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嫁佞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重晗
要糟!
暮钦晋才这么想着,人已经是第三次被压倒了。
“我保证,我保证让你舒服。”暮钦晋手脚并用将巫憬憬锁在他怀里,双手温柔地抚着巫憬憬的背,还不忘谄媚地送上一记男儿香吻。
巫憬憬近来变换多次的目光换上了困扰的神色,她素来平整的眉心微微起了一涟小小的波痕,洁白的贝齿咬了下红肿破皮的唇:“能不能……别动。”
真不错,还知道用询问句。
暮钦晋躺在沙滩上,望着天上那弯残月,感觉天都笑了。
他是真的气得脾气都没了。
明明是个女儿家,怎么有这般奔放大胆的嗜好——这么不知羞地执着着男下女上……
罢了罢了,既然他算卖身,就亏点,连男性尊严一并卖了吧。在心里万分悲愤地做了让步,暮钦晋放松身体,彻底由着巫憬憬折腾去了。
这样子贪色又强势的王妃,暮钦晋可以预感他本就惨淡的人生会更加暗无天日。
陪侍太子?
男宠皇帝?
这两个违和的词汇毫无预警地闯入暮钦晋的脑海,激得他一个机灵,回神再看巫憬憬,两片嘴唇又黏回他嘴上了,他感觉自己脖子上湿哒哒一片,全是两人口水。
真是恶心啊。
纵观历史,除了慕容凤皇,没有一个皇帝的成长史比他更惨不忍睹了——在凄荒滩涂上被个女人压着苟合,还是女上男下的姿势。这牺牲,真没比慕容冲雌伏于人下好哪去。
愿嫁佞臣 如若钦憬15-要你多事
如若钦憬15-要你多事
暮钦晋算得上是风月场上的老客,那档子事虽称不上极乐,倒也能让人身心酣畅。
他不贪欲,但萨达的男人十有七八好此道,与他关系最好的三皇子自知皇位无望,更是把一身精力全投入在此道之中。萨达人淳朴,有好东西惯喜欢与知己分享,他常常与三皇子厮混,逢场作戏自然不少。甚至,三皇子还曾拿他的王妃招待过他,不过在那之前,那位三皇子妃多情的目光亦未少落在他身上就是了。
与那三皇子妃风流一夜后,暮钦晋回府后吐了一场,又着实细心地洗漱一番。那女人满是淫欲的眼睛令他作恶,可现下他却不禁想念她——起码那是一个懂得取悦男人的女人。
不像此刻,明明是同一档子事,身上这个女人不论是脸蛋还是身子都远胜那三皇子妃,可暮钦晋浑身说不出的难受——巫憬憬的手在他周身穴道游移,所经过处便觉得骨髓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被剥离,疼得连心肝肺都在颤抖。
难道这女人不禁喜欢这般强势的体位,还想在他身上尝尝虐小倌那一套吗?
一股恶心之意从喉腔窜起,肠胃内似乎有一条又长又滑的东西往口腔蠕动,那东西到了会厌处即踟蹰不前,惹得暮钦晋一阵一阵地泛着恶心。而他这番难受的始作俑者巫憬憬,她的舌还我行我素地霸占着他的唇腔,两片唇更是越贴越紧。
暮钦晋想推开她,可周身力气早随着巫憬憬那番游移而抽光了,显然巫憬憬这一手功夫,比他那个吻还要厉害些。当真是,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高估自己啊。
巫憬憬的舌尖又往他口腔深处探入。
“喝”
她猛地深吸口气,那又滑又长的东西随着气流窜出,被巫憬憬舌尖勾住。巫憬憬倏地与暮钦晋分开,她的身体迅速往后退,一条泛着金红色光泽的十根头发丝粗细的东西一头衔在她嘴里,另一端正从暮钦晋口腔迅速被拉出。
人的胃液是酸的,肠里的东西更是臭,可这条东西出来时不但没有带出一丝酸臭,隐隐的还泛着若有似无的兰花香气。
巫憬憬退了大约半丈的距离,那条金红色光泽的东西才完全被扯离暮钦晋身体。
暮钦晋先是错愕地看着这条东西,当捕捉到那股香气时,随机意识到了什么,一双凤眼骤然变色,锐利的光芒射向巫憬憬,仿佛与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它叫……”巫憬憬松开金红色的东西,慢慢开口。
啪。
一阵掌风呼啸而过,巫憬憬但觉脸上一阵剧痛,整个人已经被摔倒在滩涂。
一条黑影欺近,巫憬憬的脖子被一只大掌扣住,力量很大,她无法呼吸,那车夫在她颈子上划开的伤口再度裂开,鲜血染红了暮钦晋的手掌,而他的脸,此刻冷厉如地狱修罗。
“要你多事!”暮钦晋短短四个字,如地狱里跳动的熔岩。
一整个夜晚,他舍弃自尊在极力隐忍,可终究是功亏一篑。
他可以忍受她不通人情世故,亦可以忍受她不守妇行妇德,甚至,她的那些怪异的举止,出格的举动他都可以包容,但他亦有一些东西是不容侵犯的。
眼前这该死的女人该死的触了他的忌讳,即便是得罪巫世南,他亦要她付出代价!
