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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的春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躲雨的麻雀
“九袋长老又如何,坏了规矩就要被惩罚。”又走来位身穿锦衣,靴子锃亮,身材修长,相貌俊秀的人。
乔子峰对这人显然有气,道:“坏了什么规矩?这魏四是我引荐进丐帮,难道一点面子也不给吗?”
那人冷笑道:“乔长老跟随帮主快四十年了吧,帮主给你面子了吗?若给你面子,怎会因为少献五十两,便被驱逐到胶东?”
乔子峰面红耳赤。前ri,在丐帮的高层会议中,乔子峰被排挤到偏远的胶东,索帮主喜爱的梁达明成功接管西城。五十两只是借口而已,谁的心中都清楚。
“在我们丐帮,面子是次要的,规矩才是第一位的。”那人继续道,“乔长老,难道不了解索帮主的脾气吗?”
在他的步步紧问下,乔子峰无语对答。魏四忙出来打圆场:“乔长老,是魏四无能,未完成任务,自当被驱逐。明ri起,我们便不在此处行乞。”
“倒识实务。七通,带我去别处看看。”那人高傲地转身带洪七通离去。
“他也是九袋长老?”魏四不解地问。
乔子峰摇头苦笑不已,“是的,他是四大长老之一的梁达明,以后西城归他打理。”
费千金嘟囔道:“他哪象个乞丐嘛。”
“他是净衣派的。”乔子峰道。
魏四笑道:“管他净衣污衣,我们已不是丐帮弟子。乔长老,还要多谢你的厚爱。”
乔子峰仍在摇头,“以我多年的眼光,小兄弟非寻常人物,必成大事。只可惜明ri我便要去胶东,恐难再见面。”
从刚才梁达明的话中,魏四已猜出乔子峰因为献的银两不够标准,被赶到胶东,安慰道:“山不转水转,乔长老必会在胶东开创新的局面。”
乔子峰摇头不止,“恐怕难哪。魏四兄弟,告辞。”说完身影一晃,消失在夜se中。
功夫不低哪。魏四心想。
“我们去哪呢?”那四人望着魏四。
其实魏四一直在想着出路,并已有方向,笑道:“走,城外去。”
刘应选吞吞吐吐地道:“要不咱们还是回广宁门吧,总比城外强呀。”
费千金先摇头,“不回,多没面子。我赞成魏四哥的。”
“心若在,梦就在,只不过从头再来!”魏四已高歌着大踏步向南而去。夜风阵阵,带来凉爽,似消除了整个夏的焦灼。
永定门外宽敞的官道上,来往的车马川流不息。向南五里处路旁有几家商铺客栈酒肆,有不少路人驻足。再往前,眼睛让人一亮,有家两层楼的茶舍,大门处是间小厅,上挂金匾书写四字“衍香茶厅”,竟是前正德皇帝所书。穿过小廊,瞬间开朗,内人声鼎沸,热闹异常。这间茶亭很有名,据说当年此处只有这一间小厅,正德皇帝贪玩出城来到,突发奇想,亲自设计,在厅后建了这家茶馆,并题店名。
现在这家茶馆的主人是谁,尚不得知,但想必脱不开皇家这层关系。这些年来,此处已大有发展,不仅饮茶,饮酒进食皆可。南来北往的行人都要在里面小坐才觉舒畅,特别是友人离京,更要在此把酒相送,互诉衷肠。
“为何此处无乞讨的人呢?”魏四自言自语。
刘应选答道:“都是路人,身上不会带太多银两。有钱人不论出京或入京,身边前涌后陪的人数众多,根本无法近前。”
魏四指着“衍香茶亭”,“此处应可。”
“不可,不可。”刘应选摇头,“这个老板可是皇家的人,别说我们这些寻常乞丐,连丐帮弟子近前,都将被驱赶。”
魏四问道:“那二两银子还在不?”
刘应选指指怀中,笑道:“藏得好着呢。”他们本讨到四两银子,魏四考虑到反正不够十两,便只献出二两。
“走,进去大吃一顿。”魏四挥手道。
费千金和小马、小虎兴奋地直叫,引来行人目光。
刘应选犹豫下道:“进去可能就剩不下了,听说里面的酒菜很贵呢。”
费千金道:“没有再乞讨呗,今ri吃个痛快再说。”
亭子前的空地上停了许多马车,,左侧不远有马厩,专供客人拴马。走过亭子,是个约十米的走廊,竟有几位挎刀护卫。望见魏四几人乞丐模样,拦住道:“不准进去。”
魏四一甩头,刘应选从怀中掏出那二两银子,道:“我们有银子。”
“还有吗?”那护卫不屑地问。
刘应选摇头。
护卫向一侧努嘴道,“看见上面写的吗?”
