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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的春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躲雨的麻雀
杨涟极其看不上叶向高这种“何事佬”的做法,厉声道:“若是宦官乱政,又怎会有繁荣富强?历史上这样的事例还少吗?”
“历史上朝廷重臣乱政,甚至夺得天下的事例也不少吧?”刘若愚跟着道。
这像什么,简直是在骂架嘛!叶向高突然后悔当时同意他们的请求,同意小皇上上朝。从今日这阵势看来,内外廷的矛盾彻底公开化,已不可调和。
见目的已达到,魏四向王朝辅示意。王朝辅又是那句话:“有本快奏,无本退朝。”
这样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会更加混乱。叶向高当先伏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只好跟着伏地高呼。
王朝辅抱起朱由校,在那四位大太监的护送下离开大殿。一场闹剧就此草草收场。
此次殿斗,应是内廷占上风。王体乾几人分外兴奋,回到司礼监仍在得意地说着这次面对面的交锋。
“他们不会罢休,一定再想着下一招。”魏四提醒道。
王体乾大笑,“哈哈,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有魏公公在,我们不会怕的。”
刘若愚和李永贞接着也开始恭维魏四。
魏四笑道:“有你们在,我也不会怕的。”
“很显然,魏四必是那‘八千女鬼’!”散朝后,众东林人来到张问达府上聚会,杨涟大喊道。
“不错。”大家赞同。“八千女鬼乱朝纲”这句预言早已传开。
邹元标道:“今日金銮殿上,虽短短几句的交锋,但已让内廷占了上风,实在可恨!”
**星未说话,他的脑海里盘旋着魏四的一举一动,包括给小皇上那把木头匕首这个动作。他感觉魏四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含着某种意图,某种暗示。
“与其针锋相对,不如避虚就实。”说话者是左光斗,“咱们暂且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做一些让步,加紧收集内廷的罪证,或可给以致命一击。”
左光斗的话引来议论,最后达成一致,纷纷赞同。
“侪鹤,你怎么不说说。”邹元标问**星。
**星苦笑一下,感觉在敷衍,“就按大家说的办挺好。”他似乎在早朝之后便失去斗志。
叶向高没有参加这次聚会,或者说他也很少参加。此时的他在文华殿内闭目遐思,主要人物当然也是魏四。
魏四啊魏四,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你到底想得到什么,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魏四感觉自己很没有本事,虽然劝了又劝,但无法改变栗香的计划。
日本国战乱已平,在德川家康的治理下,日趋繁荣。而哥哥的死让栗香失去了留在大明的信心,她决定趁此次送哥哥骨灰回日本之际,举家迁回。
尤三妹、杨留留,还有李善慧也在一旁劝个不停,却无法说服她。尤其是李善慧,几乎是流着眼泪劝的,不舍之情难以控制。
“好吧,这宅子我买下了。”魏四最终无奈答应下来。
栗香已没了从前那灿烂的笑容,但浅浅梨涡依然迷人,默默点头。
“汪公子那通知了吗?”魏四问。
栗香又是点头,“他已经将行程安排妥当,只等这宅子卖掉。”
汪文言全都安排好了?魏四不由起疑,“是他劝你回日本的?”
“我本来就有这个想法,他认为正确,很支持。”栗香答道。
“那将这宅子卖给我,肯定是他的主意吧?”魏四试探。
栗香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是啊,他说你买得起,也不会亏了我。”
魏四不由低头沉思起来。过了好久,终于开口,“栗香,这宅子我买,银子照给,但你写份协议,就说这宅子委托你留留姐照看的。你看这样可好?”
“为什么这么麻烦啊。”旁边的尤三妹不解问。
魏四笑道:“以防万一。”
杨留留笑着对栗香道:“这样你只会占便宜,又不会吃亏。他是想以后你回到咱大明,还可来这居住。”
栗香不由脸红,感激地望向魏四,很郑重地点头同意。哥哥已去,魏四哥就是哥哥。
魏四并未过多嘱咐栗香什么,因为隐隐感觉到她还会回来。而杨留留几人与她姐妹情深,说个不停。
魏四走出,走向自己宅子,想着今后如何布局。
“孩儿感谢爹爹的救命之恩!”这时过来两人,跪在他脚下。
魏四弯腰一看,是崔呈秀和李藩,“哦?出来了?”
