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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难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愚蠢家
天眼在众人之中,声音又轻,李平根本听不到,还以为自己一番说辞已经将天临府众人相信,何况天临府众人除了此刻出神的铁盾,一向都管得住自己表现出来的态度,李平就更无法从众人的表现中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发现真实身份的事实了,只是对自己加入天临府众人颇为高兴。
“师父,不知你怎知道我会来此山下?”灵直在山道上走着,终于还是耐不住好奇,出言问道。
“灵直,你已看破红尘,却还是看不穿自身。”玄正双手合十,笑道。
“师父只怕也还没看穿吧。”灵直却是不卑不亢,比起先前的吴正直似乎更没心没肺。
“灵直倒是说对了。”玄正点头承认,又笑。
“不敢,灵直也是妄断。”灵直嬉笑道。
“为师并不知道灵直会在山下,这便是天之轮回之道吧。”玄正道,“我只为上山赴三十年之约的。”
“三十年之约,却不知师父与谁相约?”
“三十年之前,他便不见了,灵直又怎会知道呢?他乃是当年为师的好友,一位白姓施主。”
“可是白日师天的白?”
“正是。”
“灵直倒也有兴趣一见,见见怎样的人,能有这样一个儿子。”
“所以为师便带上灵直一道啊。”





风难止 第四十八章 天龙怎擒(八)
天上白云飘,地上黑土扬,天地间,仿佛没有一个生灵还在。
擒龙寨已非擒龙寨,倒似个封闭的小山村,封闭,甚至连牲畜家禽都没有,所有人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毕竟连秦霸,都已经被一个老头不明不白地干掉了,剩下的喽啰还能有什么建树?
当中年男人踏上这原本是擒龙寨地盘,甚至已如野狗撒过尿滑下圈的地盘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在,起码眼里没有一个人的痕迹。
擒龙寨不大,却也无需容下太多人,因此众喽啰都有自己的窝。人,原本就如动物,恐惧中就不会迈出自己的窝,所以哪怕中年男人扬起的沙尘再大,也没有人阻止,好奇往往难以阻止,而恐惧恰好是可以用来阻止好奇的之一。
中年男人来此只有一个目的,很简单,很直接,他就到了主寨面前,寨后,有上山的路,山上,有大能。
他本可以从寨上飞过去,他却没有,也许是意识深处的渴望被人理解,他敲了敲主寨的木门。
木门“吱呀”开了,里面没有光,外面却有光,于是光透进去,他也跟着光进去,又遮住了光。
门关后油灯才霎时被打开,两个人,一人站着,一人坐着,看着来的这个不速之客。
“你是否我们所等的人。”一个冷漠的声音问道。
中年男人笑了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知道你是谁。剑鬼阁下。”
“世上本就有很多人认识我,何况,一看到我手上的剑就将我认出来的人也不会少。”说话的自然就是两人中的剑鬼,他语气沉静,这本就是事实。
中年男人煞有介事地看了看他手中的剑,又道:“我当然知道你是剑鬼,但我也知道,你是……”停顿片刻,他又道:“王之齐之子。”
剑鬼眼中杀意一闪而过,语气已转冷涩,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中年男人波澜不惊,缓缓道:“只因王之齐之子之所以变成剑鬼,就是师尊的指点。”
剑鬼眼里又恢复了如湖般静:“诸知晓之徒吗?”
中年男人点点头,道:“正是。抱歉。”
“为何抱歉。”剑鬼略有些疑惑,皱眉问道,他已渐渐不是剑鬼,渐渐越发像是个人,使剑的人。
“我不能说,不过我很喜见你已越来越不像一只鬼。”中年男人道,“毕竟鬼只能被称之为一只。”
“可是你师尊叫你来寻他的?”李七这个时候却说话了。
中年男人摇摇头,道:“不,我来此处,只为上山。”
“上山?为那条巨龙?”剑鬼原本以为他是诸知晓派来找自己的,却不想竟是为了这传说中的巨龙。
“此话错也不错,不过不仅仅是来找巨龙的。”中年男人道。
剑鬼问道:“还找什么?”他对诸知晓的事总有些兴趣。
血魔突然大笑一声,道:“诸知晓,我倒是有些兴趣,可惜一直没见过面,我倒想看看,能一手造出剑鬼的人,到底有多少的底蕴。”
中年男人已有所感,背后佩剑铿地已出,执在手上,拱手道:“我也想领教下血魔的手段。”
剑鬼皱眉道:“何以如此?”
