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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难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愚蠢家
“可我不能逃。”天临抬头道,天上有蓝天,有白云,还有太阳,再而有霞光,“人做错事,能悔过,却不能逃避!”他猛力拉扯右手的剑。
剑有双刃,已经把吴正直的手割开一道口子。
“灵直,你无需剃度。”玄正把手放在吴正直的头上,道,“凡俗未尽,尔尚不能摆脱红尘。”
“徒儿……徒儿的确不能。”吴正直低头。
“摆脱红尘并非必要,只因红尘亦有佛。”玄正怜惜道。
“谢师父,我佛慈悲,我却慈悲不了。”吴正直感到痛,却痛不入心中,他的两手掌心早已鲜血肆流,他却出身,可左右手的拳,都不曾放松。
剑竟生生碎裂开来,在他的左手。
天临公子面色不变,收回断剑,叹了一口气,道:“悔悟本就是断剑,虽悔,可剑已断,怎得去续?”忽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竟已昏厥过去。
吴正直只觉右手所受阻滞尽皆消失,浩荡真气已经如滔天巨浪向天临公子涌去,他大吼一声,竟从口中也吐出鲜血,喃喃而道,“罢了罢了,天无正直,何必去争。”他见天临公子已然昏厥,但神色竟有安详,心中萧索,强收内力,经脉以致丹田已经重创,竟于此刻看透俗世,心中一切放下,他也已再无力站着。
这一切变故只在一瞬之间,白师天抢身上前的时候,两人都已经失去意识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尤其是听到吴正直最后一句“天无正直”只觉胸中压抑难忍。
“白施主,可否将劣徒交与贫僧?”白师天真心中感慨,突然一个年迈的声音传来,白师天一转首,已看到玄正施施然从身后踱步而来。
“大师久违了。”白师天行了个儒礼。
“灵直已然看透,他已非俗世之人,吴正直已死,贫僧只是来带回我的徒儿,顺便与老友一聚。”玄正站定,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道。
白师天看了看地上没有意识的吴正直,叹了一口气,道:“大师请便吧。”
玄正笑道:“多谢白施主了。”说着已走到吴正直身边,将手放在吴正直的头上,源源不断的内力灌入,不片刻,吴正直已经醒来。
“师父。”吴正直眼里澄澈,丝毫不注意眼前依然昏厥的天临公子,只先看到了玄正,手持佛礼道。
“灵直,走罢,随我上山见见老友。”玄正笑道。
“是。”吴正直站起身来,答道,又转身对白师天道:“白施主,多谢一路照顾,贫僧去了。”
“灵直大师请便吧。”白师天又对已成灵直的吴正直持儒生礼。
玄正带着灵直已登上山道,白师天突然出言道:“玄正大师,我已对我的道感到疑惑,大师可否赐道。”
玄正回首笑道:“白施主,如若有不解,天龙下世,当可有解,山上有人等你,老僧就不行他人之事了。”
白师天一脸疑惑,不过还是下意识点了点头。
“有谁在等我吗?”





风难止 第四十六章 天龙怎擒(六)
九月飞花,山道两边的花开始落了,叶无论是绿是黄,始终陪衬着,就仿佛一些人,永远陪着另一些人,无论活着,或者死去。
“公子,请用茶。”清脆悦耳的声音,如在耳边,如在心中。
“放那里吧。”他正站在窗前,看着窗外。
“是,还有些糕点,奴婢也送上来了。”那个声音又响起。
“都放那里吧。”他正烦躁着,被下了禁足令的他,就像是被抓进笼中的金丝雀儿。
“是。那奴婢……”
“行了,你快走吧。”他现在不想听见任何人的声音。
“是。”她低声道,慢慢退出了房间。
“她叫潇湘,以后就由她来服侍你的起居用行。”这是父亲的声音,这是父亲的命令,他不得不听,父亲的威严,是整个江府都明白了,纵使他是公子也一般。