崔呈秀大呼,“若没有爹爹出手相助,儿子就将发配充军,如今仅仅革职,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愿为牛为马服侍您老人家。”
“我还不老,别乱说。”魏四有些不高兴。
这时原处的孙云鹤见有人骚扰魏公公,带着几位东厂厂卫迅速过来,喝道:“何人大胆!”
带人保护魏四是孙云鹤那日在重宾楼庆功时提出的,得到魏四同意。
“我是魏公公的儿子,不要杀我!”崔呈秀喊道。
儿子?孙云鹤等人不由发笑。
魏四很无奈地对崔呈秀道:“既然无事最好,以后要记住这次教训,痛改前非,好好做人。”
“义父教导的是,孩儿谨记在心。”崔呈秀拉着李藩不断磕头。
魏四还想再批评几句,杨六奇和秀秀从宅中跑出,喊道:“爹,爷爷死了!”
他俩的爷爷当然就是魏四的爹,魏四的爹当然就是义父孙暹,那位曾经在宫中叱咤风云的老太监。
可以说,若没有孙暹这位恩人,就不会有魏四的现在。





魏忠贤的春天 第二六八章 大勇
魏四顾不得崔呈秀这位义子,拔腿跑去见孙暹那位义父。
来到后院房内,没听见哭声。这个岁数本就是归天的年龄,属于喜葬。
“他走了。”老夫人拨弄着佛珠,淡淡地道。
魏四走进床边望着孙暹苍老的脸庞,死得很安详。
这时崔呈秀跟过来,扑到床边竟嚎啕大哭起来,“爷爷,您老怎么走得这么快啊,还没见到我这个孙子呢!”
确实够孙子!魏四厌烦地踢他一脚,“哭什么哭,惹人心烦!”
还是活着的人说话管用,崔呈秀的马上停止哭喊,站起道:“厚葬,一定要厚葬。爹,这是你甭管了,交给孩子吧。”
这小子看来贪了不少钱,要让他全都吐出来。想到这,魏四拍拍他的肩膀,“一定要做得风光,不能埋汰了他老人家。”
“义父你放心。”崔呈秀保证。
“头七”过后,孙暹被葬在西山碧云寺后面的一块宝地上。墓地很有气派,魏四很是满意。
这宅子也需要有老成的人来管理,于是在崔呈秀和李藩苦苦哀求下,魏四同意他俩留在魏府,成了大管家或者说幕僚之类的人物。
崔呈秀也没法不留下,因为这次孙暹的墓地花去他全部钱财。为了能表示自己的忠心,他把后路斩断。
转眼八月,朝廷的让步不仅在崔呈秀这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也开始加大征收盐税、茶税等商业税的力度,但成效不大。
波澜不惊的水面下往往暗流涌动,魏四猜测着凌厉的反击正在暗暗聚集,叮嘱王体乾等人不可大意。而朝廷的官员们似乎完全了对内厅的攻击,很是平静。
仿佛在一夜间,整个京城突然都在那句预言,连玩耍的小朋友也拍着手,唱着,“谁人任用保社稷,八千女鬼乱朝纲”。
“八千女鬼是什么意思?”
“是魏字啊。”
“那指的是谁?”
“你想啊,女鬼就不是男人,那自是咱们这样的宫里人。”
“宫里人,姓魏……”
“咱宫中哪个公公姓魏?”
“魏四!”
“嘘,轻点,小心你的脑袋。”
海波寺浴室内,两个擦背的太监谈着。
擦背工在第一时间原封不动地把他俩的原话传给小三,小三又在第一时间让魏良卿告知魏四。
“良卿,做得好,你先回去。”魏四听后并未惊奇,因为这已是他第十七次听到。这之前,顾秉谦、魏光徽、周应秋、许显纯、崔呈秀等人都来向他汇报此事。
你们不好好地工作,拿出这莫名其妙的预言,想做什么呢?是我重要,还是国家政事重要呢?乱朝纲,我乱了哪门子朝纲?魏四气愤地想。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魏四不想这个谣言继续流传,直接找到叶向高。
“叶大人想必也听到这句预言了吧?”
