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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参见大总管

    但是,这些存目、残曲的资料至少说明了一个问题:李、杨故事至迟在宋、金对峙时期就已经被搬上了各地舞台,而且剧目繁多,长演不辍,深受观众喜爱。

    到了元代,许多戏剧家涉足这一领域,出现了一大批成熟优秀的文人作品。

    比如关汉卿《唐明皇哭香囊》,庚天锡《杨太真霓裳怨》、《杨太真浴罢华清宫》,岳伯川《罗公远梦断杨贵妃》(《北曲广正》录数曲,题作《岳伯川撰杨贵妃》,无名氏《明皇村院会佳期》,白朴《唐明皇游月宫》、《唐明皇秋夜梧桐雨》。

    不过可惜的是,到目前,硕果仅存的是《唐明皇秋夜梧桐雨》,余者皆佚失了。

    此外,在元代李隆基和杨贵妃的故事作品与戏曲关系颇密切的,还有王伯成《天宝遗事诸宫调》。

    《天宝遗事诸宫调》全书早佚,在明初朱权的《太和正音谱》、明嘉靖时郭勋的《雍熙乐府》、清初李玉的《北词广正谱等书》中,保存《天宝遗事诸宫调》的套数和单支曲文。

    明代,李、杨故事仍是戏剧创作的重要题材。

    杂剧有程士廉《幸上苑帝妃游春




第四百八十四章 情缘总归虚幻
    此外,以《梧桐雨》《惊鸿记》《长生殿》为例分析李隆基和杨贵妃的爱情故事在戏曲文学中的流变。

    因为历代李杨爱情戏中,最为人知当然要属元人白朴的《梧桐雨》和清人洪昇的《长生殿》,当然,在明人吴世美的《惊鸿记》在明代的李杨爱情戏中也占有重要的地位。

    因此我们就选取元明清三个朝代的三个代表性剧目进行具体的比较分析,从而探究背后演变的深层原因,因为我们主要是看戏曲文学的流变,所以对于《长恨歌》和《长恨歌传》的内容主题这里就不再做特别介绍,只在比较时进行借用。

    首先是主题和戏剧冲突的发展变化。

    这是由于作者的主题思想决定了戏剧冲突的设置,两者是紧密联系,不可分割的两部分。

    关于这几部剧作的主题思想的讨论,大部分是以《长生殿》为主的,或是以《长生殿》与其他剧作的主题比较来看的。

    像是朱万曙的《主题的分裂与时代感的统一——《长生殿》臆说》,徐子方《<长生殿>的主题及其他》陕西师大云燕《<长生殿>与<牡丹亭>主题思想和剧情结构比较。

    和王季思《<长生殿>主题的深层意蕴及其意义》徐正英《<长生殿>主题矛盾探析》刘丽的硕士论文《<汉宫秋><长生殿>主题多样性探析》韩桂芳《<梧桐雨>主题探析》韩鑫的《清前期戏曲家的遗民情结与<长生殿>创作主旨》等文章都对这一主题进行了探讨。

    白朴《梧桐雨》,对于它的主题人们的认识依然是承对于《长恨歌》和《长恨歌传》的分歧,一般是有爱情说和政治主题说。

    当然,就作者本人而言,比较认同的是将作品作于乱世的背景考虑进去,作者的身世之感必然与作品的主题交织于一起,表达了一种乱世中的人世苍凉的命运悲叹之感。

    不过这里需要给大家说一下,《梧桐雨》中的戏剧冲突从戏剧的内容划分,主要有两条线:一是由安、李权力之争引发的政治冲突。

    这一冲突成为情节发展的主动力,构成情节发展的主线。

    另一个是存在于安、李、杨之间的情爱冲突,这一冲突是情节发展的助动力,构成情节发展的副线。

    这两条线在作品中交织并行,而隐藏于这两条线内部的则是个体和命运的冲突。

    在这些冲突中,作者对于政治冲突的描写是比较少的,只是很简单的在一些剧情交待和对话中体现,政治冲突在作品中只起到了推动情节发展的作用。

    而爱情冲突描写的相对而言多一些,一开始有杨妃与安禄山的情爱,后来有李杨在长生殿的盟誓,写道安禄山叛乱的时候把他的动机的一部分归为抢杨贵妃。

    这些情爱因素都在第三者杨妃之死后消解了。

    推动情节发展的是第四折中唐明皇在秋夜梧桐伴雨时对杨妃的思念,这时候可以说是把全剧推向了一个**,从情爱悲剧和政治发展到了一种人生的悲剧,是一种个人和历史,个人和命运的一种矛盾。

