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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慢(古言NP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梦
卫芷不愿意再提起自己中毒一事,闷闷地道,“虞子期,你站得离本公主那么远作甚,难道本公主会吃人不成?”
——
二梦有话说:标题【万端】出自《史记·魏公子列传》 释义:形容方法、头绪、形态等极多而纷繁。





声声慢(古言NPH) 惩罚虞子期的食言
卫芷身体越发的燥热,她明显感觉到,这股子热与毒发时的热全然不同,现在身上这热中带了些没由来的痒意。
蠢蠢欲动的痒持续抓挠着卫芷的心窝,令她愈发烦躁不安起来,任她不停扇扇子往脸上送着凉风也无法平息身体下涌荡的情潮。
就像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心间急速爬行,令人焦炙烦郁,宛若急火攻心一般难受。
卫芷又回想起虞子期与同僚说她中毒一事,心中更是烦闷不堪,他怎么是个言而无信之人?
虞子期停止了喋喋不休的唠叨,往前走近了两步,“不会的。”
“不会什么,虞子期?”
卫芷声音本就带着几分糯糯的甜,当她柔声细语说话时,更如幽静空谷的山泉般清湛纯粹。
盈盈入耳,纯一不杂。
轻易就能让人卸下沉重的铠甲,动摇并不坚固的心防。
“公主不会吃人。”虞子期说。
“再近些。”
卫芷语气硬硬的,令人无法拒绝。
虞子期又往前走了一小步,谦卑地微弯着腰。与此同时,发出命令的女子从玫瑰椅上倏然起身,往前跨了一大步,两人的距离已近在眉睫。
卫芷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将手中精美的团扇随意搁在一旁的螺钿矮几上,随即牵起面前男子月白素缎锦袍的衣角。
她沿着柔软的布料一路向上,情不自禁地伸手勾在他腰间的白玉腰带上。
玉带上雕刻着精致的博古纹,通体泛着无暇的乳白,带着油润的光泽,晶莹纯粹,一看便知是上等的羊脂玉。
白玉腰带在微微泛着热气的屋子里依旧冰凉。卫芷贪凉,将手放在上面来回抚摸起来,用指尖去感受羊脂玉带给她的沁人舒爽。一来一回,不由得在腰带上多停留了片刻。
虞子期接连往后退了几步,“公,公主别这样,微臣惶恐”
突然的退后反而将卫芷手上的红绳缠绕在了羊脂玉腰带的犀钩上,拉扯几番竟又缠绕了两叁圈,眼下已经完全取不下来了。
本来松散系在卫芷手腕的红绳在两人拉扯下逐渐变紧,在她玉肌上勒出一道浅浅的红痕来。
“痛”
卫芷被虞子期的动作拉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倒,又因为腕上的红绳被犀钩牵着,轻易就失去了平衡,往虞子期怀里跌去。
虞子期被撞得跌坐在地上,赶紧一手撑着身后。
他顾不得手间钻心的疼,另一手托着卫芷的臀往上举,生怕将她磕碰着了。
虞子期在慌乱中尝试了几次都没解开红绳,反而缠得卫芷手腕越发紧了,最后竟成为了死结。
他欲开口唤人拿把剪子进来,被卫芷小声制止了。
“这是我父皇赏我的,不能剪”
虞子期只能解开了早已松垮的白玉腰带。
腰带一经解开,他身上本平整的月白锦袍眨眼间松散开来,被卫芷小手拉扯着,骤然多了几道轻微的褶皱。
女子声声娇喘落进了虞子期的心窝,他感觉心像是被用什么东西轻轻捏了一把,又酸又涨,莫名的情绪沿着心间一路窜到了颅顶。
“公主是又难受了吗?”
“嗯”
卫芷极轻地哼唧了一声,她心中对眼前男子有着极为强烈的不满,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压不住胸口那团躁郁的火气。
“虞子期,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香甜的茉莉气息呼在男子脸颊,令他身下的肉柱霍然涨大了几分。
陡然之间来袭的欲望如同即将迸发的火山岩浆般,在虞子期心底暗潮汹涌。
他强抑制住这股欲念,托着卫芷的臀瓣坐起,起身将她抱回到玫瑰椅上坐好,又拿起卫芷刚放在矮桌上的团扇俯身替她缓缓扇风,诚恐道,“微臣不知公主对微臣有何误解,现下公主好些了吗?”
