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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在男神边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董嫦
他出手如电,阿娇一时没有料着,酥胸蓦然给他碰到。霍去病压根儿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占到便宜,只听“啪”一声,他迎面挨了一巴掌,整个人险些跌翻过去。
那一巴掌奇响无比,但是一点不疼。霍去病捂住脸,闷闷笑了:“我早就说过,你老实一点乖一点,我就放过你,偏不听。”
“这话该我说才对吧。”阿娇好气又好笑,“滚开些,我衣服呢?”
“没有衣服。”霍去病睁开眼睛,瞄一眼裹着大浴巾的阿娇。她姣好身段显露无疑,个子虽然高挑,好在比他还是矮半个头——
“阿娇,原来你真是女人。”
到今天,他脑海中才敢清晰浮现出她曼妙玉体——根本在他假想中,阿娇永远都是一身白衣、腰佩长剑的。
“说什么疯话?”阿娇不耐烦,“抱歉得很,你搞错了,我原本是et。”
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霍去病懂得et是什么意思,他笑:“若你是et,那我每天吻你大脑门五十次。”
阿娇皱眉:“你形容得好不恶心。”她对上霍去病期盼目光,明了对方意思,干脆地说,“若你是et,我直接斩下你头颅。”
霍去病深受打击,因此纵容自己多一点,他目光流连在她锁骨下方如玉肌肤上,接着又看向她光裸肩膀。他想拥抱她,吻遍自己看到的每一寸肌肤,想得心里都疼。
阿娇唤来侍女穿好衣服,指使霍去病给她擦干打湿的头,霍去病的手指抚过她耳际,偷偷将一只紫晶耳坠藏在怀中。
他在她间揉按,阿娇靠在软榻上,几乎快要睡着。霍去病倒是越来越专心致志,他本来是个天命富贵的骄纵子弟,不知道为什么甘愿做她奴仆,还是不要工钱上赶着倒贴的那种。
“你应该知道吧,世界上有两种悲剧,一种是求而不得,一种是求而得之。”阿娇低低说,“我劝你啊,还是看开一点,等我们分开了——”
“阿娇,你美一日,我爱你一日。”他斩钉截铁。
阿娇吁出一口气,“好,总算给我找到一个理由。你爱慕我皮相。”
“是,你要真想甩掉我,那你散功啊。”霍去病笑,“你变老、变丑、失去武功、不再是皇后,我就不爱你。我保证。”
“谁要你保证,鬼也知道你肯定逃到天边。”阿娇倒是高兴了一点,“说起来还挺符合你本性,上一次不也是如此?什么长街相遇,闻香识美人……说穿了不就是喜欢梦璃貌美。”
霍去病留神听,细细咀嚼字词含义,正在着急,偏偏阿娇又不说了。
他撩拨她:“你真狠下心要甩我,可以选这法子,我就相信你下了决心。”
“我傻吗?”阿娇嗤之以鼻,“女性当自强,什么也比不过手中剑有力,靠什么也不如靠自己,我几百年前就明白这道理。”
霍去病微微笑。
怎么可能你变老、变丑、失去武功地位,就跑到一边。我求之不得才是真的,那时候你无力自主,我好把你藏起来。
但我只是说说,我当然希望你过得更好。





[综]在男神边上 162请求
第一百六十四章
还在凌晨的时候,夜茴就听见寝殿里一迭声地闹了起来。她走到外室去,见绿珠命小宫女拿出梯子来,打开大柜子去取出饰盒,将珍珠、翡翠、琉璃、玉石、环佩、头面等等翻得一塌糊涂。自从那次跟着皇后去过关外后,绿珠对夜茴的态度就有些转冷,因此她一时也不好就问,只在一旁呆呆站着。
“不成。”绿珠叹了口气,烦躁地站起身来,“长乐宫这么大,这么找一辈子也找不到。那东西不会无缘无故掉了,必定是哪个眼皮子浅的偷了去!”
