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弱点全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作者(美国)戴尔卡耐基译者袁玲
中午刚过,刑侦队长贝克上校马上向斯坦东报告了当时的情况。他说他看到一群老百姓藐视命令,登上了“蒙托克号”的甲板,其中一个妇女还把布斯的头发剪掉了一绺。
斯坦东闻言惊慌了起来,他大声说道:“叛乱分子会把布斯的每一根头发当作遗物去珍藏。”
其实,这不是最主要的,而是他更加确信刺杀林肯的阴谋是杰斐逊·戴维斯及其幕僚在背后一手策划的。他担心布斯的尸体一旦落入判乱分子之手,他们会借此煽动那些奴隶拥有者重新拿起武器掀起新一轮战争,其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斯坦东果断地下达了指示,要以最快的速度秘密掩埋布斯的尸体,布斯身上的饰物、毛发乃至衣服残片都必须尽快销毁,不给联盟州的人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日近黄昏,贝克上校和他的表弟贝克上尉爬上一条小船后便向“蒙托克号”划去。他俩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三件事。首先,他们取出装有布斯尸体的枪支木箱,从船舷的一侧把木箱放进小船;随后取出一枚重型炮弹和一截铁链也放到船上;最后,他们也上了那只小船向着下游驶去。
好奇的人群做出的反应正中了两位警探的下怀:他们顺着岸边跑起来;相互推搡着;兴奋地议论着。大家争先恐后地想看看这只小船要把尸体运到哪里去。要把尸体沉入河中吗?许多人都有这样的疑问。
人们跟着警探跑了两里地,此时,夜色已罩上了河面,黑乎乎的云团遮住了星月的光芒。小船驶到河心已变成小小的黑点,即使你的双眼十分明亮,也是根本无法辨认出来的。
现在,警探们已经抵达了“天鹅港”,这里是波托马克流域中最为荒僻的地方。当贝克上校确信他们已经远在众人的视线以外时,便把小船驶向了沼泽地。那里灌木杂草丛生、恶臭熏天,是部队掩埋死骡子死马的地方。
站在这片阴森诡异的沼泽地里,他们等候了好长一段时间,侧耳倾听有没有跟踪而来的脚步声。除了草丛里的蛙声和水浪声以外,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入夜时分,两位侦探小心翼翼地掉转船头逆流而上。一路之上,船桨的声音和水浪拍打船舷的声响都令他俩慌恐不安。
最后,他们来到了老监狱的围墙外侧,顺着坚硬的石壁间凿开的口子,把小船划了进去。
这里的官员是要盘查的,当然他们匆需担心,只要把上级的手今递上去就行了。接下来,他们又把盖子上印有“约翰·维尔克斯·布斯”字样的棺材也交给对方。这口棺材被埋在了一间大屋子的西南角,这间屋子以前是用来放军火的仓库。棺材埋好以后,又在那上面精心掩盖了一番,根本看不出掩埋处与屋子别处布满灰尘的地板有什么两样。
次日一早,兴奋的人们便纷纷抓住船钩,向着波托马克下游进发。他们在“天鹅港”后面的沼泽地里翻开死骡子的尸体仔细搜寻着,就像是在寻找失落的宝藏一样。
全国数百万人都在探询布斯的尸体究竟被葬于了何处,而全国只有八个人知道谜底。但是这八个人已经对上帝起过誓,永远不会说出这个秘密。
