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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晋春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地沟老叔

    李特道,

    “王番如若诈降,恐怕瞒不过明远啊!”

    阎式道,

    “只恐明远当局者迷!”

    李特轻轻点了点头,道,

    “那何为计中计”

    阎式走上前来,低声附耳道,

    “只需如此如此便可。”

    李特大喜,慌忙给阎式作揖,道,

    “李特有罪,方才错怪先生了!”

    阎式慌忙回礼,不再赘述。

    话说李特亲点了五十轻骑,一路护送李肃到巴陵城西门,此时天色刚刚蒙亮,山露鱼白,李肃勒马对城墙上的士兵叫道,

    “我乃王番故人!快快放下吊桥!”

    早有小卒通报于王番,王番登上城墙,见是同乡李肃,身后也只有数十轻骑,大喜,连忙叫人放下吊桥,接李肃和部下入城。

    闲话少叙,李肃,王番二人于内堂坐定,话说这王番,字定国,小李肃两岁,二人少为好友,成年之后各奔东西,偶尔书信来往,王番命下人摆下一桌饭菜,几壶老酒,二人把酒言欢,尽诉当年情谊,说到动情处,二人不禁声泪俱下,相拥痛哭。

    王番忽然道,

    “想当年,你我云山一别,不想竟二十年未曾见面,上一份书信我听说张损城破,我也是十分担忧明远的性命啊,不过我王番不过是一小小门吏,位小力薄,四处也打探不到你的消息,不想今日怎么前来这巴郡”

    李肃轻轻叹了一口气道,

    “唉,当年贼兵攻打北地城,北地太守张损不听我之忠言,最终兵败被杀,幸得上苍怜悯,我从城里逃了出来,原想随流民入蜀,隐于山市,但是抱负未施,心有不甘!”

    王番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道,

    “姜太公七十而仕,协助文王成就一番事业,明远不过才知天命之岁,还有时间啊!”

    李肃也饮下一大杯酒,轻笑道,

    “我李肃何德何能,能跟姜太公相提并论。”

    王番给李肃和自己均满上美酒,王番道,

    “那不知明远,现在栖身于何处”

    李肃端着酒杯,瞥了一眼王番,嘴角似笑非笑,道

    “我自剑阁,路遇一人此人身上,有帝王之势,龙挂之像,将来必然能够成就一番事业,我便一直追随与他。”

    王番双眉一皱,道,

    “何人”

    李肃把酒一饮而尽,看着王番,缓缓道,

    “李特。”

    王番大惊,道,

    “莫不是即将要来攻打巴郡的李特!”

    李肃轻轻点了点头,道,

    “正是!”

    王番面色大变,起身拂袖道,

    “明远此番而来,怕不知要与我诉同乡之谊,怕是要做个说客吧!”

    李肃起身,走到王番身后道,

    “非也,我此番前来,并非是说客,而是为定国前程着想!”

    王番扭头看着李肃,道,

    “此言何意”

    李肃道,

    “如今陈总在成都接连遭遇大败,五路兵马,折了三路,现在只有四万余人,而成都守军还有三万人,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此番,李特携了大军两万,已经到了此前五十里扎寨,李特要强攻巴郡,正是我,念及你我同乡之谊,怕你执迷不悟,死于乱军之中,故而力谏李特,让我前来招降于你!李特乃有大人之气,不是郭儒,陈总之流所能匹敌的,此人礼贤下士,待人宽厚,定国如果肯归于李特,定然会受到重用,也不虚妄了定国的一身才华!”

    王番眼珠子转了转,面色大喜,转过身来拉着李肃的手,道,

    &




17 霹雳战车逞英威 李流裸衣斗陈总
    话说西夷校尉陈总和广汉太守赵模携七万大军,分兵五路杀奔成都城,但是在李痒的接连妙计之下,陈总接连遭到重创,先锋高沾受伤被贬回巴郡,左路将领段威被李流射杀,右路将领甘得录被任回斩杀陈总心生大怒,一路奔袭到成都城下。

    陈总和赵模远从巴郡而来,所带军粮有限,所以一连数日在城下叫嚣溺战,但是成都拒不迎战,赵廞原有三万兵甲,一路退高沾,斩甘得录和段威,自身也折损了七八千人,现在成都城内守军加起来才两万多一点,强攻对强攻,赵廞也没有十足把握取胜。

    话说这陈总强攻成都城,是有备而来,巴郡城里,陈总造了一百多架攻城用的霹雳车,这霹雳车颇有来历,是一根高达三丈的龙骨立于地,上端则是插着长木,龙骨穿于其中,长木一头长,一头短,长的一端最末有勺碗,远远一看,跟孩童玩的跷跷板差不多,这霹雳车发明自周代,开始是不能移动的,称之为“投石机”,后来在官渡之战中,魏武帝曹操给投石车安装了圆木轱辘,而且可以拆卸,在敌方城下可快速组装,改名为“霹雳战车”。

    这霹雳战车攻城的威力极大,可以把三十斤的石头,抛出去一百丈之远,这个距离,弓箭手远不能及,只能被动挨打,自古都是攻城掠地的重型武器,而这一次,陈总把巴郡的一百台霹雳车一辆不落,全部带了过来,在成都城下一字排开!

