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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纯洁匕首
此诗文中言‘枪锋韬光戮苍莽,风雷御宇平六合’,而在此时此刻,兖州这片原野之上,‘风虎骑’十八铁骑长枪霍霍虎势雄哉,众骑者皆皆是出自『稷下学海』‘御部’,因此这长枪击技学的便是‘雷霆战意’,顿时枪锋要电火、奔腾走雷霆。
虽是受伤颇重,可姜焕也能看出众‘风虎骑’骑手已动杀机,对着墨瑄急忙道:“姜焕今日早存死志,恩公无需担忧我之生死,恩公暂离此等险地吧,姜焕临死何干再拖累他人。”
墨瑄看着冲锋而来的‘风虎骑’,开口言道:“姜兄何必说这等言语,今日其实自涉险地的非是你、我二人,而是…眼前这一干‘风虎骑’。”言语之中是不紧不慢,面对奔若虎腾的‘风虎骑’竟是显得视若无睹。
姜焕虽是心知墨瑄武道击技已是胜过那‘敬节先生’,可常年和‘京华卫’交手,他却是知道这一众骑便是单打独斗也成的上好手,如此十多骑合击,非是艺高人胆大便可如何,心中正自不住焦急。就在这时却听墨瑄言道:“看,起尘了!”
起尘了!
——姜焕实在料不到墨瑄忽然会说这么一句话。
若是有风自能扬尘,但是此时此刻,众人所在却是茫茫雪原之上,积雪之厚便是‘风虎骑’骏马奔腾也不过带起积雪而已,何来这‘起尘了!’一说,姜焕也算是久经历练的人,在墨瑄的话里自己也读出一种郑重,显然这一句‘起尘了!’非是闲言一句,可面对扑杀而来的‘风虎骑’,便是‘起尘了!’又能如何?
然后,姜焕便将自己的目光从墨瑄移开,转头朝着枪锋霍霍、奔腾而来‘风虎骑’看去,一看之下还真如是如墨瑄所说‘起尘了!’,只是姜焕想问这扬起的尘土到底从何而来、为何这扬起的尘土显得如此诡异。这是又听墨瑄开口道:“‘尘埃千仞、玄衣成戮’果然是他,看来这被困许久的潜龙真的是破渊而出了!”
姜焕听着墨瑄的话心中自是一震,喃喃自语道:“‘尘埃千仞、玄衣成戮’”看着扬起的尘沙之色,姜焕心中更是剧烈震动,然后慢腾腾的说道:“白、诚、轩!”只见眼前这‘尘沙之色’骤然一盛,天空之中像是爆出一个沉郁的闷哼,可见的‘尘沙之色’毫无规律的飞舞,然后便听到凄厉的马嘶之声洞彻人耳,血红之色飞溅而出,这眼前的‘尘沙之色’竟像是无数的魑魅魍魉在乱舞,伴着飞溅的血色,更像是有人在用鲜红描述妖魔鬼怪之横行,‘嘭’的一声可见的‘尘沙之色’立时散开。
姜焕便看到原本还在奔腾的‘风虎骑’骑者自马上跌落而下,而众骑手眼中还带着茫然,显然此刻还是未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待这些骑手自马背之上跌坐地上之时,那些原本还在奔跑的骏马才倒毙在雪地之中,众骑手这才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之声,在姜焕听来,众骑手的惨叫之中其实更多的倒是带着一种恐慌。
这时跌坐地上的一个骑手首先醒悟了过来,可当他想去握紧手中的长枪的时候,却发现再也拿不起地上的枪,他惊呼一声:“手!我的手!”,剩下的骑手也为这一声唤过神来,然后众人目视自己双手,只见便见手腕处慢慢裂开一道缝隙,开裂的皮肤之下,有血自血管之中喷溅而出。方才威势升腾的十八骑,竟然在一瞬之间马匹尽皆倒毙在地,而众骑手双手手腕也为人削断!
