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月松知道喜子这会儿心里不痛快着呢,可是现在跟他说什么,似乎都不太起作用,所以把喜子叫到一边,跟喜子说:“喜子啊,瞄准了不一定打得准,为什么?”
喜子摇摇头说:“不知道。”
月松把狙击步枪端起来,说:“你看啊,子弹出膛,先得看你枪端得稳不稳,枪不稳了,子弹从枪口出去了,就会走形。”
“嗯,可我端得挺稳的啊。”喜子不解地问。
“你是屏气射击还是呼气射击?”月松问。
“当然是屏气啦,屏住气枪不就更稳了吗?”
“你错了,气你是屏住了,可你的心跳能屏住吗?”月松拍着喜子的胸脯问。
喜子抓了抓脑袋,没做声。
“还有,开枪射击那一瞬间,千万不能心急,刚才你射击马鹿,是不是马鹿突然警觉,撒腿跑了起来?”
“嗯。”喜子抬头看着月松答道。
“这时候你就不要急着开枪,要稳住,枪口随着猎物慢慢移动,根据猎物跑动方向和度,适当给予提前量,然后击,会准的多。”月松说。
“哦,这样啊!”喜子顿悟,眼睛里露出了希望的光芒。
“哈哈哈,里面门道儿多着呢,以后要多向哥学习,他比我打得准。”
“嗯,一定多学习!”喜子的信心一下又提起来了。
“这样,你现在找三四个兄弟,在距离河滩五百米外设暗哨,顺便呢,再好好琢磨琢磨我跟你讲的,好不好?”月松对喜子说。
“是,马上去。”喜子答应一声,就找人一起去放哨去了。
当天晚上,特战队的兄弟们生了三堆篝火,把马鹿啊野兔啊狗獾子啊什么的都给烤了,然后热热闹闹的胡吃海喝了一番,虽然酒只有一瓶,也就一人尝了一口,可特战队的兄弟们,还是像过年一样的狂欢了一番。
抗日狙击手 十二、胆大包天
第二天一早,老鲁把店里的生意安顿好之后,就给彪子他们送来了早餐。热腾腾的白米稀饭,刚炸好的金黄油条,再配上一碗榨菜肉丝,香喷喷的,别说飞腾飞跃了,就是身为副团长的彪子,在山里那见过这样的早点啊。
哥三个吸吸溜溜地喝着稀粥,大口大口地咬着油条,时不时再夹一筷子榨菜肉丝,昨晚上的不快就全抛到九霄云外了。
老鲁看着几个小哥心情好着呢,借机就开始安排任务了。“胡团长,特委来消息了,王大牙那儿已经惊着了,暂时不好动手,但是也不能不跟,所以看你们兄弟几个那个去跟一跟,尽可能多掌握点情况,等罗队长进城了,也好多点动手的法子。”
“嗯嗯,好的。”彪子边吃边点头。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飞鹰,特委安排的任务,同样是紧盯,这个人的重要性想必胡团长是再清楚不过了,飞鹰只能盯,在接到特委进一步指示之前,是绝不可以有任何动作的。”老鲁很严肃地说。
彪子放下碗筷,抹了抹油嘴,说:“这样吧,飞鹰我来跟,王大牙飞腾飞跃你们俩去跟。”
飞腾飞跃点了点头。
“飞跃啊,我也不再批评你了,但是你们俩必须得稳重了,不然罗队长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只许远远跟踪,尽可能多掌握情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时候,再好的机会,你们都不许轻举妄动。”彪子盯着俩小子说。
“放心吧,我盯着四弟,昨晚是咱们运气好,要不然,咱们俩兄弟报销了也就算了,搞不好把副团长捎带上了,那可就是咱们罗家的罪过了。”飞腾看着飞跃说。
“哦,知道了,三哥。”飞跃很老实地答道。
“好吧,吃饱了之后,咱们就分头行动。我去皇协军的保安司令部,你们俩去便衣队,咱们都保持高度警惕。”彪子说。
“是!”俩兄弟答道。
早上睁开眼睛,一抹阳光穿过浓密的树缝儿,照射在月松的身上,两只黄莺在眼前的槐树枝上并排站着,一只黄莺抬头看着枝缝儿的点点阳光,另一只黄莺却在用黄色的短喙轻轻地啄弄着伴侣的羽毛,一点阳光照在两只怡情的鸟儿身上,鸟儿的羽毛色彩更加鲜艳了,那种温馨的气息弥漫开来,刹那间就感染了睡眼朦胧的月松。
月松揉了揉眼睛,醒了醒神儿,油然就想起了自己钟爱的丹枫。月松伸手进怀里,摸出了昨天给丹枫采的桂枝,哎呀,细碎的黄花都蔫了,细小的桂枝也断了,这个样子,拿回去送给丹枫,怎么拿得出手呢。月松想随手扔掉,可又舍不得,想想又塞进了怀里。
