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的春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躲雨的麻雀
“当然,那话若不是丐帮弟子说出,便另当别论。”魏四似乎给两人指了条明路。
田力与张强的目光再次相遇,瞳孔紧缩,杀气腾起。
想杀人灭口?魏四心中冷笑。指着一侧几个乞丐,道:“把木棍用双手举着,握紧点。”
那几位很听话地双手握紧木棍举着。
魏四走到第一位身前,右腿一抬,木棍断成两截,那人连连后退。接着几位皆是如此。
“你是那天打伤老大那位。”田力、张强认出。
宋二刚苦瓜着脸道:“这次也是他打伤的。”
那,那我们怎办?田力、张强相互一望,慌忙脱下肩头褡裢往地上一扔,拔腿逃窜。
两个头跑了,剩下的乞丐们很自觉地找到新的老大。齐齐跪到魏四前,“魏四哥,魏四哥”喊个不停。那边的宋二刚心中又是一阵酸楚,这些可都曾是自己的手下呢。
有什么办法,谁叫咱现在不能动呢。
庙还算大,已无佛像,除中间那大间外,两侧还各有两个小房间。“你们过来。”魏四招呼乞丐们,“把左侧里面那间收拾出来。另外,你们自己归纳一下,凑得紧点,明晚我会带十来个小弟兄过来。”
乞丐们一听,哪敢怠慢,忙碌起来。
“别忘了把你们的二刚哥抬进去。”临走时,魏四嘱咐道。
“抬哪间?”有个长相机灵的乞丐问。
宋二刚眼一瞪,“当然是左侧里面那间。”那间一直是他以前住的房间。
“那是留给秀莲的。”魏四道。然后对那乞丐说道:“除了那间,你们随便放哪都行。别忘了给他弄点吃的。”
“好嘞。”那乞丐道。
魏四带着小马、小虎进了破屋院中后,马上对他俩道:“从墙上翻出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在监视我们。”
院里,屋内,每个角落都被翻得乱成一团,甚至一些旮旯角落,也被刨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坑。
费千金失望地把一个用黄绸包裹的锦盒递给魏四,“就找到这个。”
“哪里找到的?”魏四接过。
费千金指指头顶,“梁上。”
难道他们要找的是这个,不是银子?魏四解开绸子,打开锦盒,内有张上等苏织手帕,上写:爱妃若生子,则为太子。下有印,印上方四字:大明万历,两侧字迹已模糊,魏四辨认不出。
魏四惊愕不止。这是当今皇帝写的,怎会在这人家中?
“这是什么?”费千金好奇地问。
魏四很郑重地将手帕放回锦盒,黄稠裹好后,对一侧的宋秀莲道:“找块结实的布来。”
秀莲拿来块布,魏四又包了两层,然后给费千金,“好好保存,或许用得上。”
“还是给秀莲吧,我怕弄丢。”费千金忙道。
魏四交给秀莲,“什么都可以丢,这个不能丢。”
宋秀莲很认真地点头。
魏四不知这个锦盒与大明的国本之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它是万历皇帝和郑贵妃心中永远的痛。但他猜测,这是个很重要的物品,与皇室有关。
魏忠贤的春天 第二十六章 让人睡的酒
() “昨ri那个瘦猴在外监视着。”小马和小虎回来汇报。
魏四点点头,“不等明ri了,今晚咱们就搬到那庙里。”
费千金心有不甘,“可是……”
魏四知道他想说什么,笑道:“都翻成这样也没找到,看来不可能有。”
“哎。”费千金叹气道,“命里没有何须求,啊,啊!”
“命里没有何须求!”魏四笑着拍拍他肩膀,算是安慰。跟着,他开始布置,“秀莲,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咱们晚上就离开这里。”也就秀莲有些物品,其他人除了破碗和木棍,简单的被褥,便无其他。
晚上,派出去的小马回来道:“那人走了。”魏四挥手,带着众人悄悄离开,前往那间破庙。
来到破庙,乞丐们都已歇息在大堂,见到魏四他们,惊喜着爬起迎接。宋二刚被扔在角落,一脸苦闷。
“秀莲,你在里面那间。”魏四道,“小龙、小虎,你们几个岁数小的住那间。”然后他看了看那些乞丐,点了几个岁数大些和有些病怏怏的,道:“你们睡右侧这两间。”
“那你呢,魏四哥。”白天那个机灵的乞丐问道。
“我当然和大家一起睡在这。”说完,魏四已把铺盖扔在他身旁。
“这,这怎么可以?”那些乞丐犹豫地道。
魏四道:“不听我话的就离开这里。”
他们只好拿着被褥进了屋内。
“你叫什么名字?”都各就各位休息后,魏四问那乞丐。
“我叫刘应选,淮yin人氏。魏四哥。”他答道。
魏四好奇地问:“怎会到了此处?”
