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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在男神边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董嫦





[综]在男神边上 164杀机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主持招魂的是方士少翁,他在殿中设下重重帷帐,帷帐中央悬挂李夫人画像,焚上兰香,高烧红烛,施以秘法召唤去世不久的李夫人。五皇子看见他这一套做派心中害怕,只是把刘彻紧紧拉着。
激动的心情渐渐平下去了,两人正等得不耐烦,突而少翁低喝一声“至!”这时微风在封闭的殿堂内吹起,纱帘款款飘动,仿佛佳人倩影姗姗迟来。
李妍头结飞髻,身着舞衣,颜色宛然如生时。她在帐帘中踱步,看上去仿佛还是旧日为刘彻歌舞的模样,刘彻和五皇子都是激动得很,几乎要冲进去,奈何少翁早有嘱咐,只得远远站着,真是望穿秋水。
李妍再三回望,美目中流露凄婉之色,五皇子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哭叫着:“娘!娘!”扑上去要抓住生母。刘彻把五皇子拉住,谁知还是晚了,又一阵风过,李妍曼妙身影消失无踪。
少翁命人点燃灯火,一时满室皆明。但此刻谁也说不清刘彻心中到底有多少伤感惆怅,李妍在最美的年华逝去,从此在他心中毫无瑕疵,偏偏又留下这样一位稚子——
五皇子呜呜哭了。
“好孩子。”刘彻抱着年幼的昌邑王轻轻拍抚,“你娘虽然去了,你不是还有父皇我吗,还有皇后呢。”他心中虽然悒郁,嘴上故意轻松笑道,“你做了皇后的养子,以后还怕什么,诸位皇子里,除了太子,就属你尊贵。”
昌邑王瞪着雾蒙蒙的黑眼睛看着他,刘彻刮刮他鼻子:“这话朕悄悄告诉你,你别说出去。皇后是最有本事的一个人,你跟着她多学学,别的不说,她那武功你若能学到两成,以后天下无敌。冠军侯就是跟着她学的武,你看,连匈奴大军都奈何不了他。”
“真的?”昌邑王迟疑,神色似信非信。
刘彻哄他半天,昌邑王才破涕为笑,但是又偷偷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可是假如皇后娘娘和骠骑将军有了孩子,那娘娘就不会管我了。”
刘彻脸色大变,压抑不住地喝问了一句:“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昌邑王给他吓坏。
刘彻又劝又哄,还命人上点心上饮品才赚得昌邑王开口,他说:“霍光有一次说,等以后娘娘和骠骑将军有了孩子就好了,只是那时候说不定我们就不能住在长乐宫了,他说可以带我去住冠军侯府。”
“轮得到他来施舍朕的皇子?”虽然再三克制,刘彻还是给气得面青唇白,忍不住脱口。
“父皇,霍光人很好的。”昌邑王不安地说,为自己新认识的好朋友辩解,“娘娘给他的小木船,在水面上会自己划的那种,只要自己拧一拧开关——他都送给我了呢。”
“没事,朕不怪他。”刘彻勉强地笑。
他简直不敢相信,他将自己最宠爱的皇子送给阿娇抚养,她却并不当一回事,对霍去病的异母弟弟都比对自己皇子好。当然昌邑王没有受到任何虐待,依旧是锦衣玉食绮罗娇养,然而一个人用不用心思,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很清楚,他和阿娇不谐与霍去病全无关系,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毫无可能的。她倒真是个意志坚决的人,这么多年从未动摇过。所以在隐秘的私心里,他甚至鼓励霍去病这种追求的行为:就像一座冰山,他没那个力气和决心去凿开,却也希望旁人能做到。
就像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你甚至希望她爱上别人,那至少说明了,她还会爱人,你还有一定的希望。
一直以来,阿娇没有孩子,她手中的财富、权力、资源,将来都是他某位皇子的。这本是他为做不成太子的昌邑王准备的礼物。然而,若她不同意呢?
非刘姓而王者,天下共诛之。
阿娇该明白的吧,这是刘彻的底线,她的东西只能传给姓刘的人,若赠与他人,比如窦家、陈家、王家,又或者霍家、卫家,那都是……绝对不可以。
刘彻驾临长信宫的时候,卫子夫理所当然是惊讶的:他已经太久没来过。坐下喝过一杯茶,刘彻将太子叫上来,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太子,朕让你把功课拿去请教皇后,你去了吗?”
太子一阵紧张,他在刘彻面前一贯弱气:“母后她太忙,儿臣、儿臣这几日就没去。”
“哦。”刘彻低头笑笑,看着自己宽大衣袖上的花纹,“你好像很怕她?”
