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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纺织霸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我是百脑汇
袁慧清对自己女儿的言行举止大是皱眉。如此疯疯癫癫的丫头,邵文怕是心里很不喜吧!都怪自己教导无方。
“叫刘虎吧。应该是和我同村的一个伙伴!”听吕晓曼叽叽喳喳的描述,杨邵文就知她说的是谁了。
“对对对,就叫刘虎。”听说杨邵文认识,吕晓曼兴奋了,开始两眼放光:“邵文哥哥,你与我说说那刘虎的事情吧。要是能带我去见见他,那就更好了。”
听吕晓曼竟然都亲热的叫起自己邵文哥哥了,杨邵文实在有些哭笑不得。看她眉目含春的娇羞模样,那分明是崇拜仰慕的表情。自己的未婚妻,看上了自己最好的朋友,这真是最狗血的剧情。好在,自己原本就对她没什么想法,要不然,还真的要被郁闷死。
从袁慧清家告别,杨邵文又满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事业当中。第二条船的加入,意味着杨玉华和杨邵明要开始独立经营了。
两个小家伙,满怀着激动与忐忑。
同时,杨邵文则带着杨邵宽,继续他的挖掘潜力计划。这次,他要开始实行布纱分工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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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纺织霸主 第二十一章 客户黏度
“李婶,我的建议,你应该专门管织布就行了!”
在杭庙村,杨邵文一边与乡亲们做交易,一边向村民们兜售他的布纱分工计划。“李婶,你是杭庙村织布织的最快最好的,相对的,你纺纱的速度与其他人比起来就没有什么优势。你应该充分发挥你织布上的本领,这样才能赚得更多。”
那叫李婶的农妇有些犹豫:“光织布,那纱从哪里来?我们用的纱都是要自己织的,能买纱的地方也不多。”
杨邵文目前收上来的纱不多,大多是一些急着用钱或是家里没有织机的农户卖的,一般的农户并不专门卖纱。不过他也不认为这是什么问题。
“纱我这里收上来的有一些,可以卖给你。李婶,你想啊,我让你专门织布,自然也会让一些纺纱纺的好的村民专门纺纱。我这里收上来的土纱会越来越多。你不需要担心纱的问题的!”
李婶还是不敢轻易下决定,专门织布的好处她也是能想到的。可一直以来,她都是纺纱织布一条龙,骤然打破一直以来的习惯,就需要面对风险。
杨邵文也没去催她,而是向其他人继续游说。
“周妈妈你纺纱纺得快,而且你们家的纺车最结实,织机则相对有些老旧,织布时经常断线。你应该专注于纺纱更为划算。”
“乔大妈,你们家人丁稀少,加工棉花如果缺少人手帮忙的话,会非常吃亏。你应该专注于织布!”
“于嫂,你家里人多,比较适合干纺纱。你可以和村里邻居做交换,将多余的织机交换别人的纺车。”
杨邵文每去一个村,就去一个村动员,让他们进行布纱分工。当然,习惯一下子难改,也不是杨邵文说什么,村民们就一定会照做。不过他在这十里八乡行商几月,在村民们中的口碑不错,只要有那么几个人相信他的话,在他们尝到收入增加的甜头后,其他村民自然会迎头跟进。
杨邵宽很活泼,跟着大哥的驾船行商的这几天,每天能见到形形色色的人,这让他很兴奋,每天总是在杨邵文耳旁有说不完的话,诉说着自己看到的趣事。心中有什么疑问,从来也不会藏着掖着。
“大哥,专干纺纱或是织布可以增加效率,这是很明显的事情,怎么村民们都犹犹豫豫的?”杨邵宽对村民们的犹豫很有意见,在他看来,进行分工后,村民们能纺更多的纱与布,他们杨记花纱布店也能增加交易量。双方都有利的事情,那还不赶紧办起来?
到底是小孩子,干什么事情都那么着急。杨邵文宽慰他几句,让他稍安勿躁。“这买卖就是要建立双方的信任关系,这是急不来的。咱们推行的新举措,专门纺纱的就担心,我们有没有能力收购他们全部的纱;那些管织布的也担心,我们是否有能力保证土纱的供应四时不断。如果不能,他们就要蒙受损失,那还不如一切照旧呢。”
“那我们能吗?”
