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七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竹下梨(书坊)
“这个年轻人瞧来也是忠心耿耿的,之前我走岔了路子,老想着谢鼎坤才是自己人,要把谢鼎坤扶起来跟他互相牵制,现在想想,却是当初相左了,我能用谢鼎坤,能用白添福,却为何不能用他?”
“勉强把白添福和谢鼎坤扶起来,也不过是两颗歪脖子树,还不如全力将董策扶植成参天巨木!”
在经过了这件事儿,董策出了这些主意之后,让刘若宰对他的重视程度更增加不少,也决定从今往后大力扶持于他。
董策自然不知道刘若宰心里转的算盘,此次出使察哈尔部,董策也将其视为自己仕途上的一个契机——此次一旦成功,那么他的功劳就足以使其在实职上跨过守备、游击等,直接成为参将那一级别的军官,而虚衔儿上,最差也足可以到指挥同知这一级。
到了那时候,就是不折不扣的高级将领了,更重要的,届时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麾下拥有更多军队。
是以他也是很尽心竭力的出主意。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才把方方面面都给理顺了。
刘若宰摆摆手道:“你们先退下,老夫再把这些仔细梳理梳理。回去之后都做好准备。”
他抬头看着两人,缓缓道:“五日之后,便即出发!”
董策、谢鼎坤都是心中一凛,正色应是。
两人退了出去,谢鼎坤还在前衙当值,董策出得府门,却是正好瞧见白添福行色匆匆的过来。
“白兄……”董策招呼道。
“哦,董老弟。”白添福拱拱手:“老哥儿我还要拜见刘大人,你若不急,便在这儿等等老哥,待会儿请你吃酒。”
着拍拍肚子:“喝,这大早晨的赶过来,腹中空空,待会儿可得好生吃喝一顿。”
“不用进去了。”董策笑道:“方才刘大人跟弟了,若是出来见到你,便直接跟你道清楚,大人现下正有些事儿要处置。”
“嗯?”尽管董策已经把话得很是委婉,但白添福还是心中颇为不悦,不过他也知道董策是不敢在兵备道衙门门口编造谎言的。他既然这么,那想必就是刘若宰这么吩咐的。白添福心里老大的不痛快——黑灯瞎火的传来命令,本来睡得舒舒坦坦的结果就要盯着冷风受罪,紧赶慢赶的过来了,却没成想又不见了?
真真是岂有此理!
他自然是不敢跟刘若宰发脾气,不过对董策就少了许多顾忌,当即就把脸拉了下来。
董策却是不以为意,他当初算计白添福,可是害的白添福死伤惨重,再了,接下来还有用得着他的时候,那便可以忍让一二。若是什么时候白添福没用了,他还敢跟董策摆脸色,董策肯定是瞧都不瞧他一眼!“来来来,呵呵,白兄莫急么!”董策拉着他胳膊往一边过去,笑呵呵道:“白兄一夜奔波,也是辛苦,不是还没吃东西么?走,今儿个弟做东,咱们寻家酒楼,一边吃,一边。”他哈哈一笑,神秘兮兮道:“白兄,上一次弟就过,要送你一件泼天也似的大功劳!今日可算是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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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五九四 得拉出来练练!
“白兄的是。”董策笑道:“待会儿弟不但向白兄清楚,更是要赔罪的!”
两人走在前头,他们带来的家丁都在后头跟着,不多时便寻了一家酒楼。虽是早晨,那酒楼也开业的,毕竟做的不是一般百姓的生意,而是士兵们的声音。士兵们各自差事不同,作息时间自然也不同,像是那下夜值的,这会儿就正好吃饭。是以镇河堡中这些酒楼,除了子夜时分关上三个时辰的门之外,剩下时间都是开门做买卖。
这会儿进去,里面还真有不少客人。
这酒楼做的买卖颇杂,豆浆油条豆腐脑烙饼这些简单的早餐有,大鱼大肉的炒菜也有。
眼见大买卖上门,酒楼掌柜赶紧迎了出来,像是董策白添福这等一看就知道是外地军官的他见得多了,当下便满是殷勤的亲迎着两人上了二楼雅座,家丁们则都是在楼下,四个人坐一桌儿,安排的井井有条。
进了雅座,两人落座,一个二跟进来,正待报菜名儿,董策却是一摆手:“不需,把你们这儿的招牌酒菜都端上来就是,银钱短不了你们的!”