“儿臣不怕。”太子激动了,脸上一阵红,小男孩最禁不得激,“就是,儿臣觉得母后并不真在乎我射了几支箭做了几道题之类的,所以觉得没必要去烦她。”
“嘘!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怎么能妄测皇后娘娘的心思?她忙!”卫子夫拉儿子一把,嗔怪。
刘彻却已经心不在焉。
像是一道闪电划过他的脑海,刘彻突然想起来了:那枚玉佩是阿娇的!刘陵死的那天晚上,他跑到阿娇寝殿里去,在地毯上他捡起了那块玉佩,然后——
然后他把玉佩带走了,因为接下来就去瞧卫子夫,于是随意搁在了她那里。
他把霍去病身上掉下的玉佩取出来给卫子夫看:“朕搁你这儿的玉佩,你怎么给你外甥了?”
“啊?”卫子夫吓一跳,回想半天,“您是搁我这里了,但是后来去病来我这里看见,说这是他的。我之前也见他佩戴过,于是就把玉给了他——陛下,怎么了?有哪里出错了不成?”
“不。”刘彻慢慢摇头,“不,没错。”
搞错的是他自己。
醍醐灌顶一样,刘彻恍然大悟:这玉佩根本就是霍去病的,它之所以会落在地毯上,不过是因为、不过是因为……
因为那时候霍去病在他皇后的寝殿里。在那个夜晚。他们根本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那么久之前。他早就可以登堂入室,而她一直为他掩饰。
卫子夫忐忑不安,她偷偷打量刘彻,他嘴角带着一点笑意,然而眼神却是烈焰一样的愤怒……和悲伤。
这么长时间以来,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每天都可以看到阿娇,她看上去始终是那么的冰冷和孤独,默默守着深宫,有的时候他都忍不住要怜悯她。他觉得阿娇和霍去病没什么的,也不可能有什么,他们俩常常大半年都见不到一面,这只是霍去病一头热而已。
他并不会为此责罚霍去病,相反的,他理解他,同情他。刘彻年轻时经受过的折磨,如今又有个人在一遍一遍重复地经历,他怎能不同情。
然而这根本是他自以为是。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刘彻觉得耻辱难堪了——他的皇后早就背叛了他。
从长信殿走出去,他甩开侍从偷偷绕到长乐宫后花园,柳丝春影之中他看到一对年轻男女,男的俊女的俏,他们牵手漫步,他低着头在她耳边悄悄说什么,她抿着嘴笑,瞪他一眼。
真是一对璧人。刘彻想,这莫非是卫长公主和曹襄?如今青春早已是这些孩子们的。
定睛一看,他几乎惨叫出声。
不不,这哪里是什么卫长公主?这分明是阿娇!浅碧轻红中,她风姿如画,眼波盈盈,哪个二八少女也没有她这样的娇艳和大气——
可她是阿娇!她明明应该和他刘彻一样,眼角带上皱纹,鬓边夹杂一丝灰白,眼睛不再清澈,笑容不再清朗。她明明应该尘满面,鬓如霜。
她是他藏在金屋里的阿娇啊。他们该共经苦难和摧折,共享荣耀和功绩。
但她用时间残忍地打败了他,她遗弃他,故意给他难堪和羞辱。
内侍慌乱地赶过来,为刘彻斟茶擦汗,他们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帝王一回来立刻就坐倒在椅上,气喘不休。刘彻眼神阴沉地变换,半晌说:“把少翁叫上来。”
少翁来了,恭敬叩。
“你知不知道什么毒药,能慢慢地置人于死地,其他人察觉不出任何端倪?”刘彻迟疑地开口,少翁心知事关重大,字斟句酌道,“自然有的,只是——”
“不,你不用想这个。”刘彻急躁地一挥手,“有没有能让人丧失行动能力的药?最好是不能说话、反应迟钝,在大多数时候内无法自主思考的那种。不用太烈到杀死对方。”
少翁伏在地上,汗出如浆。他知道,今天自己很有可能再迈不出未央宫的大门。他小声说:“若要控制一个人,最好的莫过于南疆的巫术和蛊毒。”
刘彻听到自己的声音,威严的、森冷的、陌生的:“说来听听。”
阿娇阿娇,我和你怎么走到了这一步。
刘彻想,他们是什么时候生疏隔膜至此。大概是他宠幸卫子夫开始,那是开端。而自从他与卫青同出同入同起同卧之后,阿娇待他就只剩下亲戚情分。刘陵死后,阿娇和他更是形同陌路。
他如今才知道,原来那时候霍去病就已经和阿娇这么亲近了,原来早在那时候他们就已经生过那种关系。
他又想起新婚之夜,阿娇横在他颈项上的一截雪刃。
原来阿娇并不是不接受男人,她只是不接受他而已。
他决定杀了阿娇。
阿娇,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是娶你。




[综]在男神边上 165夫婿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为了卫长公主的十五岁生日宴,长乐宫里上上下下都忙乱了很久。地位高的如阿娇、五皇子只需要准备一份礼物就可以,同样待遇的有其他事不关己的妃嫔如尹婕妤、邢夫人等。而卫子夫就忙得脸色青了,宫女们被支使得团团转,就连刘彻都有些小激动:毕竟卫长公主是他第一个孩子。
一个三十七岁的男人,长女成年待嫁了——这种心情,算不算踌躇满志中又带意兴萧然呢?
