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琼儿
他蹙了蹙眉,为手下的散漫。
翻身下马,将马鞭子随手扔给一起前来的钟子骞,大步上前。
“快、快!大人来了。”那几个玩得正开心的缉异卫看到萧璟棠,吓得赶紧松了手,退到边上。
“启禀大人,就是这女人,倔得很,这样都不吭声。”
萧璟棠点头,正要上台去瞧那女子的真面目,倏然,一声声焦急的呼喊由远而近——
“夫人……夫人……”
夫人?
萧璟棠蹙眉,看向台上的女子,女子的身子因为只有脚尖够得着地,所以一直晃动不定。
“去打听一下,谁家的夫人丢……”话还未吩咐完,他就被眼前那个转过来的脸给震住。
“挽挽!”他惊喊,连忙撩袍冲上台去救人。
认出她的那一刻,全身血液仿佛在那一刹那冰凝。
然而,触手可及之时,一道身影宛若飞箭,惊鸿而至,快他一步将女子抱在怀中,紧接着,一道剑气将那绳子斩断。
他的护卫紧随而来,将他们护在身后。
风挽裳看着抱她下来、目光便落在她皓腕上的男子,心,又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很温暖。
方才欺人的那几个缉异卫瞧清楚来人是谁后,吓得面色惨白,身子禁不住连连后退几步。
九千岁!
那女子居然被九千岁亲手救下,就那般抱在怀中,绣着白莲的玉色斗篷随着他蹲下的动作而铺散在脚边,纤细的女子在他怀中,仿佛一卷传世画卷,美不胜收。
这时,一批厂卫也训练有素地赶至。
霍靖也带着家仆寻过来了,手提灯笼,个个脸上都是焦急。
待看到台上的人后,他吓得率所有人惶恐跪地,“奴才该死,请爷恕罪!”
“奴才该死,请爷恕罪!”身后的人也跟着喊,包括皎月。
顾玦冷冷扫向他们,“你们所犯的错,逃不了!”
“爷……”风挽裳面露惊恐地喊,对视的眼神却是温柔无限。
“还想替人求情?先想想你自己吧。”凤眸回到她身上,从她脸上往下移,落在她被勒得出血的皓腕上,脸色更沉。
“妾身只是出来寻东西,不关他们的事。”她垂首,弱弱地解释。
萧璟棠紧攥拳头,他的挽挽看起来怕及了这个男人!如此的唯唯诺诺!
妾身?
那几个缉异卫听到她这般自称,吓得直打哆嗦。
据他们所知,九千岁在朱雀街的宅子里只有一个女人,而且听说还很受宠。
这下完了!
“你倒是告诉爷,寻何东西,差点丢了小命?”柔腔慢调,带着愠怒,凤眸扫向那几个对她动手的人。
正是因为如此柔,如此慢,更叫人不寒而栗。
“爷送给妾身的珠子,妾身不小心弄丢了。”风挽裳始终低垂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就连声音都是害怕的。
闻言,萧璟棠瞪向身后那几个手下。
那几人无颜面对,他们又怎知这女人真的是来找东西的,而且还是九千岁的女人。
九千岁的女人就算不讲究排场,至少也该带个贴身婢女什么的啊,鬼鬼祟祟的,他们又哪里知晓其身份。
“这账回去再跟你算!”顾玦冷声,随后扶着她一块站起来,凤眸极为不悦地扫向下边跪着的皎月,“还不上来!”