谜团无法揭开,但谣言的确不少。报纸广播更是大肆渲染此事。“在华盛顿医学博物馆里存放着布斯的头颅和心脏。”《波士顿之声》作如是报道。有几家报纸说尸体被丢进了大海;而其他的报纸则声称尸体已经被焚化了。还有一家周刊更是厉害,竟登载了所谓的“目击证词”,称其亲眼看见布斯尸体在半夜被扔进了波托马克大河。
在各色谣言的推动下,又有一个新的说法诞生了:被库拜特击毙的不是布斯,他本人已经逃脱了。
这或许是产生谣言的直接原因吧。因为,布斯死之后的模样和他生前相去甚远。斯坦东派往“蒙托克号”舰船的人当中,有一位是负责鉴定的医学博士约翰·弗雷里德克·梅伊。当裹身体的防水布被掀开的时候,梅伊博士做了如下说明:
令我震惊的是,呈现在我面前的那具尸体的五官轮廓和我生平中所知道的布斯的模样并不吻合。我当即就对伯恩斯将军说:“这具尸体和布斯本人毫无相像之处,因此我无法确认死者就是布斯本人。”
后来,在我的请求之下,尸体被摆成了坐姿和立姿,我进而上下打量了一番,终于能够辨认出尸体的五官特征。但是,即便如此,我仍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因为一个正常人竞能有如此惊人的变化是我从来不曾看到也不曾想到的。我知道布斯是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可眼前的他竟是如此的形销骨立,他蓬乱的头发,惨白的皮肤和以前相差太大了。整个面庞完全塌陷了,这足以说明临死前他遭受过巨大的艰辛和饥饿的折磨。
另一位更加无法准确认定死者的人把他的疑虑说了出去,谣言不胫而走,在全市范围内散播开来。
只有八个人知道尸体的掩埋地,可谓隐秘,政府对消息的封锁也很严密,对于各种流言蜚语,斯坦东也尽力辟谣,但效果并没有预期中那样理想。首都《共和政体报》称整个安排本身就是一场骗局。其他报纸也争相发表了类似的报道,“我们都知道布斯已经跑了”,这是《里土满调查者》做出的反应;《路易斯威尔周刊》更是公然叫嚣此次事件当中有腐败现象,“贝克及其同僚借机终饱私囊”。
争论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激烈。通常在这种情形下总会有一些所谓的“目击者”冒出来声称在戈雷特家的库房枪战之后,还见过布斯并和他说过话。总之,有些人会煞有介事地说布斯就在这个地方,或者在他乡和他见过面。而布斯的足迹在众人的口中更是遍及了大江南北:有的说他已经在加拿大某个偏僻的地方定居了,有的说他正在开往南美的渡轮上,还有的说他就在东方的一座孤岛上隐藏着。
就这样,布斯之死变成了美国历史上持续而神秘的话题。国内一位知名的神父在全国各地的演讲中曾公然宣称布斯还在潜逃中。即使当我写作本书时,还有一位有着严谨科学思想的学者郑重其事的说,布斯还在逍遥法外呢。
不管怎样争辩,布斯已经被击毙这是无需质疑的。在戈雷特烟草库房里遭枪击的那个家伙百般抵赖试图挽救自己一命,凭他那想像力丰富的头脑怎会忘记了在临危的一刻否认自己是约翰·维尔克斯·布斯。这简直是荒唐透顶,谬误至极。
为了进一步确定布斯是否真的被打死了,当尸体被运到华盛顿的时候,斯坦东还专门派了十位专家去验明证身。这其中就包括我们前面提到的梅伊博士,此前,他还为布斯的脖子做过纤维瘤切割手术。虽然后来伤口愈合了,却留下了一块很大的疤痕。可以说,就是凭着这块疤痕梅伊博士才确认了尸体的身份。“这个男人就是杀害总统的凶手”,他说,“警探们送来的这具尸体的外观和死者生前的形象相去甚远。但是,手术刀所留下的印记是至死都抹不掉的。”
牙医麦瑞尔曾为布斯补过一次牙,他通过补牙的填充物确认了死尸的身份。
民族饭店的接待员查尔斯·道森证明说布斯曾在这里住宿过。他通过尸体右手腕部的布斯全名的首写字母刺青确认出就是布斯的尸体。