作为此次缉捕姜焕的主事者,一侧的‘敬节先生’陶敬节半天才回过神来,语待颤抖的问道:“谁—你—你是谁—谁?”向来自付文采、武道皆有成的陶敬节在惊骇之中言不成调,呆滞的转动着脑袋,似要搜寻出一个结果来。
这时边听一个人道:“你是想见见老夫么?”说话的正是白诚轩,而这声音正是从陶敬节发出。
陶敬节一声惊愕‘啊!’,他料不到这人竟在自己背后,带着一种无意识的动作,陶敬节扭转身形,然后他便看到一个头发灰白的老者,在略显散乱的头发下,陶敬节隐约看到老者的眼朣,然后他有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啊!’,最后两片嘴唇像是在打架一般,用难以言说的口气道:“是—是你,是你—白—白诚轩。”
白诚轩倒是想不到这人竟识的自己,随即问道:“嗯,你是何时见过老夫?”
陶敬节语带惶恐之神情,颤抖这说道:“当…当年白…白先生经行扬州之时,陶…陶…我随侍恩师身侧,远远的看过白先生一眼。”
白诚轩也像是想起了什么,再次问道:“你师傅姓孔还是姓丘?”
陶敬节立时回道:“家师姓孔,名伯安。”提起自己师傅的名字才能让陶敬节呼吸略微正常了一点。
白诚轩‘噢’了一声,说道:“南儒两大宗门宿老之中,孔伯安也算是个正人君子。”然后看了一眼萎顿在地的‘风虎骑’众骑者,续道:“你们走吧,再替我给李胜峰带句话,老夫‘计都刀’随时敬候他‘天剑尚方’。老夫素来有‘尘埃千仞’之名,也想知道他天峰其高几何?”听到这话陶敬节悬空已久的心也慢慢落了下来,然后扶起萎顿在地的中众骑手缓缓而去。
就在陶敬节离开不久,满身是伤的姜焕却是朝着白诚轩磕头深深一拜,言道:“姜焕见过白世伯!”
白诚轩先是冷哼一声,片刻之后才道:“虽说姜、白两姓素有渊源,这一声世伯我是不敢当。”
沈彦尘已经是听白诚轩说过这姜、白之间颇有渊源,相处时日已久也明白老者心性,虽说白诚轩这话说的冷言冷语,却是知道白诚轩心里未必如此,要不然也不会出手救下姜焕。沈彦尘搀扶住姜焕臂膀,开口说道:“白伯伯,这里非是说话的地方,再说姜大哥身有重伤,我们还是的先寻个地方替他治好伤患。”
便在这时远远便有一人狂奔而来,正是姜焕的同伴,那个留在客栈之中的布和,老远便听这胡族汉字叫嚷道:“少主…少主,还真如那客栈之中那姓胡的‘说书匠’讲的一般,少主你…你可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待布和来到之后,便是一把将手上的姜焕负在背上,兴奋的说道:“这…个姓胡的‘说书匠’虽然是个穷酸,可说的话还真是灵验,少主果然平安如是。”然后转头,看着一旁墨瑄道:“这位公子,方才这‘说书匠’还让我给你带个话,说什么——‘虽有利器出于东南,可此剑何属,却是前因早定。若是强求只怕最后不过缘木求鱼,徒伤自身而已。不若就此回转北邙,静心敛锋三、五年,那时才是‘墨意’锋动天下的舞台。’
布和这话说完自己思索片刻,然后朝着墨瑄道“这话说来可真是绕口,客栈里‘说书匠’可是叮嘱多次,务必让我给你把这话带到。”
墨瑄听完这话看了一眼布和背上的姜焕,嘴里却是喃喃自语一声:“锋动天下的舞台,果然此时的我在胡先生眼中还是武道未至大成。”然后朝着倒毙在雪地之中的马匹望去,然后言道:“一刀?”语气之中是一种疑问。
白诚轩回道:“一刀。”
沈彦尘这才明白过来,墨瑄是在问白诚轩,随即便见墨瑄朝着白诚轩一拱手,道:“听闻三日之前,白先生你脱困不久,便在『稷下学海』和李胜峰又过一战,墨瑄想问一句,白老先生你觉着李胜峰武道击技比你如何?”