皎月赶紧起身上前搀走主子。
他拂袖,扫了眼台上的时候,立即有人上前清场,尽管台上都是血渍,他往那里一站又有谁还会注意地上的血渍。
凤眸又扫了眼身后牌楼上吊着的尸首,立即有人飞身而起将那尸首取走,好让他眼不见为净。
“九千岁……”
“怎么?驸马爷想好如何同本督解释了吗?”阴柔的嗓音徐徐打断,凤眸冷冽。
“误抓了夫人,本官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但你干涉本官办案又如何说!”萧璟棠愧疚地看了眼站在那边的风挽裳,厉色指向牌楼。
“喔,
那个啊,总要腾出地来挂别的人……”顾玦微微眯起凤眸,徐徐唤了声,“千绝。”
万千绝挥手,立即有厂卫上前将方才绑起风挽裳的缉异卫抓起来。
“大人,冤枉啊,她穿成那样子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这里,身边又没有跟着婢女,我们又岂会知晓她是千岁夫人啊!”那些人本想抵抗,但是看到他们的大人好像没有要袒护的意思,便不敢了,只能喊冤。
“嗯,本督倒要看看这牌楼挂多少人,又要挂多久才会塌。”顾玦扫向那些人,嘴角轻勾。
闻言,他们立即吓得噤若寒蝉。
“且慢!”缉异卫副指挥使钟子骞忽然开口。
顾玦眼眸余光不屑地冷扫过去。
钟子骞面向萧璟棠拱手,“大人,既然千岁夫人是前来寻东西的,那东西呢?而且,千岁夫人打一开始也没有表明身份。”
顾玦回身,看向那钟子骞,而后落在风挽裳身上,“爷也想知道,爷的身份就这么让你脸上无光?”
风挽裳吓得蹲跪下去,“妾身只是吓坏了,忘了说。”
“哼!就算你不说,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对那钟子骞冷笑,右手拇指指腹轻轻摩裟左手掌心。
钟子骞顺着他的动作一看,做了联想,顿时哑然。
放眼天都,除了千岁夫人,还有哪个女人手有残花印?而手下人绑了她的手半天,居然没发现。
萧璟棠又狠瞪了一眼那几个人,沉声下令,“所有人听令,将千岁夫人丢的东西找出来!”
“那就有劳驸马爷了。”顾玦轻笑,施施然地退到一边,手底下的人不知打哪弄来一张椅子让他坐下,还端来了热茶。
“去给本督好好盯着,以防有人耍小心思。”他毫不避讳地下令让厂卫过去一对一盯着,然后看向万千绝那边,“千绝,等着本督把你吊上去做示范吗?”
万千绝闻言,立即挥手让厂卫继续把那些人全吊上去。
“九千岁,是否先等东西找到了,再行处罚?”钟子骞再度出声道。
凤眸徐徐看过去,“本督先把你杀了,再回答你这个问题,如何?”
钟子骞登时气得脸色涨红。
牌楼上,很快又吊起一个又一个缉异卫,绳子均是绑在他们的双手上,疼得他们嗷嗷叫个不停。
风挽裳有些不忍直视,移开视线却不料对上几个那双曾经很熟悉而今很陌生的黑眸。
他的眼中有疑问,有愧疚,有担忧……还有她不想再看到的思念及心疼。
但,这一次,她没有移开视线,而是平静地与他对视,无波无澜,要有,也只是希望他能及时回头的眼神。
“还不过来?”旁边传来阴柔的嗓音,透着些许不悦。
她立即收回视线,在皎月的陪同下走向坐在寒风中也能优雅出尘的男子。
然而,才走近就被他拉到怀里,动作看似粗鲁,其中温柔只有她能体会,但她还是不免冷抽一口气,
顾玦蹙眉,立即松了手劲,斗篷一扬,将她大半的身子都裹在自己的怀中。
斗篷下,他的手摸到她的双腕,冰凉地手指轻轻抚着她受伤的手腕,贴在她耳畔悄声问,“疼吗?”
风挽裳昂首看他,微微摇头。
他俯首亲吻她的发顶,目光却假意关注他们的搜寻动作,“嗯,爷的女人就该这样。”
昏暗的火光下,他的斗篷里,她羞红了脸,轻轻将他的掌心翻过来,手指在上面写字。
[云、中、王]
最后一笔都还没写完,他就已经抓住她的手指头,抓得紧紧的,好似不悦她提这个名字。
想到那云中王的疯狂程度,知他只是反感,她抿唇一笑,就这般安静地坐在他怀里,好似外边的一切吵杂都与她无关。
良久,耳畔忽然传来他的低语……
---题外话---更晚了,等过完中秋就努力把时间调回来,大家多多包涵(拱手~)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108章 :若爷乐意让你耽误呢
“爷早做准备了,不是明日,就是后日。”
她惊喜抬头看他。
本以为他是不打算回答她了的,没想到他竟回答了囡。
这样子,迟早有一日,他会完全信任她的吧鲺?