皇宫内高烧火把,酒香四溢,花团锦簇,四处都是食物的香气,公主、翁主、贵戚小姐……随处可见明丽典雅的女孩子鲜妍靓丽,在长廊里、花丛中款款行走,倚栏微笑。
夜茴穿一件银狐大氅,和霍去病边说边笑,慢慢拾阶而上。她明知道四周全是艳羡嫉妒诧异惊奇的目光,倒是夷然不惧,只悠悠笑。华美的宫殿,精致的汉白玉台阶,无数人凝视的目光,还有旁边惊才绝艳的少年将军……这一刻,所有都是遥远的,近的不过心中微微泛甜的喜悦。
进入未央宫,扑面而来的除了地龙带来的暖意,还有跳跃动人的音乐声。夜茴小声说:“奏乐的还是李延年?”
霍去病说:“嗯。”他注意地看一眼李延年扶着笙管的手,这小习惯和皇后一模一样,到哪里都留意人的手,注意对方有没有练剑的资质,夜茴很明白。
“李夫人去了,李延年也失宠了。倒是李广利受惠。”夜茴自言自语似的说,霍去病不搭腔。
突然身后有个人含笑柔声说:“霍将军,许久不见了。”夜茴一看,是身着紫色长裙、亭亭玉立的陈莹。
霍去病点头:“大小姐。”他顿一下又问,“近来可好?窦太主身体如何?”
夜茴吃惊,霍去病对其他女孩子从来没这么多话。她下意识地打量陈莹,果不其然对上一双含讽带刺的含情明眸。陈莹岂有不识趣的,立刻走近两步看牢霍去病:“到冬天了,奶奶毕竟上年纪,身子弱是肯定的,好在有董君在……”她边说边笑,提到家中诸多趣事,流苏耳坠摇晃着打在脖颈上,真是妩媚多姿。
霍去病微笑点头,对着陈莹的时候他仿佛要高兴一些,笑容都开朗多了,眼神中隐约有欣赏和关注。夜茴敏锐地捕捉到,心里一阵刺痛黯然。
这可真是不明白了,陛下也就算了,为什么霍去病你也会喜欢她多一点?
突然乐声四起,周围安静下来,陈莹说:“嘘,卫长公主要来了!是不是要入席了?”
“不用。”霍去病摇头,“等皇后来——还有陛下。”
“娘娘怎么来得这么迟?”
夜茴说:“刚才还和大臣们议论事情,迟到一会儿也没什么,晚宴肯定准时开始。”
“是么。”陈莹理理袖子,垂眸笑道,“我还以为是窦女官你不在,娘娘缺人服侍,没人开镜台、调脂粉呢。”一说完她就咯咯笑,“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夜茴胸中怒火暗生,正在这时,卫长公主被一众宫娥簇拥着出来了。她着力打扮过的,看上去真是彩袖辉煌,娇俏明丽,先拜过卫子夫,又见过诸多姐姐妹妹。应付过必要的人,她立刻走到霍去病身旁,女孩子们自觉散开不敢挡路,她亲昵地笑问:“去病哥哥,刚才我梳妆的时候她们还议论呢,听说你把陛下赐给你的酒倒在泉水里了?”
“不错。”霍去病神色温和,“美酒量少,军士又太多。公主,今天很漂亮,祝贺你。”
卫长公主扑哧一笑:“这辈子总算能听你夸我一句,我要告诉父皇母后去。”
礼乐高奏,帝后步入长信宫,所有人都跪下,刘彻举袖:“众卿平身。”皇后温雅的声音随后响起:“请起。”
夜茴留意到,在皇后说话后,霍去病才抬头站起。或许,他是跪皇后,不是跪皇帝。然而他凝视着高座上的帝后时,表情滞了一滞。
夜茴立刻抬头,她看到皇帝玄裳冕毓,身后站着个类似打扮的小太子;皇后曲裾深衣,不着脂粉,整个人似乎散着一层淡淡的辉光,看上去真是国色难掩——她身后同样站着个小孩,是昌邑王。
夜茴偷偷打量,卫子夫喜色中掺杂着忧色,而李延年倒是笑容满面。
昌邑王如此得宠,如今又有了皇后养子的身份,谁能撄其锋芒?太子地位动摇,为时不远了罢。
卫长公主倒是什么都不管什么都没感觉到,她招摇地拖着霍去病的袖子一路走上去:“父皇、母后!
