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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在男神边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董嫦
夜茴自觉地退避到一边,看这一对璧人靠在一起细细地说话。她看出阿娇实在已经心动心许,或者霍去病再努力一把,两人未尝不能成就良缘、相许一生。
因为一刹那的光辉可以照耀一世,霍去病既然能让阿娇尊重、喜爱、信赖、甚至有时少许依托,那这点感情就已足够用作一世情侣。
然而出乎意料的,他们两个竟然吵了起来。
起因是霍去病问阿娇要来那把佩剑看,那把剑剑身是冰蓝色的,材质殊异,神韵绝佳。霍去病问:“这上面‘霄河’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阿娇一怔,眼睛看着金光粼粼的水面,脸上的神情恰恰如“惆怅旧欢如梦”六字。“是这把剑的名字。”
“哦?”霍去病轻松地笑问,“谁取的?有什么寓意吗?”
“自然是我。”阿娇说,“没什么寓意,临时想起来了而已,其实有些像玩笑话。”
“你当时就在铸剑那人旁边?不然他怎么能当场刻下来?”
“……是。”阿娇敷衍,“今天怎么对剑这么感兴趣?你要喜欢,我送你一把好剑。”
“就霄河剑吧。”霍去病开玩笑一样地说。
“不行。”
阿娇语气太坚决,霍去病渐渐变了脸色:“铸剑人到底是谁?”
阿娇沉默。
霍去病追问起来:“就是你画里那个蓝白衣袍的仙人?你写的那首‘薄衾小枕凉天气,乍觉别离滋味’,是写给他?还有什么‘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系谁的心?负谁的泪?你为他哭过?”
这问题简直刺心。
阿娇沉声说:“霍去病,你不要太过分。”
霍去病只冷笑。他也是个寸步不让的主儿,当即说:“你说,他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告诉我,我就不追究你和他的事。”
阿娇炸了起来:“不追究我和他的事——你以为你是谁?”轮得到你来做这个主?
霍去病脸色铁青,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极为伤心,然而到底还是忍住了,倔强地咬着牙,别过头走了。
如果你从来没有爱过谁,而你也不爱我,那我还可以接受。但是如果相反——你让我情何以堪?
你应该知道的吧,没有人像我一样爱你。





[综]在男神边上 160欢悦
第一百六十章
霍去病的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大步走远,脸上的神气极为悲愤。这时候夜茴突然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她提着裙裾,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霍去病跳上马,很快消逝踪影。夜茴跌跌撞撞地小跑两步,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呵真是奇怪,方才她的身心仿佛被不知名人氏主宰。她僵住,回身看向皇后。
皇后扶着石桥的栏杆,水面被朝阳印出万点金光,反射在她洁白无瑕的皮肤上。她并没有看谁,仿佛根本没在意夜茴不驯的逃走。
夜茴敛声屏气,悄悄挪回原地。她面红过耳,觉得脊背上一阵冷汗一阵热汗。夜茴站回皇后身侧,一声儿不敢出,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要在这石桥上站一整天。
“你可以追上去。”皇后自言自语似的开口了,那声音是如此的空洞寂寞,在这么空旷的天地间也像要激起回声似的——“有一阵子我年纪还小,我也赶了上去,从江南一直到昆仑山,跌扑在地,尊严全无。”
夜茴不敢置信这样的话语是从皇后口中说出。
她试探性地问:“那个人是谁?”
皇后的手抬了起来,夜茴心惊胆战,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会被立毙掌下。然而皇后当然是没有的,那纤细漂亮的手缓缓上移,最后轻轻按在了她自己的心口上。
她在蹙眉。
夜茴突然感同身受:是心口被咬啮一样的疼痛吗?或者像是胸腔被撕裂开来,永远留存一个黑洞。那洞里流出乌黑的血液。
想到霍去病,她的感受与之仿佛。真不敢相信,爱与恨这样的大事,竟然在一息之内成就。可那一瞬仿佛就是一生。
“我回长安。”皇后简洁地交代夜茴,“现在先回营地取一样东西,你在此稍后。”
她翩然而去,夜茴在石桥上静等。突然耳边响起哒哒马蹄声,她看到霍去病焦急地冲过来,他跑得满头大汗,看上去仿佛一个大孩子。
夜茴先心软了,她主动向下马奔过来的霍去病打招呼:“你如何返回?皇后娘娘先走了——”
霍去病的脸转为煞白。是真的惨白,那一刻他完全失去了血色。
他站在原地,神情彷徨无措,哪里还像征战天下的大将军,他说:“她在哪里,我去找她。”话还没说完,忙不迭要赶路。
夜茴又是心酸又是好笑,她反问:“你怕什么?左右她还不是在长乐宫。”
霍去病两眼红,他捏着拳头说:“我怕不能死在她面前。”
过来寻夜茴的皇后恰恰好听见这句话,她讶异地看着霍去病,那一刻突然全盘明白霍去病的感受。现在看着霍去病,就像看着当年为紫英恨不能去死的她自己。
霍去病埋着头没有做声,他明显后悔,将一切问题归咎自身。
皇后看着他,神气十分怜爱,她突然走过来,张开披风将霍去病裹进去,霍去病把头埋在她香肩上,神情脆弱。他为自身哀痛,像是觉得身受此种折磨,注定活不长久。
在回程的路上他们经过平阳,阿娇提醒霍去病:“你父亲好像住在这里。”
霍去病说:“我没有父母。”
“胡说。”阿娇好气又好笑,“卫少儿是你的谁?”