月松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四处看了看,不少兄弟都已经在河边洗簌了,哥正坐在一块石头上,细细地擦弄着自己的狙击步枪。
雷航看见队长醒了,忙走过来,说:“队长,你醒了。”
“嗯,”月松提了提神儿,说,“让兄弟们赶紧吃点干粮,我要布置训练任务了。”
“兄弟们都吃过了,就等着你呢。”
“哦,那集合队伍吧,我洗把脸。”月松说。
“等你吃点饼子再说吧。”雷航关心月松说。
“路上再吃,赶紧集合队伍去吧。”月松说着朝河边走去。
“是!”雷航答应一声去了。
没多久,月松洗完了脸,就看见队伍已经集合好了。月松走到队伍跟前。“同志们,昨天的训练大家都学习到了一些东西,今天啊,咱们要进行团队合作训练。常队长,你先讲讲小组进攻队形。”
“是!”哥答应一声,转身对兄弟们说,“草根儿、世红、鸣鹤、土豹子、耿豆子,你们几个出列。”
“是!”几个人答应一声,上前一步,站在哥面前。
“现在我们六个人一组,给大家示范进攻队形。”哥走到出列的几个队员身边,一边指导站位,一边讲解着,“世红拿的是步枪,做排头兵,因为步枪远近都可以射击。草根儿拿的是冲锋枪,紧跟在世红后面,毕竟世红的步枪近战很吃亏,草根儿的任务就是掩护作为排头兵的世红,世红的任务就是走在前面,及时现情况,一旦有情况,立即带头隐蔽,以举起左手为号。”
草根儿和世红认真的按照哥的指导排着队形,其他队员也都仔细地看着,学习着。
哥继续讲解:“接着就是拿轻机枪的鸣鹤,当然,没有轻机枪也可以是拿冲锋枪或者步枪的,但是一定要跟草根儿保持三四米的距离,避免敌人一梭子子弹或者一颗手雷就出现大面积伤亡。跟着鸣鹤的就是耿豆子,耿豆子跟鸣鹤保持一两米的距离就可以,鸣鹤的任务是密切关注队伍左侧,耿豆子就负责右侧。”
鸣鹤和耿豆子按照哥的示范,各自坚守着自己的位置。
“很好,最后是土豹子,一来土豹子拿的是冲锋枪,二来殿后的要保证队伍的后路,而土豹子身强力壮,不怕敌人从背后突袭,即使是近距离肉搏,也有一定的保障。如果土豹子现了敌情,队伍立即前队边后队,后队变前队。”哥自己走到土豹子身边说,“作为狙击手,我的位置通常是在远处隐蔽保护队伍进攻撤退,但是在一起行进时,我就和土豹子在一起,协助土豹子保护后路。报告队长,讲解完毕。”
“好,大家入列!”月松说完,兄弟都入列站好,“兄弟们,今天咱们有一项很大胆的训练任务,那就是分六组,以进攻队形往西边前进,你们猜猜,咱们的攻击目标是哪里?”
“西边,难道咱们要打回团部去?”雷航不解地问。
“再猜!”月松卖关子呢。
“总不会是到随县枣阳去进攻**守备队吧。”鸣鹤说。
“你们都不敢想啊,咱们今天进攻的目标是师部,咱们的任务是活捉李师长。”月松眉飞色舞地说。
“队长,咱们之前没这个计划啊。”哥一听,有点急了。
“是没有,这计划是我昨晚上想的,因为师部有一个警卫营在守卫,你们想想,咱们新四军第五师最精锐的部队是哪个部队?”月松问。
“当然是咱们特战队了。”狗屎大声说。
“谁告诉你的?”月松反问道。
“这还用说,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三哥说。
“鸣鹤,你是五师的老人了,你说说是哪个部队?”月松问。
“以前呢,一直都说师部警卫营是最精锐的,警卫营长徐天昊是黄麻起义的时候就跟着师长的,警卫营的连排长,包括很多老兵,都是黄麻起义时的老班底,作战经验丰富,对师长的忠诚就更不用说了。”鸣鹤说。
“这就对了嘛,可现而今情况不同了,警卫营这两年虽然没有怎么直接参加过战斗,但是训练可抓得紧着呢,咱们特战队要打出王者霸气,咱们这次为期两个月的训练要出成果,只是打打兔子不中用的,咱们就得向以前的王者起挑战。”月松紧握着拳头说。
“可是队长,没有经过师部的同意,擅自以进攻师部作为训练,不仅有出现新四军自伤的可能,而且闹不好你是要受到组织处分的。”哥作为老兵,组织纪律观念还是很强的。
“怕个**啊,”月松的野性又上来了,“咱们争取不开枪,开枪也不打人,其他的,万一出事儿了,老子一个人负责,脑袋掉了碗大个吧儿,军人,就是要有股血性,一切从实战出,只要我把师长活捉了,师长也就没话可说了。兄弟们,你们怕不怕?”
