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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飞甲之化棠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雀听





龙门飞甲之化棠曲 第一百三十章 鸿雁飞
乌兰图娅霍然回神,闭住双眼,心内蓦地竟生出一种将要解脱的轻松。
袭至面前的掌风倏然一灭,却是有人挡在了她面前——
诧然睁眼,只见赛亦虎仙一掌迎向天权,两掌相合,内力相震,猛然皆退了几步,赛亦虎仙内息一紊,不及待,趁着这一空隙回身抓住她便飞身而逃,天玑天璇见状要追。
天权收掌握拳,冷然道:“别追了。”
“可……”
天权面露沉思:“她若要在这条路上沉沦下去,总有一天,还会碰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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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梁宫外,佛塔熊熊燃烧,哔剥声中,轰然倾颓而下。
羽奴思隔着窗棂,目光掠过新月城堡,沉然望向那火焰腾烟,与远处城墙的烽火狼烟相辉映。
“这就是你让我看的好戏?”
阴影处的少年苍白的指尖轻抚着伏在指背上的聿弥蝎金色的背脊,幽幽道:“如今亲眼所见,雨化田背信毁约,确实是因女色所迷……主上如何打算?”
羽奴思鹰目一睐,抬指撕下脸上苍老的人皮面具,步入黑暗中:“退一步,把这哈密城池交给他们。”
那少年轻声道:“西国临界于哈密,主上不担心雨化田趁势反击?”
羽奴思冷冷发笑:“感情让人变得软弱,现在的他根本没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那少年不认同:“我却觉得西王为了保护心爱之人,将会更骁勇百倍。”
黑暗之中,良久沉默。
那少年低低道:“我看西王……半是真心爱上了顾少棠。”
“真心?”
羽奴思紧抿的薄唇,倏地扬起一抹残忍的笑——
“那么……我就让他去爱,他若真的能做到……只愿他能彻彻底底的爱……因为他爱得越深,就会离我越近,一旦他爱到不能失去,他便会成为我的……”他舐唇扬起一抹邪恶至极的笑:“鲜血中的交媾,想必更加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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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万里,鸿雁飞尽。
远离喧嚣的王城西面,立着一座沉寂的光塔,白垩抹璧,直耸云霄,长梯内里螺旋而上,唯一处寝居,露台宽阔,铺设几近奢华。
卸了面纱的顾少棠走出露台,遥目红霞漫空,居高俯瞰,将哈密八座城池尽阅其中,颇有君临天下之感,却也觉高处不胜寒。
风掀动裹在她身上的祭袍,飞起一角,她的身影瘦削而高贵,在晚霞的笼罩下仿佛要乘风而去。
雨化田从后头紧紧抱住她,埋首在她颈间,似眷念她的体温。
顾少棠迎着风,昂首倔强:“我不回去。”
雨化田将她身躯扳过来,捧住她的脸,指尖抹开那粉颊边乱飞的发,因这指尖的触感而悸动,克制着吻她的冲动:“我应付得来,你留在这里,反而不好。”
“不好?”
顾少棠冷然一笑:“我千里迢迢到这里来,就是来听你这一句不好?”
“棠儿……”
顾少棠猛一下推开他的手:“你若嫌我碍事,我自有去处,让你眼不见为净!”
雨化田见她甩手要走,两臂一拢,急忙圈回怀中,任她在怀里闹着脾气挣扎不停,莫奈何道:“我只盼能早点回你身边去。”
顾少棠哼了一声,不予理睬。
好不容易重逢,他将她带到这里来,竟是要劝她离开,叫她怎能不生闷气。
雨化田眉一敛,仍劝道:“棠儿你听话,你先回中原等我,我定会尽快赶回去。”
顾少棠失笑:“你们两兄弟啊,还真是一模一样,一个说我等你,一个说你等我,江湖何处无良人,我何必要等?”
说着赌气一挣,却挣不开他的怀抱,只觉他臂力猛然收紧,声音似冰冻了一般冷下来:“合卺酒饮未半年,你便想另觅良人?”
顾少棠心头火起,喝道:“我若真想,回了中原,山高皇帝远,你又管得着?!”
