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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阎君喊您投胎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星盟主
“唉…当初看着四皇子呼声最高,才投到他门下的。可谁知道…”
“小声点儿,若是叫人听见,可不得了!”
“都怪那个上官玉瑾,要不是他设计出那么复杂的机关,咱们也不至于被困在地道里头,耽搁了起事。”
“对,都是因为他,坏了殿下的大事!”
“也不知殿下是怎么想的,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
“不若,趁着殿下昏迷不醒,咱们…来个先下手为强?”其中一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显然是起了杀心。
另外几人也赞同的点头。“到时候,就说他见殿下昏迷不醒,就偷偷地跑路了。如此,殿下绝对不会想到是咱们…”
“好,就这么办。”
几个人商议妥当,便打算在晚上动手。
四方药铺
“掌柜的,大夫可在?”负责跑腿儿的府兵踏进药铺,手里拿着药方却不急着抓药。
掌柜的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见到有人上门,忙热情的迎了上去。“大夫出诊了,不在,不知这位小哥有何贵干?”
刻意打扮成农夫的府兵撇了撇嘴,小声的嘀咕着。“去了三家,都说大夫不在,怎么这么巧?”
掌柜的年纪大了,耳朵却很好使,笑着解释道:“这位小哥,你有所不知啊。樊城的黎大善人得了重病,找了好些大夫都没能看好。这不,张贴了告示,全城重金悬赏名医呢。所以,各大药铺的坐诊大夫都去一试身手了。”
乔装打扮的府兵无奈,只得先抓药回去救主子的命。“行,那就按照这个方子抓药。”
“好嘞。”掌柜的应了一声,接过他的药方扫了一眼,然后,咦了一声。不过,他的表情控制的不错,到时没让人看出什么异常来。
将药方上的药依次称重,然后用一张油纸包裹起来,递到年轻人的手里。“小哥,这是你要的药,总共二两银子。”
“这么贵?”年轻男子听到报价,不由得瞪大了双眼。“这些都是普通药材,你们药铺也太黑了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掌柜的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老朽在樊城经营药铺数十载,一直都是这个价。小哥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四周打听打听,我可有欺诈于你?你药方上的药材虽然普通,可有些都是有价无市的,自然贵了。”
年轻人不情不愿的掏了银子,抓起药包就走。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老者马上唤来一个打杂的伙计,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伙计点了点头,飞快的闪进药铺的后院,将消息传了出去。
“奶奶的,天气这么热,什么时候才能到樊城!”龙二赶了一天的路,好不容易遇到一片树林子歇歇脚,看着头顶上火辣辣的日头,又忍不住开始抱怨起来。
他掀起衣服的一角,当成扇子不停地扇着风,可即便如此仍旧不解暑,身上的衣裳还是被汗湿透了。
就在他抱怨连天的时候,一个黑色的不明物体从头顶盘旋而过,朝着京城方向而去。龙二愣了好一会儿,才认出那黑色物体所为何物。忙一个飞身,跃上树顶,拦下了它。“看到我还敢跑?”
鹰隼睨了它一眼,狠狠地在他的手背上啄了一口。
龙二吃痛的放开他的爪子,哟呵一声。“脾气真够大的!”
鹰隼懒得理会他,拍打着翅膀,原路返回。
龙二啐了一口,这才将取下的信件仔细的浏览了一遍。等看完里头的内容,不由得乐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消息来得还真是及时,哈哈哈…”
从树上下来,龙二便飞身上马,朝着西南方向狂奔。
一个时辰之后,他便来到了樊城城门口。
纵马飞奔到四方药铺,那里早有人等候。
“这位爷…”不等掌柜的上前打招呼,龙二便亮出自己的腰牌,打断他的话道:“上官公子在哪里?”
掌柜的看了腰牌,确认了龙二的身份,这才抱拳道:“原来是龙卫大人,快里面请。”
“别废话,直接告诉我上官公子的下落就成。”龙二可没那个闲工夫跟他喝茶聊天,虽然他很想坐下来喘口气。可是想到主子的脾气,他还是乖乖地先办好差事吧,可不敢在路上耽搁咯。
掌柜的见他如此心急,知道兹事体大,于是将打听到的消息如实禀报。
龙二听到平安客栈,不由得蹙了蹙眉。“樊城这么大,这个小客栈怎么找?”
