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开屏

李世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父亲，心里想：“事到今日，你却怪我，难道你没一点责任吗？”
“行长说了，希望下周订婚。”
“爸，你同意了？”李世华嚯地站起来。
“没同意也没不同意。”
“你们在哪谈的？”
“海皇宫。”
“你约他还是他约你？”
李德华抬眼盯着儿子，略带怒气说：“我没事约行长干嘛？”
“爸，我为了公司贷款已经牺牲的够多了。要不是你管理不善，我早把她甩了。”
李德华一听，目冒怒火，脸因为压抑的怒气而涨红，但他没有像别的父亲一样，面对儿子的放肆，跳起来，给儿子一个巴掌。
李世华继续说：“我不但不喜欢她，而且讨厌她莫明奇妙地骄傲感，和自以为是的聪明。就像你当年不喜欢妈一样。爸，你要是希望我像你当年逼死妈一样，逼死那个女人，你尽管答应。我可是继承你的血统……”
啪——一个巴掌甩过来。
李世华猛地往后退，嘴角溢出一丝血。他愤恨地盯着父亲。父亲喘着气，目色沉凝，停在空中的手颤抖着。
这时，女佣王婉拿着水和药走过来，小心地说：“董事长，你的药。”





孔雀开屏 第14章 订婚(4)
李德华突然倒进沙发，手按住胸口，咬牙切齿地说：“你希望我早点死对吧？我死了，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告诉你，如果我今晚死了，你一分的遗产也不会得到。”
李世华使劲擦了一下嘴角，转身朝楼上走去。
王婉上前，将药和水杯伸过去。李德华一把推开王婉。水杯里的水荡了出来。打湿了王婉的袖子。
这时，楼上传来砰的关门声。
李世华坐在书桌前，从锁着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相框。这相框有七寸平板电脑大小，里面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亲着一个九岁的男孩。男孩和女人的眼睛都望着远方，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的背后，是绵延的峡谷和流尽天际的河流。他们的头顶，天是如此蓝，云是如此白。
十七年过去了，这相片仍然崭新如故，好像是昨天刚刚冲洗出来。但是相框却显得陈旧，木制的边缘，雕花已经磨平，或留下手指划过的迹痕，或渗着眼泪浸过的渍痕。
多少次，李世华就像今天，凝视着相框，压抑着悲痛，任泪水夺眶而出。多少次，他就像此时，将相框按在胸口，压制着愤怒，让眼泪如注。
“妈妈……”他心里喊着，可说不出后面的话。
门慢慢开了，王婉无声无息地走进来，左手拿着茶杯，右手拿着药瓶，她站在一侧，像个封建社会的下人一般，瞅着李世华。
李世华继续抱着相框哭。
过了很久，待李世华的眼泪停滞后，她说：“世华，董事长没吃药。”
李世华忽然火了，低吼道：“那不是你的事吗？”
王婉眨眨眼睛说：“你爸把我推开了。”
“药一顿不吃会死吗？”
“不吃是不会死，但药量不到，药效也不会到，药效不到，就得多吃。是药三分毒，吃多了，总会有害处。好了这个器官，坏了那个器官。”
王婉飞快地说着，让李世华更加恼火。
“你要是没本事让我爸把药喝下去，你就滚出这房子。”
“我不敢哄你爸。”
“你……走！”李世华用力指向门。
“世华，老板再怎么不对，也是你爸，你再怎么对他有意见，你也是他儿子。法律可没规定，老爸不对，儿子就可以不孝。再说了，他跟天下的父亲一样，赚的钱，很多也都给你用了。我爸不但没为我花钱，还赌博把房子押了，最后逼我妈和我卖|淫，幸亏警察及时解救，我和妈相依为命，艰难度日，最后到你家来当了女佣，日子总算好过些。也承蒙董事长不嫌我笨手笨脚，土里土气，让我进了这座人人都羡慕不已的别墅。”