李七低声道:“只是感觉罢了,不过自我手上沾了上千的鲜血,感觉一向灵验,诸知晓,恐不得不战,凭此,足够我与他的徒儿一战了。”说罢已取上一边的噬血重剑,高声对中年男人道:“尚不知兄台姓名,要知我这噬血剑下,从不杀无名之子。”
“是吗,血魔手上只怕已有几百甚而上千人命,难道个个都知晓姓名?”中年男人不禁怀疑道。
李七沉默,手抚重剑,缓缓而道:“血魔手上我不可知,但死在李七手上的,尽皆知名之士。”
中年男人闻得此言,脸上竟露出理解的表情,眼中更有怜悯:“在下随师姓诸,名唤天下。”
李七手中的噬血重剑已经开始颤抖,他胸中的凶戾之气直欲破体而出,这是他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怜悯,他引力破开了食指,一股鲜血射出,点点洒在噬血重剑上,剧痛冲击脑海,他这才压下凶戾之气,眼也终于从通红转回澄澈,勾起嘴笑道:“好一个诸天下,请赐招吧。”
诸天下却似没听见这句话,也不抢攻,只是手持青锋,剑尖斜指地面。
李七看诸天下这般模样,便道:“既然诸兄弟谦让,那就由李某来吧。”说罢已经一步跨出,这一步就是寻常漫步,可已够了,六尺,巨剑已经当头砸来。
诸天下向右一步跃出,须臾间,巨剑已落地,离他的落脚处方才三寸,这一下竟是恰到好处的躲过了,下一刻,诸天下已经挺剑由右方刺来。
李七自不会束手待毙,他一使力,巨剑已起,横扫而来,看其速度,竟比诸天下的剑更快三分,李七全身上下盘虬的肌肉果然是丝毫做不得假的!
诸天下一步迈前,又一步跟上,两相间隔仅弹指间,这正是昔年天阴教的幻阴步法,两步之间,亦幻亦真,却是对动作的极度压缩,去除一切不利于速度的多余动作而剩下来的最简单干练的步法。此法说来容易,却需要数年乃至十数年的苦练,而且必须是专研这一项。
随着步向前迈,青锋又近三分,足以赶在噬血剑扫来之前贯穿李七的喉咙。
李七却不惊不惧,右手小臂已然顶上噬血剑的剑刃,一发力,噬血剑的去势更快三分,他的外门横练功夫竟也有如此境界,需知噬血剑虽因其巨大,剑刃虽说不够锋锐,可若肉身以巨力相压多半得落得个残废的下场,李七却一来不见犹疑,二来不见疼痛,说明他早已知晓自己的实力。
诸天下此刻形势已是危急,他却仍是淡然处之,而当退即退,当时已一矮身,噼噼啪啪间,上身竟矮了一寸,且两腿也见缩小,竟在噬血剑下钻了过去,之后又噼噼啪啪声想起,侏儒可笑模样的他又恢复成了七尺男人。
这一击实也仅是片刻,其中却峰回路转几次,诸天下与李七两人都是在鬼门关前走了几遭,若在他二人旁观战的不是剑鬼,只怕已惊得连下巴都掉下来了,只因两人战斗虽是简单,但都以涉争斗的本质,赢而已。
诸天下仍不抢攻,倒是执剑行礼道:“血魔高招,果然已臻化境。”
李七也回礼道:“名师高徒,李七也领教了。”
两人都示完礼,之后的兵也是避免不了。
诸天下右足一蹬,形似散步,却已于瞬间近李七四尺,正是天地教所谓缩地步法,此法对内力奇损,但方圆十尺内到任一地方,只要无人阻挡,就是一瞬,登时他长剑一亮,已往李七心窝刺去。
剑虽只一,在李七眼中却似有七剑,以他的见识,自然明白此七剑只是由诸天下的手腕抖动造出的,只是这七剑虽由同一剑发出,可是没有一剑是虚幻的,只要中了一剑,那就是一个字,死。
这正是早年月神教的秘技,月光散华,虽不甚强势,却是诸知晓最为重视的一招,他一生辗转无数教派,却只承认自己是月神教的圣徒,不仅是因为此是养大他的教派,更因为其中有他深深爱意与尊重的圣姑,因此诸天下得传此招,便是被承认为唯一弟子的凭证。
不过不管旁人如何应对此招,李七却是丝毫不俱,天下巧道从来不能无视力量根本上的差距,他大笑一声,噬血重剑已经猛然抡去,任凭什么神兵利器,任凭什么奇巧诡招,在这重剑面前,都只是普通一柄剑罢了。
虽说李七也确信眼前的诸天下必然知道这一道理,只是势既是如此,也唯有此招!
