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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隐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甫田
被称做李晋的领兵以剑拄地,大声道“是——”
……
落雪了。
子鸳哆哆嗦嗦地站在院门前,朝邯郸街头张望着。已经许久不见墨离的踪影。
许是因为墨离那句“无论她是否是小主代儿,墨离都会寻到她来,让您见上一见。”令奇迹发生了。
久病不愈的锦夫人竟渐渐能进食,能喝下汤药。
随着时间的推移,曾经气息奄奄的锦夫人的面色也红润了许多。
那日墨离留下的钱财已经所剩无几,今日墨离再不出现,将再无钱财为锦夫人抓药了。
冷。
子鸳连连跺脚,双手放在嘴边,连连哈气。
日渐西薄,想来今日墨离不会出现了。想到这里,子鸳转身朝屋子里走去。突然这个忠义的女子停住了脚步,眼角的余光中出现众多赵**士。
子鸳紧张地抬头望去,是了,那个带队的领兵正是太子府的领兵,曾将自己和锦夫人丢进了监牢。
为何太子府的军士杀气腾腾而来?突然,想到墨离长时间的消失。
明白危险即将到来的子鸳猛一跺脚朝屋子飞快奔去。
……
来势汹汹。
李晋举起手中的鎏金菱片剑,大喝道“全部灭杀。”
手握银斑纹戈的军士们呼啦啦地将土屋团团包围,更有十几名军士冲了进去。
病榻上一个气息奄奄的妇人满面红斑,似有脓水从红斑的位置流淌出来。一名军士骇然地望着妇人,道“领兵大人,这妇人许是得了天疾,恐扩散。”
众多军士闻言,纷纷以袖子遮挡口鼻。
李晋仔细地看了看气息奄奄的妇人,妇人满脸肿涨,脓水横流,周身遍布红色斑点。
看情形,妇人是得了极易扩散的天疾。若是击杀妇人在此,恐会将天疾传染给邯郸城中的百姓,造成大瘟疫。
想到这里,李晋皱眉道“将这妇人抬到城外十里处,挖深坑,掩埋。周遭派人看守,拒野狗靠近,以防将天疾带回。”
众人大声道“是——”
几个军士捏着鼻子用被子将妇人裹了,用一块门板将妇人抬起,抬出房外,走出小院。
一军士道“领兵大人,四处搜寻,不见那侍女和侍从的影踪。”
李晋恶狠狠地说道“掘地三尺也要将那贱婢卑奴找到。”
众多军士将手中燃烧的火把丢向土屋房顶,茅草的房顶瞬间燃烧。落落冬雪中,火舌似一张大手不断地挣扎着,挥动着。
一个身体孱弱,面色苍白的女人穿着一身破烂衣裳踉跄地奔逃在邯郸的街巷中。女人不时地扑倒在雪地上。
扭头回望,看着远处熊熊燃烧的大火,女人将脸埋在积雪中,悲伤地痛哭。女人正是为了寻女前来邯郸的楚地的锦夫人。
突然,众多军士抬着一个门板朝城门跑去,门板上躺着一个满脸红斑的“妇人”。
锦夫人挣扎着爬起,慌忙躲避到一个里巷里。瑟瑟发抖地贴着土墙站立着。
透过指间的缝隙,这个身体孱弱的女人看到门板上的“妇人”在朝自己微笑。
痛苦的泪水顺着指间的缝隙流淌下来。
锦夫人匍匐在墙壁上伤心不已地哭泣着。
门板上躺着的那个伪装成得了天疾的“妇人”正是与自己一同长大的,情同姐妹的贴身侍女子鸳。
子鸳发现匆匆而来的军士,立即奔跑入屋,将自己从后窗推出。穿上自己的衣裳,伪装成得了天疾的样子。
一个个军士举着银斑纹戈呼啸而过。
身体孱弱的锦夫人贴着墙壁站着,以袖遮面,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寻到女儿敏代,为了姐妹子鸳,为了忠义之士墨离。
当街巷再次恢复平静,锦夫人回头望去,遥远的地方,土屋早已经倒塌,迷蒙的烟缭绕着。
军士们抬着子鸳早已不见。
锦夫人一步一喘息地朝远处踉跄而去。
天地之大,代儿你在哪里?
