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开屏

“说清楚是什么回事。”
吴佳琴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我跟你发短信，你不回，我就跟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是想告诉你，那条蓝宝石项链你该还回去了。你这个猪脑，居然这么久了都没还给田总。你是打算把它独吞吗？我当初真是高看你了，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原来跟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女人果然都是一个货色。”
吴佳琴立即朝大门走去。
“我还没说完，你走什么？这是公司，我是你的上司。你要像个下属的样子。别趾高气扬，态度放谦卑点。”
吴佳琴在门前站住了。
“田总被警察调查了。”
吴佳琴转过身去。
李世华坐进转椅里，一只胳膊肘支着椅扶手，手放在下额，继续说：“因为成小姐失踪了。家人报了警，怀疑是田总所为。”
“田总怎么会伤害成小姐？”吴佳琴低声问。
“成小姐是田总目前最喜欢的情人，据我了解，两人之间并无恩怨。可能是那天晚上，两人跑到树林……”说到这儿，李世华露出奇异的笑容，“你明白吗？”
吴佳琴心蓦地一跳，想起了在海皇宫树林里第一次看到孔蓝羽和孔白森的情景，即而，一股不祥的预感像蛇一般冷嗖嗖的从心里钻出来，迅速地绕遍了全身。
“你怎么了？”李世华注意到吴佳琴脸上的变化。
“没什么。”
李世华一阵坏笑：“是不是想歪了？”
吴佳琴瞪了一眼李世华。
“好了，这些都是警察的事，我们就不要瞎猜了。不过，我觉得田总肯定没把成小姐怎么样，说不定是成小姐在田总走后，跟另一个男人搞上了，结果被另一个男人毁尸灭迹了。不然，她干嘛要玩失踪？她有男人养，有男人给钱花。那种女人啊，才舍不得失踪。一定是嫌钱不够用，一脚踩两船。”
“李总监思维缜密，不去做警察真是警界的损失。”
“看不出来，你也会拍马屁。”李世华笑道。
“说完了吧。我去拿项链。”
吴佳琴走出了办公室，很快提着包进来了，将镶钻蓝宝石项链果断地放在桌上。李世华拖起项链看了看，微笑道：“你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啊？要不要我送你一条，让你继续随身携带啊？”
吴佳琴正要说话，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李世华接完电话，起身说：“田总的广告现在做的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她忙着想孔蓝羽和躲陈力，根本没闲心管广告的进展，便低声说：“这不是阵导的事吗？”
“拜脱，这也是你的广告。你用点心好不好？你连往上爬的欲望都没有吗？真可悲。”
吴佳琴这下恢复了下属的模样，恭敬地说：“我看过陈导的广告，每一部都拍的不错。所以我想这则广告也一定会令客户满意。”





孔雀开屏 第18章 吸血鬼(3)
“噢。你心情不好，不是因为我，是因为陈力追你，你不喜欢男人，可是你又不能像对我一样对他直言不讳，破口大骂，然后你就难受啊，憋得慌啊，对不对？”
吴佳琴心一蹬，抬眼瞪着李世华。
“还想继续听我说话？我的声音是不是很好听？”
吴佳琴赶紧打开了门，她前脚踏出门，李世华后脚跟上来。吴佳琴回头，见李世华转身朝拐角处的电梯走去。
吴佳琴回到工作室，第一件事就是把李世华从骚扰名单里拉出来。此时，李世华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董事长办公室比总监办公室大多了，父亲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身后立着一中国国旗和美国国旗，两国国旗间是一个巨大的落立镶壁水族馆，里面海澡缤纷，珊瑚斑斓，海螺奇异，半个蓝球大的金鱼拖着华丽的尾巴慢悠悠地游着。办公桌上电脑开着。旁边摆着小旗座，插着中美国旗。
