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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弱点全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作者(美国)戴尔卡耐基译者袁玲
国务卿西沃德自命为“内阁总理”,无视内阁其他的成员,常常干涉别人的行政,引起了那些人的反感。
财政部长切斯则蔑视西沃德,憎恨麦克莱伦将军,更怨恨国防部长斯坦东,同时也憎恶邮政总局长布莱尔。
布莱尔却夸口说,当他一向人挑战的时候“便是他要置人于死地”的时候。他指责西沃德是个“无定见的说谎者”,始终不肯和他有任何来往;而对于切斯和斯坦东,他根本不去理会这两个“无赖”,即使是在非常正式的内阁会议上。
布莱尔因到处挑战,终于使自己掉进无法翻身的陷阱里。因为结怨太多,林肯只好请他辞职。
怨恨情绪弥漫在内阁的整个机体里。
副总统汉尼巴·含林不肯和海军部长基甸·韦尔斯说话;而韦尔斯则头戴着精巧的假发,并留着一大簇白胡须,写着日记,其里面每一页的记载几乎把他所有的同僚们攻击得一文不值。韦尔斯特别憎恨格兰特、西沃德以及斯坦东。
至于那既暴躁又无礼的斯坦东,是他最恨的人。他轻蔑切斯、韦尔斯、布莱尔、林肯夫人,乃至于其他任何人。
“他从来不顾虑别人的想法,”格兰特说道,“而当他拒绝人家的要求时,会比准许时还要快乐得多。”
谢尔曼恨透了斯坦东,所以有一次在大庭广众面前,在阅兵台上使斯坦东蒙受耻辱,而十年后当他写回忆录时,还以这事引以为乐呢。
“我走近斯坦东先生时,”谢尔曼说道,“他向我伸手,但我当众拒绝了,那件事是全国人尽皆知的。”
几乎每个阁员都自认为比林肯优秀。可是为什么大家都要替这个粗鲁笨拙、只会讲故事的西部人工作呢?
在许多人看来,林肯能在竞选中获胜纯属是侥幸,让一匹“黑马”从众多的强手中钻了空子,跑在了最前面。
司法部长贝茨信心十足,原以为自己能获得总统提名。他曾在工作日志中写到:林肯做事缺乏目的性,也看不出他有任何的领导才能,而共和党竟推举林肯参与提名竞争,这简直是犯了一个天底下最大的错误。
切斯同样是一个认为自己应该代替林肯而获得提名,而且他自始至终都认为林肯是一个“软弱可欺”不会有所作为的人。
西沃德更是心存不满和怨恨。“失望?你在问我对此是否失望?”一次,他在客厅里不停地踱着步并对朋友大声说道:“对我而言,究竟谁应该获得总统提名,谁又应该靠边儿站,这些我都不会太在意,只是不明白,一个伊利诺斯的小律师凭什么获此殊荣。你说我怎么可能会不失望呢!”
西沃德心如明镜,如果没有霍瑞斯·格瑞利从中掣肘的话,那么,现今的美国总统就是他了。西沃德说,他积累了二十多年的从政经,是完全有能力驾驭政府这台大机器的。
然而,林肯究竟有何资历呢?除了在纽萨勒姆开过几天乡间杂货店以外,就是和土地打交道了。
哦,差点忘了,他还管理过一家邮局,那不就是把信件塞在帽子里四处瞎跑吗!如此看来,这位“牧场政治家”的能力也高不到哪儿去了。
而现在他眼睁睁地看着国家顺着坡道滑进灾难的深渊而束手无策,一筹莫展地坐在白宫里。
在许多人眼里,包括西沃德在内,是他这个国务卿在统治着国家而林肯只是个有名无实的角色而已。人们称西沃德为“国家总理”,而他对这个称号也很满意。他相信拯救国家于危难的重担只有他才能挑得起来。对此他始终没有怀疑过。
当西沃德接受任命时,他说:“为了自由和我的国家,我会竭尽全力、鞠躬尽瘁的。”
林肯执政刚一月有余,西沃德就把一份备忘录往总统的办公桌上一扔。这能不说是一种侮辱。这也开创了美国历史上内阁成员傲慢无理地让总统看文件的先例。
“上任政府月底就停止办公了,”西沃德开口说道,“然而,对内对外的相关政策还没有出台。”说完,他又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开始批评前纽萨勒姆的杂货店店主,并且告诉对方应该如何使新政府运转起来。
最后,他竟大言不惭地暗示林肯:你无法胜任这份工作,还是回去做你的律师吧。其言外之意就是让经验老道的西沃德来担当重任,这样国家似乎才会更有前途。
在西沃德提出的诸多建议当中,有一条把林肯彻底搞晕了。西沃德无法容忍法国和西班牙对待墨西哥问题的态度。因此,他建议把这两个国家的领导叫过来说明各自的理由。对了,还有英国和沙俄也算在内。如果他们的解释不被己方接受,你猜他将会怎样做呢?