“你说这做什么？”李世华瞪眼道，“让我同情你，还是让我觉得我不是最可怜的。”
“你当然不是最可怜的。你什么都有，除了没有妈妈。”王婉努着嘴说。
“立刻滚出我的房间。”
“那我把药放在这，你等会让你爸喝下。我下去跟你们运西服了。”王婉说完，把水杯和药瓶放在桌角，转身跑了出去。
李世华把相框放进抽屉，发了会愣，用钥匙锁住了抽屉后，抓起水杯和药瓶走到父亲的书房前。
“爸。”
没有回应。
“爸，我送药来了。”
还是没有回应。
李世华推门而进，见父亲双臂放在书桌上，双手抵着自己的额头。
“爸，吃药了。”
“放在这儿吧。”父亲筋疲力尽地说。
“爸，你喝了吧，不然有人不安心了。”
父亲沉默着。
“我说的是王婉。她怕你出了三长两短，我把她扫地出门。”
父亲忽然抬头，狠盯着儿子。




孔雀开屏 第14章 订婚(5)
李世华条件反射似地把眼睛移到对面，摆满精美书籍的大书柜上。沉默了会，父亲忽然抓过药瓶，倒了两颗药，仰头倒进嘴里，然后将水一饮而尽。
李世华正要走，父亲忽然说：“也许我该为她立一份遗嘱。”
李世华回头看父亲。
父亲狠狠地说：“难怪这世上，有人把遗产留给保姆女佣留给猫狗，也不会留给自己的子女。”
沉默了良久，李世华忽然问：“爸，宋行长什么时候退任？”
父亲气消了些说：“大概明年这个时候。”
李世华走到父亲面前，望着天花板，思忖地说：“爸，如果我跟她今年结婚，明年离婚，公司会不会因此元气大伤呢？”
父亲身子颤了一下，撑着桌面缓缓站起来，一字一字说：“你不要胡来！”
李世华自顾自地说：“如果我不跟她结婚，就不能及时拿到贷款，那么公司很快就破产。所以，这是一招险棋。”
父亲坐进椅里，眼里浸着泪。
而此时，宋家却充满了温馨和笑声，因为宋雨像小鸟一样不停地在爸爸妈妈面前讲着李世华这段时间对他如何的好，如何的体贴，如何的温柔，如何的顺从如羊。她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母亲刘叶惠笑地问：“你怎么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自从我回来后，他眼里只有我，再也不敢有别人了。”她这样说着，脑子里想起那天强迫李世华写“保证书”的事。想到这，她不禁得意起来，漂亮的嘴唇勾起胜利的微笑。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也许他是装样子。就像孔雀一样。”刘叶惠说。
“像孔雀一样是什么意思？妈，哪有用孔雀形容男人的。”宋雨抱住母亲的脖子，甜甜地说。
“开屏的孔雀是雄鸟，明白吗？”
“妈，不明白。有话直说，最讨厌拐弯抹角。”宋雨冲母亲做鬼脸。
在一侧看报纸的宋云说：“雄孔雀是用身后的尾屏来吸引雌孔雀的。一旦得逞后，雄孔雀尾屏一收，就不认识雌孔雀了。华美的外表下，往往是冷酷的心啊。你看，明星们争先恐后嫁入豪门，多少都以惨淡收场。李世华的母亲不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嘛。”
“爸！”宋雨又抱住父亲的脖子，“女儿知道你们的担心，女儿明白你们的用心，但是呢，我就是有信心驯服他，我要做一个手执爱情之鞭的驯兽师！”说着，她骄傲地站直身体，举起手，想像着手中执着鞭子，在空中一扬。
父母又发出大笑。
“你真的那么有信心？”父亲问。
“谁叫我很爱很爱他。”
宋雨回到了自己的闺房，躺在床上，想像着一周后的订婚场景，和不久将到来的婚礼。她想到她将披着神圣的婚纱，挽着李世华走在通往神父面前的红毯上，面朝上帝，作出庄严的承诺。她想到婚后，他们将飞往欧洲漫浪的圣地度密月，就不由转起圈，俯在窗前，眺望起星星，她望着圆月，想像着李世华现在一定跟她一样激动不已，满怀未来的憧憬。




孔雀开屏 第15章 不幸婚姻(1)