“兴许是怕被人发现,所以特意住在这个不起眼的客栈吧。”掌柜的猜测道。“龙卫大人不必着急,这樊城老朽熟的很,一会儿让伙计给您指路。”
“伙计呢,赶紧的。”龙二一边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往嘴里灌,一边催促道。
掌柜的不敢怠慢,忙叫来打杂的伙计。“你速速带这位爷去平安客栈。”
伙计虽然好奇龙二的身份,却不敢多问,忙上前打了个千儿。“这位爷,您这边请。”
龙二嗯了一声,临走前吩咐掌柜的好好儿的照顾他的马。
此刻,已经是日落西山,樊城街道上的行人少了很多,家家户户门口点起了灯笼,将樊城笼罩在一片灯海之中。
上官玉瑾回到客房倒头就睡,就连小二上来送吃食都没叫醒他。一旦陷入睡眠,他不睡个三天是醒不过来的。
屋子里点着微弱的灯火,床榻上,上官玉瑾和衣而卧,规规矩矩的将双手放在身体两侧,呼吸平稳清浅,睡得十分安稳。
几个黑色的人影蹑手蹑脚的来到他的房门前,其中一人轻车熟路的拿起匕首,挑开房门的栓子,轻轻地将门一推,门应声而开。
“死到临头,居然还能睡得着。”蒙面人对视了一眼,眼底充满了鄙夷和轻视。
“废话少说,办正事要紧。”另外一个蒙面人抖了抖手里的刀,提醒道。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动用咱们江州五虎,还真是大材小用了。”为首的蒙面人嗤笑一声,觉得这门生意接的还真是划算。
“趁他还在熟睡,赶紧动手。然后,赶在天亮之前将他埋了,神不知鬼不觉。”性子急的,都忍不住想要出手了。
“唉,还真是可惜了…长得这般水灵白嫩,若是卖去小倌儿馆,说不定很受欢迎呢。”
“喂,老三,咱们可是收了人家钱的,别想着打他的主意。”他们可都是知道这老三的特殊癖好的,于是开口警告道。
“我这不是说说嘛,看把你们急的…”叫老三的粗鲁汉子砸吧砸吧嘴,依依不舍的将目光从上官玉瑾身上移开。
上官玉瑾仍旧昏睡不醒,似乎对周遭的危险毫无察觉。
“杀鸡焉用牛刀?大哥,让我来。”年纪最小的老五见老大正准备动手,忙上前讨好的说道。
那带头的大哥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老五,你来。”
老五嘻嘻笑了两声,从衣袖中摸出一把匕首来,对准上官玉瑾胸口的位置,眯了眯眼,狠狠地扎了下去。
龙二刚从窗子里溜进来,就看见这样惊魂的一幕,差点儿没吓破胆。上官公子若是有个好歹,耽搁了主子的大事,他十个头都不够砍的!
正准备欺身而上救下上官玉瑾,更加离奇的一幕发生了。那个手拿匕首的歹人,右手在距离上官玉瑾胸口五寸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就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久久无法动弹。
“老五,你搞什么?”当老大的蒙面人推了推他的肩膀。
老五嘴巴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然后,顺着他推的方向,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其他人吓了一跳,忙上前去查探。将他的身子翻过来之后,这才发现老五的七窍开始往外渗血,死状极其可怖。
“啊…”
“怎么回事?”
“老五…”
龙二远远地见到这一幕,不由咋舌。难怪主子都不担心上官公子在楚昀欢的身边,如今看来,果真是有几分本事的。
“啊。是毒…”不仅仅是老五暴毙而亡,就连刚才触碰到他尸身的其他几人,也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体内气血翻涌,话还未说完,也跟着倒下。
不费任何力气,就除掉了三个人,不得不承认,上官玉瑾不愧是上官家的人。
“老二、老三、老五…”带头的蒙面男子见一下子失去了三个好兄弟,不由得暗暗懊悔。刚才,他若是一刀解决了上官玉瑾,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想到床榻上的罪魁祸首,被称为老大的男子不由大怒,举起手里的刀就朝着他砍了下去。
只是,他的刀尚未触碰到上官玉瑾的衣服边儿,高举的手便齐腕而短,如注的血喷涌而出,将整个榻上弄得血腥异常。
“啊…”
“老大…”老四高喊一声,然后防备的摸出手里的兵器,朝着四周打探。奈何,他头还未转回来,就被一道突然而至的黑影扭断了脖子。
龙二拍了拍手,一脚将他踹开,然后蹲在哀嚎的江州五虎老大的面前。“差点儿就让你坏了爷爷的大事!说吧,想怎么个死法?爷爷成全你!”