宣战。没错,一场战争对这位政治家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他打算同时对多国开战。而且他已经写好了一纸充满威胁和警告的通知,并准备发往英格兰。要不是林肯删去了那些带有挑衅性的词语,变换了一种较为温和的方式讲话,或许一场国际大战就会上演。
西沃德吸了一小撮鼻烟,继续说他希望看到欧洲的力量干涉南卡罗莱纳州的事务,这样一来,南方各州都会和北方联手共同抗击外敌,而北方就能从中渔利了。
如此说来,向英格兰开战不是全无必要的事情。一艘北方的炮艇在公海上截获了一艘英国的邮船,从船舱里抓获了两名联盟州派往英格兰和法国的特派员。这两个人被关押在波士顿监狱。
英格兰已经做好了准备,数千名士兵横渡大西洋在加拿大登陆,准备向北方发起进攻。
此时,林肯也不否认“面前是一颗很苦的药丸在等着他往下吞”,但他还是释放了被扣押的两名特派员,并向对方表示了谦意。
西沃德那些大胆的建议让林肯很是吃惊。刚执政时他就敏锐地意识到要处理如此众多而棘手的问题,自己的经验的确是非常不足的。因此,他需要帮助、指导以及高明的智慧辅佐。他原本期望西沃德能像良师益友给他以帮助,可结果怎样呢?
华盛顿全城的人都说是西沃德在把持着政权。这话重重地伤了林肯夫人的自尊心并引起她的愤怒。她只有催促她那谦虚的丈夫要为自己辩护。
“我也许自己不会统治国家,”林肯向她保证,“但西沃德确实也是不行的。唯一能主宰我的是我的良知和我的上帝,而这些人们将来都会明白这一点。”
果然时候来到,而他们全都明白了这一点。
沙尔门·切斯看上去像是个天生的政治人才,不但有修养,而且是个古典文学家,精通三国语言。
他是个很虔诚的教徒。他不但在星期日要参加三次礼拜,而且洗澡时还要背诵诗歌,甚至在美国的硬币上刻印“我们信赖上帝”这个口号。每晚就寝以前,他必须读完他的《圣经》和一本讲道的书,所以他全然不了解一位每晚睡前要看阿第玛斯·窝特的幽默文集或培特洛廉·纳斯卑的杂文集才会入眠的总统。林肯的幽默天才,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使切斯愤怒而烦恼。
一天,林肯的一位老朋友,自伊利诺斯州来白宫拜访他。守门人用警惕的眼色将他打量一番,就说“总统不能见客,内阁正在开会”
“那没有关系,”那客人说道,“你只要告诉亚伯拉罕,奥兰德·克洛格想要跟他讲一个口吃的法官的故事,他就会来见我。”林肯听后立刻吩咐要他进来,并和他握手言欢。转过身向着内阁成员们,这位总统便说:
“诸位,这是我的老友奥兰德·克洛格,他想给我们讲一个口吃的法官的故事。这是个挺好的故事,所以我们现在就把公事先放下吧。”于是,严肃的官员们和国家大事只得等候,而奥兰德尽管说他的故事,林肯则尽情地大笑一场。
切斯气极了,因为他对国家的将来感到担忧。他埋怨林肯根本是把战事当做玩笑,且正在把国家的前途送进破裂和灭亡的深渊里去。
切斯在林肯的面前,便假装是个朋友。但在林肯的背后,却是这位总统的死对头。林肯屡次不得不为决定政策而得罪一些有势力的人们时,切斯便赶快跑到那闷闷不乐的牺牲者面前,向他们表示同情,然后就挑拨他们对林肯的怨恨,并说若是沙尔门·切斯当权的话,他必定能得到公平的处理。“切斯就像是一只飞蝇,”林肯说过,“他能在每个他可寻到的、腐坏的地方随时下卵。”