卫芷鼻酸了一瞬,氤氲的黑眸涌动起委屈的泪花。
她把手伸进了虞子期凌乱的衣襟里摸索,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勾着他腰侧的里衣,檀口呼气如兰,悉数轻呼在他胸前的的月白衣襟上,说罢低垂着头,睫毛微颤,不再抬眸去看那神情挣扎的男子,只垂首小声啜泣起来。
虞子期表情慌张,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公主,您,您别这样微臣,微臣马上替您医,医治”
他正欲俯身抱着卫芷上床,不料被她勾着脖子往下拉。
虞子期慌忙将手撑在玫瑰椅两侧,感觉到木椅上的女子用小手沿着里衣从腰间勾到了他脖颈后方,正闭眼细细碾磨着他微颤的唇。
卫芷碰了碰虞子期的唇角,又吸住他的唇肉轻轻吮咬,口中的馨香热气不断渡进男子口里。
突然,她咬破了虞子期的嘴唇,动作变得越发不知轻重起来,仿佛是在惩罚男子的轻言寡信。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口中散开。
卫芷用牙齿咬着那块破皮死死不放,半晌后她嘴唇被俯身弯腰的男子反吮住。
一时间两人唇舌交缠,皆已动情。




声声慢(古言NPH) 灼烧(微h)
卫芷拧紧眉头,气喘吁吁地仰首回应。
她紧紧拽住虞子期胸膛前的月白里衣,稍微使了些劲儿,用力吮吸住他的舌头,与他唇舌激撞,交融勾缠,将压抑在胸间的委屈化作全身的力气,尽数发泄在男子口中。
“你做甚!”卫芷连忙勾着虞子期脖子,惊慌失措道。
此刻虞子期正俯身温柔抱起坐在玫瑰椅上的女子,往金丝琉璃床走去。
“微臣替公主解毒。”他说。
温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暧昧的沙哑。
虞子期轻解开卫芷的衫裙,隔着一层薄薄的樱桃色中衣抚摸她柔软的玉峰。
卫芷敏感的花穴在虞子期的抚弄下很快便起了湿意,她一把牵过虞子期的手往身下胫衣里探去。
虞子期带着柔和药香的手指甫一触碰到床上女子脆弱的花穴,耳畔就传来一声含糊的轻嗔。
他满脸通红,不知所措,手掌在卫芷小手的引导下,徐徐揉搓着她发红的两瓣肉唇。
卫芷紧紧抓住床沿有气无力地娇喘,身子也渐渐软了,白皙的脸颊和脖颈都染上一层淡淡的绯色,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娇喘声中带了许多急不可待的殷切。
宛若求佛无果,心焦如焚的乞法之人,而身下的手正是寺庙中那座安魂定魄的古钟。声声钟鸣肃穆空灵,雄浑悠扬,一次又一次给予卫芷百般抚慰,平息她心间难以消歇的痒意。
卫芷的花穴也沾上了清淡的药香,嫩肉泛着莹莹的光泽,肉唇上原本小小的那粒凸起在虞子期的抚弄下愈发明显起来,变成了一颗澄莹玉润的小小肉珠。
虞子期的脖子根连着耳朵根抬眸间红成一片。
他羞赧地抚去卫芷前额的薄汗,轻捻起她身下那粒神秘的肉珠,在指间温柔地摩挲。
另一只手也开始往卫芷凌乱的中衣里探,掀起她轻薄的小衣,隔着碧色的肚兜焦急寻找渴盼的两团乳肉。
就在俯仰之间,虞子期双手的动作变得越发急切起来。
卫芷只觉得骨软筋酸,酥麻难忍,声声娇喘中带着令人心疼的哽咽。
“虞子期,嗯啊......你怎么能言而无信......怎么能背叛本......不,不许碰那里,啊!”