李世华将镶钻蓝宝石项链放在了父亲的办公桌上。
李德华问：“你放在哪了？”
李世华沉默了很久说：“那女人包里。”
李德华突然想起什么问：“今天早上是你跟她打电话？”
李世华双手插进西裤口袋：“是啊，你竟然让她把我拉进骚扰名单。”
李德华双目一沉说：“订婚后，你绝对不能和别的女人再有什么见不得光的联系。”
李世华头一歪，看着父亲，沉默了。父亲低下头，继续看着文件。
现在，吴佳琴拉着王娜珍来到陈力的摄制房，说是李总监让她们来看看广告的进展如何。陈力将拍摄下来的广告放了一遍。
吴佳琴看不出问题，说：“我觉得客户那边应该没问题。王娜珍，你说呢？”
王娜珍看着陈力，赶紧说：“我也觉得，完美无缺。”
陈力笑了笑，淡淡地说：“可惜生活无法完美。”
两人一阵尴尬，匆忙离开了。在大厅里王娜珍抱怨吴佳琴不该拉她下来。然后，她小声地问：“李总把你叫进去说了什么？”
“田总，就是我们那个客户被警察调查了。”
“啊？怎么会这样？因为贿赂官员吗？”
“因为他的情人失踪了，怀疑是他杀了他的情人。”
“啊，不会吧？田总这么变态，玩了别人后还……”
“现在还没结果，你可不要乱传。”
很快，这件事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有人说是田总杀了他的情人，有人说是那女人被另一个男人杀了，也有人说那女人跟另一个男人跑了，还有人开玩笑地说可能跑进树林，被野人掳去了。
吴佳琴又想起孔蓝森，她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他俊逸柔情的面庞。他说过他不吃人类的食物。如果不吃人类的食物，又以什么为生呢？忽然，那股嗖嗖的不祥预感又回来了，她不敢想像孔蓝羽是个吸血鬼。就在她心里正挣扎时，王娜珍突然扑在她肩上，把她惊了一跳。
“我有两张电影票，名字叫《吸血鬼之恋》，美国的。陪我去看。”




孔雀开屏 第18章 吸血鬼(4)
吴佳琴最怕看恐怖片了，于是断然拒绝，她可不想回到家，觉得家里哪个角落立着一个吸血鬼。忽然，她又想到孔蓝羽会穿墙术。
“问个问题，”吴佳琴说，“吸血鬼会穿墙吗？”
“这个说不准。很早以前吸血鬼是见不得光的，哪怕没有太阳。到了后来，我们小时候吸血鬼能在阳光下走了。喂，你小时候看过《暮光之城》吗？里面的吸血鬼就不怕光。现在，我估计吸血鬼应该能穿墙了。哎呀，对不起，佳琴，我忘了你怕黑。不过你不要害怕啊，这些都是假的。吸血鬼怕不怕光，穿不穿墙还不是人类说了算。要是中国人愿意，也可以让穿着清朝衣服的僵尸一蹦一跳的穿墙。”
“够了！”吴佳琴捂住耳朵。
两人还是进了电影院。在这个时代，3d电影已成为一种主流。无论进哪家电影院，无论放什么片子，都是3d。在电影院的巨大屏幕里，观众们感受着最为真实的画面和最为震撼的特效。
电影并不恐怖，只是讲述着吸血鬼与现代人的爱情。但是吸血鬼无法摆脱吸血的本性，只有吸血，才能维持他们永生不老的身躯。所以注定要吸光深爱女人的血。一个轮回又一个轮回，一世又一世，在罪恶与情感间徘徊。
当女主不顾一切地投进吸血鬼的怀抱，以生命来换取永恒之爱时，吴佳琴脑子里满是孔蓝羽，心想：他一定是吸血鬼，他离开我，一定是因为她不想吃掉我。
女主的哭泣在整个电影院里回响，女主的眼泪与吸血鬼的泪融为一体，滑落下来。观众们神情凝重，有人不停地用纸巾揩泪。吴佳琴不忍看到那撕心裂肺的一幕，闭上了眼睛。她听到吸血鬼的叹息，听到音乐变得优伤低吟，听到沙沙沙声在整个影院里回响，伴随着吸血鬼的哽咽。
吴佳琴突然想到：孔蓝羽说过他从不爱人类。因为人类生命短暂，美丽更是刹那。她使劲地回忆着，尽量使回忆的画面变得清晰，经过一遍遍回忆，她终于看到孔蓝羽在说这话时，眼睛里充满了一种光泽，透着哀伤和无奈。
她睁开眼睛，女主已消失了，整个屏幕在吸血鬼哀伤无奈的脸上最终定格。
……
走出电影院，两人就分了手。吴佳琴仍想着孔蓝羽，她问自己：孔蓝羽真的是吸血鬼吗？如果他是，她该怎么忘记他？她骤然止步，震恐地发现自己无法把孔蓝羽从记忆中抹去。同时，她突然觉得成小姐一定是被孔蓝羽和孔白森吸光了血。就像那部电影一样，吸血鬼将人类引诱到森林吸光了人类的血，人类只剩下了皮和骨。