夜茴忍不住小声问:“丢了什么贵重东西吗?”
“嗯。”绿珠突然想起来什么,询问,“你记得娘娘耳朵上戴的那双紫晶耳坠吧?有没有在哪里见过?右边那枚丢了。”
夜茴只说不知,并且惊疑道:“这些个耳珰玉坠在长乐宫跟尘沙一样,怎么会为这样东西大动干戈?”
“还记得上次过千秋节,娘娘拿出来穿的那套广袖流仙裙?那可真是漂亮得晃花人眼,标标准准的天衣无缝。”绿珠轻轻叹了口气,“可那东西连我都只见过一次,娘娘亲自把它收起来——这像是对一件衣服、一双耳坠的态度?”
夜茴凝神:实话实说,不但霍去病心心念念,连她也不得其解,到底怎样的一位天仙才能让皇后这样人物为之伤筋动骨?
绿珠的声音压得更低,轻若无声:“娘娘后来提到过,这几样东西,都是‘那个人’亲手做给她的。”
夜茴张大了嘴,她失声道:“娘娘竟曾喜欢过一个裁缝?”
绿珠摇头,转身又喝令大小宫女找寻,又恐吓全宫上下不得私窃财物,可惜始终没人把那小耳坠还回来。后来她实在着了急,叫上一列心腹在长乐宫里挨间屋子搜寻,眼看下了朝,霍去病倒先赶回来,看见这架势就说:“这是干什么?抄家?”
夜茴跟他说清楚前因后果,霍去病不听则已,越听脸色越难看。他胸腔里如同火沸一般,好在城府深,人机敏,到底装作若无其事。
他闷不吭声坐在寝殿里擦剑:这是跟着阿娇养成的习惯,再怎样紧张、焦虑、痛苦、难安,握住剑心情就慢慢平静。侍女们把窗子打开,微风和阳光透进来,外面花香鸟语,又有少女的欢笑嬉闹声,隐隐还有丝竹悦耳,在这样的环境里,再怎样难过也会平复一些的。
这大概就是阿娇一直以来的想法:她亲手营造出一个堂皇盛世,娇童美婢,衣香鬓影,醇酒美人,文成武将,江山永固。她坐在高高的殿堂里含着笑看,隔着一层又一层湘竹帘,外面钟鼓频递,人来马喧,累的时候她抚摸着剑柄,轻轻叹一声。
是寂寞的吧,可是连表达都已经嫌多余。
后宫本是天下美人云集的地方,在这里生活,霍去病可谓见惯殊色。什么样的艳丽、妩媚、温婉、娇艳,早已被挥到极致。可他唯独爱阿娇,一样是黑色眼睛,她眼眸里仿佛有一重暗影,那里反射着另一个世界的波光。
而事实证明,这并非错觉。
终于阿娇也从未央宫返回了,她走进来时漫不经心地在和绿珠说话:“找不到了么?——悬赏吧,别动用查抄这等手段,看着不吉利。悬赏千金,既往不咎。”
绿珠轻轻吸了口气,应一声“是”,准备出去。
“用不着。”霍去病依旧坐着,光线打进来,照得他脸庞半明半暗,“在我这里。”
绿珠从他手中把耳坠子抢过去一看,不由得道:“我的少爷,你什么不好拿,怎么偏偏拿这个?娘娘,还好找到了——”她说到一半觉察出不对,止住了声息。
室内向阳的地方格外明朗,而其他地方却又显得这样幽暗,阿娇和霍去病两个人对视着,彼此心里也不知有多少复杂的情感流淌而过。绿珠偷偷溜了出去,霍去病哑着嗓子问:“师父,你什么都能容忍我,是不是?”