刘彻笑:“十五岁了!”神色宠爱。皇后支颐,颜色如冰雪。霍去病不动声色地拽回自己的袖子,看她一眼。皇后淡淡一笑,满殿芳华尽皆褪色。
“去病哥哥说,贺我生辰快乐,他把他那匹紫燕骝送给我!”卫长公主笑吟吟地说,声音不高不低,却挪开眼睛不看霍去病。
“真的?”刘彻先是吃惊,继而明了,明知道霍去病绝不可能出让爱马,故意笑着逗女儿。
“他都说了,大家伙儿都听见了!”
“别胡闹,紫燕骝是战马,给你不是浪费?”卫子夫笑着上来打圆场。霍去病始终一言不,反正卫长公主不能明抢。
卫长公主悻悻,嘟囔着:“就没占过这家伙一点儿便宜……”恶狠狠地去推霍去病,可是真推上去,手又软了,不过娇嗔地一攘,蚍蜉撼大树一样。
“你说他们两个有没有趣,这天底下谁敢不买朕长公主的帐?朕有时候都不敢!偏偏霍去病敢!”刘彻指着他们笑。
旁边尹婕妤看出端倪,巧笑道:“这小儿女的确实有趣,陛下,妾身给你出个主意,教他们凑成一双儿,这马不就两人都有份儿了吗?到时候也不必分什么你我了。”
刘彻说:“成亲就为了一匹马?”众人大笑,皇后也是微微一笑,她刚从朝上下来,头上还带着黄金做的精致头冠,那金子成色极好,如同火焰一样澄澄光,可这也比不上倾城容貌带来的光华。那微光打在她脸上,越显出白瓷肌肤和黑湛双眸。
宴会开始,皇后作祝酒词。
卫子夫老了,王夫人死了,李妍死了,邢夫人黯淡了。经过时光的淘炼,只有皇后的美丽永久留存,遗世独立。
夜茴早怀疑这晚宴不能善了,果然,酒过三巡陛下开玩笑似的跟卫长公主说:“你也长大了,不能总赖在家里——朕给你找个夫婿怎么样?”
卫长公主娇嗔不依,陛下跟她夹缠半天最后说:“这样,你只说想找个什么样的!”
“这还用说。”卫长公主的二妹寿阳公主在一旁窃笑,“找个去病哥哥那样英武能打仗的!”
气氛腾地热了起来,卫青和卫子夫交换着眼色,表情不安。刘彻大笑:“霍去病,你也老大不小了,最近又新添了一千多食邑,朕看你那将军府也还不够气派,不如朕另外给你置座府邸怎么样?”
胡说八道。夜茴暗骂:骠骑将军府还不够气派?什么样才叫气派?长乐未央?
什么另外置座府邸,不就是说公主府吗!真气人!
睽睽众目只是看着霍去病,还有人不识趣地笑道:“霍将军,陛下问你话呢。”
霍去病不说话,明亮眸子璀璨如星,却也带着狠绝的勇气,他只是默默摇了摇头。
喧闹的声音静了下去。
“怎么?”刘彻开口。
霍去病低头不答。
“你不打算成家了?”
夜茴只觉得陛下每一个字都如同石头,坠在心里疼,带着恐慌。她抬头四下看,陈莹抿着嘴表情紧张,卫长公主垂头,泪在眼眶里打转,卫子夫紧紧拉着女儿,韩嫣皱着眉头,卫青在给自己倒酒,若有所思,平阳公主一脸莫名其妙。陛下不用说,脸色阴沉欲雨。皇后静静望着殿外深沉的黑夜,竟然在出神。
不知道为什么,夜茴总觉得这一刻的她看上去很寂寞,很脆弱,甚至很小。
所有人都倚仗她,她从不倚仗别人,可这一刻让人想起一些别的。
陛下说:“去病,朕——”
霍去病打断了他。霍去病单膝跪在地上,抬头那么英气而又大声地说:“陛下,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臣没想过这些。”
所有人都沉默地来回看着。陛下意外,怔了一秒。
皇后素白的手指在乌木桌子上敲了敲,若无其事地添了一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有志气。”
陛下沉默,良久点点头:“不愧是骠骑将军。”
韩嫣大笑着举杯而起:“臣恭喜陛下得此良将!公主,臣恭贺你生辰之喜,哈哈,不会不接受吧?”