“我也不知道!”大哥的回答,让杨邵宽有些意外。“这是新模式,谁也不能打包票。但我们要尽一切的努力,保证村民们土纱的收购与供应。”
“大哥,你估计,咱们实行这个模式,村民们的土布产出能增加几成?”村民们的土布产出增加几成,他们杨记花纱布店的收入也就能相应增加几成。杨邵宽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收入情况。
“应该能增加个一两成吧!”
毕竟不是现代社会那种流水线式的专业分工,充其量也就是将原来以家庭为生产车间的模式调整为以村为生产车间,并辅以船运来调剂中间产品的模式。分工的深度相当粗浅,杨邵文并没有对结果有过高的估计。
“啊,这么少!”小家伙有些失望,这与他收入狂飙猛进的期望有所差距。
“倒也不用如此失望。村民们能增加的收入或许不多,但我们的杨记花纱布店,一定会增加很多。就是最后成绩翻一番,你也不用太过惊讶!”
杨邵文一脸的高深莫测,挠的一旁的杨邵宽心痒难搔。他让自己弟弟开动脑筋自己想,小家伙苦思良久,仍旧一无所获。最后,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大哥,希望他能为自己解惑。
“呵呵,答案就是一句话。增加客户黏度!”
“客户黏度?”
“不错!”杨邵文有些得意的说道:“我费这么大一番唇舌,让村民们进行布纱分工,让村民们能多织的那点布,那是小意思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增加我们杨记花纱布店的用户黏度。简单的说,就是一旦与我们做过一次买卖,以后就再也离不开我们了。”
杨邵文还是不忘引导自己弟弟开动脑筋:“邵宽,你想想,采取了新模式后,最大的变化是什么?或者说村民们最在乎的是什么?”
“是土纱!无论是纺户还是织户,都很在意土纱的售卖与供应。”
“是啊。村民们可以在自己村内调节土纱的供应,但也离不开我们这流动的杨记花纱布店的居中调节。而据我调查,普通的花纱布店是不愿收土纱的,更不可能上门服务。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村民们增加了对我们的依赖。”
杨邵宽眼前一亮,果然如此。不过这还不是全部,还有更加重要的一点,杨邵文正为他徐徐道来。
“邵宽,你应该还要想想。实行新模式后,村民们手中积压的资金的变化。原来,一个熟练的织户,花2.5元买花,用2个月的时间织成15匹布,到乡镇售卖。如果她开始只做织布一项,他1个月就能织成30匹布,而这需要20斤土纱,每月需要7.5元的投入。如此一来,每月所积压的流动资金强度增加了数倍,如此一来……”
“如此一来,他们就需要更加频繁的出售土布以回笼资金,这样更不可能去附近乡镇售布了,只能依赖我们的船去上门收货。”
杨邵宽已经被大哥说描绘的前景所惊呆,满脸红光。
“大哥,你真是个奸商。村民们上了我们的船,就再也没机会下去了!”
杨邵文有些生气的敲敲小家伙的脑袋,有些不满道:“怎么说话呢,这么埋汰你大哥。咱们这是与织户们结成更为牢固更为和谐的客户关系!”
光绪二十一年第二个月,杨邵文的这条船,月毛利飙升至51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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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纺织霸主 第二十二章 纱荒纱贱
这个月,也是杨玉华他们新船开张的第一个月。他们这条船,这个月做到了15元的毛利。
对于这个成绩,杨玉华和杨邵明两人心思翻滚,五味杂陈。他们很兴奋很激动,这是可以肯定的。这是他们第一次做买卖,认真说起来,两人都还只是孩子,如今一个月所赚到的钱差不多是成人一年所赚到的。他们当然开心。
可心里又有点不甘心。大哥这个月的毛利都升到51元了,他们这15元的成绩还真是不够瞧的。都是同样的商业模式,他们分配的客户区也不比大哥的差,差距这么大,那就只能是人的问题了。
其实主要的还是他们两人年龄太小了点,村民们对他们两个半大小孩不太放心。另外,两人的体力也不如杨邵文,每天跑的村子远不如他们大哥。杨玉华年长,可是个女孩子,杨邵明又才堪堪十一岁的幼龄。两人每天虽然精神头很足,但一天下来累得腰酸背痛,每天的行船路程还是非常有限。
杨邵宽抬头挺胸,他与大哥的船业绩比他们高了一大截,这让他在姐姐和二哥面前神气活现的。他学自己大哥的语气老气横秋的说道:“做买卖就是要建立相互间的信任。建立信任是要时间的,年轻人切勿急躁冒进,稳扎稳打,徐徐图近,才是中正之途!”
