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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纯洁匕首
楚天这时候却是不以为意,出声回道:“还是说说那把剑吧,便是我素来不习剑术,可也想知子文师伯说的那柄剑到底有何奇特之处。”楚天轻咳一声,那喉咙之中满是沙哑之音,好不容易才复有言到:“想来只怕着剑子文师伯也所知不多,可是剑的话,那总该有个名字吧?”
李胜峰说道:“子文师伯倒是也没说出这剑的名字,只是在我问及之时,他却是说了一段话。”只见李胜峰慢慢道来,那语气之中也是万般疑惑,而声音是悠远绵长的,像是念着一首诗,又想是在说着自己心中的疑问,而那一段话便是:“孑然之身,茕立苍茫,纵一剑之锋锐,凌万古之寂寥。”





倾天 第十三章 禅宫戒僧,金刚怒目凌天峰
孑然之身,茕立苍茫,纵一剑之锋锐,凌万古之寂寥!——楚天低语重复低语了一遍,虽是只言片语,可猛的在这言语中像是看到说不完的寂寥,那是茫茫天地之间、静寂无声的四野里的茕立苍茫,也是一人一剑的孑然和孤寂。
李胜峰举目朝着瀚海火色望去,此刻在他心中,却是觉着今日一场袖手旁观出其实也算是份寂寥,半晌之后才开口道:“子文师伯虽是未多谈此剑,却是告诉此剑出鞘也不过二次,一败道统天下‘掌教’落尘子,二败灵隐禅宫‘地藏王’渡厄僧,因此迫的两宗约定退隐,也因为此时可说是为后来胤国之立埋下伏笔,若不是这一剑之约使得道统天下,灵隐禅宫退出那一场天下争鸣,若非如此,只怕者千年乱世未必能如此快的被平定。”[]
楚天听到这里不觉心生向往,当年为顾寒泉所伤身有残疾,可楚天心中那傲骨却不曾消磨,只怕世间男子心中都有一个动荡的英雄心,虽是知乱世民生之艰,可更是知道那是个最是鲜活、跃动的时代,群雄并起互有攻伐,而诸子百家也为着自己的理念游走在烽火处,那里有慷慨悲歌,有阴谋阳谋,在错乱纷争之世,若有一人能‘纵一剑之锋锐,凌万古之寂寥”,那么这一人一剑不知该是何等华彩耀眼。
就在此时,李胜峰一声沉吟似是惊讶、似是戒备。楚天便感觉到有风,而风中更是带着刚猛之气,只听李胜峰道:“潜形隐迹能欺身至我三丈之地,单单是这份功夫便已算得上是武道好手。”
楚天回头一看,只见一人出手极快,拳如奔雷直朝李胜峰而去,李胜峰脚下一话错开一步,可这如奔雷之拳竟是欺敌之招,真真的攻击却是自来那人双腿,身子腾空双腿直朝李胜峰心口,李胜峰右手往来人双腿一格,却见来人拳便双掌朝着李胜峰肩头抓来,进招之时却是手腕一翻,指若拈花之态,却是拿在李胜峰手腕处。李胜峰不由得发出一声沉郁的讶异之声,只因这来人所显露一身功夫竟是自己生平所未见,李胜峰手腕略转、手指微屈,指尖朝着来人虎口处弹去。
来人轻哼一声,终于是后掠数步放开李胜峰手腕,一身戒备却不再进招,出言道:“儒门之中的‘武极天峰’果然了得。”而这声音竟是给人一种空若虚谷,却刚猛勇武之念。楚天朝着来人看去,只见这人各自虽是不高,可身形却是敦厚,就是那么一站,却透着一股渊停岳峙的架势,来人上身**,头戴琉璃高冠,面上覆着假面,这假面之上所绘乃是极尽愤怒的样貌,楚天看到那假面,突然脱口而出:“这是…这是怒目金刚之相,你是释宗之中武僧!”
眼前之人双手一合,开口道:“不想我等遁隐许久,今世之中还有人能知‘怒目金刚’之名,贫僧正是灵隐禅宫执戒僧。”随即对着李胜峰道:“方才听施主言到我灵隐禅宫‘地藏王’曾败在他人剑下,却不知‘地藏王’之武道击技乃是山门之中翘楚,比之小僧可说是胜过百倍,有刚才一番交手,李施主你可信世间真神乎其技的一剑,它能迫得我整个灵隐禅宫封闭山门么?”