“是嘞爷,就凭大爷您这豪气,的瞧着就能官运亨通,步步高升!”那二笑的见牙不见眼,赶紧恭维道。
董策笑着他,摆摆手:“好话少,好菜紧着上,这儿不需你伺候了,没听见招呼,不得进来。”
“是,是。”那二头哈腰的去了。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菜是典型的晋北菜肴,盐大油大,闻着香喷喷,让人胃口大开。酒是本地的土酿,没啥名气,但是味道醇厚,却是十足十的好酒。
董策先满了一杯,举起来,向白添福道:“白兄,弟瞒了你这多时,先向你赔罪。”
着便是一仰脖儿一饮而尽。
白添福也笑着喝了。
放下酒,董策方才叹了口气:“白兄,实不相瞒,弟不是成心瞒你,只是兹事体大,刘大人不发话,弟实在不敢随便泄露。”
“嗨!”白添福已经急得不行了,催促道:“现在能了吧=?你就别卖关子了。”
董策瞧着他,一字一句道:“跟随刘大人出塞,招降蒙古林丹汗余部!这功劳,算不算的上是泼天一般?”
听完董策的话,白添福坐在椅子上整个呆住了。他怔怔的看着董策,过了好一会儿脸上方才露出狂喜之色,哈哈大笑道:“好兄弟,董二,从今日起,白某就当你是生死之交。咱们哥儿俩的情分得世代传下去。”
白添福如何能不明白这件差事意味着什么?
升官、进爵、光耀门楣!
董策笑吟吟道:“那是自然,弟始终把白兄当亲大哥一般看待的。”
脸上笑着,只是那眼神,却是清冷无比。
两人一边吃吃喝喝,董策一边把这一次要去的一些细节交代给了白添福,这是刘若宰吩咐下来的,白添福自然是一一应下。
酒足饭饱,已经是日上三竿。董策克制着没喝多少,白添福却是因着听了这消息,心中欢喜,难免多喝了几杯,就有些醉醺醺的了。两人别过,各自回去自己军堡。
刘若宰给留的时间只有五日了,算是相当之紧促,两人都是独当一面的,总有许多事要处置。
董策回到磐石堡,便自去签押房坐着,着人把石进和周仲两人请来。
董策的第一句话就让他们激动起来。
“咱们磐石堡的新兵,招了这许久,操练了这几个月,到底是什么成色,也该拿出来验验了!”
董策瞧这两人,微微一笑,缓缓道。
磐石堡的新兵们是从正月开始训练的,到现在为止,差不多两个半月。两个半月,时间不算长,但是别忘了,磐石堡新兵的训练强度是何等之大。这会儿的大明朝其它军队,能维持三日一练的就算的上是不错的军队了,而磐石堡的军兵,是每日都操练,而且每天都是从早晨练到晚上,他们的训练强度是一般明朝士卒的十倍也不夸张!
他们操练了两个半月,差不多就相当于其它的大明军队已经训练了两年了。
而且训练质量也不可同日而语,按照董策的操练方法,先打基本功,再练技战术。现如今各个杀手队,不但能做到令行禁止,互相之间的配合,你进我退,你退我进这种战斗技巧,也已经逐渐娴熟起来。
而且这些日子以来,在大营里头虽然训练繁重,却也是吃得饱睡的香,每天都能见肉,敞开了肚子吃,想吃多少吃多少。因此这些新兵们比刚来的时候,明显都壮实了许多,一个个看上去格外的粗壮结实。
而若是拉出去跟其他那些又瘦又弱,满脸菜色,形同乞丐的大明士兵一比,就更是能显出差距来。要战斗力,董策有自信,自己手下这些人,绝不弱于大明朝一般士卒。
但感觉终归是感觉,训练场终归是训练场,一天没有见过血,没有杀过人,那他们就还是没见过场面的新兵蛋子。新兵蛋子,其实是不怎么令人放心的,因为他们的战斗力可能没问题,但心理素质远不能和那些老兵相提并论,是以一旦突兀的打仗,就很容易崩溃。
所以就要拉出来练练手,见见血。让他们从新兵变成老兵,顺便也检验一下这段时间训练的成果。
打谁呢?