    人的自身**在历史面前,在命运的面前显得及其渺小,当这种**不得不向历史命运低头时,人生就有了无限苍凉的意味。

    白朴最后的落脚点还是在唐明皇自己孤独的怀念杨贵妃的结尾上,全剧以“雨湿寒梢,泪湿龙袍,不肯相饶,帘映梧桐上下到晓”绵绵不尽的梧桐夜雨为明皇的孤凄作结,正可以与那种人生苍凉的主题遥相呼应。

    而吴世美的《惊鸿记》开篇就点明其主旨“看往代荒淫败乱,今朝垂戒词场”,这也就说明了作者的主旨就是对于**进行劝诫,从中吸取历史兴亡的教训。

    从戏剧冲突角度讲,《惊鸿记》的戏剧冲突是以**与皇权的冲突为主,以梅、杨两妃争宠及安、李权力之争为辅,三组冲突交织递进,共同构成情节发展的动力。

    **与皇权的冲突既规定着戏剧情节的发展,成为贯穿始终的情节主线,又是主题意蕴的所在,赋予剧作倾向鲜明的思想内涵。

    此外,后两组冲突既与主要冲突的发展历程相一致,又分别从**、皇权两个方面分别展开,构成戏剧情节发展的两条副线。由于三组冲突彼此关联,在情节发展中呈现出一种胶合。

    梅妃和唐明皇是以感情甚笃的姿态出现在剧本的开端,这个时候**和皇权基本上还是平衡的,直至梅妃被陷害,杨贵妃进宫,二人争宠,就开始了李杨二人**对皇权的威胁,致使杨国忠乱国,安禄山叛乱。

    到了后来安史之乱爆发,**对于皇权就产生了破坏;杨妃死,梅妃出家后,以唐明皇和梅妃的重逢将李杨的**拨正,最后以杨妃点名各自的前身,通过仙道思想彻底否定了**,也体现出了作者的鲜明旨归。

    二洪昇的《长生殿》是李杨爱情戏中最为出色的一部,也是被关注最多的一部作品,因此对于《长生殿》的主题争论也就最多,也多被拿出来与《桃花扇》《牡丹亭》等作品进行比较。