卫芷难受地紧闭双眼,喃喃自语道,一边吃力地将虞子期往外推。
她总觉得头顶好像有一道炽热的目光在凝视着她。
好像虞子期的手抚摸到哪里,那道令她无法忽视的犀利目光就跟到哪里。
那道灼热烧得卫芷浑身难受,尤其是裸露在外的娇嫩肌肤,变得愈发烫起来。
像是张脆弱的白纸,下一秒就要被四处窜跳的火星子烧着了一般。
卫芷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那道直直俯视她的锐利眼神,猛地睁开双眼,见房梁上隐蔽的一处果然在发着银色的微光。
床上女子噙着泪的秋眸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对上了银色面具下那一双漆黑的瞳仁。
面具将梁上男子的脸遮得只剩下一双薄唇和冷峻的下巴,双唇之上完全瞧不出模样,只露了一对暗色的瞳仁来,幽深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
若风凌厉的眼神径直迎上了卫芷探究的目光,不带丝毫惊惶的躲闪。
卫芷心里发慌得紧,却被虞子期的抚弄堵得身子乏力,除了绵软的喘息,喉咙里说不出一句多余的话来。
她并不知道此时自己到底能做些什么。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门外候着的宫女一旦听见声响后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即便在深宫中少了个奴才是常有的事,就像给她送牛乳茶的小宫女,消失得无影无踪却无人再提起。可卫芷却不希望自己同其他公主皇子那般,随意处置宫中的奴才,想杀便杀了去。
她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别说是杀人了,就连卫芷辛辛苦苦养了两年,细心照料的八哥被“下毒”,她都难过了许久。
她只好强忍着愈演愈烈的澎拜情潮,将身子藏在虞子期怀里,尽力不去看房梁上那道深邃的目光。
少顷她的花穴被抚摸得又红又肿,卫芷紧紧抓住虞子期腰侧的外袍布料长长呻吟,身下缓缓溢出莹澈透亮的蜜液。
卫芷原本紧绷的身子顷刻间舒展开来,她全身酸懒,力困精乏,止不住地往房梁望去。
纵横的木梁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喘息之间,女子迷离的眼神恢复了清明。
虞子期伸手去褪卫芷凌乱的肚兜,不料被她一把推开, “我不难受了,虞子期,你出去。”
见卫芷神色如常,虞子期欲言又止,最后满腔情欲化为一声叹息,从床上爬起来整理好外袍,“诺”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茯苓以为虞子期替公主解了毒,还是同往常一样,命人将盛满热水的木桶端进屋。
“你下去吧茯苓,今日本公主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转眼间内殿里只剩卫芷一人。
“下来。”
卫芷将衫裙拢紧,对着沉默的空气轻语。
半晌后,若风无声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站在卫芷面前。
卫芷站远了些,继续淡淡问道:“为何要窥视本公主?”
若风面无表情,只从嘴里冷冷吐出来几个字。
“我在保护你。”
卫芷气不打一处来,本公主在这宫里安全得很,还需得你来保护?
她面色不虞,语气中带着些不耐烦,厉声道,“本公主不需要。”
看着男子冰冷的银色面具,回想起那日的疯狂,卫芷感觉身下竟又流出了些湿湿的东西来。
怎么回事?为何身子不听使唤了?
卫芷慌张地往后退了两步,不动声色地离若风远了些,将右手撑在玫瑰椅扶手上。
此时她并未来得及穿亵裤,只披了件单薄的青烟百合紫绣裙在身上。
那股温热的液体从她的花穴缓慢流到了大腿根,又沿着膝盖内侧停留在了白皙的小腿肚子。
若风见卫芷身子僵直,双腿紧拢,二话不说便大步上前,打横将她抱起,一把将进木桶里,“公主好好洗洗。”说罢就欲转身离去。
“你给我站住!”
卫芷气急,一张嘴说话就呛了一大口水,连忙在木桶里扑腾。
待到她好不容易抓住了木桶边缘,正红着眼咳嗽时,就听见戴面具的男子说:“公主要我帮你洗?”
“你给我滚!”
卫芷单手捂胸,将整个身子埋在半人深的木桶里,咬牙切齿,压低声音狠狠斥责道。
她的脸颊因为生气而发红,又加上泡在热水中的缘故,变得更加红扑扑的。
若风回头冷眼看了她一眼,见她把半张脸都藏进了木桶里,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星眸,目光闪烁,一言不发翻身悄无声息地跳窗离去。
回住处后,他冲了个凉水澡,白日木桶里那两团耀眼的白仍在脑海里断断续续地萦绕。
凉水沿着他精瘦的肌肉往地面缓缓流去,若风又不禁回想起那对氤氲热水中黑亮的眸子来,面具下冷若凝霜的眼神中带着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还清晰记得女子湿润的眼神,眼中的惊恐隐藏不住,泪眸中水淋淋的,像一只林中受惊的小鹿。
若风往头顶持续浇着沁凉的井水,欲将女子那对漆黑的眸子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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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梦碎碎念:工具人虞太医在公主怀里嘤嘤嘤,公主你怎么不唤人家子期哥哥了哭哭




声声慢(古言NPH) 密会【Рo1⒏аrt】
若风去了卫然的书房,听见他正与人议事,便候在了书房门口。
一个时辰后,见那几人纷纷离去,若风踏入书房,跪在了卫然面前。
“请主子赎罪。”
“何罪之有?”