刘应选道:“想入宫的,结果在最后一关被淘汰。银子都拿去净身了,没有脸面回家。”
“大家都一样。”魏四另一侧的费千金道,“以后跟着魏四哥好好干。”
“秀莲,秀莲,疼死我了,来帮我揉揉。”宋二刚趴着大喊。
费千金爬起到他身边,“我来帮你揉。”
“啊,啊。”宋二刚惨叫不已。
“好了,千金,别折磨他了。”魏四道,“吵得大家都不能好好休息。”
次ri天未放亮,皦生彩便来到。他推开院门进入,见四处坑坑洼洼。而那棵老树四周的坑更是很深,这里是他断定兄长埋藏钱财之处。他又慌忙入屋,屋内也是凌乱不堪,许多墙上的砖块也被拔下扔了一地。
只有两种可能:被那些乞丐偷走;郑国泰昨夜抢先一步来挖走。而后一种可能更大,因为那些乞丐是不会知道这里藏有财物的。
“妈的,好yin险!”他脱口大骂。
兄长只敲诈他一百两,他便要挟我举报兄长,让他成为替罪羊。这里的钱财何止一百,他难道不会杀我灭口?皦生彩心中打个寒颤。
想着想着,他心中汇聚出一个念头:逃。
郑国泰带着几个亲信锦衣卫来到时,院门大开,里面的一切让他又气又恼。
两个可能:乞丐们,皦生彩。后者可能xing更大,因为乞丐们不可能知道那秘密,更因为他们皦家人生xing狡诈,哥哥弟弟都是如此。
“立刻去皦生彩家。”郑国泰道。
他家中只有老婆和三个子女,说天未亮便出门未归。
果然是你小子。郑国泰留下两人在附近监视后,匆匆回皇城,来到西六宫中的万安宫。
还未走入万安门,里面已传来嬉闹声,十五岁的福王朱常洵仍象个儿童般与太监、宫女们玩闹。又矮又胖身形臃肿的朱常洵被郑皇后的亲信太监庞保、刘成将他抬起,然后放下,地上仰面躺着五个宫女,惨叫着迎接这从天而降比猪还重的庞然大物。
“哈哈,好玩好玩。”朱常洵在宫女的身上翻滚大叫着,“快,快,再来。”
正殿面阔五间,黄se琉璃瓦,金碧辉煌。郑国泰走过嬉闹的人群时,小声叮嘱庞保、刘成,“留心点,别伤了小主。”
庞保笑道:“国舅爷放心。”小主怎会受伤,受伤的只能是那些泪水直流,惨叫不断的宫女们。
进得殿内,香炉散发芷兰清香,郑贵妃着海天霞se半透明白衫,朦胧如梦,隐隐露鹅黄抹胸,雅中有艳,添几多诱惑。配以郑贵妃天生白皙肌肤,上扬丹凤眼,可谓不可方物。
郑贵妃十四岁入宫,十三年来一直受到宠爱,不只靠这姣好美貌,是因为她的聪明。其他嫔妃对皇上逆来顺受,却心藏戒备,她却发挥自己的天真烂漫,用青chun的热情去填充皇上心灵的寂寞。她敢于挑逗和讥讽万历,她敢用手抚摸万历的脑袋,她也能睁大双目倾听万历的倾诉,她把他当成丈夫,不是皇帝。越是如此,万历皇帝对她的依赖越深,宠爱更甚。
即使生了福王和那两个公主后,她一如十三年前般对待万历。
她当然也知道容貌在后宫的重要xing,她不嫉妒皇上去宠爱那些年轻美貌的妃子,但极其注重自身容貌的保养。坐在香几旁,她慢慢饮用贡品武夷山乌龙茶,据说多饮此茶,身材不会肥胖。
“姐,什么事啊,这么急召我来。”郑国泰并不行礼,直接坐到下首椅上。
“你们都下去。”郑贵妃把宫女们支出殿外,然后小声问:“那件事有眉目没?”
郑国泰愣住,“啥事?”