一脸震惊的望着眼前的大胡子,五虎中的老大不由冷汗直流。“爷爷饶命…我…我还不想死…”
“那怎么行!我话都说出口了!”龙二连连摇头,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快点儿,爷爷我还等着回京呢。”
五虎老大吓得面色苍白,连连后退,撒腿就要逃走。
龙二见他如此的不识相,不由恼了。一伸手,就将他给拽了回来。稍稍一催动内力,就将他的筋脉给震碎了。
看着五虎老大不断地吐血,龙二颇为嫌弃的将他给推开。“真是不中用,才受了我一掌就死了!还江州五虎呢,我看是江州五鼠吧…”
唠叨归唠叨,事儿还是要办的。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桃木的瓶子,撒到那江州五虎的身上,一盏茶的功夫不到,他们就全都化成了一滩血水。
龙二捏着鼻子退了好几步,避开那些四处乱流的血水。然后来到塌前,伸出手来,正想要去唤醒上官玉瑾,忽然想到刚才那些人中毒七窍流血而死的惨状,忙匆匆的将手收了回来。
“哎,这可难办了。”上官玉瑾睡得很熟,他又近不得他的身,该如何将他给打包回京城啊?
就在龙二纠结的时候,床榻上的上官玉瑾打了个呵欠,缓缓地睁开眼。
“上官公子,你醒啦?”龙二见他自己醒来,不由咧开嘴笑了。
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一张脸,上官玉瑾吓得往后退了退。
“上官公子,我是龙二,你不记得我啦?”龙二见吓到了这位神医,茫然的抬起手,摸了摸腮边的胡子,猛然顿悟。“哎,真是不好意思,忘记刮胡子了。”
上官玉瑾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想起这么个人来。“子初派你来接我?”
“是啊,是啊…主子命小的三日之内将公子带回京城。如今,还剩下…”他掰着指头数了数,呵呵一笑。“一天一夜。”
见楚旻宁还规定了回程的日子,上官玉瑾不由得鼓起腮帮子。这分明就是不让他好过嘛!
不过,对于楚旻宁,上官玉瑾向来是言听计从。纵然他将他丢在楚昀欢身边几个月不闻不问,他还是一点儿都不记恨。因为,楚旻宁给过他机会,只是他狠不下心来,这才将自己给困住。
如今,楚旻宁派人来接他了,他自然乐得解脱。“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随时都可以。”龙二见他如此配合,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不过,在此之前,公子要不要换身衣裳?”
上官玉瑾这才意识到了些什么,扫到白色衫子上头的血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谁干的?”
哟呵,居然睡得这么死,连刚才发生了些什么都不知道?!龙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一群来暗杀公子的坏人。不过,都已经被我解决掉了。”
“在哪里?”上官玉瑾仍旧不依不饶的追问。
龙二跺了跺脚,指向一旁的血水。“都在这儿了…”
“化尸水。”上官玉瑾看到那血水,脸色有些不好看。
楚旻宁倒是挺会利用这些东西的!那可是他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居然舍得给他的这些部下。
不过,此刻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只想换掉身上的脏衣服,离开这个鬼地方。一个时辰之后,两人已出了樊城外五十里,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京城,十里胡同
“外头怎么如此吵闹?”离开百花阁,暂居在好姐妹家里的傅嫣然,一身粗布衣裳,正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做针线,听到外头的动静,不由得蹙了蹙眉。
从良之后的好姐妹水仙透过窗子朝外望了望,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听人说啊,皇后娘娘伙同王家逼宫不成,被贬为庶人,四皇子潜逃在外,官差正四处搜捕四皇子极其余党呢…”
听到四皇子余党这几个字,傅嫣然的手不禁一抖,不小心被绣花针扎了一下。指尖的刺痛,让她突然清醒,心中不免有些慌。
她之所以投靠四皇子,就是想借助他的力量替父亲翻案。如今四皇子一倒,她日日夜夜期盼的那一日岂不是永远都看不到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握紧了拳头,显得十分不甘。不行,她绝对不能让那些害的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水仙见她面色有些不对,忙关心的问道:“嫣然,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上的伤又疼了?”
