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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弱点全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作者(美国)戴尔卡耐基译者袁玲
布斯就是和这些社会渣子一起登台,准备出演他一生中最重要的角色。为使计划得以顺利实施,他买了一副手铐,安排了几匹快马在指定的地点做接应。另外,他还买了三条船,就停靠在特柏克码头附近,并且配备了船桨和船夫,只要他们一到,马上就可以动身出发。为此,他花费了大量的金钱和时间,当然,为达到目的他是不会吝惜这些的。
林肯要于1865年1月,18日到福特歌剧院观看艾德文·福斯特主演的剧目《杰克·凯德》的消息在城里早已是众人皆知了。布斯认为伟大的时刻就在眼前了。因此,到了那天晚上,布斯就手里攥着绳子,心里怀着希望开始了等待。但是,林肯并没有来看演出,布斯的希望泡汤了。
两个月之后,布斯又听说林肯将于某日下午乘车出城到附近的营地观看话剧演出。这是多好的机会呀!于是,布斯和他的帮凶们一起翻身上马,带上左轮枪和砍刀藏在总统必须经过的密林里。但是,当白宫的车队徐徐驶过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林肯的身影。
计划再次落空,布斯已气愤到了极点。他用手扯着黑黑的胡子,用马鞭抽打着皮靴。他受够了,不能再遭耍弄。如果他不能活捉林肯,那他将亲手杀死他。天哪!他的阴谋竟然得惩了。
几个星期之后,李在投降书上鉴了字,战争也由此宣告结束了。这对布斯来讲,再去冒险绑架林肯已不具有任何意义。困此,他决定尽快杀死总统。
这回他不必再为长时间的等待费心了。周五,他先去了理发店,然后又跑到福特剧院取信,从而得知剧院为总统今晚的到场预留了一个包厢。
“什么?”布斯不由得大叫一声,“那个老无赖今晚真的要来吗?”
福特剧院后勤部正在为这场隆重的演出进行着布置:左手的包厢插上了星条旗,挂上了华盛顿的画像,打开了隔断,铺上了红绸,并且特意放入了一把超大号的桃木摇椅,这主要是为总统那两条长腿而专门设计制作的。
布斯买通了一名后勤人员,让他把这把大椅子摆在他所希望的精确位置上。他想让这把椅子最大限度地靠近观众席,这样当他进来的时候,观众就看不见他了。他转过角门,飞快地躲在了摇椅的后面,挖了一个窥视孔,接着他又在前排看台通向包厢的门后的粉墙上挖了一个凹槽,这样,他用一块木板就可以把入口堵住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马上回到旅店给《国家参考消息报》的主编写了一封长信。他在信中声称他这样做完全是出于爱国情操,子孙后代将为他感到光荣。他签名之后便把信交给了一名演员,并嘱咐对方一定要在第二天把信刊登出来。
紧接着,他跑到马房租了一匹快马去和他的同伙们汇合并安排了任务。他递给艾特兹罗特一支枪,要他去杀死副总统;又给了帕维尔一只手枪和一把尖刀,要他去把西沃德干掉。
这天正是黑色的星期五,一场大悲剧即将在这里上演。但是,市内许多人都涌向这里。许多军官和新入伍的士兵都迫不及待地想一睹格兰特的风采,人们还没有从战争结束后的喜悦中走出来。为庆祝胜利而建的凯旋门依然横跨在宾夕法尼亚大街上,道路两旁的人群举着火把载歌载舞,人们在为总统的到来而欢呼雀跃。当林肯到达剧院,大厅里面已经挤满了人,数百名百姓只能在门外等候了。
总统及众要员进来的时候,第一幕已经演了一半了,此时刚好是8点40分。演员立刻停了下来,向他们鞠躬致敬;衣着光鲜体面的观众用雷鸣般的欢呼表示欢迎;乐队马上把曲子改奏成《向领袖致敬》。林肯弯腰向大家致意,随后,便坐到了为他精心制成的大号桃木摇椅上。