初见她,柳眉杏眼,俏小的鼻子,樱桃般饱满美丽的嘴唇,玉骨冰肌,如同露水润过,折射着淡雅的光芒,她就是潇湘吗,着实已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今年已一十八岁,在府里待了一十八年,娘亲死于重病,可他知道,她是自杀的,不堪病痛,甚至抛弃自己的孩子。
江府在寻常人眼里虽不是名门世家,但在有见识的江湖人眼里,却如承天巨柱。
他从小失了母亲,父亲自然严格非常,一切都被安排的感觉,他简直已比不上笼中的金丝雀儿。
一十六岁,他终于走出江府,烟花寻柳处,却像是他另一个家。
潇湘很美,但她仅仅站在那里,就让他不舒服。
他看着她,就好像一只初尝外面的自由后,又被囚禁的金丝雀看着放在笼子里作为安慰的玩物。
这是一种坚持,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不能接受,接受这个女人。
“公子可想出去走走?奴婢听说今晚有花灯会。”又是潇湘的声音,他很喜欢听到,却又厌恶。
“走。”他很想多说两个字,可是又不能,他厌恶跟潇湘说话。
“是,谢谢公子。”听来她似乎很兴奋,他都想露出一个笑容了,可还是硬生生止住了。
“没事。”他很想说他才应该谢谢她,只因他已待得快发霉了,可最后他也没说出来,只是在前走了出门。
“公子等等我啊。”潇湘疾跑几步跟上。
“跟潇湘出去玩啊?去吧。”坐在前厅议事的父亲竟然还能看到他,果然这前厅也是专门为监视他才设在这边的,他暗中冷笑。
“老爷再见。”他没有说话,潇湘倒是很是高兴。
“江流公子,好久没来关顾咯,姑娘们都很想您呢,来来来,快进来,香香都想了您好久了。”老鸨子的声音很是让人怀念,虽然里面甜腻腻的还是让人恶心。
七拐八弯,身负绝学的他很轻易地甩掉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潇湘,至于告状,随她吧。
“哟,江流公子怎么舍得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香香了呢。”香香的声音还是那么魅,让他听来直是骨头都酥了。
“怎么会呢,香香那么香,我在梦中还老是闻到呢。”他觉得浑身舒畅,在家里的阴霾一下子被扫光,只是略微有点别扭,不过自己也没有察觉到。
“每次一来就只知道香香了,好像不认识红红一样,你最坏了。”红红全身上下都是大红之色,似乎连醋意也是红的,总不会令人生厌。
“怎么会呢,一闭上眼,都是红红的红,还有红红的声音。”他的笑容很是隐晦,让红红脸一红,轻啐了他一声。
“哈哈。”他一阵大笑,直觉得快活,只是心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眨啊眨的,里面很清澈,很可人。
“哼,笑什么笑。真跟我好,敢不敢喝个交杯酒。”红红又哼了一声。
“好啊好啊,香香最喜欢看别人喝交杯酒了。”香香也在一旁起哄道。
“喝就喝,怕什么?”他豪气冲云天。
红红已经倒好两杯酒,拿了一杯递给他。
他接过,与红红手臂交缠,一齐饮了一杯,只是饮完忽然觉得眼前的红红变成了那个清静的女孩。
待得他醒来,月已高悬。
他整好衣服,已准备回府了,既然做了,就不怕后果,他还真不怕父亲会不让自己这个独根回去,哪怕潇湘去告状也好。
江府前,月光将女孩脸上的泪痕映得像是两条清澈的小溪。
当他出现在她的双眸,她展开笑容,有若桃花。
“公子你去哪了,奴婢担心死你了。”她已说道,话里开心又内疚。
“我没事,把眼泪擦擦干净,我们进去吧。”他刚见潇湘本是想好好安慰的,后来转念又想嘲讽她,最后却只能从喉咙里里挤出这般话。
“好。”潇湘急急两手擦去脸上的泪痕,笑着应道。
看着温顺的潇湘,他甚至想抱一抱她,就像是金丝雀儿啄啄笼里的假枝儿,可他不愿。
“公子,请用茶。”清脆悦耳的声音,如在耳边,如在心中。
“好。”他转首,却看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公子,可想出去走走?奴婢听说今晚有花灯会。”是潇湘的声音,他真的很喜欢。
“好。”他露出一个笑容,那双兴奋的眼却看不到。
“公子,等等我啊。”有她的声音,却没有疾步跟上的声音。