白诚轩沉吟片刻,然后才道:“彼此当在伯仲之间,『稷下学海』一战我虽是方自脱困不久,可说功体未复,不过李胜峰似乎也是未尽全力,若是他时彼此再遇,这孰高孰低或许便有分晓。”白诚轩这话说完瞄了一眼墨瑄手中之剑,似是想到什么,续道:“老夫虽是素来于武道击技颇为自诩,不过也得说一句,李胜峰之能绝不在我之下。”
墨瑄抬起头朝着东南方望去,眼中却是露出一种惋惜之情,开口说道:“胡先生既有此语,我又得白老先生亲口验证,此次墨瑄出山也算是颇有收获。”然后墨瑄朝着众人以拱手,也不再言语便转身朝着北而去。显然是在听胡是非一番劝告之后回转『北邙山』。
白诚轩看着墨瑄离去的背影,道:“彦尘你可要记住这个人,三、五年后,这一人一剑定然会名动天下,只怕那时论及剑术,诸子百家中儒门、法家双雄并对峙的格局要因此人而改变。也不知那时他和你会是敌、还是友。”
沈彦尘道:“我觉着他是个好人。”
听沈彦尘如此说,白诚轩在心里却是无来由的也念叨一声了‘好人’,随即低头看着沈彦尘,老人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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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天 第二章 名门望族,五姓人家闾左来
『济宁城』位于兖州、幽州的交界处,更是济水入兖径流的第一做城池,论及繁华是比不上堪称兖州中枢之地的『淄城』,可地接幽、兖二州、于西又临近冀州之地,借着纵横胤国之中的修筑的管道交通便利,因此来往人口也是稠密。
未遇见姜焕之前,依沈彦尘和白诚轩行程,两人本是取道冀州再从洛水走船路往荆州去,可救下姜焕之后,这般打算却是不得不更改,不为别的只因姜焕一身新伤旧患难以行动,白诚轩虽是未多说什么,可沈彦尘也明白老人心里也是担忧自己走后‘京华卫’会否去而复返。因此在沈彦尘的建议下四人便乔装隐迹,潜入『济宁城』之中,更为重要这也是要寻大夫为姜焕治伤。
若是内伤之类的凭白诚轩之能也是无有大碍,当日『稷下学海』之中沈彦尘、白诚轩皆是内、外皆伤,可两人所都修习‘尘埃秘术’,沈彦尘虽是未有如白诚轩那般‘肉白骨’的能耐,可两三日调理又有白诚轩在侧指点,此时可说虽是未痊复也没有什么大碍,可姜焕却是不同,这一身的伤可说皆是金铁利刃之创,便是白诚轩手段非常,也是没有多少别的法子。谁知虽是找来大夫为姜焕治理了这一身外伤,可想来或许是因姜焕连日奔波劳累所致,一日之后便是高烧不退,布和与姜焕是主仆情深因此心里焦急如焚,每日在客栈之中便是踱来踱去,白诚轩久历风波,是以知道这乃是连日劳累造成的邪风入体,也非时什么大碍,可病去如抽丝,这情形也只能好生休息慢慢调养才能康复。
此时『稷下学海』那夜的情形也渐渐在兖州之地传,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沈彦尘也是不敢四处走动,索性每日跟在白诚轩身侧,老者讲的也是武道击技之中的精要、心悟,因此也不觉得气闷,只是不知为何,每当白诚轩看过姜焕伤势之后,沈彦尘却也在老人的脸上时不时看出一种‘伤怀’之色,如此神色显然非是因自己父母之故,想起雪原之上姜焕称呼老人为‘世伯’,沈彦尘虽是心中好奇可也没有多问。