吴佳琴感到冷，不停地用双手搓着双臂，她落下眼泪，悲伤、痛苦和恐惧同时涌上心头。她知道他陷入了吸血鬼的诱惑里，已经无可自拔。没有谁能救她，除非医生相信她，警察相信她，科学相信她。可是谁会相信她？
吴佳琴跑着跑着，忽然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孔雀开屏 第18章 吸血鬼(5)
这时候，一辆兰博基尼从电影院的停车场里驶出来，很快在吴佳琴身旁停住了。原来，李世华和宋雨也在电影院里，只是他们在小包间里看。一边饮着葡萄酒、吃着夜宵，一边看着催人泪下的人鬼绝恋。
在老远，李世华就认出摔在地上的人是吴佳琴了，于是将车拐过去，靠着人行道停下来。宋雨认出吴佳琴后，顿为不悦。
李世华没有开车门，冲着爬起来的吴佳琴喊道：“你不是怕黑吗？居然跑来看吸血鬼。别以为开着灯没事。现代吸血鬼可不怕光。”
吴佳琴怒目而视。
宋雨抿唇而笑。
“我是好心提醒你。别把好心当驴肝肺。”
“驴肝肺都比你的心好。”吴佳琴愤愤道。
“你一个人？陈力不在吗？”李世华东张西望。
宋雨笑出了声，用埋怨地语气说：“世华，你太过份了。别这样吓女生。”
吴佳琴甩头走起来。
李世华跟上去说：“吴佳琴，要不要我们送你到地铁站啊？”
“不用。”吴佳琴果断拒绝，顺手拦下了一辆正迎面驶来的计程车。
李世华目送着载着吴佳琴的计程车远去，笑呵呵地说：“我没骗你吧，她就是一个奇葩。”
一进屋，吴佳琴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然后冲到电视柜前，把撕下来的道符又重新贴在了各门梁上。最后，她坐在沙发里看起《我和妖怪们的故事》——还是日本的妖怪可亲可爱啊。
看了几集，她又去想孔蓝羽，想着想着，孔白森的脸突然闯了进来，惊得她身子猛一沉，好像沙发突然没了。
——那是一张惊艳但又邪恶的脸。
她沉沉睡去，梦见孔蓝羽站在面前。
她问：“你是吸血鬼？”
孔蓝羽回答：“不是。”
她问：“你是鬼？”
孔蓝羽回答：“不是。”
她又问：“你是妖？”
孔蓝羽突然消失了，但声音继续：“我无法忍受你即将而来的衰老，忘了我吧。”
吴佳琴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在沙发里，电视里还在放着《我和妖怪们的故事》。但是她觉得孔蓝羽来过，在她睡着的时候，他来过，他站面她面前，回答着她的梦呓。她忙冲到阳台，见路灯下，走着一个男人的身影。
她忙大喊起来：“孔蓝羽！”
男人站住了，站起头，朝声音望去。
吴佳琴猛地发现不是孔蓝羽，赶紧退回房间。
男人站在灯光下，迷茫地张望了一阵，继续走着。
这时候，李世华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他坐在床上，想着吴佳琴，便拨通了吴佳琴的电话，吴佳琴正好也从卫浴间里出来，她抓起电话，见是李世华，居然还是3d视频电话。“去死吧，谁跟你3d？”
然后她继续看《我和妖怪们的故事》，并把画面调成3d。很不幸，忽然飘出一个模样丑陋但神情悲伤的妖怪，那妖怪悬在空中，像怨魂一般凝视着她。她害怕了，忙把格式调回传统模式。
李世华的电话响了几次后，变成了一声短促的短信音，随后再没响起。吴佳琴气消了，拿起手机一看，又是3d彩信。她点开，一枝玫瑰花从屏幕里升起，随即临空滑出一行字：“做个好梦吧，晚好。”
吴佳琴自言自语：“都快结婚的人了，还在沾花惹草。婚后你就天天挂彩吧。”




孔雀开屏 第19章 海皇宫(1)
昨天下了场雨，今天阳光普照，把昨天的积水照得干干净净。路边的草坪花圃，也如清洗了一般，青的亮丽，缤纷的鲜艳。人们眼睛一抬，顿感阳光晃眼。吴佳琴背着挎包，拦了辆计程车，告诉司机她要去的地方。司机一听，竟吃惊地打量起吴佳琴。吴佳琴一身正规正矩的长裙，手腕上没手镯，脖子上没有项链，甚至耳下也没耳环。
“你刚才说是‘海皇宫’吗？是前面有波塞冬驾马车雕像的海皇宫？”司机语速飞快地问。
