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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的春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躲雨的麻雀
栗香立刻反应过来,跑过去故意道:“你们可真傻,三人挤进披风不就行了吗?”说完笑着跑回。
三人相互看看,周永辉先开口,“是哦,咱们是来杀敌的,不要还未与敌人交战,自己便伤了。”说着,拿起披风,一抖披住三人。
披风哪有那么大,三人只好越靠越近,肌肤挨着肌肤,嘴对着嘴。
“是我不好。”小马首先认错。
曾是书生的周永辉苦笑道:“魏四哥说得没错,咱们都有错,若我出言阻止而不是挥拳相向,也不会闹出这些事。你看你象只犍牛一样,单打独斗我怎是你的对手。”
“呵呵,你这身子白的,像个娘们,一点都像当兵的。”小虎蹭蹭他的肌肤。
周永辉瞪眼,“谁像娘们,你才像呢。”
“他这样的娘们,恐怕连阉人也不敢要啊。”小马取笑。猛然觉得犯了大忌,慌忙收住。
这一说倒引来周永辉兴趣,“哎,咱魏四哥也是阉人,但媳妇还不是如花似玉。”说完偷笑。
“你这才见到一个,京城还有位大美人呢。”小马得意地道。
“快说说。”周永辉催促。
看他三人躲在披风里有说有笑,魏四的气愤缓和许多。
“你这样惩罚他们,为何他们还笑呢?”尤三妹不解地问。
“呵呵,想知道原因吗?”魏四笑问。
三妹杏目一瞪,“废话,爱说不说。”
魏四缓缓地道:“若我猜得没错,他们一定在议论我这个阉人怎能娶上你这个大美人。”
三妹的俊脸瞬间火红,“胡说!”
应该不是胡说吧。栗香望向那三人,她坚信魏四的猜测总是准的。





魏忠贤的春天 第一九八章 天意
好消息传来,川贵兵二月初便可出关,刘铤喜不自禁,喊来魏四痛饮相助。
这也难怪,他现在的兵来自四面八方,可以说是乌合之众。川贵兵可不同,随他多年,能征善战。
魏四心想杨镐未必会把这批兵分配过来,却不愿扫了他的兴致,举杯邀酒,说了些恭喜的话语。
杨镐还没时间考虑这些问题,他正在得意地向康应乾讲叙自己昨夜的突发奇想,“若努酋被吓住,主动请降,不动一兵一卒便可大获全胜,岂不妙哉!”
康应乾没有与老师一样兴奋,小声提醒道:“恐怕努酋不会轻易就范。”
“不去做怎知成不成。你要写出我天朝的威风气势,将他吓得哆嗦。两个时辰的时间够不够?”杨镐不耐烦地道。
恐吓信的原则就是天马行空,云山雾罩,是最容易写的信,更何况康应乾也是进士出身。不到两个时辰,他便交到杨镐手上。
杨镐阅着,不断称好。阅毕,小声道:“此事暂不可让李如柏知晓,派谁去赫图阿拉为好呢?”
康应乾当然不想去,万一努尔哈赤发怒,这脑袋可能就会留在那。思考会,道:“老师,冯大人随你来辽东后,片功未立。去年迎接钦差,也被阎鸣泰抢了风头,很多人在背后说老师您太过维护他。”
“你是派冯盛明去?”杨镐问。
“冯大人诚实可靠,绝对是最佳人选。”
杨镐赞同,立刻叫来冯盛明。当听闻要去赫图阿拉,冯盛明吓得浑身哆嗦,慌忙推辞难以胜任。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冯大人,放心好了。”康应乾在旁安抚。努尔哈赤是什么人?是虎狼,是猛兽,至于他会不会按这规矩来,就不是我所考虑的了。
杨镐面容严肃,“看这辽东,本经略信任的人也就你俩。应乾还有更重要的工作去做,你再不去,我还能指望谁呢?冯大人,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只是……”冯盛明仍不敢答应。
“我再派八人护送你,夜间出发,不要让沈阳那边发现。记住没?”杨镐的语气变成命令式。
冯盛明带着八个随从一路惊魂不定地趁夜赶往赫图阿拉,当然是被押到的,刚出境,便被金兵拿住。
“……而今我大明猛将精兵四十七万齐集辽东,将于三月十五后分兵九路齐向你巢穴。天威浩荡,你唯有俯首称降,方可免得一死……”在努尔哈赤的威严目光下,在金文武大臣的虎视眈眈下,冯盛明打着哆嗦念完,浑身大汗淋漓。
“哈哈,来人,将这几人拖出去斩了,首级挂城头十日示众。”努尔哈赤大笑道。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冯盛明吓得伏地大呼。
“哈哈。”众臣大笑。
“别人杀不得,我能杀得!”说话的是代善。他已站起几个大步到了跟前,伸手拎起冯盛明,便如拎只小鸡。
冯盛明大喊:“饶命,饶命!”