郑贵妃对这个弟弟又爱又气,“你整天都在做什么,就不能替姐姐分忧吗?当年我怀常洵时,他在大享殿里写的誓言。”
“哦,是那玩意啊。”郑国泰恍然大悟。三年前,郑贵妃寻不到这封“保证书”,便让弟弟和亲信们寻找,至今也未寻到。这期间,她是隔三差五地问询进展,心中的焦灼可想而知。因为没有这个,她就没有万历皇帝亏欠她的凭证。
看着弟弟一副不屑的模样,郑贵妃不禁火起,“那可是我们郑家的护身符。国泰,你要用心去做。”
“是,是。”
郑国泰走出殿时,朱常洵正用肥大的臀部在一位宫女的胸脯处忽起忽坐,爽快地大笑着。小宫女不再流泪,因为已岔气昏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换一个。”扶着福王的庞保和刘成骂道。
广宁门处贴了张告示,围了很多人,魏四也凑过去观看。看后大惊,大意是经刑部、大理寺、东厂三堂会审查明,龙镗致死那拳出自赵禄之手,将与三ri后问斩,涉案的王泰等三人即ri充军边疆,永不得入京。
回到庙里,思考一路的魏四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伤未痊愈的宋二刚和宋秀莲。
“这个龟儿子,早就该死,看把我妹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宋二刚大骂,替妹妹鸣不平。
费千金在旁道:“那也是你害的。”
秀莲听到这个消息,未喜未悲,走入屋内。
又是三ri,宋二刚完全康复,在清晨连招呼不打便离开,直到傍晚回来时提着两小坛酒和几样小菜。“魏四呢?”他问刘应选。
今ri刘应选身体不适,便未出去乞讨。“魏四哥还未回来。”
“哦,那我就等他。”宋二刚扒拉出一块干净地方,放下酒和菜。然后喊道:“秀莲,还有好吃的没,全拿出来,今晚我要和魏四老弟一醉方休。”
宋秀莲出来,说了句“没有”,又回到屋内。
魏四在街上又转了一圈,心想这里不是繁荣之地,居民也大多普通百姓,若想有所发展很困难,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呢?想着回到庙里,见到宋二刚,“宋大哥怎么回来了?”
“哈哈,魏四老弟,我是特意回来感谢你的。”宋二刚忙招呼他坐下。
“等弟兄们回来一起吃吧。”魏四不想独享。
宋二刚已把一坛酒摆在他面前,“等什么,就这么点,还不够咱哥俩喝的呢。”
“要不这点酱牛肉和两个羊头留着吧。”魏四指指小菜,道。
“那岂不就剩花生米和豆腐丝,太惨淡了。”
“秀莲,把这两个拿去放好,等千金他们回来后分给大家。”魏四不跟他纠缠,直接喊秀莲。
“魏四哥,你真好。”那边躺着的刘应选赞道。
“好,好,来喝酒。”宋二刚迫不及待地举坛猛喝几口,“哇,香!”
肃宁那种贫困之地的酒已那么好喝,这京城的酒应更高一筹。魏四道了声“好”,举坛痛饮两口。
爽!是烧酒却不辣口,酒过喉咙,残余些许淡淡枣香。他禁不住赞道:“好酒!”
“哈哈,当然好,这可是皇宫里御酒房里酿造的。”宋二刚得意地道。
魏四忍不住又饮两口,宋二刚笑道:“魏四老弟,你要是喜欢,过两ri我再给你送两坛来。”
“哈哈,好。”魏四接连饮酒数口。
宋二刚笑得有点诡异,“喝,喝完还有。”
小菜没动一下,魏四已在不觉中将酒饮尽。然后他感觉头晕眼花,象要睡去。不会吧,这酒的后劲这么大吗?他努力睁眼,却徒劳,最终还是无法抵挡,双目紧闭,倒了下去。
美人在前,你还能睡得着吗?酒如美人,可以让人醉,怎会让人睡?
魏四睡了过去,在饮完这如美人般的酒之后。
魏忠贤的春天 第二十七章 黑吃黑
() “魏四老弟,魏四老弟。”宋二刚爬起摇了他几下,见没反应,抬脚用力踢在他身上,冷笑道:“你小子也有今天。”说话间又是两脚。
那边的刘应选见他踢打魏四,爬起扑过来抱住他,喊道:“为什么打魏四哥?”
