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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阎君喊您投胎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星盟主
“想必是作孽太多,想要忏悔吧。”提到这个章太后,战狼就没个好脸色。当初,若不是她硬逼着文昌帝弄了那么多女人进宫,小姐又如何会受到那么大的伤害,还不得不牺牲两个心腹的性命,诈死逃离那个牢笼,隐姓埋名,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
若不是她所谓的皇家子嗣多多益善,文昌帝也不会被那些儿子和外戚气得吐血,这都是报应啊。
苏瑾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其实她理解章太后的想法。只是,她毕竟是来自未来的穿越者,到底还是不能接受古人的一夫多妻,她的感情容不下一粒沙子。“想必这里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来了,先坐下来歇歇吧。”
“已经午时三刻了,我去给小姐弄些斋饭来。”战狼怕主子饿着肚子,自告奋勇的去向和尚讨要斋饭。
走了半个多时辰的山路,她的确是有些饿了,便不再推辞,任由战狼去安排。只是,她刚坐下不久,还未来得及倒杯水,就瞧见战狼飞快的闪身进来。
“小姐,属下在后头的竹林碰到了几个南疆人。这里怕已成是非之地,咱们还是先行离开未妙。”
“南疆人?有多少?”苏瑾瑶脑子飞快的转动着,试图从里面寻到一些有用的线索来。
“人手倒是不多,可属下看得出,个个都是好手。小姐这次出来,并未带够人手,若是与他们硬碰硬,怕是赢面不大。”战狼作为龙卫首领,自然会分析利害关系,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苏瑾瑶点了点头,两人便打算从寺里的后门离开。
只是,尚未走到后门,就跟那些装扮成大齐人的南疆人碰上了。苏瑾瑶脚下的步子一顿,然后镇定心绪,对一旁的战狼说道:“不必惊慌,放轻松一些。就当自个儿是寻常小厮,收敛好你的杀气。”
战狼手臂上的肌肉喷张,一副随时作战的模样,自然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为了不引人注目,只得让他将身上的杀气掩藏起来。
战狼得了主子的吩咐,深吸一口气,好一会儿才将紧握的拳头松开。
苏瑾瑶打头走在前面,神情自然,与寻常人家的夫人没有两样。而她闲适的姿态,更是叫人看了赏心悦目。与那些南疆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苏瑾瑶甚至还礼貌的朝着为首的那人点了点头。
那为首的南疆人瞥了苏瑾瑶一眼,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只是,他有要事在身,无法分心去关注别的,只得也颔首示意,匆匆的带着人朝着寺庙供香客歇息的厢房方向而去。
不过,在走出几丈远距离之后,他猛地顿住脚步,脸上更是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来。
“王爷…”见主子突然停下脚步,身后经过伪装的侍卫忙握紧手里的兵器,处以防备状态。
被称为王爷的男子抬了抬手,压低声音说道:“都说过几次了,在大齐,不得称呼本王王爷,要叫江先生。”
“是。”侍卫们低下头去,乖乖的受训。
训斥完手下人,不由自主的又朝着苏瑾瑶离开的方向瞥了一眼。
“王…先生,可是觉得方才那主仆二人有何不妥,要不要属下去打探一番?”其中一个谋士心细的发现主子的异常,忙上前询问道。
自称江先生的南疆摄政王姜夔眯了眯眼,说道:“方才那女子,好生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几个手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还是有人提出了质疑。“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或许只是长得像而已。更何况,先生以前从未来过大齐,在大齐应该没有熟人。”
姜夔点了点头,收回眺望的视线,继续朝前走去。只是,心里一旦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就很难根除。
不过,他记住了那女子的容貌,或许等日后画下来,便会慢慢想起她的身份来。
淑妃用过斋饭,正要午歇,就见紫嫣推门而入。“娘娘,外面有位江先生,说是专门来替娘娘解签的,奴婢就给您请回来了。”
一刻钟之间,淑妃趁着太后还在歇息,便去前殿听高僧讲解经文,顺便求了一只签。又怕太后娘娘突然醒来召见,于是急急忙忙的回到厢房,连签文都没来得及解呢。
听紫嫣说起江先生,淑妃的眉头就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她故作镇定的说道:“既然是解签,那便请进来吧。”
紫嫣不疑有它,出去后不久便将一位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子请到了外间。“先生请稍坐片刻,我这就去请我家主子。”
尽管觉得这个解签人有些不对劲,可紫嫣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得暂时先将他安置在外间,然后进来伺候淑妃更衣。
淑妃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又将平日不怎么戴的一根簪子插于发间,这才在紫嫣的搀扶下,踏出了内室。
当两人打了个照面,看到对方那张记忆中的脸庞时,不由得都愣住了。
好在姜夔心智够坚定,很快回过神来,冲着淑妃拱了拱手。“参见淑妃娘娘。”
淑妃愣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地找回理智,淡淡的应了一句。“先生请坐。”
又吩咐紫嫣,道:“你带两个人去煮一壶茶来。”
言下之意,就是想单独跟解签人谈话了。
紫嫣知道淑妃娘娘有个心结,以为她是怕别人听到什么机密之事,便将屋子里伺候的丫头都打发了出去,这才将门半掩了,从侧门离开。
带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淑妃才迫不及待的开口唤了一声。“二哥…”
姜夔仔细的打量了淑妃一眼,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来。“妹妹清瘦了,可是大齐皇帝对你不好?”
