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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阎君喊您投胎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星盟主
“原来,他早就投靠了其他的皇子…”晋北侯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抹寒光。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当初,西北闹出事来的时候,就是他在一旁撺掇怂恿的。原以为他是个大老粗,只有几斤蛮力,没想到城府这么深,还在他身边潜伏了这么久才动手。
可恶!可恶!
“他既握有二皇子的秘密,应该不是文家那一边儿的。莫非,他是…大皇子的人?”皇帝的赐婚,让他不得不这么想。
部将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后背忽然生出一股凉意。这大皇子还真是够厉害的,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机,提前这么多年埋下棋子,不动声色的就将太子之位收入囊中,实在是高深莫测得可怕。
只是不知道,他还有什么隐藏的势力?若是换做其他对手,他们或许还能有获胜的希望。可对上他,他们心里就一直打着鼓,刚建立起来的信心又轰然崩塌。
见部将们都不再说话,晋北侯忽然就笑了。“怎么,刚才不还气势恢宏,志得意满的么,一听说大皇子的名号,你们都怂了么?”
“侯爷,此人隐藏的太深,实在是让人摸不清啊…”
“若是二皇子那个有勇无谋的憨人,根本就不用费多少力气就能将其压制的死死地,可这大皇子…从长计议,方为上策。”
“楚旻宁…元后的儿子,果然非同凡响。”晋北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来。
那个文可安邦定国,武可行军打仗的奇女子,她生下的儿子,又怎么会是平庸之辈呢?文昌帝啊文昌帝,你还真是棋高一着。故意偏宠文贵妃,将文家扶持到与王家平起平坐的地位,然后坐山观虎斗。
他也真是傻,就这么跳进了他设下的拳套,防来防去,偏偏将楚旻宁这个最大的威胁给忘在了脑后。不得不承认,文昌帝的心机智谋,都是无人能匹敌的。不过,这楚旻宁,怕也不是泛泛之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难道,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文昌帝得逞吗?晋北侯仰望天空,心中无限的悲凉。若不是他盲目自大,小看了文昌帝,又如何会落得如此境地!
“侯爷…侯爷…不好了…咱们怕是和朝廷派来的钦差碰上了~”在前面探路的卒子见到山下黑压压的大军,不由得慌了神。
晋北侯眼神一冷,立刻从树荫底下站起身来。“可查探到钦差是谁?”
之所以这么问,晋北侯还是带了一丝期望。若来的是自己人,那么他便又会多一个帮手。即便不是自己人,只要不是敌对的一方,他仍有办法脱身。
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探路的小卒喘了口气,才答道:“侯爷…是…是兵部尚书张大人。”
晋北侯听到这人的名号,心里刚刚生出的一丝希望顿时就给掐灭了。“皇上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世人都知道,兵部尚书乃是文昌帝登基后提拔上来的,一直对文昌帝忠心耿耿,也是朝中少数几个中立派之一,不支持任何一个皇子。皇帝让他来捉拿他,就是看在他忠心不二的品行上。
“侯爷…”部下见他身子晃了晃,忙上前去搀扶。
“侯爷,咱们跟他们拼了。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是虽死犹荣!”
“对,与其这样狼狈的苟活着,还不如跟他们拼了!”
“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皇上不是只废了皇后娘娘的位份么,并没有降罪于王家,或许…真的只是带回去问话呢?”
晋北侯身边的人,顿时分成了两派。一派,想来个鱼死网破。宁愿站着死,也不愿意苟且偷生。另一派,则想先蛰伏,待到时机成熟了再做定论。毕竟,四皇子殿下还没有被废,而且他手里还有为数不少的死士,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晋北侯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见他们吵得不可开交,于是大吼一声,将他们全都震住。“都给我闭嘴!”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争吵?!”晋北侯扫了这些部下一眼,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侯爷,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先避过他们?”眼看着山下的人影越来越多,有些人就开始慌神了。
晋北侯却是挺直了腰背,抽出腰间的佩刀,说道:“躲躲藏藏,不是我王家人的作风!也罢,横竖都是个死,本侯就跟着他们回京。我倒要让天下人看看,文昌帝是如何的薄情寡义、恩将仇报,如何对待他的有功之臣的!”
