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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竹下梨(书坊)
不知道有意无意的,她把贴身和伺候这俩字儿咬的很重,不过董策倒是并未留意。
…………
天近傍晚,一队骑兵泼辣辣的冲进了弘赐堡的大门。
大门口有些行人都赶紧让开,其中不少还跪在路边磕头,直到那队骑士离开老远之后方才敢站起身来。
这队骑士大约有十三四人,骑得都是上好的蒙古战马,一个个膘肥体壮,油光毛亮的,一看就知道是精心挑选出来,而且很细心喂养的。马上的骑士也是颇为的精悍,无论高矮,都是体格魁梧,看上去颇为的孔武有力。他们身上都穿着青布铁甲,不过倒是没人戴明盔,腰间都挂着双插,腰刀,武器铠甲也都是很精良,显然乃是军中精锐。在宣大地面儿上,能有这等装备的,多半是家丁一类的人物。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他们大声谈笑着,传出去老远,互相打趣,气氛很是欢快。
显然,这等气氛,他们不是去打仗归来的。
事实上,他们刚刚打猎归来,这一,从他们马鞍子旁边悬挂的猎物上就可以得到证实。多半都是野兔子,獾子之类的兽,那些猎物还在滴血呢。
其中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一个魁梧大汉,马背上面的猎物格外的多一些。
别人那里都是兽,而他的马背上,竟赫然有一头凶兽的尸体。
这凶兽外形和猫很相似,但比猫大了不知道多少,算上尾巴的话,足有四尺多长,就算是不算尾巴,也就接近三尺半的长度。身体非常粗壮,四肢修长,尾巴极短极粗,看上去跟个擀面杖也似,尾尖是一个钝圆。看这体型,重量怕不得有个五六十斤重,跟个豹子也差不多了。
它整体是漂亮的红棕色,腹部则是黄白色,身体上面缀着深色的条纹和半。身上的毛儿又长又密,四个大爪子耷拉着,上面包着一层的毛茸茸的白色兽毛。
而最具特色也是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它那两只直立的耳朵尖儿上,各自都生长了一撮儿长长的深色丛毛,足有接近两寸长,而且这撮儿毛还是直直耸立着的。而且其中还夹杂着几根白毛,看上去很像武将头盔上的翎子,平添了几分威严的气势。
这玩意儿,就是猞猁,也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山猫。
这头猞猁背部没有伤口,但是腹部却是有着足足七八个可怖的伤口,鲜血不断滴滴答答的从口鼻和伤口中流出来,早就死得透了。
可见这些人打猎技巧也是很好的,因为只损伤了腹部,而猞猁最漂亮,也是最值钱的背部皮毛却能完整的保存下来,因此基本上价值是保存住了。无论是自己用还是卖钱,都是划算。
除了猞猁之外,这汉子马背上还有些其它的礼物,显然也是所获不菲。
这汉子大约三十来岁,严格来还是个青年,正是男人一生中精力最为旺盛充沛的时候。他身材高大,手长脚长,很是魁梧健壮,留了短须,两道剑眉,一脸的英气勃勃。
他穿了一件儿深铜色山文甲,胸口一个硕大的护心镜,腰间肚脐处两个成人巴掌大的铜质虎头吞口威猛无比,分外的狰狞。内里则是穿了一件青色的箭衣,胳膊和手腕那里收的紧紧的,显得格外的干练。
这人自然便是弘赐堡守备白添福了。
周围的家丁不住嘴的恭维,无非便是他打了这一头猞猁,如何威武,如何厉害,这些话虽听了一耳朵,而且这些就爱都是些武人,也不出什么新意来,但白添福心里还是很舒坦。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些手下的话,可都是真心实意的。
他轻轻捋着胡子,脸上带着自矜的笑,坐在马上左顾右盼,很是有些得意。
这冷兵器时代,猛兽可不是多么好对付的,像是武松打虎这等事迹,也就是出现在野话之中,而在现实中,不不可能,至少是很难出现的。根据后世对一些动物学家及动物园管理员的调查,这些专业人士认为,像是武松打虎这种传纯属虚构,他们还认为,在没有猎枪等热兵器的情况下,凭借人力根本无法打败虎,即使手持刀剑等冷兵器,其生还率也几乎为零。
除非是动用一定的人手,使用威力大的长兵器才能奏效。
比如虎枪。
