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七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竹下梨(书坊)
人得长枪于筅空戳去,径刺人马喉面,则彼既不可入我阵内,又能先及彼身,故不忧细弱也。设若敌马乘群齐来冲我,前无筅牌,径用枪以当之,戳马,间有损折,必非全利。夫五兵之法,长以救短,短以救长,长既易迈而势老,短又难及而势危,故相资之用,此自然之势,必然之理,至妙之术也。用法别见。
长枪的用法就是交战之时攒刺,径刺人马喉面。正所谓长以救短,短以救长,正是和短兵互相补充。
对于长枪兵的人选,就宽松许多,对力气没什么要求,只要反应快,够机灵就成。
第九兵,第十兵,大棒手。
昔日宋时白梃兵,国朝立国之初,西北开疆辟土。据传昔日西北原野之战,俱用大棒,并其它器,悉置不问。
大棒没什么具体的招式套路,其之所以在军中被使用,乃至于是在被纳入鸳鸯阵的体系中,就是因为威力足够大。敌人盔甲坚固,射之不入,戳之不伤。但用棒一击,则毋问甲胄之坚靡如何,一体碎裂。
这等大棒,一开始是骑兵专用,像是宋朝白梃兵,有是用长矛的,但更可信的是用的乃是白色巨棍。但大棒若是短了,则在两军交战之时用法便有限,再加上又须双手举用才能使得利索,而马上不得齐齐用力,往下砸击,惯性过大,则容易闪坠。所以在戚继光手中,大棒演化成了步兵专用的战技。
制式大棒,长八尺也就是两米五多一儿,粗二寸也就是直径六四公分,用一打一剌棍法习之,位在五兵后,步卒惯用。
若是鸳鸯阵对敌之时,防御不够严密,长枪手及镗钯手又没有法子刺死敌人,便以大棒击落马之贼。而若是想要骑兵同样适用,则须在上面加一短刃,长可三寸,如鸭嘴。打则利于棒,剌则利于刃,两相济矣。
大棒本该是北方军系配置的野战武器,原是一种很实用的冷兵器,却因为将领不得其法与无心改革弃之不顾,明朝军备废弛与将领之颟顸守旧由此可见一般。
这也是戚继光在审查北方军械后,刻意留下来并改良的主要冷兵器之一,原本大棒就是用来打击重甲骑兵的利器,但戚继光着重于用大棒来敲打敌骑的马头,有如岳家军拐子手专砍马腿般好使。
步兵大棒与骑兵大棒形制不同,骑兵的大棒装了短刃而步兵无,装了短刃的大棒更确切应该称为称为夹刀棍。
大棒手,对身高倒没太大要求,但需要力气够足,足够的凶横不怕死。
至于火兵,不提也罢,反正最弱的那个去当火兵一准没错儿。
甚至董毅英都觉得这等长刀给火兵用是糟蹋了。戚继光打造的长刀实际上就是放大尺寸的戚家刀,也就是放大版的仿倭刀。长刀刃长五尺,后用铜护刃一尺,柄长一尺五寸,共长六尺五寸,重二斤八两。长刀形似苗刀,又长又锋利,威力极强,长度苏日安超过了两米,却是只有后世的三斤来重,可称是轻便。需双手持握,因此又称为双手刀。
如此利器,却交给火兵……董毅英颇有明珠暗投的感觉。
这些时日以来,董毅英并不只是在训练他们,同时也在暗中观察他们的性格,现在基本上已经能做到心中有数了。
其实选兵最大,也是最基础的一个要求就是要士兵们身体强壮康健,而之前戚家军的那些士兵,就算是在戚继光的属下,也是不可能伙食达到磐石堡这种程度的,所以身体素质肯定是比不过董策的手下。单以戚少保的要求来伦算的话,其实董策手下的士卒全都可以升任那些标签为‘有力’的位置。
兵员素质高了,董毅英可选性就大了不少,现在只需要是根据个人的特来就是了。
蒋老三身高体壮,魁梧结实,凶恶蛮横,这等人到了战场上,自然能养出杀气来,适合为镗钯手。
陈水生长得高,手长腿也长,跟个大蚱蜢也似。看着老瘦,实则力气极强,钢筋铁骨一样,再加上性格坚忍,适合狼筅手。
钱一川,身板儿有,很宽厚,跟个门板也似,看上去比蒋老三还雄壮些。老好人,有儿威望,但太闷了,不爱话,正好当挨牌手。挨牌手通常来就是伍长,正好连连他的胆气口舌。
杨二这厮太油滑,又怕累,爱抱怨,还偷懒,身材矮了些,力气也弱些,就当个长枪手。
赵狗蛋,这子才十六,但是有一股子蛮狠的劲儿,有一次训练了摔倒正好嘴磕在地上,牙都碎了好几颗,一嘴的血,愣是吭都没吭一声儿。但是性子是最质朴的,兴许只因为年纪不大,还有些少年心性,一儿都不奸猾,就是拧,认准了的事儿不回头。整个杀手队里头除了蒋老三就是他跟董毅英发生的冲突最多,又一次起了争执,董毅英罚他跑步,他跑了整整一个时辰,到最后累的在地上爬也不承认自己错了。又狠又拧,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正好当大棒手。
甭管敲碎人脑袋还是打烂马脸都是妙得紧。