直到这一刻,晋北侯仍旧没觉得自己有错。
部将们见他已经做了决定,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山下的部队蔓延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
昭阳宫
“娘娘,殿下来给您请安了。”宫女站在佛堂的门口,向正在佛堂里念经祈福的淑妃小声的禀报道。
“知道了。”淑妃手里的佛珠顿了顿,许久才朝着座上的菩萨磕了个头,然后才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地起身。“让他在偏殿候着吧,我换身衣裳了就出去。”
“是,娘娘。”宫女恭敬地退了出去。
淑妃年级并不大,不足四十岁。可是在这宫里被冷落了十几年,早已没有了当年入宫时的青春烂漫,活泼开朗。整日不是礼佛就是养花,跟个老妇人似的,完全没了生气。
换下一身沾染了檀香的衣衫,淑妃又重新梳了个头,这才跨过门槛,出了内殿。
“孩儿给母妃请安。”五皇子楚昀疏一聊衣脚,跪倒在淑妃的面前。
淑妃伸出手臂,扶了他一把。“母子之间,何须如此多礼?快些起来。”
“母妃近来身子可好?”楚昀疏自打出宫建府之后,极少有机会进宫看望淑妃。上一次文昌帝病重,他刚好又染了风寒,怕将病气过给别人,连府门都没踏出过一步。直到痊愈之后,这才递了牌子进宫。
淑妃淡淡的笑了笑,道:“我还不是老样子。倒是你,清瘦了不少。母妃这里还有几只上好的人参,你带回去好好儿补补身子。”
“孩儿身子健壮,哪里需要大补。母妃身子单薄,应该多用一些才是。”楚昀疏容貌上看不出像谁多一些,却是遗传了淑妃的一双眼睛。标志性的南疆瞳色,深褐色的瞳仁占去了大部分,眼白极少。这样的眸子,第一眼望去,会很惊艳,甚至可以用漂亮来形容。只是盯着看久了,你就会发现,它就像个漩涡,深不可测。
母子俩话了会儿家常,楚昀疏就借着有事情要说,将殿内伺候的人全都打发了出去。“母妃,南疆那边儿来人了。”
淑妃握着佛珠的手猛地收紧,好一会儿才平复心绪,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哦…想必是中秋要到了,你舅舅命人送节礼来了吧?”
“母妃…”楚昀疏压低声音,说道:“舅舅亲自前来了,此刻就在孩儿府中。”
“什么?”淑妃听到这个消息,不由震惊的高呼。
“母妃…切莫声张。”楚昀疏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番,提醒道:“舅舅此次进京,并未禀明身份。而且,舅舅想要见您一面,您看?”
淑妃跌坐回榻上,许久才吭声。“母妃被困在宫里,如何得以相见?”
“这个孩儿早就想好了。父皇身染沉疴,久病不愈,母妃去皇家寺庙替父皇祈福,到时候再安排一番,不就能见到了?”
淑妃抬眸看了看他,何尝不知他心中所想。文昌帝对他们母子的不公,儿子心中有怨言也是人之常情。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不希望他走错路。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难道不好么?非得去争那些有的没的。争到了固然好,从此荣华富贵。可若是争不到呢?王皇后和文贵妃斗了这么多年,也算是势力庞大不容小觑的,可结果呢,还不是功败垂成,输给了一个默默无闻的大皇子。
她,是不希望她的儿子因为那个位子而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啊。
“母妃…”楚昀疏见淑妃露出那样怜悯的神情,就猜到了她的心思。他上前一步,握住淑妃的手,说道:“不是孩儿一定要去争那个位子…孩儿这么做,不过是保命而已。在大齐人的眼里,我们母子始终是外人。即便我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他也同样拿异样的眼光看待,不曾有任何的亲近。父皇在世的时候,我们尚且可以苟且的活着。可若是他…新帝继位,这京城便没了我们母子的容身之地。”
“我们母子一向恪守本分,并不曾参与夺嫡之争,说不定新君继位之后,封你做个王爷。到时候,母妃便跟着你去封地过日子,这样不也挺好么?”淑妃不想他越陷越深,好言相劝道。
楚昀疏却是冷冷的勾了勾嘴角,道:“母妃也是皇室中人,怎能说出如此不切实际的话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我虽然没跟你大皇兄打过照面,却有幸见过他几次。母妃看他,并不像那种心狠手辣之人…”淑妃抿了抿嘴,劝说的话语变得底气不足。
楚昀疏笑了两声,说道:“四皇子楚昀欢平日里不也是风度翩翩的洒脱之人,可暗地里却不折手段,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勾当。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孩儿所作所为,只是想让母妃过着安定舒心的日子。”
淑妃叹了口气,知道再如何劝都是无济于事了,索性也就不开口了。
见淑妃闭上了双眼,又开始口宣佛经,楚昀疏不由得着急。“母妃,孩儿刚才所提之事…”
“我会跟皇上提的…至于他答不答应,那就不在我控制的范围内了…”淑妃转过头来一想,或许她能够劝说大哥,让他帮着劝劝儿子。
“母妃…母妃从未有求过父皇,这次定能如愿!”楚昀疏见她应下了,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勤政殿
“皇上,淑妃娘娘求见。”高全盛趁着文昌帝还算清醒的时候,小声的在他的耳边禀报道。
文昌帝嗯了一声,道:“她怎么想起过来了?”