阿娇看着他长长的睫毛,那么一抖一抖的,英气逼人的少年这一刻特别像女孩子,就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养育他的时候是不计较任何代价、也不准备获得任何回报的,就像她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态度一样,看着它明朗健康,自己身为旁观者也能得到一点乐趣。虽然有限。
可惜,如今世界可以轻易割舍,他却不能了。
阿娇说:“是。”她灵魂仿佛抽离,只剩躯壳在麻木地点头应着似的。因为她这时候有一种难言的恍惚感,不明白自己和霍去病怎么就展到了这步田地,可细想想,每一步都像有根源,也不算特别荒谬。
霍去病说:“那我请求你,我恳求你答应我,把那个人忘了。你怎么对他,就怎么对我。”
阿娇几乎想笑。这孩子真是宠坏了,一贯如此胆大妄为。她紧紧抿着唇角,对上霍去病充满哀求的眼光,她忽然觉得这孩子真的是自尊全无了。
阿娇想缓和气氛,说一句“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把眼下的境况先推搪过去。可她现在也不能肯定自己是否该如此做——或者一开始就不该鼓励他?现在两个人真是如同在泥淖里一样,一步步泥足深陷。若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就狠下心来恶狠狠斩断了,也许现在早已干净利落,两下里安然。
她又想起来自己的初衷:她自信自己对霍去病绝无任何非分之想,原本是打算教他看看的,两个人并不合适,相处模式还是调到纯洁的师徒为佳。
可她居然被霍去病打动了。他在茉莉花田里吻她的时候,他在浑邪王军中横刀立马的时候。在那些时候她和他剥去了一切身份地位见识过往的外衣,只剩两个单纯的灵魂,彼此为对方的力量折服。
或者她应该和霍去病分手了。因为再这样攀扯下去,只会越来越痛苦:她知道不对等的爱情带来的折磨。
而且,再展下去是什么呢?两人谈恋爱、同居、分手?那还不如早分早好。又或者谈恋爱、同居、一辈子在一起?她心里还是不愿意的,总有一点东西哽在喉咙里,非常不快。
阿娇在进行着深重的思想斗争,好在她表面功夫一向最好,这时候看着就跟毫无反应似的,只是冷淡的静静站在当场。霍去病拉了拉她的衣襟,轻轻环抱住她的腰腹,将细致脸庞贴在她胸口,听她的心跳声。
阿娇说:“其实我真的很希望你能结婚生子,这是最世俗的一条路,但是也是最容易感到幸福快乐的一条路。要不然怎么人人都走。”
霍去病听了这话,登时气急败坏。他横着手臂将阿娇推开就走了,跑到阳光底下才现自己满腔心事无人可说,但这当口他连长乐宫都一并恨着,只好跑到宫门外。
“去病,站在这儿做什么?”刘彻碰巧经过看见了,奇怪地问。霍去病随口搪塞,说自己打算出宫去看看舅舅卫青,刘彻说,“你舅舅在未央宫呢,你瞎跑什么。”
霍去病不得不跟着刘彻去未央宫,跟着他赶了一场宫宴。舞女们殷勤捧着玉钟,歌舞间彩袖辉煌,霍去病却完全无心去看,只是低头喝闷酒。刘彻看他如此伤心颓废,纡尊降贵地亲自去劝慰他:“你小小年纪的整天愁眉苦脸做什么,再不济朕赐你两个美人,要会说话些的,多给你讲几个笑话你就不皱着个苦瓜脸了。”
霍去病边喝边说:“女人是天底下最麻烦最搞不清楚的生物,我只想离她们越远越好。”
“也是。”一向最爱美人美食美酒的刘彻出乎意料大加赞同,“就连李妍都这样,女人真没救了。朕昨天去探望她,结果她说生病了变丑了,把脸用被子挡住不让朕看,朕死劝活劝都没用,你说是不是疯了!一张脸而已,朕难道只看重她的脸吗?”
