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琼儿
他很佩服这个女人,真的。
尤其在知晓她当日之所以问顾玦拿休书的真相后,他也曾一度厌恨自己当时没帮上什么忙,厌恨那时的自己同所有人一样,固执地相信了她与萧璟棠的那个八年。
更叫他折服的是,那样一个柔弱温婉的女子,从被背叛到手烙残花,再到嫁给一个太监,此后所承受的早已超出一个女人所能承受的。
在那些非人所能承受的苦痛前,她没有倒下,却在准备迎接幸福的时候,彻底倒下了。
是造化弄人?还是命运的不公?
子冉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方才的冲动劲也顿时消失殆尽。
她抬手覆上心口位置,掌心感受着它的跳动。
她知道,只要这颗心还跳动,就时时刻刻在提醒她,她这条命是她的嫂嫂用命换回来的。
真的,若她早些死去多好。
如果早些死去,于哥哥也是一种解脱。
如果早些死去,哥哥和风挽裳能长相厮守的吧?
倘若哥哥知晓救她的结果是失去毕生所爱,他会后悔吗?
老天为什么不让她当年就死在襁褓里?
“你情绪别太大,别想太多。”沈离醉瞧见她捂着心口,不由得拧眉,伸手扶她进去。
“沈大哥,告诉我,怎样才有方法救我嫂嫂!”子冉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我正在想,正要去找。”沈离醉凝重地道。
“去哪儿找,我同你一块去!”
“你留下来照看小……这孩子,我去翻医书。”沈离醉瞧了眼她不太好的脸色,刻不容缓地转身离开。
……
风挽裳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幽府的,耳畔一直回荡着沈离醉宣布的结果。
她想哭,却发现对自己这样可笑的命运麻木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明明她的手已经够得着幸福了,却又在下一瞬硬生生将幸福收走,让她再也没法够着。
轿子停下,她收敛满心哀愁,下了轿子。
“夫人。”霍靖站在府门外朝她躬身。
她强撑精神,微微颔首,正要抬步进府,就听霍靖说,“夫人,爷回来了呢。”
她的心突兀一震,放下准备跨入门槛的脚,回身看去,只见黑暗中,一辆马车缓缓而归,马车前边挂着两盏华美的宫灯,照亮前路。
很快,马车停在府门前,霍靖赶忙上前恭迎。
她的心开始慌乱,不知有没有勇气可以若无其事地面对他。
他从马车里弯腰而出,车帘撩起的刹那,他的眼对上她的,略略顿了一下,笑了。
那一抹笑,笑得温柔,笑得舒坦,笑得清浅,仿佛所有的疲惫和烦忧在见到她时都不复存在。
为这一抹笑,她确信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将所有的艰涩掩藏,她扬起微笑迎上去,扑入他的怀抱。
在台阶上,顾玦张开双臂抱住她,讶异地微挑了下眉,抚着她的秀发,心疼地在她耳畔亲了又亲,低声道,“小挽儿,快了,马上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嗯?”