林肯夫人的右手坐着她的几位客人:宪兵司令雷斯伯恩上校和他的未婚妻,纽约参议员埃拉·哈里斯的千金克莱拉·哈里斯小姐。他们都是华盛顿上层社会中的名流,也只有他们才可能有资格坐在尊贵而苛刻的肯塔基女主人身边。
那天上演的是由劳拉·克恩主演的著名喜剧《我们的美国兄弟》。总统看戏向来是很投入的,这次也是一样,他看的兴致勃勃,却不知危险正在悄悄临近。
林肯和夫人坐了很长时间的马车。事后,她还说他很多年都没像今天这样快活了。这是为何呢?那是因为人民取得了战争的胜利,拥有了和平、联邦和自由。在这天下午,他还向玛丽说起了等到他连任期满离开白宫之后,俩人将做些什么事情。他说他们要先去欧洲或者加利福尼亚度个长假。回来之后,他可能会重操旧业,在芝加哥开个律师事务所,或者回到斯普林菲尔德安享晚年,他喜欢在辽阔的牧场上骑马周游。这天下午,还有几个早在伊利诺斯就认识的老朋友来白宫找他,他和他们聊得非常开心;给他们讲笑话,直到林肯夫人叫得都不耐烦了,他才回来吃晚饭。
昨夜,他做了一个极其诡异的梦。他在今天早晨的内阁会议上讲给他们听,“那就像是一个奇妙而无法名状的管道。”他讲道,“它正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黑暗无边的岸边冲去。在大事来临之前,我总会有非同寻常的梦境出现。比如前几次胜仗:安提纳姆、斯通河、葛底斯堡还有维克斯保,我都是通过梦预感到的。”
他以为这是个好兆头,并且坚信一定会有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降临。但是这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传递一个好的讯息。
晚上10点10分左右,几杯威士忌下肚之后,布斯穿上黑色的马裤、皮靴就溜进了剧院。这也是他最后一次进剧院了。他手里拿着宽边帽,迈上通向前排看台的楼梯。剧院里的座位很挤,他溜着边儿来到了通向包厢的过道。
总统的卫兵将他拦了下来。他装得很自信的样子说是总统让他来的,并把名片递给卫兵看。没等对方同意,他就闯了过去,转身把过道的门关上,并且用乐谱架的木板条把门紧紧地插上。
他走进包厢门,贴进窥视孔,一会儿之后推开门,悄悄走到林肯背后,用手枪对准总统的后脑勺,扣响了扳机。然后,他飞身往台下跳去。
林肯的头垂了下来,他的身体也随之向着椅子的一侧倒去。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就在枪响和凶手跳下台的一刻,观众还以为这些都是话剧里的情节安排。谁都没想到这竟是总统被杀,凶手逃离现场的真实场面。
总统夫人听到枪声后回头,发现丈夫低垂着头一动也不动,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她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这时众人都把目光投向有帷幔的包厢。
雷斯伯恩上校的一只胳膊正在往外咕咕冒血,他大声喊道:“抓住那个男人!他杀死了总统!快将他截住!”
剧院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这时,从总统的包厢里飘出了一缕青烟。惊慌和愤怒的情绪在观众心胸里翻滚。突然,人们纷纷从座位里站起来,推断护栏向台上爬去,前面的人被后面的人拽倒,年老的和体弱的被人从身上踩过。骨断筋折者自然不在少数;女人的尖叫声、呻吟声和男人的吼声混杂在一起,“绞死他!”、“枪毙他!”、“烧了这座剧院!”
有人大喊剧场马上就要爆炸,于是,人们更加恐慌了。一队士兵早已进入剧场,他们用带刺刀的步枪指向观众,厉声呵斥:“快出去!统统给我滚出去!”