卫然温和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俯视着面前跪着的人。
“虞子期今日又去了永安阁,不过想必是主子命在下送到贺瑾处的书信起了作用,虞子期今日并未与公主行治病。不过他今日同公主接了唇”
“住嘴!”
卫然已经隐隐猜测到若风接下来要说的话,厉声制止了他。
他不愿意再去细想,脑子里嗡嗡作响,翻江倒海般的痛苦朝他扑面而来。
卫然猩红的眼眸里翻涌起阴戾的狠决,整个人被凌厉的杀气所包围。
他强忍住心中奔腾的苦楚,捏紧了手中的玉扳指。
外人眼中的叁殿下神清气朗,仪表非凡,实乃京城中数一数二的良金美玉。
卫然凡事有度,在朝堂上为人处事把握着完美的分寸,深得皇帝器重。
且京都的许多高门贵女都对丰神俊逸的叁殿下芳心暗许,思慕已久。
可其实这并不是真实的卫然。
任何事只要一沾上卫芷,卫然温和的外表便会被狠狠地撕开揉碎,露出残暴不仁的一颗心来。
他所有表面上假装的心平气和须臾间便被吹散在风中,化为弥散的青烟,风一吹,烟消云散,无影无踪。
“若风办事不力,请主人责罚。”
“去外面跪上两个时辰。”
“若风领旨。”
男子额头已经磕破,渗出了令人胆战心惊的红血丝。
他说罢起身垂首往外走去,在书房外的硬石板上长跪不起。
卫然回书房修了一封书信,派心腹送到了宫中。
——
叁日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皇宫里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灵秀山庄去,除了皇后与一等妃嫔,皇帝还带了数个新得的美人,受圣宠眷顾的谢昭仪并不在其中。
自上次险些小产后,皇帝便命她在懿祥宫好生修养,还在太医贺瑾的建议下,让虞子期也一并留在宫中为她安胎。
卫霖从太子府提早出发,先于众人到了山庄,约莫此时宫中的大队人马才刚刚在锦衣卫的护送下启程,行至山庄至少还要花好几个时辰。
他按照约定,去了山庄北处一僻静禅房外,试探性地敲了敲房门。
咚,咚,咚。
急促短快的叁声敲门声后,屋内的人不疾不徐地来开了门,慢条斯理道,“你来了。”
卫霖对那人恭敬应了一声,快速进到屋内,转身的时候将笨重的身子探出屋外瞧了瞧,确认无人后,才关严了房门。
男子黑色的暗眸淡淡盯着卫霖,高贵中带着拒人于千里以外的清冷,嘴上云淡风轻道,“太子来晚了些。”
卫霖挺着肥硕的肚子,说着些歉疚的话,无外乎就是家中小妾缠着要一起来山庄避暑,太子妃不乐意云云。
他看似眉头紧皱,为妻妾成群而感到烦心,实则脑海里不停回想的却是昨晚在床上勾引他的浪荡娇妾。
那美人儿不知从哪处勾栏学到的新鲜花样,穿了件又薄又透的肚兜,一对儿嫩乳在肚兜下左右摇晃,在床上跳着魅惑的西域艳舞。卫霖在床上叁番五次地折腾小妾,这才起晚了。
“还要多谢右相送来的新鲜美人儿,孤十分满意。”
“太子殿下顺心就好。”
若不是皇帝叁令五申锦衣卫时刻监视各皇子与朝臣之间的动向,使得两人在京城鲜少见面,秋玄定不会冒险临时决定在灵秀山庄与卫霖见面。
他几日前令卫霖向皇帝进言:时值盛夏,酷暑难耐,陛下宅心仁厚,爱民如子。今年暑热异常,若是能带上叁品以上的大臣及家眷一同前往灵秀山庄避暑,他们日后定会更加忠心地效忠陛下。
卫霖一字不落地背下来照说了,皇帝龙颜大悦,对一向中庸的太子能说出这番话感到欣慰不已,当即拟了圣旨,命太监往各个大臣府里宣旨。
卫霖又同秋玄小声说了会儿话,才从屋内出来,去寻不远处在马车上等候的小妾了。




声声慢(古言NPH) 灵秀山庄
先皇钟爱唐朝河东先生柳子厚的诗文,一日读到其所着的《邕州马退山茅亭记》其中一句,“盖天钟秀于是,不限于遐裔也”,夸赞不已,将原本唤做霄月山庄的行宫命名为灵秀山庄,此后就一直沿用至今。
