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锦衣笑傲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普祥真人
这几百健儿就这么朝着下一家行院扑去,有了前者的教训,这回他们行动上,更加谨慎。听说在飘香院真出了魔教,徐邦瑞也不敢等闲视之。毕竟南京是他的地盘,若是真有魔教大股势力盘踞于此,他自也逃脱不了干系。郑国宝万一受了什么损伤,郑娘娘也不会放过他。





锦衣笑傲行 第二百四十五章扫尽浮华
他本来就严令各卫武官,这几日管住自己,不要去喝花酒,免得出了问题,我也保不住你们。听了这信,急忙命人去请南京兵部尚书,发兵助剿。本地锦衣千户雷声远,也带了卫中百十名校尉帮着拿人,队伍更加壮大。
那些护院们,此时若是跟官军放对,就得背上个魔教妖人的罪名,成为钦犯。大家出来混是求财,不是玩命的。挣这点月饷,只为养家糊口,谁会真为此去当钦犯?因此后面的查抄异常顺利,那些护院里固然有不少武林高手,甚至是成名的人物。可是见了官兵,就如同老鼠见猫,不敢争斗,乖乖束手就擒。
那些锦衣与军汉,也不问这行院的靠山为谁,进去便是一阵乱打。接着把男女分队,拉出来带走。纪院的门上贴个封条,就算彻底关门。一口气,连抄了几十家,其他的行院意识到情形不妙,看这意思,不是针对某一家动手,而是要对整体下手了。
有的鸨母甚是凶悍,便纠集了打手、护院,拿了兵器想要出去硬打。结果有去探风色的龟公回来,“奶奶,打不得啊。徐公爷发了兵了,还有大炮!看这意思,是要玩命啊。咱可不能去送死。”
一听这消息,那些被银两及白玩三天纠集起来的护院们,干脆发一声喊,自行散了。乖乖,有兵,还有炮!我们虽然是武林高手,江湖名侠,可是也干不过大炮啊。这种送死的事,我们才不干。
事实上,这龟公根本就没把消息探明白。徐公爷仓促之间,哪能调动的起大兵?不过是把自己的家丁并振武营兵,发来五百,拉了两门佛郎机撑场面,两门炮一共才六个子铳,炮口也小。威力不算甚大。
只是官兵、火器,这两个名词糅合在一处,总是让人觉得不寒而栗。这些武林高手们,虽然好勇斗狠,也不是没和官府的人斗殴过,不过要让他们硬抗经制官兵,再去对抗火器。就是强人所难了。
那位鸨母见此情景,只得恨恨道:“打又打不过,惹又惹不起。咱家的靠山,还被拿了进去,这可如何是好?对了,徐公爷发兵?他在这里也不是没有身股。快去看看,那几家他门下的院子,是如何应对的?”
那位龟公跑的甚快,不多时就回来报道:“那几家院子,今天根本就没开门。”
徐邦辅关照的几家清楼,今天不营业,想是事先得了消息。没想到她们居然不讲义气。不肯关照同行,害的自己这些合法商人,受了巨大损失。她越想越恨“你们赶紧的,把客人都赶出去,咱这也要关门了。老娘要去找钦差说说清楚,不能让咱一家倒霉。”
夫子庙这一带,秦楼楚馆遍布,一家家查抄。实在是麻烦。只好大队人马分头行动,四处查抄。向问天等人留的证据,也被翻了出来。不过不是在飘香院,而是在次一档的翠红楼。问起缘故,向问天不好意思道“那飘香院实在是要价太高,我便自作主张,找了个小一点的门面。总之没误了正事不是?”
郑国宝瞪他一眼,不等说话。却见一个妇人朝他这冲来,身边只带着几名仆役、茶壶,手里也没拿家伙。看样子不像是来拼命的。等人至眼前,那妇人开口道:“钦差大老爷,您可不能只封我们这些本分人的铺面啊。那秦淮河上的花船,还有乌衣巷那边的野鸡,您难道不管?她们可是一文钱的花捐都不肯交啊。还有,十六楼的官妓,虽然是教坊司的产业,可那里面的亏空,那个大窟窿,难道就不闻不问么?”