诸天下脸上没有表情,李七确实为势所迫抡来重剑,但他也不能以为已经成竹在胸,此刻神情专注,他只有一次机会,决定胜负成败的机会。
七剑倏忽都不见了,连一柄都没有留下,而一点寒星,已经穿过噬血重剑的剑幕,直接出现在李七眼前,正是唯一的一柄剑!
李七大叫一声:“来得好。”竟然双手撤剑,一闪而开,同时右手肘部,右腿膝盖重重击在重剑剑身上,躲过寒星的瞬间,重剑竟然直飞出去。
诸天下暗叫一声不好,迎面而来的血腥气冲得他一阵心神不宁,虽仅一瞬,他已来不及躲过飞快袭来的重剑,两臂一交,硬抗下重剑。
重剑之势何等,且不论李七一肘一撞,它本是由南海玄铁精炼,其重量就是不轻的分量,而李七最后两下更是倾尽全力,重剑简直是排山倒海而去,诸天下直飞了出去,口中涌出一口鲜血。
诸天下已摔在地上,他知此刻已是十分危急,一个鱼跃已经翻起,虽一股热流仍不住狂涌而上,但他还是硬生生站住了,之后才是哇地又吐出一口浓血。
“诸兄,承让了。”经此恶战,李七竟然没有受一点伤,而诸天下却连吐几口鲜血,高下之势立判,诸天下也不得不承认,拱手道:“血魔果然是当世第一人,诸某甘拜下风了。”其实诸天下也未尝就弱了多少,只是李七杀近千人,对危险的直觉与形势的判断自然会高于诸天下,高手过招,哪怕一点优势,都能获得巨大的胜利。
李七此刻手中没有噬血剑,就如同一只没了利齿的斑斓巨虎,只要敢战,赢也是可能的,只是他实在没想到此刻竟然会有人袭击他,直到剑至,他才感到身后的一股劲风!




