔长臂一展,便将她掳上马背,抱在怀中。
“新娘子,你只是不知道洞房是多么美妙的事情,等你尝过这人间极乐,懂得了男人的滋味,保证欢喜还来不及,哈哈哈……”
章静琴给出的回应唯有挣扎。
“这么不甘愿?”红缨盔停下动作,“这样好了,我给你三次机会,如果你能逃脱,我便放了你,我的手下也绝不碰你。”
他果然放她下马。
“你只管走,一刻钟后我们才去追你,如果追上了,就重来,若是追不上,你当然得回自由。”
那一刻,章静琴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平安走脱,便是跑不远,躲也是能寻一处地方躲的。
半个时辰后,当被红缨盔狞笑着扑倒在路旁的草地里时,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天真可笑。
这不过是一场游戏,红缨盔是猫,她是老鼠。
猫儿抓到猎物后,总要耍弄几回,故意放走,待猎物以为逃出生天,拼尽全力脱困后,再将之捉回。
如此反复数次,待猎物终于精疲力尽,连精神也饱受折磨,猫儿才不慌不忙地开始享用。
章静琴没有尖叫,力气都攒下来用在挣扎上。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真正的用处。
她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普通少女。
从力气上来说,便是寻常的斯文书生也强过她。
何况,现在面对的是一个高大强壮的蒙古将官。
“我先给新娘子开.苞,今天晚上咱们全都做一次新郎官……哈哈哈。”
红缨盔骑在她身上,嘴里不干不净,大力撕扯着大红织金的新娘服。
最先遭殃的是罗裙。
而后发现这种锦缎厚且韧,撕来费力耗时,索性直接掀起,露出裙下的白绫中裤。
新娘所穿的中衣,因代表贞洁,与寻常中衣有所区别,裤带并不系在腰前,而是系在背后,与肚.兜的红缎带末端结在一处。
大掌在腰腹间摸索一阵,找不到那机括要害,便失了耐性,扯住布料再次撕扯起来。
那白绫乃贴身之物,自是软薄柔滑……
耳中清晰听到布帛撕裂之声。
章静琴本已力竭,在这声响刺激之下,忽地又卯起劲来挣扎,结果遭到*,被红缨盔恶狠狠地扇了数个耳光。
打得她头晕耳鸣,眼泪不由自主地往外冒。
“新娘子,老子告诉你一个实在的道理,今个儿咱们兄弟几个肯定要轮番干你,你老老实实地顺从些,遭得罪就能少些,否则……”
红缨盔顿了顿,又续道,“……就是你成了一条死尸,咱们也不会放过你!”
他话音未落,周围便响起附和的言辞与笑声。
还有——
“啪”一声响。
那是皮鞭抽打在皮肤上的声音。
“哪个混账东西,敢……”
红缨盔话未说完,便住了口。
章静琴尚未搞清楚发生何事,只觉得身上一轻。
那恶人竟然自动放开了她。
重得自由,第一件事便是放下裙子,遮掩自己暴露出来的肌肤。
跑,却是不必了,她是人,他们有马,两条腿哪里跑得过四条腿。
“攻城前我说过什么?”
寒冷如冰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章静琴抬头去看。
不知何时,身边多出三个蒙古骑兵,为首那个战袍比红缨盔华丽许多,头盔更是镀金镶玉石,想来品阶比他更高。
“你来说。”
因无人回应,那人长鞭一抖,打在与红缨盔同来的一名士兵身上。
“王爷说,金银财宝都是我们的,遇到反抗作战的男人杀无赦,但不许……不许……”
“不许什么?”
又是一鞭抽下。
“不许欺辱妇孺!”