与敌人得利相比,大多更是怕友军得利。眼看封门已是必然,这个时候,老鸨想的就是如何不让其他同行白占便宜。干脆大家一拍两散,要关一起关。把她所知道的内情,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不错,很好。像你这种积极检举,勇于揭发的行为,官府一定会表彰的。你把名字留下,回头开张时,优先考虑你。”
大明朝的脂粉钱,在此时,主要就是指从两京教坊司收上来的花捐。每年的固定数额是四十万两,如果让这些清楼都不营业,万历自己的内库,首先就要受打击。郑国宝也从没想过,把南京的行院全都强行关张,因此这些地方营业是早晚的问题。
不过早晚的问题,要命之处,也就在这个早晚上。早几天开门,晚几天开门,这里面便要差许多银子收入,至于谁早谁晚,全靠国舅一张嘴。甚至可以说经过这一番查抄之后,整个南京风月圈子的势力格局,就得重新洗牌。
而且国舅来者不善,先削了刘勘之的面子,把刘一儒老爷子做靠山的飘香院砸的乱七八糟,又让刘勘之绕着南京一通转,快天亮才送到家去。按那些锦衣卫的说法,是外地人不认识道,南京的道路太绕,实在走不明白。可是整个南京,如今都知道刘勘之被魔教吓的拉了裤子,夜游金陵的壮举。这位刘才子短时间内,是别想出门了。
那些被拿的富商,自从进了钦差行辕,也知道不妙。买想到自己,怎么就搀和到这种灭门抄家的大案里去了?锦衣卫问的也简单,姓什么,叫什么,跟魔教几时搭上的关系,在教里担任什么职务,又为魔教赞助了多少经费?
没有?没有怎么你们不去别家,偏去飘香院?再说任魔头是厨师,你们天天吃他做的东西,还敢说没关系?一般的清楼,都是从酒楼叫酒席,加上十几倍的跑路费,收费公道的很。只有飘香院是自己养厨子,自己整治席面。你们若不是与魔教有勾结,任厨子怎么不在饭菜里下毒,把你们全都毒死?
这通审讯下来,把大家折腾的晕头转向,还是其中一位员外洒脱“我的船十天后就要起锚,去西洋贩货。这趟干系重大,我必须亲自押运,只要别误了我的船期,你们说多少罚款,我认罚就是。还有,我再捐一笔军饷给南京锦衣千户所,免得他们没事就来抄,害的我连口花酒都喝不消停。”
这个位面的大明,与郑国宝前世所知的大明有较大出入,其中一点,就是月港开海并未停止,那里依旧是大明一等热闹繁华的场所。只是月港并非良港,港小水浅,大船不利。沿海商人,私自出海贸易的事,根本已经从半公开变成了彻底公开。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到船队往来于沿海各重镇名城,装卸货物,贩卖特产。
这位富商,也是一位大海商,手上有十几艘三桅大海船,家私丰厚。钱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他在乎的,只是时间。郑国宝对这等豪爽之人,也十分欣赏,亲自接见,立了字据,交赎金放人。
有他开了头,另外那些富商总算看到了希望,纷纷喊道:“不就是罚款么?不就是认捐军饷么,只要放人,怎么都好办。我们可不能在这鬼地方住一宿。”
这些人一来有钱,二来惜命。在这待下去,谁知道待会被卷到什么大案要案里?郑国宝对这些贩货行商,倒是十分痛快的放人。对于那些开着铺面,有买卖的商人,却卡起了脖子。“放人?怕是不成啊。这个事案情重大,牵扯众多,说不定就是一件祸国殃民,颠覆朝廷的大案要案,这个可不能轻放,不仔细查一查,是不能算完的。”




锦衣笑傲行 第二百四十六章刘一儒