华盛顿著名的摄影师戈登纳以及布斯的好友亨利·克莱·福德都认定死者就是布斯。
还有,安德鲁·约翰逊总统于1869年4月15日下令挖出布斯的棺材,布斯生前的几位关系密切的朋友再次对其身份进行了鉴定。
确认之后,棺材随即被运到了巴尔的摩,重新埋在“绿山公墓”,使其与布斯家族合葬在一起。下葬之前,布斯的兄弟和母亲及众多亲朋好友都确认是他无疑。
至此,一切真相大白,可是有关布斯的传奇依然屡见不鲜。80年代里,在里士满有一位名叫j·g·阿姆斯特朗的牧师因为他也有着黑黑的眼睛、一条瘸腿和颇为戏剧化的举止,还有他那头长长的黑发盖住了后脖颈子上的疤痕。所以,许多人都相信他就是化了装的布斯。
还有其他的“布斯”层出不穷,至少也有二十几位。
1872年,在田纳西大学一位“约翰·维尔克斯·布斯”在学生们面前念了几段戏剧台词,做了几个舞台动作。此人娶了一个寡妇,但是很快就厌倦了。他口口声声说林肯就是被他杀害的,在新奥尔良正有一大笔钱等着他去取。后来,他就音讯全无了,而那位“布斯太太”却是每日思君君不归。
70年代末,在德克萨斯的格兰伯瑞曾有一位患哮喘病的酒馆老板向年轻的律师贝茨承认自己就是布斯。他让对方看脖子后面的一块疤痕,还讲述了约翰逊副总统是如何说服自己去谋害林肯,以及许诺他即使被抓住了,也会想办法让他脱身的。
1903年1月13日,在俄克拉何马州的思尼德地区的一家酒店里一名叫做戴维德·乔治的油漆匠服毒自尽了。临死前,他承认自己就是约翰·维尔克斯·布斯。他声称杀了林肯之后,他的朋友把他藏在大旅行箱里登上了开往欧洲的游轮,他在那里整整度过了10个春秋。
贝茨律师从报纸上得知了这条消息之后,马上就动身赶到了俄拉何马州。看过尸体以后,他声明眼前的戴维德·乔治正和25年前住在德克萨斯格兰伯瑞的患哮喘病的酒馆老板是同一个人。
贝茨让殡仪员为这具尸体梳理打扮一番,并涂上防腐剂。然后,他对着尸体痛哭了一番,之后,他便把尸体运回了田纳西孟菲斯城的家里。他把这具尸体存放在一间破屋子里,这一存就是20年,其间他曾试图让政府相信这就是布斯的尸身,以骗取巨额赏金。
1908年,贝茨写了一本非常荒唐的书,书名是《在逃后自杀的约翰·维尔克斯·布斯关于刺杀林肯的首次内心独白》。这本轰动一时的作品销售量达到了7万册。
他曾要以1000美元的价格把他的“布斯的木乃伊”出售给亨利·琼斯。无果之下,他带着这具干尸到南方做巡回展示,凡是好奇者只要花上10美分就能看上那么几眼。
现在,在展览会上共有五个不同的头骨被当作布斯的头骨在各地展出着。
她渴望摆脱郁闷孤寂的生活状态,可又极力避开与人交往。她紧闭门窗,拉下窗帘。尽管外面阳光明媚,可她总也不肯离开那间昏昏暗暗,要靠烛光才能得到光亮的屋子。
林肯夫人的余生
林肯夫人离开了白宫以后,不仅在生活上日渐困境,就连她本人也成了公众的谈资。
在日常生活中,她表现得极不大方。按照惯例,每到适当的时候,总统都要举办相当规模的晚宴。可是,林肯夫人却再三要求她的丈夫打破这个惯例,她的理由是这种晚宴“花费过大”。她反复强调说现在是战争时期,举行招待会时“节约一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林肯曾提醒她说:“我们并不是做任何事情都只考虑金钱问题的。”
当需要通过珠宝服装来满足虚荣心的时候,她从不考虑金钱的问题,而且简直像个失去理智的购物狂。
