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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拾夏
“秦三姑娘可想知道这贵人是谁?”上官让有意再次挑起秦玉暖的好奇心。
秦玉暖侧过头,不说话,眼神轻描淡写一般扫过上官让略带欣喜的脸,又慢慢转过头,只朝着殿门口幽幽地说了一声:“我进去了,不就知道是谁了。”
好个不识趣的丫头,上官让碰了一鼻子灰,可反而,越是对他疏离的女人,却越是能勾起他的兴趣,他连忙迎上去,还未开口,屋子里就响起一阵茶盏摔裂的声音。
“冷长熙,我好心端茶给你,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听起来气愤至极的女声从东配殿里传了出来,声音尖细,微微颤抖着,秦玉暖一下就听出了,这是上官仪的声音。
“不好,”上官让急得直跺脚,“小妹性子急,若是得罪了贵人,别坏了事了。”说完,就是直冲冲地跑了进去。
秦玉暖昂了昂脖子,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又见面了。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二十二章 险象环生
东配殿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京中权贵家的女儿少爷,其中不少人都是秦玉暖在花朝节宴会上见过的,此刻她们都只是坐在一旁,看着人群中间发怒的上官仪和依旧淡定冷漠的冷长熙。
不是她们喜欢看热闹,只是此情此景,一个是战功显赫的将军,一个是左相爱女,谁也不敢插手,也没权插手。
“冷长熙,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这杯茶你想喝也得喝,不想喝!也得喝!”上官仪叉着腰站在一旁,气得杏眼涨红。
一扭头,又恰好看到秦玉暖和上官让站在一起,直接拉过上官让,撒娇道:“哥,你总算是来了,你回去告诉父亲,是冷长熙刻意刁难我,我好心泡了上等的铁观音,却被人家嫌弃。”
上官让显得有些尴尬,来回看着二人,就感觉掉进了一个风箱,两头都是冷飕飕的寒风。
“上官姑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相比上官仪的急躁,冷长熙显得是这样的不慌不忙,他用食指磕了磕白玉剔透的玲珑茶盏,脸上浮出一丝轻蔑而冰冷的笑意,“茶色陈旧,明显是陈茶,茶碎而不香,明显是茶渣,而这泡茶的水,”冷长熙点了点鼻尖,偏头道,“上官姑娘,你是不是都还没烧开呢?”
“哥。”上官仪转头祈求一般地看着上官让,自己独自一人时,可以阔手骂人,可是哥哥来了,她反倒是更加依赖哥哥了。
可惜,这上官让自幼纨绔无能惯了,而且不学无术,口不能辩,舌不能说:“冷将军,你看,这也是舍妹的一番心意。”
冷长熙负手站起,回眸道:“再好的茶,若是没有精心浸泡,也是徒然,上官姑娘,你这道茶,在下,消受不起。”明明是客客气气的话,却让上官仪再次颜面扫地。
上官让此时进退两难,转眼又看到随自己一起进来的秦玉暖,不管三七二十一,竟然推了秦玉暖出面:“秦三姑娘,你倒是帮忙劝劝冷将军。”
满堂的贵女少爷你不推,却偏偏让我来劝?秦玉暖下意识地一抿嘴,两弯柳叶眉颤若蝉翼一般轻轻一动,这些小动作,却都落入了冷长熙的眼里。
还未等秦玉暖开口,冷长熙便扬声道:“上官公子言重了,大家都是前来万安寺为家人祈福的,何必要弄得如此尴尬,各自安守本分就好。”
“哼,你是说我不懂事,故意惹事生分了,小时候你哥哥还夸我聪明伶俐呢,怎么你们冷家人,差别那么大。”上官仪一副小姐脾气,压根受不了一丁点儿的委屈。