就在几个月之后,林肯发现了切斯的叵测居心,但他仍然很有肚量地说:“切斯的确有很强的工作能力。但是对于总统这个位子,在我看来他是过于垂涎了。鉴于他最近的表现欠佳,于是就有人对我说,‘现在是该让他退出内阁的时候了。’不过,把任何一个人驱逐门外都不是我想看到的。如果一个人有能力做他该做的事情,并且能够做得很好的话,我是会放手让他走的。因此,我决定:只要他作为财政部长能把分内的工作做好,至于他以前在白宫所造成的不良影响,我可以既往不咎。”
然而切斯并不以为然,依然我行我素。当切斯看到一切并没有按照自己预想的方向前进时,他又把辞呈递了上去。实际上,这已是他第五次递交辞呈。不过,林肯每次都过去安慰他、鼓励他继续留在原岗位上。然而最后,连一向逆来顺受的林肯也觉得受够了。他们之间竟然发展到了彼此都不愿意看见对方的地步。于是,当切斯再次提出辞职时,林肯就断然在辞呈上签了字。
这是切斯完全没能想到的,他不得不亮出了杀手锏。参议院中的全体财政部的议员一起涌向了白宫集体抗议,说切斯的离职是国家的一大损失,也是一场灾难。林肯静听其说,一直到大家把想说的话都吐了出来。然后,他讲述了自己和切斯共事多年的痛苦体验。他说,对于切斯的行为,我总是忍了又忍,可他呢?总是想尽一切办法来破坏我的领导威信。
“他总是耍尽一切手段惹恼我,”林肯说道,“而我总是拍着他的肩膀一次又一次地挽留他。其实,这并不是我想做的,但是我应该尊重他的决定。作为一名内阁成员,他的工作已经结束了。我不会再让他参与内阁的事务。如果允许,我自己也愿意辞去总统职务,然后回到斯普林菲尔德继续做我的律师,即使是再回到伊利诺斯的农场去耕地或者养牛,也实在不像象现在这样操心受累下去。”
对于这个令林肯感到难堪和屈辱的人,他是这样评价的:“在我所知道的所有有才华横溢者当中,切斯即使算不上是前几名,但至少也属于中等偏上的水平。”
虽然林肯和切斯之间的裂痕难以弥补,但是林肯把领袖人物的宽宏大量发挥到了极致。他把一位美国总统所能给予的最高荣誉给予了切斯:他把美国最高法院院长的职位交由切斯去做。
然而,若比起那凶暴的斯坦东,切斯还只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呢。
短小精干、有牦牛般体格的斯坦东确有一些类似动物的凶猛及狂暴的性情。林肯和斯坦东初次见面是在一次为了专卖特许权的案件开审时,而当时的他们,连同费城的乔治·哈定,都是作为被告的顾问。
林肯曾把案件仔仔细细地研究过,并准备要发言。但是斯坦东和哈定却看不起他,不但将他撇在一边不去理睬,还侮辱他,甚至不准他在开庭时说出一句话。将他要发言的一份副本给予他们,但他们觉得那是“毫无价值的”,也不想费任何工夫去研究。
他们不肯和林肯一起上法庭,也不肯让他进入他们的房间,甚至不愿和他同桌吃饭。他们对待他犹如对社会上不入流的人。
斯坦东说过:“我决不愿和那样可恶、笨拙的长臂猿来往。倘若我不能和一个有绅士风度的人一起处理这个案件,那我宁愿放弃。”
“我从来没有被像斯坦东那样的人恶劣地看待过。”林肯说他每次回到家,总是感到极大的羞辱,然后就陷入极度的忧郁中。
当林肯成为总统时,斯坦东对他的蔑视和厌恶更是有增无减。他说他是“一个痛苦的低能者”,并宣称他毫无办法治理国家,应该由一个军事独裁者把他驱逐出去才对。
斯坦东一次次地恶语相加:“迪夏尤真是傻到家了,非要跑到非洲去找大猩猩,现在白宫里不是就有一只原始的黑猩猩正在抓耳挠腮、不知所措吗!”
