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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琼儿
她的心也不允许。
只是,他们来做什么?
“夫人。”霍靖过来躬身问候,顺便等她吩咐。
她略略颔首,看向裹着厚厚棉袄的风氏夫妇。
那女人一见到她一张嘴脸更加嚣张了,怒气冲冲地推开原先挡着不让她上来的棍子,几步冲到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
“你而今稳坐千岁夫人的位子了,架子也大得很嘛!让我们吹那么久的冷风!”
“风夫人,请你嘴巴放尊重些,要撒野也得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霍靖怒斥,就恐这女人这张刻薄的嘴伤了自家夫人。
经这般提醒,风母还是不由得瑟缩了下,抬头瞧了眼匾额上的‘幽府’二字,莫名觉得有股阴森气息袭来。
她对霍靖冷哼了声,正要绕过风挽裳进府。
风挽裳伸手拦下她,漠然道,“请恕幽府不接待外人。”
好一句外人!
霍靖包括幽府的人险些忍不住拍手称好。
“诶!你这死丫头还跟我蹬鼻子上脸了是吧!有你这么做人女儿的吗?不怕遭天打雷劈啊!”风母怒红了脸,尖声大骂。
“看来风夫人记性不太好,你我之间早已断了关系,于我而言,自是外人。”淡淡的声音,语气很是平和。
“你……”风母气得颤抖地指了指她,见她硬的不吃,便来软的,脸色一转,立即嚎啕大哭,“诶呀!我怎么这么命苦啊!生了一个女儿不孝顺也就罢,攀上高枝了就将我们二老踢到一边。生个儿子吧,还被人害成那样子!”
说着,边说边狠瞪她,显然是还在记恨她当年害小曜丢失。
若是过去,她确实还会觉得满心愧对,觉得是欠他们的,但是,而今她与小曜都说开了,更何况当年是大娘从中作梗,不完全是她的错,她没理由觉得要欠他们一辈子。
“这里是幽府,九千岁住的地方,九千岁喜静,我劝你还是不要在这里闹的好。”她淡淡地奉劝。
风母立即停止叫冤的戏码,不敢相信地看向她,气得恨不得将她活剥似的。
九千岁的名头果然好用不是。
怀里的小雪球一颗小脑袋左转右转,很不安分地扭动,似乎也想要回去了。
她低头看了眼,也觉得有些冷,便道,“霍总管,给他们喝杯热茶暖身再让他们离去吧,省得说我们幽府没有礼数。”
说罢,转身进府。
而今的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父母不父母的,当日说断了便是断了,并非戏言。
再加上今日一见,也没什么可值得留恋的。
“风挽裳,你给我站住!”风母上前冲上前想抓住她,却被幽府的家丁及时地拦下。
她见风挽裳软硬都不吃,便只能唉声叹气道,“我同你爹真的有话同你说!”
风挽裳脚步略顿,“若是需要我帮忙的话就免了吧,我与你们已无话可说。”
若他们再纠缠下去,顾玦只怕会找他们麻烦了。
她也是为他们好。
“瞧你说的!当然不是找你帮忙,我们只是来天都办事顺道想来瞧瞧你罢。”风母有些不情愿地道。
风挽裳微微侧身,淡淡扬唇,“二位有心了,人也瞧过了,喝了茶就走吧。”
“你……”风母万万没想到她的心竟硬到这等地步,气恼地磨了磨牙,使出最后的杀手锏,“是关于小曜的事!”
话落,风挽裳果然停下脚步,回身,皱眉看向他们。
风母与风父对视了眼,推开拦在眼前的家丁,走上前冷瞪了她一眼,大刺刺的迈入府门。
风挽裳拧了拧眉,吩咐,“霍总管,偏厅看茶。”
然后快步跟上,唯恐他们乱闯。
偏厅,上了茶后,风挽裳挥退所有,看向他们。
“说吧,小曜有何事?”