淑妃摇了摇头,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二哥,你也瘦了好多。父皇母妃还有四哥六弟,他们可还好?”
兄妹二人时隔多年再次相见,眼睛都忍不住湿润了。
“他们都还好,只是惦记着你和疏儿,时常念叨罢了。”姜夔在南疆人的心目当中,一向都是冷峻严肃,雷厉风行。可在至亲的人面前,却完全是另外一幅模样。
淑妃听说他们都安好,这才稍稍安心。“那就好,那就好…”
“妹妹在这边受苦了…”姜夔见她落泪,心疼不已。“若不是哥哥无能,你也不会被皇后逼着嫁到大齐来。”
“哥哥无须介怀,这都是妹妹自愿的。”淑妃不住的摇头,不想他太过自责。
“可每次收到疏儿的书信,我就心痛不已,恨不得冲到大齐皇帝面前与他理论。”提到那个负心汉,姜夔就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对于文昌帝,淑妃早就死了心。两国交好数十年,她不想因为自己,而闹得天下不太平,于是劝道:“疏儿年少不懂事,言辞间难免有些夸张。妹妹虽没什么恩宠,却也锦衣玉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又贵为四妃之一,哪里受到亏待了?哥哥切莫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姜夔蹙了蹙眉,似乎对妹妹的辩解感到不解。“妹妹是怕哥哥没那个能力替你撑腰么?如今的南疆虽不比大齐富裕强胜,可也不容小觑。而且,哥哥手里握有十万大军,即便不能与大齐的兵力抗衡,但也能让大齐皇帝寝食难安。”
见兄长说出如此豪迈的话来,淑妃是由衷的替他感到高兴。以前,有皇后一族的人压制着,他们几个一直被压制的死死地。如今,南疆皇后已死,他们兄妹几个的母妃在后宫一人独大,他们几个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二哥表现出来的才华,甚至超越了嫡出的大皇子,还被父皇委以重任,封为摄政王。可见,二哥如今是真的扬眉吐气了。
“能看到二哥你如此的意气风发,妹妹真心的替你感到骄傲。”淑妃严重的泪花闪了闪,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只是,这泪水不同于方才的感慨,而是真的喜极而泣。
见他几句话又将妹妹惹哭了,姜夔不由暗暗自责。“好了好了…为兄不再提这事了…你莫要再哭了…”
“妹妹这是高兴的…”淑妃笑着擦干眼泪,总算是露出一抹笑容来。
兄妹二人叙了叙旧,这才将话题转移到正题上来。“如今京城形势如何,我听疏儿说,皇帝身子不大好?”
淑妃眼眸低垂,定了定心神,道:“皇上偶有头疾,这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只不过这次要严重一些。”
姜夔身为摄政王,可不是单凭他母妃受宠。见妹妹这副模样,定知道她隐瞒了些什么。“妹妹,你可曾想过,一旦皇帝驾崩,你们母子将落入何般境地?”
淑妃似乎早预料到他会这么问,浅笑着说道:“我何尝没想过。若是四皇子或者二皇子继位,我们母子必定没好日子过。但皇上选定的继承人是大皇子,境遇就不一样了。”
“如何能不一样?我听说那大皇子,是个城府极深的。否则,又怎么能悄无声息的就赢得皇帝的喜爱?他若是当了皇帝,岂能容得下你们母子?”姜夔见她仍旧胸无城府好欺骗的模样,就忍不住叹息。
“他不一样…”淑妃抬起头来,认真的说道。
姜夔怔了怔,问道:“如何不一样?我看他比起阴狠的四皇子,还要令人生畏。”
淑妃笑了笑,摇头道:“二哥还记得元后苏皇后吧?”