女星嫁入豪门，早已不是新鲜新闻，无论是出于她们嘴中所说的爱情，还是出于私底的利益考量，抑或只是对男人背后的显赫家世及财富的追逐。三十年前，一场豪华婚礼刊登在了各大媒体的头版，成为各大网站二十四小时不断滚动的链接。亿万粉丝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为此热泪盈眶，好像这场奢华盛宴，也关乎到他们未来的幸福。随着那浪漫的吻被定格，成千上万的祝福函和鲜花从世界各地纷拥而至。有粉丝赶到现场，被严阵以待的警察和保安拦在外面。尽管如此，那些狂热的粉丝依然尖叫着，泪流满面喊着“娜丽我们爱你，永远爱你”。
入进豪门后，成丽娜，这个享誉国际的巨星从此淡出荧屏。一心做起全职太太，每天吩咐佣人整理家居，让佣人按到最新的减肥食谱做早餐中餐晚餐。除此，就是像她曾演的一些阔太太一样，疯狂购置一切奢侈品，出入一切奢侈场所，享受一切奢侈服务。常常回家时，发现今天又浪费了上百万。
在承受了妻子挥霍无度的几个月后，李德华终于大动肝火，指着正在拆顶级化妆品盒的妻子说：“我就是开银行的也不够你花的。”
成娜丽一听，火了，嚷道：“我把自己弄漂亮有错吗？我不漂亮，你会娶我吗？会爱我吗？”
李德华冷笑：“都奔三的女人了，还装什么嫩？我娶你回来，可不是让你把我的钱花光的。”
成娜丽气得揣门而出，坐在客厅沙发里，给自己明星朋友打电话，哭诉身置豪门的亲酸，抱怨李德华变了，不像婚前那样一掷万金的爱她了。末了，她感叹婚姻果然是爱情的坟墓。现实永远没有电视剧里的故事来得浪漫。
不久，她的明星朋友中有一个也嫁入豪门，也打电话过来哭诉富豪丈夫在外面如何的沾花若草，回到家如何的给她脸色。
年轻的夫妇感情出现芥蒂，却使丈母娘很是暗喜。成娜丽不在家，她就在李德华耳边吹风，说这个女星闪电结婚，接着又闪电离婚；那个女星被曝是某个高官富贾的情人……有一天，丈母娘将一本杂志丢在李德华面前，李德华惊住了，虽然他知道娱乐圈的很多黑幕，但还是被眼下的文章惊住了——这是一篇关于明星们集体吸毒淫乐的报告，居然还插着偷｜拍来的图片。
也就在同时，这篇文章立即传遍整个网络，舆论哗然。多少玉女被毁，多少大众眼中的女神，原来也竟是如此不堪。
丈母娘说：“我早说过，那些女人只能看。不然，怎么叫艺人。艺人就是只能看。”
接着，丈母娘把另一些剪下的关于明星们败家的新闻板在李德华眼前，说：“总有一天，这个家会被她败光的。那些女人，永远只关心自己的容颜。你看看这个，败了这么多男人，居然还有男人要。那些男人疯了吗？好吧，我们来说说娜丽，自从她嫁进来后，她关心你了吗？她为这个家着想了吗？她每天想着自己是不是比昨天又老了些。我听说她到处跟人说你对她如何冷淡。”
母亲一席话，说进了李德华的心里。想想当初，他追她，是迷恋她女神般的气质，为了得到她，他不惜一掷万金。她感动了，泪花泛起，更是让男人销魂。那一夜，他扑上去，在她的声声娇喘中睡去。现在想想，这哪是爱情？




孔雀开屏 第15章 不幸婚姻(2)
此后，李德华对成娜丽更是冷淡。一天，他收到银行的付款账单，拆开一看——五千万。一怒之下，他冻结了剩下的信用卡。当时成娜丽和她的明星朋友在法国的奢侈品店购物，她选中一款意大利设计师设计的包，喜欢得不得了，遂将信用卡伸过去。服务生把卡在机器上一刷，笑容立即在脸上消失了，低声说：“对不起，这卡被冻结了。”
她顿惊慌大乱，哆哆嗦嗦地拿出另一张信用卡，又一刷，服务生面露难色，他不想再重复同样的话，让这位已花容失色的年轻夫人难堪。
明星朋友赶紧为她付了款。
一出商店，她哭起来，泪水簌簌直下，朋友把她抱在怀里，她低声骂着李德华绝情薄义。她给李德华打电话，准备与丈夫大吵一场，不料，丈夫已把她的电话转入语音留言。她怒火中烧，在对着手机一阵咆哮后，摔坏了手机。但很快，她后悔了，并不是因为这手机十分昂贵，而是她忽然想到李德华不再给她钱花了，自然也不会立即跟她买一部手机。