经历了那么多,她更容易吓到吧。
若知晓她会受惊至此,他不会让她再度卷入。
不,该说,在看到她倒在火海中的那一刻起,他就后悔得不行了。
风挽裳不解地抬头……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260章 :爷不会少疼你一分
他俯首,微凉的大掌轻轻抚上她的眉眼,“待夙愿得偿,择一地归隐,携一人白首。”
他的手摸到她的,十指紧扣,毫无疑问,所要携的那人是她逆。
风挽裳心中涌上无奈的酸楚,红了眼眶。
择一地归隐,携一人白首,多么美好的画面。
可是,没有机会成真了鼷。
“爷以为爷的小挽儿比较喜欢那样的平静,看来是不喜欢。”他以指背替她拭泪,笑着逗她。
她摇头,方才在回来的路上怎么也流不出的泪水在这一刻却像是决堤般,止也止不住。
因为她喜欢平静安宁的生活,所以他早早就打算好了要带她远离这繁华纷争的天都。
要知道,在除掉太后,迎真正的天子归位后,他的前途只会更加锦上添花。
这一刻,她竟希望他不要爱她爱得这般痴狂。
见她泪流不止,他颦眉,紧盯着她水汪汪的眼眸,但是,隔着水雾,他看不到她眼里流露的是怎样的情绪。
“好好好,是感动到哭。”他宠溺地笑了笑,将她拥入怀中,把她的小脑袋轻按在胸怀。
福门外,台阶上,夜里沉寂的漠河吹来冷冷的河风,迷离的灯火下,两人相偎相拥,画面唯美得犹如画轴里的水墨画。
霍靖欣慰地笑了。
柔以克刚,谁说不是呢。
瞧,夫人一哭,爷完全就没辙了。
越发觉得他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明面上相得益彰,私底下又如胶似漆,恩爱如蜜。
……
顾玦又去见了薄晏舟他们,回来的时候,小莲蓬正在门外守着,过去还敢对他露出小性子,而今一见到他就跟猫见了老鼠似的,行了个礼就急忙退下了,好似怕迟一步他就会对她怎样似的。
轻轻推开门,越来越冷的夜,屋里又添了一个火炉,烘得屋里暖洋洋的。
昏黄的烛光透过灯罩折射出来,让整间屋子都是温柔的光辉。
屏风后传来水声,他徐徐看去,那边水雾缭绕。
映射在屏风上的影子让他凤眸微暗,那纤纤玉指拨弄出的水声,仿佛滴进他的心里去,荡漾出一片春-色。
感觉身子越来越热,他果断移开视线,举步到桌子边坐下倒茶解渴。
很快,水声停止,屋内静得就连她穿衣裳的声响都清晰入耳,手上的茶只觉得越喝越渴。
风挽裳穿好衣裳出来,一面拨弄着微湿的发梢,抬眸间,撞进一双温柔而灼热的凤眸里,心下怦然。
“爷,您回来多久了?”她愣怔了下,微微扬唇,正要走过去。
一团小雪白比她快一步,一溜烟从她脚边窜过。
她抬头就看到他盯着小雪球,那眼神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小雪球直接穿入桌子底下,不敢再出来
她轻笑,上前为他倒茶。
方沐浴完,身上还散发着热气,带着独属于女子娇媚的馨香扑鼻而来,顾玦伸手便将她拉入怀中,埋首贴近她颈畔厮磨,修长的手指轻轻梳弄她的发梢。
“爷问过裕亲王了,他并没有对你做什么,只是按照计划行事,将小皇帝打昏,然后你则是同小皇帝待在密道里,等爷进去救你,你再出来。你倒是告诉爷,为何爷进去的时候你会倒在龙床前?”
想起那那一刻的画面,他仍心有余悸。
风挽裳脸色一僵,随即立即掩饰掉,“我是担心爷进来太久会让火伤着自个,所以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便爬上来,没想到火势已那么猛,烟雾那么大。”
她心虚地撒着谎。
她其实是发现发上的簪子掉了才从下边爬上来找的,却没想到自己的身子承受不住。
呼吸困难,稍稍用力一些整颗心就好似跟着呼吸提起,绞痛。
那样的症状正是她第一次见到子冉时,子冉有些呼吸困难的样子。
再想到自己之前的各种不适和吐血,她才有了那样的怀疑。
她本来最坏的打算只是这颗心真的受损严重,并非无药可医,却万万没想到自己半身存在着心疾。
“你少蠢一些爷也不会少疼你一分。”他张嘴轻咬她的小耳朵以示惩罚。
她羞赧地缩了下脖子,心下温暖的同时却也凄然。
也没多少时日可以蠢了。
他的大手顺着她纤细的腰肢游走,轻轻滑入,微凉的掌心让她不由得小小地瑟缩了下,想到他偏凉的体质,她心疼地抬手抱他。
“爷,你能否试着喝药?”这样子,以后有何大病小痛的也好些。
现在他要服药的话,都是她给做的药糕,而且是变着花样做给他食用。
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可以让他喝药的方法,那就是将他打昏,强灌。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若是她真能陪他一直走下去,她倒不会逼他喝药。
可是,她不能了。
“不想给爷药糕了,嗯?”他在她颈畔磨蹭,大掌已经摸到她的衣带,声音邪魅撩人。
“不是,我只是担心有朝一日我不在爷身边,爷若是病了可怎么是好。”她越说心情越沉重。
“若爷需要喝药也只有你能制,你说呢?”他轻笑,一把抱起她往里边的床榻走去。
她怔怔地看着他,不知该如何继续劝下去。
“爷,我教别人做可好?”但是,她清楚,他不会吃。
以前就有过这样的事,这男人一碰到喝药的事就跟个小孩子一样,偏偏他不愿,谁也勉强不了他。
他轻轻将她压入柔软的床褥里,拿开挡在她胸前的发丝,凤眸兴味地瞧她,“那爷也一并把你换了可好?”