猞猁自然比不过猛虎凶猛,但是它体型虽然,却更加的敏捷,速度极快,来去如电一般。就算是打不过人,至少想跑的话,是很难被追上的。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白添福昨日便带着家丁们出去了,半个下午的时间,也打了不少的猎物,但却没有几个有份量的,白添福自然是很不甘心,便带着家丁们在野外宿了一夜。幸好他喜好打猎,时常出去,这一应家伙事儿也是带着齐全的,在荒山野岭里宿上一夜也不是什么大不了。
结果今儿个早晨一个家丁起来凿冰做饭的时候在山溪边儿上发现了这头猞猁,这猞猁还很是凶猛,见了人不大不害怕么,反而扑上来要咬死那家丁。那家丁人单势孤自然不是对手,虽奋力抵抗,却还是给挠了一爪子,顿时半边儿身子都红了,鲜血淋漓,皮肉翻滚很是可怖。所幸惊动了其他人,纷纷出来帐篷,那猞猁也是贼精贼精的,见人多便欲要逃窜,结果给白添福一箭射中了肚子,饶是如此也给它逃了。
白添福不甘心之下,领着人便追,所幸那猞猁受了伤影响速度,又留下了血迹,白添福带着人追了足足半个时辰终于给追上,一番乱箭射死。
虽累的半死,却是心里痛快。
白添福等人自城门一路往守备府而去,这弘赐堡比之去年董策等人来的时候,却是多了不少人气儿。
弘赐堡城堡周围四里三十二步,是整个冀北道下辖的七座大城堡中最大的一座,比次一级的镇边堡和镇川堡都要大出一半儿以上,比刘若宰的驻跸之所镇河堡更是要大出一倍以上。至于董策所隶属的镇羌堡堡城,周围不过一里七分,只是弘赐堡堡城的十分之一大。
但是在几个月之前,遭受了建奴的蹂躏之后,这座冀北道下最大的堡城,却是成了废墟一般。建奴攻破堡城,掠夺蹂躏,烧杀奸淫,而后撤走的时候,又是一把火把城池给烧成了一片白地。
当初董策来的时候,入目所见,乃是一片焦土,到处都是断壁残垣,除了外面那一圈儿城墙之外,里面的房屋基本上都是成了废墟,一座完整的都很难见到。而且在废墟里面,到处都是烧得蜷缩成一团的焦尸。
白添福带来的那五百户军户,就在大街旁边,依托着废墟上面的断壁残垣,扎下了窝棚。而所有百姓,无论男女,无不是面黄肌瘦,面有菜色,身体虚弱。
但是现在,却是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大街两边多出了不少房屋,虽基本上都是土坯房,也修建的低矮简陋,但至少代表这里的百姓有能力修建容身之所了。要弘赐堡能恢复成这样,还是刘若宰的功劳,他把白添福看作是除了董策之外第二个值得扶持的对象,甚至还要在镇河堡千户把总谢鼎坤之上,是以对他多有照顾。这些时日,陆陆续续的从别的地界儿迁了五百户军户过来,如此一来,现下弘赐堡便足有一千军户,接近五千的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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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四三三 将门夫妻
就算是以一个县城的规格来衡量,这些人口在西北偏远地区几乎也可以算是一个合格的县城级别了,而作为军堡来,这样的军堡规模可已经算是非常之大。
要迁来五百军户,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在大明朝末年,各地将官都把手下的军户视作佃户奴隶,哪里是肯轻易放手的?刘若宰此举,等若是在他们身上给生生的剐肉一样,软硬兼施,好歹是弄出来这一些。
这一千军户,可不仅仅是增长了弘赐堡的人口数量,更是切切实实的带来了一个庞大而稳定的兵源。一千军户,刨除了老弱妇孺和没有资格继承身份拿饷银军余之外,至少也能凑出八百左右的精壮来。而若是要求低一些,良莠不齐一些,一千五百左右的兵额也是拿得出来的。
事实上,通过这段时日的经营,白添福已经是建起了一支五百人的队伍,一日一练,三日一大练,在他看来,已经是一支颇为精锐的力量。
在银钱上,刘若宰也没有短缺了白添福,按照八百士兵,三十家丁的规格,每个月的银饷都是能至少发出足额的六成来。要知道这些军饷还没出京城就给刮下去少三成,刘若宰能给出这么多,已经是极为俭省了。
有了人,有了钱,一切就都好了。军兵们手中粮饷足了,便有了消费能力,于是各行各业也就迅速的发展了起来。街边上出现了一些店铺,有外面的商人开的,当然,其中有一半的店面,都是白添福的产业。这个年轻将领虽比之其他的大明边将多了许多锐气,许多进取,但大明边将们发家致富的套路他可是一样儿也不稀松。
街面上的行人也多了,看着气色衣着也都好了不少,虽大部分都还是很瘦,但至少不是一个个饿的皮包骨头。