江府前,如水的月光,却再也没有那两条小溪流过的温润土地。
她去哪了?她待在一个小小的房子里,房子有匾,一块石匾,上面书着四个字——“潇湘之墓”。
那个房子在一个庭院里,是她以前住的地方。
那天,他就站在房顶上,看着这个庭院,他喜欢站在这里看着那个女孩,那个他心爱的,但不愿使自己靠近接受的女孩。
本来一贯平静的江府,却有了一抹不平静,一个男人,竟然大大方方地“走”进了江府,而且绕过了无数人,走进了那个庭院。
而她,正站在庭院里欣赏附近的花草,那个男人就那样走到她身后。
那个男人躲过了所有人,却没有躲过她,当然也没有躲过站在房顶上的他的视线。
他看到那个男人亮出了匕首,他已经从房顶下来了,疯狂地跑向那个庭院,可已来不及了,他已怕,再片刻,他就只能看到她的尸体。
“我爱你,我已爱上你了。”他似乎已赶上了,因为他已听到了她的声音,可他却似乎要死去了,她从未与他说过这句话,竟然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男人说了。
他不敢进去,他不能进去,他突然已冷笑一声,这样岂非也不错,既然她不能是他的依靠,他也就没有理由再当金丝雀了。
他竟然走了,他没有进去看看,他不想,他是不敢。
他回到那个屋顶上,眼睛却看着天上,那个已开始缓缓落下的太阳,慢慢灰暗的天空,他似乎看到,又似乎没有看到底下的那个男人匆匆地离开,没有带走那个女孩。
“公子,今天我能不能一个人出去走走?”潇湘来找他。
“哼。”他轻哼了一声,很是不满,过了片刻,却又淡淡说道:“行啊。”
“谢谢公子。”潇湘行了个礼。
“不用,想去就去吧,以后也不用问我了。”他笑了笑,道。
“是。”潇湘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声音有点畏畏缩缩,之后才缓缓退了出去。
“你去哪?”他闪身而过,还是被父亲看到。
“去找潇湘,她刚出去了。”他回答道。
“嗯,我看到了,你去吧。”父亲眼里似乎有欣慰,不过他没看到。
他出了府,很顺利地,只是没有去寻找潇湘,甚至没有寻找人的样子,而是一头钻进了一个莺莺燕燕,笑声不断的华丽建筑。
“哟,稀客稀客啊,江流公子好久不见了。”老鸨子这次却不是这一行的官话,他确实已很久没来了。
“死江流,臭江流,你果然已忘了香香了吗?”香香这次的醋意更甚。
“没有啊。”他挑了挑香香的下巴,却瞬间又收回了手,很别扭,真的很别扭,他甚至已不知道以前那些情话是怎么说出来的。
“哼,还是不来好,一来就只顾着香香,另人看着就心烦。”红红还是原本那模样,那语气,他却有些厌恶地摇了摇手,红红身上的浓香弄得他很不舒服,比香香身上刻意弄淡的香气更不舒服。
“哼,干吗,人家身上气味这么难闻吗?”毕竟他已是常客,此刻红红竟完全不知他的厌恶,反而把她身体靠了上来。
他下意识推了推,之后不顾青楼中所有人的阻拦,从自己怀里扔出一把银票,直接就从青楼里窜了出来。
他随意寻了个民居的房顶,就窜了上去,躺在上面,看着天空,任凭天日刺伤他的眼,竟流出泪来,男儿有泪不轻弹,被太阳晒出来的,总不算吧。
潇湘一日比一日消沉,她的眼里光芒黯淡,甚至连皮肤光彩也渐收敛,那个她盼的男人没有出现,似乎已出了这上京地境。
“你是不是对潇湘不好?她最近看来心情不好。”父亲反而来责怪他。
“呵呵,她开不开心与我又有甚关系,我又去哪里知道,你自己去问她把。”他不耐烦。
“你怎么这么跟你父亲说话,我没教过你吗!难怪潇湘会不开心。”父亲很是气愤。
“我跟你说过了,我没做什么,她为什么不开心,你自己去问她。”他也很生气,已朝他父亲吼道,之后也不管父亲又说什么,转身就走。
“公子,我能不能离开江府?”潇湘是个很直接的女孩,她竟敢这么直接跟他说。
“你要去找你爱的那个人?”他有些烦躁。
“是啊,我爱他。”潇湘淡定自如。
“不行,呵呵,你生是江府人,你忘了卖身契吗?”他的语气很普通,可是他在压抑自己的愤怒。
“不,我必须走。”潇湘很坚决,却带着苦笑:“不然我死,那卖身契,就不重要了吧。”
“你甚至能死?为他?”他很震惊,谁能不惜命?