观众当中有一名叫李尔的医生迅速来到总统包厢,检查总统的伤口,他是部队助理外科医生。不久,又来了两位医生。检查结果证明子弹是从头的左侧进入,到达靠近右眼的地方,没有出来。总统被一致认定是受了致命伤。他们只说了一句,不要让这个垂死的人在回白宫的路上受到任何颠簸。
于是,四名士兵将林肯抬起,两人抬他的肩膀;另两人抬他的脚。林肯那松软了的身体被从剧院里抬到了大街上,伤口里流出的血滴到了人行道上。围观的群众争相用自己的手帕去沾那地上的血,这条手帕将成为他们一生的珍藏,并且还要世代相传下去。
骑警在前面开路,那四名士兵把林肯抬到了就近的一家出租公寓房里。这是一个裁缝寓所。他打开了最大的一张折叠床,可还不足以撑起林肯那修长的身体。他把这张床推到昏黄摇曳的煤油灯下。
这间屋的面积大约九乘十七英尺,床头上方挂着一张博纳尔的名画《马市》的廉价复制品。
这个噩耗迅速传遍了整个华盛顿。然而灾难还远非这样:就在林肯遇难的同时,国务卿西沃德家里也出了事。在他家至少有七人受伤,而西沃德本人正躺在病床上,头上戴着固定钢架,他被刀刺成重伤。除了这两条真实的悲剧性的消息,谣言也像刺破夜空的闪电纷至沓来:副总统约翰逊遇害;斯坦东将性命不保;格兰特已经被子弹击中,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呢。
现在,人们都开始怀疑,李的投降仅仅是缓兵之计而已,联盟州随时可能背信弃义、卷土重来,华盛顿发起猛烈的进攻。只要一次沉重的打击,现政府就会跨台。因此,南方军队一旦兵戈再相见,则势必会给国家和人民带来更加沉重的灾难。
神秘而慌张的通风报信者在街区巷尾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在工会秘密组织的号召下,会员们都拿起了枪支冲上了街头去闹事。
骚乱的群众拿着火把和绳索绕着城区高喊:“把凶手绞死!”“烧了那家剧院!”“消灭叛乱!”
这是自合众国成立以来最为疯狂的夜晚!
林肯被枪杀的噩耗由电报传递到各地,人们心中的烈火燃烧了起来。南方的同情者和支持者受尽群众的百般侮辱之后被逐出了城外,有的人的头还流着血。巴尔的摩的一家照相馆被拆毁了,因为人们都说这里面藏着布斯的照片。马里兰的一名主编由于发表过诽谤咒骂林肯的文章而被人开枪打伤了。
眼下总统遭枪击面临着死亡,副总统约翰逊像植物人一样躺在医院里,国务卿西沃德遇刺后生死未卜。政权很快就落人到武装部部长斯坦东的手中,但谁都知道,他是一个蛮横、粗暴、喜怒无常的人。
此时,斯坦东正在暗自窃喜,因为政府中最重要的几位人物都已经被钉上了死亡的标签,他下达了一个又一个指令。他就像他的领导那样把这一条条指令都记在头顶的丝绸礼帽里。他命令士兵保卫政府要员的住所,当然,也包括他的住所。他派人查抄了福特剧院,凡是可能有牵连的人统统给抓了起来。他宣布华盛顿处于紧急戒严警备状态,调集了卫戍区周边所有的部队、警察和特工人员,对市内实行全面封锁。他还向波托马克河道派出多艘炮艇、战舰,实行全天候不间断巡逻。
斯坦东致电纽约市的警察局长,要求他动用最好的刑侦人员密切注意加拿大边界线的动静。他命令巴尔的摩和俄亥俄州的铁路总监坐特别快车赶在格兰特之前到达费城截住他,然后立即把他带回华盛顿。
他派出一个步兵旅向马里兰开拔,随后又派了一个骑兵团去追捕杀害总统的凶手,并且沿途不断地高呼:“他正在向南方逃跑,封锁住波托马克河,一定要将他辑拿归案!”
