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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弱点全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作者(美国)戴尔卡耐基译者袁玲
后来,“布雷迪和凯叶斯”为她的旧服饰举办了一场展卖会。人们闻讯纷纷前来对这些服装品头论足。有的说这些衣服质地不够优良,款式也不够新颖,可价格却高得惊人;还有的说这些裙装的底边和腋下已经磨损了,上面还污渍斑斑的。
布雷迪和凯叶斯还精心制作了捐赠箱,指望这些前来参观的人即便不买东西,或许可以为林肯夫人慷慨解囊呢。
极其失望的两位商人把这些服装、首饰带到了罗得岛上的共济会,打算在这里举办一个服饰展览会,收取入场券的费用。但是,这个地区的当权者根本不加理会。
最终,布雷迪和凯叶斯共替她卖出了价值824美元的物品。但是,他们把这笔钱全算进了服务费和运作开支。
林肯夫人的筹款活动以失败而告终,同时还受到了公众舆论的强烈谴责。整个过程中,她不顾廉耻地把自己暴露给了公众,而公众回赠给她的也只是无情冷漠罢了。
正如《奥尔巴尼晚报》在报道中说,“她不仅辱没了她自己,还辱没了她的国家和她死去的丈夫。”
许多年来,在斯普林菲尔德她都是人们谈虎色变的人物。“她那怪癖的举止言行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好脾气的林肯恰恰是苏格拉底第二。”这是《哈特福德晚报》的评论。而在斯普林菲尔德的报纸杂志上却把她称作精神错乱者,说对待这样一个举止怪异的女人还是宽容一些吧。
马萨诸塞州的《共和党报》发表社论说:“林肯夫人是个可怕的女人。尽快把这个讨厌的女人驱逐出国门,不要因为她而让全世界都来耻笑我们的国家。”
面对来自公众舆论严厉地抨击和辱骂,林肯夫人把内心深处的感受写在了给凯克利太太的信中:
罗伯特昨天晚上跑着回到了家,脸色苍白,他说他想立即死去。这都是因为那几封信被《世界报》登了出来……我是边哭边给你写这封信的。我在向上天祈祷,明早就让我死掉算了,只是小泰德还小,让我放心不下。
在她四十九岁的时候,林肯夫人在写给凯克利太太的信中说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以外,我觉得再没有什么朋友了。”这倒是真的,她不仅与她的姐姐和亲属们相当疏远,最后就连和罗伯特的关系也弄得挺僵。
在美国的历史上没有哪位总统能比亚伯拉罕·林肯更受人爱戴了。同时,也没有哪个女人能比他的夫人更遭人唾弃。
林肯夫人煞费苦心地变卖她的旧衣物已经四周有余了,此时林肯的遗产转让落实了。其总额价值110295万美元,平均分给林肯夫人和她的两个儿子,每人将得到36765万美元。
现在,林肯夫人把泰德送到了欧洲学习法语,让他孤零零一个人住在那里,不让他与美国人有任何接触。
过了不久,她又以穷困为名向美国参议院申请每年5000美元的抚恤金。当这个议题在议会上讨论时,立即得到了议员们一致的斥责。
“这简直是敲诈!”议员豪维尔大声斥责着。
“林肯夫人和她的丈夫根本不是一路人。”伊利诺斯参议员叶茨说道,“她对叛军抱有同情,我们不能再对她施以任何恩惠。”
此议案曾一度被推迟。几个月后终于在一片谴责声中,她获准每年可以领取3000美元。
1871年夏天,泰德在百般痛苦中死于伤寒。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儿子罗伯特也在同年结婚了。
玛丽·林肯在孤独和绝望中精神变得恍惚起来。一天,她在佛罗里达的杰克逊维尔买了一杯咖啡,随后她又不喝了,愣说被人下了毒药。
在返回芝加哥之前,她给私人医生发去电报,恳求对方一定要救罗伯特一命。可是罗伯特不但没有生病,而且还到车站接回了母亲,之后在大西洋饭店与她住了一个星期,以为这样就可以安抚她。
而她每每在半夜就冲进儿子的房间,口口声声说有恶魔要谋害她。那恶魔像“野蛮的印第安人挖出她的脑浆”,像“阴险的大夫把钢针刺进她的脑髓”。
白天里她就逛商店,总是买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东西。比如:她花300美元买了一面非常考究的滞花边的窗帘,而她连属于自己的住宅都没有,真是荒唐至极呀!