至于王土根——董毅英一想就是皱眉,这个子胆气弱的紧,又怯懦又没自信,连大声话都不敢,还指望他上阵杀人?算了,火兵非他莫属了。
用了一刻钟的时间,董毅英定下了他们的位置。
“挨牌手,钱一川……大棒手,赵狗蛋……火兵,王土根。”
董毅英念完了众人的名字,个人脸色神情都不一样,蒋老三有些不满,他不愿意当镗钯手,更愿意当大棒手,他感觉这样杀戮更加带劲儿一些。而王土根则是有些难过,他知道火兵的职责是什么,也知道火兵的地位,但是他也清楚,这个火兵,肯定是会落在自己头上的。
这得赖自己,怪不得别人。
董毅英坦然的看着他,在这分配中,他没有任何的私心,就事论事而已。
过了片刻,他把目光转向了郑发奎。
此时的郑发奎,心中已经是一片狂喜,愉悦的感觉充满了身体,甚至让他有控制不住情绪了。方才董毅英没有提及队总是谁,但是也没提及他郑发奎担当什么位置,而这也就意味着——他现在虽然还不是队总,但董毅英已经是颇为认可他。一旦将来在任命队总的时候征求训导官们的意见,董毅英肯定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他觉得自己这段日子并没有白白用心,希望就在前方了。
虽然心中狂喜,但他脸上却是丝毫没有表露出来,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尤其是感觉到几道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之后。
蒋老三收回目光,暗暗骂了一声虚伪。
他第一次见到郑发奎就觉得这厮满脸假笑,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后更是印象极差,今日想陷害郑发奎让他跟着挨鞭子却没想到并未得逞。“这厮日后若是当了队总定要给我鞋穿,不行,须得寻个机会让他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董毅英摆摆手:“来,都把鞓带(ting带,但是输入法打不出这个词来,烦死……以后以皮带代替之)扎上,拿起武器,摆个样子出来,先把阵势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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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四一零 风又起
“是!”
众人纷纷应是,兴高采烈的把巴掌宽的牛皮带扎在腰间,然后把合力弓和大箭都放在双插里面,而后把椰瓢,腰刀,双插等东西都挂在牛皮腰带上,再拿上了武器。dm
按照排阵,最前面是队总,站在队伍的右前方,第一排是挨牌手,第二排是狼筅手,第三排是镗钯手,第四排是长枪手,第五排是大棒手,最后跟在后面的是火兵。
这一次董毅英没有再遮掩什么,而是直接让郑发奎举着那那一根挂着色旗的有刃长旗杆站在最前面。
当然,的还是让他代理队正。
当队伍站好了之后,董毅英便是皱了皱眉头,心里很不满意。
这些新兵们这么站着,却满满的都是手足无措,看上去就是一副乌合之众的样子。他摇摇头,心里叹了口气,道:“这么站,就是为了让你们知道,到时候真打仗的时候,你们是什么样子的。需要怎么打仗。”
鸳鸯阵的战法战术并不多,甚至可是单调,但若是运用得好,那真是变化无穷。一个鸳鸯阵对敌的时候应该如何做,如何行止,各个人应该如何做。几个杀手队对敌的时候应该如何配合等等,其中变化,便需要考校指挥着的临战反应能力和军事天赋。
现在关于如何使用杀手队,董策也才只是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和想法,具体应该如何,还需在真正的战斗中进行探索,就更别下面这些人了。
所以董策给他们这段时间布置的训练项目是锤炼个人的战技,比如你一个大棒手,你就苦练打马脸,砸人脑袋的技巧,你挨牌手,技改考虑着如何练得更有气力,不但能够在防御的时候用挨牌挡住敌人的进攻,最好还要单手腰刀反击才好。
董毅英便是让他们散开,然后各自教导了一番,还未完,忽然便是听到远处传来阵阵的马蹄声。
这在磐石堡是并不多见的,一般来,只有大人带着手下家丁们出去的时候才会如此。
董毅英回头看去,便见内城大门洞开,三骑兵飞奔而来,他们绕过了军营,向着董府的方向驰去。离得太远,他们的面貌董毅英看不大出来,只是其中最前头那个,隐约的看着像是董忠贤。
“青哥儿这是做什么去了?”