其实,她大抵明白这也可能只是他们的说辞,并非是真的。
小曜若真有事不可能他们比她先知道,小曜知晓她与他们的关系有多恶劣,更不可能托他们来说。
只是,今日不说个明白,他们显然要一直纠缠下去。
风母放下茶盏,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起身左摸摸右摸摸,“其实吧,也的确关小曜的事。你爹家财败尽了,而今在镇里也抬不起头来,风家叫人看扁了,小曜将来是要继承风家的,若是没点威望,将来让他如何继承。”
原来是为此。
她就知道他们前来必有所求。
低头,她轻抚着怀中的小雪球,“小曜在北岳待得不错,这风家不继承也罢。”
“你说的什么话!”风母气得跳脚,“你果然是不安好心,想怂恿小曜不认我们!”
“够了!”一直都没说话的风父威严地拍案,拍得茶碗叮当响。
风母吓了一大跳,原本母老虎的气势立即缩成猫似的,低头不敢再说话。
“挽挽。”
风挽裳停下抚弄小雪球的动作,徐徐抬头看向他,没有说话。
“挽挽,为父知晓这些年对你不住,为父而今也不求什么,只希望你能同自己的夫君有空回去吃顿饭,过去的事就算过去了。”风父愧疚地说。
但是,她的心面对他们,有的只是麻木。
她暗笑,同自己的夫君回去吃饭,倘若这个夫君不是九千岁,他今日就不会特地上门来开这个口了吧。
当初因为她嫁了九千岁就立马要同她断绝关系,生怕受她牵累,而今,也是因为她嫁了九千岁,特地上门好声好气地要她带人回去,好给他们涨威望。
而今,有个女儿嫁给太监就不觉得丢脸了?
微微勾唇,她抱着小雪球起身,“这事我可做不了主,等九千岁回来你们自个同他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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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262章 结局篇:画上的人
自个跟他说?
他们又不是嫌命太长!
上门找她还特地挑了个他不在的时辰才敢上门鼷。
“好说歹说,你就非要同我们断绝关系是吧?那行!一千万两!”风母理直气壮地提出要求逆。
风挽裳淡淡勾唇,抱着小雪球走出偏厅。
风母二人还以为她同意了,正欣喜着,就听见走出门外的她说——
“霍总管,送客吧。以后他们再上门无需顾虑我,该如何就如何。”
风母炸了,气冲冲地冲出去,“好你个风挽裳,别忘了你还姓风!”
小莲蓬上前张开双手阻止她靠近,气哼哼地说,“天底下又不只你一家姓风,不过啊,我夫人现在从夫姓,姓顾!又或者说……姓君!皇姓呢!这两个姓,哪个不比你你们这个姓好!说得好似我家夫人跟你们姓很光荣似的。”
风挽裳摇头失笑,这丫头骂起人来也是头头是道。
“你们啊,还是快些离开吧,莫要惹我家夫人心烦了,我家爷可疼夫人疼得紧呢!”小莲蓬很骄傲地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对我们如此不敬!”风母怒斥,伸手戳小莲蓬,逼得小莲蓬步步后退。
小莲蓬忍无可忍,抓住她的手,反手一拧,风母立即痛得嗷嗷叫。
风母看向无动于衷的风挽裳,心里怒火翻腾,“风挽裳,你居然纵容一个低贱的奴婢这般对待自己的亲娘,你会遭报应的!”
低贱……
风挽裳平静的心湖有了些许波动,冷声下令,“霍总管,将他们请出去!”
报应吗?
而今的她又何惧报应?
霍靖很高兴她能坚定断绝关系的念头,这才展眉,让人上前将他们轰出去。
风母骂骂咧咧的话还充斥在幽府前庭里,直到被丢出府门,还听得见。
……
外边,寒风呼啸,吹得人直打哆嗦。
风母和风父一人抱着一个手笼,往天都城外走去。
“倒没料到那死丫头已经冷血至此,当初就该卖她去当舞娘,也就不会有后来小曜丢失的事发生了,兴许还能得到点孝顺钱。”风母后悔莫及地嘀咕。
“就没见过你这么歹毒的娘。”风父没法苟同地道。
风母嗤笑,“得了吧,你也别装了,你打小就没正眼瞧过这个女儿,可能连她的存在都忘了!”