地狱的熔岩已经烧至暮钦晋的眼睛,他的手指越收越紧,声音残忍如修罗:“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姑娘家不知羞耻的与男子在野地极尽亲密,你以为你在做什么?救我吗?是谁给你资格自以为是。即便我是男子,亦不是每个女子都想碰的;即便那是巫蛊,要不要取出,你可曾问过我的意思!”
巫憬憬的手握住暮钦晋扣着她脖子的手。
他在生气,出离的愤怒。
她做错了吗?
可是那般霸道的巫蛊留在体内极度危险,她既然看见了,又怎能放任那贪婪的东西蚕食他的生命!
如果她错了……
巫憬憬阖上眼睛,该付出怎样的代价?
带着这份疑惑,巫憬憬放弃了挣扎。
在她放弃挣扎的同时,脖子上的勒劲暴增一倍,巫憬憬但觉眼前一黑,再也感知不到任何东西。
透不过气,无法呼吸,胸腔剧痛无比。
巫憬憬在剧痛中醒来,来不及呼吸就被水流呛到,她猛地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躺在潮水中——潮汐潮汐,朝而潮,夕而汐。她没有换地方,此刻天已经泛白,之前躺的地方被潮水漫过了。
她在这里,那他呢?
下意识的寻找那抹俊逸身影,却见远远的堤坝上,那道身影正冷漠地注视着她。见她醒来,那道身影立刻转身,极为寒薄地丢下一句“不要跟来。”旋即迈动步伐离去。
他就这样走了吗?
他还在生气吗?
巫憬憬痴坐在潮水中,目光紧紧追着那道身影,江水的寒凉从脚底漫自心间,被水呛着的鼻子酸酸的,她下意识地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衣襟袒露,大红肚兜露在外面,而略浑浊的水中是自己两条**的腿,除了残破的外衫,没有任何遮蔽。
天水一线处有了帆船的远影,堤坝下的官道上亦滴滴答答传来马蹄,巫憬憬下意识地环住自己的身体,缩成婴儿体态,无助无辜亦如婴儿。
“我……错了吗?”望着消失在天际线的身影,巫憬憬泛白地手指茫然抓着衣襟,很轻很轻地发问,却不知该问谁。
一小股温暖从左手手腕上传来,巫憬憬低头一看,却是那金红色的东西缠在了她腕间。
“妒魂。”巫憬憬道出了小东西的名字,手指轻轻抚摸它温暖光泽的身体,如此缠在自己手腕上,就仿佛一条色泽艳丽的红线。
红线。
巫憬憬的眼睛里闪烁了一瞬间的光亮。
她房间最珍贵的百宝箱里收着一条红线,比这条更美!