“不怕!”兄弟们齐声答道,月松带的特战队,当然个个打了鸡血。
哥知道月松的脾气,虽然不同意,也没敢再所说。
“好,现在哥按照枪支和战士特点分成六组,给你们一个小时时间训练进攻队形,一个小时之后,咱们就朝师部出,无论一团还是二团,也不管什么三团新一团,咱们的第一步目标就是要在谁也现不了的情况下,穿过几个团的防区,悄悄摸到警卫营的防区,侦察之后,再做进攻警卫营的打算。”月松斗志昂扬地命令道。
“是!”特战队的兄弟的激情也被调动了起来。
月松布置完了任务,看着哥带队训练去了,自己就找了个树阴,坐在树下,慢慢啃着干粮。啃完干粮,又喝了点水,接着就悠闲地抽着烟。也不知道团长政委跟师长说了咱娶媳妇儿的事儿没有,月松闲着没事儿,就又开始琢磨着咋就能从师长手心里把丹枫弄到手的事儿。万一把师长活捉了,闹得师长没面子,师长不答应这门亲事,那可就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唉,管球他的,老子就不是那种前怕狼后怕虎的人,万一不行了,咱就把生米煮成熟饭,我看他还答应不答应,嘿嘿。
抗日狙击手 十三、奇袭师部
彪子在保安司令部门外一百多米的一个茶馆里喝着茶,观着景儿,茶水都换了三壶,瓜子也嗑了两盘了,时间也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了,可还是没有看见飞鹰出门。彪子又去了趟茅厕,偷偷掏出飞鹰的照片又仔细端详了好久,心里琢磨着,就这细细高高的,像根竹竿似得,走出来应该逃不过咱哥们儿的火眼金睛啊,咋就一个多时辰不出门的,看来这蹲点的活儿也是他爹的难搞。彪子把照片塞进内衣兜里,走出茅厕,走回茶座,继续喝着茶,嘴里都被茶水剐得没一点滋味了,毕竟彪子不是经常喝茶的人物,可没办法,还得继续喝下去。
飞腾飞跃弟兄俩作了点伪装,飞腾稳重点儿,所以搞了个木烟盒,里面摆了五六种香烟,挂在脖子上,在宪兵队附近叫卖着,尽管飞腾不是做生意的料儿,也从来没卖过烟,可香烟都卖了好几包了,也没见到王大牙进院子,更没看见王大牙出院子,莫非昨晚的敲打真的把狗日的惊着了,难道连门都不敢出了?飞跃买了一担木柴,挑到宪兵队附近,把一担木柴往一家小馆子门口一立,就傻傻地站在那里,小馆子的店小二跑出来问木柴的价钱,可飞跃硬是没理人家,小二只好嘴里骂了一句,进去了。
哥带着兄弟们训练完进攻队形后,向月松报告了。月松让哥把队伍集合在一起,又开始训话了:“同志们,咱们的目标是师部,师部嘛,在这里,哎,算了算了,都过来,围成一圈儿。”
兄弟们集中了过来,围着月松,月松蹲在沙地上,捡了几块石头,开始摆地形图呢。
“这儿是师部。”月松把一块大石头放在地上,“师部最大的标志是一棵高达数丈的黄果树,黄果树下是一排青砖瓦房,瓦房第一间是师部军事会议室,第二间是师长的卧房,第三间是警卫员的房间,通常师长政委一共有四个警卫员。第四间是政委的卧房,第五间是机要室,第六间是参谋长的卧房。”
月松抬头看了看兄弟们,“清楚了吗?”兄弟们点点头。
“如果顺利占领了师部,大白天的师长政委参谋长多半在军事会议室里,我、雷航、鸣鹤控制会议室,哥带几个兄弟控制其他房间,剩下的兄弟们就控制外围。”月松说完又抬头看了一眼兄弟们,兄弟还是点点头。
月松又在地上摆了几块石头,“这儿是一团,这儿是咱们二团,这儿呢,是新一团,这里是三团,咱们的最佳路线,就是从二团的防区穿过去,毕竟这块地儿咱们最熟,就这里,咱们三营的侧翼,一组从这河堤下面穿过去,往这个方向就可以到达师部外围……”月松给每个组都安排了指定的隐蔽通过各团防区的路线之后,站起身子,大声问道:“兄弟们,有没有信心?”