“哦,那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别跟我说,这新娘子是大殷士兵男扮女装,单枪匹马半路埋伏攻击,你撕她衣裙是为了验明正身,再做处置。”
那位王爷仍是冷冷淡淡地说话,章静琴听了却不免好笑。
然而士兵们可笑不出来,他们连话都不敢说。
“王爷,大伙儿辛苦了那么久,连点甜头都没得尝,下次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冲锋陷阵。”
红缨盔到底是个小头目,破有些胆量,竟与他们的王爷争辩起来。
章静琴这才看清红缨盔右颊上多了一道血痕,令原本就狰狞的面孔更显凶狠。
她的目光落在那位王爷手中的鞭子上,想来这是他的杰作。
“想要女人,营地便有军妓,以你的品阶,连队都无需排,晚晚都有人入账侍候,甚至连帐都不用付,又何来没有甜头,需要寻找汉女发泄一说?”
红缨盔还欲再强辩,可鞭子再次落下,面上赫然再添新伤。
’“回营地去,找副将领罚,若是再让我知道有任何人敢违背我的命令,那么,他就再也没有可以犯错的机会。”
这话说得有些弯绕,但并不难理解,就像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同样只有死了再不会做事的人,才不会再犯任何错误。
再不服气又如何,瓦剌人不像汉人那般规矩严明,红缨盔可以与上锋争辩,但他到底是下属,总不能将动手将吃的两鞭还回去,再说下去,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他悻悻地领了命,爬上马背,率一众下属离去。
那位王爷未曾再多看他一眼,反倒是微微低下头来,目光错也不错一下地盯着章静琴看。
章静琴经过几次大难,倒是练就出几分临危不乱的镇静劲儿来。
上花轿前,舅母在忙乱中与她说过一回男女之事,因此,她大概知道,刚才的事情,根本未到动真格儿的程度,她是叫个男人轻薄了,可并未吃什么实在的大亏,也就不那么难过。
这会儿心怀不轨的人走了,章静琴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向恩人道谢。
她爬起来,盈盈地福上一福,“王爷相救之恩,小女子谨记于心……”
“然后无以为报是么?”男人突然插嘴道,“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好办法。”
章静琴一怔,不明所以。
“无以为报,便以身相许,这不是你们汉人的美谈么?”
男人完全不需要章静琴回复,自说自话也十分畅快,“我是布和哈达,布和是坚硬,哈达是岩石,我是坚硬的岩石,稳定的依靠,你独自一人,伶仃漂泊,不如便选了我做依靠,如何?”




千娇百宠 117|章 静琴vs孟布彦2
这一次,笑不出来的人轮到章静琴。
诚然,这个男人至今为止并未做出任何对她不礼貌的行为。
他甚至还救了她。
他对她说的那些话,也没有一字半句用词粗鄙,全部十分文雅,那般文采,在大殷考个秀才也绰绰有余。
可是,他话中的意思,与那红缨盔想做的,又有何区别?
还不是一样要她委身……
豺狼永远都是豺狼,并不因为会拽两句八股文,便能化身成人。
“……要是你不习惯,也可以称呼我的汉名,孟布彦。”
孟布彦像是根本没注意到章静琴的怔楞一般,仍然自顾自把话说完,然后催促道,“如何?”
章静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只着白绫袜的左脚踩在丛生荒草上,针扎似的疼痛蔓延全身。
“王爷,小女子并非孤身一人,我们全家今日出城时走散,我的夫婿与我约定,若走散,便在城外十里亭处等待会合。”
章静琴大着胆子回话。
所谓会合之说自然是假,但也是她能想到的能够拒绝对方的最好说辞。
乱世里,孤女等于任人宰割,而有夫主,便多一分依仗。
“哦?”孟布彦惊讶道,“如此说来,倒是我之前的提议太过唐突,所谓救人救到底,我这就送你去十里亭与你丈夫团聚。”
天渐渐亮起来,晨曦的微光倾泻在他身上,衬得那粗犷却不失俊美的面孔格外真诚恳切。
“不必……”
“姑娘这般如何独行十里?”