这些富商听了这话,就知道这竹杠敲的山响,怕是不拿出点真格的不行了。可是这钱一拿,就不是三瓜两枣,又实在肉痛,舍不得往外拿。他们各自都是有靠山的,就想着,等靠山来了,有什么话再说吧,因此咬住牙不交。
第二天,天一亮,便有南京六部中的几位尚书并左副都御史,亲自找上门来领人。郑国宝昨天放了一部分官员,但也有几个没放,尤其是清流言官,全都扣住不放。只说魔教妖人诡计多端,说不定就是冒充官长,想要混赖过关。我是外来的,哪里认的出谁是真御史,谁是假中丞?还是要由各自的长官来认一认人,才不至于出了纰漏。
这一手,等于是在所有言官脸上打了一巴掌。那位左副都御史的脸都快气青了,具结文书之后,一抖袍袖,说了声“郑国舅,我们后会有期!”带上自己的属官就走,语气里饱含怒意,分明是存了秋后算帐的念头。
等到中午时分,先是有刘一儒家的管家前来,拿了老太爷的禀贴,请求释放几个商人。那几位商贾的产业都已经投献到刘一儒名下,从名义上看,都是刘家的产业,他们不过是代为管理的掌柜而已。听说自己家掌柜被拿,刘老司空前来保人,也是合情合理。
哪知郑国宝见了禀贴,却把面皮一沉。“回去告诉刘一儒,这回的事不是小事,乃是勾结魔教,意图谋反的大罪。从飘香院里,抄出妖书、盟单若干,皆是犯禁之物。让刘老自己放明白一点,要想放人,自己来一趟,或者等我锦衣卫把案情审问明白再说。”
等到把这老苍头赶走,另外三家公子齐挑拇指“郑哥果然豪爽!这才像是咱京师四大少的做派。刘一儒老头的面子,难道落不得么?这回收拾了他,也叫南京的人,知道知道咱是何许人也。”
这回郑国宝扫荡南京秦淮河畔的大小妓家,抓了无数姑娘。那些人被锁在一处,彷徨无计,不知命运如何。尤其这是魔教造反的大案。搞不好连人头都危险。那三位大少此时一去送温暖,就如同唐僧走进了盘丝洞,被几个女妖精紧紧缠住。
那些花魁、行,平日里还要讲个拿腔做调,好多要几个钱。现在可是讲究不起,恨不得整个人贴上去。只要保住命,怎么都成。甚至几个名纪为了抢一个公子,差点撕打起来。伺候的更是格外用心,让这三大少如在梦中,心神皆醉。对郑国宝扫荡秦淮河这事,自是交口称赞,恨不得多扫几家。那才过瘾。也因此全力支持,表示四大公子共进同退,这才对得起义气二字。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有门上人报,刘一儒前来求见。郑国宝本以为这老头得跟自己僵持几天,才会亲自登门,这度,似乎略快了点啊。也不怠慢。吩咐人前往迎接。
刘一儒是嘉靖三十八年的进士,也是国朝文官中的前辈名宿,海内耆宿。年过古稀,身体单薄,走路一步三摇。来到屋内,分宾主坐定。刘一儒一双浑浊的老眼,在四大公子面上一一扫过。最后把目光落在郑国宝身上。
这风烛残年的老人,按说是没什么危害性可言,可是被他双目一瞅,郑国宝只觉得身上说不出的别扭。只听刘一儒道:“郑缇帅。这次查封南京烟花之地的主意。多半是你出的吧。京师四大公子之中,也只有你,才有这份胆色,也只有你,才敢冒此大不韪,敢与南京城内文武为敌。”
“老司空,您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也知道,那些窑子后面,站的是你们这六部堂官,大小九卿,还有世袭勋贵,宣力武臣。我也不想跟大家为难啊,但是我没办法。谁让我身上,担负着访查魔教,缉捕妖邪的差使,谁让那飘香院内,真就有了妖邪?这且不说,单说我查抄的那些行院里,现的妖书不少吧?您难道能说,这是我抓错了?”