李胜峰默不作声,只因方才交手虽说眼前之人胜不可他,可李胜峰心中却也知道自己要胜眼前人却也艰难非常,更为重要这自处乃是稷下学海,而瀚海一侧战事正酣,为何这人却是直接找到天机阁上,便听眼前之人道:“贫僧一访稷下学海非是过问此中发生何时,在那约定未尽之前,我不动稷下一草一木,此中发生何事我也不见不闻,今日前来只为一试李施主武道几何?”僧人双手在合,继而低语道:“佛说世有灭度时,那时三千界之中经尽法灭,因缘、果报、轮回等等诸业无绪,而李施主本就身此劫之中,今日以金刚怒目且试‘天峰’有何济世手段。”也不待李胜峰应允便已经再次出手,登时李胜峰只觉气劲横流,只扑脸面而来。
在闻僧人低语一句:“金刚怒目,诸业降伏。”
那身影不知为何竟然是一化为四,只见一化身着青色甲胄,手握宝剑,二化身身着白色甲胄,手握琉璃琵琶,三化身身着红色甲胄,手握盘龙杵,四化身身着绿的甲胄,手我天华宝幡,登时李胜峰便觉出极大的庄严,而四个化身便同时朝着李胜峰攻了过来,李胜峰还未出手便觉自己似乎依然被困,右手提起一掌还未攻出,却见这四化身之间却是起、承、转、合依然将自己进招之路封死,李胜峰左手结印,左手结避金印,右手天一印,一掌攻出却见宝剑一格,余下琉璃琵琶、盘龙杵、天华宝幡击杀过来。
李胜峰凝声而语,其声慢、其势厚:“艮岳藏厚势,云峰叠千重!”
面对出自灵隐禅宫的神秘僧者,李胜峰不敢大意,依然是用上了‘濂溪八阵剑’之中的‘艮之剑’。艮者为山,此剑取得便是持重、守神,李胜峰各自本就不高,此时真气随着剑势而动,一时间那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自称山,那时沉重、稳实的山岳,若是将两人比斗看成是真正,那么神秘僧人的攻击就是兵卒当先为破城,而李胜峰‘艮之剑’剑势以全,立身之时却像是坚不可摧的城池。
李胜峰手指相错,双掌就交叠,那双手错动见如剑柄一般,一语而动‘万峰云岫凌天阙’,剑气犹如山岳之厚,可这剑气之动却像是山上飞云,眼见这一式‘艮之剑’将和那化相兵刃交接,就在这时眼前景物却是猛的一变,如烟霞阵阵,似焚香袅袅,那四个金刚化身便消失在这烟霞之中,隐约的景致之中,再听那神秘僧人道:“菩萨低眉,八苦俱灭。”
李胜峰一皱眉,思极这片刻间却是难听楚天声音,心中已然是晓德自己怕是已入了幻境,却见在这烟霞之中华彩跃动,袅袅烟色之中有女子身影步出,所见八名女子皆是艳丽已极,众女子更是着衣不多,浑圆修长的双腿裸露在外,那腰间不过薄纱相遮,胸前五彩丝带飘飞,此中所见正是脱自释宗传说中的‘飞天’而出。心中已知所见乃是幻境,但眼中所见却是绝美,众多女子环绕李胜峰身侧,有的烟视媚行、有的搔首弄姿,若说是幻,可李胜峰却是能感觉到女子身上的温软、弹性,心知这怕是‘释宗’之中的乱心之术,随即闭目凝神。可闭目之后,李胜峰却是仍能看见众女子婀娜身姿。
这时那神秘僧人道:“佛说世人有八苦,李施主虽是儒门之中的翘楚,可也脱不开这八苦的制肘。”言语中略有惋惜之情,话音刚完。
却听李胜峰道:“可儒门之中还有一言,执仁礼、革私欲、求天理。”登时只见李胜峰右臂一振,手中儒门‘浩然之气’充斥四方,在李胜峰足下再现八瓣莲花,不同于洗剑亭之时八班莲花的晶莹剔透,此时却是如石刻而成一般,而这也正是‘濂溪八阵剑’坎、艮两剑的不同之处。八瓣莲花花蕊之中吐露儒门‘浩然真气’,这一剑冲霄而起。
在这一剑之后,李胜峰终于是看到一侧楚天身影,在寻那神秘僧人却已不见,还未开口便听楚天道:“这出身灵隐禅宫僧人已走片刻,临走之时他说不久之后彼此只见将有再见之时。”
李胜峰道:“今日一见这神秘僧人能耐,倒是让我对那灵隐禅宫越发的好奇。只是不知那同为儒、释、道‘天下三宗”之中的道统天下是否也已经有了传人步入这尘世之中。”
这一句可算是李胜峰的无心的叹喂。