如此来,白添福从刘若宰那里得到的支持甚至比董策还要大得多。其实这很容易理解,毕竟白添福更高一些,弘赐堡面积大,周围良田也多,可以给更多的人生存空间,而且白添福一来就带来五百军户。至于董策,则是完全的白手起家,什么都没有,自然前景就很容易被人怀疑,而刘若宰一直也没去磐石堡看过,对那里更是没什么印象。
另外一个,白添福乃是九边世代将门出身,关系人脉远非董策可比,年岁也大些,经验更丰富,更稳重。
一是年纪,二是底蕴,董策都不让人信服。
事实上,无论在谁看来,都是白添福比董策有能耐,有力量的多。刘若宰能对董策如此,已经算是很照顾了,这一,董策清楚,但是白添福却并不知道。事实上,他对磐石堡那边并没有太大的关注。
众人一路兴趣,很快便是到了守备府。这府邸也是当初那座弘赐堡留下的不多的保存完整的建筑,经过这些时日的休整,早就给收拾的干干净净,里外崭新。
在守备府对面,便是一溜儿铁匠铺子,这些铺子都是白添福的产业,也是他一个相当重要的经济来源——每个月铺子里面打出来的精铁都会送到磐石堡,然后换回大量的鲜鱼和肉类禽类,而这些东西接着就会出现在白添福的店面里。军户们只要是想吃肉的,就得付出相当高的价格,把刚刚发下来的不多军饷都扔到里面去。
其实这些军饷来来回回,转上几圈,最后还是会回到白添福的手里。
这也是九边将官们常用的手段。
铁匠铺往东十来丈就是一连串的五间店面,其中也包括粮店——这里的粮食价格几乎比百里外的孤店要高上二成,也就是,孤店四两银子不到一石的粮食,在这里接近五两。想不买也成,自己去孤店买吧!对于这个时代的百姓来,根本能力把沉重的粮包运回来,就算有,来回一趟的费用也负担不起。算下来,还不如干脆在堡中买划算。
白添福轻轻吁了一声,抖了抖马缰,胯下战马便是缓缓停下。
白添福身手矫健的从马上一跃而下,把那猞猁从马前一把抓了下来,那猞猁足有五六十斤重,在他手里却是轻飘飘的,忽然看不出有什么分量。早就有下人迎了上来,白添福把那猞猁往他怀里一扔,道:“把皮子给陈博送去,让他紧着处理好了,这皮子不,做个坎肩儿。猞猁肉是酸的,跟他,赏了他了。”
那下人伸手一接,却没想到手中这般沉重,顿时蹬蹬蹬后退了几步,周围家丁们又是一阵哄笑:“老爷好气力。”
白添福哈哈大笑,那下人是他一个常用在身边的随从,也是熟了,便跟着凑趣儿道:“老爷是胳膊上能跑马的人物,的这一下接的可辛苦。”
“滚你的蛋吧。”白添福笑骂一句,抬腿作势欲踢,那下人赶紧应了一声,一哈腰抱着那猞猁的尸体便溜走了。
白添福口中的陈博,乃是他麾下的一位皮匠。但凡是驻守一方的九边将官,手底下基本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皮匠,少则几个,多了十几个也是有的。盖因这个年代,甚至一直到后世几百年之后,皮匠都是一支军队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马肚带,马鞍子,皮鞭,大车的皮套,士兵的皮扣,皮带,皮甲,将官的皮靴……等等等等,不一而足,这些东西都要维修,有些还要不断的制造才能及时供应,要用的皮匠的地方太多了。
这陈博世代都是皮匠,已经传了几百年了,手上的活计是极巧极妙的,而且尤其擅长制造皮草,而且他还是个很出色的裁缝。白添福打的野兽基本上都是交给他处置,他身上的这些皮靴子,皮大氅,皮带,皮裘,坎肩马甲,无一不是出自陈博之手。现下陈博都不接别的话儿了,只伺候着白添福,日子过得悠闲舒服。
白添福大步进了府中,家丁们则是各自下去安置。
这些打的猎物,便是谁打的就各自归谁了,这可是难得的敞开了肚子吃肉的机会——要知道就算是以他们远远高出一般士兵的军饷,一个月也未必能见到一次肉。事实上若是没有家主额外的赏赐的话,他们这些家丁,甚至都不能敞开了吃米饭。
所以大伙儿都乐意跟着自家老爷去打猎。
白添福进了府中,回后宅洗了澡,又换了一身儿衣服,着人把那套山文甲擦拭干净晾起来。他身强体壮,火力旺盛,便是大冬天也经常是一头一脸的汗,在外头呆了两日,身上的衣服早就酸臭不能穿了。
洗完澡换了衣服,白添福便往卧室走去,他准备好生睡一觉。这两日又是扬鞭策马,又是露宿野外,又是狂奔追击野兽,他也是有些乏了。
弘赐堡守备府的后院儿颇大,除了中轴有三进之外,左右两边还各自有一个侧院。不过白添福长辈同辈以及子侄一辈儿的亲戚都在老家,甚至八岁的儿子都留在老家,陪他上任的不过是一妻二妾而已,现下正妻住在正路后宅,而两个妾侍都住在西跨院里。
白添福和妻子感情甚笃,自然是要去她那儿的。
到了卧室门口,还未推门,门便是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妇人笑盈盈道:“夫君,回来了?”