刘一儒哼了一声。“老夫好歹也是三朝老臣,你们锦衣卫的手段,少在我面前卖弄。慢说是你,便是当年那刘守有,见了老夫也要退避三舍。你休想在老夫面前,抖什么威风。”
“刘翁,您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们秉公办事,怎么在您眼里,就成了抖威风?要是如此,咱们就没什么话可说了,我只能吩咐人送客。”
李荣仗着自己的姨母是老太后,自己是李家的独苗,除了郑国宝,他也不曾怕过人。当下冷笑道:“刘一儒,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儿子昨天在飘香院,替你扬的好大名声,要不要爷们替你去四处宣讲宣讲,让人家也知道知道,你刘家好家风?不老实的认罪,还敢来找我们打架,真当我们四大少是好欺负的?”
刘一儒气的一阵咳嗽,半晌才将呼吸喘匀,也不与李荣废话,只看着郑国宝道:“郑缇帅,你让老夫来,老夫就来了。咱们做人,彼此都留些情面,日后才好相见。你要面子,老夫做给你,这人,到底什么时候放?那飘香院,几时才能开张?”
郑国宝不紧不慢道:“老爷子,您这心够急的啊。怎么,飘香院这地方,您还挺上心?看不出来,老爷子体格还不错啊,看来还能为朝廷再效力几年。至于这人么,我们还得仔细盘问盘问,看看态度再说。就冲您这个态度,这人一时半会是放不了,您回家听信吧,什么时候放人,会派人通知您。”
刘一儒又是一阵咳嗽,脸上肌肉微微颤抖,“你,你到底想要怎样?有话就说在明处,老夫没有时间与你兜圈子。今日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到底怎样才肯放人,怎样才肯让飘香院开张,不如说在明处。”
“其实我也没什么要求,只要一件事,那就是交税。”郑国宝也不隐瞒,干脆亮明了意图。“飘香院日进斗金,半文见不到它的,这事绝对不成。还有您名下的那些铺面,连门摊银都不肯缴,至于其他的常例,就更不必说了。今日老大人要是想要个底,那我也不妨把底交给您。我不要命,只要税。只要他们肯把朝廷的正税交了,该纳的常例纳了,开张放人,一句话的事。要是不肯呢,那就慢慢等着处理吧。”
刘一儒听罢,倒是不动声色,只拿起茶碗来,慢慢品茶,“缇帅,原来还是朝着商税下手啊。老夫在衙门里,便也想过,从各省设矿税监开始,缇帅的眼睛,就放在商税上。没想到,在南京,还是不肯放过商贾。老夫也活了这偌大年纪,经的多,见的广,还要提醒你几句。当年张江陵,比你如何?他可是都不敢动商税的念头,只在农税上做文章。郑缇帅,你莫非就不怕将来没有下场?”
“老不死的,你说谁呢?”李荣听了这话,一拍桌子,便要作。郑国宝挥手把他叫住,面带笑容道:“想不到啊,我本以为老爷子恨不得活吃了我呢。没想到,还肯放下身段,拿我当个后生晚辈指教几句,佩服,佩服。”
“也谈不到什么指教,只是老夫不想跟你成为仇人罢了。你也看的出来,老夫这个身体,已经撑不了几天了。我儿勘之,虽然有功名,但是在仕途上,尚不得意。将来他是斗不过你的。所以老夫只希望你明白,我刘系的人,不会成为你的朋友,但也不会和你做冤家。你此次下江南,要是对着我刘系下手,老夫情愿辞官归林,换一个家宅平安。只是没想到,缇帅原来是对着商税动刀,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可知,这商税一征,常例一收,你要得罪多少人么?”