思及此,巫憬憬整理了衣服,站起身来,朝着暮钦晋消失的方向追去。
她得追上他,她得跟他道歉,即便之后再不相见,即便之后是永远的分离,她不愿他恨她。
愿嫁佞臣 如若钦憬16-不要跟来
如若钦憬16-不要跟来
在官道上找人一打听,暮钦晋哭笑不得——托了这江水的福,他离融郡更近了,原本三日的行程,这一夜竟然就到达了。只不过这条官道并非去融郡的必经之道,若是想与沐清臣汇合,还得赶往下一个城池诅楚。
去诅楚也是好的,暮钦晋抬头看了看远方,不知郭燃文等人如何。
如今已是初夏,日头出来后气温就好了。巫憬憬昏迷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在那段时间,暮钦晋早已经用内力将自己的衣物烘干,再把头发理一理,除了肿的颇为过分的嘴唇,其他都无异样。
他已习惯应对不时发生的突发事件,所以不会像一般的大少爷一样身边连点盘缠都不带。方才问路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买马,只是能在官道上行走的,那都是官马,是不卖的。他又不愿意暴露身份,只好放弃。
官道一般是路径规划最好的道,是以,民道一般都离官道不远。暮钦晋环顾四周,不一会儿就发现了民道的所在,只是民道上少有马队,要想买匹马,却也不易。
有没有马,对他来说不过是少走点路多走点路的事情,暮钦晋也不是太过在意,看清了方向,就往民道行进。眼角余光处,一道淡紫色的身影正向他走来,长发散在光洁的脚踝处,破碎的裙摆下修长美腿若隐若现,一双娇嫩赤足踩在粗糙的路面上,充满了破碎摧残的美。
暮钦晋沉下脸,冷戾地看着对面的女人:“不要再跟来。”
“……我”巫憬憬终于知道焦急是怎样的滋味,生平第一次,她为自己的呐言烦恼。
“滚!”暮钦晋长袖一挥,掌风裹挟着霸道的劲力,巫憬憬的身子忍不住一个踉跄,后退一步。她破碎的裙摆在风中乱舞,凝脂般的肌肤怯怯向外界展露其洁白。
“哼。”暮钦晋长袖再动,嗖嗖几道劲风刺向巫憬憬身遭,“再靠近一步,休怪我无情。”
巫憬憬漫迷的眼睛漫出一丝情怯,哀伤地缩了缩湿漉漉的身子,温顺地低下头。
耳边似乎响起了千军万马,嘈杂声如海啸般铺天盖地,讽刺的,煽动的,愤怒的,嘲笑的……巫憬憬无助地捂住耳朵,缓缓却不停歇地摇着头。
等她控制住自己的心绪时,眼前又没了暮钦晋的身影。
“真的……很……对不起。”空荡荡的路中央,巫憬憬并拢起掌心合放在胸口,半垂下螓首,很努力的一个字一个字将话说完整,她好没用,连个道歉都说不出口。
她垂着头默默伫立在原地,一闪银光刺入她眼中,逆着光芒看去,竟是一锭银子,巫憬憬怔了下,随即看向身遭,灰黄的泥土上此刻静静躺着四锭银子,每锭五十两的样子。
这是……
巫憬憬抬头,看着那空空的入口。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从未独身出门的自己身边一分钱都没有。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暮钦晋终于还是搞了匹马,不是什么上等骏马,反正能骑。
有了马,速度自然就快了,行了五六里路,前方有个茶肆,暮钦晋便觉饿了。
点了吃食,暮钦晋独自坐了一桌。
老板刚上了一碗面条,又有三个人骂骂咧咧地牵着马过来,身上都挂了彩。
“快点,上三坛好酒!”还未落座,一人就喊上了。
老板一看这三位不好惹,赶紧放下原本要端给暮钦晋的茶,也捧了酒过去。
那喊着上酒的人接过酒就猛灌了一口,含在嘴里咕噜咕噜漱了几口,吐在地上。一口清酒吐出来竟然是血红色:“妈的!”那人骂道。
另一人也卷起袖子,揉着手臂上的乌青:“他***,竟然看走眼了。”
剩下那人解下长剑,搁在桌上:“原以为是被打劫的梳弄过,玩腻了的小娘皮,还想捡个现成便宜……”他说到这里呸了一口,桌子上“叮当”一声滚着一颗大黄牙。
那揉着手臂的喝了口酒,疑惑道:“大哥,有件事我还没琢磨明白,那女的好生厉害,怎的会这样狼狈。”
被喊做大哥的白了他一眼:“那还用问,肯定是碰上比她更厉害的淫棍了。让我想想啊,听说妙公羚妙郎君最近就在这一带,说不定那女的就是被妙郎君尝鲜了,嘿嘿,真是个大美人啊,那双子白嫩的脚,啧啧。”
“这么说来倒真像是妙郎君的手段。我记得北燕苏家的七小姐曾经当众羞辱过妙郎君,后来就被妙郎君捉去,不仅被破了瓜,还被他脱得一丝不挂丢在闹市。”
“是了,就是因为这回事,现今北燕已无妙郎君容身之处,他才跑到了咱们南燕。”
这三人又你一句我一句的追述了一番妙郎君的“丰功伟业”,方嘿嘿淫笑道:“我敢打赌,刚才那大美人裙子下面什么都没有。”
“妙郎君真是淫棍啊!”
“我要是有他这手功夫就好啦。”
那几个人越说越是粗鄙猥琐,暮钦晋却听得怒火难抑——巫憬憬的裘裤是他扯去的,但昨夜是什么情况他们知道吗?去他的淫棍,谁才是淫棍。
该死的笨女人,他已经给过她银子了,她不知道去买身衣裳吗?