当头棒喝,雨化田眼色一沉,陡地将她旋过身来,捧住她的后脑勺将唇狠狠欺了上去。
顾少棠吃痛紧眉,相隔多日,久违的吻,却是这般带着惩罚意味的辗转厮磨,叫人难受,她心口积郁,狠狠咬了他一口,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散,品尝在舌尖却是诱发罪恶的芬芳,他紧紧箍住她的腰,像一头饥饿的猛兽,捕获住她甜蜜的唇舌便死不撒口。
唇舌交缠,吻得极狠。
顾少棠渐有些迷离的眼,看见他没有半丝退让的凌厉眼神。
“唔……”
有一瞬清醒,试图挣扎抗议,却连四肢都在他的压迫下如遭捆缚般动弹不得,唇舌纠缠的快感令得大脑开始麻痹,她突然忘了为何生气,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陪他热吻起来,似乎过了很久很久,才感到他灼热的薄唇离开,呼吸到新鲜空气的一瞬,她喘息着睁眸,看见他一脸郁闷的表情:“别找别人。”
顾少棠捺不住想笑,短促的喘息间呢喃出声:“气你的,干嘛当真……”
雨化田脸色难看地强调:“我不放心。”
顾少棠不满:“我对你都放心了,你凭什么对我不放心。”
雨化田指尖摩挲着她晕红的脸蛋,目光沉沉地看进她眼底去:“这么好的顾少棠,搁在哪儿都不放心。”
顾少棠一赧,捶了他一拳:“那你还让我走!”
雨化田为难道:“我哪里舍得,可这里太危险。”
顾少棠道:“我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识过了,还怕什么危险?况且……”抿一抿唇,她抓住了他的衣服,深深看着他:“再危险,我也想和你并肩作战啊……”
她直勾勾盯着他,有点请求的意味。
这样的眼神,任她说了什么想要什么,谁也不会不答应的。
雨化田仿佛拥着易碎之物般小心,将她揽到胸口,声线沉沉:“我怕你辛苦。”
顾少棠啧声道:“现在怕我辛苦,那之前处心积虑逼我向你臣服又是为了什么?”
雨化田想来也有些蹉叹:“那时候,我还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顾少棠昂首看他,得意哼道:“没想到我这么厉害,能反过来把你驯得服服帖帖?”
雨化田莞尔一笑,执起她双手,垂首亲吻她指尖,沉沉开口:“没想到我竟真敢去爱。”
爱之入骨,便舍不得,万般舍不得,让她再涉入险境。
顾少棠愣愣与他四目相对,唇瓣嗫嚅一下,未及说话,却又被他吻住了。
这一次吻得轻而慎重,羽蝶沾花般温柔地停留在唇瓣上,这才是久违的亲吻。
顾少棠心头软得一塌糊涂,主动抬手勾住了他的颈项,唇间溢出饱含思念的吐息……
“雨化田……”
雨化田心中一阵悸动,似着了催情药一般,更将她紧紧拥住,大掌在她腰肢间揉抚不休,更似饮鸩止渴,唇舌相亲,已是不够,他耐不住,更迫不及待,蓦地将她拦腰抱起,转入寝居——
垂帐骤掀,翻搅珠帘。
顾少棠霍然被他压在墙上,吻得是七晕八素的,直到祭袍沿着身躯软软落地才回过神来。
她涨红了脸,手指插入了他乌黑的发间,抵抗性地发火:“这才相见多久,你就在想这种事?!”
雨化田盯住她,瞳眸暗得极深,深得悸人,薄唇醉了般呢喃:“想你想得狠了……”
陡然又将她吻住,手指趁着她不能防备,爬到她背后,将交叉绑缚的丝带结轻轻一扯。
背后扩松,有被抽丝剥茧的感觉,顾少棠惊觉衣裳已然松垮,忙护住双肩不让衣裳滑下来,蓦地又感觉臀儿被他捧起,双腿被他抬高,架到他结实的腰间,足踝铃铛一晃,陡地悬空,背后紧贴着墙壁,她急了脸:“雨化田!我还有很多话没问你,给我忍住!”
雨化田忍无可忍,索性将身躯与薄唇一齐逼近了她:“你穿成这样,还怨我忍不住?”