1861年,当她从广漠的农场走出来的时候,曾满心欢喜地以为贵为合众国第一夫人的自己一定会是华盛顿社交界中最大的亮点。然而,令她感到灰心和耻辱的是,那些傲慢的南方贵族对自己很是不屑。在他们看来,她只是一个对南方不太友好的肯塔基人,因为她嫁给了一个粗鄙的、“鼓吹解放黑奴”的人,正是这个人使他们深陷战争的旋涡中。
另外,她还是个毫无个性魅力的人。人们都说他是一个俗气、喜怒无常、忌妒心强、缺乏教养的泼妇。
在上流社会里她无法博得好感,也得不到尊重,于是,她把矛头指向了那些社交界的明星宠儿们。眼下,在华盛顿社交界里最耀眼的明星非美人爱德拉·卡茨·道格拉斯莫属,这个女人的丈夫就是林肯夫人的昔日恋人斯蒂文·道格拉斯。魅力超群的道格拉斯夫人和切斯的千金极大地刺激了林肯夫人嫉妒心,她决心用金钱赢得上流社会的认可。为此,她为自己购置了大量华丽的服装和昂贵的首饰。
“要想在外表上比她们更出众,”她对伊丽莎白·凯克利说道,“我就必须拥有很多金钱,光靠林肯先生给我的那点钱怎么够用呢!他过于本分,除了工资以外,多一分钱都挣不来,而我现在已经是债台高筑了。”
她欠下了高达7万美金的巨债!这绝对不是个小数目,要知道林肯作为总统的年薪是25万美元,也就是说林肯要把全部收入都攒下来,一分钱也不花得积攒两年零九个月才刚刚够支付她的奢侈品。更何况她的虚荣心还在膨胀。
在本书中,我多次引用过伊丽莎白·凯克利所说过的话。她是一位黑人智慧女性。她用钱为自己赎回了自由,后来在华盛顿开了一家服装店,几个月后,许多社会名流就开始经常光顾她的服装店了。
从1861年至1865年期间,她几乎天天在白宫里为林肯夫人做衣服;如同伺候她起居的贴身女仆一样。最后,她不单单是林肯夫人的陪伴,更是她的亲密朋友。那天夜里,当林肯躺在那里奄奄一息的时候,林肯夫人唯一要召唤过来的人就是伊丽莎白·凯克利。
令人欣喜的是,凯克利太太把她的经历写成了一本书。但是,50年来这本书并没有正式出版过,除非你肯花上10或20个美元从古旧书商人手里买一本残破的复制本。这本书的名字叫做《昔日的奴隶,今日的女店主、林肯夫人的朋友伊丽莎白·凯克利对你揭秘:三十年奴隶生涯和四年白宫生活》,这名字也真够繁琐的。
据伊丽莎白·凯克利的书中记载,1864年夏天,当林肯为连任而奔忙的时候,“林肯夫人既着急又害怕,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这是为何呢?因为有一个纽约的债权人威胁说要把她告上法院。要是她负债累累的事情让林肯的政敌们知道了,那些人一定会借机发起猛烈攻击的。因此,林肯夫人十分苦恼。
“如果他能连任的话,那我就能设法搪塞过去。一旦他落选了,那些账单就会蜂拥而至,他也会马上知晓一切的。”她歇斯底里地哭叫着。
“我要跪地为你祈祷,让你得到更多的选票。”她哭着对林肯说道。
“玛丽,”他反驳道,“你让我很是担心,忧虑过度会生病的。如果我能再次当选,这固然很好;假如不能,你也要能挺住才行啊。”
“林肯先生是否已经怀疑您在外面欠下债了呢?”凯克利太太问道。
而林肯夫人的回答就写在上面提到的那本书中:
上帝保佑,他什么也不知道。我不能让他生疑的。要是让他知道了他的妻子早已债台高筑,他会因承受不住而害病的。
“在林肯遭到暗杀这一事件当中,唯一一件令人感到些许安慰的是,他死了就不会知道夫人所欠下的债务了。”凯克利太太说到。
在他下葬的前一周,林肯夫人就把那些印有他名字首写字母的衬衫送到了宾夕法尼亚大街的一家商铺,这样便可以换回一些钱来。
西沃德听说此事后,心情沉痛地跑到那家商店,又把许多林肯的衣物花重金买了回来。
当林肯夫人离开白宫的时候,她带走了好几个大箱子和五十多个包裹。这能不引起人们的非议吗?