“淑妃娘娘或许是有事相求吧?”高全盛不愧是服侍过几代君王的老人了,察言观色的能力非同一般,一看一个准。
“你说淑妃有求于朕?”文昌帝听到他的解释,还有些不大敢相信。以他对淑妃的了解,她不想是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
“今时不同往日,或许,淑妃娘娘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也说不定。”高全盛之所以肯替淑妃通禀,也是看在她曾经帮文昌帝挡下一箭的份儿上。
对于淑妃,文昌帝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的歉意的。若他不是心有所属,若她不是南疆公主,或许他真的会喜欢上这个性子单纯,活泼可人的淑妃。奈何,他们的身份决定了,他们之间不能有真感情。
“让她进来吧。”最终,文昌帝还是准允了。
高全盛应了一声,亲自去将淑妃迎了进来。
“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福。”淑妃按照大齐的方式磕头行李,规矩上挑不出任何的错处。若是忽略她那双深褐色的眼眸,完全就是活脱脱的大齐人。
文昌帝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淑妃不必拘礼,赐座。”
淑妃谢了恩,也不推辞,便在文昌帝的下首坐了下来。
“淑妃有很多年没踏进这里了吧?”文昌帝看着她波澜不兴韶华已逝去的样子,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淑妃欠了欠身,如实答道:“有八年了。上一次来,是为了x儿的病。”
经她这么一提醒,文昌帝记起来了。由于他对这对母子的忽视,直接导致宫里上至皇后下至奴才,都没将他们母子放在眼里。八年前,五皇子楚昀疏生了场大病,淑妃命人去传太医,王皇后拦着不让去。淑妃无奈之下,才求到他面前。当时,外面正下着大雨,而他与几位内阁大臣在殿内商议大事。淑妃在大雨中整整的跪了两个时辰,却一直咬牙坚持着。高全盛见她实在是撑不住了,这才壮着胆子禀报到他这里。等到他命人去传太医,五皇子楚昀疏早已烧的只说胡话了。
想起往事,文昌帝心里的歉疚更深。“说吧,你来朕这儿,所为何事?”
淑妃站起身来,再次跪拜下去。“皇上身体一直欠安,臣妾想随着太后去皇家寺院礼佛,为皇上祈福。”
文昌帝没想到她求的,居然是这么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便摆了摆手,道:“朕准了。”
“谢皇上隆恩。”淑妃达成所愿,脸上的神情仍旧淡淡的,不见任何的波动。
文昌帝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自己的视线。“行了,你退下吧。”
“是。”淑妃淡淡的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内殿。
“朕,有愧于她。子初登基之后,希望他能够善待这对母子。”文昌帝想到将要不久于人世,不禁开始为日后的事情担忧。
“大皇子心胸宽广,只要他们安安分分的,定不会亏待了他们几个的。”高全盛怕文昌帝又多虑,忙笑着劝慰道。
“你倒是了解他。”
“老奴别的本事没有,看人倒是挺准的。”
“高全盛,那你跟朕说说,五皇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平日里对这个儿子不怎么关注,暗卫送来的消息也都是些可有可无的,所以他并不清楚这个儿子的真实脾性。
高全盛斟酌了一番,才答道:“五皇子性子倒是随了淑妃娘娘,沉稳老练。不过…”
“不过什么?别吞吞吐吐的!”文昌帝听到一半,没了下文,不由得催促道。
高全盛抿了抿嘴角,道:“不过,怕是并不如想象中的安分。”
“哦,他又干什么了?”文昌帝一时好奇,多问了一句。
“陛下,中秋佳节快要到了,南疆那边儿每年这个时节,都会派人给淑妃娘娘和五皇子送节礼。”
“这个朕也知道。前几年,淑妃得了上好的灵芝,还送了一些到朕的宫里来。”
“今年,南疆的使臣似乎来得早了一些。而且,与往年不同的是,这次亲自押送节礼来京城的,是南疆的摄政王。”
听到摄政王三个字,文昌帝脸上的淡然便一点一点敛去,神色变得冷静肃穆。“南疆摄政王?”