霍去病心里苦如黄连:他偷偷看过阿娇给她那位心上人画的像,确实是仙姿玉骨。然而他自觉自己各方面都很不错,又是个生平从未打过败仗的大将军,目前也还只有二十岁——阿娇那位心上人也是二十岁。他倒不信有谁能比得上他。
不就是一张脸吗?难道她就只看重脸?
霍去病沉默着,只是一杯接一杯灌酒,眼看着要酩酊大醉。刘彻终于不经意地问了一句:“看你这架势,难道被人甩了?”
霍去病苦笑着长叹一声,神情十分凄凉。可惜配着他那张漂亮英气的小脸儿,看上去就是个滑稽效果。
刘彻说:“是哪个地方的女孩子敢甩我们霍少爷?”
霍去病没说话,刘彻再三追问,旁边韩嫣看不过去,接腔道:“还不就是长乐宫的那位窦三小姐。”霍去病愕然,韩嫣做个鬼脸,“还装,前天我看到你偷偷摸摸给她带送东西,是两根足金簪子和一套头面饰吧?——出手还蛮大方。”
废话,当然大方,这根本不是什么追求礼物,是贿赂她传递消息的礼金啊。
霍去病否认,韩嫣在一旁嘲笑,旁边几人都围上来打趣,气氛登时热闹,刘彻也不再说什么。后来所有人都喝高了,他却突兀地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我告诉过你,不要去碰那个钉子,她就是个铁石心肠,注定这辈子要孤老终身。你何必一定要用心头一腔热血去浇一座冰山。”
霍去病讶异,借着酒意问:“那陛下说怎么办?”
“过你自己的日子,不要去理会她。”刘彻指挥,“她不是要做世外人要洁身自好么,让她去。人家追求的就是寂寞如雪孤傲如冰的境界,我们就让她求仁得仁好了。一个人待着的滋味真的那么好受?没有家人没有孩子没有知己没有朋友,连虚热闹都没有。这样的日子,过着也是受罪!”
不,我怎么舍得。
如果她生病、受伤、流血,我希望自己是医她的那帖药。




[综]在男神边上 163醉酒
第一百六十三章
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霍去病一副要把自己灌死的架势,自然很快就醉了。刘彻好笑:“来人,把骠骑将军扶下去歇着。”
韩嫣在一旁笑:“看他小小年纪,居然还挺能喝,这么一会儿喝了得有近半斤吧?——这还是皇后科学园里研出来的新式烈酒呢。”
“他这点像皇后。”刘彻同意,“两人都是海量,朕这辈子就没见皇后喝醉过,偏偏她又是个没事就举酒杯的。”
韩嫣小声跟卫青说:“陛下这天天美人歌舞的,娘娘那边冷冷清清,她一辈子没个嗜好,喝两杯怎么了。”
卫青摇头不语。事实上到现在这份上,有那个资格说皇后坏话的人也并不多,哪怕是在背后。陛下是个公正威严的人,但一涉及皇后就偏颇。
几名侍女把霍去病往外扶,喝醉了的人身体沉重,她们扶之不动,拉扯得颇为狼狈,霍去病一踉跄,身上乒呤乓啷滚下来一个东西,砸在桌子上又掉下去。等他被扶走了,内侍把那东西捡起来交给刘彻:“陛下,骠骑将军落了块玉佩在这里。”
刘彻仔细看,那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有成人巴掌大小,触手温润,隐隐放着异彩,看上去不似凡品。玉佩四周雕刻着兰草牡丹昙花杜鹃,中央一个小篆“梦”字,再看背面,也是小篆的“桃花满地,柳絮成堆”八个字,字写得非常好。
一般来说,在这种玉佩上刻的都是些吉祥话儿,又或者是一些抒情达意、表明心志的句子。像这八个字没什么具体所指,什么也不表达,只是无所谓的景,无所谓的句罢了。
这玉佩当然是女式。
刘彻觉得这很眼熟,然而酒意上涌,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霍去病在未央宫才歇片刻,立刻长乐宫就有人来接,眼看着刘彻醉意深沉,已经抱着美人儿在寻欢作乐,内侍们当然不敢打扰。长乐宫的人历来声势赫赫、行动坚决,因为背后有主子撑腰所以哪家都不怕,未央宫没个主事的人来挡,她们就顺利把人接走了。