孟布彦打断章静琴拒绝的话语,下巴一扬,指向她只着罗袜的左脚。
“那,你送我到那里之后,便立刻离去,我夫君心眼小,醋意大,若给他见到你,会生出误会。”
章静琴咬着嘴唇,说出更多的谎话。
“放心,我只想帮助你,并非要给你惹麻烦。”
孟布彦欣然应允,长鞭一挥,卷住章静琴纤腰,将人带上马背。
*
十里路并不远,一刻钟功夫便到了。
亭子里空荡荡的,并无一人。
“看来你夫君还没到。”孟布彦随意道。
“大概路上耽搁了吧,毕竟眼下不太平。”章静琴应着头皮解释道。
“姑娘说得对,世道不太平,你一人在此等候,或许十分危险,若是遭遇什么不测,孟某……”
“王爷不必担心,我能照顾自己,而且王爷应当还要事在身吧,不要因为萍水相逢之人耽搁了正事。”
章静琴当然不可能让他留下来。
他走了,她也许会再遇危险。
他留下,她则是正置身于危险之中,犹如被豺狼叼在口里的食物……
“姑娘真是通情达理,又善解人意,本王确实尚有事待办,那么也就不再停留,就此别过。”
孟布彦并未多纠缠,留下两锭银子给章静琴傍身,便带着随从打马离开。
章静琴坐在亭子中,一壁观察等待,以防孟布彦暗中监视自己,一壁在心中盘算自己的出路。
大同肯定是不能回去的,往前走也要几十里外才有村落,自己丢了鞋子,怎么可能走得远。
反正天已经亮了,她倒也不害怕,便决定多等一等,且看看会不会有人路过,再伺机求助。
*
约莫两刻钟后,孟布彦回来了。
他在亭前勒马停住,微笑且有礼地向章静琴道:“我们正在追捕一名逃兵,姑娘可有见到可疑的人从此处经过。”
章静琴缓慢而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看到一个人骑着马往那条岔路去了。”
她随手一指,“就在一刻钟前。”
布彦道一声谢,催马前行,往她所指的方向奔驰而去。
章静琴深深地吁出一口气,她随舅父从幽州来到大同的路上,曾听说过那条路通往深山,沿途极荒凉,并无村落,不时有山匪出没,寻常人进入便是找死,孟布彦虽是瓦剌王爷,但他们一行只三人,再勇猛也难以一敌十,进了那条路应当也算九死一生。
她并没有迂腐地去想,若是他死了,自己算不算害了人命,会不会在余生里良心不安。
于公,瓦剌与大殷敌对已久,杀死一个瓦剌王爷,也算是报效祖国,为同胞除害。
于私,他死了,她便少了一次危机。心狠?或许。可他死,总比他识破自己的谎言,然后再起霸占之心来的好。
至于余生……
谁知道她还有几日命,要是活不下去,自然也没机会在余生里良心不安。
可若他还有机会回来……
思及此,章静琴决定换个地方待着。
十里亭前二十米便是岔路口,她打算去另一条路上,走出些距离,那样就算孟布彦再折返,也不会再看到自己。
然而,她心思才动,还未及起身,就听到马蹄声再次响起。
烟尘滚滚中,孟布彦一行三骑,又再次出现。
“前方有大山,我决定派一人回城里调一队士兵过来搜查,我们两个就留在这里守着,以防那个逃兵再走上另一条路去。”
孟布彦骑在马上,一派轻松地对章静琴说道。
他人长得俊,笑起来自然好看。
只是……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阳光正好巧照下来,章静琴竟然看到他牙齿上白光闪过……
真是再入虎口,令人遍体生寒。
想不出适合的借口,便不能离去,只能和孟布彦一起坐在亭子里发呆。
章静琴的夫婿确实有,但根本没有什么约定,就算等到地老天荒,也不可能出现。
孟布彦的援兵么,据他自己所说,调兵遣将的程序十分复杂,不是一时半刻便能解决。
于是,日头一点一点地爬高,最后端正正挂到头顶。
他们还在一起等……
这个过程里,孟布彦三次询问章静琴是否要喝水,他的马上有水囊。
她口干舌燥,可是出于警惕,每次都拒绝了。
“有些饿。”
孟布彦一壁念叨,一壁命随从从马鞍兜上取来干粮。
“姑娘可要吃一点?”
