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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的春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躲雨的麻雀
回到国子监,刘一璟非常高兴地对他道:“大洪,皇上已下旨大理寺、刑部、东厂三堂会审龙镗之案,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杨涟喜出望外,美髯也兴奋地直颤,“好,好。”
“那乞丐找到没,应该好好答谢他。”
杨涟失望地道:“当时我对他如此不屑,想想真叫人惭愧。”
“这等高人,怎会计较这些,哈哈。大洪,下次遇到重谢便是,不用介怀。”
“季晦兄说的是。”
<风来到国子监。
“浮丘想必已知那好消息了吧?”刘一璟笑道。
左光斗点点头,“若不是朱赓相国力主上奏,面见皇上,恐怕沈相国也不会轻易让步。”
杨涟道:“我听闻两个内阁都在那万民书上签名,同时觐见皇上,力劝惩治犯恶税监,难道其中还有关节?”
“沈相国本不愿惊扰皇上,yu将此事押下。由于朱相国的坚持,他俱怕功劳被朱相国一人占去,故才勉强答应。若世人知道首阁不赞成此事,他面子岂不丢尽。”左光斗深受朱赓赏识,常在他府上饮酒论政,故知道一切。
刘一璟点头道:“是啊,那是民众的意愿,怎可潦草对待。沈一贯再遮遮掩掩,恐怕会被百姓唾骂了。”
“如此喜事,何不找个地方庆祝一下?”杨涟提议。
左光斗笑道:“我正是受朱赓老相国的委托,邀请二位同去他府上呢。”
“好。”二人随左光斗前往朱赓的相国府邸。
朱赓府内,灯火通明,高朋满座。杨涟初到京城,左光斗便一一为他介绍。有吏部侍郎杨时乔,都御使温纯,方司郎中刘元珍等,还有几位翰林院,国子监等处的典籍、侍书等这类六品以下的年轻官员,应是朱赓学生。
朱赓已近七十,满脸的皱纹和斑点,他笑着招呼大家落座。见到杨涟,热情地道:“杨大人初入京城便立大功,后生可畏啊。”
杨涟忙道:“卑职有胆无力,全仰仗朱相国与各位大人仗义执言,鼎力相助。”
“矿监之祸不灭,我朝永不安宁。”尖嗓门的温纯道。
朱赓忙摆手,“稍安勿躁,大局为重。今ri就事论事,若此次能严惩那几个税监,或能给这批人以jing示,让他们有所收敛。”
杨时乔摇头道:“天下税监何止千百,只怕难以起到作用。李三才大人在两淮惩治了几个作恶矿监,结果如何?不见收敛,祸害却越深。”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等只要尽心办好自己的事便可。”朱赓叹气道。
杨涟见这位老相国一派温和,毫无斗志,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身旁的刘一璟和左光斗阻止。
“老臣年事已高,心力憔悴,难负重任,已多次向皇上请辞归野。皇上总不应允,让我好生为难。”酒过三巡,朱赓道。
“老相国若离朝,内阁被沈一贯独掌,只怕再无我等立身之处。相国,万万不可。”众人忙阻拦。
朱赓再次摆手道:“我已向皇上举荐李三才、王锡爵、叶向高、于慎行、李廷机及前阁老李鲤等人入阁。诸位大可不必惊慌。”
于慎行在张居正当朝时已是礼部尚书,大学士,文学造诣很高,朝野威望极高。当年被张居正排挤下野后一直赋闲在家,但请他出山的呼声从未断过。
王锡爵曾入阁,在国本之争中,由于提出“三王并立”之说,被大臣们诟病。**星当年的下野也与他有较大关系,在众臣的愤恨下,他只好连上八疏请辞相位。
李廷机为官清廉,治理南京取得很大成效,身受万历皇帝赏识,但他脾气执拗,做事果敢却缺乏应变,得罪许多大臣。
李鲤便不用说了。与沈一贯是死对头,去年因“妖书案”牵连罢相。
东林党在朝失势的开端便是三年前的“李三才入阁”事件。围绕着李三才的入阁,浙齐楚等党联合起来与东林党相互侵轧,互相指责排挤,最后李三才未能入阁,东林党几乎全军覆没,浙党们取得大胜。
叶向高算是东林党人,一直在南京任职,就当时的名气和功绩,只怕是凑个人数罢了。更何况去年妖书案时,他向沈一贯进言“莫要牵连无辜人”,很明显地声援郭正域,沈一贯怎会让他抬头。
出了相府,想想朱赓所提的举荐名单,刘一璟、左光斗、杨涟三人苦笑摇头。且不说它的可行xing,只怕皇上看上眼便会扔到一旁。
“如此以退为进,他便可一直保住相位。”刘一璟一针见血地道。
“朱赓这个老匹夫只会玩这套。”另一家相府中,沈一贯听完邹之麟的叙述,不屑笑道。
邹之麟是翰林院的侍书,也是朱赓的学生,参加了刚刚结束的朱府晚宴。
沈一贯望着他,问道:“你叫什么?”