不止他,幽府里的人都是。
她也没再往下问,只需知道他已想好应对之策便好。
重新靠回他的臂弯里,心中暖暖的……
萧璟棠的注意力早已不在寻东西上,他站在那里,看着他的挽挽温顺地坐在那太监腿上,被那太监收藏在怀,心里那团火越烧越旺。
挽挽只是因为惧怕他才这样的,对吧?
否则,以她的性子,怎会愿意在大庭广众下这般轻浮?
“督主,找到了!”
突然响起的惊喊打破了一切。
珠子就在台下发现的,一听到找到了,所有厂卫立即涌上前,将其余人隔开,形成一个保护圈,生怕又出什么意外,仿佛丢的是价值连城之至宝。
那个厂卫小心翼翼地将珠子捡起,放在另一人手里打开的绸布上,再细心轻柔地将上面的尘土擦干净,然后,才双手捧过去,跪地呈上。
红色的绸布打开,那是一颗异形珍珠,形状类似茄子,犹如女子拇指般大小,呈白色,表面有较强的晕彩,晶莹发光,洁白透彻。
在场所有人不是没见过珍珠,而是没见过这样的异形天然珍珠,可以想象,这颗稀有珠子是何等的价值连城。
风挽裳看到众人目瞪口呆的样子,不免轻叹。
其实他将珠子交给她时,她看到也惊艳不已,一眼就看出极为贵重,生怕自己不小心弄丢或者弄坏,便让他换一个,他又骂她‘啰嗦’,直接将珠子塞给她,害她从出门到现在都忐忑不已,知道此刻,珠子安然回到眼前,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还不拿着?”头顶传来他阴柔的声音。
她怔了怔,看向珠子,又看向他,见他眼中已透出不耐,又看了看在场那么多双眼睛,又看向价值连城的珠子,面露犹豫。
萧璟棠多希望她拒绝,就像过去她那般坚定拒绝他对她进一步一样。
然而,他失望了。
那只小手最终还是乖乖地伸出去把那颗珠子拿回来,紧紧握在手里,好像怕又弄丢了一样。
“若再弄丢,爷饶不了你!”男子冷声警告,像是在训斥笨拙的媳妇。
“妾身知错了。”女子低头,乖巧地认错。
讽刺!真的很讽刺!
原本,这些都该是属于他的啊!
顾玦放她落地站好,也跟着起身,长臂拥着她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后,他忽然停下脚步,凤眸余光凌厉地瞥向萧璟棠,冷冷扯唇,“此事,本督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他看向吊着八人的牌楼,“千绝,让人盯着,什么时候塌了就什么时候放他们下来。”
……
萧璟棠看着他们相拥离开的背影,怒得想杀人。
今夜发生的一切只为逼退他,只是,挽挽为何要帮他演戏?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已确定了顾玦的异族身份,所以才会这么帮他!
否则,以她行事沉稳的性子,不可能迷糊地遗落那么贵重的东西。
而且,那么珍贵的东西,遗落一整天了怎会没人发现?
“大人,接下来,咱们该如何做?”钟子骞悄声请示。
“该如何做就如何做,无论如何,抓得到人总是好的,待明日太后如何说再说。”顾玦铁定是要在太后跟前狠狠告他一状了。
而他,也不想再看到她看着自己时,那种失望寒心的眼神……

回到幽府,顾玦拥着她回了采悠阁,取来伤药亲自为她包扎伤口。
风挽裳看到门外候着的万千绝和霍靖,知他还有重要的是要忙,便淡淡开口,“爷先去忙自个的事吧,让皎月帮
妾身包扎就好。”
换来的是凤眸一瞪,她微微低下头,不敢再擅自替他决定去留。
他拉起她的衣袖,露出细白无瑕的皓腕,这小手腕细得轻轻握住都怕捏碎。而此刻,上面多了一圈又一圈的勒痕,破了皮……
看得一双凤眸越发阴沉,眉头越蹙越紧。
“爷不会让你这伤白受的。”
“无妨的,只要爷不怪妾身干涉爷的事便好。”她淡淡扯唇,声音细细柔柔,婉约悦耳。
他抬眸,凝视她恬淡模样,不惊波澜,不骄不躁,淡然如风,看着她,也不知不觉心境平和,就宛若一碗清茶,给人带来清宁。
“爷,可是妾身说错话了?”被他紧盯着,风挽裳心里生了忐忑。
“你的确说错话了。”他沉着脸,低头,动作轻柔地为她上药。
她抿唇,不敢再随意开口。偏那药水委实过于烈,抹在破皮的手腕上,一阵阵刺疼,尽管已是强忍,手还是禁不住地微微瑟缩。
每缩一次,大掌就抓紧一次,她不想如此,奈何疼痛无法控制,已尽量隐忍了。
他看着她紧皱眉心、轻咬唇瓣,清眸害怕地看着他上药,好像在等他下手抹药,好做面对的准备。
“爷的女人无需战战兢兢的。”他低头,继续替她处理伤口。
风挽裳愕然看向他,他说她说错话是不悦她太战战兢兢?