董毅英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用不了多久,他心中的疑惑就会解开了。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董毅英正让累的满身大汗的新兵们原地做着休息,却是接到了石进的命令。
所有训导官集合,训练暂停一日,今日和明日,新兵休息,不用出练,但是不准出军营范围。
大校场上顿时响起了一阵阵欢呼声。新兵们这些日子给操练的累死累活的,这会儿几乎所有人心里头是一个念头: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董毅英却是脸色微变,他知道,这一次怕是又要有事情发生了。
今日,正月十四。
明日,便是元宵佳节。
崇祯八年的元宵佳节。
…………
崇祯八年正月十四的中午,董府前院,站满了家丁。
不但作为训导官的三十个家丁都给招了过来,就连在城外砖窑看守那些山贼俘虏的家丁也回来了大半,只在那边留了三个人看守。那些山贼已经被分化的差不多了,互相之间有着很深的矛盾,而且已经出现了一批既得利益者。那些被董策抬起来的既得利益者,现在过得日子比在当初山寨的时候也不差,而且最重要的是扬眉吐气了,看着那些曾经对自己吆五喝六,颐指气使人现在却要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带着谄媚的笑意巴结着自己,这种心理上的满足感,是极为巨大的。
一旦出了什么事儿,导致现在的秩序不稳定,最先倒霉的就是这些既得利益者,所以他们不但不会挑起事端,反而会配合留守的家丁们对那些挑事的人进行镇压。
拉一帮打一帮在哪里都是适用的,现在这些既得利益者也已经是拉拢了一批人,俘虏中形成了相当严重的对立。有自己人在这里扯后腿,人心根本不齐,也就不用担心他们会造反了。
实话,留三个人都是看得起他们,主要是为了防备有人趁机逃走。
四十七名家丁,现在却只是到了四十一个,除了留守窑厂的那三人之外,还少了董忠贤,董忠康和董忠庸。
他们三个到了府中,向董策汇报了之后,便是径直寻了一件厢房进去睡觉了。还有不少人寻思着跟他们打探打探消息,这个想法也是落空了。
家丁们本就军纪森严,军法九章可不是闹着玩的,再加上这些日子的训练,他们气质也都有了不的变化,虽然聚在一起,却是没一个人话,都是安静的站着。一眼望去,人人站得笔直,面色肃穆,自然而然就有一股强兵之风范。
过了没多久,紧闭的正厅大门缓缓打开,大门和门轴摩擦,发出了一阵阵刺耳的声音。
董策从大厅里走出来,王通,王浑,耶律斡里和紧随在他后面。董策瞧了一眼那大门,皱了皱眉头:“这大门多久没上油了?”