布斯的那颗子弹是从林肯的左耳射入的,穿过大脑内部组织,最终停在了右眼上方。一般人受到如此致命的枪伤,会很快死去的。但是,林肯却断断续续地呻吟了9个钟头。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难怪他被称为“19世纪中叶美国的传奇式人物”。
由于林肯夫人过于激动,于是被隔离在隔壁的房间里。但是,每隔一个小时她就会跑去他的床前,边哭边叫:“哦,我的上帝!让我替我丈夫去死吧!让我替他去死吧!”
有一次,泪流满面地她用面颊去贴近他的脸时,他忽然用力地喘息了一下,狂乱的林肯夫人被吓得瘫倒在地。
斯坦东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就连忙冲进屋子,大声怒斥道:“把这个女人带走,不许她再踏进半步。”
7点刚过,呻吟声已经听不到了;林肯的呼吸也随即就要停止了。“当时的平静是难以用一种语言来形容的。”在场的一位秘书写道,“精力衰竭的他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人在弥留之际,通常会有一段人生历程的瞬间回放。
就在刚才宁静的片刻,那些快乐的往事片断又从他的心灵深处浮起来,在记忆的长河里飘来荡去:在那偏远的印第安纳一个小村落里,一束微弱的火光在破旧的小窝棚里随风摇曳;咆哮的桑格芒河水猛烈地撞击着纽萨勒姆村的水闸;那匹老马正冲着它的饲料得意地嘶鸣;奥兰德·克洛格正在讲一个口吃法官的故事;还有斯普林菲尔德那间墙壁上有块墨迹、书柜上长出杂草的办公室……
经过了几个小时和死神的搏斗,最终军医利勒坐在总统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7点20分左右,医生终于把林肯那停止了脉搏跳动的胳膊放了回去,把一枚半美元的硬币盖在他的眼皮上,用一块手帕缚住他的下巴。然后,一名牧师为他做了祷告。雨水不停地拍打着屋檐,伯恩斯将军用床单将总统的身体盖住了;斯坦东哭泣着伸手拉下窗帘,不让晨光照进屋里。随后,他说了一句有纪念意义的话:“他是我们这个时代的骄傲!”
第二天,小泰德拦住一名来白宫探望的人,问对方爸爸是否已经去天堂了。
“我肯定他会去天堂的,”对方说道,“他无愧于时代,无愧于合众国的人民。”
“那样的话,我就放心了。”泰德说道,“因为他在这里生活得一点儿也不快活。但愿他能在那里获得快乐,并为合众国的人民祈祷。”
第4与世长存
火车载着林肯的遗体驶向了伊利诺斯,在路的两旁站满了前来送行的人。车厢里挂满了灵纱,地上铺着黑色的长毯,毯子上面绣着银色的星星。火车载着伟人的遗体,缓缓地向前驶去……
杀害林肯的凶手布斯下颌抽搐了几下,便歪向了一边;瞳孔也变大了……他突然咕噜了一声,两条腿一伸,头向后一仰,所有的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林肯夫人的筹款活动以失败而告终,同时还受到了公众舆论的强烈谴责。整个过程中,她不顾廉耻地把自己暴露给了公众,而公众回赠给她的也只是无情冷漠罢了。在美国的历史上没有哪位总统能比亚伯拉罕·林肯更受人爱戴了。同时,也没有哪个女人能比他的夫人更遭人唾弃。
那天,棺材被最后一次打开,这是人类最后一次瞻仰他的遗容了。那些瞻仰者都说他看上去是那么的安详。这让见到他的人得到了些许的安慰。他去世已有36个年头了,但是在殡仪员的精心护理下,他的面容还是栩栩如生。只是他的脸色微微地变黑了,而那黑色领结的一角也留下了一块淡淡的霉痕。
纵观林肯的一生,就像一部跌宕起伏的戏剧,开端平淡、发展曲折、高潮迭起、尾声宏大,落幕时赢得无尽的掌声。在他的身上,始终闪现出人性的光辉——善良、勤奋、宽容、顽强不息等等。无数的光点汇集于一身,造就了不可思议的林肯,书写了他辉煌而又极富传奇色彩的一生。