霍去病伏在枕上睡得沉沉的,阿娇从侍女手里接过湿手帕给他擦了把脸,又为他松开衣襟。她这辈子也没照顾过人,女孩子们虽然敛声屏气,到底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暗暗想,冠军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这般得宠。阿娇屏退下人,给霍去病把头也拆散,让他安妥睡着。
霍去病迷迷蒙蒙间,只觉得有双手温柔无限地抚摸过自己额头鬓角,带来春风一样的可喜与欣然,他本能地将那双手攥住,又沿着手指摸索上去,将手的主人拉近自己,粗鲁地一把抱住。
朦胧里他觉得那人颇为窈窕,可想而知是个佳人。她身体柔软馥郁,手指触抚间带来绝佳感受,若有若无的幽香让人心醉神迷。霍去病只觉得身上有一团火燃了起来,他急切地贴上去亲吻对方颈项,将她丝拨到肩后。他突然觉得,如果雪也有味道,应该就是对方肌肤的味道,清透洁白而又馨香入骨。
对方像是觉得痒,轻笑了一下,随即噤声,但那声音跟钻进脑子里似的,动人心魄。他想把那声音吞下去,在黑暗中含住对方唇瓣啃噬。
那个人回应了他。不同于他的着急和鲁莽,对方从容自如,浅尝则止,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两人的节奏随即放慢下来,唇齿相依间说不出的缠绵辗转。
接吻当然也是有情调的,这吻就像上好的酒心巧克力一样,丝滑、醉人、甜蜜。
霍去病当然觉得这是个梦,因为一切都太不真实。太好了,太乎想象了。
他将那人拉住,一翻身压在身下,他细细密密吻她的额头,接着是眼睛,鼻子,嘴唇,下颌。对方撑着他的肩膀,略微仰着脸,不推拒,反而稍带肯定。霍去病喘着气,将手探进她衣襟里去,衣扣倒是被扯开了,结果衣带打成结,他急得冒汗。
到这一步那个人倒不动了,但好像也还是没有生气,反而在笑。
是嘲笑吧,偏偏又带纵容的意思。
霍去病指风划过,衣带被齐齐切开,他哑声在对方耳边说:“看你还跑不跑得了。”怀里佳人并不在乎他轻薄移动的手,反而闷闷笑。霍去病脱掉自己上衣,整个人半裸着正要俯下去继续亲吻她,突然想起什么,怔住了。
黑暗中他极力睁大眼睛,但怎么看也看不仔细。
两人沉默了几秒,有人温存地在他耳边问:“怎么了?”
霍去病用手着急地去抚摸对方的脸,流连过她五官,她当然不习惯,不悦地挣开:“你干什么?”
“阿娇?你是阿娇吗?”霍去病小声问,怕惊醒了一个梦境。
那人动作停顿了一下,过片刻才说:“为什么问这个?”
霍去病早醉得迷迷糊糊,只剩下最本能的反应、最本心的回答。他滚烫的掌心捂着她半边脸,依旧在试图辨认:“我只和阿娇这样。你不是她的话就走吧,我们不能继续,当然我有点唐突——”
他潜意识里不觉得阿娇会主动亲近他。从另一方面来说,确实他也不认为阿娇会这样委屈自己。又或者不算委屈,只是冰雪孤洁的她,让人想不到会这样旖旎温柔而已。
对方迟迟没有回答。霍去病勉力睁大眼睛等着,后来终于头一歪睡着了。
他当然不知道,阿娇拉开帐帘让烛光透进来,她凝视着他漂亮倔强的脸庞看了很久,终于在他线条完美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是第一次,她主动吻她。
感动之外,还有心动。
清晨的时候,被窝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那刚刚好的暖意,像要把人拖拽着放松意志。虽然头还保留着宿醉的疼痛,霍去病倒是早早就醒了——多年养成的早起习惯。
一睁眼他就呆住:阿娇穿着晨衣半靠在床头,神色慵倦,披肩黑让她看上去小了七八岁。现他醒了,阿娇美丽的黑色眸子带着笑意看过来:“醒这么早?”