倏然,药水再抹上伤口,她毫无准备,猛地瑟缩了下,倒抽冷气。
不料,他忽然抬头看她,她立即暗咬唇瓣,隐忍。
“爷的女人也无需这般倔,疼就喊出来。”语气微愠。
她怔怔地看着他,松了唇瓣,却是怎么也喊不出口,倒是不强忍了。
他又为她抹上药膏,以布条包扎好,看着她的双手到处都是伤口,眉头皱得更深。
“爷。”霍靖已在外边轻声催促。
风挽裳忙放下袖子,起身送他,“爷快去吧,小心些。”
“你倒是一直迫不及待赶爷走。”他微微勾唇。
她赧然,“爷有重要事要办,妾身不敢耽误。”
他抬起她的脸,声音轻柔低语,“若爷乐意让你耽误呢?”
清眸羞怯地看他,抿唇不语。
他笑,俯首亲吻她的颊,而后,转身,大步而去。
风挽裳抚着被他轻吻过的脸颊,唇角微扬。
忽然,她想起一件东西,赶紧追出门外,喊住正要下楼的他,“爷!”
他停下脚步,蓦然回首,楼梯口的两盏灯映得他如妖似仙,凤眸如星般熠熠生辉。
“终于开窍了?”绝美的唇形戏谑地上扬。
她莲步上前,从荷包中取出那颗珠子,“爷,妾身忘了要将珠子还给您。”
含笑的凤眸蓦然沉下,“拿着吧。”
“这太贵重,妾身……”
还未说完,他已拂袖转身,拾级而下。
她看着掌心里无比光滑的珠子,再看他的背影,面露无奈。
这算是因为她的帮忙而赏给她的吗?这也未免太贵重了。

翌日,碧空如洗。
她不知道顾玦在太后跟前如何说的,总之,朱雀街平静了,不再有异族人的尸首示众,不再有异族人被当街凌-虐。
但是,缉异司公布抓到的异族人却是越来越多,幽府里依旧人心惶惶。
“夫人,有您的请帖。”霍靖把一封请帖送进采悠阁。
经过昨夜一事后,霍靖开始有点儿像当初她刚从幽府醒来见到的那个对她毫无戒心的霍靖了,而此时,明显脸色又冷淡了。
风挽裳放下手中的绣活,目光落在他手里的请帖上,伸手接来打开一看,双眉皱起,总算明白霍靖的冷漠从何而来了。
萧老夫人七十大寿,她完全忘了是今日。
往年,萧老夫人过寿都要铺张一番,大摆宴席。今时不同往日,以萧老夫人好面子的个性,又以萧璟棠而今的地位,更因大长公主这个孙媳亲自操办,这寿宴只怕盛大到无法想象。
这上面是单独邀请她的,以故旧的身份。
“爷回来了吗?”她问。
“回夫人,尚未。”霍靖恭敬回答。
风挽裳思忖了下,放下帖子,“寿宴开到夜里,等爷回来,看爷如何决定再说吧。”
“回夫人,爷出门前已交代下来,全凭夫人决定去或不去。”
他早就知道萧府会给她送来请帖?
也是,他是九千岁,萧老夫人过寿,他又岂会不知道。
那么,他这样说,是希望她去还是不希望她去?或是……又借此来试探她?
罢了,是否是试探又有何关系?反正她问心无愧。
人家帖子都送上门来了,不去的话倒显得自己还在介怀与萧璟棠的过去了,更何况,若因此落了话柄可不太好。
“有劳霍总管,但还得劳烦霍总管在日暮时替我备顶轿子,至于礼物……”
“爷交代过,库房随夫人支配。”霍靖从袖中掏出一大串沉甸甸的钥匙放到桌上。
风挽裳愣怔不已,他居然让她随意支配库房里的东西?一株草都要卸一人的脚掌,那库房里的东西又是何等的贵重?
