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的餐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孑与2
提起云初说的水费,被勒索的人家不仅仅只有云初一人,最早被勒索的人甚至是两年前的事情。
这些事情做不得假,一问便知。
再问那些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泼皮们,他们竟然异口同声的将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到了里长姜虎身上。
是里长姜虎威逼他们过来勒索云家庄子,眼见勒索不成,就把云家庄子一把火给点了。
众人言之凿凿,围在这里的将近两百乡民,竟然找不出一个替姜虎说话的人。
而姜虎本人,因为面部受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拖着掉下来的下巴,呜哩哇啦地用喉咙吼叫。
张甲希望姜虎能把作案的过程写下来,却从众泼皮口中得知,此人大字不识一个。
“待我禀报法曹之后,就立刻处理此事,云家庄子遭受的损失,无论如何,也要从这姜虎身上追出来,现在,就派人查抄姜虎家。”
云初叹口气指着一些悲愤莫名的乡民道:“事情总有一个先来后到,他们遭受姜虎恶贼的勒索比我早,自然是先要赔偿他们,若有剩余,就赔偿某家一些,若是没有,就算了。
这里有一百个钱,辛劳诸位跑一遭。”
张甲接过钱袋笑道:“必然如此,据我所知,这恶贼姜虎在曲江里尚有永业田一百六十亩……”
云初点点头道:“如此,某家就吃些亏,只要良田,给诸位该有的礼遇,云初不敢怠慢。”
虽然不清楚以往极为凶恶的云初,为何对这些良善百姓如此宽待,既然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张甲等人又有云初承诺的偌大好处,自然会尽心办事。
姜虎被抓走了,一众泼皮,被不良人按在地上,扒掉裤子,一顿棍棒揍得哭爹喊娘,然后,就被家人搀扶着匆匆离开。
云初谢过一众前来救火的高邻,见云家庄子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白地。
觉得有些累了,就带着家人回城。
崔氏在马车里整理好妆容之后,轻声对云初道:“这个修容小娘子如何?”
唐人的餐桌 第一三五章见神仙
人生中,很难遇见那种越是了解,就越是不断给你惊喜的人。
一般情况下都是越了解,越平淡。
相识的时候越是惊艳,一般情况下,落幕的时候就越是失意与悲凉。
虞修容今天的决断非常符合云初的心意,她出身寒门,面对一把火烧掉这么大的一个庄子的时候,却没有半分的犹豫,该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女人。
而云初今日也向虞修容表现出来了自己身为一个男子,该有的进取心以及足够的谋略与手段。
任何地方想要打开局面,都需要雷霆手段,等雷霆手段打开局面之后,才是春风化雨滋润万物的时候。
晋昌坊现在就处在春风化雨的好时候。
从第一天开始有平价粮供应,人们蜂拥而至,到现在,人们只有在家中缺粮的时候,才来粮食仓库买粮,这中间多了一分从容,也多了一份对坊市的信任。
云初计算了一下,目前,依靠晋昌坊派发工作为生的人,已经超过了五百人。
其中负责晋昌坊卫生的人就超过了一百人,这一百人堪称是晋昌坊内最贫穷的一群人。
收入最多的自然是三个大匠领导的施工队,有了大慈恩寺跟巨凰这两个锦上添花的例子摆在这里,他们三个人统领的施工队的规模还在持续扩大中。
春天对于长安来说是最好的时候,天街小雨润如酥的诗歌,很好的把这一幕描述出来了。
春日长安的雨都不怎么暴烈,绵绵细雨浸润了长安城大量使用的青砖,让这座古老的城池焕发出了一丝青春色。