顾少棠一阵尴尬,不由低头看着自己,只觉这一身炫目的火红妖娆,纠缠在他腰间,肢体紧贴,恰如将**点燃的最后一把烈火,脆弱柔软之处感觉到他勃勃的情动,登时双颊酡红,连眼眸都忽然生醉,雨化田见她神情心动越猛,薄唇寻到时机,缓缓吻上她纤长的颈项,先是轻慢而柔软的舔吻,接着便是足以留下痕迹的重重吸吮。
顾少棠起先还推拒,可在他强势的挑逗之下,终究没了抵抗的意识,不能自主地放松了身体,昂起颈首,任他的唇舌舐吻自己的肌肤,任他的指尖撩拨自己的**,意乱情迷之中,昏昏然如浮在云间,快感令她喘息紧缩,咬着弓起的指背,另一手怕摔落一般向后撑着墙,却在衣裳被退下肩头时,仍感紧张不安:“这种地方……”
“这里不会有人来……”
他耐心安抚,抽出湿润的手指,俯身吮吻她精致的锁骨,顺势为自己除去障碍,火红天衣被退到腰间,顾少棠羞赧得面红过耳:“我才不是说那个,只是……这种姿势……”
没来得及说完,足踝间铃铛一响,他的身躯陡然迫近,已是长驱直入——
“啊……”她腰腹一缩,浑身一僵,感到炙热的填满,抓在他肩头的手指骤然抠紧,湿润包裹着他的昂扬,因快感而泛起迷人粉色的身躯,在火红衣裳的半裸半掩中更显风情,妙目如猫咪餍足般眯起,有一瞬战栗的神情,她不由自主抬起头,看着花纹繁复的天花,感觉自己似乎还有很多事情没有问他,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事。




龙门飞甲之化棠曲 第一百三十一章 爱欲求
雨化田唇舌一面在她雪白的娇躯留下无数火热的痕迹,她真好,他几乎想吞掉她,一点不留,而他炙热的**一应他心中的渴望,加快了速度,全不歇待,不断地占领着吞噬着,逼迫得她险些要咬不住唇,感觉到那一瞬间将要到来一刻,不由得紧紧抱住了他。
雨化田在她耳边哼笑:“这么快?”
顾少棠皱紧眉头,喘息着,有些委屈,又有些想报复地咬住他的耳朵,含糊呢喃:“还不是……因为你。”
雨化田身躯一瞬绷紧,险要遏制不住在她体内爆发出来,他克制住心脏的兴奋跃动,如火般包围,他将她抱起,压倒在高帐圆床上,昂扬却缓缓退出,顾少棠还未达到,因而不明所以,迷迷糊糊看着他,却不知这幅表情让人更为亢奋。
雨化田俯身细细啄吻她的唇,低声呢喃:“别放开我。”
顾少棠未及答话,猛又觉他一贯而入,全身一阵紧绷颤抖,惊呼出声,战栗的快感令得头皮发麻,脚尖痉挛地拱起:“雨化田……啊……”
如何能抗拒。
雨化田已经是食髓知味,全副身心陶醉在她迷乱的神情中,她的火热将他心内的寒冰融化,痴迷,徜徉,他无休止地沦落下去,在黑暗降临之前,感觉已经不能没有她。
圆帐抖落,喘息与呻吟一再回响,无休无止的纠缠。
雨化田紧扣她的十指,**重复占有,深深吻住她——
爱不能歇,停不住亲吻,亦无法放开双手。
即使灵魂是残缺的,也想竭尽全力给予完整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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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欲坠,胧月成玦。
天枢走出关押阿黑麻的地牢时,那看守牢门的士兵早已是欹斜两旁,昏昏欲睡。
浴血一战,闯过生死关头,他们也是累了。
原这雨化田居留柏梁宫三旬,是与牙兰暗通声气,在酝酿这叛乱之事。
要真说,他这一战打得还算妥当,溜了大鱼,得了巢穴,倒也不算白忙一场……
只是……
正沉思间,忽闻唤声,是那天璇天玑在外久候,见他出现即刻围了上来。
“天枢,你可问出什么来?”
天枢颔首却不语,只引二人行至僻处,半晌才开口,似有疑惑:“我们的敌人……真的是羽奴思吗?”
天璇皱眉,不明白他怎说这废话。
天玑却问:“不是羽奴思,难道还有别人吗?”
语气较之往常的嚣张跋扈不同,颇有恭顺套近之意,天璇眉头锁得更紧,暗里瞥她。
天枢道:“我讯问了阿黑麻,他说现今的可汗并非他的父亲羽奴思。”
天璇没好气道:“自然不是,若是还好,可惜只是替死鬼而已。”
天枢摇头:“他的意思是,现如今的可汗,从五年前开始就已是别人假冒的。”
天璇天玑闻言一默,似没听懂。
陡然间寒鸦哀彻,扑掠之声一瞬,暗影划破星夜之空。
天枢沉声道:“你们记不记得阿力这个名字?”
天璇敛眉细一回想,忙道:“你说的是不是羽奴思那个近身侍卫?”
天玑闻言也才想起,见天枢点头,忙道:“我也记得,九年前这人突然在西域出现,仗着一把赤尸剑大杀四方无人能敌,还助羽奴思打下了吐鲁番而被其封为速檀,他的党羽,甚至还和我们部落起过冲突,只是后来不知怎的这人就销声匿迹了,为何突然提起他?”