而他居然交代下来,让她自由进出?
“爷还交代过,夫人要用钱的话到账房那说一声即可。”
说一声即可?
“霍总管,能否问一句,这些话,爷是何时交代的?”她不由得问。
“夫人正式进门的第二天。”
所以,他那日说是她蠢,不会花他的钱就是这个意思?
个个都对她避如蛇蝎,就连他也不是完全信任她,她又哪里知晓他的钱她可以随意支取?
而且,在她的认知里,不管是为人妻,还是为人妾,在大户人家都是按月发放月例的,她以为在幽府也是这般,没想到……
真是的,时间一长,发现他越来越好,好到,她无法抗拒。
风挽裳敛起思绪,起身,将钥匙拿起塞回霍靖手里,“以后我若有需要找您带我去便好,走吧。”
霍靖看着回到手心里沉甸甸的钥匙,心里五味杂陈。
这串钥匙,这些话之所以迟迟未告知她,就是生怕她因此掌握了幽府命脉,生怕她掌权了会做出不利于幽府的事来,又或者苛待下人。
没想到,今日,他都把钥匙给她了,她却二话不说就还回来。
他都已经做好了要被她训斥一番的准备,甚至可能要被责罚,万万没想到……只是这样?
她就算不觉得没有被放在眼里,至少也该生气吧。
这不由得让他想起当初还未知晓她来自哪里时的样子,也是这般淡淡的,什么都不求,该是她的却得不到,她也不恼。
到底是他们都错了,还是她真的太会伪装?
“霍总管可是还有疑问?”走到外面,还没见霍靖走出来,风挽裳便回头问。
霍靖回过神来,忙不迭跟上去。
在去库房的路上,霍靖还是忍不住问她,“夫人生来就是这般恬淡吗?”
风挽裳淡淡微笑,“也有想要的。”
譬如,亲情。
而今,她已经彻底失去了。
她这样的性子并非是生来就这样,小的时候,她也去争取,去强求过,到最后除了遍体鳞伤,离自己想要的却是更远。
后来,是因为弟弟的出生,她的性子才渐渐地变淡了,再后来被赶出家门,被萧璟棠带回萧家,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做,也没觉得有什么不知足的。
“但是极少。”霍靖精简地点出。
她笑,“求得少,便活得坦然。”
闻言,霍靖眼里忍不住流露出激赏之色,“好一句求得少
,便活得坦然。”
风挽裳对他谦虚地报以一笑。
……
幽府委实过大,七拐八拐,也数不清绕了多久,他们总算来到库房。
库房有专门的一间房子,里面有账房先生每日管理。
账房先生是上了年纪的人,霍靖做了介绍后,那老先生便如常地在登记簿上登记他们来过,要登记的时候还支支吾吾地,生怕她不悦。
她笑了笑,让他按照职责来办事。
然后,霍靖带着她打开库房的门。
锁开了,推门进去前,霍靖忽然郑重地对她说,“夫人,您最好先做点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
是因为里面的宝物太多吗?
她微微摇了摇头,不用,因为里面的宝物多与否于她都一样。
她亲自推门进去。
然而,里面却是让她傻眼。
眼前这空荡荡的库房,着实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府门前是十足十的金子打造,幽府里也无一处不精致,就连花池边上吐水的鱼调都是纯金打造,谁能想到库房如此空荡。
“爷所收到的礼大多都在青龙街的君府里,要不,奴才差人去买吧。”霍靖道。
原来都放在君府了,这个地方于他的意义果然不一样,那些不得不收的礼全都没放在这里。
风挽裳瞧见里头还是有东西的,她走进去,“能在这里头选的话,就在这里头选吧。”
库房很大,有好几个空架子,只有一个架子上摆有东西,名画、墨砚、玉雕摆件等,也许这些东西在不懂的人看来很普通,但她看得出来都是珍品。
只是,上头已蒙了尘,像是许久没人打理过了,很显然,外头那个账房先生只管账,不管库房里的东西,又或者,这库房根本就是空置。
1...3334353637...18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