叶向高早已听到,他也不否认,点点头,“而且人人都说那‘八千女鬼’便是你。”
“叶大人信以为真?”魏四直接问道。
叶向高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瞧着魏四很久很久。
魏四自我解嘲地笑道:“叶大人想从我的面相上看出什么吗?”
“呵呵,你的面相连相面水平天下无二的**星大人都看不懂,更何况我。”叶向高这才收起目光。
魏四摇摇头,“叶大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叶向高笑而掩饰,“魏公公觉得那个问题需要回答吗?”
“我觉得不需要,既然是大明的臣子,就应该将精力放在国家政事上。”魏四缓缓道,“叶大人不议他人是非,一心为皇上为国家,令人钦佩。”
“为臣者,本应如此。”叶向高谦虚道。
“但很多大臣却不这样,只要不是一门一派,便容不下,眼睛每天盯着,巴不得对方犯下错误。”魏四有点怒气,“更有甚者,牵强附会,无端将污水泼给他人,实在可恶!”
叶向高知道魏四所指,摆摆手让他缓缓心情,“这只是极少数,魏公公不必因此动气。”
“不是动气,我是着急,是为我大明朝着急。”魏四冷冷地道。
叶向高站起,“魏公公的赤诚忠心,我自是知道。你放心,对那些谣言我是不会理会的。”
目的达到,魏四很舒畅地离开。
谣言虽仍在流传,但魏四并未受到什么影响,就这样到了秋末。魏四来到大宅,见两个大院已合并,崔呈秀分配的也很清晰,便夸了他几句。
“这是孩儿应该做的。”崔呈秀很是谦卑,也许用“贱”字更恰当。
杨留留过来,崔呈秀行礼喊声“义母”识趣离开。留留轻声问:“那里有情况没?”说完,面色通红。
魏四苦笑道:“哪能那么快,不过最近我总感觉那里痒痒的,很是难受。”
留留一听,焦急地问:“去问过雨婵妹妹没?”
“她一个姑娘家,我,我实在不好开口。”魏四坦白交代。他是有这个想法,但却很是难为情,便没去询问。
“我帮你去问问。”留留道。
魏四问她:“我以前交代的事,你是否一直在坚持做?”
留留美目一瞥,“自是记录的清晰。哦,前两天,汪公子送来五千两银子,数额巨大,我正要告诉你呢。”
“汪公子?这么多?”魏四惊讶万分。
“他说你知道的。”留留又道。
魏四立刻联系到熊延弼。秋后问斩,这日子就快到了。
“怎么处理那些银子?”留留征询他的意见,“我一两未动,要不就还给他吧。”
“既然送来就不还了。”魏四有了主意,“你保管好,过两天就有用场。”
按说魏四是见不到熊延弼的,但他直接去找了张问达。张问达见魏四来到,竟很高兴,立刻吩咐王之寀引魏四前去。
王之寀也很高兴,他们似乎都在盼着魏四来救熊延弼。
牢里的熊延弼看不出憔悴,正在挥毫疾书,对进来的魏四毫不理会。
“熊大人好是坦然。”魏四站了会,先开口。
“大丈夫当战死沙场,如今这样窝囊离去,怎会坦然?”熊延弼早已看见魏四,也猜出魏四所来何意。
魏四笑笑,“熊大人现在想通了,为何那时就想不到这点呢?”
熊延弼放下狼毫笔,叹口气道:“现在晚吗?努酋还活着,辽东还不安宁呢。”
“熊大人这么说的意思是除了你,再无他人可以打败努酋,还辽东一个安宁吗?”魏四问。
熊延弼“哈哈”大笑,“魏公公这句问话颇有意味。熊某不才,不敢自称第一,熊某只是想去做一点大明臣子该做的事,以死尽忠罢了。”
魏四微笑道:“但是我无法救你,完成你的心愿。”
“那你来作甚!”熊延弼有些怒气。他知道那些好友在想办法营救自己,他也知道关键人物是魏四。虽在牢笼,但当下政坛局势他还是知道的。
“熊大人的家财有多少?”魏四突然问。
难道是嫌银子少?熊延弼语气软下来,“变卖全部家财不过三千,余下那些是好友相凑,魏公公若嫌少,熊某只好另想他法。”
魏四带着蔑视问:“你还有他法吗?”