见她突然提起这么个人物,一个模糊的人影从姜夔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快得让他没能抓住。“嗯,送你出嫁的那一次在大殿之上见过。”
“那二哥想必也听说过帝后情深的传闻了。”淑妃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不带任何的感*彩,放佛那都是些毫不相关的人。
姜夔皱了皱眉头,见她如此的云淡风轻,不由得替她抱不平。“那又如何?最后,皇帝不还是忌惮几个世家,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葬身火海,悔痛一生?”
淑妃想到那个刚毅果敢的女子,心里也是暗暗佩服的。在这个三纲五常的时代,她能够不顾世俗的眼光,说出那般话来,的确需要很大的勇气。“苏皇后过世近二十载,可皇上一直没能忘了她。甚至为了保护心爱之人生的孩子,忍痛将他丢弃在外祖家,恫吓钦天监监正,捏造他活不过二十的谣言,为的就是保他平安长大。”
“还有这等事?怎么没听疏儿提过…”姜夔听完妹妹爆出的这些绝密消息,不由愕然。
“疏儿还太小,很多事情还不能完全参透,我便没让他知晓。”淑妃这样做,又何尝不是为了保护这个儿子。
姜夔点了点头,似乎有些了解淑妃的想法了。“妹妹不想疏儿参与夺嫡之争。”
“我只想他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过完这辈子,不想他为了那所谓的权势而丧失了本性。况且,他的身子打小落下了病根儿,不能太过劳累。”淑妃淡淡的说道,心里早就认命了。“即便哥哥能够给予支持又如何,毕竟,你远在南疆。我们母子在大齐毫无根基,就算逼迫着文昌帝将疏儿立为太子,将来登基后,又有几个人能够心服口服?当了皇帝,也不过是任人摆布的傀儡罢了,还不如不做!”
“妹妹倒是想的透彻,是为兄愚钝了。”见她能有这番见识,姜夔不由得高看她一眼,也为自己的想法羞愧不已。
若真的应承了疏儿的请求,帮着他去争那个位子,搞不好还真是害了他。
见他的口气松快了不少,淑妃才接着说道:“疏儿一门心思的想要去争那个位子,我这个做母妃说的话他都听不进去。还望兄长见到他,能够帮我劝劝他。早些醒悟,免得惹出什么祸端来。”
姜夔虽然心有不甘,可到底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此事,的确是我欠考虑。你放心,我会好好儿跟疏儿说的。”
“那孩儿性子倔,要兄长多费心了。”淑妃感激的瞥了姜夔一眼,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姜夔又问了几句家常,紫嫣便端着茶壶进来了。
“娘娘心肠柔善,面相富贵,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够迎刃而解,化险为夷。”姜夔见有外人进来,不疾不徐的说了这么一句,便起身告辞。
紫嫣亲自倒了茶水,递上前去。“先生解签想必也渴了吧,先喝杯茶再走不迟。”
“不了。”姜夔直接拒绝道:“还有其他人等着在下解签,就不打扰了,告辞。”
“我送送你。”淑妃很自然的站起身来,就要向前迈出步子。
姜夔忙阻止道:“不敢劳烦淑妃娘娘。”
“娘娘,还是奴婢替您送送江先生吧。”紫嫣脑子里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可惜一晃而过,没能捕捉到精髓。于是放下茶壶,亲自将姜夔送出了门。
待回来的时候,她才猛然觉悟。淑妃娘娘对这位江先生的态度,很是不同啊。就算是去面见皇上,娘娘都没那个心思打扮的。而且,以娘娘的身份,根本不必跟一个解签人这般客气,更别提亲自相送了。
莫非,这个江先生,与娘娘之前是旧识?想到这里,紫嫣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慌忙的将这个念头甩到脑后。
然而,淑妃这边的一举一动,却是没能逃过暗卫的眼睛。不久之后,文昌帝便得到了消息。
“淑妃跟南疆摄政王在皇家寺院碰面了?”文昌帝仔细的咀嚼着这个消息,眼神变得幽暗。
暗卫单膝跪在地上,不敢隐瞒。“属下听得很仔细,他们似乎还提到了五皇子。”
“看来,疏儿也是想争一争啊。只可惜…”文昌帝摇了摇头,忽然失笑。他的这些儿子,还真是会藏拙。表面上一个个对他毕恭毕敬,扮演着好儿子的角色,可惜一个个都是不安分的。他还没死呢,他们就都坐不住了。
想到出逃在外的四皇子,蠢蠢欲动的二皇子,以及这个毫不起眼却企图勾结南疆夺取江山的五皇子,文昌帝不由得一阵感伤。
高全盛见皇帝脸色不大好,忙在一旁劝道:“陛下,就算他们一个个不争气,您不是还有大皇子和九皇子么…”
文昌帝睁开眼,好一会儿才说道:“是啊…朕还有子初和祺儿…”
公主府
“姑娘,您真的打算自己动手绣嫁衣?”红绸看到谢荣华信誓旦旦的模样,不由得怀疑。就凭姑娘那绣工,这嫁衣到时候能穿么?