冷长熙神色淡然,浑如漆刷的剑眉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十二岁之前的事,上官姑娘还是莫提了,毕竟那时候,家兄年轻不懂事,说的话,上官姑娘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立刻,周遭又响起私私碎语,就连秦玉暖,也忍不住地扬高了嘴角,这个冷长熙,像是与平常那些沙场将军很不一样呢。
恰时门外有僧人前来禀报,说大雄宝殿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祈福,请大家莫误了吉时。
众人纷纷前往,大雄宝殿,殿里已经燃起了十六盆炭火,熏得整个大殿暖和得像春天一样,六十四个蒲团整齐摆放,丫鬟们都候在外头。
殿内供的是五尊佛,正中的,是说法相释迦牟尼佛,结跏趺坐,左手横置左足上,右手向上屈指作环形,巍峨而庄重,鎏金的金身散发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主持祈福仪式的是个看着有些脸生的和尚,约莫五十出头,生得慈眉善目,微微发福,他披着赤色平金绣袈裟,行礼道:“贫僧法号慧安,师兄慧能今日身子不适,故而,让贫僧代为主持。”
“慧能大师身子有何不适?”方子樱问道,“往常都是慧能大师来主持,我们也算是和慧能大师有些尘缘,按理,该是去探望的。”
“不用如此麻烦了,”慧安连忙答道:“师兄不过是伤寒感冒,如今恰是需要静养,见了人,进了风,反倒是不好了。”
秦玉暖和方子樱相视一眼,只是携手跪在蒲团上。
祈福礼进行得很顺利,慧能大师虽然不在,但是慧安也是主持得有条不紊,佛法道理讲述得也十分贴近人心,有理有据。
“愿家人平安,家世畅顺,几位妹妹能觅到如意郎君,出嫁姐姐家室恩爱。”方子樱双手合十,无比虔诚。
秦玉暖也跟着暗自许下心愿:“希望此生安安稳稳,奸人灭,小人绝,若是玉暖能护得宝川平安成才,身边的人一世无忧,玉暖定奉上香烛红绸前来还愿。”
吟诵之际,突然有人指着那释迦牟尼佛像惊呼道:“佛祖流泪了!”
“真的,佛祖流泪了,流的还是血泪。”
众人纷纷失了神色,佛祖流泪,乃是大凶之兆啊。
秦玉暖跟着抬头,果然看到那一丈高的佛祖像上,从眼眶内侧汩汩留下一条红色的水渍,沿着鎏金的脸颊外侧缓缓滴下,看起来,当真就像是流泪了一般。
佛像怎么会流泪,定是有人在捣鬼!
“糟了,佛祖流泪,这可是大凶之兆啊,一定是我们这里有人得罪了佛祖,遭此报应。”有人惶惶叫道。
“不过是一尊佛像罢了,”方子樱故作淡定道,“说不定只是这佛像的颜料未干,加上最近融雪,空气湿润,才流了下来。”
“就怕,偏偏不是这样。”之前一直沉默寡言的黎未君突然开口对着秦玉暖和方子樱道,“若当真是我们这里有什么妖邪或者不祥之人也不一定呢,是不是玉暖妹妹?”
秦玉暖和黎未君的交情甚浅,不过是上次花朝节宴会,她随同上官仪气势汹汹地来壮声势,这次她却惟独点了自己的名,像是有备而来,如果不是为了她自己,那便是为了她身后的那个人。
“未必,”秦玉暖轻轻一笑,“万象皆有法,今日的事……。”
“佛祖显灵,这大堂里,必有妖孽!”还未等秦玉暖说完,一声斩钉截铁的洪亮之音响彻大雄宝殿,回音还在寥寥塔香间绕梁作响,发话的,不是别人,竟然就是主持祈福仪式的慧安大师。
满座哗然,各各面面相觑。
“你这瞎和尚,瞎说什么,”上官仪最忌讳这些不干净的下流东西,她怒道:“今日来祈福的都是京中的权贵官宦人家,哪里来的妖孽,你若是无事生非,我便回去让爹爹治你的罪。”
“若不是无事生非而是确有其事呢?”黎未君娇小的脸蛋闪过丝丝阴鸷,“慧安大师,您接着说。”
半个月前,上官仪和黎未君还同仇敌忾,一起为秦云妆出气,如今却是倒戈相向,看来,上官仪和此事并无关系,只可惜她难掩大小姐脾气,扭头道:“大家都是来祈福的,你黎未君为何总是喜欢挑拨事端?”