但就在此时,在稷下学海约莫十里之外的一处高峰之上,却又一个少年身背玄青色的弓,静静的看着远处的稷下学海,便听少年自言自语道:“这便是师傅说的卓于诸子百家之中的稷下学海,可为何我离着这么远却是能觉出其中又莫大的血腥之气。”背负弓箭的少年看着不住稷下之中瀚海之中的火色,可他心中却是想着方才所见那腾空而起的冲天火焰,还有那如龙如雷的雷霆激荡,然后慢慢说道:“那该当是剑劲所为吧,不过再我看来,还是风手中的‘天玄剑’更厉害些。”
少年用手轻抚背上玄青色的弓,随即一扬眉,续道:“但是我的‘玄牝弓’可是不会输给风的‘天玄剑’的。”




倾天 第十四章 帝剑之醒,百家殊方而同源
自那神秘的僧人走后,稷下天机阁之上李胜峰和楚天皆是注视这瀚海一侧的情形,两人一时无话,半响之后,才听李胜峰道:“释、道双宗即将显世,可楚天你也见过那神秘僧人一番而为,而当日我入未平宫中,其实子文师伯说的便是和今日之事大有干系。而这其中最为关键的便是‘殊方同源’,今世之中世人皆知儒门一脉乃是‘儒圣’所开源流,可其实…其实这开一派源流的艰辛,比之天下夺国怕还艰难万分。而‘儒圣’的出现岂能是毫无前因。”
两人久立凭栏,夜风寒重,楚天的脸色越见苍白,掩口轻咳不止,道:“胜峰此言我倒也认同,千载之前‘文昌厚’乱政以致天下大崩,而乱战之世方开,诸子百家之中的先哲、先贤便应是而出,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你起先也说子文师伯说诸子百家‘殊方同源’,这其中的因由我倒也想听听。”[]
李胜峰道:“当日未平宫中,子文师伯先是对我讲了那一剑迫的释、道双宗遁隐,而后又说‘儒、释、道,天下三宗其实甚有渊源,那时卓榻之上那局棋我两人皆是未落一子,子文师伯看着桌上棋局说到‘天下皆知百家殊方,宗门之中皆是意指不同,…却是不知百家殊方,可算起来倒是同源而出。”
关于诸子百家源流之牵系,楚天虽也有自身见地,可听着李胜峰这一句话,也不由得一时愕然,千百年来虽然诸子百家堪称是正道之中的中流砥柱,可其实彼此之间的争斗却也是此起彼伏,便如儒、法之争便是写照,其实这学派、宗门之争有时候甚至比猎国战争来的惨烈,或在治世经典之争,或在武道击技之争,或在庙堂权柄之争,可说是种种明争暗斗不止,而今李胜峰那一句“百家殊方而同源”则能不叫楚天惊诧,便是远的不说,就是此时,胤国华土之内,墨家,法家,兵家,儒家虽然名列天下四显宗,仍然是互有间隙、相有掣肘。
说到底,楚天也明白,其实这争斗也未必都是诸子百家之中人人都是私心作祟,若论根本的原因,其实皆因百家诸子创派之时门中立意本就不同,以致渐渐这学说之中所求更是不同。亦如,儒家之中常说‘仁礼济世’之言,可此语若是放在大乱之世中,即便楚天是稷下儒者,可也觉有镜花水月、空中阁楼之嫌。
已然是看出楚天的惊诧,李胜峰接着说道:“那时我也是和你一般想法,便是觉着诸子百家源流互有牵连的地方,可这一源而出我却是不信,便听子文师伯道‘天下学派、教坊的出现不然不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纵使‘儒圣’再如此天资高绝,可单凭一人所见、所闻、所思、所想终是有限,在离朝未崩、诸子百家未立之前,其实这九州大地之上有那么群人,他们循天道、明教化,更是有神鬼莫测之能,传闻中嬴弃开国之时有两样天神所赠神器,其一‘黍离之旌’,其二‘辟商之鼓’,其实两件事物也不是什么天神赠予,而是源自这群人之手罢了。”
传闻《黄泉谱》之中便记载收藏‘黍离之旌’、‘辟商之鼓’的永寂宫的线索,而白诚轩因身负《黄泉谱》之秘为天下人所觊觎的目标,李胜峰顿了顿,看了一眼楚天,然后道:“那时我也是和楚天一般的震惊,。楚天以你之才,可看得出这永寂宫和未平宫相似之处。”
楚天低咳一声,道:“可是那语中意境?”