刚才已经自报过家门,但邹之麟怎敢不答,只好重新恭敬地答道:“翰林院侍书邹之麟。”
“哦。”沈一贯很满意地点头,“邹大人才德兼备,只是个小小侍书实在屈才。若有好的空缺,我会首先想到邹大人的。”
一ri去了当朝两家相府,带着满意离开沈府的邹之麟抬头望着满天的繁星,心想用不了多久,自己便会是其中最亮的那颗。
再亮的星也只能亮在夜间,阳光下便会消失无踪,这是大自然的基本规律。人亦如此。





魏忠贤的春天 第二十四章 生变
() 确实是神医,九ri过后,魏四已无痛痒,新皮肤长出,嫩嫩的象是一碰就破。宋秀莲小心细致地擦拭着,如前几ri。
“谢谢你,秀莲。”魏四很诚恳地道。
秀莲心中美滋滋的,却又不免有些失望。明ri起不会再有如此亲近的机会。她喜悦中带着惆怅的目光被魏四瞧在眼里,笑了下道:“千金其实很不错。”
听他这话,秀莲脸se大变,很快帮他擦拭完毕,道:“好了。”
魏四也赶紧爬起离开出了内屋,见到大屋内费千金与小乞丐们排成三列,面带笑容,齐声道:“恭喜魏四哥脱离苦海!”
魏四有些感动,点这头道:“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就在众人兴高采烈时,院门打开,一群锦衣卫涌到院中。
费千金和众乞惶恐躲进内屋,只剩魏四立在外。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家?”此人普通长袍束腰,不是锦衣卫。尖嘴猴腮,颔下一小簇胡须,长**猾。
“我等无处挡风避雨,见此屋无人居住,暂借居几ri,还请见谅。”魏四咳嗽两声清了下喉咙,有礼有节地道。
此人未想到魏四这模样能说出这话,冷笑道:“臭要饭的,装什么斯文。快些滚出我家。”
这时走进一位身穿锦衣卫官服,脸庞很大,身材略胖的男子,跟着诈唬:“快些滚,否则休怪本大人心狠手辣。”
费千金及小乞丐们,包括宋秀莲都走出,站在魏四身后。
这家主人不是去年处斩了吗?魏四转念一想,道:“大人,你看我们这么多人,能不能宽限几ri?”
“不行,马上给我滚出去。”锦衣卫军官大喝道。
“听说此屋主人去年犯事处斩,怎可说屋子是这人的。”魏四不服气地道。
“这是我家祖业,我兄长死了,自是归我。”那人道。
“判给你了吗?”魏四反问。
那人怔住。
“皦兄,出来下。”那锦衣卫军官稍微顿了下,道。
“国舅爷,将这群乞丐驱除出去便是,何必啰嗦。”他是去年妖书案首犯皦生彩的弟弟皦生光,也正是他的举报,此案才得以结案。
那位锦衣卫可大有来头,他乃当今皇上最宠爱的郑贵妃的弟弟郑国泰。前几年的国本之争的根源就是郑贵妃的亲生儿子福王朱常洵与万历长子朱常洛的太子之争,这些年来,围绕这个问题的争斗从未停止,直到前年确定了朱常洛的太子之位,才稍有停歇。
“国舅爷,何必犹豫。” 皦生彩称他国舅爷有些讨好的味道,因为皇后是万历早已生厌,没能生出儿子的张皇后,他姐只是个被宠的妃子罢了。
郑国泰摇摇头,“此屋并未判给你,我们来此处本就不合规矩,若让他人抓住把柄,对你我都不利。”
“可是那些钱……”皦生彩有所指地只说了一半。
“不就一群乞丐吗,吓唬走就是,你且在外等着。”郑国泰大踏步进屋,对魏四喝道:“本官见你们可怜,发了善心,给你们三ri时间离开此处。若到时仍未离去,休怪我……”右掌向下一个“咔嚓”的动作。
到了胡同口,郑国泰交代皦生彩:“你在这盯紧点,若是让他们带走那笔银子,小心你和你哥哥一样。”
“国舅爷,你还是派几个锦衣卫吧。”皦生彩害怕了。