风父懒得同她计较,停下脚步,看着熙熙攘攘的城门口,再看看美丽的天空,“雇辆马车吧。”
“出了城门再雇,城外的马车可比城里的便宜多了!真是的,那贱丫头也不会派辆马车送送咱们。”
“她不让人拿扫把赶咱们出来就不错了。”风父知足地道。
“老爷,你是怎么了?怎一下子全帮那贱丫头说话了。”风母疑惑地看向他,看着他那样瑟瑟缩缩的样子就来气。
想当初她还以为嫁给他做妾能荣华富贵,这么多年来没有儿子的她一直卯足了心机同大房斗,而今好不容易把人盼死了,终于坐上正室的位子,结果呢……他就将家财万贯给败光了!
风父冷瞪她一眼,不愿同她说话。
他也是被这女人给骗了,这些年来一直温柔细心地伺候他,扶正后,她翻脸比翻书还快,言语间亦是粗俗不堪,倒像是菜市口的三姑六婆。
两人各自一肚子气地来到城门前排队检查出城,本来前边的人走得好好的,但是轮到他们的时候,旁边一个官兵忽然上来打开一卷画轴给他们瞧。
“认识这上面的人吗?”恶声恶气。
“不认……”风母为避免麻烦,只是想敷衍地扫一眼就脱口而出,却没想到这敷衍的一扫叫她瞠大双目。
那官兵见她神情不寻常,将画像给她凑近了些,“仔细瞧瞧,到底认不认识,或者见过!”
“官爷说笑了,此等天人之姿岂是吾等闲人之辈认识的。”风父道,伸手拉风母的衣裳。
风母回神,赶忙附和地赔笑,“是啊,这画上的人太美了,瞧我都看呆了,不知她是何人?”
那官兵狐疑地瞧了瞧她,又瞧了瞧画像,挥手让他们出城,“走走走!”
得到通行,风母赶紧拉着风父匆匆出城,面色上多了几分凝重。
出了城后,又赶紧在茶棚那儿雇了辆马车,急得连压价都省了。
好不容易坐上马车顺利离开,却在途经九山十八涧时,一阵可怕的马蹄声传来,仿佛千军万马,吓跑了车夫。
风母急了,钻出车厢,坐在车头拿起鞭子亲自赶车。
但是,还没等她摸清楚怎么能够让马儿上路,那马蹄声已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又是冰寒入骨的夜。
幽府静谧无声,只有府里的路灯在冷风中静静地守候幽府的主人归来。
四更天,顾玦回来的时候,轻轻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个画面——
屋里燃着四个暖炉,两边的灯架一盏未熄,暖暖的柔光填满整间屋子。
昏黄醉人的灯色下,她趴在圆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绣针,下边压着的则是一件未做好的春衫。
还好身上披着暖裘,若不然他定治小莲蓬那丫头一个失职之罪。
看到她等他等到熬不住睡着,心仿佛被人打了一拳,很疼。
这阵子是最关键的时刻,他要么是被太后派出城去做事,要么就是要同其他几位暗中谈事,没日没夜地奔波忙碌,有些冷落了她。
那些个夜里,他在缀锦楼忙得太晚没回来睡,却也总能吃到她特地为他做的点心和她早早熬好的补汤。
她知晓他忙什么,也没有刻意来缠着他,即使再想他陪伴,也还是乖乖地在采悠阁等他,等他忙完,等他回来同她朝夕相处。
他的小挽儿啊,温柔懂事得叫心疼和怜爱。
很久以前,瞧见她为那男人等门,细心张罗衣食住行,他是嫉妒的。
看到她送男人出门,然后望着那男人的背影,嘴角边的浅笑黯然消失,他在心底鄙视那男人竟让她如此苍凉等待,还暗自笃定若换做是自己,决计不会让她如此落寞。
而今的他,不也做着同样的事?
真是,混账!
他放轻脚步走近,看着她眼皮底下明显浮现的青影,看到她连睡着也不愿舒展的眉,心,针扎般地疼。
走到她身后,轻轻弯身,小心翼翼地想取走她手里的针,然而,才碰上她的手,两扇紧阖的长睫刷地睁开——
风挽裳一睁开眼瞧见映在眼前的脸,有些不真实,望着他,缓缓坐起,眨了眨眼,欣喜地笑了,“爷,你回来了。”
温柔入心的语气,没有半点抱怨,反而透着压抑不住的欣喜,却也叫他听得心酸。
张手抱住她,用力地抱紧她,“你是不是存心想让爷心疼死,嗯?”