几乎董策话音刚落,石进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大人,属下斗胆请问一句,咱们跟谁见仗?”石进问道。
“本官这儿有个极佳的选择。”董策微微一笑,缓缓吐出四个字:“虎头山贼!”石进周仲两人先是一怔,然后便是赞同道:“大人果真见地深远。”虎头山贼,倒确实是一个极佳练手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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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五九五 激励
不去碰硬茬子,对方实力不强,可以在没有太大伤亡的情况下啃下来,即让士卒经历实战,又不造成太大损失,这就达到了练手的目的。若是一战下来,死伤狼藉,那反而是得不偿失了。
要知道,董策养一个兵出来,都是花费了大气力的,可不想让他们在成长起来之前就这么战死。
其次则是,虎头山寨,乃是一个建于山中谷地里的封闭性山寨,想下山,只有前头那一条路,只要是磐石堡军把那条路给堵死了,虎头山寨就是瓮中之鳖,等死而已。这可以避免一番奔波,徒劳无功——这种情况对士气的伤害可是很不。
再次则是——虎头山寨是有油水儿的。
打了不白打,不光光是能够达到练兵的目的,更可以缴获大量的财物。
前不久不是听了么,虎头山寨的人打下了一个大庄子,喝,光各色财物粮食就驮了几十上百匹马的马背,都不晓得有多少。这些财货,想来现在还囤在虎头山寨里头,想想就让人眼馋!
石进周仲是知道董策性格的,这位大人向来出手豪爽,对他们这些老人儿更是不吝赏赐。若真能打下虎头山寨,怕是自己两人赏赐也不会少,大人吃肉,咱们总能跟着喝汤不是?
当然,与赏赐比起来,他们更在意的是这一战。身为磐石堡唯二的两个日常管兵,战时带兵打仗的将领,他们对这第一战,自然是极为的重视。这不但是他们这段时间训练新兵成果的一个检验,更是影响着军队这一系在董策麾下的地位——毕竟军队的地位,不是大人高就能高的,而是要靠着自己用真本事,一刀一枪的打出来。
你若是成天打败仗,凭什么把所有的资源都向你这边倾泻?可这劲儿的供给你?
总得自己争气才是。
“大人,咱们何时出发,出多少人,如何作战,途中休息几次,在何处休息,何时抵达,何时开始作战,如何打,还请大人示下。”石进两人对视一眼,还是由石进问道。
“今日午时,全员集合与磐石堡外,便即出发!”
“全员出发?”石进两人一惊,不留儿看家的人么?但是转念一想,似乎确实是没有留人的必要。现在刚开春,又不是建奴南侵的时候,实在是不用担心。再了,人家真要是来打的话,你留那儿也挡不住。
董策继续道:“士卒自带干粮,火兵携带锅具等。途中休息三次,一次在三十里外白山子,那里有一处白桦林,在白桦林外休息一刻。第二次休息之所在,乃是长河口,预计到达长河口的时间,已经是夜色将至,便在那里安营扎寨,埋锅造饭。天亮之后,直奔虎头山寨,一个时辰可至。”
打仗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是你拉着一群人走了,到了那儿就开打这么简单。多少人出去,要走多远,休息几次,需要消耗多少粮食,行军路线是什么,在哪儿休整,在哪儿宿营比较安全……这些都是要通盘考虑的,必须要事先做足功课,准备妥当才成。
免得到时候一塌糊涂。
也就是董策现在军队规模还,若是再大一些了,甚至要事先派人在大军要经过的所在设立兵站,屯储粮草才成。
正因为规模还,所以现在董策思忖之间,大致就能把整个行动计划给制定出来,若是人再多了一些,那就必须得有一个参谋机构才行了。
人少,作战距离短,这就节省了无数的麻烦。就拿这次来,去的是虎头山寨,距离磐石堡,来回三日可至,士卒三日需要的粮草是多少?也就是十斤不到而已,是以士卒们完全可以自己携带。而若是长途作战,那就必须得用民夫运送才行了——运送军粮,向来是一件消耗极大的差事,运到前线一粒米,在路上民夫就要消耗掉三粒米。
石进周仲见董策已经是想的妥当,便不再多。
又了几句,董策让他们下去布置,同时着急所有的队正去大厅见面。
两人自应了下去。