风难止 第四十九章 天龙怎擒(九)
“血魔,受死吧。”剑鬼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所谓人道也罢,天道也罢,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是今天此时,李七是实实在在地手上没有噬血剑,错过现在,可还有机会吗?剑鬼不知道,但是他为什么要放弃这个机会,所以他已出剑,同时闭上了眼睛。
剑鬼还记得第一次重伤了血魔却杀不了李七,因为他消失了,跟着他这么多天,剑鬼早已想通了,为什么他会消失,并不是李七会什么奇招诡术,仅仅只是他看不到了而已,视角总有盲点,只要有一定的步法,就能让一个人看不到。
连眼睛都看不到,更枉论耳朵了,于是剑鬼修一种道,也是那本鬼书中所载的,也就是风,天上地下无时无刻无风,而一个人只要动,风就一定会因而动,所以他一闭上眼睛,李七反而无所遁形了。
李七此刻已不能不惊,下意识间他已经用上那种隐遁的步法,保证自己身后的人,也就是剑鬼察觉不到他的存在,这是他杀了数百人之后自行领悟的,真正的隐遁步法,错开他人的眼,隐藏自己的声音。
间不容发间,却已来不及躲开这一剑,他的右肋被划出一道血痕,渗出点鲜血。
一旁的诸天下此刻重伤在身,正担心血魔不会放过他,却见原来似乎一起的剑鬼与血魔两人内讧起来,又见血魔从自己的眼中消失,连一点声音也不见,已经想起剑鬼的遭遇,这才了然于心,此刻心神急转,竟也不知道该去该留。
“剑鬼,剑鬼。”李七已经想到,无论人道天道,剑鬼所求的就是杀死自己,本来想说的话也再说不出来,为今之计,就是先将噬血剑捡起来,否则面对剑鬼,还真的不一定有一战之力。
剑鬼又怎不知这情况,他又怎么能放由李七捡起那柄噬血重剑,他已一步跟上,鬼剑却是向一个诸天下眼中空无一物的地方刺去。
李七心里的惊骇已不能用语言描述,只因他的步法驰骋江湖数年,鲜有人破,就算有人能知道他在哪处,也得等他攻击以至停下脚步的时候,可剑鬼此刻闭着眼睛,竟然都能讲自己发现,而那一剑,正是对着他刺出的。
鬼剑之利李七早已知晓,这一剑东来,若自己不加以抵挡,就算不死也得重伤,他只好停步,已经一反掌扫在剑脊上,而剑鬼此刻双眼已经弹开,眼前正是魁梧大汉,而一旁观战的诸天下眼里也重新出现了李七的模样。
剑鬼毫不撤力,反而将手腕一旋,剑也随着旋转起来。
李七连忙撤开右手,免得被利剑绞碎,又一步跨前,竟就抛下噬血重剑不管,朝着剑鬼奔去,闪过鬼剑之后,右手成拳,已经狠狠捣去。
剑鬼可无横练功夫,这一下怎敢硬接,可他却是不退反进,左手食中两指紧贴成剑诀,已螺旋绞上了血魔的心口。
李七不管不顾,一拳已经打在剑鬼身上,剑鬼呕出一口鲜血,却没有退一步,左手双指仍是钻进了李七的胸口,不过身受重伤,终于不能深入多少,因此两人各自受伤,剑鬼所伤却是严重多了。
只是此刻剑鬼右手的鬼剑可不是吃素的,已然一剑削去,剑鬼的双指仍嵌在李七胸口,李七已是躲无可躲,只能侧后仰避开喉咙要害,但那一剑还是削在了李七的肩上,一块碎肉登时被绞下,李七从喉咙里低吼出一声,抽身急退,同时左手成拳,竟然一拳轰向鬼剑。
剑鬼对妻儿的爱,无论李七还是旁观的诸天下都知道得很是清楚,因此李七这一拳,注定不可能碰到鬼剑。
果不其然,剑鬼竟也退开了,而李七趁此刻,已经重新抓住了噬血剑!
李七手指连动,止住了胸口和肩上直流的鲜血,深吸一口气,内力顺流而去,勉强压制胸中的凶戾,之后才道:“还要接着打下去吗?”
剑鬼受了一拳,气血翻涌,却仍勉励站着,鬼剑已经垂下来,他已泄了身上的杀气,低头道:“无需再打了,果然还是不行。”他的愤怒已经渐渐被时间冲淡,但深处的仇恨却无时无刻不在煎熬着他,他不会放弃,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出手,就像这次一样,但是若是没有机会,他就一定会选择韬光养晦,毕竟这是仇恨,不是愤怒,而仇恨不同于愤怒,是建立在深刻的爱上的。
“那你还要跟着我吗?去看看那天道。”李七道,面无表情。
“去,为何不去?”剑鬼抬眼道。“我迟早,会杀了你。”
李七道:“很好,我会等着你的,如果你能杀我,我会高兴的。”
剑鬼不说话了,诸天下却似乎有所感觉,叹了一口气。
李七道:“诸兄,既然我今天已经跟你交过手了,你已可以走了,这就请吧。”
诸天下拱手道:“多谢血魔……不,李兄。”说罢,就已经从李七开的主寨后门猛地钻了出去。
剑鬼看着诸天下出了门,问道:“我们不跟着去?”
