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七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竹下梨(书坊)
尤其是用马匹殉葬这件事儿。
《金史·阿离合懑传》载,太祖天辅三年,阿离合懑患病,上幸其家问疾,问以国家事。对曰:‘马者,甲兵之用,今四方未平,而国俗多以良马殉葬,可禁止之。’乃献平生所乘战马。自从这件事儿之后,良马殉葬的就少了。
而自从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天辅年间之后,用这等良马殉葬的风俗更是几乎绝迹。
不过完颜银术可乃是金国大将,一声戎马倥偬,用生前战马殉葬,倒也是得过去,也没人会指责他什么。
而旁边那两座较的石函里面,盛放的东西也和战场有关。
左边那石函中,盛放着一副战甲,一把宝刀。右边的石函中,则是盛放了一副马鞍,一根鞭子。
张麻子毕竟是少年心性,看了这战甲宝刀就有些心喜,看了自家师父一眼。青云子自然是了解他的,微微头,笑道:“去吧去吧,这玩意儿也没人跟你抢。”
张麻子大喜,道了声谢,嘿嘿一笑,便先走到左边的那石函旁边。
战甲乃是叠放的,看不出来的形制规格,而在战甲的上面,规规整整的摆放了一把连鞘的宝刀。
张麻子先把那宝刀拿出来。
刀长约两尺,并不算长,看得出来装饰性的作用更大于实战型。
其实金国初起,军事大兴之时,军中将士,使用刀的还真不错,大部分用的都是狼牙棒,铁骨朵这等重兵器,不过真要是随葬的话,还是刀剑这等兵器比较适合,一个是占的空间,二个就是很容易就打造的很华美精致。要真是在墓里头埋个狼牙棒之类的,未免有些别扭。
这刀打造的极为的华美,刀的握手乃是铜质鎏金的,握手底部,乃是一个凹槽,上面镶嵌着一块足有霄儿拳头大的红宝石,光华璀璨,耀眼夺目。刀鞘也是华贵异常,整个刀鞘看不出来材质,只是表面却裹了一层金箔,金箔上面镶嵌着无数细碎的珍珠宝石,竟然是在刀鞘上面,勾勒出了一副内容丰富的行猎图。图中山脉起伏,荒野广大,水泊连绵,一群骑马跨刀,张弓搭箭的将士,簇拥着一个身穿银甲,体格粗壮的汉子。
这画中被众人簇拥之人,想来便是完颜银术可了。
头一次接触到这么华贵的东西,张麻子手都有些打颤,好容易握紧了刀鞘刀柄,使劲儿往外一拔。
他本来以为这刀都放在这里几百年了,怕是锈蚀住了也不准,用了很大的气力,结果却没想到,一拔便是拔了出来,这一下用劲儿过猛,差儿便把他胳膊给晃了。
刀锋出鞘,众人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当真是宝刀!”
虽然已经历经数百年,但这刀身却是依旧雪亮,刀锋依旧是极为的锋锐,看着似乎就有一股寒气透出来。
刀身很直,几乎没有多少弧度,一次看上去很像是一把只有一边儿开锋,另外一边加厚,部削去一截儿的利剑。
张麻子很是把玩了一番,才依依不舍的放下。
毕竟少年人嘛,这刀又是如此的华美,自然是很喜爱的。不过他也清楚,这刀现在还没定下主儿,自己拿的时间太长,未免让人心下不满,也顺带着笑话师父教出来的徒弟不懂事儿。
然后便是把那战甲给拿了出来,甲叶是银白色,张麻子一拿出来,便是晃得众人一阵眼花。好不容易适应了,定睛一看,这甲胄乃是一副全身甲,正是华夏古来既有,一直延绵至今的那种鳞甲的样子。胸甲,甲裙,兜鍪等等,无一不具,非常之齐全。甲叶硕大,每一片大约都有三寸长,两寸宽,而且不是互相凑在一起,而是每片甲叶的边缘,都是压着旁边儿甲叶的,这就使得整副甲胄的防御力大幅度上升,重量当然也是增加了不少。果然不愧是完颜银术可这等金国开国大将,第一等权贵人物穿戴的,便是历经这数百年的光阴,甲叶竟然仍是锃亮,在火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很是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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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五七九 分赃