“胡闹,能那么招摇吗?”郑国泰狠瞪他一眼,率着锦衣卫们扬长而去。
有一件事一直是郑国泰心中的疙瘩。皦生光生前以替人刊刻为生,有个叫包继志的富商附庸风雅,曾委托他代纂诗集。他故意在集中放了首五律,其中有“郑主乘黄屋”一句,暗示郑贵妃要为自己儿子夺取皇位。包继志不懂,便刊刻了诗集。皦生光立刻派人讹诈包继志,说诗集中有悖逆诗句。包继志无奈只好出钱了事。
皦生光胆大包天,又拿着诗集去讹诈郑国泰。当时因国本之争,朝野上下的舆论对郑贵妃十分不利,胆小的郑国泰只好拿钱了事。
去年的妖书案闹得轰轰烈烈,对皦生光恨之入骨的郑国泰便结交了他的弟弟皦生彩,鼓动他举报兄长。皦生彩果然照办,皦生光被斩首。
但在官府查抄皦生光家时,并无多少财物。这让郑国泰想不通,前些ri子便带着锦衣卫来搜查一趟,却无所获,只好再次找到皦生彩。
“他俩是那晚来过的人。”费千金很肯定地对魏四道。
我只是那么一问,他们便退让,这屋子有问题。魏四心想。“那晚他们说了什么?”
费千金答道:“我只记得乞丐、银子、树这些。”
难道这屋子里有银子?魏四沉思着。或者是树下有银子?
“我们能到哪去呢?”宋秀莲象是自言自语。
费千金一拍胸脯,“秀莲,你放心,跟着我们就是。”
是啊,我们可以露宿街头,可秀莲怎么办?魏四又不禁为未来担忧起来。
“刚才在路口我看见国舅爷,还和他打招呼了呢。”宋二刚手舞足蹈地跑进来兴奋地道。
没人睬他。
宋二刚尴尬地道:“给你们说了也没用,你们又不认识国舅爷。”
“宋大哥来这所为何事?”魏四不想他太难堪,问道。
“魏四老弟,看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过得也不咋地,要不跟我去混吧。”宋二刚大笑道,仿佛混得很不错。
你也就是个跑腿的货se。魏四摆摆手,“只要宋大哥不再欺负我这些小兄弟,魏四便知足了。”
“广宁门这里太小,我现在到珠市口去了。”宋二刚得意地道。
费千金道:“那你还回来做啥。”
宋二刚不睬他,对宋秀莲道:“秀莲,跟我走。”
秀莲直往后缩,“我留在这里,不走。”
“这次这位比王泰的来头大多了,可是郑贵妃身边的大红人。”宋二刚急切地道,“你去了后,保管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感情又要他妹嫁给太监!
“秀莲,不要去。”费千金一听,忙阻拦。
“滚一边去,你算什么东西。”宋二刚怒指费千金。
费千金站到秀莲身前,“就是不许你带走她。”
宋二刚一个大步过来,将他一揪,扔到一旁,然后拉着秀莲的手臂,“走。”
魏四挡住他,“宋大哥,你这样不太好吧。怎么说你也得尊重下秀莲的意见吧。”
“魏四老弟,这是我们家里的事,你别插手。”
“放开我!”秀莲挣扎着,但手臂被紧紧抓住,无法挣脱。
魏四想到再过三ri便将流落街头,闪到一旁,道:“好吧,你们兄妹自己解决吧。”
这句话引来巨大反响。
孩子们吃的暖饭,穿的干净的衣服全仰仗秀莲的勤劳,他们可不愿意她离开。都喊着:“秀莲姐,秀莲姐,你别走!”
宋二刚得意地道:“就是嘛。魏四老弟,咱们还是好兄弟。”
费千金窜到魏四身旁,大声责问:“魏四哥,你就忍心秀莲跳进火坑吗?”
秀莲停止挣扎,抿嘴盯着魏四,泪水在眼眶打转,嘴唇被咬出血,一句话也说不出。
“那能怎样?咱们必须要离开这里,秀莲跟着我们四处流浪,没吃的没穿的没住的,不是也在火坑里吗?”魏四的心一样的痛。
费千金嘶喊道:“总比嫁给太监强吧!”