云初举着伞从万年县的县衙走了出来,他今天跑了四个部门,才把姜虎名下的田产过户到自己的名下。
跟张甲说的不一样,姜虎远比张甲想的会捞钱,虽然他名下的永业田只有一百六十二亩,可是呢,这个混账名下的口分田,居然有六百七十余亩之多。
不仅仅有这么多的田地,他还有一院很不错的房子,是戴着砖帽的六间大瓦房。
张甲去姜虎家抄家的时候,那个院子里已经空荡荡的,一个人都看不见,问过人才知道,姜虎没有老婆,却有三个妾,在听闻姜虎出事之后,第一时间就收拾细软跑路了。
给云初的赔偿就是一百六十二亩永业田,其余的一个子都没有。
孙户曹给云初办理田产手续的时候红光满面的,一个劲地恭喜云初有钱盖新房子了。
至于云初提出兼任曲江里里长的事情,孙户曹说要考虑一下,迟一些给他答复。
看来,上面的这些人对如何瓜分姜虎产业的事情还没有商量妥当。
云初向孙户曹反映了曲江里对晋昌坊的意义所在,并告诉他,这是自己在尝试城市居民与农村加强联系之后,能否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实现自给自足。
要知道,在大唐社会中,一个地方如果能达成自给自足,就是对当地官员的最高褒奖。
一个自给自足的,繁荣的农业社会,也是历代君王梦寐以求的功业。
反正皇帝已经肯定了晋昌坊的发展模式,云初这个时候就可以向官府提出一些超规格的要求。
也就是在孙户曹那里,云初才得知,曲江里的庄子,对于雁门侯来说已经是一种负担了。
不少的新锐大臣们,早就不满那些贞观年间的勋贵们,在长安附近拥有大批田产的事情。
这段时间以来,一些胆怯的勋贵们,已经把靠近长安的田产给处理掉了。
他们很担心,因为自家在长安附近的这些超规格田产,会影响到自家爵位的继承。
至于,是不是真的全部处理掉了,还是找人代持,那就不知道了。
长安,已经没有多余的田产来继续支持盛极一时的租佣调,以及府兵制度了,这是肉眼可见的事情。
那些占据了大量田地的明白人,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这一切跟云初关系不大,据他所知,距离府兵制溃败还有一段时间,至少,在他的有生之年中,不会彻底地爆发出来,这么大的一个帝国,会有应对办法的。
所以,云家还是要多积累一些田产,好应对即将到来的战争,与灾难。
狄仁杰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来晋昌坊居住了,云初有些怀念,却不愿意去醴泉坊找他,他很担心这样做会损伤狄仁杰的自尊心。
云初撑着伞,不由自主地来到了光福坊,发现那一对小夫妻都在店里,小小的胡饼铺子看起来很是欢乐。
对于云初的到来,小伙子热情非凡,而那个小女子也比以前坦然了很多,大大方方地出来跟云初见礼。
在那一场钱灾中损失了一套房子,差点一无所有的小伙子,重新变得意气风发。
这一切的变化,都来自于他妻子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里有一个小生命正在孕育,成长。
“不知道是男娃还是女娃,要是男娃就好了,以后就能帮我干活咧。”
“要是女娃,你就好好养,长大了送我家当婢女,可以给你一个好价钱。”
小伙子的脸,顿时就变成了青色,咬着牙对云初道:“我就算是累死,饿死,也不让我娃给有钱人当奴仆,不论是男娃,女娃。”
云初咬一口饼夹肉道:“把你的这句话记死了,千万,千万不敢忘。
你也不要觉得我前面那句话是欺负你,那是给你说的那句话兜底呢,你娃进了我家,我保证好好待她,不欺负她,也不会祸害她,等她年纪大了就放出来许配好人家。
早早说出来,免得你把孩子送到别人家,为奴为婢的被人糟蹋祸害。”
小伙子想了一下,给云初弄了一碗羊汤,然后犹豫了片刻道:“假如啊,我是说假如,你要是落到要卖孩子才能活命的地步,你咋办嘛?”