不是她小看姑娘,而是姑娘在女红方面是真的不擅长。她其实也纳闷儿的很,姑娘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连根绣花针都对付不了呢?!明明是鸳鸯,却被姑娘绣成小鸡,当真是惨不忍睹啊。
谢荣华捏着绣花针,在绣绷子前比划着,说道:“都说嫁衣要自己绣,将来才能事事顺心嘛…”
红绸和红妆对视了一眼,表示怀疑。世间都这么传,可大家闺秀当中有几个是真的自个儿绣的嫁衣?不都是丫鬟或者绣娘帮着量身订做的?况且,就姑娘那绣艺,怕是真的拿不出手。
“不若,姑娘指定要哪种花样子,奴婢帮您绣?”红绸好心的建议道。
谢荣华想了想,也是。毕竟,红绸在女红方面比较拿手,让她帮忙的确要事半功倍。“嗯,都有些什么花样子?”
“嫁衣的话,一般都是花开富贵、龙凤呈祥、百鸟朝凤、百子百福、孔雀开屏等图案,不知道姑娘喜欢哪一种?”红绸如数家珍的说了一大通,果真是其中的行家。
谢荣华砸吧砸吧嘴,道:“除了这些,就没别的了?”
“姑娘想要什么样的图案?”红绸耐心的问道。
“嗯,我喜欢木槿花。”谢荣华昂着下巴说道。
红绸嘴角隐隐的抽动了几下,道:“这个…倒是没听人说过…”
“本郡主的嫁衣,怎能跟别人一样,一定要与众不同才好!”毕竟一辈子就那么一次,她不喜欢那中规中矩的俗气之物,要特别一些才配得上她嘛。
红绸听了她这霸气的宣言,倒是十分认同。想了想木槿花的花样,又看了看眼前大红的绸缎,红绸心里便有了主意。“嗯,不如再绣上几只喜鹊,增添喜气如何?”
谢荣华对这个没什么建树,便由着红绸做主了。只是,拿着针线想要动手的时候,她忽然又迟疑了。
这个,她该从哪里下手呢?
看到主子愣在原地的痴傻模样,两个丫头都忍不住捂嘴笑了。这样的姑娘,很是令人捧腹啊。
最终,谢荣华还是放弃了自己动手绣嫁衣的念头。因为,她已经毁掉了好几尺的绸缎,再这样下去,嫁衣绣不完,也浪费不少的好东西。
“唉,没想到还有我不擅长的事情!”每每想到这个,谢荣华就不由得摇头叹息。
“可是姑娘懂的,奴婢们都不会啊。”红绸安慰道。
“那倒是!”其实,谢荣华也不过感慨一句而已。她的内心可是足够的强大,也足够的自信。
红绸见主子笑了,于是低下头去,继续的琢磨花样子。过了好一会儿,她猛地想起一件事来。“姑娘,大姑娘就要出阁了,您打算送什么添妆礼啊?”