“不错,我爱他。”潇湘道。
“他是谁,他哪里好,你要爱上他?”他冷笑。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爱他。”潇湘笑着道。
“愚蠢。”他已有点压抑不住,只能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公子,你还是杀了我吧,我对不起你和老爷。”潇湘苦笑道,“我也已不可能对得起他了。”
“好好好,我就成了你的愿。”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怎样了,他看不透自己的心,看不清自己的情,他竟举起了手。
手最后落下了,就落在潇湘的额头上。
手放在天临公子的额头上,天临公子醒来的时候,看到一只干净整齐的手,还有白师天的那张正直的脸。
白师天解释道:“刚才看到你浑身颤抖,我怕你内功发作发烧,就看看。吴正直已死了。”
天临公子没看到吴正直的尸体,问道:“吴正直死了?”
白师天点头道:“不错,吴正直已死,天下只有灵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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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难止 第四十七章 天龙怎擒(七)
非虚子已走了半月有余了,他也已看到飘渺天云中的半截龙尾。
有一阵风吹起,秋日的风,有时就是冷的,非虚子正入神看着那半截龙尾,迎着风,倏忽就打了个冷战。
“走罢,走罢。”他自言自语两声,向着那只巨龙奔去。
风从他正面吹来,直吹得他汗毛直立,此时只需内力流转一周或是一壶醇酒,便能祛寒,他选择了后者。
美酒芳香,酒囊一开,香气就随着风往后飘,他深深一吸鼻子,却是拦住了飞舞的无形蝴蝶。
他酒量不差,此刻一闻却似有点醉了,脚步有些翩飞,脸上也浮出笑容,酒啊,酒啊,你为何是这么多男人的爱人呢?
仰头一喝,这一口比起童年时一口要大,感觉到的劲却小,这本不是酒的关系。
一股暖流从舌到胃,一股热气从胃而发,先入丹田,再而散之四肢躯干,他情不自禁一声呻吟,满足,身上的寒气转瞬已去,迎面的风也似乎有暖气。
咋了咂嘴,他不由得又喝一口。
初与再,往往不同。
润,顺,如涓涓细流,酒入肠中,气贯百骸。
他已忍不住长啸一声,奔行速度又上两成,痛快!
远远已见山道,与两人。
“贫道两仪观非虚子,这里见过两位了。”既然见到,那便是有缘,有缘,那便打个招呼,修道之人的世界,比常人其实还是要简单一点。
“白师天。”“天临。”两人正是禹州知州白师天和天临府的家主天临,方才天临刚刚苏醒,两人正准备上山,就看到从来路本来一个人影,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个道士,此刻非虚子向他二人招呼,出于礼貌两人也都回了礼。
“两位可是要上这天龙山?”非虚子身有酒气,虽是衣冠整齐,却怎得也有七八分不似个正经道士,又加此句问得笑吟吟,倒颇叫人怀疑。
只是白师天光明正大,心有正直,此刻无作他想,而天临此时心中有事,也是没兴致探究眼前道士的真假,两人竟异口同声道:“不错。”
“既如此,我三人不妨结伴,路上也能有个照应。”非虚子心胸开阔,出言相邀道。
白师天笑道:“如此亦无不可,天临公子,你看如此可好?”
天临点了点头,他已知道两仪观有人下山,以那一十三门客,连当年剑虚子下山都知道,非虚子的嗜酒又怎会不知道,眼前这人与情报中已有七八分相同,他自然亦是相信了眼前这似道非道的人就是非虚子,有如此帮手,又为何不点头呢?