接着,公众舆论的矛头就频频指向了她,说她虚报宴请招待拿破仑王室的花费,从中骗取国库的钱财。而那些与她敌对的人更是频频发难:当初她入主白宫的时候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箱子,而为什么走的时候竟是满车的家当?她是巧取豪夺,还是把公家的东西据为己有了呢?
至1867年10月6日,她离开白宫已有两年半的时间,可是,《克莱威尔论坛报》还对林肯夫人的事情念念不忘:“让全国人民都知道一个事实:白宫里面价值10万美金的东西不翼而飞。那就让我们睁开眼睛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这场劫掠中收益颇丰?”
“王后在位”时期,白宫里的确丢失极为严重。虽然这也不全是她的过错,但她终究难辞其咎。她所犯的第一个错误就是不让西沃德及另外几位官员插手,声称她自己就可以把这里管理好,并力行节约。
但是,效果如何呢?除了门把手和饭堡不拿以外,仆人们没有什么是不偷的。1861年3月9号的《华盛顿星报》曾报道许多首次参加白宫招待会的宾客都把外套和晚礼服丢了。而且就在前不久,白宫里许多的家具器皿也不翼而飞了。
她离开白宫时,带走了五十多个包装盒和一堆大箱子,那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呢?大多数不过都是些垃圾:没用的礼品、雕像、蜡花、鹿头、收藏价值不大的油画和书籍,甚至连她在斯普林菲尔德时就已经穿戴破了的、过时的衣服和帽子也装在里面带走了。
“是的”,凯克利太太说,“她有攒破烂的嗜好。”
当她正在为这些东西打包的时候,刚从哈佛大学毕业回来的罗伯特走了进来。他建议母亲最好别把这些废品带走。林肯夫人当即否定了儿子的说法,于是,罗伯特说道:“但愿这些废品在运输途中碰上一场火,把你搜罗来的这些东西化为灰烬才好。”
林肯夫人准备乘车离开白宫的那天早晨,“几乎没有一位朋友过来为她送行,”凯克利太太回忆说,“当时的情景冷清得让人感到凄凉。”
就连新任总统安德鲁·约翰逊也没来和她说声再见。事实上,当林肯遇刺之后,他连表示同情慰问的短信都没写给她。因为他知道她敌视自己,他终于有了报复的机会。
这在历史上简直是个荒唐的先例。林肯夫人也更加确信安德鲁·约翰逊就是阴谋暗杀林肯的幕后操纵者。
林肯的遗孀带着泰德和罗伯特两个儿子回到芝加哥后,他们在泰蒙特大厦住了7天。后来,由于嫌房租太贵搬到了海德公园附近的一间陈设简单的小房子里,这里是避暑的好地方。
生活落差如此之大,她不禁黯然落泪,她不能继续享受优等的生活了。她不去探访和联络从前的亲朋好友,只一门心思在家陪伴泰德念书识字。
泰德是林肯生前的宠爱。他的大名叫托马斯,可是,林肯却给他起了个爱称“泰德”或者“小蝌蚪”。因为他刚出生的时候,脑袋大得出奇。
平时,泰德总是和爸爸睡在一起。小泰德有时候在白宫的办公室里躺着躺着就睡着了,而林肯即使再忙,每每这时候总会过来把他抱到床上去。
泰德说话时总带点儿口吃的毛病,而林肯却很喜欢逗他说话,他认为聪明的男孩应该保持天真烂漫的特点。他以孩子的口吃为借口不让他过早地接受教育。所以说,泰德虽然已经11岁了,可是还不曾进过学校的大门。