宋二刚用力甩开他,继续猛踢,“害我两次腰伤,今ri我要好好还回来!”
“魏四哥!”刘应选见斗他不过,扑到魏四身上,替他遮挡。
“你给我滚开!”宋二刚一把揪起他,扔了很远。
刘应选忍痛再次扑到魏四身上。宋二刚怒火燃起,抬脚猛踹他的腰部,他发出声声惨叫。
听到外面动静,宋秀莲跑出来惊问:“哥,你干什么?”
宋二刚未停止踢踹,道:“等我教训好魏四,便带你走!”
“你干什么?”宋秀莲跑过来拦他。
宋二刚并不理会,下脚更是用力。
“我跟你走,我跟你走,你别再打了。”秀莲跑进屋,简单扎个包裹,重又回来。
宋二刚哪肯罢休,“等我把怒气发泄完。”
“你再打,我就跑了。”秀莲说着便向外跑。
你跑了,庞公公那我怎么交差。魏四撂下一句“这次饶了你”,忙追去。
夜幕拉上,费千金等乞丐们兴高采烈地回到庙里,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目瞪口呆。
魏四直到次ri傍晚才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秀莲的床上,整个身体都疼痛无比。
“千金,千金,应选,应选。”他大声喊道。
听到喊声,费千金和众乞丐冲进屋来,立刻站满这小小厢房,还有好多位在外探头望来。
他不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费千金已从刘应选那知道昨晚情形,忙道:“是宋二刚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干的。”
魏四马上想到那酒,“你是说酒?我睡多久了?”
“魏四哥,你都睡了一夜一天了。”小龙在床侧道。
“哦。”魏四爬起,一阵疼痛传来,忍不住“啊”了声。
“他趁你昏迷打你,还把秀莲抢走。”费千金恨恨地道。
“啊?”魏四这才知道自己因酒误事,吃惊过后便是后悔,“都怪我,不该饮酒,上了那家伙的当。”
“应选哥也被打得很惨。”小虎愤愤地道。
“他在哪?快带我去看他。”魏四急切地道。
刘应选躺在地上,痛苦不堪,说起话来气喘吁吁,“魏四哥,是我无能,打不过他。”
“不怪你,不怪你,是我。”魏四摇头,泪水在眼眶。
刘应选还想说话,一用力带来疼痛,不禁**起来。
魏四大声道:“把他抬到床上去!”庙里只有一张床,便是秀莲那张。
众乞未动,费千金道:“魏四哥,你也伤得很重呢。”
“他比我重!”说着,魏四已伸臂去抱刘应选。
“还是我们来吧。”费千金道,与众乞将刘应选抬到床上。
又是五ri,刘应选尚不能自主活动,魏四已基本恢复。他思考会,道:“千金,跟我走。”
费千金问:“去哪?”
“珠市口。”
“好。”费千金知道去那是为了寻找宋二刚。
魏四向乞丐们交代:“我们可能要出去几ri,你们要把应选照顾好。小马、小虎,这里若出现变故,马上到珠市口根据记号寻我们。千金,联络记号都交代清楚没?”
费千金笑道:“绝对没问题,按你的吩咐我做了统一安排,使用独特的记号,以确保大家不会丢失。”
两人来到珠市口的胭脂胡同,在“胭脂红”附近角落里蹲下,观察着出入店内的人。直到天黑,未发现宋二刚。
“我去弄点吃的。”费千金发现不远处有家饭庄,跑到饭庄后院去找扔掉的剩饭。
至少有十个乞丐在候着,费千金抢到几个吃了一半的馒头,拿来和魏四分享。
伙计出来关上店门,一天就这样结束。魏四和费千金的一天还在继续,两人轮流休息,时刻关注着。
如此两ri,仍不见宋二刚。
难道换地方了?魏四心想。又是深夜,费千金坚持不住,发出微微鼾声。
猛然从胡同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魏四忙推醒费千金,往后躲了躲,低头偷窥。
月明星稀,来人不下二十个,皆紧身黑se短衣黑se宽裤。当先者身材魁梧,剑眉虎目,面上一圈浓浓的络腮胡须。月光下,这人的面孔让魏四大吃一惊,竟与雄县城外刺杀**星的带头人极为相似。那人近距离死在魏四手里,故他印象深刻。