卫芷在八人抬银顶黄盖的舆轿上用团扇轻扇着风,掀开了布幔一角。
“公主,有何吩咐?”紧跟在舆轿旁的茯苓仰头问道。
“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回公主,刚上山,还有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卫芷顺着茯苓手指的方向望去,窗外景色令她眼前一亮,同宫中千差万别,颇有焕然如新的感觉。
只见葱郁的山峦绵延起伏,碧波荡漾,山青水碧间点缀着青砖灰瓦的亭台楼阁。
近处山腰处疏密相间的行宫依山傍水,宛若处于仙境之中。
群山万壑中大小湖泊错落有致,浑然一体,沿着袅袅青烟往更远处的北麓眺望,隐约可见数座庄严肃穆的庙宇。
不一会儿,轿辇便慢悠悠地停了下来。
“公主,我们到了。”
茯苓掀开轿前的竹笭,搀扶着卫芷下了轿。
皇帝带着一众妃嫔去了行宫歇息,卫芷则是与五公主卫曦去了山庄以北的水心榭。
水心榭建于两湖之间,上有亭榭叁座。
四周视野开阔,湖面波光粼粼。
微风拂面,凉爽沁脾,每年两人最爱来此处游玩。
卫芷同卫曦说话的功夫,见亭榭边不知何时停了一只小木舟,从小木舟上下来一个亭亭玉立,韶颜雅容的女子。
卫曦率先认出那人来,忙起身欣喜唤道,“穆小姐,你也来了!”
那名女子盈盈走过来,双手扣于胸前,微微屈膝俯首,“五公主安好,六公主安好。”
卫曦拉起穆少慈的手同卫芷介绍,“这位是大司马的妹妹穆少慈,就是前段时间托我给你送弹棋盘解闷的小姐。”
卫芷含笑道,“穆小姐安好。你送来的弹棋盘实属精致,我和五姐姐都爱不释手,这次也一并带来行宫了呢。”
穆少慈嘴角上扬,“二公主喜欢那可真是太好了,那些小玩意儿都是哥哥陪着臣女一起挑选的呢。”
“你哥哥?穆捷骁?”
穆少慈笑着点头称是。
卫芷记得在去年的中秋宫宴上见过一次穆捷骁。
她印象中,穆捷骁行为举止粗鲁莽撞,说话也大大咧咧的。
这些年边疆战事不断,他在与西域同南诏的数场战役中百战不殆,立下汗马功劳,烜赫一时,在京城威名远扬。
父皇因此很器重他,知道他爱饮酒,在中秋宫宴上赐了他许多佳肴美酒。不仅将兵马大权交由其管理,免了所有跪拜礼,赐了黄金万两,白银千两,还赏了更为气派的府邸。
宴席上穆捷骁过来同卫芷说过几句话,但时间久远,她现在已经不记得同他说过什么了。
看着眼前眉清目秀,明眸皓齿的女子,若不是卫曦介绍,卫芷还以为她是哪个文臣的家眷。
卫芷很难想象一个粗莽的武将陪着自家妹妹挑选弹棋的画面,不由得轻笑出了声。
“六妹妹,想到何事,竟如此开心?”
“无事,只是到了山庄,心情舒畅了许多。对了,穆小姐,你哥哥也来行宫了吗?”
“哥哥也来了,如今正在楠殿向陛下汇报军务呢。”
卫芷点点头,因与穆少慈第一次见,无多余的话可说,盯着烟波浩渺的湖面入了迷。
还是卫曦率先打破了这层宁静。
“六妹妹,穆小姐,今晚我们几个一同去清橼汤池泡温泉吧。”
“我第一次来此处,竟不知道行宫里还有温泉呢。”
穆少慈笑眼盈盈地接话。
卫芷一年未来行宫,听卫曦提起,也有些怀念起那处汤泉来。
叁人很快便约定好亥时一刻在清橼汤池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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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梦有话说:灵秀山庄的原型是清承德避暑山庄,二梦改了一丢丢,不严谨,就当看个乐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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