“也就是淑妃娘娘的胞兄。”高全盛好意的提醒了一句。
文昌帝慢慢的收拢十指,若有所思,脸上的愧疚之色也渐渐敛去。“消息可属实?”
“龙卫刚刚传回来的消息,老奴尚未来得及禀报,淑妃娘娘就到了。”高全盛从衣袖里掏出字条,躬身递到文昌帝面前。
文昌帝没有伸手,冷冷的瞥了那字条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原以为她是个安分的,没想到…”
“老奴瞧着,淑妃娘娘不像是那种胸有城府之人。陛下也不必过早的下结论,不若先看看情况在做定论?”高全盛怕文昌帝有个好歹,极力的将事情往好的方面想。
文昌帝摆了摆手,说道:“罢了。她难得有求于朕,朕也准了她的请求,或许她只是想念南疆的亲人了…”
“是啊…淑妃娘娘远嫁大齐已经十余载,怕是真的想念家乡的亲人了。”高全盛顺着帝王的话往下说道。
且说淑妃从勤政殿出来,便去了太后娘娘的慈安宫。
太后因为王皇后的事情,伤感了好一阵子,如今心情刚平复了一些。宫里近来乱的很,皇帝的身子又不大好,所以她等不到过完中秋佳节,打算收拾行囊,回深山里礼佛,顺便替文昌帝祈福。
听说淑妃求见,太后娘娘也是吃惊不小。不过听说她也是信佛之人,便命人将她宣了进来。
见面行礼之后,太后便直截了当的问了她的来意。淑妃说明了来意,太后听了直点头。“难得你有这份心,那就随哀家一同去吧,一路上,哀家也有个伴儿。”
“多谢太后。”淑妃忙起身谢恩。
“唉…这些年,你们母子过得如何,哀家心里有数。放心,有哀家在一日,必定保你们母子周全。”太后之所以这么说,一来是为了安抚淑妃以及南疆人的心。二来,也是真的心疼她,一个皇家公主,为了两国帮交远嫁异地,背井离乡,的确不易。
淑妃微微红了眼眶,抬手拭泪。她以为已经足够心静如水古井无波了,可是太后的几句肺腑之言,却又轻易的勾起了感伤。“臣妾多谢太后娘娘体恤。”
“你是个安分知进退的,哀家多疼你几分又何妨。”太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翌日一大清早,太后娘娘的銮驾悄然的离开京城。
皇家寺庙
“小姐,少主子大婚在即,是否安排你们母子见上一面?”战狼贴身陪同在黑衣女子身后,寸步不离,言语中少了执行任务时的戾气,多了一分柔和。
一身黑纱,从头到脚不见任何饰物的女子站在佛像面前,双手合十,好一会儿才转身走开。“时间飞逝,没想到都过去二十年了。”
战狼不敢打断主子的话,一直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战狼,你说的轻巧。在他心目中,怕是早已当我作古了,岂会认我这个娘亲?”黑衣女子苦笑了笑,诈死逃出皇宫那一刻,她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儿子。虽说有龙卫暗中保护,可到底缺失了父母的疼爱,所以他的性子才那般的冷淡,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趣吧?