霍去病觉得自己还在做梦。他躺在枕头上仰视着阿娇的脸,迟缓点头。
“头痛吗?”阿娇和声问。
不知为何,霍去病总觉得自己像是第一次被宠幸后,颇得帝王欢心的妃嫔……被自己的想象囧在当场,霍少只得又迟缓地点点头。
阿娇哧地笑了出来,晨光中她的笑容也真是又妩媚又优雅,她拨了一下鬓,每一个小动作都让人联想到“女性的极致”之类的词汇。无论在哪一个方面,她当然都可以做到最好,她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经历。
“给你按一下太阳穴?”阿娇的语气是漫不经心而征询的,霍去病却尴尬地红了脸。这语气落到他耳中成了挑逗。
这挑逗还成功了。
但霍去病是最善于抓住时机的,他借机要求:“按摩什么的就不用了,费事。亲一下算了——看看,我也不想太麻烦你。”
这话说的很有大爷风范,可惜霍少爷踌踌躇躇,大失水准。
阿娇睨他一眼,倾身。她柔亮的黑先垂在脸颊边触到了洁白枕头,霍去病瞪大眼睛看着阿娇,她越凑越近,而他只有一种额外中奖的巨大惊喜,又或者还有些怕落空。
她吻了他一下。
非常快的一吻,然而确确实实是在唇上。离开之后她在近距离观察了他一下,霍去病终于反应过来,极其迅地按住她的后脑勺把她压下来,再次亲上去。
亲一下,又亲一下。
霍去病记得自己六七岁的时候,阿娇给他吃非常甜的巧克力豆,用小包装纸装着,非得她撕开了一颗颗喂给他,他每次都含她指尖一下。巧克力豆含进嘴里就化了,可是从唇边到舌尖的那一点亲密接触,真是又甜又昵。
现在的感觉,就跟童年第一次吃巧克力豆一样。不不不,还要好得多。
那天过后阿娇就觉得有点后悔,谈恋爱的时候一旦进展到了哪个步骤,那就只有往更亲密里头展,不可能再退回来了——除非分手或者吵架。之后的一个多月,霍去病每天都在要求kiss,不如意就生气,难哄得很。
两个人的甜蜜时光被打断是因为李妍的死。
李夫人的病逝本来也在众人意料之中,她生孩子的时候难产,落下了病根,好几年来一直缠绵病榻,今年她索性连陛下都不见了,摆明了是个要崩逝的架势。刘彻极其悲痛,好在葬礼上他还是选的夫人礼葬在茂陵妃园里,让众位臣子松了口气。
李夫人生前住在椒房殿,这本来就已经大大违反了礼仪。皇后不介意那是她思维奇怪,他们这些臣子可不能不劝谏。
李妍可以说是刘彻人生中的第四位真爱(前三位分别是阿娇、卫子夫、卫青),而且是最近的一位,所以他沉湎在悲痛中一直无法自拔。最开始是把她的画像悬挂在甘泉宫中日思夜想,后来就召来方士,在建章宫中为李夫人召魂。
方士说的神乎其神,偏巧刘彻之前做了个关于李夫人赠蘅芜香的美梦,坚信她魂灵必在,于是顺便把李夫人所出的五皇子也叫上一并瞻仰母妃了。
所有人都只当刘彻又了神经病,谁也没想到,这会是帝后决裂的最初开端,所谓大风起于青萍之末,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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