皇太极本想起身阻拦,抬头见父汗满脸笑容毫无杀气,便停止。父汗这是故意吓唬这位明使者的。父汗为什么要恐吓他呢?难道想从他嘴中探出明军实情以证明我情报的准确性?
不错,两天前皇太极已得到明军的进攻方略,并献给父汗。内容很是详尽,包括分兵四路,主将名单,兵力分配,行军路线等等,这些除了杨镐、李如柏几人外,其他大明官员尚不得知。努尔哈赤不是怀疑四子的能力,只是太逼真,让他不敢相信。明使的到来正是时候,可以一探虚实。
“代善,将他放下。”
冯盛明被扔在地上后连磕响头,以示感激。
“我且问你,你若有半句虚言,便要了你的脑袋。”努尔哈赤看出冯盛明的胆小,见目的达到,厉声喝道。
“大汗且问,大汗且问。”冯盛明还在磕头。
努尔哈赤笑笑,“停了。”
冯盛明很是听话,立刻停下。
“你方才说你大明在辽东有多少人?”努尔哈赤的语气婉转很多。
“四十七万。”
“实际有多少?”努尔哈赤猛地一拍扶手怒问。
“臣,小的……不知道。”冯盛明吓得差点尿流。
努尔哈赤又温和地问:“具体的不知道,你在经略府做事,大概多少总有个数吧。”
“大概……”冯盛明心中在激烈计算着,“约莫也就十万吧。”
和情报相近,努尔哈赤望向皇太极,微微抬起下巴。皇太极立刻反应过来,对冯盛明笑道:“冯大人无需紧张,只要老实回答,父汗不会为难你的。”
“是,是。”冯盛明感激望向他,没想到这荒蛮之地也有知书达理之人。
“十万兵分九路,呵呵,也太可笑了吧。再说到我赫图阿拉何来的九条路呢?冯大人,你说对吗?”皇太极带着笑容道。
大殿内的文武哄堂大笑。
虽还未公布,但大家都说是四路。冯盛明先抹额头汗珠,颤颤巍巍答道:“好像是四路。”
听到此处,努尔哈赤“哈哈”大笑两声,站起:“现在放你回去告诉杨镐,他要来攻只管来攻便是,我在赫图阿拉等着他。”
冯盛明捡了条命出殿,被金兵押到边境,让他自行回去。八个随从呢?他不敢问。
为了能让他回去后编制谎言,努尔哈赤已杀了那八人。
冯盛明仓皇回到辽阳,在杨镐面前哭诉自己的凄惨遭遇。努尔哈赤听得劝降信后,大怒杀了那八人,要杀他时,他视死如归,据理相争。努尔哈赤见他大义凛然,便劝他加入大金,并允诺高官。他又是一番义正言辞,明其忠明之心。努尔哈赤被他感动,这才放他回明。
杨镐不关心这些,他关心的是努尔哈赤看信后的反应,“你谁说他大怒?”