杨邵文给他头上轻敲了一暴栗,阻止他的搞怪。他对玉华和邵明的成绩非常满意,不吝赞美与鼓励。前一段时间,几个弟弟妹妹相继与他学习做买卖,他就看得出几人的品行志趣。
杨玉华成熟稳重,待人亲切温和,善于与人打交道。二弟邵明比较文静,喜欢在心里琢磨事情,爱动脑筋。他们两人对做买卖都很上心,与这行非常有兴趣。三弟邵宽比较好动,人也很聪明听话,自己交给他的任务也都能及时完成,但对做买卖并没有哥哥姐姐们那般的热忱。他在船上,除了给杨邵文帮忙外,更多的是对沿途的人情风物异常感兴趣。那性子倒是与刘虎有几分相像。
既然玉华和邵明都是爱做买卖的人,想来以后的业绩还能慢慢提升,勿需他过多唠叨。
杨邵文极力推动村民进行布纱分工合作,在率先尝试的一批人有比较明显的增加收入后,带动效应慢慢体现。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布纱分工的行列,村民的收入在增加,杨邵文的交易量也在增加。
但这当中也有一些问题。最主要的,就是织户与纺户的收入水平有差异。
原来,一个熟练的农户一月能有1元左右的收入。进行分工后,织户大约能增加到1.3元左右,但纺户最多的也只是增加到1.1元左右。而且,纺户在纺纱的过程中,多多少少需要家里人帮忙整理棉花。这样一来,纺户就有了意见,不少人纷纷改为去织布。
这是市场行为,杨邵文也不能去阻止。但这带来一个麻烦,就是杨邵文开始缺纱了。织户们需要的土纱得不到保障,他的布纱分工的计划就会进行不下去。
这是一个大问题,需要马上解决!
市场问题市场调节。既然他引导的这个小市场中缺土纱,那就表示纱的收购价格偏低了,他原来每斤纱的收购价格是3角6分,只要将它往上调一调就行了。但杨邵文没有这样做,因为其他花纱布店的土纱收购就是这个价格,他没必要变动价格。
开在乡镇的花纱布店土纱很少。一方面是买的人少店主不愿收,另一方面是村民觉得土纱价格低不值得卖。但就算再少,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的。杨邵文将附近几个乡镇的花纱店土纱搜刮一番后,堪堪能满足需要。
不过很快,随着他推动的布纱分工的范围越来越广,以及弃纱织布的村民增多,土纱的缺口又上来了。附近乡镇的土纱已经被他搜刮干净,再远一些的地方,来回跑不怎么方便。杨邵文与一些附近的花纱布店商量着,自己将土纱收购价提上2分,让他们帮自己收购土纱。
“没有就是没有,我这里所有的土纱都给你了,你别再找我了!”留着山羊胡的杂货店店主很不耐烦的打发他。
店主的态度不好,杨邵文可以理解。毕竟现在很多的杂货店老板都知道,他杨邵文经营着一家流动花纱布店。所谓同行是冤家,他的买卖多少挡了这些兼营花纱布生意的杂货店老板的财路。
“什么,将收购价提高2分代你收购土纱?不不不,土纱一贯就是这个收购价格,我们店决不会提!”
这就让杨邵文难以理解了。没道理他们有钱不赚啊,难道纯粹是为了恶心他这个竞争对手。那也不像啊,这些店前段时间有纱的时候不也卖给他了,没道理现在又来封锁他。
等杨邵文走后,山羊胡子的杂货店店主重重的哼了一声:“果然是个外行,竟然想动土纱的价格,到时有你好受的。哼哼!”