泪水落在厚厚的积雪上,迅速融进雪的冰冷中。
……
邯郸城外一处空旷的不毛之地。
伪装得了天疾的子鸳躺在门板上,看着不断朝自己落来的鹅毛大雪,露出温暖的笑意。
“夫人,代儿,子鸳只能为你们做这些了。”子鸳闭上了眼睛。
几个军士将门板抬起,猛然用力。
门板带着子鸳重重地落在深坑中。
众多军士挥动铁铲,将坚硬的冻土丢进深坑中,冻土砸在子鸳的身上。这个善良的女子闭着双眼,心在微笑。
不久,一个高高的坟冢形成。
众多军士将手中的铁铲丢弃,逃一般的朝邯郸城而去。
四个留下负责看守,不让野狗走近的军士哪里肯留在这里忍受寒冷,纷纷抱着胳膊朝远处的一处草屋跑去。
暮色中,雪更大了。
空旷无垠的雪地上爬起一个着了白衣的男人,男人浑身上下皆白色,甚至是脚上的方履也是白色。
一把大铁铲被男人抓在手中。
犹如天神一般,不多时,刚刚起的坟冢被男人又挖成了一个深坑。
看着面色铁青的子鸳,男人露出会心的微笑。
男人将子鸳扛在肩头,像一只野兔,在雪地上跳跃着,飞一般射向一片茂密的树林。
……
异人府邸。
白发苍苍的许婆婆坐在蒲团上,望着卓文清为自己缝制的一双厚底的鞋履,不断落泪。这个善良的老人不断地在心中问道:清儿,你现在到了哪里?是否妥当?可有饿着?
一只大手放在许婆婆的肩头,一个老者低声道“许宫人。”
许婆婆惊慌地扭身回头望去,当看清楚来人的模样,许婆婆连忙朝来人俯身拜去,道“许姒己见过庄宫伯。”
被称呼为庄宫伯的老者道“这里可有异象?公子异人可有不当之举?”
许婆婆慌忙道“回庄宫伯,公子循规蹈矩,恪守质子本分。公子府邸上下皆寻常,无异象。”
庄宫伯冷冷道“秦昭王尚且在位,安国君为太子,安国君的正妻华阳夫人没有子嗣。安国君有二十个儿子,谁被立为嗣子,谁就是未来的太子,未来的国君。谁能被安国君立为嗣子,谁就得了未来的天下。
许姒己,不要忘记初心,你是俪夫人派来刺探公子异人的细作,你我皆是蜀山氏之后,你我皆是蜀国遗民。为了蜀国唯一留下的王室血脉顺利登上秦王宝座,你我皆需倾尽所有。”
许婆婆凄然一笑。深宫重重,危机四伏。安国君的姬妾们为了嗣子之位,各自施展着自己的权谋。即便是异人这样一个远在赵国的质子,同样被咸阳宫的姬妾们视为潜在的威胁。
当许婆婆抬起头来,庄宫伯,这个深得安国君宠信的宫廷内侍早已离开。
……





大秦隐后 第12章 细作之学
深山。
卓文清被两个侍女从马车上搀扶下。
踏着洁白的清雪,一步步抬脚朝高高的山峦顶部攀登去。
吕不韦坐在马车中,看着卓文清的背影消失在重重雪雾中,道“邯郸城里可好?”
匍匐在地的燕鹊道“帛书已送达太子偃的府邸,一切如计划的,倡姬大怒,派出大量军士包围了锦夫人的住处。病入膏肓的锦夫人被活埋在邯郸城外一处荒芜之地。唯有侍女子鸳不见踪迹。”
手指不断地敲打着膝盖,吕不韦皱眉道“派人去掘了活埋之地,确认一下被活埋者是否真的是锦夫人,派出精锐刺客,定要提着侍女子鸳的人头归来。”
燕鹊不解道“主人,为什么一定要投递帛书?为什么一定要假倡姬之手击杀锦夫人?我们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做了这一切。”
遥望白雪皑皑的远山,吕不韦道“锦夫人无论如何都算是赵王室的人。谋刺王室宗族是逆反大罪,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王室的人自己去做的好。如今在任何人眼里,锦夫人都是死的人,对一个死人进行击杀,要安全妥当得多。”
暖帘被放下,马车吱扭吱扭地朝邯郸城而去。
徐徐大幕就要展开,吕不韦的心既有激动,又有忐忑,更多的是期待。谋划多年,今时终于要迈出真正的第一大步。
……
茫茫雪峰,站在山峦之巅,四望,云雾缭绕,看不见任何鸟雀飞来。
卓文清抬头看着这座隐藏在山峦中的宫殿——常青宫。常青宫外摆放着青铜制作的甬钟、钮钟、鎛钟。
缘于各国王室贵族对求仙得道的追求,民间各地都有方士隐藏在山间,筑观建殿用于炼制仙药灵丹。这常青宫无论是建筑风格上看还是从外表的装饰上看,任何人都会误以为这是一处方士们炼制丹药的所在,有谁知这是吕不韦用来训练细作和刺客的教习之地呢?