冯盛明先点一下头,一想如果这样回答岂不让他失望,转而道:“但我看出在他愤怒的背后是恐惧,对大人雄才大略的恐惧。”
“哈哈,好。”杨镐很是满意,“即使不能招降,给他一个下马威也算不错。”
杨镐期待的不战而胜到二月初仍未实现,而朝廷的催促文书一封接着一封。不能再等了,他与李如柏再一次把人员安排探讨一番后,决定二月十二在辽阳西城校场召开誓师大会。
这日很快来到,风骤起,天空乌云翻滚,略显压抑。校场周围旌旗飘展,参加誓师大会的各部士兵早已站立等待,魏四也在其中。
誓师大会与军事会议不同,要有士兵的参与,所以各部将领纷纷挑选精兵来到。
杨镐一身金甲金胄,披大红披风,配宝剑,在经略衙门接受文武官员参见后,被簇拥着跃马来到校场。礼炮响起,坐骑上的他昂首挺胸,身躯虽略胖,依然威严无比。在他的引领下,众人巡场一周,接受士兵们的欢呼。
下马上了将台,风更紧,旗帜猎猎作响。
杨镐在当中交椅坐定,众文武按职位高低分坐左右。向下望去,士兵们铠甲闪亮,长枪林立,精神抖擞,威风凛凛。他满意点头,雄心壮志在胸膛膨胀,千军万马奔腾不息直捣敌巢,杀声震天,努尔哈赤伏地求饶等等场面在眼前不断浮现。
李如柏斜眼瞥他一下,心中冷笑。自作聪明,自取其辱,当我提着努尔哈赤的人头入京时,你就嫉妒吧。他已知杨镐偷偷给努尔哈赤送去劝降信之事。
时辰到,杨镐率众人离开将台,去向西北方向的神坛拜神。大腹便便的他移动缓慢,象只披着盔甲的肥猪。
风更紧,黑云更加低,神坛下有牛羊猪等活牲,屠夫执刀而待,只等令下便屠杀祭坛。
负责此次祭坛的宋文刚见大帅已下将台,立刻下令屠宰牲畜。这时突然一阵怪风而来,屠牛的那位老屠夫不禁闭眼。这当口,那只牛知死期来临,拼命挣扎,竟挣断缰绳,在场上狂奔。
霎时整个校场乱成一团,士兵们纷纷“嗷嗷”大叫,宋文刚惊慌着大喝手下快些拦住那牛,杨镐等停下脚步,惊惊看着这一切。
牛四处乱冲乱撞,见到有人马上转方向,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将台附近。或因将台少有士兵,竟冲了上去,士兵们纷纷大喝着围上去。
在嘶喊声中,牛低头乱拱,“咔嚓”一声,把高高飘扬的帅旗旗杆拱断。顿时,所有人都惊呆住,校场内寂静一片。
祭旗断旗,此乃凶兆。杨镐面孔苍白一片,双目露出恐惧。其余将士皆大呼不妙。
牛终于被制服,帅旗再次挂起,然每个人的心境都变了很多。
杨镐例行公事,在神坛上率众人叩首打拜各路神明保佑出征顺利,而后跪诵祝辞。
“……努酋大奸大恶……三军受命,长驱直入,所向披靡,扫魔除妖,努酋之期命终矣。”
接着又按礼数献上牲畜,杨镐领头,众文武立下杀敌誓言,方才结束,重新回到已整理好的将台。
来自现代的魏四不信鬼神,但这旗断确实邪乎。不由心叹,莫非天意?




魏忠贤的春天 第一九九章 萨尔浒之殇(一)
心情不佳的杨镐拿出文稿开始讲话,无外乎痛斥努酋的罪恶,赞誉自己的深谋远虑,皇上及朝廷的压力等,最后是一番让人激情澎湃的鼓动词。
大家静静听着,期待着他宣布进军方案。
“……望行师的诸位大人,务必全力以赴、同心协力、杀敌立功。现将四路大军将佐兵员部署公布如下……”
终于进入正题,众人聚精会神听着。
“西路军自沈阳兵出抚顺关,山海关总兵杜松将军统率,广宁道兵备副使张铨任监军,赵梦麟、王宣二位总兵为辅佐,参将龚念遂任先锋官,以下将佐有刘遇节、李希泌……”杜松一路最先被说出,似有特殊含义。
杜松高傲抬头,认定首功必属自己。被任命为监军的张铨不由心忧,微微瞥向潘宗颜,见他愁眉紧皱。
赵梦麟既然已归西路,则说明不会是统帅,二人忧心之外更多的是愤怒。
“北路军自开原兵出三岔口,开原总兵马林将军任统帅,开原道兵备佥事潘宗颜为监军,副总兵麻岩任先锋官,以下将佐有窦永澄、丁碧、汪海龙……”
马林露出笑容,腰杆挺的笔直。
小人得志。众人的心中出现同一个词。
“东路军由宽甸堡出亮马佃子,辽阳总兵刘綎将军为统帅,海、盖道兵备副使康应乾任监军,辽东都司祖天定任先锋,以下将佐有乔一琦、孙翼明,周武、姚福成等,及其所部的各路援军均隶属此路。另有朝鲜国精锐火器手一万五千名,亦由该路节制,由镇江游击乔一琦监理其军……”
杨镐话落,众人齐刷刷望向刘铤,露出羡慕。精锐火器手一万五千名,这是什么概念啊,足比得上五万兵呢。
刘铤心中气愤无比。他已派人前往昌城查视过,朝鲜兵确实已准备好,但人数有待考察。至于火器手更别提了,先前来的八百去了杜松处,停下的还不知满不满百呢。