那几个人喝了顿酒,钱也不付就站起来走人了,一边走一边聊天:
“你说老四一个人守在那里要不要紧?我看还是我回去陪他一起守着,你们回山寨叫人好了。”
“没事。那女的跟丢了魂一样,只要不去招惹她,她绝不会招惹别人。”
“是啊是啊,瞧她那样子,站在那颗树下已经很久了。”
“对了,她一直盯着树看,不会是想寻死吧。”
“那可不成,要死也得等哥几个把兄弟们叫来快活一回才死,你们说是不是啊。”
“对对对,就是这样!”
“一回哪够,带回去关在寨子里,要几回有几回!”
那些人自顾自说笑着离去,却没有看见暮钦晋的脸色沉如乌云。放下银两,他骑马往回路奔去。
一路过去,都没有巫憬憬的身影。暮钦晋轩眉微皱,那个女人不会还在原地吧?
思及此,他催动鞭子,加快速度。一路上,果然都没见巫憬憬的人。
再转过一个弯,就是原处了。暮钦晋勒住马,轻轻下马,悄然往前走去。如果他没听错,那老四应该就藏在这附近。
那女人果然在原地。
那几个山贼形容的一点都不错,巫憬憬就跟丢了魂一样,木然站在一棵樟树下,一双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睛茫然盯着樟树树顶,看不出任何思绪。
林风经过,吹动她的裙摆,露出引人犯罪的美腿。真是该死的不知检点!
这不,正有人盯着她那双腿流着口水呢。
暮钦晋无声无息走到那人背后,和气招呼了声:“老四。”
“哎!”那人应了声,转头,“谁……”
头还没有完全转过来,一股如泰山压顶般重的掌力落在他头上,直接击碎了他的头颅。
愿嫁佞臣 如若钦憬17-不想管她
如若钦憬17-不想管她
“巫氏信水,若想寻短,何不跳江?”
熟悉的男人声音带着讥诮与不满,仿佛还压抑着跳跃的怒火。
巫憬憬转向声源,被一件衣服兜头盖住。
“穿上。”暮钦晋命令道,衣服是他刚从老四身上剥下来的。老四是被他击碎头骨而死,衣裳没沾染上血污。他原本是想连老四的裤子一并扒下来的,但一想到巫憬憬套上老四的裤子,他没亲眼看见就快恶心得不行,直接作罢。
臭!
巫憬憬拿下衣服,远远丢一旁。
暮钦晋本就没怎么压抑住的火气又窜上来,冷喝道:“捡起来,穿上!”
巫憬憬用力摇头,明确地抗拒。
真是不想管她!
就让那些龌蹉男人,看着她这样子意淫算了,保不齐真遇上那妙公羚,意淫还能成真,让她知道多管闲事的代价。顶多是,他多戴几顶绿帽子就是了。他要是实在受不了这女人,这绿帽子就统统送沐大状元郎戴就是了。
暮钦晋心里恨得不行,却还是走上前捡起衣服,强行套在巫憬憬身上:“衣不蔽体,成何体统!”
巫憬憬挣扎着要脱掉衣服。
“你!”暮钦晋扬起手,作势要打下去。
巫憬憬抬眼瞪他,不屈地抗争着。
她的左侧脸颊还残留着他的掌印,粉红色泽,泛一点点紫色,看上去倒不凄惨,反而有种令人想摧残的美感。
她的眼睛瞪着他,纯净到倒映出稚气,仿佛挨了训却坚持认为自己没错的孩子。
终归是暮钦晋作了退步,放下了手:“给我个理由,为何不穿这件衣服。”说道这里,他揉了下又皱成川字的眉心, 用一种比方才和善多了的语气叹息:“别像个哑巴。”
巫憬憬看看暮钦晋的脸,又看看他收回去的手,也学着暮钦晋小小皱起了柳叶眉。
理由?
是爹爹的下属向爹爹汇报的那一长串一长串的话吗?爹爹那些下属的每一个理由的用词量,都够她说三个月话了。
她该怎么说?
她可不能再惹他生气了,他好不容易才回来的。
还是不愿意说话吗?暮钦晋看着一径沉默的巫憬憬,又伸手揉了揉眉心,真是烦啊。
“臭。”努力了半天的巫憬憬最后还是只说了一个字,她吸了吸鼻子,垮着肩,忧伤与自卑分别压在左右两肩膀,沉沉的,重重的。
臭?