而人群中有一肥胖身躯更让魏四吃惊,竟是黄九斤黄胖子。
来到“胭脂红”前,敲几下门,内传出“何人”问话。
当先者毫不避讳,朗声道:“闻名不如见面,香客来自四方。三教应劫,白莲浮起。闻香教王教主座下弟子巨野徐鸿儒求见红封教教友。”
“无生父母,白莲同枝。红封马三道恭迎徐教友,还请入内相叙。”门开,马掌柜拱手相迎。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徐鸿儒身后两人献上两大礼盒。
马三道眉梢喜扬,“请入内。”徐鸿儒与那两人进入,其他弟子立刻隐在店外jing戒。
过不多久,一辆马车停在店前,驾车的正是宋二刚。下来三人,两位是太监,其中有魏四那晚听到他们嘴中所说的庞公公,另外那人穿锦绣长袍,象是生意人。看来轻车熟路,他直接上前敲下门,道:“李守才。”门便打开。他恭敬对两个太监道:“庞公公,刘公公,人都在内等着呢,请。”
三人入内,大门紧闭,宋二刚在外站立。
魏四正睁大眼细瞧,猛见有人影过来,忙与费千金抱紧躺下装睡。
“都是乞丐。”是在四周jing戒的人,见许多角落里都有乞丐,不以为意地道。说着走到店前,与宋二刚交谈起来。
许久,门开,出来徐鸿儒三人,回头拱手连道:“一切都拜托马教友,李教友。”
“同道中人,无须客气,还请徐教友早些把银两准备好。”马掌柜叮嘱道。
“三ri后,少教主会亲自送来。”徐鸿儒保证道。挥手,众人随之走出胡同,向南而去。
接着,那两位太监出来,每人手上抱一锦盒,应装有金银,笑容满面地与那二人告辞。
“二刚,把两位公公照顾好。”马掌柜身旁那人叮嘱道。
宋二刚上了马车,扬鞭道:“放心。”驾车远去,出胡同向北,是回皇宫的路。
“守才,两万两可不是小数目,他们凑得出吗?”马掌柜道。
那位叫守才的冷笑道:“王森这些年在冀、鲁等处可没少敛财,这点不过是九牛一毛。今ri拿来区区两千两便想成事,真是幼稚。”
“这徐鸿儒我早年结识,倒是个忠厚实诚之人。”马掌柜道。
守才笑着摆手,“所以那少教主才让他来试探,想轻易打发。”
两人说着,闭门进入。
魏四与费千金急忙爬起跑出胡同,哪还有马车的影子。费千金还在撒腿追赶,被魏四喊住:“追不到了,回吧。”
费千金问:“回哪?”
“广宁门。”
走在月光下的京城,魏四冒出个大胆的主意。
好主意绞尽脑汁也未必能想出,坏主意只要有了念头,便会很快占据整个大脑。魏四的这个念头是突然冒出来的,它的名字叫“黑吃黑”。
狗急了尚要跳墙,更何况人呢。做太监做不成,那就做强盗。行走的魏四目光中充满狠毒。
“千金,你想不想发财?”
费千金疑惑地望着他,感觉到他全身散发着前所未见之气,难道这就是杀气?“当然想,做梦都想。”
魏四停下,“既然要做,就做大的。千金,你敢不敢?”
费千金没听懂,“什么大的小的?魏四哥,你的目光好吓人。”魏四的目光似在喷火,把皎洁的月光都染红。
“三ri后,不是有银子……”魏四的手攒成拳头。
“你是说……”费千金恍然大悟。
魏四点头。
费千金犹豫起来,“他们人很多,咱们可能……”
魏四摇摇头,“不动他们,待他们离开后,动‘胭脂红’。”
费千金沉默。
“我会计划好的。”魏四充满信心。
“我跟你干,魏四哥!”费千金咬紧嘴唇,下定决心道。
魏四搂着他的肩膀,道:“成功与否,在此一举。必胜!”
“必胜!”费千金笑着大喊,把街边那条流浪狗吓得撒腿跑远。
破庙里静悄悄地,两人不想吵醒他们,便在屋外靠壁而栖。
天明,见他俩回来,大家兴高采烈。魏四入内看望刘应选,见他仍无法动弹,疼痛无比,更坚定了这次行动的信心。
人员是关键,不在多在jing。魏四想了想,确定了机灵的小马和小虎。
第三ri很快到来,魏四对众人说要出去办事,需要两ri,带着费千金、小马、小虎来到胭脂胡同“胭脂红”附近扮起乞丐。不用扮,他们本身就是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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