是啊,我还有他法吗?熊延弼低头说不出话。
“魏四倒觉得熊大人可以用另一种法子尽忠,做一点大明臣子该做的事。”魏四道。
熊延弼不解望着他。
“用自己的死去警示后来者!”魏四一字一句地说出。
熊延弼盯着魏四,“魏公公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四并不回避他的目光,与他对视,“传首九边,告诫那些包围国土的将士,国家利益永远是最大的!”
“你要用我的脑袋来激励边线将士?”熊延弼目瞪口呆。
“不错,熊大人,我来给你分析。”魏四道,“即使这次你逃过斩首,侥幸存活下来,但你良心上过得去吗?你将永远背负着沉重的枷锁活着,这是你愿意的吗?”
“我可以上战场杀敌,死在沙场!即使做一名普通士兵也无所谓。”熊延弼厉声道。
“说的好,死在沙场。”魏四笑道,“你觉得如果这样死去,你的死会有意义吗?也许在死前你可以杀一个,十个,或者百个敌人,可是你还是死了,尸体在地上翻滚,被掩埋,而后无踪。”
“你觉得我不该这样死?”熊延弼不得不承认魏四的话有道理,语气软下来。
魏四默默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给他思考的时间。
熊延弼是聪明人,是正直的人,这两者加在一起,他明白了“传首九边”的重大意义。用一颗人头去激励将士,可以扬起更多人的斗志,可以杀死更多的敌人。远比他拿一把剑去战场杀敌有意义得多!但是,他心有顾虑,笑容苦涩,“如此一来,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所以我很担心熊大人是否有这个胆量。”魏四道。
这需要有承受永远被世人唾弃的胆量,非大勇者而不能为。
“哈哈,都是一个死,熊某何惧之有!”熊延弼大笑而道,笑声中有绝望,有苦楚,有无奈,有悔恨……
若这样的死能一洗曾经的耻辱,为何拒绝?
魏四很郑重地道:“熊大人之勇气,天下少有;熊大人之忠心,无人比拟。魏四敬佩!”
“哈哈。”熊延弼仿佛彻底看透,只顾仰头大笑。
魏四不再留,说了最后一句,“那些银两我会以熊大人的名义捐给辽东。”




魏忠贤的春天 第二六九章 欺负
唇红齿白的花样男子冯铨来到魏四面前时,脸上有几处鲜红的指印。他双膝跪地,手捧一串佛珠,咬着牙,几乎把嘴唇咬破,显然受到极大的屈辱。
“冯公子,快些起来,这是何故?”魏四连忙过去将他搀起。顿感柔软细滑,如若无骨,心头不由一颤。
“这是我家祖传之物,相传是唐时由天竺传来,请魏公公笑纳。”冯铨的声音犹如莺啼,十分悦耳。
魏四接过,是由上等檀香紫檀木制成,色泽顺正,棕眼细腻,散发着淡淡檀香味,十分宜人。不由赞道:“好物!”
冯铨一听心中大喜,“公公喜欢便好。”
“我记得上次我对吴淳夫说话时,你也在旁。既然是祖传之物,就应小心保管。”魏四说着将佛珠递还给他。
哪知冯铨并不接受,后退两步,“此物在我这是暴殄天物,就请公公收下吧。”
魏四不肯接受,“无功不受禄,冯公子是不是有事相求?你先把东西拿回去,再说事吧。”
冯铨忙跪地,“公公若不笑纳,冯铨便长跪不起。”说话间带着哽咽,让人心生怜惜。
魏四苦笑摇摇头,“好吧,我先帮你管着,你起来说话。”
“谢公公。”冯铨这才站起。
魏四见他神色,抬头示意左右退下,“现在就咱俩,可以说了吧。”
冯铨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呵呵,你如果不说,这佛珠岂不是白白送出了?”魏四笑着缓解他的心情。
冯铨想了下,下了决心,说出:“冯铨被人欺负,已无脸在京城,打算辞官回乡。”
魏四一愣,“我没听明白,欺负?你也算堂堂朝廷命官,何人欺负你?你脸上的指印便是被打的吗?”
“公公,冯铨说的是那种欺负。”冯铨着急地道。
那种?魏四猛然明白过来,“你是说有人把你,把你当成女人一样欺负了?”