待两人走了,董策靠在椅子背儿上,慢悠悠,舒舒坦坦的喝着茶,抬头瞧着天花板,心里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以及即将要发生的。逐渐的,一个清晰的思路便是清理了出来。
董策感觉从去年年底到今年麦收,已经算是他的一个蛰伏期,在这段时间内,势力并无多大的长进,官位也不会有什么提升。但蛰伏期并不等于无所事事,这段时间内,他练出一支三百人的精锐,整顿了磐石堡的内务,将所有的条条框框规规矩矩都定了下来,整合了磐石堡内所有的机构,使其职责分明,效率提高。整顿内务,强大自身,这一切,都是为将来的爆发打造坚实的基础。
董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再等等,再等等,等我从察哈尔部回来,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没过多久,便有签押房外站岗守卫的家丁过来报告,言道各杀手队的队正们都过来了。董策头,长身而起,走到外间儿,白墨赶紧给他披上大氅。倒不是因为冷,实际上这个时节,不穿大氅倒也不碍事了,毕竟温度上升了许多。
主要还是要威风,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诸如皇家的霸气和威风,多半也是那偌大的排场和威严的宫殿衬托出来的。
队正们都已经在大厅里等候了,大厅里头一片红色。这大厅都是用巨大青石建成,乃是依托着当年留下来的遗址中最宏伟的一座建筑建造成的,很是宽敞,便是站了这几十人也并不嫌拥挤,反而是绰绰有余。
大伙儿心里都是紧张忐忑,同时还有些激动,毕竟他们这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进入这个磐石堡统治的核心。
有的人在声的议论着,虽都是声音不大的窃窃私语,但人数一多,难免就显得杂乱。
郑发奎站在一边,冷眼旁观,也不参与,只是瞧着。
他这个人心很细,暗暗思忖道,若是大人此刻进来,瞧见这一幕,怕是会不大高兴的。
方才刚一进来,他自然也是激动忐忑不已,只是这会儿,心情已经平复了下来,便开始猜测,大人把自己这些人叫来,却是怎么个打算。
忽然想到方才石进和周仲两位大人招呼大伙儿过来的时候,面色凝重,显然是有大事发生了——什么大事要他们两个那般神色?又要把所有队正都给叫来?
郑发奎忽然心理一激灵,猛地想到一个可能:“难不成要打仗了?”
他越想觉得越有可能,因为除了这个猜测,实在是没什么更靠谱的了。
正思忖间,忽然大厅后面传来了刻意拉长了的声音:“大人到!”
然后便瞧见董策从屏风后面转出来,大厅中瞬间安静了。
然后便是乱哄哄的跪下去一片,嘴里也不知道什么,什么的都有,有的口称大人,有的见过大老爷,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经历这场合,手足无措在所难免,再正常不过了。
“起来吧,都起来吧。”
董策笑着手抬了抬。
等众人又乱哄哄的站起来,董策一抖衣袍,自在正位上坐下了。
“诸位,可知道这次本官招你们来,是做什么?”
董策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去,着实是瞧见了不少还有些印象的面孔,有当初在十里堡外被自己用弓箭逼着不得不向前血战的兵勇,也有当初遴选流民之时见过一面的,还有兵丁们刚刚进大营之后见过面过话的……
只是似乎都比原先要壮实了不少,瞧着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众人自然不知,只是董策这般问话,他们都不敢答话。自从进了董府之后,这些在外面一个二个都很豪气的汉子就拘谨了许多,这会儿一个个互相瞧着,面面相觑。
白忠旗不满道:“话,大人问你们话呢!”
“诶……不妨事。”董策摆摆手,淡淡道,他瞥了一眼白忠旗,神色间有些不满。
董策在磐石堡内一贯坚持,一力推行的,便是提高士兵的地位,他要让所有人都意识到,在磐石堡,士卒的地位是最高的——这个所有人,也包括他身边的人。而现下,白忠旗却毫无顾忌的冲着这些队正们吆喝,显然没太把他们当回事儿——白忠旗只是他董策的长随而已,并无品级,他评什么?还不是凭着他是董策身边人的身份?
