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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竹下梨(书坊)
每一个都剐了十足的三千六百刀,三天剐一个,据他家宅子里惨叫声持续了整整一个月,血流成河!有两个盗墓贼给生生吓死了,就算是这样,尸身也是剐了。
想想这个,以青云子的本事,也是不由得一阵哆嗦。
董策听了,这才是了然。
才完董勇振便回来了,他去传了话,却没去吃饭,而是回来守在董策身后。董策和没什么。
正事儿完了,便是闲谈,约莫一盏茶时候,张麻子拎着食盒回来了,从里面端出来不少饭菜放在桌子上。笑道:“师父,我专门去德富记买了你最爱吃的熏鸡烧酒。”
看样子青云子真是饿得狠了,一手撕下一条鸡大腿来放在嘴里便是大口的咬着,那烧酒拍开泥封,根本都不往碗里倒,直接举起酒坛来嘴凑上去便大口的灌。不少酒液都漏出来滴在衣服上,很快便是弄得一屋子的酒味儿。
他连着喝了好几大口,方才把坛子放下舒服的打了个酒嗝,哈了口气,大笑道:“爽快。”
有些不好意思的向董策道:“许多时日未曾喝酒吃肉,真是馋得紧了,大人别见怪。”
董策夹了口菜,慢慢吃着,笑着摆摆手:“无妨,道长随性些就是,本官没那许多讲究。”
青云子嘴里吃着肉,又是开始训斥张麻子,张麻子翻了翻白眼儿,就当没听见。
董策瞧着,这师徒二人相处还真是有些意思,看似吵吵闹闹,不成规矩,实则却是感情极好。
吃过饭,董策便是告辞,临走之前给了青云子一百两银子,只若是不够便再找自己去拿。让人家办事儿,总得给些活动经费才是。
青云子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的收了银子。
董策又把张麻子叫出去,两人详谈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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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三八四 戴春林
回到自家店面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申时了,差不多是下午三左右的光景。dm
日光已经西斜,洒落在街上,一片淡淡的金黄。
人烟繁盛,商业兴荣,店铺林立,谁能想到,十年之后,便是甲申天变,天崩地陷的末世?
白墨和那家丁早就已经回来了,正自在门口等着。
瞧见他,董策顿时便是眼前一亮。
“好一个俊俏人儿!”
不光是他,别人见了白墨,几乎也都是生出这等想法来。
这书童之前脏兮兮臭烘烘的,这会儿洗干净了身子,却是唇红齿白,容貌俊俏,尤其是一双桃花眼,董策看了心下都有些不爽——你一个男人,眼睫毛这么长是要死啊!
加之他又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衫,头发也束了起来,更是衬得温润如玉。有那路过的百姓,尤其是女人,少不得一双眼睛便是在他身上打转,更有些女人,三四十的年纪,也不顾忌什么,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他,看的垂涎三尺,恨不能要把他和着口水一口吞到肚子里面去。
倒是白墨,毕竟年纪不大,给看的很不好意思,俊脸都有些发红,脑袋也越来越低。他旁边的那家丁在那儿幸灾乐祸的笑。
那些女人看他不要意思,便越发的欢喜这郎君,火辣辣的眼光肆无忌惮。
俗话,姐儿爱俏,其实何止是那些卖笑的姐儿爱俏,全天下的女人,有几个不爱俏的?倒不是谁庸俗,这是本能天性,就跟人莫不贪生恶死一样,看到美好的事物,自然而然便是生出了好感来。所以长得俊俏的男子,长得漂亮的女子,天生就占了许多便宜。
董策心中暗自感叹,这才是十一二,怕是毛都还没长齐,都已经是如此让人看得垂涎,等到再大一些,怕不得是个颠倒众生的妖孽?
这得亏是被自己搭救了,若是没被自己发现的话,以他的姿色,怕是迟早要给卖到相公堂子里面了。
见董策过来,白墨两人赶紧行礼,董策摆摆手示意免了,问道:“你家公子的尸骨,都收敛了?”