李七道:“接着等吧。”说着把椅子拖来挡住后门,又坐在上面,噬血剑则靠在椅子上,右手搭在剑柄上,随时保持能进入战斗的状态,是他这几年的习惯,关乎性命大事。
诸天下走出主寨,反而已看不到那条龙了,他只看到一条路,唯一的路,路上似乎嵌着很多石头,只是连诸天下的博闻强识都分不清它们是嵌进去的小石头还是原本就是路上被刨出来的感觉。
在这天一般的威势面前,诸天下只觉得天下之威完全不是自己已经理解的,甚至比自己一直很难摸到的师父的境界还要高,此刻他对师父所言的大能更是又十分的相信了。“说不得,这山上的大能真能解救师父,从那个恶魔的手中。”诸天下喃喃自语,已运劲疾驰而上。
此刻龙首上有两个人,两个老人,都是白发苍苍,不过其中一个头上的白发要稀疏很多,胡子却相比起来密集得多了,似是多年未曾修剪了。
“老方,又有人来了,你知道是谁吗?”那个头发稀疏的老人突然说道。
被称为老方的老人略有吃惊地看着他,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老白。你的武功根本没有恢复,连我都尚未有感觉,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老白笑了笑,道:“你没感觉到这龙首上的风变大了吗?”
老方不假思索,道:“当然感觉到了,莫非这与有人来了有关系?”
“哈哈,这石龙可是我几十年精制,其中更是契合了天之本势,也难怪你猜不透其中的玄机。”老白不无自傲道。
“天之势,老白,你我师兄弟多年,本来就是顺应天势,我二人本就是伯仲不分,只是当年你失了内力,弟妹又过世了,你单人单骑抛下儿子就走了,一年后就又与我约下三十年之约,我还真不知道你那一年经历了什么。”
“只要有人踏上龙背,经过其中几十道工序的影响,这龙首上的风就会变得猛烈起来,你可有闻因果轮回,这便是天势。”老白虽身无内力,此刻却高深莫测,他又陷入了回忆之中,道:“当年我离了孩儿,却于路上遇到了一位贵人。”
“那白姓老友是为师三十年前苦行路上遇见的,那时他身无内力,却境界颇高,与当时的为师侧重点在两个方面。”玄正与灵直说道。
“施主何处来?”三十年前的玄正先打了招呼。
“忘处来。”马上的中年男子看来很是疲惫。
“施主疲惫吗?”玄正接着问道。
“忘了。”中年男人道。
“施主忘了什么?”
“忘了。”
玄正突然一掌劈过去,中年男人甚至没有看清,就向后飘飞而去,只是没有内力维稳,竟一下子就从马上摔了下去。
玄正脚一用力,人已经飞过去了,一手挽过他,让他安然站在了地上。
“施主可是失了内力?”玄正已经了然,双手合十,低头道。
“大师又何苦苦苦相逼,在下只想,一人再走走。”中年男人叹道。
玄正低头道:“施主若已找到道途,贫僧必不干涉。”立马就要与中年男人错开。
“何为道途?”
“这就该问施主你自己了。”
“那请教大师的道途。”
“天之轮回,因果有报,传此道,或引人寻道,即是我的道途。”
“天之轮回,因果有报?这便是天的本势吗?因果轮回?”
玄正低头:“是或不是,贫僧从不知道。”
中年男人突然问了与此前对话无关的问题:“大师可知此处是何处?”
“禹州天龙山。”
“天龙山上可有天龙?”
“尚未,未来仍未来,贫僧未可知。”
“多谢大师。”
“何谢之有?”
“在下已豁然开朗。”
“此非贫僧之功,乃是施主过去筑因之果。”
“大师,三十年后愿你我再聚。”
“何处?”
“禹州天龙山,天龙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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