“有!”兄弟们齐声答道。
“奶奶的,没吃饭呢,老子听不见!”月松说。
“有!”兄弟们鼓足了劲儿大声喊道,整齐雄壮的声音在远处的山谷形成了令人精神振奋的回响。
“好,出!”月松一声令下,各组组长带着自己的兄弟朝着目标出了。
三个多小时候,月松带着雷航他们几个顺利穿过一团的防区,来到了师部外围的鸡公垭上。月松和兄弟们隐蔽在一片柏树林里,等待着其他组的兄弟们赶过来。经过了隐蔽训练之后还真是有一定效果,半个小时候,其他的组的兄弟们也都顺利通过其他营团的防区,神不知鬼不觉地集合在了师部外围的鸡公垭上。月松让雷航带着兄弟们隐蔽在柏树林里,自己带着几个组长,登上了鸡公头。趴在鸡公头上,两里多地外的师部尽收眼底。月松端起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观察着师部附近警卫营的布防。哥把自己狙击步枪上的狙击镜下下来,其他组的组长也都把狙击镜当望远镜使,认真观察了警卫营的布防。
半晌之后,月松和几个组长蹲在鸡公头后面,开始商议作战计划。
“大家看着啊,”月松又捡了几块石头,边摆边说,“师部西北角有一个班,一挺捷克轻机枪,西南、东北、正东这几个制高点各有一个班,都有轻机枪,这几个点都是视野开阔,视距远,咱们要潜入师部,就必须避开这几个点。”
“队长,警卫营不止这点儿吧。”草根儿问。
“傻帽儿,难道整个警卫营都战斗值班?这儿不是警卫营的营房吗,大部分战士都在营房附近啊。”慕容说。
草根儿知道自己范低级错误了,也没敢再吱声。
“当然,草根儿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月松不仅是在给草根儿台阶下,而且是在提醒其他的兄弟,“这儿,还有这儿,都有小片的树林子,这两片林子里,少说也有两个排的兄弟,不然等枪响了,营房里的战士再出来,师部就岌岌可危了。所以咱们得提防着这两片小树林,包括从师部门口流过的小清河的边那一片芦苇丛里,都可能有战士战斗值班。”
“嗯。”兄弟们点点头。
“还有,咱们新四军布哨通常都是一明一暗,现在这儿是师部,明哨好办,咱们躲开就是了,师部的暗哨估计不止一个。刚才大家有没有看见,就在孤坟岗那儿,并排着四棵古柏树,就那枝叶覆盖的面积,上面别说藏个把儿人了,就是藏他三五个,你也难以现。”月松继续说。
“可是队长,咱们怎么走都不可能避开所有的警卫部队的啊。”哥担忧地问。
“是啊,单是这四棵古柏树上的暗哨,只要布置两个暗哨,就可以监视从这儿到这儿一大片开阔地,剩下几个可以通过的地儿,又全都有战斗值班的机枪呢。”唐四拖着腮帮子说。
“那是当然的,你以为徐营长是甩干饭的,没两下子,这警卫营长还能轮到他?”月松掏出一支烟,想了想,又朝坡下走了十几米,这才坐在石头上,点燃,慢慢抽着。
哥又趴在鸡公头上,继续观察着。另外几个兄弟也没敢靠近月松队长,各自坐在一边,谁都没吱声。
月松抽完一支烟,又捡了几块石头,在地上摆弄着,可无论月松怎么摆,都找不到一个缝隙可以潜入到师部跟前。唉,看来想要挑战警卫营还真是不容易啊,难怪上次鬼子派一个精锐小队袭击师部,也是很快就被警卫营现了,那还是在凌晨,大家都睡得正香的时候,更何况现在是大白天的,艳阳高照,视野开阔,只怕是一只鸟儿飞到师部,警卫营的战士都会看得真真切切的呢。
月松又点上一支烟,边抽着边摆弄着石头,摆了好一会儿,还是找不到一条防御空隙。月松把烟头往地上一扳,一只脚踩上去,狠狠地踩了几下,自言自语道:“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
月松重新走上鸡公头,趴在鸡公头上,用狙击镜仔细地观察着。师部后面,大约一百多米的地方,是一个小山丘,山丘上乔木不多,灌木倒是蛮密的,这是个可以利用的有利地形,不过山丘上百分之百有部队把守,那个倒不是很要紧,只要能摸到山丘上去,就有办法拿下守卫部队。
月松又移动狙击镜,顺着山丘往回看,过了山丘就是东北角的那个机枪阵地,阵地前是一片开阔地,少说也有四五百米的距离,这儿最难通过,连杂草都不深,咋搞呢。
月松再往右边看,那是通往师部的一条山丘公路,公路走不得,三道关卡,混也混不过去,硬闯就更不行了,暴露了意图就等于失败,何况有自己兄弟相互误伤的可能,警卫营真开火了,那可就动真格的了,到时候师长还不枪毙了咱哥们儿。
月松收取狙击步枪,走下鸡公头,又开始抽闷烟,摆石头。哎,真是绞尽脑汁了也没找到一个空当儿啊,该死的徐天昊,就他爹的防得这么滴水不漏?