“收敛了。”终归是孩儿心性,想到方才收敛尸骨时候自家公子的惨状,白墨眼圈儿便又是一红,却道:“老爷,收敛了他的尸骨之后,他便已经不是的的公子了。从此之后,的专心伺候老爷,绝不敢再有二心。”
“咳咳……”
伺候那两个字让董策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这年头儿,达官贵人不喜欢女人的有,不喜欢玩儿相公的却没几个,这个……
其实还真是他多想了,总归还是不太习惯一些用词,伺候用在此处,实在是毫无歧义。其实这年头儿,达官贵人基本上都是把下人给当成器具看待,压根儿就不当人,便是再怎么羞涩的大家闺秀,在和自家夫君换好的时候,也是会允许旁边有丫鬟存在的。这些丫鬟要递毛巾,推屁股,甚至是干一些挑逗男主人情绪之类的活计,那位大家闺秀也绝对不会不好意思。因为在他们眼中,这些丫鬟跟个板凳桌子没什么区别。
又等了大约半个时辰,董忠康和董忠庸二人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三大一四只猴儿。
虽正月十六之前是大明朝各大城池最热闹的光景,但是一个城内耍猴儿的也不会太多,董忠康两人跑遍了大半个阳和城,才算是又寻到了一个戏班子,那戏班子里头有耍猴儿这个营生,两人半是强买的给拿了下来。
这一次来阳和城,第一是为了见侯方域,第二是为了买猴儿,第三则是看看自家店面,四处转转,想些营生。
现下侯方域也走了,猴儿也买了,生意的事儿也有了眉目,更是有了一番奇遇,碰到了一个奇人,可是大获全胜。出乎预料的和青云子的碰面,接纳,收拢,可是今日最大的收获了。董策隐隐然有个感觉,今日的机缘,来日必将对自己产生极为巨大的影响。
事情都办好,天色也不早了,董策一行人便即离开,现在已经是申时中,也就是后世的下午四左右,时间已经是很不早,就算是快马加鞭赶回磐石堡,也是天色黑透了。
快出城门的时候,又是路过那家胭脂店,董策便下马,大步走过去。
店面颇为雅致,他家店面比别人家要往后退了大约四五尺,留出来一片空地,上面种着几丛竹子,这会儿冬日,已经是一片枯黄,却更增添了几分凄清孤傲的意味。店面不大,门口青瓦飞檐,白石台阶,却是幽静的紧。
抬头一看,牌匾上‘戴春林’三个大字赫然在目。
董策看了就觉得眼熟,好似在哪儿见过一样,思索了片刻便是恍然想了起来——这不就是后世那个鼎鼎大名的戴春林么?在后世,戴春林和谢馥春都是十分有名的国货牌子,而且都是已经传承了数百年,胭脂水粉做的极好。
难不成现在就有了?
董策还没真猜错,这戴春林,就是后世那大名鼎鼎的戴春林。虽然和谢馥春起名,实则戴春林香粉要早得多,在崇祯年间便已经是在扬州出现了。而谢馥春和薛天赐,则都是出现于清朝嘉庆道光年间。
戴春林在扬州开业创办之后,因其香粉香味独特,品质极高,使用对人几乎没有副作用,因此没多久,便是名声大噪,扬州风行。青楼姐儿,名门闺秀,遮奢贵妇,都是争相去买戴春林家生产的胭脂水粉。后来规模越来越大,那东主也是个有头脑的,便持续向外扩张,不但在扬州又开了足足三家分店,便是在左近的苏州,杭州等地,也都是有分店陆续开张。
甚至连北地都是出现了戴春林的分店,阳和城作为全大明前三十,整个山西繁荣程度不会跌出前三的大埠,自然是不会被放过。
这家店,是去年中秋才开张的,虽然开张时间短,但是凭借着过硬的牌子,精致的包装,名贵的产品,以及极好的效果,还是很快就在阳和城站稳了脚跟。只不过终归时日短一些,现在还未曾掀起一阵风潮来。
戴春林香粉铺从明代末年开业到清代光绪年间歇业,所生产的香粉在大江南北风行了二三百年,被满清定为皇宫贡品以后的一百多年间,戴春林香粉一直是社会名流、臣商大贾的奢侈品。竞相追逐层出不穷的戴春林香件已成为社会名流炫耀身份的标志。
《人物风俗制度丛谈》转引《片玉山房花笺录》云:“戴春林香铺相传开自前明,其来己久,货亦极佳。”
在戴春林香铺独领风骚近二百年后,由于戴春林香铺远近闻名,后来就有许多香粉店仿制。嘉庆道光年间,扬州涌现出两家新的香粉店,先是薛天赐,后是谢馥春。薛天赐以香件闻名,谢馥春以藏香和头油取胜。
想起了那些事之后,董策便对这个香粉店很有些刮目相看了,能在这个没有知识产权,没有专利,甚至没有品牌保护的时代,能够讲一个香粉店,香粉牌子经营的称霸业界二百年之久,真真是一件极难的事情。此间无论是经营人还是创始人,想必都是很有些头脑的。
董策抬眼又打量了一下,两层的门面,上面一层比较矮,檐下挂着‘扬州首妆’的牌子,下面一层檐下则是挂着‘戴春林’的牌子。青砖青瓦,门窗是镂空的,用的是那种略略发暗的深黄色木头,那是历史和岁月的积淀。虽然知道这可能是故意做旧的,但看上去还是很舒服。