这是故意刺激杜松和刘铤。魏四心中已有判断。对杜松,见刘铤这么被重视,自是不服,必会抢功以证明自己。对刘铤,得朝鲜火器手相助,若不得头功,岂不是要被取笑无能。
“南路大军由清河兵出鸦鹘关,辽东总兵李如柏将军为统帅,沈阳分守道兵备参议阎鸣泰任监军,先锋官由辽阳参将贺世贤担任,以下将佐有尤世功、张应昌……”
李如柏微微露出笑容,虽然他早就知晓,仍忍不住露出得意。
贺士贤心中愤怒。他不明白为何不将他放在东部,却调到李如柏处。即使不跟这刘铤,他也情愿给杜松当先锋劈山开路,但成为李如柏的先锋让他极为不爽。
“以上四军已得皇上恩准,朝廷应准,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或者反对,否则……”杨镐走到香案前,拿起尚方宝剑,高举道:“必斩无疑。各路应以赫图阿拉为目标,根据所部远近自行决定出师时间。三月初二在二道关会师,三月初三围攻努酋老巢。”
太可笑了!张铨、潘宗颜、赵梦麟几位清醒者心中苦笑。
真是可笑啊!魏四不由摇头。
接下来,杨镐宣布军规军机,赏罚条例等,誓师大会结束。众人各怀心事,或兴奋,或乐观,或悠闲,或愤懑。
经略衙门又一次办宴招待众人,魏四与刘招孙等亲兵等到刘铤酩酊大醉地出来才回宽甸。扶他出来的乔一琦和张铨苦笑告知,刘铤在宴会上与杨镐大吵起来。
川贵兵已出山海关,驻扎在山海关、广宁一线,刘铤已经得知,故在宴席上出言相求分配到东路。
杨镐以从大局出发为由,不予允诺。
刘铤怒不可遏,出口大骂他小肚鸡肠,打击报复等等,并欲出拳打他,幸被众人拦住。
杨镐持尚方宝剑,欲逐刘铤。李如柏、马林等人出言相劝,方才作罢。刘铤可不能逐,要靠他去和努酋死拼呢。
“意图很明显,四路出师,南路得利。”宴后,张铨、潘宗颜、赵梦麟等人聚在一起,潘宗颜一语道破天机。
见众人未明白过来,潘宗颜解释道:“努尔哈赤绝不会束手就擒,必会出兵迎击。南路李如柏相距赫图阿拉最近,又易于行军,他必会最后一个出师。这样,赫图阿拉兵力空虚,唾手可得。”
“若如此倒也划算,牺牲了三路军赢得大胜,怕就怕……”张铨另有想法。
“李如柏贪生怕死,不敢出击。”潘宗颜接下他的话。
赵梦麟微微点头,“如此一来,后果不堪设想哪。”
“若想改变这局势,关键在刘铤将军的东路。”在誓师大会上,在酒宴上,潘宗颜一直在思索扭转败局的计策,终于想到。
张铨道:“在我看来,杜松将军的西路军才是主力,为何关键是东路呢?”
潘宗颜望着张铨和赵梦麟,“若我猜没错,杜松为了抢功必会先行出兵。两位有信心劝阻他吗?”
杜松的脾气众所周知,两人微微摇头。
“于是努尔哈赤只有出兵先行阻击西路军,这时是最佳时机。”潘宗颜深情焦灼。
“在我部与努酋纠缠之计,东部直插赫图阿拉。”赵梦麟醒悟过来。
张铨赞道:“此计绝佳。”
潘宗颜望着两位好友,“只是那将是一场苦战,支撑的时间越长越是有利。我会力劝马林迅速出兵驰援,但是……”
“这个草包不会听的。”张铨接下话。
潘宗颜不再说下去,因为他也是这样想的。如此一来,西部军命运堪忧。
“呵呵,先不说这个,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劝刘将军提前出兵到达赫图阿拉。”张铨有意回避。
潘宗颜叹道:“我本有意请他来相商,谁知宴席上出了那事,让他酩酊大醉。”
“我与乔将军相熟,他应还未离开辽阳,我且去寻他过来。”赵梦麟想到了镇江游击将军乔一琦。
“快去相请。”潘宗颜和张铨立刻催促。
“老将军,你来看。”次日刘铤刚刚起身洗漱完毕,魏四便急匆匆地进来,手上拿着地图。
刘铤心里还有昨日的愤懑,摆摆手对魏四道:“你稍等会。”然后大喊儿子:“显儿,准备笔墨。”
刘显很快进来,笔墨准备好。刘铤道:“给经略府、巡抚、巡按等处写信。今日写,明日写,天天写,一定要将川贵兵要过来。”
刘显稍作沉思,写起。
“魏四,你来评评理,是老夫向朝廷要来的川贵兵,为何不到我部?”刘铤对魏四道。
魏四苦笑回应,“老将军,很多事是无法解释的。还希望您不要因此而怒,伤了自己身体。”
刘铤哪听,“杨镐这个龟儿子,欺人太甚。”语气又加重对刘显道:“给兵部,给皇上也要写。”
可是你有命等到兵部或者皇上的回复吗?假如说有回复的话。魏四盯着刘铤,满目的悲哀。
刘铤对儿子的文采有信心,不再看他,问魏四:“手里拿的什么?”