当步入常青宫大殿内,卓文清震惊了。
一幅幅巨大的精彩绝伦的织锦被悬挂于墙壁上,每一幅织锦都可谓价值连城。一根根青铜的横梁上悬挂着各色的纱、彀、罗、绢、纨、缟、绨、组、缣、绮、绵、绦。
每一根横梁都彩绘着各种精美的图案。大部分图案上都有人面鸟身而九首的九凤神鸟。
大殿四周悬挂着多面以蟠螭纹透雕为主的透雕镜。
一个个金银彩绘漆案上摆放着漆杯、漆碗、漆豆、漆竹笛、漆座屏、漆瑟……巧夺天工的漆器直夺了人眼。
巨大的华美的织毯上架设着编钟,有乐师模样的人坐在织毯上或手握,或敲击,或怀抱“金、木、土、石、丝、竹、革、匏”。
一个个着了华服的女子在巨大的织毯上曼妙起舞。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这些都是楚地百姓引以为傲的辉煌。青铜铸造、丝织刺绣、漆器制造、楚乐八音、翘袖折腰的楚舞、崇九山水……”
卓文清回过头来,不知何时,一个手拄拐杖的年近九旬的老婆婆站在身后,几个侍女陪侍在老人身边。
尽管年事已高,但老人的一双眼睛精光四射,睿智雍容。足见老人有着高贵的出身,经历过世事沧桑。
“华阳夫人,芈姓,出身楚国贵族,秦国太子安国君正妻。人皆有故国情怀,因此你首先要掌握的是楚地风水,习俗,器乐、饮食……只有这样,你才能接近并陪侍华阳夫人。”老人道。
卓文清恭敬地朝老人拜去,道“清儿该如何称呼师傅呢?”
“叫我禾鬼婆婆就好。”老人道。
“禾鬼婆婆?”十二岁的卓文清不解道。
几个侍女端着托盘走来,托盘上放着一卷卷的竹简。
“今日先从楚地惊采绝艳的辞赋开始吧。”老人将一卷竹简拿起。
哗啦一声,竹简被展开。
“《桔颂》,伯庸所歌,楚颂之歌,伯庸以《桔颂》赞美幼童时的灵均,既有赞美又有鼓励。”老人举着竹简边走边道。
十二岁的卓文清跟随在老人身后,缓慢地走着。
不知何时,大殿内众多侍女,奴仆,歌姬,舞姬已不见。
游弋在楚辞的肆意汪洋中,卓文清仿佛再次回到学生时代。
……
深夜卓文清坐在床上,借着烛光,轻抚竹简。竹简上书写着宋玉的《高唐赋》。
一个华美的漆盒被打开,一个个玲珑剔透的玉瓶被卓文清一一拿起。将木塞拧开,在玉瓶上方,轻轻扇动,有异香散出。
这些异香都是致人昏迷,四肢麻痹的迷*药,用法各异,作用时间长短不一。每一样都是要悉心掌握的。
几个侍女走了进来,每个侍女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数量不等,大小不一的漆碗,漆碗里放着颜色各异的药粉,液体,叶片,花瓣,羽毛。
自称禾鬼婆婆的老人拿起一片叶子,道“此物是半年红的叶片,二十到三十片叶片提取的毒物足以致人于死地。少量使用可致人麻痹。干枯的半年红的叶片在焚烧时,烟雾可用于驱敌。”
老人的眼睛突然变做阴狠凌厉。
“一片半年红的叶片,巧妙利用,足以使一个婴孩丧命。”
轻轻用一根簪子挑起一点白色的粉末,老人道“半年红的药粉,混合不同的吃食,可致人痴呆,紫斑、思睡、恶心、呕吐、腹痛、腹泻……”
一个漆碗被拿起,自称禾鬼的老人指着漆碗中的粉末道“这叫做乌头,乌头有川乌头和草乌头之分,将乌头涂抹兵器上,只要稍微将人的肌肤划开一个小小的口子,就可致人肢体发麻、难以喘息,昏迷。”
鸩、鹤顶红、砒石、雪上一枝蒿、见血封喉……
每一种毒药的提取,制作,药效,如何使用,如何解毒,老人一一讲解。
老人淡淡地说道“这些既是害人之法,也是救人之术。”
……
薄雾中,十二岁的卓文清站在山崖边,一阵眩晕。深不可测的悬崖足有数十丈,若是摔落下去,必然粉身碎骨。
禾鬼老人带着几个侍女站在悬崖对面。
老人朝站在悬崖这边的卓文清招了招手,道“清儿,跃过来。”
卓文清看着相距十米的两道山崖,头晕目眩。
跃过去?怎么可能?