正是白添福的正妻许氏,她大约三十一二岁的年纪,看上去似乎比白添福还大一些,穿了一身儿鹅黄色的褙子,身材高挑丰润,肤色白皙,是个很出众的美妇人。眉如远黛,一双眼睛水盈盈的看着白添福,内里满满的都是情意。
这许氏芳名许香菱,也是将门虎女,名门出身。其祖上乃是指挥使袭爵,其父乃是分守大同西路地方参将,驻扎于平虏城,管辖平虏城、迎恩堡、威胡堡、威平堡四守备,败虎堡一操守。许香菱家里其他的叔伯,也多半都是军中官员,其家族也是大同镇数得着的镇将世家。
偌大的大同镇,也不过是四道九参将而已。许香菱之父在大同镇绝对算的上是重将,她的家世,也是足够煊赫。以双方的地位而言,还算是许香菱下嫁了。事实上,若不是当初白添福的父亲和许香菱之父乃是至交,再加上许香菱之父当时的地位也不算很高,这门亲事也是成不了的。
不过许香菱虽然是将门出身,也有一身武艺,性子却是颇为的温婉,嫁到白家十几年了,从未对自家丈夫有过违逆,始终都是温温柔柔的,夫妻关系也是极好。白添福头,进了房中。屋子里烧了铜炉,暖融融的,他随手把大氅脱下来,许香菱赶紧接过,挂到一边衣架上。等她回过头来,却发现自家夫君已经躺在那张宽大的拔步床上来,许氏走过去坐在床边,轻笑道:“夫君在外面奔波了这几日,也是累了,好生睡一觉吧?可要妾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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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四三四 信
“不用了。”白添福笑道:“大睡一场才是舒畅,被人叫醒了,反而不美。”
着便把她一双白生生的手拿在手中把玩,都是老夫老妻了,许香菱自然也不会害羞拘谨,反而是感觉很亲昵,她身子往上缩了缩,靠在了白添福身上,脸上露出一丝安然的笑。
“夫人呐,你你到底是咋练的?你看我,一双大手,又粗又糙的,比蒲扇也不了多少,筋骨也粗壮,气力少有人及那是再寻常不过。但是夫人你这双手儿,嘿,瞧着白白嫩嫩跟青葱似的,握在手里滑滑腻腻不出来的舒服,轻轻软软的好似一捏就给捏碎了,可是谁又知道,夫人你可是能一手握着一把二十斤的大锤抡的飞快,轻松的就跟拈一根绣花针也似。实话,为夫当初见识了你在演武场上的英姿,可也不敢相信你这手儿竟长的这般漂亮。”
着便是嘿嘿笑了起来。
“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些没羞没臊的话。”许香菱白嫩的脸上也有些羞红,她捂着嘴吃吃笑了两声,轻轻打了他一下:“当初怎么就没把你一锤子打死?省得你以后祸害我。”
“嘿嘿,打死了我,你舍得么?”白添福脸上变成了淫笑,也不困了,一只贼手便往许香菱那臀儿摸去,入手便是一片肥美丰软,其中又是弹性十足。
许香菱脸色更红了,却是顺势靠在了他的怀里,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两人都是老夫老妻了,要感情那是极好,只不过是更类似于亲人一般的感情了。已经是十几年的夫妻,要不腻,那是骗人的,更何况白添福也不缺女人,到对许香菱的肉欲,实在是没剩下几分。两人都有些日子没弄过了,这会儿却是忽然来了兴致,便想要颠鸾倒凤一番。
他坐直了身子,把许香菱抱在怀里上下其手,右手已经伸进了衣襟里头,一把便是握住了那高耸肥大的**。
一手的滑腻柔软。
只是许香菱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气喘吁吁道:“对了,夫君,有封信,挺要紧的信。”
“什么信?”白添福轻轻舔着她如玉般的脖颈,含含糊糊心不在焉道。
“是磐石堡的董策董守备着人送来的……管事送到我这儿来,送信那人是要紧事儿,要老爷您亲启。”许香菱高高扬起了脖子,浑身忍不住的战栗,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董策的信?”