云初认真地道:“我宁愿去偷,去抢,去杀人,也要保证我娃不会给别人当奴仆。
如果路走绝了,我宁愿我娃当贼,当强盗,也不允许他去当什么奴仆。”
小伙子长吸一口气道:“原来有钱人都是这么想的,我记住了,我娃当贼都不当奴仆。”
云初发现自己现在跟小伙子谈话的时候,已经越来越投机了,不得不说,你有一口好吃的东西,往往就能得到不少莫名其妙的朋友。
上一次下雪的时候,在光福坊门口遇到了刺王杀驾的事情。
这一次云初还想在遇到那群人。
结果,小雨柔柔地下着,而刺客们却迟迟不愿意出来,没在长安街头遇到什么激烈性的政治事件,云初觉得很没有意思。
那些人白白辜负了这场春雨,也白白辜负了云初一片看热闹的心。
何医正再次来云家找云初闲谈,这一次闲谈的主题是,酒精对伤口消毒的作用。
这是很严肃的一次学术会谈。
虽然云初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何医正更是在对酒精杀什么毒都不知晓的情况下,就高谈阔论地宣扬起酒精在治疗外伤的过程中,应该起的重要作用。
其中,丘神绩更是屡次被提起,原本炎症严重的子孙袋如今已然消炎,变成一张干巴巴的皮贴在胯下,至于子孙根在被切除了一部分之后,在用了大量酒精清洗之后,也不见炎症出现。
最神奇的是,丘神绩腿上的那些洞,有一些被缝合之后已经开始结痂,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当然,以上好的一面,都是对何医正而言,他只是一个郎中,不是神仙,所以不能完全保证所有的洞都能完全愈合,因为,在医家眼中,每一个洞都要另案处理。
所以,有些洞总是不能愈合,且不断地流脓。
何医正已经功成身退了,在治疗丘神绩的过程中,他还用酒精为其余一些外伤患者治疗过,结果喜人,原本已经有发炎症状的外伤,在猛烈的使用了酒精之后,炎症已经有些消退的迹象了。
一位医正,与一个司医,在书房里高谈阔论了足足一个时辰,这才结伴而行。
何医正只说带着云初去见见世面,没有说要去什么地方,直到两人乘坐的马车停在了大宁坊,云初这才觉得不对劲。
“何医正,我们要去拜访某位权贵吗?”
何医正骄傲地摇摇头道:“是权贵,也不是权贵,今天,某家带你去见见咱们这一行的老祖宗!”
“老祖宗?哪一位老祖宗?”
“在大唐地界,除过孙神仙,还有谁配的上当我们这群人的老祖宗!”
云初呆立当场。
说实话,要见皇帝的前一晚,云初睡得跟猪一样,没有一星半点的震撼之感。
现在,听了何医正的话之后,云初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人劈了一斧头一般,有着说不出的敞亮感。
孙神仙他不是没见过,只不过是在庙里,不仅仅见过,还烧过香,磕过头,祈祷一家子无病无灾。
现在,就要见到真人了,云初立刻就甩开何医正,大步流星地向前冲。
见神仙啊,还是从心底里认可的神仙,这个时候还不跑快一点纯属脑子有病。
“哎呀,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嘛,我不领路,道童不会让你进去的。”
唐人的餐桌 第一三六章云初的剧烈的幸福感
云初非常地失望。
不是见到了孙思邈感到失望,而是一座不大的院子里挤满了浑身都是药味的人。
别说进去了,就算是想要往里面看一眼,都被高高低低的人头给挡得严严实实。
何医正跺着脚怒骂道:“是哪个不为人子的走漏了消息?”
马上,里面就有不为人子的人回骂道:“就准许你们这些官大的人偷偷摸摸地见孙神仙,就不允许我们这些官小的见孙神仙?在孙神仙面前,你的官位大小有个屁的用场。”
何医正怒道:“有本事站出来骂。”
里边的人也不甘示弱地道:“有本事你挤进来找我……”
院子里的人很是豪横,还有人骑坐在药童脖子上往里面看的,不论何医正如何跳着脚寻找跟他对骂的人,也是进不去,看不见。
然后,烦躁的何医正就看到了正在爬墙的云初。
“你爬墙干什么?”