这时,草根儿畏畏缩缩地走过来了。
“一边去,没看见老子正在为难吗?”月松瞥了草根儿一眼,没好气地骂道。
“队长,我……”
“我什么我,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有尿给老子衮远点撒。”月松继续骂着。
“我有一个主意。”草根儿忽然大胆地说。
“说。”
“队长,”草根儿靠近月松,轻声说,“以前咱们打鬼子,不是老穿着鬼子的黄皮,装成鬼子混进去吗?”
“嗯,可现在咱们攻防双方都穿的是新四军的军装。”
“那是啊,咱们不用伪装就可以大踏步地走过去啊。”草根儿眼睛里露着希望的光芒。
月松一听,赶紧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盯着面前的一棵小椿树,一动不动的,仔细思考着。草根儿见状,又畏畏缩缩地悄悄离开了。
月松大口大口地抽完了一支烟,把烟头往地上一扔,一脚踩灭了,说:“都过来!”
几个组长赶紧下来了,走到月松身边。
“这样,咱们按六个小组,分期潜入到这片林子里,这个应该问题不大,然后就是怎么通过东北角的机枪阵地了。”月松指着地上的石头阵说。
“这么一大片开阔地,怎么通过?”三哥说,“就是长了翅膀飞过去,也逃不过警卫营的兄弟的眼睛啊。”
“对啊,既然咱们避不开,那咱们就大摇大摆地走过去,还要整整齐齐地列队走过去。”月松站起身子,环视着几个组长。
“那不就暴露了吗,还秘密潜入个啥?”慕容说。
“草根儿刚才的话让我一下脑筋就转开了,咱们打鬼子的时候穿着鬼子的黄皮进了鬼子看守最严密的监狱,现在咱们不用化妆,本来就穿的是新四军军装嘛。”月松说。
“队长,你不是不知道,就是咱们新四军的部队,没有师部的命令,也不能擅自调动到师部的。”哥抱着狙击步枪,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么多话。
“是啊,咱们是没有调令,可怎么说也要走到机枪阵地跟前,才需要出示调令啊?”月松摊开双手说。
“到了跟前了,然后调令没有,咋办,火并?那可是咱们自己的部队自己的兄弟呀!”三哥说完扭过脸去。
“那就得看咱们特战队的兄弟的本事了,我假装给机枪阵地的军官看调令,你们几个趁机把机枪阵地上的战士控制起来不就得了,毕竟警卫营的战士,有几个不认识老子罗月松的,有老子这张脸在这儿,他们肯定会放松警惕,你们信不信?不信啊,咱们打个赌。”月松信心十足地说。
“我看行,肯定行!”草根儿说。
哥想了想,说:“可以试一下。”
“不是试一下,就是必须拿下。”月松说。
“那然后呢?”
“然后你们跟着老子走就得了,就这么定了,我带第一组,先摸过去。”月松说完,提着狙击步枪,召集了第一组的兄弟们,就出了。
由于月松他们所处的柏树林距离师部还有两里多地,加上新四军只有部分高级长官才有望远镜,狙击镜就更不用说了,也就特战队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所以月松他们顺利的避开了暗哨,潜伏到了东北角机枪阵地前的那片小树林里。
不多一会儿,其他的几个小组也顺利地过来了。月松集合了部队,让兄弟们站成两列纵队,把枪支都背上了肩膀,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出树林朝着机枪阵地前的大片开阔地走去。
特战队刚走出小树林,机枪阵地的战士们就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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