魏四已望去,是个碑文,碑文是正德皇帝亲自撰写,亲自制定的茶舍规矩,里面有一条“衣衫不整者,不可入内”。
魏四几人无奈退出。
“魏四哥,怎么办?”坐到厅外地上,费千金四人的目光齐聚魏四。
“不许坐这,滚远点。”那个护卫跟出来驱赶。
魏四怒道:“这里又没写衣衫不整者不可坐,为何不能坐?”
那护卫右手握向刀柄,便要拔刀,过来另一位护卫,道:“刘西,怎么回事?”
“这帮不识好歹的乞丐,待我收拾他们。”这个刘西很愤怒。
那护卫忙拦住他,然后对魏四五人喊道:“还不快走,他拔出刀后,你们就得爬出去了。”
见这情形,魏四几人只好走远,到了官道旁。
“张峰。”见魏四他们被吓跑,刘西向另一个护卫翘起大拇指。
那张峰笑着摇头道:“又不是第一次。”一般来说,他们都是这样一个唱白脸,另个唱红脸,兵不血刃地把乞丐赶跑的。
“狗眼看人低!”费千金骂道。
这时过来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矮胖苦行僧,披头散发,却不带象征头陀的头箍,约莫四十左右。听到这句,驻足笑道:“狗眼看人低,人眼看狗低。同为世间眼,高低在我心。”
魏四听后,顿了下,笑道:“大师所说极是,人观狗需俯视之,自然也是低。”
苦行僧凝视魏四,立刻神se大变。他印堂发黑,却黑得濯濯耀眼,与常人如此不同。不由问道:“生死仅一线,施主怎会在线上游离?”
魏四惨淡一笑,“一言难尽。”
“哈哈,不言也罢。”他大笑后又凝视魏四许久,叹道:“灵魂所在非躯壳,躯壳之外游灵魂。如此之存在形态,施主是本僧见过的第一人。”
又是一高人。魏四不愿倾吐自己的奇特遭遇,忙打岔道:“在下肃宁魏四,敢问大师法号?”
“哈哈,行法方有号,本僧不行法,故无号。”苦行僧大笑答道。
“不知大师不行法,行甚呢?”
“梦。行山水迤逦的梦,行人间苦难的梦,行明ri飘渺的梦。”苦行僧的笑容坦荡清澈,犹如未入世的婴儿。
魏四几人听得入迷,忘记发问。
苦行僧笑道:“本僧无法号,却有姓名孟小梦,来世间行一小梦而已。”
“孟大师。”魏四忙恭敬行礼。
孟小梦很郑重地道:“我非大师,请喊我姓名。”
费千金几人哄笑着喊道:“孟小梦。”
魏四忙用目光制止,谁知孟小梦爽气点头答应:“很好。”然后指着衍香茶亭,笑着邀请:“要不咱们去大吃一顿来庆贺我们的相识?”
“穿破衣服是进不去的。”刘应选提醒道。
“记得二十年前我到此地,衣衫比这时还要破烂,不是都进去了吗?”孟小梦笑问。
费千金道:“也许规矩改了吧。”
“非也,是人心不同。”孟小梦笑道,“跟我走。”
魏四等人半信半疑地跟着这位衣衫比他们还破烂的苦行僧再一次走向衍香茶亭。





魏忠贤的春天 第三十一章 雅间
() 刘西的手伸向腰间刀柄,然而面前这位苦行僧的笑容让他有些发毛,说出的话都有些发抖,“再,再不离开,我就不客气了。”
孟小梦仿佛没听见,自顾言道:“二十年前,潞王曾邀我在此饮酒,那时我亦衣衫不整,却远远整队相迎,无人说我穿着破烂。为何今ri便不可进了呢?”
听他提起这个名字,刘西和张峰不由愣住。此处产业正是潞王朱翊鏐当年在京城时继承,后虽去了属地,其他各处产业皆归公,唯这间他最为喜爱的茶亭不肯,向万历请求后留下。
“看来不是衣衫问题,是人心哪。”孟小梦仍是笑容满面。
“你认识潞王?”刘西显然有怀疑。
“认识与不认识有什么关系,进去和不进去又有什么关系?我若yu进,不认识也进得;我若不yu进,认识也未必进。”
刘西听他说起潞王,本想放行,谁知这位竟如此说,大怒道:“那你进一个试试。”说着便要拔刀,手却在空空的刀鞘前停住。刀呢?