店主大感快意。他也是听说杨记花纱布店不久,虽然不知道这个杨邵文赚了多少,但似乎是颇为成功的样子。出于同行的嫉妒心理,店主很愿意看着杨记花纱布店倒霉。
连续问了附近的几家花纱布店,都是与第一家的态度一模一样。要土纱没有,要提价不许。他隐约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文章,但店主们也都不肯细说。杨邵文郁闷非常,这纯粹就是折腾人嘛。
缺纱的危机越来越重,为了他的分工体系能够维持下去,杨邵文不得不在他自己主导的这个小小体系内调整土纱价格。
他仔细算过,要想将纺户与织户的利益平衡均匀,他必须要将目前每斤纱的收购价由3角6分提高到4角。只有这样,村民们才有动力重新纺纱。
这个价格幅度调整很大,增加的成本要由原来的织户消化。这让刚刚尝到了一点甜头的织户很有意见,杨邵文这个纺织体系一段时间内又是一番波动,这也让他的信誉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影响。
一有空杨邵文还是琢磨土纱的这个价格。3角6分,如果一直是这个价格,他体系内的村民会都去织布,而且收入增加较快。可市场上又没法以这个价格拿到足量的土纱,调整价格又不让。这似乎是一个被人为管制的价格。
这当中肯定有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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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纺织霸主 第二十三章 甲午败将
到年中,杨邵文的这条船月毛收入达到近70元,杨玉华的船也达到了每月30多元的毛收入。杨邵文估摸着,每条船的潜力已经挖尽了,在每天船的行程一定的情况下,业绩很难再有大幅度的提高。潜力挖尽,代表着杨邵文实验的商业模式已经定型成熟,他需要将精力放在扩大船队规模上。
他去县城的宝山木工坊查看船只进度。几条船的制造基本上已经完成,船队的运营资金杨邵文也已经准备妥当,只要他招够人手,马上就能投入运营。期间,杨邵文考虑到买卖颇为乐观,给宝山木工坊的订单做了些调整。在数量上,再增加了五艘,船只的尺寸也增大不少,满载的情况下,需要一个壮实的船工才能撑得起来。因为船型有所改变,需要重新设计,也因此耽搁了不少工期。要不然,凭宝山木工坊的能力,十来条船的订单也不需要几个月的工期。
宝山木工坊的人手不多,大约只有十几个木工师傅,手下各带着一二个学徒。在整个县城的木工坊与铁工坊中,算不得规模最大的。不过,虽然人手不多,但十几个师傅俱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手艺精湛经验丰富。正是凭着这些宝贵的师傅,宝山坊的营业额却是县城所有铁木作坊里最高的。要不然,宝山木工坊的老东家也不可能坐上武进县铁木行会会长的位置。行会会长的人选,本身需要是个德高望重的人,同时也需要他自己的买卖在同行中独领风骚,要不然难以服众。
因为要时常监督造船进度,杨邵文来过宝山木工坊几次。接待他的都是袁慧清的弟弟袁峄城,目前的宝山坊是他在主事。袁峄城年近三十,不善于言辞,是个痴心与技艺的人,杨邵文时常能看到他与工坊的师父混在一起研究工艺。在杨邵文看来,他更像是个企业的总工程师而不是厂长。不过这一点,倒是与杨邵文臭味相投。杨邵文在现代,也是个近三十的技术宅男,与袁峄城都是同一类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都是同一类人,自然也很容易聊到一块儿。
袁峄城经常托人从上海捎带一些翻译的西方工程类书籍,尤其是机械这一门类的。他们家的木工坊,主要业务是给县里的作坊制作一些手工工具。在西风东渐的影响下,袁峄城越来越感到,纯粹的木质机具,以后是越来越难有作为,必须要走铁木结合的道路。研究机械,尤其是西方的机械知识,就变得非常有必要。不过目前一些翻译过来的西方书籍,袁峄城阅读起来颇有困难。这些翻译书籍,都是洋务运动的成果。只是整个满清,懂得西方语言的人才本就稀少,既懂得西方语言又有一定工科背景的人那更是珍惜动物。因此,这些翻译过来的工科书籍质量难免参差不齐,袁峄城时常看得云山雾罩,头晕脑胀却不得要领。
好在,有杨邵文的帮助,这一切都变得容易很多。杨邵文懂英文,又有工科思维,虽然学的不是机械专业,不过这些都不是太大的问题。这些翻译的机械书籍,很多术语都是简单的外文音译,杨邵文将之转成英文,也就大致能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一来,就对袁峄城帮助很大。这些书籍价格昂贵,要不是有杨邵文的帮忙,那还真就浪费了。
杨邵文自己也有收获。他深感村民们手里的纺织工具落后,很有改进纺织工具的意愿。这些西方机械书籍虽然简单,却很好的补充了他在机械专业基础知识上的不足。这对他以后研制纺织机械大有好处。
因为这一层关系,杨邵文与袁峄城交情匪浅。就是杨邵文增大船只尺寸,袁峄城也仍旧原价售船。这可不是靠他那“便宜岳母”袁慧清的面子,而是实实在在看在与杨邵文的交情上。
从宝山木工坊出来已是中午,临近饭点,杨邵文在县城东门选择了一间装修颇为讲究的饭馆用餐。要换做以前,杨邵文顶多是买几个烧饼对付一餐。不过如今,兜里薄有资财,却是不用如此节俭。他来自物资极大丰富的现代社会,对吃穿用度的标准一向放得很宽。自从做买卖赚到钱后,杨邵文一家的生活用度颇为“奢靡”,就是一般的地主家里,也没法如他一般每顿大鱼大肉的。
饭馆茶楼是个消息灵通的地方。尤其是武进县这种水路汇聚之地,各种江湖传闻、朝廷秘辛、大宅院恩怨抑或南北商讯,俱在南来北往的商旅和食客的悠悠之口。
杨邵文也是个买卖人了,多听些消息对他也是必要的。
“哎,想不到啊,想不到。我们堂堂的大清国,竟然连个东洋的倭人也打不过。”
“丢人,实在丢人!陆路大败,水师尽毁,一败涂地!”