    归纳起来,也就无非是爱情说和政治历史说的争论,一种观点认为爱情是外在的,政治理想才是作者寄托的真正内核。

    另外一种的话,则认为这部作品把大量的描写集中于李杨二人的感情,与“至情观”的思想有着很大的联系。

    还有的学者就《长生殿》受到的佛道思想影响进行论述,认为主题与宗教思想联系很紧密。

    不过就作者菌本人而言,联系作品本身和作者的生活背景,结合王季思先生在《<长生殿>主题的深层意蕴及其意义》中提出的观点,认为《长生殿》的主题具有双重的统一性。

    像是洪昇借助《长生殿》表达了自己的“至情观”思想,这应该是《长生殿》主题的一个主要方面,同时又借雷海青,郭子仪等人表达了一种忠孝节义的政治观,这是次要方面。

    在此基础上展开的各种矛盾冲突,既有杨贵妃与与姐姐、梅妃之间的妒宠,又有杨贵妃与明皇之间要求专一与风流好色的矛盾。

    既有杨国忠与安禄山之间的争权,又有郭子仪等忠臣义士与安、杨等逆贼奸臣之间的斗争;既有统治者奢华享乐与平民百姓艰辛谋生的对比,又有人间情缘与天上情缘的对立。

    尽管有如此多的冲突,但仍可以按性质的不同将其归为两大类:一类是爱情方面的冲突,一类是政治方面的冲突。

    从情节发展的角度看,爱情与皇权之间的冲突才是推动全剧剧情发展的根本冲突。

    这一冲突的发展过程可以分为酝酿、爆发和消解三个阶段。

    杨贵妃与唐明皇由情爱发展到爱情是爱情与皇权的冲突的酝酿阶段,这一时期,二人沉醉于爱情,感情不断的加深。

    同时国家也



第四百八十四章 情与义
    到吴世美的《惊鸿记》,就出现了重大的突破,那就是梅妃形象的设置。梅妃形象的出现彻底打破了李杨爱情故事中的二元模式,而变成了三元模式。

    比如《惊鸿记》中的梅妃是作为与杨玉环对立的形象出现的,她清雅脱俗,在作品中,李杨代表了世俗享乐的追求和对**的放纵,而梅妃则代表了对高雅情趣的追求和对**的合理节制。

    作者后来把唐明皇和梅妃设置为重逢,在一个方面就表现了对于**节制的思想,为梅妃立传。

    同时,李白等文人形象的增加,也使得自己的不平之气得以抒发和寄托,梅妃因其自身品格的特殊性也有一种文人的寄托在其中。

    除此以外,作品中海出现了众多的小人物,这些小人物在剧中的感受和言论成为一面面镜子,既反映出剧情的发展,又映照出剧中主角的性格特征,因而在揭示主题方面也起到一定的作用。

    首先是宫女和高力士等,他们既是宫中生活的真实见证者,同时作者又借这些人之口写出了自己的感情。

    其次是士兵、郭丛谨等下层百姓。

    因为这些士兵不同于《梧桐雨》中忠君爱国的军士,他们不愿意追随唐明皇,因为他们一方面思念家乡,一方面认为是唐明皇自身的原因导致了李唐王朝的崩溃。

    而郭丛谨等百姓出于对李唐王朝的忠心,不愿接受贼胡的统治,纷纷赶来留驾。

    所以郭从谨从普通百姓的角度对明皇直言进谏,指责明皇误宠奸贼,用人不明之失,使这些人在一定程度上也表达了作者的思想。

    由于《长生殿》中的主题之一就是李杨二人的真挚情感,对于《惊鸿记》中出现的梅妃,不再做具体的描写,而是把她作为李杨二人走向真挚情感的一个重要步骤。

    也就是利用杨玉环对梅妃的嫉妒之心来写二人的感情,而李杨二人在经历了杨妃嫉妒姐姐被遣,又被复召,后因识破唐明皇私见梅妃,主动请遣,二人最终真心相许,达到了感情的一致。

    所以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对于梅妃的形象,她已经变成了一个配角,不再是李杨之恋的三元之一。

    而对于《惊鸿记》中出现的小人物,《长生殿》中也同样有所描写。

    他们所起的主要是见证兴亡的作用。

    既有楔游之际的村妇丑女,又有偷曲的士子李暮;既有进果之际看守农田的农夫,又有丧生马蹄的算命瞎子。

    既有献饭的野老郭从谨,又有流落民间的乐工李龟年,既有拾袜生财的王嫲嫲,又有看袜的女道姑,既有寄身道观的永新、念奴,又有听弹词的山西客。

    这些形形色色的人物思想各异,却汇成了一部交响乐,演奏出李、杨故事的时代乐章。

    对这些人作者分为三种类型进行描写::一类是从底层民众在历史巨变中的痛苦遭遇出发对李、杨持批判态度的人。

    这类人以郭从谨为代表。他既在献饭之际直言明皇用人不明之过,又在看袜之时痛诉李、杨因歌舞坏江山的罪责,这一部分基本上与《惊鸿记》相似。

    第二类是对李、杨爱情持同情态度,借他们生死别离的悲剧表达个人在历史巨变中的兴亡感叹。

    这类人物以李龟年为代表:第三类人是不管天下兴亡,只顾眼前的一群人。

    虽然这类人在剧中多是为了调节气氛,但是无论是在楔游路上拾拣三位国夫人遗落的珠宝,还是借杨妃之袜生财,这类人不以自己的言语而以自己的行动见证了李、杨当年奢华无度的享乐生活。