“上官妹妹,你这话可不对,”黎未君一偏头,“我也是为了大家好,查清楚了,也免得大家有误会。”继而又再次催促道,“慧安大师,您佛法高深,您必知其中尘因俗果。”
慧安却只闭眸,手里转动着一颗一颗龙眼佛珠,叹了一声“阿弥陀佛”才睁眼呢喃道:“各位当中,可有五月生的?”
秦玉暖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淡定下来,她的表情依旧恬静,可却偏偏有人看出,那股子平静下奔波汹涌的暗流,她终究是紧张了,原来这个无所不能,暗藏心计的小女人,也会紧张。
冷长熙侧目凝视着秦玉暖,两人的目光汇聚在温暖却有森凉的空气中,冷长熙那颀长的身姿浑然散发出的一股肃寒让秦玉暖犹如在黑夜里穿梭,迷在里面,困顿不出。
“我记得玉暖妹妹就是五月生的对吧,”大殿之上,一句清脆婉婉的声音油然响起,“今年五月初五,该是满十五了。”
秦玉暖回头,看到说话的正是黎未君,这一招一式都是朝着自己来的,看来,窦青娥对付自己,真是用尽了心思。
秦玉暖淡淡地回道,“我与黎姐姐不过一面之缘,黎姐姐竟然是将玉暖的生辰记得如此清楚,玉暖,真是受宠若惊啊。”
“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人?”慧安捏着佛珠慢慢睁开眼。
众人皆是摇头,而看着秦玉暖的眼神也渐渐变了样。
慧安继续捏着佛珠道,“所谓二月生,克父母,五月生,克全家,大凶之兆啊。”
秦玉暖慢条斯理地回道,“大家都知道这句话,可大师似乎弄错了一件事,女儿才忌二月出生,五月生而不利的,是说男儿。”
慧安走到秦玉暖跟前,指着秦玉暖继续道,“五月生的确是说男儿,可是施主正是女生男相,更加不吉。”
“瞎说,”方子樱忍不住了,“我玉暖妹妹生得眉清目秀,怎么会是女生男相。”
慧安一副高深模样摇了摇头,转而追问道,“那我问你,近日,秦家府邸中是否有妇人生产困难?”
秦玉暖挑了挑眉,点头道,“没错,家父的一位姨娘前两月难产,最后是用人参吊命才挺了过来。”
慧安似乎没想到秦玉暖会答得如此爽快,愈发有底气地问道,“近日,是否兄长远游未归,令尊也有血光之灾?就连家中女眷,也未能避免?”