锦衣笑傲行 第二百四十七章天高三尺
郑国宝看看刘一儒那单薄的身躯,脸上的皱纹与老人斑,也知他说的是实话。若非他自己恋栈不去,按他这体格,就应该上一道病休的折子,告老还乡了。想必是刘系内部,还有许多问题没能彻底解决,他现在想要卸担子也卸不下来,只好继续扛旗。
他对于这刘家父子没什么好印象,可是老虎不吃伏食。既然刘一儒已经摆明立场,刘系严守中立,他也就没有立场去穷追猛打。“刘老爷子说话畅亮,我爱听。至于得罪人的事,我也实话实说,我不在乎。内帑空虚,国用不足,于我而言,远比什么得罪人要紧。张江陵不敢碰商税,不代表我不敢碰。我又不是文臣,不在乎什么乡党情义,也不在乎什么同年之情。我只为天家效力,为朝廷分忧。能为朝廷搞到钱,得罪人,我不在乎。老爷子,您是江南官场上一面大旗,我不拿您下刀,我该拿谁下刀?您不带头交税,别人有样学样,我这税还怎么收?”
刘一儒见对方铁了心,也知劝下去枉费唇舌。按他的为人,是很想和郑国宝周旋一番,分个上下高低的。可是如今他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他再结这么个仇人了。自己的儿子撑不住场面,刘系的人马需要逐渐安置,以便将来能最大程度保住自己的利益。这种安置,又可能和其他几系的人发生冲突。现在可不是和权贵开战的时候,左右交税不是自己一家交,大家都要交的,也不是单纯从自己身上下手。
可是那些商户既然投献在自己名下,现在自己要交商税,这事还是不大好张嘴啊。郑国宝看出他为难,倒也十分体贴。“刘翁要是觉得不好下场,不如干脆来个撒手闭眼,不闻不问。日久天长。那些商户自己交了税金,就与您老人家没什么关系了,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等到刘一儒回到家中,将会面之事说明,早已经换好了衣服,香汤沐浴,将昨夜的痕迹一扫而光的刘勘之大喜道:“那狗贼竟然如此说法?这是天要亡贼。使其自取死路!昔日张江陵做不成的事,他居然还敢去碰,这回正要看他如何粉身碎骨。”
刘一儒道:“你也不要太过得意,时也势也,张江陵做不成,未必他便做不成。单说这矿税监。如今不已经是蔓延各省,糜烂国朝?当年张江陵,也想不到,能有这一手段。如今我们的第一要务是安顿好自家人马,那些税款终归是小问题,且由商家与他自己去周旋吧,老夫不管了。不过这一番试探。也算弄明白了他的来意,这贼子果然是来江南刮地皮的,也没什么别的意图,这整饬盐法,也多半是要盐商孝敬。你回头跟扬州那边说一声,让他们做好准备,免得到时候慌了手脚。”
刘一儒亲往钦差行辕,无功而返的消息。在南京官场上迅速传开。刘系在江南官场上不是最大的一个系统,但也不是最小的一个系统。这些商人的事,又不算什么大事,刘系大佬亲至,也没能保出几个投献于门下的商贾。这事一来给南京官场增加了谈资,二来,也让这些人意识到。郑国宝对于商税和常例的事,看来是要动真格的。
这些人对于收商税这事,自然是充满了抵触情绪。或者说,这些人对于收税这事。不拘农商,都充满了抵触情绪。以至于在另一个位面的明朝崇祯时期,靠着南方人在朝堂上人多势众的优势,将三饷提编加到北方头上,对南方要求减税。乃至浙江一年上解茶税仅纹银十二两,又不顾实际情况,将各种税收加到了北方头上,最终导致民变四起,流民打进了京师。
不过现在,他们不是为了收税和郑国宝起正面冲突的时候。刘系大佬刘一儒老迈年高,怕是行将就木,这个时候刘系的安置问题,空缺位置的角逐问题,以及一系列的交易与谈判,才是当下的重点。与之相比,区区的商税、常例,都是小问题,暂时可以不去考虑。