她怔住,明知他是在逗她,可是,她真的很想点头。
若能将她换掉,真的挺好的。
“你居然真的点头给爷看!”他啼笑皆非,这小媳妇样真是越看越讨人疼。
风挽裳愕住,她没想到自己真的点头了。
“唉!”他轻叹一声,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眉眼,温情脉脉地凝视着她,“你认命吧,往后的日子,爷所有的药全由你一手包办了。”
往后的日子……
他们的往后已经不长了。
马上就要入冬了,等到下雪的时候,就是她命终之时吧。
想到那一刻,她的心隐隐作痛,犹如谁在拿刀一刀刀割着她的心。
然后,她感觉到流连在脸颊上的手指停止了,再定睛一看,便对上他怀疑的目光,她的心冷不丁一颤,忙扯唇而笑,“爷这般盯着我作甚?”
怎忘了,他的双眼是何等犀利,心思又是何等的敏锐。
他打消疑虑,坏坏地勾唇,手指轻抬起她的下巴,凑近,低声说,“爷在想从哪里下嘴比较好。”
她羞得别开脸,他却一把擭住,温热的唇轻轻覆上,辗转温柔地亲吻,无限爱怜和疼惜。
厮磨了一番,倏尔,身上一轻。
她微微张开迷蒙的水眸,看到他起身,顺手拿被子给她盖上,然后站在床前慢条斯理地宽衣。
她很意外地皱了皱眉,轻轻拉好被褥,往里挪了些许,然后定定地盯着他瞧,一刻都不想错过。
顾玦回身就看到她痴迷的目光,微微勾唇,上前吹熄灯罩里的烛火,几步回到床上,拥她入怀。
“爷,对不住。”她枕在他怀里,很抱歉地说。
“嗯?”他不解。
“是我身子不济。”她知晓的,他明明想要,可能是考虑到她今夜受惊,才没有继续下去。
她也的确怕自己今夜应付不了他的需索。
他低低地笑了,“你当爷的身子是铁打的,不会累吗?”
闻言,她脸上火烧云般的滚烫。
明知他又故态复萌,在口头上欺负她,但她还是觉得好羞耻。
“睡吧。”他低头在她额上亲吻了下,将她的小脑袋按入胸怀,轻轻阖上凤眸。
风挽裳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眸,思绪飘远……

翌日,天还未亮,他起身更衣上朝,她也跟着起身伺候。
帮他更衣绾发后,他抱着她厮磨了一会儿,时辰差不多了,她才推开他,去开门送他。
他走到她面前,负手轻笑,“爷真想尽快结束这一切,好陪爷的小挽儿整日耗在床上。”
“爷一大早就不正经了。”她笑着推他出门。
然而,门外,除了霍靖外,还有万千绝。
她怔了下,赶紧将身子缩回门里,穿着中衣,不宜见人。
还好他们方才没做什么丢人的事,更没说什么太过羞人的话。
顾玦凤眸微眯,冷扫过去,万千绝和霍靖自始至终都低着头,自是没瞧到半点不该瞧的,也不敢瞧。
顾玦以身子挡住门口,阴柔的嗓音微愠,“千绝,爷有要你守夜?”
“回督主,属下有要事要禀。”万千绝拱手道。
顾玦瞥了眼缩在身后的人儿,淡淡的“嗯”了一声,允禀。
“沈爷连夜赶赴码头坐船离去了。”
风挽裳吃惊。
沈离醉离开天都了?而且这般赶?
“他走得倒是快,爷还未找他算完账呢。”顾玦徐徐地轻哼,“子冉和那小鬼呢?”