“太监,太监怎么了!”魏四跟着大喊,“你和我难道比太监强吗?别忘了,我们连太监都不如,我们连做太监的机会都没。”他越说越激动,心中的愤恨喷涌而出。
“我不管,我就是不让秀莲走!”费千金说着冲过去,挥拳打向宋二刚。
就他那身子骨,就他那身手,宋二刚抓住他挥过来的拳,用力一捏,往旁边一甩,费千金惨叫着被甩了很远。
“啊。”费千金爬起,再次奋不顾身地扑向宋二刚。
你小子还来劲了。宋二刚松开秀莲,挥拳直击他的面孔,费千金又一次惨叫着捂面倒地。
“格老子的!”宋二刚大叫声,一步跨到他跟前,抬腿便要踹下。
魏四在这刻出手,他一跃到了宋二刚右侧,左腿立稳,身子后侧,右腿猛地向上踢去。只见宋二刚硕大的身躯仰面重重落地,惨叫声中夹杂着骨头断裂的声音。这一刻,他猜测自己的腰又一次受伤;这一刻,他猜测两次受伤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千金哥。”众乞忙过去扶起鼻青脸肿,面孔上都是鼻血的费千金。
“千金哥。”宋秀莲也喊着跑过去。
宋二刚仰面孤独地在地上**,嫉妒远超疼痛,他是多想听到一句“二刚哥”啊。
魏四已到院中,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收拾这局面。一阵风过,院中那棵老树的新叶“哗哗”作响。他跑到墙角拿起那把破锹,到树下拼命地挖着。
刚刚经过冬季的土很硬,他又放下锹,从怀中掏出短刀,使劲地往地上插着,撬着。他想把力气用尽,这样就无力去思考现在和未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手上的老茧都已开裂,刀柄都是血迹。
“魏四哥,也许你是对的。”费千金与众乞到了他身后。
魏四象是没听见,仍在使劲地用短刀戳地。
费千金面孔肿的像个大面包,说话也很费劲,“愣着干……什么,快点帮……魏四哥挖。”
夜幕将临时,天空突然下起小雨。树的四周被挖了个很大的坑,魏四淡淡地道:“都进去吧。”
还有两天,我必须要找到出路。淋着三月小雨的魏四心想。




魏忠贤的春天 第二十五章 锦盒
() 毕竟是一个父母所生。宋秀莲叫过费千金几人早把宋二刚弄到墙角躺着。
魏四进来后直接到他面前,道:“上次打伤你的人也是我。你若想报仇,只管找我,别欺负千金他们。”
“魏四老弟,瞧你说的,我早知是你了。”宋二刚竟未愤怒,“咱们兄弟之间打打闹闹不小心受伤很正常嘛,我不会往心里去的。”他心里是把魏四骂了个狗血喷头,但表面还得装无所谓。
“那就好。”魏四蹲坐他身旁,“宋大哥,实不相瞒,这里再两天就不能呆了,你可否给大家指条路?”
原来有求于我,怪不得如此温顺。“这个嘛……”他摆起谱来。
“如果没有好的去处,只怕宋大哥这伤会好得很慢。”魏四提醒。
宋二刚马上道:“有,此处往东南不远有间破庙可以栖身。”
“那里可是他的老巢。”费千金在那住过。
“是啊,我们不去那。”小乞丐们纷纷摇头。他们在那里被宋二刚欺凌怕了。
“现在被田力和张强那两个龟儿子占了。”宋二刚叹气道。他没说出那ri伤好后先回的那里,结果被田力他们打了出来,这才去了珠市口投奔“胭脂红”掌柜马三道。
他在早几年就加入了红封教,马三道正是红封教的重量级人物,两大护法之一。
“等于白说。”费千金鄙视地道。
魏四想了下,对费千金道:“出来一下。”
小雨仍飘,两人在屋檐下小声说着。“千金,这屋子有问题。”魏四道。
费千金想起魏四哥白天挖树,联想到那夜听到的几个词,惊喜道:“你是说……”
“轻点声。”魏四赶紧道,“有没有我不能确定。还有两天,你带着小兄弟们仔细地找找。”
“宋二刚咋办?”