“你可以的。”远处的禾鬼老人再次道。
十二岁的卓文清站在山崖边,诺诺道“师傅,清儿不能。”
“你可以。”禾鬼老人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突然,一道极强的力道拍击在自己的后背上。猝不及防的卓文清朝悬崖下坠落。
悬崖下似乎有一张熟悉又恐怖的脸再朝自己肆意地狰狞着。一双大手朝自己挥动着。一张血盆大口一张一合着。
是了,这就是自己前世的丈夫顾斯文的脸。
是梦吗?难道自己要再次穿越了?
就在卓文清恍惚之际,一只大手猛然抓住疾速坠落的卓文清的胳膊。
扭头看去,一个山野樵夫模样的男人用一只胳膊用力攀着一根长长的藤条,一只手用力抓住自己的胳膊。
山野樵夫大喝一声,长长的藤条朝悬崖对面飘荡去。
卓文清被稳稳当当地送到禾鬼老人的面前。
又一声大喝,山野樵夫抓着长长的藤条朝回飘荡去。
又惊又吓的卓文清扑到禾鬼老人的怀里。
禾鬼老人轻拍卓文清的后背,道“任何时候都要信任你的同门,他们是你强有力的后盾。任何时候都要有一颗怀疑的心,发现一切蛛丝马迹。”
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
十二岁的卓文清紧紧地搂抱住禾鬼老人的腰不肯松开,年近九旬的禾鬼老人只道这小小少女是被刚才的训练惊吓到,却不知道卓文清实则是被恍惚间看到的那张恐怖的脸吓到。
最让人畏惧的不是鬼,不是毒物,而是曾经的枕边人——顾斯文。
……




大秦隐后 第13章 为谁心牵
夜色。
一座山洞中,篝火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
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坐在篝火旁,不断地转动着手中的树枝,树枝上穿着一只野鸡。由于烤了多时,野鸡通体油亮亮的,不断地有油水滋滋地冒出来。
男人有着一双清澈的双眸,双眸透射着忠厚的笑意。
低垂的眼脸,长长的睫毛,鬓若刀裁,男人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家,周身有着说不出的清朗之意。
似乎对自己烤出来的这只野鸡非常满意,男人微笑着转过头来。男人愣住了。
一个穿着白色男人衣裳的女子正举着一把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咽喉。女子正是子鸳。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子鸳的双眸里流了出来,这个忠义的姑娘悲愤地大哭道“你是谁?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男人咧嘴笑了,道“我以为你是一个得了天疾的病妇,为了寻到治疗天疾的法子,尝试我新炼制的治疗天疾的丹药,我冒着被杀头的危险将你的坟冢掘了。
但是回到这里,我发现你尚且有一丝气息,我发现,我发现——”
“发现什么?”子鸳怒目相向。
男人挠了挠头,笑道“我发现将你画在脸上的东西擦去,你很美。”
“无耻——”握在子鸳手中的匕首不断地颤抖着。这个性格刚强的女子宁可死去,也不愿意被这样一个陌生的男人换了衣裳。
羞耻,悲愤,恼恨,百感交集。
匕首疾速挥起,出乎男人的所料,匕首没有刺向男人,而是朝着子鸳自己的胸口而去。在匕首即将刺入子鸳胸膛的时候,男人飞扑而来。
匕首被一脚踢开。
大手一伸,飞在空中的匕首稳稳当当地落在男人的手中。
一道寒光闪过,一片被烤熟的野鸡肉被扎在匕首上。
“熟了,香得很。”男人戏谑地将扎着野鸡肉的匕首伸到子鸳的面前。
悲愤的子鸳跌坐在干草堆上,嚎啕大哭。
男人蹲下身子,将烤熟的野鸡放在子鸳的鼻子下,来回晃动着。
突然,子鸳一把抓过树枝,张口朝熟透的野鸡上狠狠一口。
不多时,烤野鸡不见了,地上散落着啃得光光的鸡骨头。
吃饱了肚子的子鸳抬手抹了下嘴巴上的油渍,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圆睁。
“无耻之徒。看在你救了姐姐一命的份上,暂且饶过你一次。”
抓起男人挂在山洞墙壁上的斗笠,子鸳,这个刚刚恢复了点力气的姑娘急匆匆地朝山洞外走去。
数把寒光闪闪的长剑架在子鸳的脖子上,夜色中走出数个黑衣人。
惊骇的子鸳被一步步逼退进山洞。
一个黑衣人冷冷道“一个卑贱的侍女竟如此胆大,敢顶替王室要缉拿的重犯。”
被数把长剑架着脖子的子鸳道“你们究竟是谁?”