“普通人不能去吗？”吴佳琴坐进后座，疑惑地问。
“哎呀，小姐，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你有vip卡吗？”司机打了下方向盘，车调头驶进车道。
“什么？”吴佳琴记得上次李世华带她去时，没出示什么卡。
“小姐，那地方是中国一小撮人的顶级俱乐部。也就是说是富豪高官去的地方。没有vip卡是进不去的。但二奶们就可以进去，因为她们有vip卡，或者有持vip的男人。”
吴佳琴顿时明白了司机的意思，忙说：“我不是要进去，我是要去那里的树林。”
“那里空气是不错。但普通人也不会想去那里散心。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小姐，你只是去散心吗？”
“去采风。”
“采风啊？那要进去才能采到好东西啊。”司机语气一变，神秘地说，“小姐我明白了，你是记者，对吧？”
吴佳琴怔住了。
司机咧嘴笑了：“小姐，多多曝光一些内幕哦。不过，你这身打扮，恕我直言，很不靠谱。你是要假装那里的后勤工吧？”
吴佳琴啼笑皆非，不知道还怎么接，索性沉默地望着窗户。
不久，到了海皇宫树林，计程车停下来。两辆豪车绕过去。就在吴佳琴付完司机钱，准备进树林时，一辆顶级奔驰停在了后面。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喊了吴佳琴的名字。吴佳琴回过头去，见是田总经理。
“哎哟，什么风把大设计师你吹来了？”田总笑咪咪地，似乎一点没受他情人失踪的影响。
“我……”
田总见吴佳琴半天没说出后面的话，便爽朗地大笑起来：“是不是李总约你到这儿来的。真是的，他怎么能让你做计程车来，他应该把他的法拉利派去接你嘛。”
吴佳琴从来没见过李世华开过除兰博基尼以外的车，她以为他只有一辆豪车呢。
吴佳琴尴尬地说：“我不是来见李总的。”
“好了，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田总声音忽然降低声音，“李总这段时间很忙，忙着鞍前马后地哄中央行长的女儿开心。如果让行长的女儿知道，那还得了？你饭碗丢了，李总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我田总可没这么缺心眼。”
“你真的误会了，我是……”
“来来来，做我的车。我们一起进去。”
“不了。”
“别客气啊。”
“我没vip卡。”




孔雀开屏 第19章 海皇宫(2)
“啊？李总连这都没给你啊。哎呀，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对女人可没这么粗心。一定是行长女儿看着紧。没关系，跟着我进去不会有问题。上次你不也跟着李总进去了嘛。”田总笑得更开心了，“你真是了不起的巾帼啊，敢泼李总监。好几天海皇宫的人都在议论你，很多人都知道你的大名了。你这一泼啊，比什么广告都来得漂亮。”
吴佳琴忽然想跑掉，可是她无法做到甩头而去。
“要不，等会我跟你介绍几个老板认识。干你们这行的，客户越多，广告做的越大，薪水不也就越高吗？”
吴佳琴只好坐进了田总的奔驰车。尽管车很宽敞，坐垫舒适，车窗也开着，但是吴佳琴却感到憋得慌。她真希望变成一只猫，蹿出车窗。
一进宾馆大门，满眼是旖旎的海底世界。珊瑚如峦，海藻似林，海母成群，鲨鱼游弋，鱼群翻转……宛若置身于海底世界。
吴佳琴恍恍惚惚跟着田总穿过桌椅，她感到一些眼睛盯住了她，这使她感到浑身不快。终于，田总站住了，坐进环形沙发里。吴佳琴拘紧而坐，不安地张望，他一抬头，就见一条巨鲸从头顶上游过来游过去，划开海母和鱼群。
“哈哈哈，吴小姐，是不是很梦幻啊？”
“是啊。我上次来不是这样的。”吴佳琴低声说，看到前面楼梯处，藻林成灌，十几只海马沉沉浮浮。她记得那里原是一个隔断。
“如果喜欢海底幻象，只有双休日才会有哦。”
“原来是这样。”
“哦，李小姐，点餐吧。”
吴佳琴脸红了，说：“我不饿。”
“别客气。账我来付。”说着，田总又笑起来，“听说李总还打算让你付钱啊？”