这虽然是一件极的事情,但却给董策提了个醒儿,万不可放纵这等情况发展和泛滥。
“本官也不绕圈子了。”董策淡淡道:“这次招大伙儿来,只为了一件事儿——咱们要打仗了!”
“什么?要打仗了?”
这个消息顿时带给了众人极大的震撼,虽然没几个人敢话,但是从他们变幻的表情上就能看得出来。
心中的震惊掩饰不住,这些队正们脸上,有的激动,有的恐惧,而更多的,则是那种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如何去做的茫然。
董策把所有人的样子都看在眼底,暗暗的把那些神色激动的队正给记了下来。这些人,一听到要打仗,第一反应就是兴奋,不是死亡,而是建功立业——这明他们一来不怕死,二来也有野心,有上进心。
这等人,总归是多一些培养价值的。
而且董策敏锐的发现了,脸上露出激动表情的,多半都是曾经跟随自己在十里堡外面打马贼的老卒。
看来见过血的跟没见过血的,终归是不一样的。
“要打谁,你们不用管,要怎么打,你们也不用管!”董策扫视众人,缓缓道:“你们只要记住,你们是本官的兵,只要跟着本官的旗号走,听从本官的命令行事,这场仗,咱们就能打赢!”
“当初建奴入寇,各大堡寨紧闭城门,便是城中有万千军兵,也无一人敢于出战!但是本官,只带着十来个兄弟,就敢夜袭建奴营地,杀建奴白甲马甲步甲若干,缴获无数!”“当初在十里堡外,数百马贼耀武扬威,是本官,带着不过十余甲兵,披坚执锐,杀的马贼大乱!你们之中,也有不少是当初十里堡的老弟兄,当知道本官的是真是假!”“你们只要记住,跟着本官,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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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 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五九六 准备
董策霍然起身,高声吼道:“都明白了么?”
“知道!”
被董策这一番话给激的,众人都是满脸涨的通红,轰然叫道:“明白!”
“好,就当如此,就当如此。”
董策抚掌大笑:“诸位,别忘了你们的身份,你们是本官手下的军官,每个人手底下,都有弟兄!出了这道门,就得做好表率,就得昂头挺胸,天立地的像个男子汉一样!我董策手下的兵,没一个是孬种!”
“是不是孬种?”
众队正又一次大吼道:“不是!”
他们的情绪已经完全被调动了起来。
董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缓缓坐了回去。
这也是董策的目的所在,就是要通过这种方式的激励,让他们除去心中的恐惧心理——哪怕是心底深处还是恐惧,但至少让他们心里面有份儿精神指望,精神寄托。
在他们恐惧的时候,会给自己一个心理暗示:没事儿,没事儿,跟着大人战无不胜,怎么会死?肯定不会死的,最后赢得只能是我们。
在冷兵器时代,统帅的个人魅力,实在乃是维系一支军队凝聚力和增强精神力的一种重要手段。
现在他们的精气神已经完全和片刻之前不一样了。
董策微微一笑,语气缓和了许多:“等咱们打了胜仗,论功行赏,该升的升,该赏的赏!本官绝非吝啬之人,诸位拼死作战,本官也绝对不会亏待你们!到时候,高官得坐,骏马得骑,广厦豪宅,娇妻美妾,也不过是等闲耳!”
打一大棒给一甜枣,素来是极为好用的手段,董策先是以自身之事迹激励,然后是以冷酷军法来威慑,最后则是以利益来引诱,把这些队正们的心气儿都给激发了出来,一个个的豪气万千,恨不能嗷嗷叫着立刻就去打仗了。至于方才有些人的那恐惧情绪,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打仗的时候一定要勇猛,后退就要杀头!
只要打赢了,就有赏赐,就有军功!
这是现在大部分人心里的想法。
“好了,都回去早作准备!收拾东西,待会儿就得出发!”董策盯着众人:“别忘了,你们,是在本官的旗帜下作战!”
……
众队正纷纷离开,郑发奎也是激动的满脸通红的出了董府,或许是因为激动,额头上都是一层汗。出了门儿被冷风一吹,这才是打了个机灵,狂热的情绪稍稍褪去了一些。
回想起方才的那一幕幕,郑发奎不由得感叹一句:“大人,当真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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