“你是我师父,是我唯一亲人。”霍去病说,“我只和你有关系。”说着,他突然坏笑,“不管是什么样的关系,纯洁高尚的关系,或者肮脏下流的关系——”
阿娇好笑,她靠在榻上,难得在做手工活,为霍去病编织一双羊毛手套,她担心他行军途中冷。这孩子简直就像是世界上另外一个她,教阿娇爱惜得不知如何。霍去病伸手到她外衣里去,将中衣从腰间拉出来,细细抚摸她纤腰上温热柔软肌肤,那极致触感让他心醉神迷。
阿娇怕痒,笑得抖,推开他他又缠上来,阿娇喘不过来气地笑:“你再闹我打你了,霍去病,我可没开玩笑。”
“不是你说吗,我剑意有时已经过你,只是内力不及。”霍去病笑,“什么时候我打得过你了,就把你绑在屋子里面,不许你下床一步。天天为所欲为。”
因为是初恋,所以分外纯洁。霍去病有满脑子的绮思旎念,可是行动上不敢越雷池一步。根本他觉得阿娇容许他遐想一下,就已经是天大恩典。
谁都知道他的言语和实际行动之间隔着山长水远的,所以哪怕说出调戏的话也不具备半点威胁力。
他这点天真让阿娇觉得好玩,又觉得珍惜。
阿娇突然产生一点淘气念头,她如法炮制他,将他中衣自腰带中扯出来,纤手贴在他腹部。她摸了一下,感慨一句说:“奇怪,倒真是杂志上说的六块腹肌。”
阿娇把手退出来。
霍去病原本整个呆住,这时候全身一震,他大口吸气,仿佛震撼到不知所以,战栗以致全身酥麻。
他捉住阿娇纤手,紧紧紧紧抱住她,到毫无缝隙,两人几乎都肋骨疼。他声音哑透了,在她耳边说:“阿娇,你想弄死我?”
阿娇呆,突然仰头,哈哈哈哈前所未有地畅快笑出来。她精致脸庞上显出一种妩媚到稚气的神色,笑得眼睛成一道弯弯弧度——“我就是想说,以前的双层肚腩婴儿现在居然长成这样,造化神奇。没有夸奖你俊俏英伟的意思,霍将军,你想多了。”
霍去病恨极。
这时候夜茴在马车外面说:“娘娘,平阳县到了。”
阿娇伸手去推霍去病,他懒洋洋枕在她怀里不动:“我一辈子不起来。”
阿娇说:“你留神给夜茴看到。”
“怕什么?”霍去病轻佻地笑,“怕宫中女官看到皇后养娈宠?还是怕‘生男无怒,生女无喜,独不见霍家子霸天下’?”
阿娇实在受够他忽而轻浮忽而郑重忽而苦情忽而温柔的风格,情场如战场,他有十八般武艺,到哪里都可以无往不胜。她笑一声:“为你姨母抱不平呢?”