天色已黑白诚轩房间之中一灯入豆,白诚轩看着正自燃烧的烛火轻轻念道:“灯昏黯影斜,岁月催人老。思忆几岁游,丘墟是桑梓。”灯影昏黄更映衬出老人那一头灰白的头发。
只这一刻,立在门外的沈彦尘也读出老者言语之中的一份情绪。自见白诚轩道如今,可说老者给沈彦尘的印象便是‘人老心不老,气概未曾衰’,沈彦尘却也明白,任武道击技高绝,也是难抵时光和岁月的力量,或许这也正应了『九龙蔽渊』之中,老者说的那句‘一入江湖无尽期,江湖子弟江湖老’。只是如自己一般虽称的上自幼孤雏,可毕竟还有奶奶、叔叔,还有个『息兵堡』可谓倚重,而相处已久,沈彦尘却是从未听白诚轩讲过他的血亲、家族。
房中白诚轩显然也知沈彦尘立身在外,言道:“是彦尘么,进来说话。”沈彦尘道了一声‘白伯伯’,随即立老者身旁,白诚轩从凳上站起身来,摸了摸沈彦尘的头,然后缓缓说道:“彦尘,你可还记得那日在客栈之中,白伯伯曾对你说这白、姜两姓颇有渊源,而伯伯这白姓原来也称得上是个门名大姓。”
沈彦尘恭声道:“记得,这几日虽然白伯伯未曾多言,可彦尘也觉白伯伯其实还是很关心姜大哥的伤势。”白诚轩如此一开口,沈彦尘便知老者所说何意。
白诚轩道:“姜焕称呼我一声‘世伯’也是应该,他也算得上是个‘故人之子’,说来我们之间这关系倒是和‘华胤四姓’有些干系。”老者话语之间略一停顿,“今世之中只怕也少有人知了,百年之前华族之中论及名门望族,虽也是以裴、王、唐、赵‘四姓’成著,可那时谈及华族群裔、姓氏原还有一个‘四姓五望’之说,只是到了这胤国立国不久之后,裴、王、唐、赵这‘四姓’犹存,曾经的‘五望’之姓倒是凋敝、衰败了。”
白诚轩口中的‘四姓五望’沈彦尘还是第一次听到,沈彦尘虽是不知这‘五望’为何,可百年之前能有‘四姓五望’之说想来也非是易于。便听白诚轩道:“文纸墨刊安阳白,箫管风飏临沂刘。腾马暗天漠上姜,翠柳拂风广陵郑。当年这白、刘、姜、郑四姓虽比不得‘华胤四姓’的门庭高绝,可四姓之中才俊风流、宅邸物华也颇有盛况。”
沈彦尘道“白、刘、姜、郑,那还有一姓为何白伯伯你没有说?”
白诚轩眉头一皱,言道:“非时白伯伯不愿说,只是…只是‘五望’之姓的凋敝却也是因为这最后一姓。”便听白诚轩轻声一叹,道:“说来我们这‘五望’之姓的凋敝,其实皆是因这最后一姓做致。”沈彦尘已然注意到老人话语之中带着些许怒气,只听白诚轩接口道:“彦尘,以方才伯伯所说‘文纸墨刊安阳白,腾马暗天漠上姜。翠柳拂风广陵郑,箫管风飏临沂刘’,你可能道出这四姓有何奇异?”
沈彦尘知道老者如此一问,那定然非时简单,肯定是和将要说的这‘最后一姓’之间有牵系,思索片刻便道:“白伯伯想来你这么说,这几句话里说的便是个姓所擅长之事,‘文纸墨刊’必是和书册有关,‘腾马暗天’是和马匹有关,再来这‘翠柳拂风’、‘箫管风飏’说的便是琴瑟、箫笛有关,白伯伯彦尘可猜得对?”
白诚轩点头道:“也算是没什么错,只不过其中关窍你也难尽数晓得,这‘文纸墨刊’是说我白姓一脉的制书之能,而‘腾马暗天’却是说这姜姓之人最善相马、养马之道,‘翠柳拂风’、‘箫管风飏’便是说这郑、刘两家一个善于制弦乐、一个擅于制管乐。”
沈彦尘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彦尘觉着白伯伯说话也颇有儒门之中的风雅之色,原来白姓一门从前乃是制书之家。”
白诚轩道:“既然已经说道这里,彦尘那你再看看,这白、刘、姜、郑四姓和如今这‘华胤四姓’到底有个什么区别?”