晚上，她用酒店座机打电话，李德华看手机号，是个异国的陌生号，以为是异国客户，接了，便听到妻子从大海另一端传过来的哭喊。一听那哭喊，他一句话不说，把电话挂了。大海另一端，成娜丽绝望地跌在地毯上，抱着沙发抱枕痛哭。
李德华整日郁闷，终于在婚后第一次与和妻子之外的女人上床了。事后，给了女人一张支票。女人聪明，起身穿好衣服，捏起支票，绕到李德华身后，抱着李德华脖子，给了最后一个赤红的唇。
从此，他想行事，便在豪华宾馆里和漂亮女人上床。她们大半是高级□□，只为有钱男人提供服务。一些是智慧与美貌兼并的职业女性，或为了晋升，或仅仅为了满足自己。还有一些名气小，或过气的女星。
这事，很快被成娜丽知道了，起初她跟他争吵，后来她扑上去，用漂亮指甲划伤了丈夫的脖子。丈夫无法忍受了，把她推倒，最后给了她一嘴巴。打得她血从嘴角流出来。她伤心欲绝，称要上吊。李德华竟让她快去死。
翌日清晨，李德华被女佣的尖叫声惊醒，跑出房子一看，湖里喂养的二十来条锦鱼全浮起来了。这些锦鱼一条就是一万多，全死了，近三十万元也就真变成打水漂了。李德华顿怒火中烧，冲进房间，一把抓起妻子喝问是不是她毒死了锦鱼。成娜丽尽装无辜，百般否认。
几周后，成娜丽又得知丈夫在天堂玫瑰玩女人。于是戴上墨镜，跑到公用电话亭给公安局打电话。没想到，丈夫竟平安无事回来了，倒在自己的卧室里睡着了。现在，她想起那个地方是高官政客出入之地，凡是有权力的地方，正义不过是哈巴狗。接着，她试的给香港媒体打电话。功夫不负有心人，没几日，丈夫玩女人的照片，包括一些高官富豪纵乐图，统统登在了香港报刊上，从香港网络一瞬之间复制到大陆各大小网站和论坛。




孔雀开屏 第15章 不幸婚姻(3)
可谓政商界地震，举国震惊。这一震惊的丑闻，也在一瞬之间，从中国转载到了世界各国的大小报刊上，复制在了世界各国的大小网站论坛里。有一段时间，世界人民和政客都在议论这一让中国政府难以启齿的丑闻，让往来于各国的中国富豪们羞耻的话题。
为了平息民怒，也为了给人民一个交待，中央政府又一次拔出反腐利剑，于是，无数高官落马，每一个落马高官背后都是一笔笔数额巨大的法外之财；无数富豪认罪，每一个认罪富豪的背后，都是一次次与权力苟且的交易，同时，富豪们表示，愿意拿出自己合法收入的一部分，用于慈善，以减轻自己的罪恶。
而李德华，由于接到一神秘电话，在中央政府下达命令前，就逃往美国了。当年的反腐力度之大，远远超过了所有人的想像，甚至让中国的经济出现了短时间的动荡，由于富豪们的入狱或出逃，一些公司财政被曝造假，出现危机，不得不紧急裁员。失去了工作的人们，又去向政府讨要生存下去的物质。
李德华独自呆在美国，担心着在中国的财产和公司状况，夜夜难眠。偶尔，想到妻子。想着她是不是该怀孕了，该有孩子了。
忽然，他接到母亲发来的照片。照片上是妻子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的照片。婴儿灿烂的笑着，如一缕阳光，在他阴郁的心里划出了一道光亮。他盯着儿子，眼泪流出来，想着反腐什么时候能过去。
他是中国人，自然很了解中国。中国每一次反腐，永远是掀起骇浪，让百姓们欢欣鼓舞。在每一场骇浪之后，总有些倒霉的鱼虾被打在海滩上，他们被称为“一小撮腐｜败分子”。
年底，反腐风暴终于平息了，一些富豪也悄无声息地出狱了，一些高官摇身一变，成了另一个部门的官员。
逃往海外的富豪们坐着飞机，满怀着对新一天的憧憬，离开了避难国，飞往给予他们财富和地位的祖国。一下飞机，李德华便见抱着孩子的妻子、父亲和母亲。他快步走过去，给了父母、妻子一个拥抱。最后他抱起了熟睡中的小世华。他觉儿子的眼睛和嘴像妻子，鼻子和脸形遗传了他。他再看妻子，妻子似乎变成了另一个女人，不再有曾经的惊艳，也不再沉浸在巨星光环的虚荣里，她一身素装，显得典雅端庄。此时，像一个洗尽铅华的女神。
是什么让一个女人忽然发生如此大的改变？