不过想想也不大可能,这铠甲可不是装饰性的,是要真披挂着上战场打仗的,银质软,用来做铠甲是决计不行的。估计是铁甲,打磨的异常光亮,也可称作是银甲了,毕竟铁本就是一种银白色的金属。
“喝,倒是还挺沉。”
青云子从张麻子手里接过来,掂了掂,感受了一下,重量起码是在七十斤左右,极为之沉重。
看来完颜银术可当年定然也是极魁梧有力的一个大汉,若不然是穿不了这等沉重铠甲的。
他看了曾文信几个一眼,只是曾文信他们显然是对这铠甲并不怎么感兴趣,都是去看右边那石函里头的马鞍和鞭子了。
这战甲和宝刀,对于曾文信这等只想着捞好东西卖钱的人来,实在不是什么有吸引力的物件儿。因为现在市面儿上,最值钱的东西,都是那等文化内蕴深厚,很有渊源历史的东西,白了,就是得读书人喜欢才行,这些风雅之人,或者是附庸风雅之人,才是消费古董的主力。
大明朝文贵武贱,文尊武卑,能想象一个诗书绝佳的大才子买一把刀或者是卖一副甲放在家里么?送人就更是不妥了。
是以消费人群就比较狭窄,想出手很不容易。或许只有武将会买,但是明朝武将可不比宋朝,是不如文人士绅有钱的,能拿出来的银子也不多。
除此之外,这战甲和宝刀,也不大好界定到底是武器还是古董,其价值又是削弱了一层。
青云子摇摇头,忽的心中一动。这两件儿东西,可是很适合一个人呢!
至于右边那个石函里头,一副马鞍和一根鞭子,却是比战甲和宝刀要吸引人的多了。
那马鞍,纯粹就是一个装饰品。
因为马鞍的主体,呈现出一种极为华美,宛如金花银一般的色泽,拿在手中,沉重无比,竟然乃是纯银打造的。马鞍上面,更是镶嵌了无数的红宝石,珍珠、玛瑙、翡翠等物件儿。撇开其艺术价值和身为古董不谈,单单是这材料就足够值钱了。
这马鞍子就有几十斤重,上面的珠宝若是都挂下来怕是能装满一升。
这等材料打造,是绝对不可能实战的,只能做一个装饰品。
而马鞭也差相仿佛,与其是马鞭子,不若是一根黄金棍,长约三尺,粗如成年汉子的大拇指,上面也镶嵌了许多宝石珍珠。
这两件物事,一银白,一金黄,交相辉映。
众人围着感叹了一番,便又去那石棺处翻找。
但是除了之前看到的那些随葬品之外,再也寻不到其它的。到了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装乘着骨灰的盒子上。
曾文信目光闪烁了一番,忽然吁了口气,朝着方才第一个下墓穴的那伙计使了个眼色,沉声道:“开了。”
像是这等有风险的活儿,曾文信青云子等人从来是不会自己做的,都是让别人着。
“得嘞东家!”
那伙计胆子本就大,眼见得棺材里头是火化的骨灰,并无尸骨,更没有僵尸,胆气就更是壮了几分,头,伸手便是去开盒盖。
他知道,东家虽然没有直接,但自己做的事儿,东家记下了,日后定然是有重赏的。
盒盖打开,只是结果却是让人失望了。
里面放了一个袋子,内里装的乃是骨灰,而除了骨灰之外,再无他物。
一阵怔怔无言,不少人都是叹气。
曾文信却是哈哈一笑:“弟兄们,泄啥气,咱么这一趟捞的可不少!现在不,回去之后,一人五十两银子打底儿,这是最少的!”
他拍了拍方才那开盒盖的伙计,笑道:“你这厮,不是还没婆娘么?拿了银子,别是一个婆娘,三四个也能买来了!别的不要,只要那等十三四岁,长得好看的丫头儿,买回来还不是可这劲儿的让你折腾?你别的都不须管,回去之后老夫就给你置办下一套宅子,两进带跨院儿的,把你爹娘兄弟都接来也尽够住的了,伺候厮门房也给你置办齐全了,自己人用着放心。够不够?”
“够了够了!”那伙计都听傻了,回过神儿来之后赶紧一叠声的应是,头如捣蒜,笑的恨不能把嘴都给咧豁了。
满心的感激,就差跪下给曾文信磕头了。
其它的伙计看了心里都是眼热得紧,却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能羡慕来的,人家能拿这许多赏赐,怎么来的?那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拿命挣回来的!