章静琴摆手拒绝,肚子却不配合,发出“咕噜”一声长鸣。
她尴尬地红了脸,不为这失礼但不能自控的行为,只为说谎被发现。
“别不好意思,你昨天折腾一晚,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吧?”
孟布彦长臂一伸,便将馒头递在她眼前,“拿着。”
在此之前,章静琴心中的蒙古人只有一种形象,便是粗鲁凶狠,邪恶不堪。
可这个孟布彦,与她过去所知所想的全然不同,粗鲁是半分也没有的,凶狠至少没有对着她,邪恶不邪恶,她目前看不出。
章静琴看着他那张笑得毫无城府的俊脸,只觉此人豪迈又体贴周到,不经意间竟生出些许好感。
她舔了舔嘴唇,将馒头接过,但警戒心并未全部打消,直到看着孟布彦把他自己的那个馒头吃掉大半,才放心开动。
到底是大家闺秀,即便落了难,吃相仍斯文秀气,馒头一点一点掰开来,一小块一小块地放进嘴里,一刻钟功夫才吃了小半个。
坐在对面的孟布彦已经干掉了三个馒头,满足地拍拍肚子站起身,便在亭子里走动着舒展起筋骨来。
章静琴仰头看他动作,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拜托你别走来走去好吗?晃得我……”
话还没说完,只觉眼皮发沉,她惊慌地站起身,双腿却发软,才站起来便往地上栽倒……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孟布彦得意大笑的脸庞。




千娇百宠 118|章 静琴vs孟布彦3
章静琴微微睁开双眼,迷迷糊糊地望着帐顶精细繁复的花纹发呆。
她这是在哪儿?
为什么头昏沉晕眩?身体软乏无力?
先前的记忆一点一滴的流回脑中,最后定格在孟布彦可恶透顶的俊脸上……
章静琴猛地坐起来,第一件事便是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物。
嫁衣以被脱掉……
贴身穿的中衣也不是她原来的那一套……
难道……她已经……
章静琴虽然在上花轿前学了男女之事的理论,但到底没有亲身经历过,并不知道行事后身体会有什么感觉,也就无从去判断自己到底有没有被侵犯过。
她记得舅母说,一开始会有些疼,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可目下她只是四肢酸软,身体其余地方并不觉得疼痛。
哦,也不是,或许就像女儿家月事那般,只是当时疼,过后便什么感觉也无?
章静琴攥着衣襟,勉强克制着自己不要发抖。
对了,还有落红。
她掀开身上盖的狐裘皮毯,跪坐起来,专心在床上寻找红色的痕迹。
然而并没有……
狐裘洁白无瑕,床单只有她自己身体压过的浅痕,其余处整洁干净,还散发着微微清香。
到底是什么也没发生,还是已被收拾过?
章静琴环顾帐内,并未发现自己原本的那套衣裳。
连她自己都被收拾过,床褥什么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她烦躁地一拳捶在床上。
床没事,疼得是她自己……
她呲牙咧嘴地揉着手,目光落在床头木凳上摆放整齐的一套襦裙上。
最至关重要的不是她究竟被怎么了,而是她想不想留下。
章静琴并不愿留下。
一个在战乱中被敌国将领抓走的女俘,除了成为对方的玩物,还能有什么下场?
反正现在帐篷里只有她自己,就这样离开,也不会有人知道。
她抓过襦裙穿戴好,帐内并无妆台镜奁,只好随便理了理发辫,反正要逃跑,根本无需打扮得多美。
章静琴心急,生怕慢一步会遇到孟布彦,因而动作极快,半盏茶功夫都没用到,便将自己收拾妥当。
谁知,掀开帐门帘子便被两个卫兵挡住了去路。
“夫人,请回去,王爷吩咐过,你不能离开帐篷。”
“我不是什么夫人!”唯一一点希望的灯光被掐灭,章静琴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声气,但她仍做着最后的挣扎,“我在里面气闷,就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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