天枢意味深长道:“他销声匿迹至今也有五年,而那把赤尸剑,也一直在羽奴思手上。”
天璇天玑凛然懂得:“你的意思是……”
天枢默然昂首,月光温润,照亮他的面容,他缓缓睁开那双神情空洞般黯淡的眼。
风涌动,月朦胧,他的视线也朦胧,那抹洁白似模糊了的水中月,更似那人白衣翩然的身影,倏然化为火红妖娆的火焰——他沉沉闭目,黑暗使他的感觉更加敏锐。
天璇肃然道:“阿黑麻知道我们是冲着羽奴思来的,他说的话,能有几分可信?”
怎也不情愿,白白恨了这许多年。
天玑谨慎道:“天枢你觉得呢?这会不会是推脱之词?”
天璇心中不喜,沉目瞥她,天玑有意识地侧目,视线犹未撞上,便见他别开了头,登时满心不悦,狠狠白他一眼,也别开了头。
天枢哪里见得二人闹别扭,即使见得也是习以为常了的。
沉默有顷,只道:“或许真相只有西王知道。”
天玑忙道:“如何去问他?”心中又恼恨:“当初他若不与羽奴思结盟,将本就是西国之境的吐鲁番拱手相让,我们一族又何至于……”任人宰割……
天璇道:“西国都城坐拥哈密北方的巴尔库勒,势力延伸到吐鲁番已是鞭长莫及,他那时也不过只是个少年,羽奴思大军来势汹汹,他岂能不退而自保?”
天玑冷嗤道:“你倒会替他开脱。”
天璇道:“至少我们落难之时,他让人救了我们,若非如此,你我早已命丧黄泉。”
天玑直觉不对,却无法辩驳,只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寂寂夜色,突然有人开口:“或许是我多虑,但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天枢偏首唤道:“天权。”
天权从夜色中走出,黑色披风已经褪去,玄色劲装突显结实体魄,长发飘飞于风中。
天枢问他:“玉衡如何?”
天权抿唇只道:“还在哭,开阳守着她。”
天玑嫌弃一啧:“真是哭包。”
天枢喟然道:“她对乌兰图娅最是长情。”
天权冷肃不语,天璇迈近几步,向他问:“天权,我想你都听到了,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天权道:“我没有看法,只是觉得西王和羽奴思……且不论他是阿力还是羽奴思,这哈密曾是他们联手打下的,而我们手中的武器,也是羽奴思抢走后赠予西王再回到我们手中的,由此看来二人关系匪浅……”顿了一顿,他又道:“再者虽说这一次西王联合牙兰叛变,令羽奴思的人死伤不少,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也没人增派军队阻止,显然是向西王让了一步,否则哈密不会这样轻易被拿下……”
天玑听得有理,忙点头续道:“七星盟蒙难之时,西王若真有意相护,我们必不会沦落至此,他若无意相护,又为何掐准时机,在我们险要魂归九天之时派人相救,岂不是要利用这份恩德挟持我们?”神情一冷,又忿然道:“当初我们被阿扎里囚在地牢折磨多时,只因一身傲骨,不肯向羽奴思俯首称臣,难道如今就要拜倒在西王居心叵测的计谋下,任他奴役?”