她也是偶尔在一条暗巷里发现昏迷不醒的傅嫣然,并将她带回来的。当时的傅嫣然,浑身是血,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更是鲜血淋漓,布满了疤痕。若不是她认得她手上的那个祖传玉镯,恐怕还认不出她来呢。
傅嫣然定了定心神,挤出一抹笑容。“伤口已经不疼了,只是在想事情,一时不小心,让针扎到手了。”
“哎呀…都叫你别做这些了…我这里又不愁吃穿,何必这么辛苦。”水仙从良,跟了一个富商。不过那富商是个惧内的,不敢将她带回家里去,于是在这个胡同里给她置办了一个宅子,偶尔得了闲才会过来。平时,这里便只有她一个人住。
富商对水仙还算不错,买了两个丫鬟和婆子伺候着,银子更是不会缺了她的,日子倒是过得悠哉。
“能够收容我住下,已经感激不尽了。还耗费那么多钱财替我医伤,我不过做点儿绣活儿作为补偿已经是便宜我了。”傅嫣然也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不过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心肠还算不坏。
水仙坐在榻上,身边的丫鬟替她打着扇子。见她又低下头去绣花,不由得摇了摇头。“你呀,还跟我客气…当初,在百花阁,若不是你照看着,哪有我的今日?原本以为,凭你的容貌才情,必定能够觅得一位如意郎君的…”
说起这个,水仙的话就多了起来。“我记得有一位谢公子对你情有独钟的,当初还以为他会替你赎了身,将你接回去做一房妾室呢…谁知道后来惹上了官司,生生的断了你们的一段好姻缘!”
她不提还好,一提此事,傅嫣然心里就犹如火烧火燎。“这些世家公子大都是逢场作戏吗,哪儿能当真?还是姐姐有福气。”
“嗨,什么福气。还不跟在百花阁差不多,也就是只用伺候一个人罢了…”水仙摆了摆手,仍旧改不掉一身的轻浮。“对了,妹妹年纪也不小了,何不找个寻常人家嫁了,有个男人依靠,也好过日子。反正你如今这般模样,也不会被人认出来。”
傅嫣然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布满疤痕的半张脸。爱美之心人人有之,她也不能例外。以前没怎么关注过那张脸,容貌毁了之后才开始想起它的好来。难怪秦王妃会命人毁了她这张脸,到底是惹祸的根源啊。
不过,就算是脸毁了,她也不会就这么放弃复仇。或许,她还可以借此作为掩护,混进公主府也不一定呢。
这样想着,傅嫣然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娘娘阎君喊您投胎啦 134 风云渐起
正阳宫
“娘娘,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儿?”瑾儿见德妃披衣而起,忙放下手边的活计过来搀扶。
德妃揉了揉反酸的身子,淡淡的说道:“在床上躺了这么些日子,骨头都僵了,起来走动走动…”
“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娘娘您当心点儿。”瑾儿飞快的抄起塌前的一个披风给德妃披上,然后亲自扶着她在殿内散步。
德妃在经受打击之后,整个人放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想要去争去抢的心思也淡了。更何况,这些时日以来,三皇子似乎突然懂事了,经常入宫陪伴,偶尔还给她带些宫外的小玩意儿逗她开心,她也知足了。
“没想到,放下一切之后,竟是如此的轻松。”德妃有感而发,感慨了这么一句。
“这是娘娘的福气。延禧宫的那位,据说仍旧心有不甘,偷偷地跑去冷宫找了王氏的晦气呢。”虽说德妃已经不想着那些事儿了,可瑾儿却没闲着,时不时地还是会打听一下各宫的动静,以备主子询问。
德妃哦了一声,神情极淡的应付了这么一句。“看来,文贵妃要有所行动,到了不用刻意掩饰的时候了…”
“娘娘的意思是…”瑾儿惊愕的张着嘴,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德妃一直都是个聪慧的,很多事情她看的比别人透彻。“皇上,她是指望不上了。如今王家倒了,张尚书又领兵去缉拿晋北侯,京城防守最是松懈。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瑾儿咽了咽口水,心里有些担忧。“娘娘…那…那咱们…”
“这个倒是不必担心。”德妃轻叹一声,才继续说道:“文贵妃虽然有文家在背后撑腰,可手里能动用的兵力,也就是戚家的那几万人马。可要调动那几万人马,没有皇上的兵符是不行的。”
“或许文贵妃已经偷偷拿到了兵符呢?”瑾儿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德妃勾了勾嘴角,走到桌子上摆放的金钱橘旁,伸手从树枝上摘下一个金黄的果实。“皇上的兵符,岂是那么容易偷到的?光是高全盛那一关,就极为难过。如今的勤政殿内外可是重兵把守,她即便有内应,也不可能将真的兵符弄到手。”
“娘娘的意思是,文贵妃手里的兵符是假的?”瑾儿惊呼一声,忙捂住自己的嘴。
德妃笑得云淡风轻。“皇上是个明君,咱们都能探听到的消息,他能不知道?这些年,不过是要仰仗文家的势力来跟王家抗衡。如今王家已然不成气候,文家自然也不用当菩萨一样供着了。一箭双雕,皇上还真是好计谋!”