暮钦晋靠近巫憬憬一步,抓起她袖子,闻了闻,眉皱的更深了:还真是一股子汗臭。
退开一步,他伸手摆了摆,有些无力。
巫憬憬看懂了他的意思,立刻脱下了衣服,忙不迭地往地上丢。
衣服在落地前被一只大手捞住。
巫憬憬狐疑地看向手的主人,脸又被一件飞来的衣服蒙住,黑色的衣服,带着淡淡的江水气息。
等她将这件衣服取下时,暮钦晋正慢条斯理地穿着方才那件衣服,一双天生透着疏离的凤眼里亦挟着嫌弃,他骨节分明的手一颗一颗地扣着扣子,淡漠瞟了巫憬憬一眼:“还不穿上。”
“哦。”巫憬憬一边说着一边还重重点了点头,将暮钦晋的外衫在心口抱了抱,方抖开穿上。
待巫憬憬将衣服穿妥时,暮钦晋已经坐在了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巫憬憬。
带上她?将个女儿家丢下毕竟不是男子作风。
不带她!她害他失信于最重要的人!
道德与情感在暮钦晋心里交战,战火愈是激烈,他看着巫憬憬的目光就愈是寒冷。
巫憬憬抬头,与他对视,心里打起了鼓,这个时候适合说那句“对不起”吗?可他的眼神好疏离,好冷漠。茫然之下,巫憬憬习惯性咬嘴唇,红肿的唇哪经得起她折腾,牙齿才轻轻一碰,鲜血就汩汩而出,巫憬憬身子一颤,痛得心都抖了下。
“上来。”暮钦晋向她伸出了手。
这是他的手呢。
巫憬憬用最轻的劲道将自己的手轻轻放上他的掌心,深怕这是一个触不可及的梦。
暮钦晋却没她这么多想法,大掌一包,将她提上马。
调转马头,暮钦晋驱马疾驰。
这女人这会儿倒算安分,乖乖窝在他怀里,动也不动,话更是不会说了。若她能够一直这样,不若城外那夜那样一身鬼气,也不若昨夜那样一身妖气,那聘她为妃,也不算太坏。
马不停奔驰着,怀里的巫憬憬一点动静都没有,暮钦晋都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睡着了。
上午过了。
中午过了。
此刻,夜幕又降临了。
他们经过过村庄,经过过茶肆,但马一直没停。
巫憬憬的肚子咕咕叫过,暮钦晋听见了也懒得理她。反正她没说肚子饿,他就不管她,饿死她权当给自己出气。
最后,首先对暮钦晋的虐待提出抗议的是那匹非骏马的马,这家伙主动在一方水草肥美的地方停了下来,任凭暮钦晋怎么抽鞭子,死活不走了。
什么烂马!
它的前主人出的价可真是精准:二百五!
暮钦晋自顾自跳下了马,愤愤走到附近的一棵大树下坐下。他背倚着树干,看着滋滋有味嚼着草的烂马,以及还坐在马上的死女人。
别个家的贵公子出门,那是带着骏马跟美人。
南燕的公子里面可数他最贵,怎么他就带了这两货色!
火大啊。
暮钦晋伸手狠狠揉了把脸,多希望再睁开眼时,眼前是嬉云跟……想到那张风华无双的脸,暮钦晋觉得心都揪起来了,他缓缓靠上树干,无力地阖上眼睛。
比之昏睡过好几回的巫憬憬,暮钦晋才是真正折腾了一日一夜的人。这一阖眼,再睁开时,比昨夜更残的月都挂上了半边天。
巫憬憬就跪在他身边,一只手托着腮,一双眼睛盯着地面。见他醒来,她眼睛亮了下,伸手想碰触暮钦晋的额头,却被他一把打开:“别碰我。”
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暮钦晋的头昏沉了一下,他拿手背贴了下额头,才发现自己发着低烧。
下意识地看了巫憬憬一眼,虽然她此刻套着他干爽的衣服,但他知道她里面还穿着那一身湿衣,怎么这女人没着凉,着凉地偏偏是一身干爽的他?暮钦晋心里忍不住悲愤起来。
愿嫁佞臣 如若钦憬18-谁家小犬
如若钦憬18-谁家小犬
谁家小犬
暮钦晋还没消化完心里的悲愤,嘴里就被巫憬憬塞进一根东西,一点点甜,似乎是植物的根。
“芦根。”巫憬憬的声音轻轻响起,解答了暮钦晋的疑惑。
暮钦晋沉默了下,将芦根含在嘴里,慢慢咀嚼。芦苇的根疏风清热,略有退烧之效,但效果并不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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