提到这个儿子,女子就满心的愧疚。
战狼如何不知道她这些年是如何熬过来的,柔声劝慰道:“小姐当年也是迫不得已,少主子定能体谅小姐的苦衷的。”
犹豫了一下,他才又继续补充道:“而且,属下打听到,皇帝大限之日就要到了。小姐此刻与少主子相认,是重新站在世人面前的最佳时机。”
“经历了这么多,你认为我还在乎那些么?”她所指的,自然是太后这个称谓。
“可小姐受的那些苦不能白受,起码得向他们讨回一个公道!”战狼是上一任龙卫首领,却只听命于苏瑾瑶一人。虽说文昌帝手里也有一半的龙卫,可在他看来,只有苏瑾瑶才是他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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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新晚了,小小七太粘人了,又不想更新个三五千,反正不会断更哈





娘娘阎君喊您投胎啦 135 元后复生
“太后娘娘驾临,众人回避。”苏瑾瑶正准备接话,就听见身后响起一阵纷沓的脚步声,一行僧人快步行走着,就连在禅房里打坐的白胡子方丈都露了面,可想而知,来者是何等的大人物。
战狼听到太后娘娘的名号,蹙了蹙眉。“小姐,要不要暂时回避?”
苏瑾瑶微微颔首,飞快的朝着一旁的厢房而去。
这边刚刚避开,后面太后的銮驾就过来了。
“无悔大师,哀家又来打扰了。”太后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到了皇家寺院的方丈面前,不由放低姿态,变得谦逊起来。
无悔大师虽说是方外之人,可在他面前的是当朝太后,他可不敢受她的大礼,忙躬身相迎。“娘娘说哪里话。您能来这里清修,老衲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阿弥陀佛…”太后与无悔大师客套了两句,便带着一行女眷去了后院的厢房。
皇家寺庙不同于普通的小庙,规模宏大,气势磅礴。一砖一瓦都是上好的材料建成,打远处一瞧,整个儿金灿灿的一片,犹如佛光普照,香火自然鼎盛。章太后此次选择到这里清修,一来是为了方便来回帝都,二来则是这里供奉了列祖列宗的长明灯,也是想祈求他们能够保佑文昌帝身子康健保佑大齐江山稳固。
“太后娘娘一路舟车劳顿,臣妾伺候您歇着吧。”淑妃的装扮跟平日没什么不同,深色的衣衫,简单的配饰,若是不知其身份,还以为是哪个平民百姓家的夫人呢。
章太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道:“你也照顾了哀家一路,着实辛苦。先下去歇着吧,这里有她们伺候着,你不用担心。”
这个她们,就是章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
“能伺候太后娘娘,是臣妾的福气,臣妾不敢言苦。”淑妃浅浅的勾了勾嘴角,恬淡的性子倒是极得章太后的喜欢。
章太后见她如此诚心,也就不再推辞。任由她扶着自个儿来到榻上,帮着宽衣脱鞋,伺候她躺下。
淑妃一直等章太后闭上眼睛,呼吸平稳之后,这才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
“淑妃娘娘,您的屋子就在隔壁,奴婢们已经给您收拾妥当了。”太后身边的老嬷嬷是个精明之人,看出太后对淑妃的喜爱,办起事来自然也就更上心。
淑妃含笑道谢,由她领着进了隔壁的房间。
屋子不算大,却足够宽敞。佛门清静之地,用的器物也都是木头或者主子做的。简洁大方,干净优雅,也不失品味。
淑妃对屋子的布置很满意,再次向那位嬷嬷道谢。淑妃的贴身宫女立马上前一步,将手里鼓鼓的荷包往老嬷嬷手里一塞。“有劳嬷嬷费心了。”
“娘娘谬赞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娘娘尽管跟奴婢提。这寺庙虽不比京城,可一应器物都是不缺的。”老嬷嬷得了淑妃的赏赐,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真诚了。
待到屋子里只剩下心腹宫女紫嫣,淑妃的神情才稍稍轻松了一些。
“娘娘,您一路上只顾着照顾太后,都没来得及歇口气。奴婢替您揉揉胳膊,也好让您松快松快。”紫嫣看着主子面露疲惫,不由心疼。
淑妃轻笑着摇了摇头,道:“这点儿苦算什么。”
“可您贵为皇妃,又是南疆公主,这些活儿本不该您做的。”紫嫣替她打抱不平道。
淑妃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早已看破红尘,并不会为了这么件小事而抱怨。“紫嫣,你年纪还小,很多事情还看不透。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了。你帮我去打听打听,寺里近来可有生人进来。”
紫嫣撅了撅嘴,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是,奴婢这就去。”
苏瑾瑶从厢房的门缝里朝外探了探,好一会儿才将手收了回来。“没想到,当年杀伐果断的章太后,如今倒是信起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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