秦玉暖轻声一笑,“也没错,家兄秦临风一直远游,归期无定,家父随大皇子江南南巡前阵方传来,遭到刺客袭击,家父为了保护大皇子安危,挺身犯险,扭伤了胳膊。而我两位姐姐,大姐姐在宫中面容受伤,二姐姐因为做错事被罚禁足。每一条,大师你都说对了。”
秦玉暖说完,大殿上的议论声更是靡靡不绝,唯有冷长熙,他安静得像黑夜里的一棵冷杉,森凉而挺拔,没有人知道他在等待什么,也许是黎明,也许是比黑夜更黑暗的黑暗。
“哼,果然是个扫把星,”黎未君扬高了声音道,“一个害得秦家不得安生的庶女,留着还有什么用。”
“这么说,那大皇子遭到刺客袭击,也是被秦三姑娘间接拖累的?这可是牵连到了皇子安危啊。”有人唯恐天下不乱。
慧安只是怅然地闭目,碎碎念道:“阿弥陀佛,真是冤孽啊冤孽。”
“大师说的一语中的,可是玉暖,也有话说。”秦玉暖微微侧目,素净如莲的脸庞上尽是恬静。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二十三章 跳梁小丑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就是因为你,一个五月出生女生男相的庶出女儿,还得府里姨娘难产,兄长父亲不得归家,还害得秦姐姐险些毁容,我还听说,你亲生母亲也病死好几年了,果真是克父克母克全家。”黎未君猛地一回头,头上那枝金灿灿的宝石云形金簪闪出璀璀金光,黎家已经外强中干,黎未君一个继室的女儿,哪里买得起这样价值连城的首饰。
秦玉暖眼里晃过一丝清明,看来窦青娥这回,是下了些本钱了。
“黎姐姐,说话要有凭有据,”秦玉暖挺直了背脊,毫不退让,“秦家姨娘常氏难产,全因生产前过度劳累,兄长远游,全因家父秉承男儿应志在四方,让其开阔眼界,家父南巡遭袭,已经查清是东秦余孽所为,大姐姐受伤,是因为皇后娘娘的爱宠诗诗一时抓狂,至于二姐姐被罚,全然只是二姐姐自己做错了事,信错了人,与玉暖何干?”
说道此处,人群里有一人猛地一颤,继而,就再也不做声,秦玉暖有意无意地扫过脸色不佳的上官仪,她就是要让上官仪知道,窦青娥母女已经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敌人的敌人越多,就对自己越有利。
黎未君抢着道:“即便是这样,也是你这个妖孽常在秦家,让秦家运途不顺,接二连三地出事,姨娘难产,分明是你克未出生的小少爷,秦少爷远游,是你克兄,秦老爷受伤,是你克父,还有两个姐姐,秦玉暖,你克了全家上下,还有脸说与你无关?”
黎未君说的慷慨激昂,慧安只在一旁不停地捏着龙眼佛珠,突然一下,珠串竟然断裂开来,佛珠啪嗒啪嗒散落满地,敲在大雄宝殿大理石地砖上清脆作响,阵阵击心。
“罪孽啊罪孽,”慧安的脸上浮现出一股痛苦的情绪,他蹲下身,捧着手里残剩下的几颗佛珠,道,“龙眼佛珠能镇妖邪,如今却也无故断裂,果然是邪气冲天。”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秦玉暖,痛心疾首地道:“这恐怕是天生命劫,秦三姑娘,贫僧也束手无策啊。”
“就连慧安大师都没办法破解,那看来,只有把秦玉暖赶出秦家,才能免除秦家灾祸了。”黎未君终于说道了重点了。
方子樱冷冷地道:“这是秦家的内宅家事,哪里容得外人插手,黎未君,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黎未君不屑一顾地冷冷一哼,又愈发挑衅地独独盯着秦玉暖一人。
秦玉暖突然发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佛祖普渡众生,定不会乱判任何一个弟子罪过,玉暖自小安守本分,绝无歹毒心肠,却被人暗中算计,说玉暖是扫把星,这才是佛祖流泪的真相啊。”
所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慧安拿了秦夫人的银子,还在慧能师兄的斋饭里下了药,让他昏睡过去,既然都做到这一步了,只能咬着牙坚持到底了。
“大胆,”慧安捏紧了袈裟一角,“佛祖显灵,怎么会是误会?秦三姑娘,你句句慷慨,贫僧佩服,可是佛祖流泪,又该如何解释?”
“这个简单,”秦玉暖的语气淡得像是一潭清泉,可眸子里却闪现着丝丝火光,“只要慧安大师愿意调查清楚,派人将佛像上的血泪取下来,稍作研究,就自然可以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
慧安一惊,喝道,“佛祖至高无上,岂能随意触碰,如此无礼,必遭报应。”
“秦玉暖你简直是出言不逊,”黎未君附和道,“玷污了佛祖,何等大的罪过。”
秦玉暖吟吟一笑,“那慧安大师就是不想调查清楚了?”她突然转头看着冷长熙,“这里品级最大的便是冷大将军,依冷将军看,该是如何?”