王通赶紧哈了哈腰:“是下人们做事不周全。”
董策扫了一眼阶下站立的家丁们,缓缓摇头:“这是我的家丁,是我的将士,不是下人。”
他淡淡道:“此间事了,倒是须得寻几个下人过来伺候了,这事儿你去办吧,最好从佃户里头找,寻几个老实可靠的。”
“是!”王通心中一凛,赶紧答应下来。
他已经把这个当场大事去办,现在大人府中并无奴仆,是以这最早选上来的一批,极有可能就是以后的家生子,要随着主子水涨船高的,一定得谨慎。他心里暗暗想着,最好选的这几个,能跟自己关系亲善一些。
董策大步走到台阶边缘,目光从众家丁脸上扫过。
家丁们也看着董策,眼中闪烁的是尊敬,崇拜,钦佩的目光,在他们心中,董策不但是主子,更是无上的存在。
他们也看到了董策身后的耶律斡里和三人,当家丁们看的耶律斡里和脸上那兴奋中夹杂着残忍和期待的表情的时候,一个个的心便是怦怦跳了起来。他们多少对耶律有一些了解,知道他但凡露出这种表情,那定然是……
董策面向众人,忽然微微一笑,他只了一句话,但就是这句话,让家丁们几乎沸腾起来。
“都回去收拾妥当,穿好甲,戴好盔,给弓箭换上新弦,双插里头至少要有一百支大箭!把你们的哥萨克骑兵刀和长矛磨得锋锐闪光,带上足够吃两天的干粮肉干。两个时辰之后出发,随着本官,杀贼去!”
董策的声音铿锵有力,家丁们的反应一如他预期的一般激动。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都是兴奋和期盼,尽管已经用力的压制,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产生了变化。
又要杀贼了!又要打仗了!
如果上一次伏击那些马贼之前他们还有些畏惧和忐忑的话,现在那些负面情绪早就消失了,剩下的只是对杀戮和缴获的期盼。他们现在盼着打仗,盼着杀敌,因为现在对他们而言,打仗就意味着赏银,意味着地位的提升,意味着勋章和荣誉。
没人害怕,因为没人会认为自己会输。
在大人的带领下,有这么好的马,这么锋锐的刀和长矛,这么准的箭,怎么会输?
这就可以看出董策之前带他们伏击六棱山山贼那一战的意义之所在,固然,那些山贼是不折不扣的软柿子,但是正因为捏了这个软柿子,使得这一战家丁们杀伤众多而无一伤亡,使得他们杀的酣畅淋漓,打完之后自信无比。
战果不重要,甚至那些缴获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那一战,他们建立起来了强大的自信心和凝聚力。
而在这个时代,这两者也往往和战斗力挂钩。
其实,一直捏软柿子,一直捏软柿子,顺风仗打多了,到了最后,很可能碰上真正的强敌时候就会一溃千里。但如果能在建立起来信心之后,来上几场不很硬的硬仗,反而是对军队的战斗力有极大的促进。
家丁们齐齐大声道:“属下遵命!”
董策笑了笑,摆摆手:“下去准备,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东西都准备妥当。王通,你去一趟食堂,看看他们都准备好了么?”
王通赶紧应是。
这一次出征和上一次埋伏六棱山贼大不一样,上一次那埋伏的所在,距离磐石堡不过是几十里,赶去埋伏,打完了之后还能在当天赶回来。但是这一次却不一样,首先路程就要远得多,保守估计来回至少也得二百里,而且由于道路难走,不定路程还会加长,路上所需要耗费的时间也就更多。在董策估计,这一仗并不一定比伏击六棱山贼那一战要麻烦,但是战前战后需要处理的事情,却是棘手的多。按照他的估计,这一次出去,多则三日,少则两日,应该是可以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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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四一一 礼物
武库那边已经给家丁们准备好了一切需要的战备物资,之前磨损的一些东西,比如像是马肚带之类的,都要更换,大箭也需要补充。
食堂则是得到了命令之后,全力开工,准备路上的食物。
家丁们纷纷散去自下去准备了,董策嘱咐了王浑和耶律斡里和几句,便是回了内宅、
内宅之中,依旧是很安静。二丫正在厨房里做菜,而大丫则是用木桶从井里提了水上来,进厨房倒进大瓮里面。
掉光了树叶的大树枝杈嶙峋的查向阴沉沉的天空。
董策本来不想惊动母亲,他打算悄悄的溜进自己卧室里面去跟红袖告个别,然后瞒着母亲,反正这些时日,自己也常有两三天不会来的事儿,未必母亲就知道是出去打仗了。却没想到,一进正屋,便看见乔氏正襟危坐在椅子上。
董策苦笑一声,恭恭敬敬的问好:“母亲大人。”
乔氏瞧了他一眼,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又要出门了?”