抬步进门,左手边是一个收钱的柜台,右手边则是一排椅子,可以供人休息。门面颇深,进去足有一丈四五尺才是摆放着各色商品的柜台。那柜台实际上就是一个个深紫色,半人高的柜子拼成的,足有两丈长,在柜台的尽头和右边墙壁中间有一个一尺来宽的通道,可以供人进出。
店面里面人并不多,也就是三五个的样子,都是女子,基本上都带着丫鬟,个个都是衣衫华美,气质高贵,便是那些丫鬟,也是俊俏的紧。董策看得出来,这些人怕是非富即贵。
这也明了这家店的面向人群和消费水平。
店里是罕见男人的,这年头儿男人来给女人买胭脂水粉的可不多,店里本来很安静,人们都在挑着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董策一来,不由得纷纷回头看过来。见他气宇轩昂,文雅俊朗,不少人便是眼前一亮。
那掌柜的四十来岁,很是清瘦,长的也颇为儒雅,倒像是个读书人,不像是做生意的。只是那一双眼睛里面,却是透着精明。他是见惯了世面的,见董策一身锦衣,气度不凡,身后几个侍卫一看便是杀过人的狠角色,便知道这位是有来头的。
他从柜台后面走出来,不卑不亢的行了礼,道:“不知这位官人要些什么?”他是见惯了这等男人的,知道他们买了胭脂水粉怕是要讨好女人,但却是不耐烦挑选的,为了省事,基本上都是要人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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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三八五 冲突
果然,董策也不例外,若是闲暇时间,他倒是不介意仔细看看,但是现在着急回去,便道:“店家你吧,要些好儿的胭脂水粉便是。”
那掌柜的倒也不坑人,他略一沉吟,便道:“不知这位官人要送的那位,多大年纪?”
“双十已过。”董策完这话的时候,才恍然意识到,原来,红袖竟还要比自己大上两岁。
“若是这个年纪的话,用这个鸭蛋粉是最好的。”那掌柜的招呼人取出一个镶螺钿的黑色漆盒,道:“这是店去年秋末刚刚产出的一款鸭蛋粉,其母粉乃是用精选的云母粉,加上海生大蚌之珍珠粉及扬州邵伯糊粉坊专为我戴春林香粉研磨而成的石粉、米粉、豆粉,再加上鸡蛋清等物,调制而成。除此之外,那母粉还要用白兰、茉莉、珠兰、玫瑰等时令鲜花薰吸香味,放在鼻下轻轻一嗅,便是香味扑鼻,偏又无丝毫之造作,就仿若是鲜花花香一般,淡然雅致。”
那掌柜的侃侃而谈,这个时代往往对自己产品的配方讳莫如深,但是这掌柜的却是丝毫不忌讳的了出来。倒不是他多大方,而是这调配胭脂香粉实在是一门儿极为高深的技术活儿,你就算知道了配方也是一儿用都没有,某种成分增一分减一分,便是会导致整个香粉的效果完全不一样。或许是香如幽兰,或许是臭入鲍鱼之肆。
是以戴春林这些店里的掌柜,从来都不隐瞒,而是很大方的出来。他们出其中的配方,就更是显得这些香粉上档次,用料名贵,客人买的时候,也就更舍得花钱。
对于这种营销伎俩,董策当然是一清二楚,不过这时候的人,还是很实在的,根据他的了解,戴春林产的香粉,里面确实是采用了很多名贵的材料。这位掌柜的,也并不夸张。
董策头:“这鹅蛋粉,要四……哦不,五盒。”
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阳和城,是以香粉这东西虽然耐用,但董策还是打算多买些。本来想着给母亲和红袖各自买上两盒,大丫二丫那等自然是不用的,这两个黑粗悍妇若是涂脂抹粉,只怕更要吓死人。转念一想,却是想到还有一人,便又多买了一盒。
之后董策又根据那掌柜的推荐,买了几盒胭脂、水粉,桂花头油,这些女人用的东西,种类纷繁复杂,董策也不怎么搞得清楚。
最后一结账,这些东西便花了二十五两纹银。
算下来,其价格也是相当之昂贵了,难怪此时扬州有民谚曰:“美人一身香,穷汉半月粮。”
那掌柜的又送了三个戴春林香囊,是用来佩戴在身上或挂在衣柜里的,据能保香两年,至于到底怎么样,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出了戴春林,便再无其他事要做,一行人便是去了城门。
到了城门口正准备出城的时候,却是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嚣张的叫骂:“都滚开,都给老子滚开,范家大官人商队出门,闲杂人等全都避让,车马无眼,撞死活该啊!”