刀不知何时已在孟小梦手中,他把玩着道:“当年此处常有乞丐乞讨,侍卫们往往拔刀驱赶,破坏了此处气氛。本僧便向潞王建议不可见刀光,难道现在变了吗?”话毕,刀已回到刘西腰间刀鞘,众人瞠目结舌。
张峰忙打圆场,“大师,您请。”
孟小梦笑着向前,魏四几人却被拦住。“大师可以进去,你们不可!”
“为什么?”费千金大叫道。
众人渴求地望向孟小梦,希望他能出来说话,谁知他径自向前,头也不回。
同样破烂不堪的外衣内是完全不同的心。魏四方才醒悟孟小梦之前那句“人心不同”的真正含义。他叹口气摆手道:“不进也罢。”
“可是刚才他说要请我们吃饭的。”费千金指着孟小梦即将走进大堂的背影道。
“你是说你们是他的朋友?”张峰好奇地问,“他什么来头?”
魏四好像很神秘地道:“不可说。”
张峰与刘西小声商量几句,对魏四一摆手,道:“进去吧。”
大堂内人声鼎沸,客人众多。孟小梦似乎知道魏四等人不会被阻在外,一张大桌上早就吩咐摆了六套碗筷。
一个孟小梦进来已引来客人惊讶,这紧跟着又进来几位乞丐,有客人忙掩鼻,用眼se示意伙计驱逐他们。有机灵的伙计马上去寻掌柜。
尤通天虽没有通天的本领,却深得潞王信任。当年他只是个小捕快时,潞王便把他要到身边成为贴身侍卫,一直跟了二十年。后来,潞王又将这留在京城的唯一产业“衍香茶亭”交给他打理,让他受宠若惊。一晃十年,“衍香茶亭”依旧红火,充分说明了他的jing明能干,也说明潞王的知人善任。
听掌柜说有几个乞丐到了大堂,他没有发火,而是急忙来到大堂查看。在外的护卫们不会玩忽职守,能进来说明其中必有缘由。
“孟小梦!”只望一眼,他便惊叫道。二十年前潞王与这名怪僧人饮酒作乐时,曾开玩笑地让四名侍卫与之过招,尤通天是其中之一。尤通天对自己的“旋风刀”很自信,但经过那次后才知道什么事天外天,人外人。他们四人甚至连拔刀的机会都没,刀便到了孟小梦的手中。
“我记得你叫尤通天。”孟小梦微笑地道。
尤通天忙拱手施礼,“大师来此,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尤某籍籍无名,二十年前偶一谋面,大师却记得姓名,尤某三生有幸。”
孟小梦并不谦虚,指着自己脑袋大笑道:“哈哈,孟某就这个好。”
岂止这里好,你的身手恐怕世上也无人能及。尤通天跟着道:“二楼有雅间,还请大师与你的朋友去雅间小坐。”
“哈哈,是怕我们身上臭味熏跑了客人吧。”孟小梦毫不隐晦地笑道。
魏四看着这一切,更加深刻地懂得人与人的区别不在外部的这些装饰,而是个体本身。
“掌柜,为何方才我们进来相问时无雅间,这突然又冒出来了呢?是因为我们身上的军服吗?”那边一桌上有几位戴大盖圆帽,着软甲便装军服的军士。其中一位身材略矮,敦厚健壮的军士大嗓门地喊道。
“满桂,休要胡闹。”中间那位身穿官服相貌威严的人制止道。
满桂不服气地争辩,“熊大人,这个掌柜情愿用雅间招待乞丐,不愿接待我们,这不明显看不起人嘛。此去辽东,不知何时得还,岂能受这窝囊气。”
熊延弼。消息灵通的尤通天马上猜出这位便是近ri被任命为巡按御史巡视辽东的熊延弼,匆忙向前拱手道:“熊大人见谅,只一雅间乃潞王吩咐留下招待他朋友的,非我有意怠慢。”
熊延弼摆摆手,“无碍。”
那满桂还yu发牢sao,被熊延弼严厉的目光制止。
“各位若不嫌弃,可以同去雅间。”孟小梦笑着走过去道。
熊延弼虽不知孟小梦来头,但掌柜已经说了是潞王的朋友,忍住厌恶道:“不必。”
孟小梦端详他片刻,道:“熊大人,赠你一句:不可与王姓者负气。”
众人没料到他回来这一句,不解地望向他。特别是xing情刚烈的熊延弼讥讽般问道:“不知大师如何会有这句?”