“怎么可能。”霍去病好笑,“我不幸爱上你,已经是这世上最惨最无前途的人,还敢为其他人抱不平?——姨母可是太子生母。”
随随便便就把爱说出口,可是一辈子也只得一次这样。这种风格又活像一个人。阿娇怔。
“你又呆?”霍去病突然拉住阿娇丝,生生将她头扯下来。阿娇惊骇,前后几辈子无人敢这么对她!可是霍去病仰头吻住她的唇,轻轻吻,不深入,无限温柔缠绵容忍宽待。
他完全知道怎么对付她。他撩拨她,可是又守住底线,打的是持久战迂回战,反复测试她的底线,一步步拉近和她距离,永不叫她真正生气……
就算她生气,她也会原谅他。谁让他上辈子是谢琛。
“我现在都怕了你了。”霍去病含住她上唇,含糊地说,“只要你稍微出神,或者莫名忧郁,或者流露出一点异色,我就觉得你是想起‘他’……我告诉你,他不是什么神明。”
“他纵然曾得到你的心,却得不到你的人。而我不一样,我要你全部。”
阿娇讽刺地弯起嘴角:呵贪心的少年人。
可是霍去病立刻轻轻啃咬,刺痛拉回她神智。
事后霍去病打量她红肿双唇:“看上去像吃了过多辣椒。或者不幸打猎的时候被棕熊迎面拍了一掌——”
阿娇怒视他。
她这一生未曾试过这般旖旎。可不是,什么都还未生,什么都是未知数,可是无限的新奇刺激性感撩人——
你才知道吧,男女之情有无数情境,你以为你能全部体会?
爱情它永远不会教人觉得乏味。
霍去病还是听从她的建议,去平阳县霍家寻找他父亲霍仲孺。霍仲孺不过是一寻常小吏,早已被先行开道的兵士吓呆,全家人一齐惶惶然站在普通的屋舍前等候权势滔天的骠骑将军大驾光临。
霍去病过去的时候是很光鲜的,白马从骊驹,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腰中鹿卢剑,灼灼少年郎。但他纵马奔到街道那头就下马步行,在好奇的左邻右坊打量中老老实实对着霍仲孺双膝跪下。
“去病早先不知自己是大人之子,一直未能尽孝。”霍去病低眉说,所有人都讶异地长大了嘴。这少年有如同天神一样的容貌气度、功勋事业,如今竟然向一个生活不检点的庸人下跪。霍仲孺年老体衰,被生活折磨得憔悴,他哪里配做冠军侯的父亲。
这样的德才,这样的自律。
霍仲孺到底还是明白事理,他惭愧地退开一步,恳切说:“老臣得托将军,此天力也。”
我竟然能有将军这样的儿子,这是依靠了上天的力量。你是上天注定要降生在世上的人,是上帝或者女娲费心捏作,不是我等泥浆甩出的庸人可比。
霍去病到底将礼行完。他被霍仲孺请入宅中,看着简陋普通的家居,霍去病命人用自己的钱财为父亲置办产业田宅,保这个名义上的生父衣食无忧。霍仲孺生性风流,不止有霍去病这样天才纵横式的私生子,更有被继母虐待当作奴仆的霍光。
“这孩子很不错。”阿娇仔细打量一遍粗服瑟缩的霍光,看清他标致的眉眼,“很不错。”
霍去病挑眉,看异母弟弟的目光由和善转为深思。
“我带回长乐宫教养。”阿娇下了决定。
“……嗯,也不错。”霍去病璨然一笑,随口似的说,“霍去病,霍光……可不就像我们儿子一样。”
“你想得倒美。”阿娇忍无可忍,“想要儿子,你自己去娶妻,我听说陛下已经为你安排好了屋舍以及女主人,你只管接收即可。霍去病,你想要任何东西,只管去找别人,会有人乐意。我把你养大,我已堪尽其责。”
霍光退下,霍去病呆住,沮丧道:“我以为这样的说法显得我有责任感,变作家庭里的男主人。”
他这份坦白真要命。
阿娇又一次原宥他:“算了,你懂什么,你这小子。”
“既然是我爱你,那应当是我付出。”霍去病若有所悟,“要求你做到什么,却还自以为体贴,是男人惯有通病,原来如此。”
“你放心,蜜糖。我们之间关系只会给你带来快乐,绝不掺杂一丝负担。”
阿娇忍不住展颜。不管未来如何,这一刻他的心是纯粹的完全好意,她领情。




[综]在男神边上 161出浴
第一百六十一章
马车中时不时传出少年清朗的大笑声。夜茴坐在后面的马车上悄悄挑起帘子凝视前方,这一刻,她脸上显现出一种自己也不知有多么复杂的神情。
他们不合适。她在心里悄悄说,太危险的关系。
“将军和夫人十分相配。”突然有人在她旁边说,夜茴受到惊吓,抬头看,现是一名眉目端正的青年,他身着戎装,端坐在一匹鬃毛光滑如缎子的名马上,偏头微笑地看着她。
“你是娇夫人的侍女?”