董策皱了皱眉头,怎么这声音听着有儿耳熟呢?
循声回头看去,却看到了一个庞大的商队就在身后不远处,看样子是准备出城。
这商队里面用的都是那等一丈六七尺长的大号骡车马车,上面物资堆积的高高的,外面都蒙了毡布,也不知道运的是什么。一眼看去,这车队绵延无尽,也不知道有多少大车,上面又运送了多少物资。
几乎占了多半条大街去。
车队用的马车看上去都很坚固,想来是特殊制作的,那拉车的驽马大骡一个个也是油光毛亮儿,保养的极好。车上赶车的车夫,都穿着一样的青色衣服,戴着帽子,看上去就很精神。车队的旁边,还有穿着黑衣短靠,神色精悍的骑马护卫。
在车队的最前面那辆大车上,插着一面大旗,大大的旗面上写着‘范记’两个大字,在风中猎猎飞扬。
大喊的就是车队最前面的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他穿了一身的青缎子的衣服,长的只是中等,但满脸都是飞扬跋扈之气,仿若是老子天下第一一般,瞧着就让人生厌。
董策撮了撮牙花子,怎么又是这厮?
这一幕情景,和当初自己来阳和城撞到范家商队进阳和的那一幕,是何等的类似。
嚣张的范家旁支子弟,高高的大车,数不清的物资,凶悍骄狂的护卫……甚至就连策马在最前面的那范家纨绔脸上的青春痘,似乎还是那般的通红发亮。
好歹也是一个冬天过去了,怎么也就没个长进?
范家每年都是这般,从秋后开始便陆陆续续的从各地往阳和城里运东西,屯在此处,而后挑选日子运出去。瞧这样子,是要把囤积了一冬的物资运出去了。
范家的恶名整个阳和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真若是给他们的车马撞死了,怕是也白死——阳和城县尊范老爷可不就是范家的人?虽阳和城还有阳和兵备道,宣大总督这类大员,但是人家谁愿意管你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再了,你知道他们是不是也给范家喂得饱饱儿的?
转眼间,人们都避让到了两边去,街道中央空荡荡的,只剩下董策这一行人策马而立。
商队是往北而来,董策等人方才调转马头回头看,因此都是面朝南,看这架势,竟是要对峙一般。
那边范家的车队固然庞大,但是董策这边却是一个个看着非常精悍孔武,再看看那年轻贵公子一身装扮,就知道是有来头的,气势上却是丝毫不弱。街边众人都是暗道这次有好戏看了,最好是把范家人给教训一通,也好替大伙儿出气。
范家那领头的,唤作范介年,是范永斗的子侄辈。起来,他和范永斗的关系可比阳和城的范县尊要近得多,是范永斗亲哥哥的儿子,范永斗是他的亲叔叔。正因为如此,他在范家地位也是颇高,从十几岁开始就跟着叔父行走各地,后来更是给放出来专门负责一地的生意。这阳和城的营生,乃是范永斗一个极其重要的布局,交给别人不放心,此间的事务,都是范介年一手掌管的。
而这一次运送的物资实在是太过重要,更是事关重大,兹事体大,他便是亲自带人押送。
虽然看出来董策等人身份不凡,但这范介年是嚣张惯了的,也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他打马向前,冷冷的甩了甩手里的鞭子,盯着董策道:“给老子让开!”