白添福听了,心中的欲火顿时是消散了不少,他动作顿了一下,把手抽了出来,往床上又靠了靠,道:“你拿来我看看。”
眼见自家相公住了手,许香菱不由得心里有些后悔。她记得很清楚,白添福都已经有两个月又八天没碰她了,她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但问题是,白添福厌倦了她的身子,她却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身子却是渴求的紧啊!不知多少次独守空闺,午夜梦回,都是只能靠着自己的手来解决问题。今日好不容易夫君有了兴致,自己却好死不死的了这么一句话……
“唉,晚些时候多好。”
她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出来,而是柔柔一笑,起身从窗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递给白添福,见他在看信,便趁着这当儿,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
她是高门出身,读书多,见识多,跟着白添福的时间也很长,因此也是颇有见地。但凡是白添福不在的时候,基本上弘赐堡的事务,都是由她来处置。她也是一个很有见地,很聪慧的女人,在很多事上都对白添福有帮助,堪称是他的内宅智囊。
白添福看着信,眉头便是拧了起来,看样子是有些疑惑。
他来来回回看了两遍,而后把信往床上一扔,道:“奇了怪了,董策这是想做什么?”
许香菱笑道:“妾能看么?”
白添福头,把那信递给他。
许香菱很快的便是看了一遍,她方才脸上那意乱情迷之色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精明和锐利,她沉吟片刻,忽然轻笑一声:“果然是少年心性,看来这位董大人,还真是不甘寂寞呢。”
“是啊!我也是这般想的。”
白添福嗤的一笑:“听年前刚升了指挥佥事,区区一个守备竟然还能升格四品的指挥佥事,可是有些过了。兵备道刘大人对他果然是极为宠信的……呵呵,刚过了年这就张罗着要去杀贼,只是想再立一笔功劳啊,好让刘大人顺理成章的再把他提一提,唉,年轻人呐……”
他提到董策时候,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轻松随意一些,但是话语中那股酸意却是挡都挡不住的,隐隐然就透着几分嫉妒。
许香菱有些不以为然,那董策虽年纪轻,但立下的功劳可都是实打实的,杀建奴,杀马贼,杀叛逆,这一笔笔功劳可是抹煞不了的。许香菱将门虎女,又是久在边关熟知内情,自然知道要做到这些也很是不易。自家相公起来和那董策也是一起喝过酒,现下还有合作的,这般背后人,未免有些家子气。
不过她自然不会傻得出来,而是笑吟吟道:“兵备道刘大人只宠信他,难不成就不宠信我家夫君了?外面那五百军户是怎么来的?每个月的足额军饷是怎么来的?要妾身啊,刘大人对夫君还是更看重些的。这一次他邀你去剿灭大青山贼,岂不正是一个好机会?刘大人已经提携了他几次,却还没提携你,心里必然也是有些过意不去。夫君只需要立下功劳,刘大人便可顺利成章。”
白添福微微一怔,然后便是哈哈大笑:“还是夫人神机妙算,正是此理。只是不知那董策手下能抽出多少兵丁精锐来,可别到时候把我拖累了。”
对于磐石堡的一切,白添福几乎是没有任何的了解,只知道以磐石堡的规格,董策应该是操守而不是高半级的守备。
这段时间,他几乎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两件事上,其一乃是练兵,第二便是打猎。
前者是他的责任,他很有野心,也想有一番作为,而眼下这个世道,任是谁人都能看出来已经是有些不正常了。尤其是在这西北边地,先后被流寇冲击,被建奴肆虐,就更是深有感触,这天,已经不是以前的天了。怕是也只有金陵脂粉地,六朝帝王都的那些只会舞文弄墨,卖弄嘴皮子功夫的文人骚客们,才会觉得依旧青天浩荡,大明朝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一般的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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