罗伯特·林肯心情很沉痛,无奈之下,他向芝加哥的乡镇法院提出申请以判定他的妈妈是精神错乱患者。陪审团的十二个人最终认定她是精神病患者,随后便把她送到伊利诺斯的巴塔维阿地区的一家精神病院去治疗。
在那里疗养了一年之后,她被不幸释放了。即便如此,但她的病并没有比以前好到哪里去。于是,这个穷困而病态的女人漂泊到了海外,生活在一群陌生人中间。她从不给罗伯特写信,也不把住址告诉他。
有一段时间,她独自一人居住在法国的珀奥县,一次,她爬上了一架梯子把一幅油画挂到壁炉上方。梯子一歪她便掉了下来,摔断了脊椎骨。很长一段时间,她只能躺在床上度日了。
她人生中最后的时光是在她的故乡度过的。临终前的两天,她躺在斯普林菲尔德的姐姐家——爱德华斯府邸。她反复唠叨着:“你现在可以为我祈祷了,让我去和我的丈夫和儿子们团聚。”
尽管当时她有6000美金现款和75万国家债券,可是由穷困所带来的恐惧感始终在她的心头萦绕,同时她还非常害怕已经是武装部部长的罗伯特会像他的爸爸那样遭到暗杀。她的内心总是充满了恐惧和忧虑。
她渴望摆脱郁闷孤寂的生活状态,可又极力避开与人交往。她紧闭门窗,拉下窗帘。尽管外面阳光明媚,可她总也不肯离开那间昏昏暗暗,要靠烛光才能得到光亮的屋子。
“没有人能够说服她,”她的医生说,“无论怎样劝导,她都不肯走进阳光里。”
就在那昏黄暗淡的烛光下,她的思绪像插上了翅膀掠过那些迭荡起伏的年代,回到了做姑娘时那美好的青春时光……她想像着自己和斯蒂文·道格拉斯共舞华尔兹。风度翩翩的道格拉斯令她痴迷,他那浑厚清晰的嗓音令她激动不已。
不知不觉中,她又想起了另一位心上人,一个名叫林肯的年轻小伙子。就是这个亚伯拉罕·林肯那天夜里在向自己示爱。是的,这个人的确很穷、很土,他只是一个睡在斯庇德商店阁楼上发愤读书的小伙子,可是她却相信这个年轻人一定会出人头地并最终登上总统的位子。于是,她鞭策他、刺激他,百般取悦他,最终他们结婚了。
然而,在她的炮制之下,在她的浮想联翩中那15年暗无天日的生活只是一闪而过,她的思路转而又奔向了斯普林菲尔德的储藏室。按照她的医生的说法,她购置了“大量的丝绸制品和几大皮箱华丽服饰。可是,她不曾穿过其中任何一件,但依旧疯狂地去买,直到看到衣服已经堆积如山,才开始意识到储藏室的空间“太小”了。”
1882年夏天,那是一个阒然的夜晚,这个狂躁而可怜的灵魂得到了最终的解脱,就像她自己经常祈祷的那样。全身瘫痪过后,她静静地死在了爱德华斯府邸。
40年前,就是在这里,亚伯拉罕·林肯曾把一枚订婚戒指戴在了她的手指上,戒指上刻着:“爱情永恒”。
他去世已有36个年头了,但是在殡仪员的精心护理下,他的面容还是栩栩如生。只是他的脸色微微地变黑了,而那黑色领结的一角也留下了一块淡淡的霉痕。
永恒的怀念
1876年,有一个造假团伙企图偷走林肯的遗体。在各种讲述林肯生平的书中几乎没有提及这个惊人的故事的。
长期以来最令国家秘密警察头疼和恼火的就是“大吉姆”这个流氓组织。在70年代,这一组织在林肯的故乡伊利诺斯州设有多个分支机构。
一直以来,“大吉姆”团伙都自称是儒雅的“钱币游戏者”。他们造出的5美元假钞简直令商家无法辨别真伪,因此他们赚取了大笔的金钱。不过,到了1876年春天,由于假钞供应的枯竭致使整个造假集团陷入了危机。而导致这一危机的主要原因是制造假币的刻板师本·伯伊德已经锒铛入狱了。
之后,大吉姆试图在圣路易斯和芝加哥一带再找到一位能做刻板的工匠师傅。可是,几个月过后,他们还是一无所获。最后,他说,一定要想个办法使本·伯伊德重获自由。
思来想去,大吉姆想出了一个人所不齿的主意:盗窃亚伯拉罕·林肯的遗体,并把他藏起来。当整个北方为此心急如焚的时候,他再平心静气地进行讨价还价。他可以交还遗体,但是必须无条件释放本·伯伊德并外加一定数量的黄金作为交换条件。