在斯坦东写给布坎南的信中,他大肆辱骂林肯,其用词简直不堪入耳。
林肯执政十个月以后,一个全国性的丑闻引起了渲染大波。政府的百万巨款流失了!这些钱被奸商和发国难财者骗进了腰包。
这时,林肯还和武装部部长西蒙·卡迈隆就是否让奴隶武装起来的问题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林肯要求卡迈隆马上辞职。他正努力找寻一位新人来负责作战委员会的事务。林肯十分明白这个国家的未来如何就看他将做出怎样的选择了。林肯还十分清楚谁是自己所需要的人。他在给朋友的信中写道:“我决定任命斯坦东为武装部部长,至于个人的面子和尊严我已无暇顾及了。”
事实证明,这是林肯做出的最为明智的任命之一。
斯坦东是一个不讲情面的人,不管对方官位高低,他总能做到一律严厉对待的。只要他往军事办公厅里一站,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都会瑟瑟发抖。他没日没夜地拼命工作,办公室成了他的家,吃饭睡觉都在这里。他用怒吼对待人浮于事的作风和不称职的官员。
他针对贪官和奸商发动了一场规模空前的大扫荡。为此,他不惜触犯宪章规章,甚至把多名将军送进了监狱。他强烈要求麦克莱伦出兵打仗,酗酒作乐和按兵不动的做法必须即刻停止。他保证了铁路运输线和电报通讯的畅通,林肯可以随时通过军事办公厅收发电报。他负责任命各个分区部队的指挥官由他直接任命、指挥,就连格兰特将军都不得只通过作战指挥部而未经他的同意就下达命令。
他长期患有多种疾病,如头痛、哮喘和消化不良等等。然而,他就像一台精力充沛的发动机总是高速地运转着,直到南方联盟州回到了合众国的怀抱。这有力地证明了林肯的任命是非常正确的,他所期望的目标终于成为了现实。
有一天,一个国会议员说服了总统,要求调动某部军队。等他拿到命令后便匆匆忙忙地跑进国防部,将它放在斯坦东的桌上,但斯坦东尖声说他绝不照办。
“可是,”那个政客抗议道,“你别忘了,这可是总统的命令。”
“如果总统给了你这一道命令,”斯坦东反驳道,“那他一定是个傻瓜。”
那位国会议员又跑回林肯那里,期待着要看他大发脾气,并开除这个国防部长。
但是林肯静听事情的始末后,目露笑意,便说:“如果斯坦东说我是个傻瓜,那么我必然就是,因为他几乎是对的。我愿意去找他商谈。”
他果然去了,但是斯坦东坚持他的命令是错的,林肯最后只好收回成命。既然晓得斯坦东痛恨受干扰,林肯总是让他随心所欲地去做。
“我不能再给斯坦东先生增添麻烦,”林肯说,“他的职位是全世界上最困难的。在军队里有成千的人责骂他,因为他们无法升迁;另外的几千人埋怨他,因为他们未得任用。他所受的压力是无法估计又无止境的。他宛如是我们国家中沙滩上的一块岩石,不断地受着浪涛的打击。他不停地击退怒潮,不让它们侵没大陆。我不明白他是如何生存下去的,而不会被打成碎块。没有他,我必遭毁灭。”
然而有时,总统也会固执地坚持己见,而那时斯坦东可要当心了。如果“战神”表示不会那样去做,林肯就平静地说道:“我认为您必须去做,部长先生。”事后,对方果然可以做到了。有一次,他写了一道命令说:“不用‘假如’、‘而且’或‘但是’,爱里渥·赖斯上校应晋升为美国陆军准将——亚伯拉罕·林肯。”
还有一次,他在写给斯坦东的信中要求委派某人去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他这样写道:“无论此人能否说出尤利西斯·恺撒的头发到底是什么颜色,你只管派他去执行此项任务。”
到后来,斯坦东、西沃德以及好多最初谩骂或轻视亚伯拉罕·林肯的人们,都晓得要尊敬他。
当林肯躺在福特戏院对面的一所公寓里垂死的时候,这位铁人斯坦东,就是曾经诋毁他为“一个痛苦的低能者”的人,却说道:“这里躺着全世界有史以来最完善的人类领袖。”
约翰·海依伊曾是林肯的秘书,他非常形象地描述过林肯在白宫里的工作生活情况:
他是一个极其没有条理的人。关于这一点我和尼雷克最有发言权。我们在他身边工作了四年之久,我希望他能按照系统和规律做事。然而,他一贯我行我素的做法始终不曾改变过。即使我试图把那些前来骚扰他的人拒之门外,可他立即否定了我的做法,即使是对那些总喜欢抱怨和提出不合理要求的人他也决不会同意我那样做的。
他很少去看那些寄来的信件。起初,我想让他多看看那些信件,但是,他反过来把这类事情都交由我来处理。当然我也不看,只是签上他的名字了事。
他一星期写上十封信就算是够多的了。
当他离开白宫去处理一些重大而棘手的问题,他就干脆把要回复的书信交给我或者尼克雷代办。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他会在晚上10点到11点之间上床睡觉,第二天很早就起床。在退伍军人收容所察看期间,他吃得早餐最为简单:一个鸡蛋、一块吐司和一杯咖啡而已。随后,要在8点以前赶到白宫去工作。冬季里,他起床的时间就要晚一点了,他的睡眠质量很差,但是,他喜欢躺在床上。中午的时候,他经常只吃几炔饼干。冬天里,他常喝牛奶;而夏天就喝葡萄汁。在饮食上,他饭量不大,是很有节制的。