这丫头,是在试探自己。冷长熙来回摩挲着食指,眼神犹如雄鹰一般犀利,他盯着秦玉暖清澈得如淬生而出的玲珑玉石,那里头,藏着无尽的纯粹,却又藏着无尽的谋算,就是这样的眸子,就在某一刻,让他微微一怔,有些失神。
“一旦手脚有失,就会伤了佛像,此乃大不敬,不可取。”冷长熙前半句刚出口,慧安就是松了半口气,谁料冷长熙只是转头对着身后的小厮吩咐道,“你轻功最好,你去,记住,切莫伤了佛像半分。”
慧安一怔,下巴几乎都要吓得掉下来一般,连忙拦住那跃跃欲试的小厮,“使不得使不得,我要向师兄请示过后才能决定。”这样,也能拖些时候吧。
“方才慧安大师不才说,慧能大师身体抱恙,连人都不能见,又怎能拿这些烦心事去惹大师心烦呢,不过是小事,我这小厮是从军中挑选出来轻功最出众的,定不会伤了佛像半分。”冷长熙挑了挑鼻尖,悠然得像看戏一般。
“可是……。”慧安还想努力,秦玉暖接着道,“难不成慧安大师还想将这血泪一直留在佛祖的脸颊上,这若是让旁人看到,流言蜚语一起,这,才是大不敬吧。”
进也不行,退也不行,慧安的脸都变得煞白,只能由着那位小厮跃身而上,那小厮当真是手脚敏捷,凌空腾起,一个落脚点都不需要,只拽着帷布挥手一擦,继而稳稳落地,将手上沾满红水的白绢递给冷长熙道,“将军,血泪取到了。”
这个冷长熙身边,能人果然不少,秦玉暖心里暗自感叹。
冷长熙仔细嗅着白绢上看似像血迹的红水,突然轻蔑地一笑,将帕子递给身旁的人,笑道:“雕虫小技。”
方子樱有些焦急,“那血泪到底是什么?”
蓝衣公子接过白绢仔细嗅了嗅,眼神一凝,抬头道:“是花红粉,是办喜事煮红鸡蛋用的。”
此话无疑又是一句雷霆作响。
“好卑劣的手段。”有人感叹道。
更有人不平道,“就因为这种低劣的东西就毁了祈福这等大事,若是让我揪出始作俑者,定要移交官府处置。”
大家关心的重点浑然间就变了,只有黎未君依旧坚持道:“不管是什么东西,总之佛祖流泪,此乃天象,就是有妖邪作怪。”
黎未君越坚定,秦玉暖就觉得愈发好笑,她对着慧安道,“慧安大师,如今慧能大师身子抱恙,寺中能处理大事做决策的,非慧安大师莫属,如今有人刻意用花红粉这等低劣的东西破坏祈福,还请大师一句话,这件事,查?还是不查?”虽然是询问,可是答案已经再明显不过。
刀已架在脖子上了,慧安已经全然没有退路了,他咬咬牙,“查,玷污佛祖,罪大恶极,贫僧一定会查个彻底,查个明白,”他喊了小沙弥进来吩咐道,“给我召集所有的弟子到罗汉堂前,我要知道,今日有谁进过大雄宝殿。”
“不劳慧安大师如此兴师动众了,”秦玉暖却是笑着突然止住要出门的小沙弥,就在众人不解之际,秦玉暖朝外头挥了挥手,“把人带上来吧。”
不一会儿,铜儿和满儿就是押着一个手脚被手绢困住的小和尚,这小和尚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可两只眼睛却是精溜得放光似的,他一眼看到人群中的慧安,就似看到一个救命稻草一般,着急得只往慧安身边凑。
“我此行前来,母亲特意吩咐我在万安寺的藏经阁借阅本佛经,以供她诵读焚香,所以在大家都歇在东配殿的时候,我便派了这两个丫鬟去取,谁料在路上,遇到这个叫戒嗔的小和尚在大雄宝殿外头鬼鬼祟祟的,我这两个丫头一喊他,他心慌得转头就跑,还落下了一块红蜡,我本想先捆了他待祈福后再交由慧能大师处置,倒没想到,歪打正着。”
秦玉暖边说,边从这戒嗔怀里掏出红蜡,“先将花红粉加在蜡液里,再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滴在佛像眼睑处,凝结成块,佛像高大,一点红蜡很难被发现,可是等我们来祈福时,大雄宝殿里火炭一燃,气温升高,蜡烛融化,就造成了佛像流血泪的景象。”