凯克利太太回忆说,上第一堂拼写课时,泰德花了10分钟时间争辩“a-p-e”就是金钱这个字的拼写。原来,他见到过一块木刻上就有这个标志,而他相信那块木刻就是钱币,并且坚信自己的判断力。后来,有三个人轮番上阵才说服了他那是错误的。
林肯夫人曾多次要求国会付给她十万美元,她的理由是如果林肯没有死而工作到了连任期满,他就应该拿这么多的薪水。国会拒绝了她的请求,她就咒骂那些阻碍了她的计划的人是“恶魔、败类”,说他们都是些卑鄙无耻的家伙。
“惩治邪恶和谎言的神灵将会把那些头发花白的罪人送进地狱。”怒火中烧的她这样骂到。
最后,国会给了她25万美元,这笔钱与林肯工作一年的薪水差不多,而实际上他在同年4月就遭暗杀了。林肯夫人用这笔款子在芝加哥购置了一处房产。
光阴荏苒,转眼已过去了两年,然而在这段时间里,由于她的开支巨大再加上债权人的不依不饶,她很快就又变成了寄宿者。最终,她不得不将房子卖掉而去外面租房子住了。
她原来的私房钱已所剩无几了。到了1867年的9月,用她自己的话说:“日常生活已经到了捉襟见肘、举步维艰的地步了。”
无奈之下,她把以前用过的衣服和首饰取了出来,然后将一条厚实的纱巾裹在脸上,化名“克拉夫人”随即起程前往纽约。在那里,她和凯克利太太碰了头,然后把那一大包衣物放进马车,驱车去找住在第七大街的旧服装收购商。但是,对方把价钱压得很低。
接下来她又来到位于百老汇大街609号的“布雷迪和凯叶斯”珠宝商号。听了她的惊人讲述之后,商家坚定地说道:“现在只管把你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办。我们完全有把握在一周之内为你筹集到10万美元。”
她没有理由不去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于是,她写了几封信,称自己已经是一贫如洗了。
凯叶斯拿着这几封信去见了共和党的几位领袖,威胁说如果不拿出现金,他就把信公开发表。但是,对方只是说了几句对林肯夫人的褒贬之词就打发他走了。
迟迟没有结果,林肯夫人就不断地催促布雷迪和凯叶斯对外寄出十几万封信函,向全社会慷慨之士伸出求救之手。但是,要想得到某位有影响力的人物的签名简直比登天还难。
共和党对她毫不理会,于是,她转而向林肯的政敌求援。纽约的《世界报》是一份曾经被政府责令停业整顿的民主党报。这家报纸的编辑还由于猛烈抨击过林肯而被逮捕过。在报纸的专栏上,林肯夫人一面诉说着自己的辛酸苦楚,一面承认愿意出卖旧服装,即便是日常用的小东西她也愿意拿出来卖掉。
大选的序幕即将拉开。于是,民主党的《世界报》刊登了她的一封信,并借机猛烈抨击共和党的瑟尔罗·维德、威廉姆·西沃德还有《纽约时报》的亨利·雷蒙德。
《世界报》还不知廉耻地号召民主党的读者解囊相助这位共和党第一任总统的遗孀。但响应者却是寥寥无几。
接下来,她又把手伸向了黑人兄弟。于是,她敦促凯克利太太集中全部精力来做这件事,并许诺她如果从黑人那里募集到了25万美元,那么,凯克利太太每年就可以得到300美元的“辛苦费”,而且一旦林肯夫人去世了,所有的捐款都归她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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