“不爬墙恐怕是见不到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孙神仙,就算是不说话,远远看一眼也是福气。”
“这话倒也没错,拉我上去……”
云初轻盈地爬上墙,再俯下身子将肥胖的何医正拖拽上了高墙,这一下,所有人都在他的脚底下。
“刚才喝骂老夫的混账出来,让老夫见识见识你到底是何方妖魔鬼怪,敢在京城放肆。”
人群里仰头瞅着高高在上的何医正,纷纷闭上了嘴巴,都是同行,没有人不知道何医正这人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加上他马上就要升官变成医判,就更加没人触他的霉头了。
站在高墙上的云初发现,前院的人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一般,而一墙之隔的中庭,却非常地安静,一些身着圆领外袍的人,气定神闲地坐在哪里,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其中好几个云初见过,就是在皇帝来晋昌坊那天见过的,其中雍州牧兼任京兆府尹李慎给他留下的印象最深。
之所以他留下的印象最深,实在是这个人太太太平易近人了,就连云初这个从八品小官给他施礼,他都会微微地拱拱手还礼,没有一星半点的亲王架子。
如今,他乖乖地坐在距离门口最近的椅子上悠闲自在,似乎没有半分受到委屈的样子。
见李慎看过来了,云初连忙站在墙上向这位亲王行李,亲王竟然还点点头表示还礼。
这多少让云初有些受宠若惊,就连何医正看云初的眼神也有了不小的变化。
一个小药童从屋子里走出来,指着墙上的云初跟何医正道:“要看病就去外边排队,若是看热闹的就快走,道长没有时间见没名堂的人。”
听到小药童的呵斥,何医正就要下墙,云初却打定了主意今天要见到这位让人仰慕了一千多年的医圣,就盘腿坐在了墙上。
何医正也下不去了,因为自从他们两人开始爬墙之后,又有好多人也跟着爬墙上来了。
于是,两边的高墙上又站了两串人。
道童又呵斥了几句,见没有什么效果,就转头回了房间,估计是去跟孙神仙告状去了。
“不管会不会被呵斥,能见到孙神仙一面,某心愿就了了。”
“我不同,孙神仙对我有救命之恩,某家在这里只想跟孙神仙磕个头。”
“我听闻孙神仙呕心沥血数百载,方才书成的《千金方》三十卷,就要问世了,如果能看一眼,老夫就算是当下死了也值得。”
“咦?《千金方》这里面的药方很贵吗?”
“滚你娘的蛋,少拿那些阿堵物来羞辱老神仙,《千金方》的要义是“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故名《千金方》。”
“哎呀呀,误会老神仙了,这张嘴确实该打。”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从房间里走出一位青衣老道,他的身材格外的高大,站在那里瞅一眼墙上,以及院子里的人,挥手道:“有疑难杂症者进来,一般小病去找本城医馆就能治,去休,去休!”
众人闻言,不管是站在墙上的,还是挤在院子里的都慌忙行礼。
青衣老道又抬头瞅着站在墙上的云初道:“你气血充盈,毛发亮泽,几十年内无大病之忧,你来医馆做什么呢?莫要顽皮,速去,速去。”
云初笑嘻嘻地拱手道:“晚辈研制出来了一种杀毒药,对防止外伤溃烂化脓有奇效,听闻道长撰写了《千金方》,小子研制出来的这味药不可不录。”
孙道长呵呵笑道:“你也是医者?”
“小子乃是太医署司医云初。”
“既然如此,你晚些时候过来,待老夫验证之后,如果确实有效,定然录入,娃娃啊,你既然有秘方,何不留着造福子孙,如果让贫道录入《千金方》,可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云初依旧笑眯眯地道:“晚辈行医,只为天下人少些病痛,却不是为了自家的荣华富贵。”
孙思邈大笑道:“好好好,既然你有此心,老道欣慰之至,去吧,去吧。”
云初一个虎跳就从高墙上跳下来,不等何医正,就一路狂奔着往家跑,无论如何也要把酒精拿给孙神仙鉴别一下。
于是,长安街市上,人们就看到一个身着青衫的少年士子,沿着朱雀大街奔跑地快如闪电,人人都在夸奖这个少年人真是好力气。
一想到能跟孙思邈切磋医术,云初一路狂奔到家,都感觉不到疲惫。
崔氏看到云初汗津津的从外边跑回来,才要问话,就听云初大吼道:“别挡我的路。”
崔氏立刻闪到一边,只见云初一头扎进自家的酒库,取出一坛子酒精夹在胳膊下边,跑到马厩里找到枣红马,骑上去,才发现没有马鞍子。
顾不得这些了,云初骑着光背枣红马再一次出现在朱雀大街上。
跑回来的时候用了将近一个时辰,骑上枣红马片刻就到了。
云初不得不佩服孙神仙的魅力,一句话,就让狂热的人群迅速褪去了,只有何医正还坐在墙头上,没人帮他下来。
放下酒坛子,把何医正从墙上接下来,就听何医正抱怨道:“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一想到《千金方》上就要出现某家的名字,心血澎湃难以自己。”
何医正压低声音道:“想清楚啊,这东西的价值可不止万金啊。”
云初也压低声音道:“你敢买,还是我敢卖?”