“是。”夜茴清楚地回答,她秉承皇后习惯,不偏不倚直直地回视过去,“敢问公子是何名姓?”
“在下姓李名敢。”
“啊。”世家出身的夜茴熟知京城谱系,她脱口,“你是飞将军李广的——”
“飞将军李广正是家父。”李敢微微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牙齿,他神色确乎十分自豪。这是一种难得的福分,以父母为荣。像夜茴、像绿珠、像陈娇,她们虽然也出身豪门,却几乎不谈论自己生父。
夜茴笑:“听说李广将军在夜间行路,误把石头当做老虎,一箭竟射入石中,这可是真的?”
“是。家父后来再次尝试,却无论如何也射不进去了。”李敢说,“就武力来说,我远远不如家父,怎样苦练也无用。唉,人力终有尽时。”
夜茴默默想:可不一定。
“可不一定。”李敢说,夜茴惊异,没料到这人一口说出自己心声,“像霍将军,他一身武艺如同天赐,万人莫敌。也难怪他得陛下宠爱。”
夜茴说:“是吗?”她漫不经心似的靠在车窗上,仿佛毫不在意,谁知道她心都快跳出胸腔。她期盼有人和她谈论霍去病。因为这么多天以来,她看见霍必须垂目,听见霍必须转头,永远要当自己和他不在一个时空。
“是啊。”李敢和夜茴搭话,“在陛下面前谁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霍将军不,他敢当着所有人当众驳陛下面子,陛下还只笑笑。听说陛下视他如子。”
夜茴的头靠在窗棂上,默默听。
“女婿也算半子吧。”李敢不经意地说,“卫长公主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夜茴只是笑。明白对方身份,她几乎就能看透对方的过去、现在、未来,这就是身居高处的优点,现在她可以十分优裕地应对这些富贵子弟。她想她明白,为什么皇后看陛下不入眼。
他们一同长大,她看透他所有,还有什么意思。
哪像霍去病,看着看着长大了,偏偏出落成自己也惊奇的样子。
“娇夫人……”李敢操纵马匹走近些,他踌躇问,“娇夫人出身不凡吧?不知是哪家小姐?”
夜茴吃惊:“小姐?”
对方误解她的意思,他端正脸庞烧红了,目光躲闪地挪开,喏喏说:“正是,她与霍将军自小认得?有一次我听到他们将起霍将军小时候事。”
夜茴匪夷所思,她忍不住调笑:“是。她是霍将军妹妹。”
“她姓公孙?是公孙贺大人的女儿?”李敢猜她是卫君孺的孩子。
夜茴摇头。
“那么,她姓陈?是陈家小姐?”李敢又猜,或许是卫少儿丈夫陈掌以前的女儿,那也确实算得是霍去病无血缘的妹妹。
“……嗯。”夜茴含糊回答。
这天的事情夜茴还能当笑话来看,可李敢第二天又来向她打听陈娇。
“可否请教你家小姐名讳?”李敢说,“在下心知唐突。”
夜茴冒火:“知道唐突你还问?”
李敢一呆,他万没料到小小侍女也敢对他言出不逊,脸色渐变,可打狗也要看主人,他不出声,忍着气准备走。夜茴心中愧疚,正好这时候内厅里传出点心来,是新制的蛋糕,上面有新雪一样奶油,还点缀紫红大颗葡萄。
夜茴叫住他:“尝尝我们家点心。”
那奶油入口即化,谁也难以形容它的绵软鲜甜,李敢这样大好男儿也吃得入神,惊叹:“世上竟有如此美味!”
这么高大英伟的儿郎,竟然有如此呆样,夜茴终于心软:“霍将军的心上人,你怎么敢擅自打听?”