非虚子拍手道:“如此甚好,有两位伴我,这一路想必也不至过于无趣。”
“道长请。”白师天颇有知州风范,伸手道。
“白兄弟请。”非虚子酒量非凡,那点小酒仅仅娱情,也只礼貌,伸手道。
倒是天临公子一直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心中想着什么。
此刻,山道上,刻意放慢速度的天临府一行人却已经被化名李平的太子追上。
“不知各位可是天临府府士?”李平尚未接近,自与诸知晓徒弟相遇后就格外戒备的天临府一行人就已经感觉到了,竟停下来等他,因此待得李平看到他们的时候就拱手招呼道。
“不知阁下是?”说话的自然还是玉树临风的玉剑,他没有回答李平的问题,却先反问道。
“在下……”略一思量,李平才道:“在下一介无名小卒,诨名李平,听言天龙山上有一只巨龙,小弟本就对壮丽风景有所兴趣,此番自然不会错过,因而上得山来。”
“劝小兄弟还是莫要编撰的好。”此刻**看来心情略有烦躁,听得李平这一番明显的托词,不禁皱眉抢在玉剑面前道:“你若是无名小卒,又怎得知道我们是天临府的。”其实她本就是智计过人,此番问话,却是有她深意,只因此人隐瞒身世,已无需以礼相待,不妨言语相激,看看能否套出些什么,此事自然交由女子来最为合适,当然她也可能确实心情不佳,毕竟天临公子滞留在山下也不知道吉凶。
“这这……我真的没有编撰。”李平连连摆手,竟似有点手足无措,“我知道你们是天临府的,只因山下有一个中年文士般的人,亲和近人,他正旁观着两人打斗,听说我要上山,就让我来找天临府众人,也好作个伴,还说叫小人……叫小人转达各位一个……一个消息。”
“是白师天吗?”**轻声问天眼道。
“听来当是的,从白师天以往的事情看,他说的倒是十有**会是真的,还是让玉剑交涉吧,他比较擅长。”天眼也轻声回答。
“我一贯就说你,怎么疑心这么重,我看这位小兄弟就说的合情合理。”玉剑假意对**轻斥道,结果**哼了一声,玉剑这才转首对李平说:“小兄弟,抱歉了,这位姐姐一向这样,我说多少次次都没用,对了,你说的消息是什么?”
“似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李平抓了抓自己的头,一脸尴尬道:“就说下面什么公子的安全他会保证的,让你们不要担心什么的。”他已知道这次押对宝了,这也亏了他出京之前,好好地研究了下白师天和天临公子平时的脾气性格,此番才用的白师天的形象,骗过了一局。
至于为什么要隐瞒身份,他也有自己的考量,只因这次面对的是天临府一行,哪怕真的暴露了,那自己身上能证明是太子的凭证可不少,虽说天临府并不属朝廷一边,但也不可能拿他这个当朝储君,这可是灭九族的重罪,他也就拿此次做个尝试,也算为以后的计划做点筹划准备。
“是这样吗?那真是谢谢小兄弟了,既然你真追上了我们,那我们也就满足你的愿望,好好看看这天龙山上的巨龙,毕竟天龙山上可是有座擒龙寨,里头山匪武功不高人却多得很。”顿了顿,玉剑又似笑非笑道:“我看小兄弟两边太阳穴略略鼓起,想必也是身负内力,此时正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他说此句,也有警告的意思,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身负武功,就不要想偷袭暗害,否则也只能被早有戒备的天临府一众给取了性命。
“这位大哥真是见识广博,在下确实随师父练过一些,也能感觉到似乎被叫做内力的那股子留在肚子里的气流,没想到这也瞒不过大哥。”李平半带敬佩半带惊讶地道。
玉剑自然不会当真,不过心里也有点怀疑,此人若是有些江湖经验,当然知道如此骗不过人,此人若是没有江湖经验,那高高鼓起的太阳穴可做不得假,只是这也不能怪他,只因身为太子的李平流确实是个不同于江湖他人的异种。
天启帝本身就是武林高手,当年无论是丞相府大劫还是三皇子府覆灭,三皇子都是亲自出面,而且其武功之高,连当年天赋十足的李七也不是对手,因此天启帝登基后,几个皇子都兼习武艺。要知大内高手何其之多,因此众皇子虽因天赋原因,武功参差,可多半都有了一身不俗的武功,而李平流能被赐为储君,除了与他的长子身份之外,武功高强也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因素。
可天启帝登基没几年,其实李平流江湖阅历是很浅的,所以虽然他知道内家高手的太阳穴会鼓起,但却不知道自己的太阳穴绝对不似玉剑随口说的“略微鼓起”,而是已有了一定规模,他也就自然不知道自己这句谎话编的是如此可笑。
“他是太子李平流。”玉剑出于小心考虑,将自己的疑惑告诉了天眼,天眼对情报的处理能力本就非凡,而此结论更可能他早已成竹在胸,此刻略微思量就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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