风挽裳微微摇头,双手紧抱着他的腰。
他站着,她坐着,脸贴在他的腰间,这般紧紧相拥,一瞬间便驱走她内心多日来的空荡。
他回来了,真好!
虽然距离上次他回来也不过才过去两日,但对于她来说,已是漫长。
顾玦瞥了眼桌上她正做的春衫,轻斥,“不许再做针线活了,把爷最爱的眼睛伤着了上哪找一双补上!”
还是这般拐着弯说话啊。
她心儿一暖,也不想拂逆他,更不想将好不容易才能相处的时辰浪费在这上头,柔柔浅笑,乖顺地答应,“好,不做了。”
“爷的乖挽儿。”他俯首,温柔呢喃,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秀发,轻轻拉起她,捧起她明显瘦了一圈的脸,愧疚不已地摩挲,“小挽儿,再等等,马上就结束了。”
她心头一窒,仰头望着他,纵然有千言万语想要同他诉说,在这时候却也只能化为柔柔的浅笑,轻轻偎进他怀里,含泪点头,“爷放心去做吧,我明白的。”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263章 结局篇:爷,莫闹了
正因为明白,所以没让自己的身子状况成为他最后一步的绊脚石。
若等不到他成功的那日,若来不及亲口同他说,也希望他能明白她今日所说的‘明白’。
顾玦抬起她的脸,看着一心为他的女子,眼中的柔情仿佛能溢出来。
也许,他当初最先看上的也不过是她温柔的双眸可以驱走他内心的所有荒凉鼷。
俯首,他轻轻吻上她的眉眼。
她仰头,闭上眼,承接他的怜爱。
轻柔的吻细碎地在她脸上漫开,唇瓣轻启,他给予,她接受,吞没彼此的气息。
吻着吻着,便如同燎原的火,一下子烧得猛烈。
他抱起她往里边的床榻走去……
一波*方歇,顾玦看着怀中累坏了的人儿,抬手拂开贴在她额上汗湿的发。
星眸慵懒地阖起,透着刚欢爱过的娇媚风情,粉嫩的唇瓣早已被他恣意怜爱得更加娇艳欲滴。
想到她方才拒接他再索取的理由,他暗自失笑。
居然说是要他留些精力去忙活接下来的大事,怎么逗她都不依,还很认真地坚持,若他继续下去,只怕她真的会生气给他看。
“小挽儿,待一切落定,爷定要将近日来没能尽兴的都补回来。”他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拥着她轻轻阖上眼,入眠。
须臾,在他怀里的人儿长睫微颤,缓缓地睁开双眸,眼里全是眷恋的不舍。
她也想让他尽兴的,也想一直抱着他,抵死缠绵。可是,她怕自己受不住。
他而今最需要的是心无旁骛,而非是知道她的情况后,悔恨交加、束手无策的痛苦。
四更未尽,外边便传来细微的动静,似是有人翻身而来。
半响,房门被轻轻敲响,只敲了两下,极轻。
浅眠的顾玦徐徐睁开眼,凤眸里不见半点睡意,低头瞧了眼偎在怀中睡着的人儿,小心翼翼地从她身下抽出手,轻轻挪开身,帮她盖好被子,确定没弄醒她后,这才起身下榻穿上衣裳离去。
很快,门轻轻地开了又关上,外边没有脚步声传来,只闻风声掠过。
应是用了轻功离去的。
风挽裳缓缓睁开眼,看着身边已经空了的位置,余温还在。
她轻叹,满心不舍的同时,又觉心疼。
他总是这样忙个不停,能一夜好眠的少之又少,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可是,能如何,他打的这场仗不是一年两年,而是十年之久了,结局只能赢,不能输啊!
而她,什么也帮不上,能帮的就是不让他烦忧。
倘若真的等不及那一刻,她能留给他什么?
她想,也许有得留的。
……
寒冷的夜,朱雀街的戏楼子向来有着不夜之称,一台接一台戏轮番上演,直到天明。
曲终,人也散了。
“还未有消息吗?”谈完正事,君楚泱犹豫地开口。
正欲离去的顾玦略略挑眉,侧身回眸,“太后翻出当年宸妃的画像都未有半点消息,你觉得你那玉佩全天下的人都认得?”