李德华不得而知，他也不想知道。世间的情感，一旦失去，也便不再回来，即便回来，也再没有当初的感觉。
妻子微笑地挽住李德华的胳膊，像一个贵族的夫人，一路迎着阳光微笑。回到家，李德华看到一张旧报纸上刊登着妻子抱着儿子亲吻的图片。一翻页，就见妻子含泪的照片，文章里称：娜丽爱丈夫，她已原谅丈夫一时的错误，也希望远在美国的丈夫能够悔悟。而那些说他们婚姻不幸的传闻，全属捏造。




孔雀开屏 第15章 不幸婚姻(4)
于是，李德华不得不配合妻子，恩爱的出现在各个场所，每当有记者把话筒伸过来，他就抓住妻子的手，微笑地说：“你看，我们像天天吵架的人吗？”
为了维持谎言，李德花不得不解冻一些信用卡。他以为妻子会像以前一样挥霍无度，没想到，妻子给自己订制了一套西服，并亲自为他穿上。
“娜丽，我在美国期间，你好像变了很多。”李德华忍不住好奇问。
“我在努力做你想要的妻子。你现在满意吗？”妻子微笑地说。
李德华扭头看窗外。
“或许是因为有了孩子的缘故。我忽然觉得自己曾经的行为好过份，好幼稚。”妻子说着，扑哧地笑起来。
李德华也笑了，但笑容里夹杂着一种让成娜丽感到奇怪的东西。
从美国回来后，两人还像以前一样分房而睡。这一天，妻子穿着一件睡衣，推开丈夫的卧房。
丈夫正看着平板电脑里的新闻，一抬眼，便见妻子袅娜地走来，她的胴体在薄薄的睡衣里时隐时现。可是，李德华却永远失去了对这曾经让他迷恋的胴体的兴趣。当妻子坐在他旁边，抱住他腰时。他放下平板电脑，称身体疲惫。
妻子脱口问：“你那儿不舒服？”
“我工作很累。”
“没反腐前，你工作就不累了？”
妻子的话，让丈夫一惊，问：“你在说什么？”
“李德华，我现在尽力做一个你想要的好妻子，但你也要尽力做一个我想要的好丈夫。所谓幸福的婚姻，不是只让一方牺牲。我自嫁入你家来，牺牲了我的事业和梦想。”
李德华沉默了。
妻子继续说：“在任何时代，成功的女人如果嫁给成功的男人，总是要为男人牺牲。德华，我愿意为你牺牲，你就不能原谅我当初的无知吗？不是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吗？我已经成了一个平凡女人，也甘心成为一个平凡女人。”
“是吗？”李德华盯着妻子。
“当然。”妻子笑了，手伸进被窝，握住了丈夫的命根。
丈夫身子突然软下去，喊道：“快放开！”
“我们当初不是这么玩的吗？”
“娜丽，我真的不舒服。改天吧。”丈夫说着，额头上渗出细汗，双手抓住床单，咬着牙，极力控制着因体内热流涌动而引起的颤栗。
妻子把身子压上去，亲吻丈夫的脖子，一直滑到胸前。她另一支手拉开了丈夫的睡衣系带，撩开了被单。于是，丈夫的身体全在她的眼皮下了。
她一直吻下去……
“不，娜丽，住手！”
李德华低沉地叫着，身体不听使唤的颤栗，热汗冒出来，浸湿了床单。他想推开妻子，可是他无法做到，因为妻子一直握着他的那个地方，如果忽然将妻子推开，后果是可想而知的。因此，他只能任妻子摆布，心里愤怒，但又□□。他觉得那一夜，妻子强暴了他。
翌日，他筋疲尽力醒来，见到满桌的早餐，做得精致而丰富。女佣说是夫人亲自下厨的。这时，成娜丽端着一盘沙拉、两杯热牛奶从厨房里走出来，高兴地看着他。




孔雀开屏 第15章 不幸婚姻(5)
“味道怎么样？”
“不错。”李德华将意大利面送进嘴里说。
“天天希望如此吗？”
“这太丰富了。”李德华笑地说。
“不是说早上要吃的像皇帝吗？”
这时，传来小世华的啼哭声，成娜丽说：“我们的儿子也要吃了。我去喂她。”
李德华看着妻子抱着儿子坐在沙发上，托起右边乳｜房，将樱桃般的乳头塞进儿子哇哇大哭的嘴里。他忙把眼睛转过去，想起了昨夜的事。
“你居然会用母乳喂孩子。”李德华不自在地说，此时他浑身开始发热了。
“母乳喂孩子会变得更聪明，也对孩子的身体有好处。我希望我们的孩子又聪明又健壮。你不希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