不过让他们心下比较安慰的是。至少自己也有不少,五十两银子呢!怎么花才好?
青云子在一边冷眼旁观,心里暗自感叹,这曾文信拉拢人心的本事,却又是自己比不得的了。
他等曾文信完,便道:“瞧来这次的所有进项,都在此地了,不若现在把上面那位给叫下来,咱们商量商量?”
着手指头便是往上指了指。
曾文信自然明白他的是什么,头,冲着那些伙计吩咐道:“你们都留在上头,把那位金刚佛爷给叫下来。”
“是。”几个伙计纷纷应是,一个个爬了上去。
过了半响,沉重的脚步声接近,笑面金刚从洞口悬了下来。
这墓穴中便只有曾文信,青云子,笑面金刚,张麻子,以及另外几个此道高手也是那天晚上青云子邀请来的,一共是十个人了。
分赃的时候,伙计们是不能在这儿的,若不然让他们知道了这些黄金古董的真正价值,让他们知道了自家东家分到了多少,再联系到自己的进项,就会让他们意识到,他们感觉很多的五十两银子,其实非常少。
大部分的好处都被曾文信这个东家给吃了。
那曾文信就不太好办。
“来,咱们先把此次的进项清已一番。”
青云子扫了众人一眼:“老夫来掂量重量,评估价钱,大伙儿都没意见吧?”
众人自然都无异议。
青云子又围着墓室绕了一圈儿,咳嗽一声,朗声道:
“纯金卧虎一只,重有一十五斤,另有红宝石两块儿,估价八千两。”
这黄金卧虎重有十五斤,也就是黄金二百四十两,这年头儿一两黄金大约能兑十五两白银,也就是折合三千六百两白银。而作为做工极好的古董,其价格至少要在本身材质的价格上翻一番,这就是七千二百两,再加上那两块红宝石,评一个八千两也没问题。
对青云子这位老前辈,大家还都是很信得过的。
之所以要评估价格,是因为按照之前订好的分赃协议,除了青云子要拿走的三件儿之外,剩下的所有东西,曾文信分走四成五,剩下的人分走五成五。而并不是所有的随葬品都是金银,所以这就要估价了,方便到时候瓜分。
“铜簋一个,宋朝仿造周代,估价,高可至万两,最下亦过三千,只看各自机缘。”
“纯金面具一个,金国打造,此物少见,然则买者亦少,价恐不高,估价五百至一千两。”
“花珠冠一个,金国打造,极精致华美,上镶宝石珍珠,上好白玉。估价一万至一万五千两。”
“纯银马鞍一个,重六十三斤,上镶珠宝玉石,只不过为武人用具,不好出手。估价一千至一千五百两。”
“纯金马鞭一个,重五斤八两,上镶珠宝玉石,虽为武人用具,却亦可用作他途,略好出手,估价两千四百两。”
“金条四十根,根重六十两,共计二千四百两。这物件儿,算不得古董,得当金子卖。估价三万六千两。”
最后便是那副战甲,那把宝刀。
“战甲一副宝刀一把,极不好出手,估价……”青云子顿了顿:“纹银五百两。”
他看了众人一眼,忽然道:“实不相瞒,各位,老夫想要拿这把刀和这副甲,还有些用处。这一,老夫并不相瞒。只是这两件儿东西,实在不好出手,价值更低了些,老夫若是把其当成两件儿的话,未免赔的太大,是以只能把战甲宝刀看做一件儿。若是一件儿,老夫就拿了,若是两件儿,那便算了。”
他也没遮掩,很是坦诚的便了出来,直言自己想要这两件儿,但如果这两件儿算作两件的话,自己损失太大,只能算做一件儿。
众人一听,各自想了想,便都是同意了。
一来是清云子有威望,也坦诚,他既然话到这个份儿上了,大伙儿都愿意给他这个面子。
二来则是,这样对他们是有好处的,他们实际所得,会更多一些。
如果他们不同意的话,青云子固然是会因为不愿意被战甲和宝刀占了两个名额而拿不到这两件儿东西,但是这两件儿东西可就剩下了,他拿走的会是比这两件儿值钱得多的别的物件儿,那就相当于除开青云子拿走的东西之外,剩下的东西的总价值降低了,那么各人分到的自然也就少了。