“熊者,虽躯体庞大,却显笨拙,最惧林中之王者虎也。”孟小梦笑解。
“岂有此理,你敢侮辱熊大人!”满桂几位军士大怒站起便拔腰间之刀。
熊延弼忍着怒气示意他们坐下,满脸不屑地道:“多谢大师指点。”
“还有雅间没?”这时,大堂进来群人,身穿胡服,留有长辫。
应是辽东女真人。尤通天有了判断,上前言道:“抱歉,已无雅间,还请这边就坐。”指向那边几张空桌。
“快些腾出一个大间。”他们并不去就坐。
“来者皆是客,怎可驱赶。”尤通天忙道。
“叫你去你就去,你们这些南人为何不识抬举。”过来一健壮异族青年,骂完便抬脚踢去。
尤通天的武功当然不弱,否则怎会保护潞王二十年,向旁闪过。
“欺人太甚!”叫满桂的那位看不惯这些女真人的蛮横无理,大怒道。
“哈哈,阿敏,你连个普通百姓都未踢到,爹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人群中那个大胡子大笑而道。同行者纷纷哄笑。
被讥讽的青年面红耳赤,握拳击向尤通天,想挽回点颜面。
尤通天自信这拳无法击到自己,那满桂已按捺不住怒气,挡在他面前,大叫声:“我来陪你玩。”挥拳迎上去。
两拳相碰,两人都发出“啊”的叫声退后几步。很显然,那青年退得更厉害,若不是大胡子上前紧紧抓住他肩膀,必已倒地。
“阿敏,你还需要锻炼。”大胡子将儿子推到一旁,上前向满桂道:“让我舒尔哈齐来领教你的本事。”
满桂的右手也很痛,忍住道:“好,来吧。”
“退下。”熊延弼站起呵责。听到舒尔哈齐这个名字,对辽东女真已做过研究的熊延弼心头一惊。这可是努尔哈赤的弟弟,女真的第二号人物,边关的人称他为二都督。
“哈哈,怕了吗?”舒尔哈齐狂笑道。
熊延弼拱手道:“我大明乃礼仪之邦,怎可对女真使节无礼。”他已知努尔哈赤派使节来京,近ri将抵,没想到派来的是舒尔哈齐。
舒尔哈齐蔑视一笑,收手道:“既然知道是我,为何如此怠慢!掌柜的,快些腾出雅间。”
“哈哈,他已无雅间,但我有。你为何不求我呢?”孟小梦已笑着到他面前。舒尔哈齐比他高一个头,一身锦绣胡服又与他那身破衣形成鲜明对比,让人觉得可笑。
“你个臭要饭的,怎会有雅间。”舒尔哈齐不屑着低头望他道。
孟小梦摇头道:“你不会看人吗?我明明是僧人,为何说我是要饭的呢?”
舒尔哈齐怒道:“我管你是臭要饭的还是臭和尚,都给我滚开。”
孟小梦并未生气,摇头叹了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别说舒尔哈齐这群女真人,连所有在场的汉人也不明白他在此时说这句的含义。
“不要文绉绉的,老子听不懂。”话音未落,舒尔哈齐双手已抓向孟小梦。
抓空,孟小梦已在瞬间回到先前座位,笑着对尤通天道:“尤掌柜,他也应是潞王朋友,雅间便让于他们吧。”
这不是示弱吗?魏四不解地望过去。
“来,我们继续。”孟小梦招呼。
“算你识相。”舒尔哈齐向怀中掏去,里面揣着潞王的书信。然而却没有,他霎时愣在那。
让他完全傻愣的还在后面。孟小梦喊过尤通天,将那封信给他,“掌柜自己看吧。”
没有人看清他如何从舒尔哈齐的怀中拿去信,堂内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尤通天惊讶着把信草草看过,对舒尔哈齐道:“潞王吩咐好生招待女真使节,楼上雅间请。”
“哼。”舒尔哈齐大踏步上楼,随从们紧紧跟随。




魏忠贤的春天 第三十二章 神捕三妹
() “可恶!”满桂带着怨气道。
熊延弼已站起下令,“走。”舒尔哈齐的傲慢已深深刺痛他,他只希望早些到辽东,早些详细了解边境状况,以制定对策。
满桂走到孟小梦这桌前,怒气未消地道:“没想到大师也是怕事之人。”
“哈哈。”孟小梦大笑,“怕是不怕,不怕是怕,将军何必纠结。”
“我不是什么将军,就熊大人身边一小兵。”满桂道。