魏四走到桌旁,摊开,是辽东地图。“将军觉得此战结果会如何?”
“必胜!”刘铤信心百倍。
“呵呵,将军未说实话。”魏四笑道。
刘铤不明白,“我军四面围击,努酋插翅难逃,自是必胜。”
魏四反问,“既然如此,将军何必苦求川贵之兵呢?”
“他们英勇善战,老夫用起来得心应手。”刘铤回答的很是干脆。
魏四摇头,“非也,因为将军没有把握,心有忐忑。难道将军会认为努尔哈赤会乖乖呆在赫图阿拉束手就擒吗?”
刘铤确实没把握。亲兵只有一千,其他各部都是乌合之众,朝鲜兵想来也不会强。
“不会,他绝对会出动迎击,各个击破。杨镐、李如柏的如意算盘也将失落。”魏四很肯定地道。
刘铤不解,“什么如意算盘?”
“将军你来看。”魏四手指地图,“从四路军的出兵位置来看,你认为谁会最先到达赫图阿拉。”
“李如柏的南路。”宽甸离赫图阿拉有三百多里,这其中有险山恶水。而从清河出发,过了鸦鹘关便到。
“不错。”魏四点点头,“他们的如意算盘便是三路吸引敌军,南路得利。”
“这群龟儿子!”刘铤气愤大骂。
“这三路中,马林部暂且抛在一边,将军如何看杜松部?”魏四又问。
明摆着嘛,他是主力,出抚顺。刘铤稍作停顿,“哼,他自是想攻下赫图阿拉,立下不朽奇功。”
“没错。”魏四很肯定地道,“他必会抢在前面出师,欲立下头功。所以努尔哈赤只有先行出兵阻击西部。”
“那又如何?”刘铤不解。
魏四立刻道:“这就是最佳时机,也是唯一时机。”
“时机?”
“对。将军唯有趁此时攻打赫图阿拉,在努尔哈赤未消灭杜松部前拿下它,才有可能扭转局势。”魏四的手指未离开赫图阿拉。
刘铤似乎明白过来,“你是让我提早出兵?”
“对,提早,要比杜松早才行。”昨夜,魏四面对地图苦思一夜,终于想到此计。
昨夜与张铨、潘宗颜、赵梦麟彻夜探讨的乔一琦正在赶来宽甸,他们的计策与魏四不谋而合。




魏忠贤的春天 第二百章 萨尔浒之殇(二)
刘铤浓眉紧皱,“若提早出兵,岂不是与金的精锐主力相遇,以咱们这边的兵力,恐怕难以应付。若是川贵兵在,我自是不惧,可是……”
还在想着那子虚乌有的川贵兵,魏四知道首要问题是加大刘铤的信心。“将军你看,咱这距赫图阿拉三百多里,处处高山阻挡,急流截路,至于深谷、悬崖数不胜数。若将军是努尔哈赤,会如何对待我军?”
久经沙场的刘铤随即答道:“易守难攻,派少数人阻挡,延迟行军速度,拖垮我军,而后歼之。”
“不错。”魏四道,“努尔哈赤知我部并非主力,怎会把精锐白白消耗在东路。他只会派少数兵力据险而守,延误咱的行军速度。那他的精锐呢?必会迎击西部军。待将杜松部歼灭后,再来与咱东路较量。”
“杜松部怎会轻易被奸,更何况北部有马林部,南部有李如柏路,若这两路趁此时机将他包围,哈哈,努酋还能往哪里逃呢?”刘铤乐观地道。
魏四给他泼了冷水,“将军认为那两路会救杜松吗?马林懦弱无能,有这个胆子吗?李如柏坐山观虎斗,主力都在蓄机直接攻下赫图阿拉,会对友军出手相助吗?”
接连的反问让刘铤哑口无言。
“好,咱们暂且认定他两部会去救杜松。将军,在努酋主力被缠住之计,咱东路军攻下赫图阿拉不是更加容易吗?”魏四转而从另一条思路开导刘铤。
刘铤似已心动,“你且说说如何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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