提到谢霜华这个堂姐,谢荣华的态度就变得敷衍起来。“唔,那就随便准备几只钗,意思到了就行了。”
“那姑娘打算送多贵重的钗?”红绸不知道姑娘心中所想,不敢自作主张,定要问个清楚才行。
“用得着贵重吗?”谢荣华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道:“将我首饰盒里,那些用来打赏下人的钗子整理几样出来不就行了。”
红绸的嘴角再次抽了抽,应了一声,下去了。
陶华院这边,安宁公主正和谢二老爷商量这事儿呢。
“二皇子求娶霜华做庶妃,这也太没诚意了一些吧?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嫡女,就算是正妃也是当得起的。”安宁公主虽然不喜这个侄女,可是站在家族的立场上,还是觉得二皇子此举实在是大大的不妥。
谢二老爷何尝不是这么想,只是那侄女铁了心的要嫁过去,大哥也是没法子,只能收下二皇子的聘礼。“大哥都同意了,咱们又能说些什么,随他去吧。”
二皇子打的什么主意,他岂会不知?只是,如今公主府已经和大皇子绑在了一起,他做得再多也是白废。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气人的是,二皇子居然在婚前让霜华有了身子,还不幸小产…唉,霜华这辈子怕是都没法儿抬起头来见人了。”安宁公主嘴上是指责二皇子的不是,可心里对谢霜华这个侄女更是看不起。
以前,她总是倨傲的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倒也没什么。姑娘家嘛,性子傲一些也是理所当然。可如今她竟然不顾家族颜面,做出这样的丑事来,她这个做婶娘的,也觉得面上无光啊!
“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怪不得任何人。我跟大哥商量好了,等霜华出了阁,以后能少来往就少来往吧,免得受到牵连。”谢二老爷叹了一声,唏嘘不已。
谢家大房,两个嫡出的都是这般的没出息,倒是让一双庶出的子女给比了下去。还真是。家门不幸啊!
说起出阁的事情,谢二老爷不免要过问谢霜华出嫁的事宜。说起自己的爱女,谢二老爷的神情不由得柔和了许多。“嫁妆可都准备妥当了,我这里还有十万两的体己,一并给她带走吧。”
安宁公主听说他还有十万两的体己银子,不由讶然。“你哪儿来那么多的银子?”
“前段日子,皇上不是让我带人去抄了王家么,顺手捡的。”谢二老爷摸着下巴上的一撮胡子,笑得眯起了眼睛。
安宁公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不会被人发现吧?”
毕竟,王家的家产都是要没收充盈国库的。
“放心,这笔银子是刚入库的,还未来得及登记造册。”谢二老爷是个有分寸的,自然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
只是,王家白白的给他机会,他若是不拿,岂不是跟傻子无异?
安宁公主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安下心来。“嗯,那就给娇娇一并带去大皇子府。我再从我的嫁妆里抽两个地段好一点的铺子,也好让她手头宽裕一些。”
对于溺爱女儿的他们来说,再多的嫁妆都是不够的。





娘娘阎君喊您投胎啦 136 达成共识
“王爷,京城的防守似乎戒严了不少,咱们是不是尽快离开?”装扮成五皇子府的小厮出去打探了一番回来的侍卫将外边儿的情况如实禀报,心里很是替主子担心。
姜夔正在书桌前作画,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笔顿时停了下来。“看来,大齐皇帝知道本王来了京都了。”
“那该如何是好?”手下的幕僚们不由的急了。
“稍安勿躁。皇帝陛下既然没公开的来捉拿本王,这就说明,他还是有所顾忌的。或许,本王该进宫去会会这位英明睿智的皇帝陛下。”姜夔提到文昌帝,还是有些心气难平。任谁糟践他嫡亲的妹妹,他都是无法容忍的。尽管这人是一国的君主。
“王爷三思啊…”手下的人见主子说出这番话来,不由得都吓得白了脸。
“瞧你们一个一个没出息的样子,难道本王进宫,他能吃了本王不成?”姜夔并非有勇无谋之辈,自然也是能够知晓一些帝王心思的。二十年的休养生息,大齐的邻国都在不断的强大,文昌帝断不会轻易的与有着姻亲关系的南疆闹僵。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作为帝王定是有这个觉悟的。
“王爷未经通报,就私自来了大齐,大齐的皇帝陛下肯定心有不满,万一…”手下的人见主子一意孤行,忙上前劝阻。
“难道本王在五皇子府呆着,就没事了?”姜夔睨了这些手下一眼,不屑地哼道。“既然来了,总是要碰面的。与其让他派人来请,还不如本王主动一些,至少面子上还要能过得去啊。”
姜夔是个心胸宽广之人,能够坐上摄政王这个位子,并非等闲之辈。
将手里的笔搁下,姜夔将纸上的墨迹吹干,然后举道正前方,凝视了起来。“真是越看越眼熟,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舅父,舅父…”这边刚商议妥当,外头就传来了五皇子楚昀疏熟悉的嗓音。
姜夔将手里的画往桌子上一放,拿起帕子擦了擦手,然后抬手示意手下的人退了下去。楚昀疏跨进门槛,与那些南疆人打了个照面,倒也没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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