瑾儿张了张嘴,没敢吱声。
德妃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于是很干脆的道破。“你如今知道本宫为何就算心有不甘,也得放弃了吧?”
“王家和文家这样的世家大族,皇上都能轻易地掌控,何况一个区区谢家。更何况,谢家除了太夫人是支持本宫的,本宫那榆木疙瘩的大哥和精明世故的二哥,可从来没想过要扶持鸾儿上位。以前,是本宫钻了牛角尖,不肯服输。如今想想,还真是可笑啊…”她盲目的自信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美梦。
触及到德妃的伤心处,瑾儿不由得又红了眼眶。“娘娘,都是奴婢不好,不该提这些。”
“都过去了…本宫已经想通了,以后再也不会做这不切实际的白日梦了。”德妃笑得坦然,可见是真的放下了。
西北某镇
“此地离西北军营还有多远?”看着一望无际的绵延山丘,张尚书不禁暗暗心急。
探子上前,恭敬地答道:“翻过这座山,再有五十里就到了。”
“还有这么远?”听到探子的话,张尚书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皇上命他尽快将晋北侯带回京城受审,却因为连日的阴雨耽搁了好几日的行程。好不容易天放了晴,又遇上水患,他又不能对那些灾民见死不救,只得留下部分人手帮着建筑堤坝。如此一番折腾,到了西北境内,足足比预计之中迟了五日。
皇上对他如此的信任,将这差事交给他,他可不能辜负圣恩啊。
这边张尚书心急如焚,距离此地不远的山林里,晋北侯同样忍受着煎熬。他以为,只要回到西北大营,就能重整旗鼓,领着他的二十万大军挥师南下,一举拿下京城的。可谁知道,刚刚踏进军营,就被心腹部将在背后捅了一刀子,并夺下了他的兵符,接管了他的人马。若不是他重金收买了看守地牢的士兵,他这会儿怕是还在军营蹲大牢呢。想到那个该死的背叛者,晋北侯就气得想要吐血。“罗程这匹夫,可恶至极!吾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噬其骨,将他五马分尸!”
“侯爷,您消消气儿,保重身子啊!娘娘还等着您回去解救呢…”几个死忠的部下一路跟着逃出来,风餐露宿,躲躲藏藏,毫无怨言。
晋北侯看着这几个忠心的部下,不由微微的闭上双眼。事到如今,他就算保养得再好又有何用?单凭他们几个人,能干出什么大事来?!
见侯爷露出沮丧的神情,其中一个谋士不由劝说道:“侯爷,依属下之见,不若与文家联手,先控制住京城局势,然后再徐徐图之。”
“文家?”提到那个死对头,晋北侯就忍不住蹙眉。要他跟那个狡猾的老狐狸合作,那还不如一刀杀了他。
“是,文家。”谋士郑重其事的说道。“文家是个什么心思,想必侯爷也是清楚的。咱们不如先假装归顺,帮着他们夺了帝位,然后再拿二皇子的身世做做文章…”
“二皇子的身世?”晋北侯喃喃的重复着。“莫非,他不是皇帝的儿子?”
“属下也是无意中偷看了罗程那厮的书信,才知道这个秘密的。”谋士毫无保留的将信息来源告知晋北侯,对他没有任何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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