黑衣人嘲弄地笑道“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死人还要关心活人的事情吗?”
话音刚落,一个朗朗的声音响起。
赤*裸着上身的男人从山洞深处走出,男人嘴里叼着一根草杆,草杆一上一下地动着。
“噗——”草杆被吐了出去。
男人道“她是我婆娘,哪个敢动她一下?”
看着这个突然冒出的男人,黑衣人道“你又是哪一个?”
男人笑道“鄙人徐巿。”
几个黑衣人大惊,握在手中的长剑颤抖起来。
为首那名黑衣人故作镇定地说道“你是鬼谷子的关门弟子徐福?”
自称徐巿的男人抱起胳膊,笑道“不错,鄙人的师傅正是鬼谷子。徐福就是我徐巿。齐地琅琊郡人。”
黑衣人声音颤抖地说道“久闻先生大名,先生是德高望重的高人。”
“高人谈不上,不过是一个四野云游的方士,以治病救人为业,以炼丹求道为乐。”徐福嘿嘿一乐,接道“德高望重更谈不上,因为鄙人正壮年,还不老。”
子鸳又惊又喜地望着徐福,道“你竟然就是那个世外高人,没想到你这么?”
徐福得意地朝后一甩头发,一头墨发飘逸地飘散开。
面朝子鸳调皮一笑,徐福道“没想到我会这么俊朗?我也极其欣赏我这张脸。”
说完,徐福突然一声爆喝,一把黑色的粉末被扬了出去。黑色的粉末穿透篝火变做一枚枚燃烧的弹珠。
燃烧的弹珠劈头盖脸地打在几个黑衣人的身上。
猝不及防的黑衣人们痛苦地凄惨大叫。
说时迟那时快,赤*裸上身的徐福飞身而起,几个连环脚,狠狠踹在几个黑衣人的头上。数把长剑掉落在地上。
被踹得头晕眼花的黑衣人大叫道“先生何故如此?你一世外之人不该插手俗世之事。”
徐福将子鸳夹在胳膊下,朝山洞外跑去。
当跑出山洞后,一个圆溜溜的铁球一般的东西被徐福甩进山洞。浓重白烟充斥了山洞。几个黑衣人的声音渐渐微弱。
徐福又一声大喝,将子鸳背在身上。
一双大脚有力地奔跑着。
一双柔滑的胳膊渐渐将徐福箍得紧紧的。大颗大颗的眼泪掉落在徐福的后背上。
被子鸳搂住脖子的徐福边奔跑边道“哭什么?”
“你说的话做不做得数?”子鸳低声道。
“我说的什么话啊?”徐福问道。
“你说过的,你说过的。”子鸳的声音提高了。
“哎呀,我这人笨得很,我说的是什么?”徐福边跑边道。
一巴掌狠狠击打在徐福的头上,趴在徐福后背上的子鸳大声道“你说我是你婆娘的。”
徐福嘿嘿一笑,大脚跑得更加有力了。
恍然明白过来,这个长相俊朗的方士在故意逗自己。子鸳又羞又恼的挣扎着,欲跳下。
“别动,看也看了,背也背了,你还想嫁哪个?”徐福道。
眼泪再次涌了上来,子鸳紧紧地搂抱住这个不断奔跑的男人,哭泣道“谢谢你两次救我,我没有想到被百姓传诵的徐福是活着的,我没有想到我会和你有缘。”
“我师傅鬼谷子千年修身,我也定能寻到那长生不老药。”徐福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说道。
茫茫林海中,皑皑白雪中,这个一代方士疾速奔跑着。
……
二月二,雪渐融。
一辆马车行驶在茫茫大山中。
马车上坐着一个十二岁小小少女,小小少女坐在暖帐里的蒲团上。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面若桃花,一笑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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