董策的家丁也一个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人都杀过,还怕什么?那些商队的护卫看着精壮,实际上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银样镴枪头而已,要打的话怕是一个能打三个。哪里愿意让,便都策马转身,一个个脸上带着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表情,盯着范介年,就要找事儿。
董勇振歪了歪脑袋,斜着眼看着他,露出一副当初在应州当打行时候的青皮混混儿相,上下打量了一眼范介年,嗤的一笑:“哪个王八蛋裤裆没夹紧,把你给漏出来了?”
范介年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冷声道:“你这狗杀才,再一句试试?”
“再一句又如何?哪个王八蛋裤裆没夹紧,把你给漏出来了?”董勇振哐当一声拔出骑兵刀,雪亮的刀锋在阳光下耀花了人眼,他死死的盯着范介年,面目狰狞的吼道:“信不信老子一刀把你砍成两截儿?狗才!”
这一瞬间,他那沙场淬炼出来的杀气暴露无遗,让范介年不由得心里一哆嗦,他有一种感觉,面前这凶汉绝对是到做到,他是真敢杀了自己!
这厮也就是仗着自家权势欺男霸女有些本事,倒是曾经带着人把一个跟自己私通女人的相公给活生生打死,但是又哪里能跟这些见过血杀过人的悍卒相提并论?
范介年只觉得心里一哆嗦,竟是没出话来。
别是他,便是那些商队护卫,也是都给吓住了,一时间犹豫着,却是不敢向前。
随着董勇振的动作,一群家丁也是纷纷拔刀出鞘,凶气毕露。
“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对我如此嚣张?他们是什么来路?”
范介年快气疯了,只是脸上却不敢表露出丝毫来,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看向董策。他并不傻,知道这些人之所以如此骄横,想必就是因为这个年轻人。那么,这个年轻人必定是拥有相当的权势……
周围一片安静,百姓们都看呆了,他们真没想到竟有人敢和范家如此对抗,不少人看到范介年的样子,都是幸灾乐祸。这些可是踢到铁板了,疼死你!
董策却是忽然一笑,他招了招手:“得了,得了,是要在大街上拔刀拼命么?舞刀弄棒的,成何体统?都让让吧。”既然已经把面子给挣回来了,又让范家落了面子,这口气出了也就是了。毕竟董策现在不想跟范家有什么冲突,句实在话,他现在还没这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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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三八六 盐贩子的地下世界
董勇振等人应了,纷纷策马让到路边,只是手中刀却未回去,依旧亮在手中。
经过这一番打击,范家商队打的嚣张气焰顿时是低落了十分,一个个都觉得脸上无光,灰头土脸的出了城。
范介年回头深深的看了董策一眼,眼中满是怨毒。
“等着,你给老子等着,等老子查清楚了你的底细,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商队走完,董策等人也跟着出了城。
商队出了北门,逶迤而去。冬天地面冻得硬邦邦的,车轱辘碾过去,发出一阵阵咯吱咯吱的声响。商队太过庞大,前面的大车都已经走的很远了,后面的大车还在近前,董策大略的算了一下,整个车队,怕不至少得有百余辆大车之多。
若是只运送粮食,怕是也足足有数千石,至少可供给数万人一月之用。
夕阳西下,冷风吹面,董策策马而立,瞧着那远去的商队,满脸的冷厉。
他不知道这商队要云到哪儿去,但是他敢断言,绝对是和建奴是脱不了干系的。
……
回到磐石堡,已经是深夜。
周围都是一片浓重的漆黑,唯独大校场军营里面,却还是一片灯火通明。校场上了许多气死风灯,营房门檐下的灯笼也都亮着,大校场虽然不是亮如白昼,却也很是明亮。
不但亮,而且吵。
喊杀声震天,士卒们正在被狠狠的操练。
董策等人回了府中,着人收拾出一间厢房来,弄来干净的被褥,了炉子,一应生活用具也是齐全。这以后便是白墨的住处了,他以后白天在签押房中伺候,晚上则是在此。终归是个孩子,今日又是情绪大起大落,早就乏了,跟董策告了罪,便是回房住下。
白墨的隔壁,便是住着那些家丁们,也是热闹,安全更不成问题。
董策回了内宅,先去了一趟签押房,把一盒鸭蛋粉放在桌子上,便拿着剩下的这些回了家。
那胭脂水粉拿出来给乔氏和红袖,两个女人自然是非常高兴,尤其是红袖,更是爱不释手,看着董策的目光也是盈盈转转的,满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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