而且还是那么隐晦的找法。
自古皇帝所佩戴的东西都会有专人记载入薄,这也是当日太后何以拿得出那是旭和帝当年赐给宸妃的玉佩的原因。
庆幸的是,旭和帝当年离宫离得急,随手扯下的腰佩让人没来得及记载,所以太后还未知晓腰佩的存在。
君楚泱早已习惯他的放肆,沉默,转身。
顾玦轻嗤,“自己的女人都不知其来历,还是第一个。”
君楚泱脸色微沉,却没有发怒,只是叹息。
对宸妃,他着实愧疚。
她在皇陵里为自己生了个孩子,他却记不清她的样子,甚至至今才知晓她并非杨家所生。
而今,只希望那个孩子还在。
“我提议眼下先着手打好这场仗,只要留意太后寻没寻到人即可,若您的孩子还活着,这时候找到也未必是好事。”薄晏舟朝君楚泱躬身道。
太后派她自个信得过的人拿着宸妃的画像多方打听,甚至还让人在城门口悄悄盘查,只要认为有可能会认识,或者见过宸妃的,都会拿着画像询问。
虽说‘高枕无忧’了,却也防着在最后一刻,宸妃那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出现,毁了她继续掌权的大计。
君楚泱也有此想法,点头同意。
这样,是最好的方法,虽然他真的很想、很想马上看到那个孩子……

翌日醒来,才知晓夜里下了小雪,应是下的不久,只是让人瞧得出它曾在夜里悄悄来过。
趁着精神不错,风挽裳用过早膳后便乘轿子去了醉心坊。
醉心坊的人一见到她,依然恭敬地喊她‘夫人’,当她是醉心坊的主人。
她与素娘关在房里交谈了小半日,直到快午时才动身离开。
“素娘,我方才说的你可得抓紧时辰了。”走出房门,风挽裳淡淡地拜托。
“夫人且放心,我定会安排下去的,我相信这也是醉心坊的舞伶们觉得最有意义的事,每个人定会全心全意去做。”素娘笑盈盈地道。
风挽裳放心地笑了笑,“那就好,有劳你多费心了。”
“夫人莫要同我客气,没有夫人就没有而今的醉心坊。”素娘感慨地说。
看着眼前这个温婉恬静的女子,想起那段令她痛不欲生的日子,不由得庆幸,那个男人最终用柔情化解了她的冷戾和悲伤,用自己的肩膀为她撑起一片宁静。
哪怕外边再如何血雨腥风,有他,她会无忧。
风挽裳笑了笑,颔首告辞。
她的情况就连素娘也没有告知,沈离醉托人送回来的东西既然指明是给她的,素娘自然也不会擅自打开来瞧。
……
午后,宫中来人传话,说是太后要见她。
霍靖来传达消息时,风挽裳指间的笔惊得滑落,脸色都变了。
自萧璟棠死后,自从她不当醉心坊的舞官后,太后就当她是寻常的妇道人家,仿佛当初不曾重用过她。
就如同小皇帝说的,为太后效命过最后毫无用处的人只会杀之,而她之所以还能活着,全是因为看在九千岁的面子上。
这时候却突然派人来传她入宫?
是想要做什么?
太过担心之下,竟也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颗心,果真越来越严重了。
换了身较为适合入宫的衣裳,风挽裳带着小莲蓬坐上太后派人来接她入宫的马车,一路惴惴不安。
宫里的马车自然是不会差,且还备置了暖炉和熏香,总归味道不太好闻就是了。
马车经过小半时辰的行驶,抵达皇宫。
下了马车,便是步步惊心。
她带着小莲蓬冷静自若地跟在那个太监身后走。
在来的时候,霍靖早已派人去通知顾玦说太后要她入宫的事了,她想,就算真的会发生什么,顾玦应该也能赶到。
她要做的就是镇定自若地应付太后。
很快,到了凤鸾宫,按照规矩,小莲蓬还是得在宫门外候着。
不过,倘若真出什么事,在皇宫里,小莲蓬也救不了她。
而今,若说她对太后的利用价值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拿她来威胁顾玦!
她解下厚重的狐裘给小莲蓬抱着,即便她不披抱着也能暖些,进去见太后总不好将自己裹得只露出一张脸儿。
通过禀报准许入内后,风挽裳提起裙摆迈入凤鸾宫的大殿。
殿门立即在身后关上,不让寒风吹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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