李胜峰道:“山河永寂、天下未平,在‘儒圣’殁后,‘孔门十哲’建稷下学海的原因就是守护未平宫,以我儒门文义之昌,孔圣人却是将自己的埋骨之处叫做未平宫,这其中所表便是要和柄政离末的‘文昌侯’的那份相抗之心。”
楚天苍白的眉宇一皱,只因此时,他已然依稀看见那‘真相’,便听李胜峰道:“楚天你心中所想无差,‘儒圣’便是出自那一群人之中,我儒门经传之上说‘儒圣’周游列国乃是为了经世济国,其实…其实不然,只怕那时也是为着‘文昌侯’麾下杀手追杀吧!而受‘文昌侯’所迫,这一群人死伤不少,以致本身所学难以延续,起手此中能者或隐、或遁,也就开了诸子百家源流。”李胜峰朝着火光中的未平宫望去,沉吟道:“虽说诸子百家是应运而生,可归根到底,诸子之学都是源自这一群神秘人。只是时光流错,渐渐诸子门徒也是因时而动,门中所学各有扬抑,以致有了今日局面。”
李胜峰继道:“那时子文师伯先是说到这里,然后看着桌上棋局良久,开口道‘我稷下学海以六艺著世,《诗》《书》《礼》《乐》《易》《春秋》为基,可要论起本源,六经者,也不都是‘儒圣’所著,其说所录也多是他人陈迹,而后世诸子百家可说是前人之学分裂所致,只是在这其中,这群人却是传下书卷九册,名曰《鉴天宝录》,其中所收录乃是可追溯至上古三皇五帝之时的天地大道,其中藏内有天何由出,道何由降之语,而儒门之中诸多经传、典籍其实也是出自于此,只是这九卷书册失落于乱世之中’那时子文师伯粘着那妻子良久,轻叹一口气续到‘其实说来儒、释、道三宗源流之初也都于此有关,原本圣人语‘道并行而不相悖”,只是大道不全,这也引出些许争端来。”
见楚天沉思不语,李胜峰说到:“便在此时,我见有人自那灯影深处走来,其人身材高大,身着戎装劲服,正是已位列‘七贤者’之中的周子期师叔,只听他沉声说到‘道门承于无为之学,如今李胤方兴那无为之术,如何能制得住那蛰伏的大野龙蛇和五胡人马,释宗以道而论却有高明之处,可着俗世却不是他佛法妙论所能渡的了,子文你既号‘文以载道’竟不闻圣人也道“攻乎异端,斯害也已”,攻者,治也;异端者,杂也,若不学我六艺正典而习于道门,释宗之术,其为祸深矣。今李胤锦绣江山之下,黎民生有所养,老有所终,正是我儒门大兴之时,我稷下学海当大有所为。’子期师叔这番话可说也是我建京华卫的一个因由。这时子文师伯也开口道‘道门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释宗说众生皆苦,我儒门有“亡百姓苦,兴百姓苦”之说。其实三教之论有异曲同工之处,如今这时事虽是民生得养,可李胤以爵禄之制为基,着养生之中也滋生着盘剥,就如你所修习的“王制剑法”般,虽是卓绝天下的击技,可若没有四端之心为根基,却是不能大成。儒门所谓“治世”必先“修己”,而道门之“内圣外王”之言,释宗渡人渡己皆有可取之处,兼容并包才是我儒者治学论道之根本,只是可惜当年三宗创业之先哲多有交情,到如今,儒、释、道三宗却是都落了下乘。”
楚天道:“原来子文师伯竟也位列‘七贤者’之中。我本以为这‘七贤者’多重武力。”楚天知道这子文师伯历来长处在文义、书法之上,对于武道击技却是不甚喜好,
便听李胜峰道:“楚天你这倒是看走眼了,师伯虽是从文而出,可那自文墨之中修习来的一身‘孤直真气’却是不输旁人,只怕论起武道击技子期师叔也比他不上。”
楚天立时问道:“那比你此时此刻的‘濂溪八阵剑’又如何?”