他们同意,是两下都有益处的事情。还有一桩,这战甲宝刀实在难以出货。青云子笑呵呵的谢过,便让张麻子把那宝刀和战甲拿个大包袱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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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五八零 选择
而从随葬品到变现,也是需要一个可长可短的过程的。
接着便是分赃。
当然是青云子先选。
青云子扫了众人一眼,心下暗暗算计。
这一次选,是要有讲究的,首先,太贵重并且好出手的东西不能选,你把又值钱又好出手的东西都拿走了,让别人怎么活?拢共就是这些。
战甲和宝刀算作一件儿,已经选了,还剩下两个名额。
而且之前还有协议,里面若是有现金现银,则他可以拿两成。银制马鞍金制马鞭都不能算作是现金现银的,不过那四十根金条是,他能分八根,也就是四百八十两黄金,七千二百两白银。
这是直接就可以使用的。
青云子沉吟片刻,终于选定。
他指了指那铜簋和金虎,道:“老夫选这两样儿。”
他这话出来,曾文信等人都是不由得舒了一口大气。
按照之前的协议的话,青云子想选什么就能选什么,理论上讲,他是完全可以把价值最高的花珠冠和价值次高且极易出货的铜簋都给选中的。不过若真是那样的话,剩下的人能捞到的好处,也就要大大减少。
得亏是他没选那花珠冠。
其实青云子的顾虑也是在此,若是真把花珠冠和铜簋拿走,引得众人不满,句实在话,最后引发内讧都不是不可能。就算是这次不内讧,那以后呢,谁还愿意听自己调派?自己还能指挥得了谁?
为长远计,那一件儿最值钱的,是不能拿的。
选这两件儿,也是有讲究。
首先这件儿铜簋,既是古董,也是仿制的周朝的古董,这玩意儿文化价值极高,是很雅致珍贵的东西,无论是自己把玩还是送人,都是极好的选择。青云子满腹经纶,博览群书,骨子里也有些读书人的风雅之气,是想着把这玩意儿当成自己藏品,日日把玩的。
而且这铜簋只要是想出手,那是很容易,多少风雅之士都是喜欢这个的。另外,青云子有信心将其卖出一个格外高的价钱来——他认识不少冤大头。
不过现在青云子手头有金,不缺银子。
第二件金虎,则纯粹就是因为这是除了花珠冠和铜簋之外价值最高的东西,没能选了花珠冠,青云子至少得补偿一下自己。
而且这玩意儿,就算是出不了货,熔铸了当成金子也是价格不菲的。
“休承兄。”
青云子冲着曾文信拱拱手:“烦请你拨给老夫一匹骡子,一个大些的皮袋可成?”
“这话得。”
曾文信哈哈笑道:“这都是事儿,自然使得。”
而后扬声道:“许胜,许胜。”
其它的伙计都在地面上,而许胜是格外受曾文信信任的,因此得以留在下面,不过也只能停在转角的所在,以防谈话被他给听了。若不是高声喊的话,只怕他是听不到的。
脚步声喋喋,许胜快步过来:“东家。”
“你带青云师叔上去,给青云师叔一匹上好的健骡,一个结实儿的皮袋。”
“是。”许胜赶紧应了。
“如此多谢。”青云子站起身来,拱拱手道:“诸位,诸位,老夫还有要事在身,此间事了,这便和徒一起去了,告辞,告辞。”
着便是拱手告辞。
众人也都理解,毕竟分赃完毕,就已经没事儿了,谁愿意在这墓穴之中多呆?
也是纷纷起身相送。
“各位留步,留步。”青云子呵呵笑道:“日后总有见面的时候。”
曾文信笑道:“那是,咱们还指望着青云师叔带着咱们发财呢!”