孟小梦道:“今ri非将军,明ri是将军,是是非非,又有几人能看透。”
“满桂。”已将走出的熊延弼厉声召唤。
满桂只好跟着离去。
“大师为何要让出雅间?”魏四问。
孟小梦笑道:“我本没有得到,何来的让?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得失不仅在眼前。魏四小兄弟,你要记住一句话:一个计较眼前得失的人永远成不了大事。”
魏四点头记下。
舒尔哈齐的心情差到极点,寥寥进食后便催促启程进城。下楼时,望了眼孟小梦,马上把眼光避开。
“使节慢走!”尤通天客气相送。当时女真与大明关系还算和谐,边界虽小有摩擦,还未到水火不容。
“他是谁?”舒尔哈齐转头小声问。
尤通天是个聪明的主,小声道:“他乃世外高人,在我大明十大高手中排第九。”
这样了得的身手不过第九,大明人才辈出啊。舒尔哈齐心中惊愕着离开,这种心情直到一个月后重新回到辽东老家方才稍有好转。
小风波平息,尤通天到孟小梦面前感谢,并大方地道:“大师,这桌酒菜算我的。”
孟小梦的脸通红,双目朦胧,道:“我,我要睡觉。”脑袋往桌上一靠,竟真得睡了起来。
“哦,大师不能沾酒,沾酒必睡。”尤通天猛然想起他这个怪癖。
费千金四人才不管这位高人是睡是醒呢,只顾喝酒吃肉,以解肠胃之馋。魏四识理,忙站起道歉:“我等不知,还请见谅。掌柜的,可有歇息场所,我等扶大师去歇息。”说着,已弯腰去扶。
“万万不可。”尤通天慌忙制止。
已晚,睡梦中的孟小梦一挥手臂,将魏四震了好远,惊得大堂内的客人纷纷观望。
尤通天笑道:“二十年前,我也有过你这遭遇。”
魏四爬起道:“无碍,无碍。那就让大师这样歇息,不惊扰便是。”
“千万别惊扰,你这是轻的,我上次躺了三ri才能下床。”尤通天笑着道。
高人就是高人啊,睡梦中的出手都如此震撼。魏四苦笑着坐下。
正在这时,从外匆匆忙忙跑进一人,一进来便东张西望,似在寻找藏身之处。魏四随意望去,立刻愣住,又是那年轻书生。
书生目光正好与魏四相碰,大喜跑过来,急切地道:“救我!”
魏四还未反应过来,从外又进来一手持软鞭之人。头戴小帽,青衣外罩红se布料马甲,腰束青丝腰带,是捕快打扮。而她纤细的身材,清秀的脸庞,以及耳垂耳环告诉人们,她是名女捕快。
书生已惊恐隐到魏四魁梧的身躯一侧,尤通天见到那女捕快,笑着摇头迎上去问:“三妹,来这作甚?”
女捕快双目向四周搜寻,嘴中问道:“爹,见到一个俊俏书生进来没?”
“那书生犯了何事?”尤通天好奇反问。尤通天没有儿子,却有三个女儿,尤三妹自小喜爱习武,深得他的真传。长大后羡慕抓飞贼的捕快,拼命恳求父亲成全。尤通天无奈,三年前托关系给她在顺天府衙门寻了个差事。谁知她凭借自己的聪明伶俐和高强的武功,连连破了几个大案,轰动京城,被赞称为“神捕三妹”。
尤三妹没有回答父亲,因为她已找到那书生。娇声喝道:“哪里躲!”纵身跃了过去,手中的鞭已甩了过去。
大堂内的客人们早已不再吃喝,全部缩在一旁观看着。
魏四慌忙站起俯身将书生护在身后,硬生生挨了这鞭,肩头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你让开!”三妹来不及收鞭,打在无关人身上,心中有些歉意。
魏四转身,道:“他是我朋友!”这个书生连宋二刚那种泼皮都打不过,怎能敌得过你。魏四心中流露怜惜。
尤三妹怒喝道:“他杀了人,难道你是同伙?”
这话一出,魏四吓了一跳,不禁向下转头望去。这文弱书生竟能杀人?
“再不让开,连你一起抓!”尤三妹俊俏双目瞪得圆圆的。
“三妹,有话好好说。”尤通天忙过来打圆场。这人是孟小梦的朋友,不能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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