一进饭馆门,杨邵文就听见里边议论汹汹,群情激奋。他稍稍一想,就知道他们说的是满清与日寇的甲午战争。他这段时间,一门心思的扎在乡下收土布,与这件“国家大事”倒是给淡忘了。想来,甲午战败的消息也传到武进这样的小县城了。
饭馆的食客大多是些外地的商人,议论声最多的也是这些人。
“清廷平定了太平匪乱后,还以为慢慢中兴了呢。如今呢,朝鲜丢了,辽东丢了,水师没了,谁想得到啊?就是与西洋人交战,也没败得如此之惨”
“我看这个大清真的是快完蛋了。打不过西洋人也就罢了,竟然连倭人都欺到门前。”
眼见在座的食客们越说越大逆不道,饭馆的店小二赶紧阻止,他指指堂中的木牌:“各位客官,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鸟的莫谈国事,再过些时日,怕是这鸟朝廷也没了,也就真没什么国事好谈了!”
话虽如此,食客们虽然还为甲午战败的事骂骂咧咧,但对清廷太过大逆不道的言论还是收敛不少。显然,清廷虽然在外威风尽丧,对内的老百姓还是有点威慑力的。
大家更多的开始唉声叹气,长吁短叹。
“听说了吗?李中堂与日本人签的条约,要赔二万万两白银呢!”
“二万万两!”众人一阵的头晕眼花,很多人甚至不敢想象二万万两是多大的数目。
“哎,这些赔款,最后还不得落到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头上!”
“都怪那些当兵的没用。尤其是那什么北洋水师,花了那么多钱建起来的,还大吹法螺说什么亚东第一,原来却是一群银枪蜡杆头,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嘭!”的一声巨响。在东边偏僻角落处,一个满脸胡须,头发散乱的汉子将手中的杯子一震,猛然站起,对着刚才说话的食客怒声喝道:“你说谁是废物,谁是银枪蜡杆头?”
“你激动个什么劲!”那食客看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心里有些发虚:“我说的是水师的那班废物。他们打了打败仗,还不许人骂几句?”
“妈的!老子就是北洋水师的,你有种再骂几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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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纺织霸主 第二十四章 海军船队
大伙原本就是发泄些不满,没想到在这个小地方,却能遇到个北洋水师的正主,各个都大感晦气。见他模样凶横,也没什么人敢惹他。离得近的食客,嘟喃几句后纷纷调换座位,不愿与他多纠缠。
杨邵文听那汉子的口音是本地人,却不知在本县还有个北洋水师的官兵。一时好奇下,拉住过来添茶的店小二问那人来历。
“他啊,是广昌隆布行的少东家,叫卢佟海。年轻时考进马尾船政学堂,后来被分配到北洋水师。两个月前刚回武进的,整天在我们这里喝得烂醉如泥,哎!!!”
那卢佟海还是坐在那里,一边喝酒一边骂骂咧咧,一会儿骂朝廷昏庸、一会儿骂倭寇奸猾,一会儿骂上级指挥无方,过一会儿又开始呜呜咽咽的抽泣痛苦,说什么弟兄们死的冤死的不值。整个人醉醺醺的,状若疯癫。
杨邵文在饭馆吃完后正打算离去,卢佟海那边却传来动静。
“卢少东家,这次真的不能再赊账了。本店小本生意,还请您原谅则个!”饭馆老板出来给卢佟海打躬作揖小心的陪着不是,却硬是不松口答应给他赊账。“您已经欠了我们快10元钱了,小店真的是赊不起了!”
卢佟海恼羞成怒:“赵阿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是广昌隆布行的老板,还会差你几个酒钱。少废话,再给我打几瓶好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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