更有扬州盐商派在南京的眼线快速回报,国舅这次来,确实是带了个存钱的匣子和捞钱的耙子,不过也仅仅是要刮地皮,应该不至于有太大的动作。
在这种背景下,那些商人发现,自己的靠山,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来救援自己,相反倒是不闻不问的态度,任凭锦衣卫把自己这些人关在行辕里不放。这些锦衣倒也不动粗,只是例行询问,问完了之后,就把人一关。每日三餐,不离窝头、咸菜。
那些富商,多是一饭之费,可达千金的豪奢人物,这种粗砺饮食如何下的了口?想要吃好的,倒也简单。锦衣卫待客周到,保证让各位员外宾至如归。各种菜色,全都能提供,前提是要付钱。
比如三十两一个的肘子、五十两一条的鱼,这都不叫事。反正各位员外家里金山银海,还在乎这点小钱么?若是嫌闷的慌,也方便的很。各行院里抓来的姑娘,就关在不远处,只要肯付钱,就能把人领来,让你们温存一晚。
这些富商人关在行辕里,钱如流水般花出去不说,还耽误了自己的买卖。连过几天,他们就渐渐明白,这回自己的靠山,怕是有点靠不住。内中有几个乖觉的,找了看押自己的锦衣,小声托付“几位麻烦再跟钦差那说个话,小的愿意将这几年欠的常例银子双倍奉上。”
第一个交了常例银子,并答应补交五年商税,以后绝不偷税漏税的商人被放了出去。钦差还免费赠送从洗澡到酒席的服务,算是做好售后。其他人看出了苗头,也都纷纷同意交税补税,更保证,以后不等锦衣大爷上门,自己就把常例拿到千户所去。
雷声远看着这些富商家里送来的金银,两眼都有些发直。这南京的富商,谁惹的起啊?往常自己上门,都没有好脸色可看,国舅一来,这些孙子就服了。还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他一边命人抬银子,一边小心提醒道:“国舅,现在咱这还关着那些穷酸呢,怎么个处置法?这些人在地面上,还有些才名,总关着,怕也不合适吧?”
郑国宝闻言,一拍脑门“诶?还有这帮孙子呢?坏了坏了,这些天光惦记钱的事了,把这帮玩意忘一干净。干脆已经这样了,回头仔细审审,多关几天再说。”
郑国宝没成为皇亲国戚以前,也曾是文人中的一员。深知这些人的能量不小,没事摆摆破靴阵,骂骂官府,甚至敢揪打县太爷的长随。只要他们凑够了数量,就能闹你个天翻地覆,晕头转向。
好在这回的事太大,魔教这种高压线,谁碰谁死。这时候如果谁提出摆破靴阵,就等于是主动给锦衣卫去凑材料,因此这些才子被关在行辕里,只有其家人到处托人情疏通,而没有人敢提出来闹事。
至于那秦淮河两边的清楼,自从那晚查抄之后,也都晓得厉害,连续多日不敢开门营业。尤其又有锦衣缇骑,往来巡逻,说是要访查那日魔教余孽,也吓的寻芳客,不敢来此找乐子。
任厨子这人,后来还是任盈盈给郑国宝做了介绍。他本是魔教里一个堂主,武功也还硬扎,只是没有靠山,在教内属于四邻不靠,无人赏识提拔,位置始终不尴不尬。




锦衣笑傲行 第二百四十八章杭州行(一)
后来他为了表示自己思想进步,主动向教主靠拢,将名字改为任君行。又把自己的籍贯,改到了任我行的老家。对于他这种行为,任我行虽然不是十分赞成,却也没理由反对,任君行靠着这名字,也直接提到了预备长老的位置上。
1...99100101102103...18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