众人都是笑,这话得倒是实在。
自然是一番寒暄,青云子二人便即腰间拴着绳子,被从墓穴里拉了出来。
且不留在下面分赃的众人,青云子二人上了地面,只见外面已经是天色漆黑,满天星斗。
两人都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张麻子抬头看着天空,只觉得天空如此高远,他从未感觉到,能存活在这天地之间,竟是如此的幸运。
不知不觉,已是在墓穴中呆了超过半日,在地下呆的久了,只觉得心里压抑的紧,似乎胸口都有些憋气烦闷。
便是青云子这等老手都不例外。
两人喘匀了气儿,许胜也拉了一匹健骡过来,上面驮着一个不的皮袋,里面鼓鼓囊囊的。
“东家吩咐的健骡,给您送来了。”许胜指了指上头那鼓囊囊的包袱:“里头装了不少东西,都是本地产的土布,咱们这儿的土布结实耐用,远近闻名的,不少行商都爱贩卖这个。您那几件儿物事若是不大,便塞到布里去,一来是防着磕着碰着,二来是若是遇上那等拦路设卡子的军爷,别给他们查出来。”
青云子暗赞曾文信会选人,这许胜心思当真是极为缜密的,思虑的如此周全。
“如此便多谢过了。”青云子笑道。
张麻子在一边瞧着,暗暗记下,心道如此也是学了一招儿。
那些金条体积,自然是随身带着,装在暗兜里面的。铜簋和金虎则是塞到了那一堆土布里面,而战甲和宝刀,却是塞进了两人来时就准备的兜囊里头。如此就算路上被人盘问,查出这战甲宝刀来,也可以拿出董策的手条,言道这位大人酷爱甲胄战刀,我二人是奉命出去寻找采买的。
当也可以过关。
两个人,三匹骡子,三个不的袋子,陈旧土气的穿着,看上去跟一般赶远路的行商没什么区别。
两人出了山神庙,借着星光往前而去。
张麻子问道:“师父,咱们去哪儿?回宣府的大宅?”
“不去了。”青云子沉吟片刻,指了指西边儿:“走,咱们去见董大人,有些话,得明白喽。”
(这些关于盗墓的章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那是不可能滴……完颜银术可的墓穴在哪儿,资料查不到,我也不知道。而且这些盗墓的讲究,很多也是我自己臆造出来的,所以万万不可当真。不过也有许多东西是事实,是史书有载或者有实物存世的,比如金朝墓穴的规格,比如那些随葬品……我姑妄之,诸位看官姑妄听之。毕竟,这是一个平行空间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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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五八一 好时节
晋北普降暴雨,大雨如注,自然不会遗漏磐石堡这一处。
那一日,暴雨整整下了将近一个白天,四野茫茫一片,天地间似乎只充盈着无边无际的雨和那雨水落下的哗哗声响。
雨水落下的那一刻,无论是城外的百姓还是城里的兵丁、官员,都是一片欢腾。
好雨知时节啊!
这一场雨,来的当真是及时。
操练自然无法继续进行,磐石堡大营的新兵们也难得的得到了一天的休假,都窝在营房里听着雨声睡大觉。
倒也是滋润。
雨水浇灌了大地,干渴了好几个月的土地充分的吸收了水分,磐石堡外面的泥土路一片泥泞,地里出现了一个个的水洼。
由于大雨,甘河和洢水河的水量都是暴涨,而随着雨水的到来,河面上本就已经所剩无几的冰层,更是融化的厉害,河流中央部位的冰层,已经是消融的差不多了,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塌陷。
这一场大雨过后,天地间都是一片清新。
第二天,董策传下命令,着令士卒们放假两日,并且特意申明,这是春耕假。此乃第一次,之后还会不定期放假,以方便士卒们回家耕地种田。
新兵们家中都是有田地的,而大雨过后,土地松软,现下乃是农历二月多了,换做是后世的阳历的话,现在已经快到四月了,也正当春耕时节。
在这一段时间内,最不敢耽搁的,便是农时。
民以食为天,而磐石堡之所以能够屹立的根本,便是能够给百姓提供足够的粮食,能够给百姓分给足够的土地,如此百姓们才能够安心当兵纳粮。一旦今年粮食歉收或者是颗粒无收,那磐石堡现在的这一切,都会像是建造在沙滩上的城堡,海水涌过之后,便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董策绝对不不能容忍的。
所以春耕,在磐石堡乃是绝对的大事。
而且就算是不放假,也没法子训练,磐石堡的校场虽然夯的极为结实,但终归是土的,并没有铺上砖石,一场瓢泼大雨下来,大校场早就变成了泥场,虽然不像是一般的土地那样被泡的软绵稀烂,但一脚下去,也是能带儿泥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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