沈彦尘微微一愣,想来想心中已然明白过来,道:“白伯伯,这白、刘、姜、郑四姓和如今这‘华胤四姓’比起来…似乎…似乎是少了这‘华胤四姓’的权赫之势。”
白诚轩喃喃道:“‘权赫之势’嚒!你如此说来也对,其实那时这‘四姓五望’虽都是名门,可彼此之间也是大有差别,这区别也就是你说的‘权赫之势’,‘华胤四姓’之中远的如裴姓,此姓祖上本就是离朝重臣,便是千年烽火之时也是显赫、权贵之人不断,近的如『江左赵氏』也是有着‘一册论语镇东南’的赵淮生,而我们这白、刘、姜、郑四姓虽也称的上富贵,不过祖上出身可真谈不上何等显赫,或许真的论纠起来,我们这姓氏先祖辈上还是颇为‘下贱’的。”
沈彦尘不知白诚轩为何会用‘下贱’二字,立时脸上满是疑惑,便听白诚轩解释道:“说来虽是有个‘四姓五望’之说,可其实我们这些人的祖辈原皆是些奴仆、侍从之属。”
如此一说也知沈彦尘未必理解的清楚,白诚轩续道:“不同于‘华胤四姓’的祖上,这‘华胤四姓’的祖上不是离朝重臣、便是乱世之时的功勋,可说一脉相承皆不离‘权柄’,无论何时皆是有影响时局的力量,而我们这‘五望’却都是擅一工之能,虽是经营日久也渐自显著于世,可毕竟两者还是大有不同,‘华胤四姓’之中别的我不敢说,可在这『山右裴氏』眼中,只怕便是我们‘五望’在如何有所成就,于他们看来皆是轻贱的紧。不为别的,皆因『山右裴氏』祖上是离朝的重臣,而我们这面不过是离朝之中的伶人、侍从,你道为何我们这四姓擅专之能在刊书、相马、制弦、做乐之上,皆因我们祖上便是离朝皇室之中的仆从。离崩之后,这帝王宫阙之中的仆役便散落民间,因此虽然千百年后也自显著世,只是在‘华胤四姓’眼中,我们这‘五望’之姓也不过是‘闾左之望’,那时万万比不上他们这些‘阀阅之姓’。”白诚轩话音未那一声‘阀阅之姓’,却也带出一种嘲笑。
沈彦尘先是一愣,然后心里也自明白了过来,于白诚轩所说的‘闾左’、‘阀阅’他也是明白的,便是如今的胤国之中也是有此等之分别,胤国之中所实行的乃是爵禄制度,是为‘王、公、侯、伯、子、勋’六爵,胤国华土之中虽官员名称分门别类,但俸禄多寡却都是由六等爵位而定,如此之下,胤国之中关于人和人之间等级的规范也便多从此而来,凡是超出了这个制度规定便被是为‘逾制’,可说是构建胤国权利体系、人物关系的一个标示,如此便有‘天子置六爵理万民’之说。
昨天家里有事,因此这章没能写完,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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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天 第三章 治玉之能,明珠无瑕玉门崔
此等制度也非是只行于胤国华土一朝,便是千百年前的离朝也是以此为制,如此经年累月之下便有‘门第’之差,‘门第’二字之意便说的是‘门楣次第等级’之意,所谓门楣便是宅邸正门之上的衡量,按着华族长久以来的积习,寻常百姓之家是不准有门楣的,哪怕是家资殷实、富甲一方,可没事官面之上的身份,也是不能再宅们之上标示门楣,可说这‘门楣’的差别显示的也是家主人于官场之上的身份之别。‘门楣’越是光鲜、话里越是显示主人的富贵和显赫,可不管如何说来,其实‘门第’之别所真正显示的皆是‘权柄’二字,而古往今来,这‘权柄’之自也是莫过于‘皇权’之大。
灯影昏黄的客房之中,白诚轩在轻嘲之后,接口道:“便是如此,即便是当年又那么一个‘四姓五望’之说,可‘四姓’、‘五望’之间却也是千差万别,咱们华族历来都喜欢讲究一个‘名目’。越是离着权柄、君王越近,也越是要显出自己身份的高贵来,这等世代为官、累世显赫的族裔,他们便取高宅深院之中最能显露沉稳如斯的砥柱为自身征兆。”