何医正点点头道:“是啊,是啊,有时候好东西不是好东西,是催人夺命的毒药,也只有孙神仙这种人才能压得住,留得下。
小子,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般见识?”
借着怀里的酒坛子,云初,何医正,枣红马得以进入孙神仙家的中庭,眼看着一匹马跟着进来了,在座的诸位高官,在看清楚了马匹之后,也没有感到冒犯,主要是枣红马表现得很好,一进门,就独自面对一个小小的花圃发呆。
在大唐,多的是爱马之人,如果到了枣红马这种级别,在一些大户人家,甚至比人还要贵重一些,一些马痴,甚至会跟自己的爱马一个屋睡。
云初进来的时候,亲王李慎正好看完病被孙神仙送了出来。
李慎自然把目光落在枣红马的身上,而孙神仙则瞅着云初抱着的酒坛子皱眉。
“好浓烈的酒味,这就是你说的毒药吗?”
李慎闻到酒味之后,就不再理睬枣红马,而是瞅着酒坛子似乎有流口水的迹象。
“正是!”
孙思邈走过来打开酒坛子嗅嗅,然后道:“可曾试验过药效?”
云初让开,把何医正显露出来。
何医正立刻道:“试验过九例伤患,成功者六人。”
“是已经溃败的伤口,还是新鲜伤口?”
何医正拱手道:“新鲜伤口四例,全部无溃败症状,伤口已经痊愈,伤口溃败者五例,割除腐败患处,痊愈者两人,其余三人还在观察中。”
孙思邈眉头的皱纹似乎一下子就展开了,瞅着何医正道:“你也算是名家之徒,莫要说一些大话来哄老道开心。”
何医正连连弯腰道:“哪里敢哄骗老祖宗,晚辈说的都是真正的药效。”
孙思邈平视着云初道:“娃娃,你立下大功了,称之为泽被天下也不为过,天下不知会有多少人因你而活。”
云初笑得见牙不见眼,得这位老人家一句夸赞,比皇上夸奖一万句都有用。
就在三人继续商讨酒精的消毒效果的时候,李慎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酒提子,悄悄地从酒坛子里提出一提子酒精来。
并且在三人来不及劝告的情况下,一口就干掉了半提子,足足有二两之多。
一口酒下肚,李慎顿时僵在原地,一张脸涨得通红通红的,孙思邈一把捏住了李慎的脉门,只觉得脉搏如同重鼓在敲动。
取出一根银针刺在李慎的胸口,只听李慎哇的一声,就吐出来一口酒箭,看吐出来的酒的分量,云初觉得没给李慎剩下多少。
酒吐出来了,李慎也终于回魂,大喝一声道:“好酒!”
孙思邈怒道:“你素来行事小心,怎么今日如此孟浪?”
李慎陪着笑脸道:“刚才闻着酒香四溢,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总觉得该是一种旷世佳酿,就喝了一口尝尝,本王的鼻子果不欺我,确实是佳酿啊。”
孙思邈气的脸色发青,怒斥道:“若是毒药呢?”
李慎耸耸肩膀无赖地道:“反正在您这里,即便是喝了毒药又能把我怎么样?,您还不是会把我救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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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又封城了,白日里排队做核酸浪费了我半天时间,没想到上一章又一个不小心溜出去了,真是忙中出错,对不起啊,如果有弥补的机会,我一定会单独弄出来一章,赔罪。
唐人的餐桌 第一三七章真神仙解决大问题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也只有在塞来玛跟娜哈面前,云初没有任何戒心,他们之外的人,云初在相处的时候都藏着一些心思。
现在,孙思邈出现了,这个青衣老道给了他极大的心里安慰,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他的心理疾病一个一生只知道救人,从未害过人,高风亮节了上百年的人,如果都不值得信任,那么,什么样的人才值得信任呢老先生继续给那些上门的人瞧病,何医正,云司医就跪坐在老先生身后,观摩老先生是如何进行望,闻,问,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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