天枢道:“是否计谋未曾知,不可妄下定论,西域之大,我们还能等待多少时机。”
这是话中有话,意味深长,这几人听得懂,只闷声不语。
天玑望着他双目,心中满是憾然,只能咬唇不语。
五年前瑰谷部落惨遭血洗,七星盟陷于囹圄之时,羽奴思的党羽阿扎里为了封禁他们的武功而强迫他们灌下毒汁,天枢武功其中最强,因而积毒最深,以至于后来遭到毒杀,又千钧一发被救之后,两种剧毒在体内积成痼疾,使他双目再不能明视,几近残疾,虽那少年医术高超,仍不能解。
这许多年来,他们藏身于西国以北的大漠,日日勤武,而天枢因受痼疾之苦,习武之中凭添多少折磨痛苦,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不能言。
因他们做的这一切,都是为复仇。
复仇,他们心中只有复仇。
并不是在黑暗与痛苦中扭曲了意志,而是,想要替那些枉死的人,讨回一个公道……
无论是羽奴思,还是谁……只要身上沾染着他们族人的鲜血,就永远别想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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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火州,乃古时高昌瑰古王国的故城所在,瑰古王族七大部落联合,就叫七星盟。
距今五年前,正是五年前。
雨化田离开西域,回到中原,数月之后,羽奴思血洗瑰古之地,杀光七星盟族人,逼他们信仰新月教,而这七星盟七大领主之中,却只有摇光一人俯首称臣。
夜幕降临,高塔迎星。
灯火亮堂的寝居,光影跃动的床帐之下,顾少棠裹着被子,听罢雨化田讲述,满眼沉思。
瑰谷王族……七星盟……
想来曾也是王族权势,龙威显赫,只是昔日辉煌,如今已被黄沙掩埋殆尽,可叹古往今来,王侯将相,功名利禄,又岂有能不被岁月之洪流淹没的。
世间所有熙熙攘攘争争夺夺,到最后能抓住的无非是黄土一坯。
但又如何,世人有欲,因欲而生爱生恨。
痛苦或甜蜜都是一体,只有死人才会无欲无求。
灯火叠影漫漶,雨化田重又温柔吻上她,细细密密的热度从下颌蔓延到眼角眉梢。




龙门飞甲之化棠曲 第一百三十二章 退无路
衣裳早在缠绵之中被他撕破褪尽,现下被子底下两人皆是未着寸缕,他的身躯重又纠缠上来。坚实体魄的趋近,令得刚尝过**的身体浮现出不自禁的喜悦颤抖,他似很满意她的身躯诚实的反应,俯身将她缓缓压倒,眼神浓烈得发亮。
两人披散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她的肌肤泛着明艳的粉色,柔嫩得好似再抚一把就能揉出水来一般,他垂目仔细欣赏,她线条优美的颈项胸口腰腹皆有他留下的痕迹,十指数之不清。
他俯首缓缓趋近,看她双颊酡红呼吸紊乱,呼吸间重又染上彼此熟悉的气息,他却逗留着迟迟不肯吻上,红唇之上暧昧徘徊,欲吻不吻更令人心痒难耐,她悸动得不能言语,只觉那粗糙的指掌重又开始细细揉抚挑逗她身上的每一寸敏感,不给她思考的机会,唇舌舐过的瞬间,带来细碎的战栗喘息。
垂帐昏昏,半是清醒半是沉醉。
雨化田这回倒还算有所节制,只又使她赴了几回**才算罢手,偏生粉棠承露玉体娇柔怎堪,已是被他折腾得慵肢懒起意态朦胧,雨化田薄唇含笑,将倦得浑身乏力的她拥在怀里侧身躺下,目光仍痴恋着她红潮未退的俏颜,却见她昏昏欲睡间,睫毛微动,却似在挣扎不肯入眠,指掌不由抚上她的脸颊,低声问她:“还有话想问?”
顾少棠沉沉呼吸,努力抵抗着困倦,睁目看他:“李郁花……是谁?”
雨化田怔了怔,低声问:“你怎知道她的?”
顾少棠道:“我见过……胥雁。”
雨化田才算明白,默了一刻,拢臂将她抱得更紧,在她耳边轻声道:“她的事,我慢慢跟你说……现下累了,先睡吧。”
顾少棠挣扎着不肯:“你……敷衍我……”
雨化田见她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闹别扭,倏然一笑:“真吃醋了?”
顾少棠蹙眉皱脸好生不爽,闭着眼就想踢他,膝盖一动,却觉浑身酸软不堪,真真难受得一脸委屈:“再不让你折腾我了……”
雨化田连忙哄她:“棠儿乖,累了先睡,别胡思乱想,我说过的……我只有你。”
尾句铿锵,免死金牌似的。
顾少棠呸他,闷闷不想搭理,偏着心内又软麻麻的,咬了咬唇硬撑着又问:“那师琴又是怎么回事?她说……”
雨化田长眉微蹙,疑道:“我与她许久未曾联系,你怎么找到她的?”
顾少棠懒懒道:“卜仓舟告诉我的,不行吗?”
“你见过他?”
顾少棠摆摆首道:“他在京师,那么远哪里见得着……”
雨化田犹问:“皇城禁地,你们怎么通信?”
顾少棠道:“那自然是……暗着来的……我的鹰呢……它总念着卜仓舟,三不五时要飞他那里去,我正好捎几封信……它很乖,又伶俐,没被发现过……”
睡意渐朦胧,她陷入回忆,含笑呢喃:“我们也是想去抓鹰的……但是那只雌鹰正孵着蛋,又凶又不驯,结果就被人杀了,只剩一颗鹰蛋……我和他偷偷抱回来了……是我们一起孵化一起养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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