李胜峰略一思索,道:“我自付此时能小胜子期师叔,但比起子文师伯却是不敢多想,只因面对那一身精纯的‘孤直真气’,我却是不知道如何动手,‘王制剑法’犹有可破之机,可子文师伯此时境界已然不是我能相比。毕竟儒门之中的‘七贤者’那可都是在儒门武道、六艺之中都有建树的人。”
就在此时,瀚海一侧却是一阵冲天雷暴,一眼望去,只见整个天空之上雷霆滚滚,这霹雳雷霆似乎要撕开天宇,隐隐雷鸣只见,听得有一人狂啸之声,随即冲天黄灿之气铺天盖地,在这漫天的雷动之中,有一剑在黄灿之气飞旋不绝,聚拢盘旋如龙腾空。楚天惊声道:“这是无逸的‘厚土剑’。”楚天虽然因这身体之故不常出稷下‘数部’,可对于无逸的功夫确实心中有数,隆隆的雷声一种,有狂风以瀚海为中心席卷四周,便是李胜峰、楚天所在天机阁竟也为狂风撼动。
李胜峰双掌凝空,登时掌吐内劲,以自身内力消解袭来狂风,此举非时李胜峰畏惧风烈,而是心忧楚天之故,只见瀚海半空之上黄灿华彩分成,而凌空飞旋的‘厚土剑’就穿行在这雷霆、黄灿之光所成的境界之中,看着异彩纷呈的斑斓,李胜峰缓缓开口道:“轩辕帝剑终于就此觉醒。只是却不知一剑剑锋可是在不久之后将指向我。”
这章改了又改,发的有点晚,继续码字,接下来就要写‘升级’后程无逸的犀利如斯了!~~~~(>_<)~~~~




倾天 第十五章 好人不寿,我以我剑葬故人
望圣观贤处,钟鼓慕尧舜。
松柏参差映,荷风盈芳院。
墨香满层阁,书轨混八表,
章服盖群伦,六艺擅风骚。[]
此诗乃是儒门四脉之中嘉禾禄地之主程临渊造访稷下学海时所作,此中所赞便是稷下学海建筑之古典肃穆,环境之典雅清幽,在儒门四大巨擘之中,程临渊别号‘千古寻圣贤,临渊俯沧海’,此别号的由来不已他的武道击技几何,也不因他文义之学多深,说的便是程临渊的那份眼界、见识。因此在描述稷下学海风土面貌之时,很多人都喜欢引用程临渊的这首诗。此时此刻,谁又能料到稷下之中竟是血污满地,尸骸横行。千年圣贤留香处,谁料今日何其秽!