秦玉暖语气和婉且不慌忙,发丝因为大殿内火炭腾起的热气微微浮动,冷长熙静静地听着她的每一句,每一个字,她就像一根坚韧的蒲苇,不与世争只是她的伪装。
“不过,”秦玉暖丝毫没有因为冷长熙注视的目光而感到不适,她微微偏头,朱唇轻启,“一个小和尚犯这么大的险做这种对佛祖大不敬的事,必定是事出有因,亦或者,受人指使,不然,岂不是得不偿失?”
“说,”方子樱指着戒嗔道,“你图谋不轨必有上家,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戒嗔眉眼提溜一转,只抱着慧安的大腿哭喊道,“师叔,师叔您饶了弟子吧师叔,弟子都伺候您这么久了,您什么事弟子不知道,您的喜好也只有弟子最清楚,师叔,若是弟子出了事,您也不会过得舒坦的。”
慧安神色十分凝重,戒嗔的话明显是在威胁他,若是他要治戒嗔,戒嗔一定会把自己供出来的,他还想在这万安寺多挣点香油钱,他的拳头不由得攥紧,既然如此,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滚开,”慧安突然扬起巴掌扇在戒嗔脸上,怒道,“师兄不在,我便要代师兄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心怀鬼胎的家伙。”说完,又是狠狠地一巴掌。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二十四章 防不胜防
“大师何必如此动气?”冷长熙眼神只那么一瞟,就震得慧安不敢扇下第三个巴掌,他僵硬地站着,冷长熙那股犹如地狱修罗的眼神盯得他直冒凉气。
因为用力过大,戒嗔接连滚了好几下,直到滚在秦玉暖的脚下,铜儿和满儿连忙拉着秦玉暖往后躲了几步,秦玉暖看到脚下的戒嗔两眼瞪得大大的,双手扶着下颌,努力地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半个字都吐露不出来,他祈求般地瞪着秦玉暖,似乎在暗示,又似乎只是不甘。
秦玉暖知道,戒嗔的下巴已经被慧安打得脱臼了,目的,就是让他说不出话来。
“把他拖出去,关在柴房,稍后发落。”慧安如是道。
大殿里的塔香还在静静地燃着,偶尔掉落些许燃尽的香灰,在热气蕴腾的大殿里慢慢飘散开,许久,慧安才整理好心情,垂头对着秦玉暖施礼道,“贫僧教徒无方,也不知是什么样的由头让戒嗔生了这样大不敬的由头,此事贫僧定会彻查清楚,至于刚才的事,还望秦三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佛祖流泪是假,可秦玉暖害得秦家一家不安宁未必是假的。”黎未君依旧坚持,和语气已经有些丧气,她没料到慧安会那么快就选择明哲保身,要知道,她来的路上还是多么的信心满满。
方子樱冷哼了一声:“黎姑娘为何如此执着于玉暖妹妹的家事,难不成,是有什么隐情?”
没错,就是黎未君表现得太过执着,引得周围的人的眼神也带着一点审视,只有方才的蓝衣公子对着黎未君温柔劝道:“未君,莫再闹了。”
秦玉暖微微挑眉,看来这两人,关系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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