沈彦尘虽是早听闻这‘阀阅之家’的说法,可今日从这老者口中才知道这名头的由来竟然是如此,历来在华族之中,这建筑也讲究一个‘内有乾坤’,而权贵人家除了‘门楣之显’,可说家中处处也是另有深意,由此而来,这门庭之左的柱子也被称为‘阀’,其中象征的便是于天下社稷劳苦功高;至于这门庭右边的柱子便被称为‘阅’,其所象征的乃是经历久远、阅尽风云之念,两柱相合也便是‘阀阅之家’的由来,其中可说既是彰显自身,也有吾家族裔可称国之砥柱的意思。
白诚轩道:“自离朝崩毁,说来单是谈及一姓之大,整个华族之中也少有他们这‘阀阅之家’的威望、人脉,四姓之间又相为奥援,便是胤国开国至今要说姓氏,李胤一脉虽然是帝姓,可在寻常百姓眼中天高皇帝远,‘华胤四姓’千百年积威却更显得实实在在。『山右裴,西河王,东陵唐,江左赵』毕竟这‘华胤四姓’不比诸子百家,便是胤国李氏皇族立国以来也是心中颇为忌惮。”
沈彦尘点点头道:“白伯伯你说的在理,便是‘华胤四姓’在如何臣服,可毕竟还是个外姓宗族。”
白诚轩目光之中露出些许赞许之意,拍了拍沈彦尘的肩膀道:“彦尘你能有这等想法也算是心中通透,于你的武道击技一途,伯伯是没有什么担心之处,即便是数年之后不能赶上你父当年,可那时天下间能伤你之人也是不多。我唯一忧心之处,便是你不懂得这天下间‘计算之心’和‘权术诡谲’,这些东西可比之武道击技更加难以防备,伯伯一生用心皆在武道一途,于这‘人心之属’也是没有什么心得,可…可看着你,我总想起振衣来,依他武道之能,说句横行天下也不为过,但最后还是落入他人算计之中,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便是有了此等防备之心,你也得懂得很多是都不是真刀真枪的来,便是如周子期一般的儒者不也有下作、暗算之为麽,这其中的手段真是能比得上兵法、战阵之学。而其中的残忍比之战场搏杀可更是血腥。”
“嗯…”沈彦尘点了点头,白诚轩说的这些他知道其中的用意,『稷下学海』之中周子期对自己的必杀之心,想象父母当年遭遇围攻的情形,沈彦尘明白便是自己要报仇,而这报仇又谈何容易,只怕自己还未有动作,这诸子百家、李氏皇族便是先要杀了过来,“白伯伯你说的彦尘明白,以后无论遇见什么样的苦难,尘儿一定会努力的活下去,如此才不负父母当年拼死护我之心。”
白诚轩心中略敢快慰,说道:“伯伯虽是心中急欲替振衣报仇,其实心里却有些不愿你涉入其中,不过『稷下学海』那时已明白不非是个鲁莽、无智的孩子,伯伯这一辈子所求便是‘快意恩仇’,因此自是不会去阻你,可当年惨变,参与其中皆是诸子百家击技好手,背后又有李氏一脉存在,你若要行事可要谋定而后动,如今伯伯便问你,你于报仇之事有何想法?”
沈彦尘低头思咐片刻,道:“尘儿以为若要报仇其实也就两条路可走。一者,如伯伯一般修得一身强悍击技,行‘以武犯禁’之能,凭一身能为行搏杀之举;二者,蓄势储才静待风云之变,当年若真是‘子敬公’救了我,那么对父亲遭难之事,『息兵堡』虽面上蛰伏可未必没有准备,正如客栈之中那‘说书匠’所说‘盛世为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白诚轩想起已离去多时的逸云、重柯,想起当日两人欲奉沈彦尘的举动,老者颌首不语,慢慢道:“如你所说一般,你欲要行报仇之事,也怕只有这两条路可走,不过不管是前者、后者,皆非是简单易于之事,‘以武犯禁’行搏杀之举,此法最是简单可也虽是难行人常道我当年夜入禁宫乃是为『御武将军府』‘将首’所阻,其实『君临城』禁宫之内,也非是个简单的地方,那里藏的武道高绝之人也是不少,说来如今的胤国帝君李启民,此人放之江湖中也算得上是个武道有成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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