风险大吗?一点也不!因为伊利诺斯州的法令全集里没有盗尸罪名这一条。
于是,到了1876年6月,大吉姆就开始实施他们的阴谋了。他向斯普林菲尔德派出了五拨人马。这些家伙在当地开酒馆和舞厅,化装成调酒员来掩饰他们的真实身份。
然而,一个周末晚上,其中一名“调酒员”多喝了几杯威士忌,摇摇晃晃地来到镇上的妓院胡言乱语一番。这个家伙口口声声说自己很快就能拥有一桶黄金。
早已口无遮拦的他叽哩咕噜地说出了细节:7月4日,当全斯普林菲尔德鸣放烟花爆竹的时候,他会被派到白橡树山墓地去偷盗林肯的遗骨。等到入夜时分再把遗骨埋藏在桑格芒桥下的沙堆里。
一小时之后,妓女们便把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报告了警察局。天亮以前,她又把这件事情泄漏给另外几个嫖客。没用多久,这个消息便传遍了全镇。那些伪装的调酒员马上丢下餐巾,马不停啼地向城里逃去。
然而,“大吉姆”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只是把他的计划向后拖延了。随后,他把斯普林菲尔德的各个分舵转移到了芝加哥的西麦迪逊大街的294号。那里有他开的一家酒馆。在酒馆的前厅,他的分舵主泰雷斯·缨兰端着酒水招待客人;而在后堂还有一间专供造假团伙秘密碰头的密室。林肯的半身像就立在这间酒馆里。
一连几个月,一个名叫刘易斯·斯维格尔斯的小偷成了这里的常客。此人和“大吉姆”团伙们臭味相投,混得很熟。他说自己因为盗马而“二进宫”过;吹嘘自己是“芝加哥盗尸犯的头头”,城里医学院的尸体几乎都是他提供的。这在当时听起来也并不感到特别惊讶:因为盗尸是人所不齿的事情,而医学院为了解剖课就不得不为尸体贩子打开方便之门,让这些帽檐压得低低的家伙背着布口袋三更半夜从后门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来。
斯维格尔斯和“大吉姆”团伙一拍即合,就偷盗林肯陵墓的细节问题精心策划了一番。首先把林肯的尸身装进一个长长的大口袋里,然后把口袋丢进一辆轻型马车,沿途不断更换新的马匹,要用最短的时间到达北方的印第安纳州。等到了那里,除了水鸟以外,是没有人能察觉到他们的罪恶的。他们将把尸体藏到荒僻的沙丘里,从湖面吹来的大风会把沙土吹得千变万化,从而看不出任何罪恶的痕迹。
在前住斯普林菲尔德以前,斯维格尔斯买了一份有关林肯报导的报纸。他撕下其中的一角,把余下的部分塞进了林肯的半身像里。
9月6日的深夜,他和两名“大吉姆”成员一起爬上了开往奥尔顿的火车,直奔斯普林菲尔德而去。他们之所以带着那片残缺的报纸,是因为他们要把这张报纸片和空荡荡的石棺一起留下,等警察们赶到之后,就会把这片报纸当作物证线索收好。当全国人民为之惊慌失措的时候,就会有一名同伙出面和政府谈判,只要拿出价值20万美金的黄金并释放本·伯伊德就可以换回林肯的遗体。
可是,政府会相信这位自我标榜的代言人不是一个冒名顶替者吗?这个家伙会带上报纸的其余部分,到时候侦探们只要把两边残缺的报纸一对,便不会再怀疑他盗尸团伙代表的身份了。
这些家伙按照原定计划于9月7日准时到达了斯普林菲尔德。他们选定的日期用斯维格尔斯的话说是”天赐良机”。因为这天正好是总统大选的日子,几个月来,民主党一直以渎职和腐败为名猛烈抨击共和党,试图阻止格兰特的连任;而共和党则用“血染的戎装”在对方的眼前晃来晃去。这次为竟选而进行的斗争无疑是美国历史上最为惊心动魄的。
这天晚上,当人们聚集在报社门前或者酒馆里大谈选举之事时,“大吉姆”等的手下已经来到了白橡树山墓地。那里漆黑一片,荒凉无比,他们先把陵园的铁门给锯开,然后走了进去,他们撬开石棺的大理石盖子,发现里面的木棺材已经被抬起了一半。