    而李、杨的悲欢故事也就成为他们消遣娱乐的对象,如《弹词》中携妓听曲的山西客,就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态度。

    另外一个就是《长生殿》中设置了忠奸对立的两类人物:一类是以郭子仪、陈元礼、雷海青等人为代表的忠义之士,一类是以杨国忠、安禄山、李猪儿等人为代表的奸臣逆贼。

    还使这两类人物在作品中处处对比,于美丑善恶中彰显忠义之士的人格风范,以达到其劝善惩恶,歌颂封建伦理道德的目的。

    这应该说是《长生殿》自身的一个创新和发展。

    此外的话,《长生殿》相比较《梧桐雨》和《惊鸿记》在人物设置上的另外一个鲜明特点就是神仙道士的大量出现。

    像是嫦娥、牛郎、织女、马鬼土地神、道士杨通幽等,较之《长恨歌》、《惊鸿一记》中只用一个道士来为李、杨传递信息,显然更多仙幻色彩。

    虽然《长生殿》中出现了如此众多的仙道人物,但是他们的一个主要功能就是见证、帮助李、杨爱情的实现。

    牛郎织女被李杨二人的真情所感动,最终帮助其升仙团圆。

    原有人物形象角色设置的变化和内涵的不断演进毫无疑问,李杨爱情戏中不可或缺的角色就是唐明皇和杨贵妃两人。

    虽然在梅妃出现后变成三元,李杨二人始终是着重描写的主角,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关于李杨形象的演进问题,也有过多篇文章进行过研究。

    翁敏华《<长生殿>系列与系列外的贵妃形象》中不仅论述了杨贵妃形象的演进,而且兼于日本文学作比较,万春《从杨妃形象看<长生殿>的美人崇拜》。

    以及余晓世《注定被消解的杨玉环》根据《长生殿》的文本分析了杨贵妃形象的被消解,倪美玲《唐明皇与杨贵妃文学形象的嬗变。

    还有,尤华的硕士论文《杨贵妃形象流变研究》,康保成先生的《杨贵妃的被误解和杨贵妃形象的被理解》从对于史料的选择和创造谈《长生殿》中杨妃形象的塑造是如何让被接受的。

    包括张莲的《试析唐明皇形象在文学作品中的演变》分析了明皇形象的演变问题,这些都是对于李、杨二人形象变化有过研究的文章。

    比如《梧桐雨》中把李杨设置成“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帝妃”形象。

    唐明皇和杨贵妃二人在历史面前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

    唐明皇一方面具有政治身份,他在盛世中骄奢自满,意识不到潜在的危害,以至于最后仓皇落难。

    另一方面,他也是一个情爱形象,剧本展示了一个由沉浸在情爱生活中心满意到失去爱妃、在孤独追忆中度过凄凉晚年的明皇形象。

    并以情爱形象形象,进一步从情感层面揭示了命运对明皇人生的捉弄所带来的精神。

    唐明皇的定位就是对于自身无法把握和预知的帝王形象,借以表现作者的主题思想,而杨贵妃形象则是依附于唐明皇的皇权而生。

    她从美貌的寿王妃子变成集



第四百八十五章斯乐诚天真
    就像前文说的,这一过程又伴随着明皇一次次悔过自责,每一次自责都代表着他对杨贵妃感情的进一步加深。

    唐明皇初见杨妃是一种感官上的**喜爱,直到第一次将杨妃赶出宫,他开始后悔,但是此时还是追悔的是杨妃的美色。

    到召回杨妃之后,又因为梅妃的缘故杨妃主动情归,唐明皇主动给向她认错,这时候就发展到一种“情爱”的阶段,后马嵬坡自尽,唐明皇独自怀念杨妃,这时候才体现出二人之间的真挚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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