火车载着林肯的遗体驶向了伊利诺斯,在路的两旁站满了前来送行的人。车厢里挂满了灵纱,地上铺着黑色的长毯,毯子上面绣着银色的星星。火车载着伟人的遗体,缓缓地向前驶去……
葬礼
火车载着林肯的遗体驶向了伊利诺斯,在路的两旁站满了前来送行的人。车厢里挂满了灵纱,地上铺着黑色的长毯,毯子上面绣着银色的星星。火车载着伟人的遗体,缓缓地向前驶去……
当火车距离费城车站还有几公里的时候,铁路两旁就已经站满了前来哀悼的人。当火车抵达市区时,街道上更是密密麻麻的了。哀悼的人群站成了前后三排一直通到独立大厦底下。很多人为了瞻仰一眼林肯的遗容已经等了十多个小时。周末深夜,所有的公共设施都要关门,可是哀悼的人群没有一个人肯离去。已是次日凌晨3点多了,可前来吊唁的人越来越多,队列里的小乞丐们也可趁势捞一把,一个位置可以卖到10美元。
士兵和骑警忙着维持秩序,指挥交通;人群中无数妇女因哀痛过度而昏厥;参加过葛底斯堡战役的老兵们也赶过来维持秩序。
葬礼在24小时前就计划安排在纽约市举行。长途列车正日夜不停地把远乡的客人运抵这里,旅店和私人住户都住满了人,很多人只能在公园里或者码头上露宿了。
第二天,16名黑人骑着16匹白马护卫着灵车走上了百老汇大街。悲痛欲绝的女人们把手中的白花投向路中央。送葬队打着横幅和标语紧跟其后。
市内的大街上聚集了十多万群众,他们互相拥挤着只为看一眼出葬的长队,来为这位伟大的总统送行。百老汇大街客房的生意从来没有这样好过,临街二楼客房卖到了40美元一人的高价,但即使这样,二楼的窗户还是被取下来了,这样,就可以多几个人伸出头向外张望了。
唱诗班穿着白袍在街角唱诗;百门加农炮每隔一分钟就发出一阵轰鸣。
当灵车缓缓行驶到纽约市政大厅门前时,人们的哭声响彻了天空,他们是在向遗体告别,还有的人试图摸摸死者的脸。这时,一名女子趁警卫不注意时连忙弯下腰吻了遗体一下。
星期二中午,棺材在纽约已被封盖,那些想却没有来得及和遗体告别的人急忙坐上西行的火车试图在遗体专列预停车站赶上它。在去往斯普林菲尔德的路上,遗体专列所经之处,枪声和着钟声一阵响过一阵。白日里,列车在花环和旗帜的海洋中驶过;夜里,成千上万的火把和黄火映红了他所深受的土地。
在这个国家的历史上,有谁的葬礼能如此牵动整个民族的心呢?可以肯定地说,仅此而已。一路上因为承受不住压力和哀痛而精神崩溃者到处都有。纽约的一名青年男子大声哭喊着:“我要和林肯一起死”,话音刚落,他将早已准备好的递须刀向喉咙割去。
暗杀事件过去两天以后,斯普林菲尔德特别委员会急忙来到华盛顿,恳求林肯夫人把她的丈夫安葬在家乡。一开始,他坚决不同意这个提议。在斯普林菲尔德她没有可以信赖的朋友。在仅有的三个姐妹里,有两个是她极其厌恶的,而另一个又是她所不屑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讨厌那个充满闲言碎语的小城镇。
“上帝啊,伊丽莎白,”她对自己的黑人裁缝说道,“我真不想再踏进斯普林菲尔德半步。”
因此,她计划把林肯埋葬在首都华盛顿的圆丘陵,那里本来是为华盛顿修建的。
而最终,在特别委会员的恳求之下,她还是让步了,同意把遗体运回斯普林菲尔德。当地政府从公众手中筹集了一笔款子,买下了足有四条街区那么大的一块环境优美的地方。但是,现在这里已是州议员开会的地方了。
当遗体专列于5月4日清晨抵达这里时,陵墓已经完工了。林肯生前的那些老朋友、旧相识成群结队地来参加葬礼。可就在此时,林肯夫人的怪脾气又发作了。她一口否定了原来的安排,显得傲慢无理并大声下达着命令:“把林肯的遗体安葬在树林外两英里处的‘橡树山墓地’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所有人都感到惊讶。
她的态度看起来十分地强硬,并且威胁说如果不按照她说的去做,她就“强行”把遗体带回首都去。为什么变化这么快呢?原来,新陵园建在了斯普林菲尔德的市中心,占据了“马斯勒大街”。这又有何干呢?