“子冉小姐同沈离醉一道走了,因为督主您曾说过沈爷要走要留都随他,所以守在那边的人就没敢拦,也没敢擅自去追。至于小……那孩子,已转交给殷爷他们。”万千绝有些战战兢兢的回答。
但是,顾玦淡淡地勾了勾唇,只是轻叹一声,“果真是女大不中留,眼里还有没有爷这个兄长了。”
似是早料到会有这么一日,所以并无多大的意外和情绪。
风挽裳却是僵在那里,无法思考。
沈离醉和子冉连夜离开天都,是为什么?
若说是害怕顾玦知晓后不放过他,断是不可能。
也许,正巧有什么要事赶着离开吧。
“可有话留下?”顾玦问。
“回督主,并未留下只言片语,倒是子冉小姐要督主好好陪夫人,说是……夫人很寂寞。”万千绝将从底下人听到的话如实转述。
风挽裳讶然抬头,就对上顾玦回眸的目光,心突兀一惊。
希望他发现什么,却又害怕他发现。
但他却微微一笑,“爷倒是忘了你待在府里可能会闷,要不回去重掌醉心坊?”
风挽裳暗暗松了一口气,莞尔摇头,“我不闷,有很多事都怕忙不完。”
他微挑了下眉。
也是,她这性子,将她丢到荒山野林里,她估计都能淡然处之,又岂会觉得闷。
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待他们全都下楼后,风挽裳从房里走出,倚栏而望,目送他的背影离府。
脚边传来***动,她低头一瞧,是小雪球。
它正用爪子抓挠她的鞋面引起她的注意,嘴里也哼哼唧唧的。
“他没能带上你,你觉得闷是吗?”她弯腰抱起小雪球,柔声询问。
小雪球在她怀里拱了拱,挠了挠耳朵,窝在她怀里缓缓闭上眼睛,舒服地补睡。
她宠溺地抚了抚它,抬头讲,望着开始呈鱼肚白的天色。
带着晨露的风吹来,冰凉入骨。
她抬手抚上好似越来越沉重的心,转身回屋。
她确实有很多事要忙。
忙着之前没做好的衣服,没绣好的绣品。
忙着教人做药糕,忙着写下他爱吃的菜肴,好日后有人做给他吃。
还有,调理他身子的药方。
……
然而,时光,越是珍惜,就溜得越快。
转眼,秋去冬来。
时至十二月,又是一年寒风凛冽的时节。
这两个月里,顾玦比她想象的要忙,忙着与丞相争论那皇子即位一事,忙着各方周-旋。
听说,太后虽然收回了兵权,但是有好几拨人马都暗中成为正义之军帮旭和帝。
太后为防旭和帝,更让顾玦拿那个孩子引出旭和帝好斩草除根,然而,关键时刻,被丞相率人前来阻止,更因此引发了新一轮的朝堂之争。
继而,争论许久的即位问题终于得出结果,太后终于同意让旭和帝的孩子择日登基。
与此同时,太后早已暗中派人前往北岳边关通知而今唯一仅信得过的一名大将阎罗将军莫孤烟,让其带兵马回天都待命。
短短的时日里,整个天都暗潮涌动,仿佛沙漠里的黄沙,随时都会迎来龙卷风与流沙,惊险不定。
这些都是顾玦夜里回来时,他同她说的,让她时刻都知晓他们计划的进展。
随着局势越来越紧张,他也越发早出晚归,他们能说上话的少之又少。
她不怨,也没法怨。
因为,这是他十年付出的成果,这是他和他那几个结拜兄弟努力了十年的成果,眼看就要成功了,她怎能绊住他终于可以彻底解脱的脚步?