“嗯。”董策应了一声:“出去一趟,三两日便回来。”
“打仗?”乔氏盯着他问道。
“也不算吧。”董策笑道:“杀几个该杀之人,顺便抢些东西回来,咱们家家业还不够厚实。”
乔氏竟然头,也露出一丝笑意:“本该如此,不义之人手中的钱财便是不义之财,不义之财抢了来,心里也就无愧天地。”
“你比你爹有本事的多,我也知道……”她着,却是忽然叹了口气,摆摆手:“去跟媳妇儿告别吧,别让她担心。”
董策应了是,推门进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里,红袖正自坐在窗边做女红,她今日传来一身居家的青色襦裙,听见董策推门进来,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站起来朝着董策柔柔一笑:“相公。”
不施脂粉,素面朝天,却是格外的秀美。
董策瞧着她,心情便觉得好了许多,上前揽住她坐在床边,轻声道:“方才和母亲在外面的话,你听到了?”
红袖头。
“放心吧,这一次是没什么危险的,今日就能回来。”董策宽慰道。
“妾知道呢!”红袖看着他,满脸都是柔情:“相公这么大的本事,怎么会有事?倒是给你盯上的人得心了。”
董策捏了捏她吹弹可破的脸蛋儿,笑道:“就你这张嘴儿会话。”
红袖忽的瞧着他,红着脸低低道:“妾这嘴儿,就只是会么?”
她脸色酡红,眼中却是多了十分的媚态,看着董策几乎要滴出水来一般。
董策瞬间呆了呆,不由得重重的咽了口唾沫。红袖素来端重自持,少有这等媚态流露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给董策弄得欲仙欲死的时候才会这般,却没想到今日竟是刻意的勾引,这流露出来的媚态,真真可用风情万种来形容。
董策一把把她拉到怀里,声音有些沙哑的低吼道:“你这妖精,还想挨收拾不成?”
红袖脸上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怯生生道:“爷,我的爷,奴奴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只是那眼角眉梢的笑意,却好似在挑衅:“来啊,有本事你就来收拾我啊!”
虽然昨晚上已经收拾了红袖半宿,但是给这么挑衅,董策胯下还是已经坚硬如铁,呼吸也微微有些粗重了。只是他也知道,这会儿若是再**一番,怕是时间不够了,只得强自忍了下来,恶狠狠道:“妖精,回来再收拾你。”
红袖一伸手便是摸到了他的胯下,手轻轻一握,惊诧的张大了嘴儿:“爷,好大了呢……”
许是因为董策出征在即,红袖终归心中是有些担心的,便也放开了许多,拿出了媚态十足的一面,只为了讨他欢心。
她瞧着董策吃吃一笑,身子便是出溜了下去,跪在地上,解开了董策的腰带,而后埋头下去。
董策直觉的胯下那物顿时陷入了一片温暖濡湿之中,不出的爽利,不由得长长的吁了口气,身子忍不住便是使劲儿往上一。
红袖‘唔’的一声,皱了皱眉头,神色间有些痛楚,却还是努力的上下律动着,还抬起脸来满脸讨好的看着董策。
……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一刻钟,又或者是半个时辰,随着一声低低的吼叫,董策腰杆重重的往前一挺,发出一声舒爽到了极致的呻吟,软软的摊在床上不愿动弹了。
红袖嘴里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却还是努力的吞咽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给董策提上裤子,又去喝茶漱了口,这才回来躺在董策身边。
她脸上红潮依旧未退去,手在董策的胸口磨搓着,轻声道:“夫君,这次回来,妾送你个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董策来了兴致,笑问道。
红袖咕咕一笑,俏皮的抿了抿嘴角:“不可。”
……
两个时辰后,董策率领着家丁队离开了磐石堡。
数十骑策马而去,硕大的马蹄踩在因为长久未雨而显得异常干燥的地面上,溅起了阵阵烟尘。
留守磐石堡的是石进和周仲二人,严格来,他们两个已经从家丁系统转入了正规军系统,所以董策现在带着家丁队的形同,一般是不会再带上他们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石进二人不知道,实际上,石进周仲算是知情人之一。
现在磐石堡周围没有什么强敌,这会儿又不是建奴和察哈尔蒙古南下劫掠的时候,而那已经训练了这些时间的新兵们虽然还远未达到形成效战斗力的地步,但也不可觑。
有这些人手在,就已经是足够了。
队伍出了磐石堡之后便是往南,然后顺着洢水河往东,从石桥上渡过了甘河之后再折而向北,沿着甘河东岸溯流而上,一路向北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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