有人见人爱、长袖善舞的韩嫣调节气氛,还怕什么。
事后窦婴是这么跟他孙女儿解释的:“陛下这是打算不废一兵一卒,通过联姻化解皇后阵营中一枚得力棋子呀。你想想,霍去病若做了陛下女婿,那卫霍两家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毫无往来?这些势力一下子就被陛下拧成一股绳了——陛下一向擅长乱中找突破。”
窦夜茴一额冷汗:“这么说,若霍将军要成亲,最好娶窦、陈、王、韩家的女孩子?”
“嗯。”窦婴叹气,“可惜娘娘没有收养公主,不然……”他思索半天,“窦、陈一体,陈家大小姐若嫁过去,也是不错的。”
夜茴欲言又止:祖父你错了,恰恰相反,谁都可以,就是陈莹不行!
可她也知道,在不知情者看来陈莹确实合适,她和皇后娘娘血缘最近,出身最高贵,她父亲是侯爵,奶奶是大长公主,陈家如日中天。若真的要pk,她窦夜茴绝不是陈莹的对手,窦家早已没落。王家更不用提,自从陛下抑商令推出,商人地位更加低下,王家如今是只富不贵。韩家么,韩家隔得远了。
她突然觉得害怕:莫非这也是陛下早就算好的?
在皇宫里,无论你要什么,都不可以说出口,一说出就落下乘。同样的,你谁也不可小觑,一小觑就吃亏。




[综]在男神边上 166妾室
第一百六十六章
馆陶大长公主是真的老了。这风光了一辈子的女人到老的时候反而安静,明显失去锐气与争强好胜的心。阿娇去探她的时候,就见自己的母亲坐在廊下,昔日艳丽容貌现在如同枣核一样枯干,廊外大雪一片一片飘尽,楼台馆舍渐渐被掩埋。
“阿娇,你说人是不是也像这样,最开始是光鲜漂亮的,后来就被一截一截地埋下去了?”馆陶大长公主缓慢而苍老地说,浑浊双眼意外澄明。
“等太阳出来,雪自然会化。”阿娇毫无感伤人生的心境,客观的语气不知为何给人一种不咸不淡的感觉。
霍去病噗地笑了出来。阿娇仰头看他一眼,神色宠爱。
“你啊……”刘嫖无奈摇头,“我是不担心你了,不是个吃亏的主儿。真是,比我还要强。”
霍去病在她身后认真点头表示赞同,刘嫖看不到,阿娇伸手在他笑穴附近戳一下,霍去病险些没趴下。
“我现在比较担心陈莹那丫头,她和你真是像,阿娇。都说外甥像舅,她是侄女像姑姑。我以前觉得嫁得富贵就是嫁得好,结果把你嫁给陛下,让你这个样子。现在我想通了,要她自己乐意才是真的——”
霍去病伸手去掐阿娇的腰,她向右边走两步,果断躲开,坐到刘嫖对面的走廊上。霍去病不能当着刘嫖的面做什么,站在大长公主身后怒视笑吟吟的阿娇。
“我说你嫁得不好,你还好笑呢。”刘嫖不满地嘀咕。
“嫁给陛下算嫁得不好?”霍去病笑问,“那嫁给我呢?”
刘嫖眯着眼睛:“这种事得双方都情愿才行。”
“我愿意啊。”霍去病略显夸张地说,“我做梦都想娶您女儿。”
刘嫖疑惑:“我女儿?我只有一个女儿,你说错了吧?”
霍去病还要再说,阿娇咳一声:“母亲,您还是随葬在舅舅那里?那记得捎上我,我埋您旁边。”
“你以后的梓宫得安置在景陵!跟陛下合葬,懂吗?”刘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跟你说,你也别老和陛下置气,年纪老大了,年轻时候这叫情趣,现在这叫浪费光阴。”
阿娇膝盖上中一箭,尴尬地用食指关节抵着鼻尖,只是笑。
等阿娇和霍去病都走了,刘彻才踩着点儿来探望岳母。自从当众叫过刘嫖“母亲”之后,刘彻和刘嫖关系迅升温,姑姑和侄儿、丈母娘和女婿,双重关系加起来真有点慈孝的意思。
其实刘彻在不得已的时候,真的很擅长做表面功夫,不然也不会把原版阿娇宠得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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