那不只是他二十年的结,更是他们几个人共同的结,少一个都没法解开。
多少个夜里,她看着他回来,又扎进缀锦楼里对着沙盘一遍又一遍地推演,有时候甚至顾不上回采悠阁歇息,天色就已经亮了。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261章 结局篇:果然是那个人
她知晓,他如此拼命是在确保万无一失。
二十一年的结,十年的如履薄冰,成败就在此一举了,不容许有半点闪失。
一旦失败,十年的努力和付出都白费,以及那些他们各自拼命保住的族人。
她懂的,他肩上所背负的比其他几个都要重,因为他要背负的还有其他人所有的希望,一旦他垮了,也等于是筹备多年的计划垮掉鼷。
她真的懂,所以,才没有透露半点自己的状况,更没让他发觉。
只是,她怕,怕自己等不到他们成功的那日了。
近来,她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只能不停地服着沈离醉托人带回来的药。
是的,沈离醉离开十日左右,托人连信带药带回醉心坊,再由素娘转交给她,在信里面告诉她,他们连夜离开,只是去寻找可以救她的方法。
那时候的她,在绝望中又燃起一丝希望。
可是,而今也两个月过去了,沈离醉还是没有回来,没有带着可以救她的方法回来。
唔……
心口忽然传来越来越强烈的不适感,风挽裳赶紧放下手上才做到一半的衣裳,起身找药。
她拿出随身带着的药,倒出两颗在掌心,然后合着茶水吞咽入喉,苍白的脸才渐渐恢复了些血色。
沈离醉研究心疾多年,自然知晓哪种药能缓解她忽轻忽重的疼痛,他的药确实很有效,却也只是缓解,并不能延长她的时日。
“夫人,夫人……”
门外从楼梯口就传来小莲蓬的声音,趴在桌角边的小雪球听到声音只是耳朵动了动,继续眯眸睡觉。
她极力掩饰病态,坐回桌边继续做她的针线活。
很快,门开。
“夫人,你怎还在绣啊,快同我到府门去!”小莲蓬一进门就上前拿走她手上的针线,拉着她就走。
她真的很怀疑,何以这样子的小莲蓬,当初能扮作莲蓬扮得那么像?
后来想想,因为她不想喝鹿血,那有多痛苦,只怕这世上只有她一人知晓。
再者是莲蓬本来就不爱说话,小莲蓬不说话的话确实能压得住那股咋呼劲的。
“可是出了何事?”她扯出一抹极浅的笑意,淡淡地问,也任由她拉着走。
“就是……哎呀!暖裘!”出了房门,小莲蓬这才想起自己没伺候周全,赶紧又咚咚咚跑回去给她取暖裘。
其实小莲蓬这样子真的很好,什么身份就什么模样,回归本性时也不矫揉造作。
凛冽的寒风迎面吹来,她眺望着从这边所看到的景物。
冬天了,幽府里到处一片枯槁,却也透着萧条的美。
每每望着幽府的一景一物,她都忍不住心生离愁之感,尤其,她的半年时日即将过完了。
“夫人,快披上,若是冻着了,爷会扒我的皮的。”小莲蓬又咚咚咚地跑出来,将暖裘给她披上。
过去小莲蓬的放肆可能是顾玦的纵容,而今还是这般不拘谨则是她惯的。
她从未想过要以主仆之分来苛待身边的人,又或者,她想将那份来不及与皎月交心的遗憾转投到小莲蓬身上吧。
“小莲蓬,你还未说这般着急要我去府门瞧什么。”她自己动手系好系带,淡淡地问。
“你去了就知道了,连霍总管都难住了。”小莲蓬说着,转身关门。
连霍总管都难住?
是什么?
在两扇门快要彻底关闭时,一团小雪白从里头窜出,昂头朝女主人直摇尾巴,抬爪,又蹦又跳的。
风挽裳爱怜地弯腰抱起它,纤长的手指轻轻戳了下它的小脑袋,“你是要给爷暖手的,还怕冷。”
小雪球撒娇地蹭了蹭,蹭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眯眼冬眠。
她失笑,看来不只小莲蓬被惯坏了,连小雪球都被她宠坏了。
不过以前跟着顾玦的时候,它也是这般懒洋洋就是了。
想到小莲蓬没有说透的事,她抱着小雪球和小莲蓬一同赶往府门。
还没靠近府门,就听到府门外传来吵嚷的声音,其中一个好似……
风挽裳皱了皱眉,脚步加快。
“夫人。”
堆在府门口看热闹的人瞧见她来,忙让开路,并躬身行礼。
她颔首,提起裙摆跨过门槛,抬眸一瞧。
果然是那个人!
“诶!总算舍得出来见人了!你倒是舍得让自己的父母在外边挨饿受冻!”
依然还是尖酸刻薄的话。
是的,父母,那两个已经断绝关系了的父母。
难怪小莲蓬不知该如何同她说,还说霍靖为难,原来是他们。
风挽裳就站在府门口,高高在上地看着他们,心湖平静,神情淡漠,不气不恼,不受半点影响。
1...157158159160161...18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