吴佳琴脸更红了。
“泼得好。男人让女人付钱，就该泼。”
吴佳琴咬着牙，恨不能地下裂条缝钻进去。
这时候，服务生走过来，将华丽的菜谱递给吴佳琴。吴佳琴一翻开，不由睁大眼睛，几乎所有的菜，就是一杯咖啡，都是三位数。果然是一小撮人来的地方。光随便吃一顿，就是很多人一月的工资。
“随便点。”田总架腿摊手道。
“那就两杯咖啡，一份……”吴佳琴飞快地扫着菜谱，惊心肉跳，不知道该点那道菜。她从来没有点过这么贵的菜。
“我现在真的不饿。田总，您看您要吃什么？”
“在这地方，就不用这么客气地用敬语嘛。那先两杯咖啡吧。”
服务生退去。
吴佳琴拼命在脑子里搜索着话题，小声问：“田总，听说警察……”
“哦。”田总立即收敛笑容，现出悲伤遗憾的神情说，“成小姐失踪，我也感到难过。我想来想去，觉得啊，成小姐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因为我对她很好啊，她要房，我给了，她要车，我也给了，我给了一个男人能给的一切，除了不能给的。吴小姐，你懂吗？”
吴佳琴赶紧点头。服务生端着两杯咖啡来了。吴佳琴赶紧抿了一口咖啡，顿觉奇苦，忙加白糖。她加了很多白糖。




孔雀开屏 第19章 海皇宫(3)
“警察现在也没查到线索吗？”吴佳琴问。
“哎呀，别提了。周围的摄像头拍到她跑进了树林，然后就再没出来了。”
“不会在树林里迷路了吧？”
“也许吧。不过我就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往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里跑？难道里面有男人？”
吴佳琴正饮着咖啡，忽然听到田总最后一句话，不禁呛了一口。
“吴小姐，你没事吧？”
“可能成小姐是真的迷路了。不过，这片树林有多大啊？”
“这片树林连着后面的山。吴小姐上次来显然是气坏了，都没注意观察环境。”田总笑地说。
“噢，原来如此。”吴佳琴说话间，余光忽然瞟到一道身影。那身影从她身边走过去，很是熟悉。
她忙抬头，见是孔白森和一个长得甜美，打扮活泼优雅的长发女生在一起。他们直径朝楼梯走去。
田总顺着吴佳琴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个身着粉裙的俏丽女孩走上了楼梯。
“她叫唐甜甜，父母是中国糖果业的老大，本人也喜欢吃糖。不过更喜欢外国的糖。哈哈哈。是不是很讽刺？”
“我觉得很正常。”吴佳琴尴尬的笑道。
“对对对，国内车商，也开的都是奔驰劳斯莱斯。我本人是做化妆品的。可我爱人却用法国化妆品。”
“什么时候中国制造业能赶上外国，那才是真正的强大。”
“吴小姐说得对。外在的强大只是让人畏惧，带来的不一定是进步。由内而外的强大，则会带来进步。比如说欧洲吧，虽然他们当年用野蛮的武力打开了中国大门，还瓜分了中国。但他们又影响了中国，改变了中国。先进的生产力，如活泉般的创造力，必然会产生引领世界的思想，造就无数天才学者。所以啊，中国要想真正超越西方，尤其是美国，路还长着哦。现在的美国，还是世界顶尖精｜英的汇聚之地。”田总话音刚落，手机响了，“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吴佳琴一眼见田总的手机上有个啃了一口的苹果标志。
“什么……好好好，我马上过来。”
吴佳琴一听田总要走，心里暗暗松气。
“哎呀，吴小姐我公司出了事，我得要去处理一下。真是不好意思，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没关系。”
田总按了下呼应键。服务生来了，田总把信用卡递给服务生。付完钱后，田总将信用卡推到了吴佳琴面前。吴佳琴慌了，忙把信用卡推过去，说：“谢谢，我不能接受。”
“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在贿赂你吗？你是政府官员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