听得此话,冯铨眼前浮现那些“老夫子”扒光他身上衣服,在翰林院,光天化日下尽情折磨自己的情景,眼珠子已在眼眶打转,委屈地点点头。
“岂有此理,哪个?”魏四大怒。虽说当时“男风”颇盛,万历帝的男宠就很多,在一些勾栏场所,也有俊俏的“男妓”,但是你如果喜欢男的就去那啊,怎么可以在办公室直接欺负同事呢?
“好,好几个。”冯铨接连报了几个名字,“缪昌期,……”
魏四的拳头往案头上猛击一拳,“太不像话了!一个个自称是尊礼重教的谦谦君子,却做出这种侮辱人的行为,实在可恶!”
冯铨苦涩地道:“我已无脸再去翰林院,打算辞官。但这口恶气实在咽不下,特来告诉公公,希望公公以后有机会替我出了这口气。”
“你不能辞官,不能离开翰林院,否则不是助长了这歪风邪气!”魏四厉声道。
“可是,我怕……”冯铨自是怕那耻辱的一幕再上演。
魏四“哼”了声,“有我在,怕什么?”想了下,觉得自己份量不够,向外喊道:“小兔子,去王朝辅那拿样皇上的用物。”
不一会,小兔子拿着个金佩过来,魏四给冯铨,“若有人敢再动你,你就拿出这个!”
冯铨连连称谢。
“你的事我记下了,你放心,我迟早会给你个公道的。你还年轻,不能因为这事自暴自弃,记住没?”魏四开导他。
冯铨感激的目光顿时湿润,泪水喷涌而下。
冯铨走后,魏四想了良久,决定利用这件事好好教育一下这些“不务正业”的“君子”们。
想起杨守勤也在翰林院,便在晚些时候来到杨府。
自那日与徐光启、冯梦龙聚过后,魏四还未来过,黄翠云惊喜不已,忙令下人多备些酒菜。
杨守勤直到酒菜都摆好才回来,满脸的气愤,似被人欺负般。
“大哥,有人欺负你了?”魏四问。想起冯铨所说的“欺负”,心中一笑。
“哦,魏四弟,你来的正好。你不来,我也打算明天去找你。”杨守勤坐下后说道。
魏四不由眉头一皱,“碰到了什么难事?”
杨守勤还未答话,黄翠云挺着“大肚子”过来,“魏四弟难得来一趟,你就不要烦他了。”
“不行,这事与魏四弟有关,必须说。”杨守勤迫不及待,跟着就道:“魏四弟,你说我和你交往关他们何事,他方才竟让我离你远点,说什么你是‘八千女鬼’。”
“哪个?”魏四面色变得很难看。
“缪昌期。”
这不是“欺负”冯铨的第一人吗?魏四冷笑道:“呵呵,又是他。大哥,冯铨的事你知道不?”
杨守勤摇着头,“三日前那事啊,翰林院的人都知道,当时左都御史邹大人也在翰林院,应也是知晓的。”
“邹元标?”魏四惊问。
杨守勤点点头。
“来,大哥,喝酒!”魏四暂把这些放下,举杯邀酒。
迂腐的人往往都是倔脾气,杨守勤举起酒杯,“什么八千女鬼九百男神的,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好弟弟。”
“呵呵。”魏四笑着,心里在想着如何好好利用冯铨之事件。
这晚魏四没有回宫,回到魏府,将那串佛珠给了义母。
李藩悄悄地问崔呈秀,“老太太也活不了几日,没有什么用场,魏四哥为啥要送她这么重礼物?”
“啪。”崔呈秀打了一下他脑袋,“那是我爹,魏四哥是你叫的吗?”
“大人,我错了,是咱爹。”李藩慌忙改口。
“啪”,脑袋又挨一下,“什么大人,现在我是魏府管家。”
“崔管家,崔管家。”李藩又改口。
“现在回答你的问题。”崔呈秀一本正经地道,“这就是咱爹的高明之处,你想老太太去世后,所有的财产会给谁?”
“咱爹。”
“那不就得了吗?反正都是咱爹的,让老太太玩几天又何妨,还换来孝顺的美名。”崔呈秀仿佛看透。
“咱爹果然高明哪!”李藩赞道。
“我不高明吗?”崔呈秀不满意地问。
“高明,崔管家高明。等咱爹去世后,财产留给谁呢?就是您哪!”李藩忙转过来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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