平时他几乎从不喝酒和饮料,而只喝少量的白开水。有时,他出去做演说或者跑去听音乐会、看话剧,借此方能小憩一会儿。
当我告诉他有某个特别的报道或事件登了出来时,他才会拿起报纸杂志浏览一下。要在平时,他才不看呢。他经常说:“我比那些人知道得多多了。”要是有人说他是谦虚的人,我会不以为然,因为伟大的人物实际上并不谦虚。
在这场血雨腥风的斗争中,身为总统,我把拯救国家视为至高无上的目标,而不只是维护或者摧毁奴隶制度那么简单。如果无需解放任何一个奴隶,就能使我们的国家长治久安,我没有任何的异议;如果只有解放了奴隶,国家才可能长治久安,那我会朝着这个方向勇敢地向前冲;如果只要某一地区的奴隶获得了自由,整个国家就能获得安定,我同样不会有任何的异议。
宣言风波
如果你要问当今的美国人,为什么会暴发南北战争呢?绝大多数人会这样回答:“为了解放上百万的黑奴。”
真的是这样吗?让我们来看个究竟吧。
下面这段话摘自林肯的第一篇就职演说:
无论是间接地还是非间接地,我都不曾想过去干涉国家现存的奴隶制度。法律没有赋予我这样的职权,而我自己也没有兴趣企图改变什么。
而在当时,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在林肯发布了《解放奴隶宣言》的前一年半里,大炮不曾停止过轰鸣、伤兵也还在不住地呻吟。在此期间,那些激进分子和废奴主义者不断地催促他立即采取行动,他们通过各种宣传途径不停地攻击、指责甚至谩骂他。
有一回,一个芝加哥的牧师代表团突然出现在白宫门前,他们说是来传达上帝降下的解放奴隶的旨意,并要他立即去执行。而林肯反驳道:如果真是上帝降下了旨意,那他为何不直接把旨意传到总参谋部,干嘛还要绕到芝加哥再传到这儿呢?
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霍瑞斯·格瑞利站了出来,对林肯的拖延和沉默示以最严厉的抗议。于是,他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题为“两千万民众的祈求”的文章向总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而林肯也不甘示弱,非常精彩地回答了对方的责难,这篇义章被后人视为战争期间的传世佳作。在文章的结尾这样写道:
在这场血雨腥风的斗争中,身为总统,我把拯救国家视为至高无上的目标,而不只是维护或者摧毁奴隶制度那么简单。如果无需解放任何一个奴隶,就能使我们的国家长治久安,我没有任何的异议;如果只有解放了奴隶,国家才可能长治久安,那我会朝着这个方向勇敢地向前冲;如果只要某一地区的奴隶获得了自由,整个国家就能获得安定,我同样不会有任何的异议。我之所以要针对奴隶及有色人种做一些事情,因为我认为这确实有助于拯救我们的国家;而对某些问题我之所以采取了克制的态度,其原因也在于此。对于那些将对合众国的事业构成危害的事情,我会尽量少做,或者不做;而对于有助于我们事业的事情,我不但要做,而且还会竭尽全力去多做。对于即将可能出现的错误,我会尽其所能地及时予以纠正;对于有建设性的真知灼见,我会毫不犹豫地予以及时地接纳。
以上是我对总统职能的理解,我这样说也会始终如一地贯彻执行。我真诚地希望全人类都能获得自由与安宁。
林肯认为,如果奴隶制没有进一步扩张下去,而国家也是安定的,那么,奴隶制走到特定的时候会自行灭亡。然而,如果合众国一旦在战争中失利了,这一制度还将继续存活几百年。
在北方地区总共有四个蓄奴州,林肯十分清楚,如果自己在斗争初期就发布《解放奴隶宣言》,这四个州必定会投靠联盟州,这样南方力量就会大大加强。那样合众国就会处于极其被动的地位。当时有这样一个说法:“林肯希望万能的上帝站在他一边,却又不能失去肯塔基。”
因此,他只有等,等待良机来临,而他所走的每一步要慎之又慎才行。
他本人已经和一个位于边疆地区的蓄奴家族联姻了。他的妻子会定期从岳父那里领到一部分钱,而这些钱就是凭借贩卖奴隶挣来的。
另外,他最亲密的朋友约书亚·斯庇德也是蓄奴家庭的成员。因此,林肯能够充分理解南方人的想法。而且,作为律师出身的他,已经养成了一种对他人的财产及宪法的尊重意识。所以,任何人处于艰难的境地都是他不希望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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