一名团伙叫斯维格尔斯去把守候在距离纪念碑两百码远的山坳里的马匹和轻型马车领过来。斯维格尔斯顺着陡峭的山路跑去,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其实,斯维格尔斯并不是一个盗墓贼,而是一个改过自新的犯人,为了侦破此案,他现在做了秘密情报局的卧底。他根本没有在山坳里安排什么马匹和马车,倒是有八名警探在陵园的纪念堂里正等着他来呢。于是,他朝着纪念堂的方向跑去,只见他划着一根火柴,深吸一口雪茄,小声说道:“假票。”这是他和八名警探之间的暗号
只穿着袜子没穿鞋的八名警探手握转轮枪从藏身之处冲了出来,跟在斯维格尔斯的后面奔向纪念碑。他们轻轻走进坟墓,然后命令盗尸团伙赶快出来束手就擒。
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情报局的分区队长泰诺点燃了一根火柴,在微弱的灯光下,发现棺材还在,只是它的一半已经被抬到了石棺的外面。可贼人跑到哪里去了呢?警探们在四周围搜索了起来。泰诺站到了纪念碑的平台上,借着树梢的月光,他看见有两个人影在晃动。那两个家伙正躲在一组雕像后面朝自己这边张望。那一定就是他们,说时迟,那时快,早已迫不及待地向对方开了火,那两个人马上予以了还击。不过,泰诺还是判断错了,他们是自己人。
而这时,盗尸贼正躲在百尺外的暗处等待斯维格尔斯牵马过来,一听到情况有变,他们便立即逃跑了。
十天之后,芝加哥警方将这伙贼人抓获,并被关押在斯普林菲尔德的一座监狱里。一时间,公众对这伙坏蛋的罪恶企图表示了极大的愤慨。娶了富有的普尔曼家族千金的林肯之子罗伯特聘请了最好的律师来起诉这伙坏人。他们做到了所能做到的一切,但是这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前面说过,在伊利诺斯州的法律条文中没有盗尸罪名这一条。假使贼人真的把棺木偷走了,倒也还可以起诉他们。可是,棺木并没有被偷走,而且连陵园也没出。因此,那位高薪请来的芝加哥大律师只能以蓄意偷盗价值75美元的棺材为名义起诉罪犯,此罪名下的最大限度的处罚是五年监禁。但是,这个案件向后推了八个月迟迟未做庭审。公众的激昂情绪已经完全不在了,最终还是政治需要起到了作用。在第一轮投票中,有四名陪审员投了无罪释放。又经过几轮投票之后,十二名陪审员采用了折中的办法,把这伙贼人送进诺里埃特监狱关押一年。
事后,林肯的友人们恐再有人偷盗遗体,于是,林肯纪念委员会就把尸棺放进了一口铁棺里。在上面盖上几层松软的隔板,藏进了地下墓穴的通道里。如此一来,前来悼念的人们也只能对着一口空空的石棺材鞠躬默哀了。
林肯的遗骨被人们以各种理由先后移动过17次。但是,现在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理由都无法移动他的遗体了。1901年9月26日,这口棺材被一个巨大的钢球罩着,永远地被埋藏在了距地面6英尺深的混凝土结构的土层下面。
那天,棺材被最后一次打开,这是人类最后一次瞻仰他的遗容了。那些瞻仰者都说他看上去是那么的安详。这让见到他的人得到了些许的安慰。他去世已有36个年头了,但是在殡仪员的精心护理下,他的面容还是栩栩如生。只是他的脸色微微地变黑了,而那黑色领结的一角也留下了一块淡淡的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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