“霍将军又不会娶你家小姐,不过是这几年的事情。我请你多劝劝你家小姐,名声前途才是自己的,总该多考虑清楚。”
夜茴怔,突然想起以前在闺中听到的密语:霍将军根本不是女儿家的良人,他太天才太英锐,无人可以留住。他一年二百五十天在军营,嫁给他只能独守空闺。
……他的正妻早有注定人选。不过是那么几个人,或者陈家嫡女,或者卫家嫡女,又或者,刘家公主。是,这一点才最最重要。
哪位女孩子自信有这样魅力,敢以微薄之躯妨碍卫霍两家前途。
回到长安城后,霍去病秘密地住进长乐宫。夜茴用金盘托着一大叠白毛巾,上面一件丝绒浴衣,她的脚步踏在木质地板上,“咚、咚”,再转过一个弯,前面是皇后沐浴用的秋枕池。皇后每日浸浴,需要庞大人力物力烧好热水、布置场地,又需跟踪服务。
突然她手中一空,愕然转:霍去病将金盘抢在手中,迎向她的目光,他璨然而笑。
“你做什么?”夜茴板着脸。
“我把这些送进去。”霍去病用手指抵抵鼻子,笑得不怀好意,“师妹,你歇着去吧。”
“喂你!不行!”夜茴追过来。
霍去病瞪她一眼,接着又笑了:“师妹,你行行好,过后我必定重重谢你。”
“怎么谢?”夜茴竟然问出这一句,隐隐让步。明明这是要砍头的罪过,那一刻她大逆不道担下来。
“……给你找个好夫婿?”霍去病一时为难,随口说。正好对上夜茴异样的目光,他好笑,“既然师妹有意,那还有什么说的?包在我身上!”
夜茴心跳渐次平静:“……空口无凭啊大将军。”她试图跟他说笑。
“嗯,李敢怎么样?”霍去病想想,“好几次我看见那小子跟你搭话。如何,你要是有意思,我马上叫他来提亲。”
夜茴险些给他气死,她正要愤慨反驳,霍去病叫一声糟:“再不进去阿娇都要出来了,夜茴,下次再谈啊。”
他叫她夜茴。
夜茴好笑,慢慢走回去。她嫁谁也不可能嫁李敢,李广死心眼忠君,和窦家、陈家根本不是一路,嫁给李敢能有什么好处。她又不喜欢他。
霍去病撩开珠帘之前,先将手中白色浴袍扔掉。他原本还在笑,但刚走到门前立刻止住脚步,这一刻像是有强力胶水将他足底黏住。
浴池旁有一方小榻,榻上是阿娇白日里穿着的衣服。奇怪,衣服像是代表了一个人坚硬的一切,冷漠、孤高、疏远、气度……一切的一切,全都归于无,只剩下最原始最动人的感性。
榻旁妆台上珠钗玉环尽皆卸下,目光再往前,浴池旁一双藕色绣鞋,鞋沿被主人踩得塌了下去,露出胭脂色的底衬。
这一刻,目光再往前移一寸都是犯罪。
兰汤潋滟,水纹无声漾开,一只完美的右手抬起,伸出水面,接着是手腕、手臂、手肘、香肩、柔颈……
她取过香胰子擦拭,接着拿起一方毛巾,雪白毛巾没入水面下方。阿娇闭着眼睛,神色放松而适意,明明是多么正常多么普通的“享受”,此刻却引人魂销到无以复加。
玉骨生凉粉汗轻,冰绡拂拭雪肌明。
霍去病呆,他爱极阿娇脸上出现的欢悦表情,惬意姿态。可他竟不如一池热水更让她愉悦。
她始终把他当小孩子。可她已经摄去他灵魂。
奇怪,在两-性吸引上,竟然可以达到如此的不平等。
他突然想把自己淹死在这一汪池水里。
热气熏染而上,渐渐几乎要打湿人的睫毛,阿娇懒洋洋说:“过来。”
霍去病闷不吭声把毛巾递过去,她并不接,反过来拍一拍他手背:“你呼吸急促,何故。”
她竟然问他为什么呼吸变快。
霍去病没好气:“你说呢。”
“我不是问这个。”阿娇失笑,“我是说,你为了什么整天伤心,情绪动荡不安。呵,你们这些忧伤的年轻人。为一点点事情,要死要活。”
霍去病不做声,他坐在浴池边缘,眼睛蠢蠢欲动地要往水下看。
“别看。”阿娇的声音轻柔如线,听在耳中如梦似幻,几乎觉得耳膜随之温柔牵动,“再看挖出你双眼。”
“阿娇你忒凶。”霍去病无奈,但还是乖乖闭眼,“你现在浑身上下不着寸缕在我面前,居然还敢指使我。”
阿娇哼笑:“还拿捏不了你?”
“……你真骄横。”霍去病紧紧闭着眼睛,用话语反击,“又娇气,又爱享受,又冷漠,又凶,要求还高得不得了。谁受得了你。”
“自然有人送上门来吃亏受罪,有什么办法。”阿娇嗤笑,“若有任何不满,门就在左后方,好走不送,绝不挽留。”
霍去病给她说得面子上下不去,他报复地将手探入水中,瞎摸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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