得周子期疗伤之后,‘厚土剑者’程无逸终是再次起身,他紧握手中剑,朝着空中虚划一剑,登时剑气剑气穿空如星流跃动,这一剑程无逸想知道‘为何苍天如此不公’,一剑裂空爆出不穷雷鸣,得周子期之助程无逸剑劲之中已然是暗蕴‘雷霆战意’之威,剑声锵然劲气冲天,一时引动八方风动如卷。只见在程无逸所立之处,那天空、大地显露这玄黄之色,而这色泽像是聚拢在程无逸身侧,只听程无逸高声呵道:“天为呼、地为应,天壤地荒起惊澜。”登时半空之上雷鸣不绝,而这时程无逸手中‘厚土剑’也凌空飞动,朝着程无逸身侧不住穿旋,而剑身之上散落出千千万万的黄灿之光,这光芒扩散、盘旋,经行出似雷电狂飙。
刘易阳本还在和岳乘风激斗不休,此时却是回头朝着程无逸看去,然后便听一脸苍白周子期道:“此时此刻,无逸终是能真正去驾驭这‘厚土剑’。”刘易阳看着师傅苍白的脸,心中依然晓得,为驱程无逸体内所中尸毒,只怕师傅应是将自己不少功力传给了无逸,刘易阳手中‘风雷剑戟’一扫,震退岳成峰尸身,急忙奔到周子期身侧,出声道:“师傅你没事吧。”
周子期手中巨剑腾空一挑,然后巨剑下坠入地三分,以剑身支持自身挺立,言到:“为师无恙,略略休息片刻便好,当年身在难童营中,便是千军万马也未曾怯弱,不过今日些许‘祲氛魔猖’为师何惧。”
而在这时岳成峰尸身也是飞身扑上,刘易阳本欲出手,便听程无逸道:“刘师哥你别出手,稷下之中以我和乘风年纪最近,因此彼此关系最为要好,他身死我为他亲抬棺椁,如今他身死之后尸身却遭他人奴役,他得不能安息、他的种种遗憾有我来完成。”只见程无逸言语之间,那半空飞旋的‘厚土剑’剑身之上雷电霍霍,剑身之上黄灿之光陡然以盛,然后怒扑而下,只听一声巨响,整个地面之上土石纷飞,汹涌只见竟如怒海狂潮,经掠之处那一地蠢蠢欲动而尸骸皆为土石淹没。
白诚轩看着一侧程轩逸,出声道:“‘轩辕帝剑’果然了得,无怪乎能和‘配水剑’并称稷下学海之中的‘剑器双锋’,而传闻中‘轩辕帝剑’乃是上古之时五帝之中‘帝轩辕’的随身佩剑,而要执这‘五方帝剑’之中的‘轩辕帝剑’非得要深具土德之力不可,今日之后世间以剑者论,这‘厚土剑’却是要方一大彩了。”
荆三娘出言询问道:“白前辈,为何…听你如此说来,我倒是觉着这‘五方帝剑’的传承,似乎和我泉下之中的三大宝具有相似处,你说的土德之力,不就如我们所讲的命格一般么?”就在此时,却听一声低哑的嘶吼声,却是那岳乘风尸身自土石泥流之中而出,朝着程无逸扑去。
程无逸一挥手,那‘厚土剑’剑身自发龙吟,剑身之上黄灿之光砰然扩散开来,灿烂的像是星河天光,然后程无逸飞身而上,御剑而动,剑如惊鸿掠影,‘嘭’的一声已然是自岳成峰胸口洞穿而过,可已成‘尸将’的岳乘风却是不知不觉,兀自朝着程无逸扑来,程无逸注视这眼前的尸骸,那眉间是不忍,可也是种决然而然,便听程无逸高声呵道:“生世自为忠骨,死后怎能受此折辱!”抬手御剑,猛的天地之间充盈的黄灿之光一盛,然后这光灿之光都朝着‘厚土剑’聚拢而来,像是恒河沙数、像是亿万星光,这光都渐渐凝聚‘厚土剑’剑身之上。
程无逸悲呼一声:“可记当年青瓦檐,稚子之龄相嬉戏。”是问岳乘风,也是自问,可两人谁也不能答。一剑顿时而出,众人只觉眼圈光芒交错,而四周空气也也为程无逸剑劲牵引如狂风一般,沉沉压力催动浩瀚黄灿之光朝着岳乘风而出,天涌风涛、地裂三丈,这一剑已然是在岳乘风周身置出牢笼来。
然后程无逸举头朝天,在悲痛之中在发声:“可记那时习文墨,一笔一划书无逸。”此刻,程无逸就像是在看到那多年以前的两个孩子,那时都不过五六岁,一起学文写字,一起嬉戏打闹,程无逸至今还记得那时初学执笔,岳乘风那写的歪歪扭扭的‘无逸’二字。一言之中再出手,而这一剑程无逸脸色也是一阵沉重,眼前人是自己最为要好的朋友,两人也是彼此最为交心的知己,而此时程无逸却是不得不出剑,‘厚土剑’也像是感受到剑主心境,那剑身之上也是一阵震颤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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