魏四道:“明天我背他到那破庙,他毕竟曾是那群人的老大,应该不会为难的。”
费千金摇头,“危险。”
“我这样做主要是为大家找个栖身之地。”魏四道,“宋二刚若能回到破庙,大家便可跟着过去。”
“可大家都不愿意回去。”费千金低头,脚踢雨滴。
魏四叹气道:“只是暂时的,过去后再想别的办法。”
费千金眉梢一扬,喜道:“是啊,若是我们找到银子,就买个大院。”
魏四笑了笑,“不一定有呢。”
“一定有。”费千金给自己打气。
“千金,吃饭。”秀莲出来喊道,然后白了魏四一眼便进屋。
“魏四哥,别介意,娘们就是小心眼。”费千金帮她解释。
魏四苦笑下,走到雨中,仰面任雨水淋湿全身。然后“啊”地长啸一声,这才入屋,身后一地被雨打湿的哀怨。
次ri,魏四背着宋二刚,小马和小虎在旁扶着,向破庙而去。出了院门,魏四感到有人盯着,望去,身影又隐藏起来。
他小声道:“小马,你回去告诉你千金哥,动静小点。”
小马很快回来,向魏四点点头。
“什么动静?”宋二刚好奇问道。
魏四三人并不搭理他。
宋二刚先前的“老巢”到了,庙倒挺大,据说在元时也曾繁荣过,改朝换代后便衰落,僧人们都到别处高就,此庙便废弃。先前说过,在京城有许多“阉丐”,他们大多栖身在这类破庙或破道观处。当年宋二刚未能入宫,流落到此,凭着身高力大,有股蛮劲,成了老大。
庙外有许多阉丐见到宋二刚,纷纷跑进庙内。
“你俩留在外。”魏四不想小马和小虎受到不必要的伤害,道。
宋二刚有些害怕,弱弱地道:“就我俩进去吗?”
“你还想几个?”魏四说着,背着宋二刚走入院中,眼前不下二十个乞丐手持木棍怒目相向。
“宋二刚,你还敢回来啊,不怕挨揍吗?”乞丐们哄笑着。
宋二刚不敢吭声。谁让他做老大时对手下这么苛刻,动不动就是又打又骂。
魏四把宋二刚往一旁地上放下,拱手道:“哪位是老大?”
“你是谁?”出来两人持着木棍反问。
“田力、张强,你们两个忘恩负义的龟儿子!”坐在地上的宋二刚骂道。
“宋二刚,现在可不是从前,你别再装腔作势了!”
“宋二刚,你再叫唤,等会有你好果子吃。”田力和张强一前一后地反击道。
“好,好,等我好了再说。”宋二刚软下来。
“你好了又能怎样?你看看我肩上的什么?”田力指指肩上,褡裢上赫然有两个口袋。
“还有我。”张强跟着指指自己的肩,“我们现在已经是丐帮二袋弟子,田大哥是香主,我是副香主。宋二刚,你可知我丐帮在京城有多少人?说出来吓死你,十万,每人撒泡尿都能淹死你。”
怪不得有恃无恐,原来有撑腰的。宋二刚当然知道丐帮的实力,不敢再说话。
“索帮主最近可好?”一直未说话的魏四突然开口道。
众乞丐纷纷盯了过去。
魏四继续道:“自那ri雄县一别,已有两月未见这位老哥,魏四甚是想念啊。”
“你,认识索帮主?”田力怀疑地问。说实话,他还没见过呢。
“索老哥什么都好,就是身上烟味太重。”魏四摇着头道,“不过酒量大得惊人。在雄州,我俩痛饮八坛山西老窖,那叫一个痛快啊!”
他和帮主还喝过酒呢。众乞丐的眼中充满羡慕。
田力和张强相互望望,好奇地问:“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刚才胡言乱语,已惹来杀身之祸。若索老哥知晓,断然不会放过你俩。”魏四淡淡地道。
“我们没说什么呀。”两人面面相觑。
魏四笑了笑,“我天朝在京城的军队加起来不过八万,你们却说丐帮弟子有十万在此,难道丐帮yu谋逆不成?若是朝廷知晓,我那索老哥难逃其责哪。”
会这么严重?
会,在魏四嘴中就会。“去年一本妖书死了多少人哪,朝廷对谋逆之罪可从不手软。田力、张强,此话若让索老哥知道,你俩知道是什么后果吗?雄州丐帮香主袁大中只说了一句‘丐帮在雄州无所不能’,结果就被索老哥手下八大个金刚乱刀砍死。”
没错,听说帮主身边八大金刚武功高强,已有很多破坏帮规者死于他们刀下。田力、张强听得差点瘫掉,其他乞丐自觉地远离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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