多年以前,这个家族的一名后裔曾经让她生了一肚子气。她非常厌恶马斯勒家族。即使今日她的丈夫行将入土,她依然无法忘怀昔日的仇恨。因此,她不同意让丈夫在此下葬,哪怕只是一个夜晚,她都认为遗体会被马斯勒家族玷污。她的理由令所有人反感。太不可思议了!
林肯生前始终抱着“不要对任何人怀有敌意;要把善心施与众人”的态度生活、工作,但是,这个和他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女人竟没有受到任何感化,依然像“波旁家族”里的人一样顽固不化。
斯普林菲尔德特别委员会无奈地接受了寡妇的命令。于是,11点钟,遗体被送到了“橡树山公墓”。“能征惯战”的乔·胡克在灵车前方开路;在他身后是披着红、白、蓝三色毯子的那匹老马,马背毯子上绣着“亚伯拉罕的心爱坐骑”一行字。
可是,当这匹老马又回到马厩里时,它身上的三色毯子不见了。原来是纪念品的爱好者们把它剥了个精光。他们就像秃鹰一样奔到灵车跟前,你抢我夺地扯下灵纱和帷幔,直到士兵亮出了刺刀他们才跑走。
暗杀事件已过去一个多月了,林肯夫人还躲在白宫里啼哭,连寝室都没出过。
在此期间,伊丽莎白·凯克利一直守候在她的床边。她这样写道:
那时的情景以及那痛心的哭泣、野兽般的尖叫、可怕的抽搐使我终生难以忘怀。她的情绪根本无法得到控制,她一发作起来就像撕心裂肺一样。我用凉水冲她的头,可那也根本无法平息她疾风暴雨般的发作。
对于父亲的去世,泰德和他的母亲一样伤心、难过。但是,她那可怕的发作连孩子都感到很害怕。
深夜里,他的哭泣声惊醒了孩子,泰德就穿着白色的睡衣来到妈妈的床边,劝道:“妈妈,别哭了。你一哭,我就睡不着了。爸爸是个好人,他一定会去天堂的。他会得到快乐,因为在那里他能见到上帝和维利。他们在天堂看着我们呢,你总是哭,他们也会伤心的。妈妈,不要哭了。如果您还哭,那我也忍不住要哭了。”
他彻底地闭上双眼时,太阳正从戈雷特家的庭院里那棵老槐树的梢头升起来。他的下颌抽搐了几下,便歪向了一边;瞳孔也变大了……他突然咕噜了一声,两条腿一伸,头向后一仰,所有的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罪有应得
布斯向林肯开枪的瞬间,和总统同在一个包厢里的雷斯伯恩上校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伸手去抓刺客。他的反应速度很快,但他终究还是落空了,因为布斯用猎刀奋力向他刺去。上校的胳膊上也永远地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疤。从上校的手臂里挣脱出来的布斯急忙越上包厢的护栏,纵身跳向了戏台。可就在他往下跳时,腿上的马刺被插在包厢上的星条旗缠住了,他在空中失去了平衡,再加上戏台和包厢之间有十二英尺高,因此,他的腿骨摔断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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