    这第一攻,抛的却不是石头,而是“火雷”,就是用一块二三十斤的石头,包上粗布,布内藏有灌满了树油的猪肠,然后把粗布浇上树油,用火把点燃,用霹雳车投进城内,石头压碎猪肠,树油被点燃,树油溅到那,火便烧到哪!待到大火成势,水亦不能覆灭!陈总的三番火雷攻势,三百多颗火雷,瞬间就让整个成都,化为一片火海!树油溅到房屋上,整个房屋只需要一盏茶的功夫,就能烧塌,更惨的是溅到军士的身上,兵甲沉重,来不及脱下,便被大火活活烧死,整座成都城宛如炼狱一般!惨叫声此起彼伏!

    连续三波火雷攻势之后,便是巨石攻势,密集如蝗蚁的巨石从天而降,把房屋砸塌,把好不容易躲过火攻的兵士砸死,三万多的守军,在陈总这一百台霹雳车的六番攻势之下,瞬间折了一半人!整个成都城内,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脑液残肢,惨不忍睹!

    陈总站在大军最前,“唰”地一声抽出宝剑,大喊道,

    “全军冲击!拿下成都!”

    此时也部不分什么前部后部,陈总的两万大军和赵模的两万军都带上攻城器械冲了出去,这第一关,便是三丈宽的护城河,陈军十人一组,背着云梯架在护城河上,成都城内还在坚持作战的赵军兵士,张开弓箭,疯狂射击,陈军的军士,每靠近成都一步,都有一个人或者数个人中箭倒下!

    但是在霹雳车的攻势之下,成都城墙上守备的力量大大削弱,即便是赵军在用一支支夺人性命的箭矢努力阻截,但是陈军毕竟人多势众,很快,云梯便架在了护城河上,陈总大将樊满一马当先,借着云梯,两步踏过护城河,拔出跨刀,一刀砍断了成都吊桥的绳索,吊桥“哐”!一声,砸在地上,可怜桥下数十名陈军将士,俱被吊桥砸死,化作了肉泥。

    护城河已过,陈军的兵士犹如蝗蚁一般蜂拥至成都城下,架上云梯,成都守备努力用箭矢抵挡陈军,用石头顺着云梯砸下去!整个成都城下,尸体遍布,生生把三丈宽的护城河给填满了!

    十倍于敌才可攻,真不是危言耸听!

    成都守军眼见陈军疯狂地沿云梯向上爬,便用准备好的树油倒在云梯上,点上火把,大火瞬间在云梯上燃烧,并且沿着树油的轨迹迅速向下蔓延,已经爬上云梯的陈军或大多从云提上坠落,摔得脑浆崩裂而死,还有用土方法,向城下倒热水,滚烫的热水直接泼向城下的陈兵,陈兵被烫伤,烧伤者无数!

    饶是赵军在努力阻挡陈军的攻势,但是经过霹雳战车的连续打击,城内守备力量极为薄弱,很快樊满第一个冲上了城楼,满脸的血污,挥着宝刀左砍又杀,一连劈死十几名赵军,紧接着厉润也杀进城上,眼见成都倾覆只在一瞬之间!

    忽然平地里一声炮响,费远,卫玉率领五千兵马由左路杀出,李流李肇率领五千兵马由右路杀出,原来这两路伏兵一直按兵不动,直等到陈兵即将要攻下成都,损失最大的时候,再杀出来!

    陈总和赵模大惊,现在正是攻城的紧要关头,队不成队,阵不成阵,片刻之间,哪能调集人马回头来战伏兵!陈总大喊,道,

    “元德!胡修何在!”

    徐元德勒马上前,陈总大喝道,

    “抽调三千精兵,阻击左路!”

    陈总话音刚落,一小卒忽然慌慌张张跑到陈总面前,哭诉道,

    “报将军!巴郡!巴郡丢了!”

    “什么!”

    陈总大惊!道,

    “你说什么!”

    小卒用颤颤巍巍的嗓音道,

    “将军!今天一早,巴郡突然遭到了不明军队的攻击!抵抗不力……丢……丢了!”

    “胡说!”

    陈总挥刀砍死小卒,道,

    “赵廞所有的军队,都在于此,怎能会分出兵力攻我巴郡!此定然是赵廞散播的谣言,想要乱我军纪!再有胆敢乱军纪者,斩立决!”

    赵模见伏兵杀来,大喊道,

    “袁符!袁亮何在!”

    袁符袁亮上前,接令三千精兵阻击右路援军,这袁符袁亮是堂兄弟,俱都擅使一口长雕宝刀,二人早就听闻这成都有个叫李流的,武艺十分高强,还未出手,心里便先怯了三分,李流瞪着牛眼,挥着宝刀,爆喝一声,势如奔马,声如惊雷,二人俱惊,袁符料敌不过,转身要走,不想李肇风一般的赶来,从背后一枪刺死袁符,李流也追上袁亮,一刀斩于马下!李流用刀举着袁亮的头颅,暴喝道,

    “巴郡已下!敌军已没有退路!众将士随我杀奔过去!有斩杀陈总,赵模者!老子重赏!”

    李流的军士气顿时大振!以一当十直奔陈总和赵模而来!

    却说左路,徐元德和卫玉大战三十回合不分胜负,但那胡修却不是费远的对手,交手十几回合,被费远一斧劈成两半,然后费远挥斧直奔徐元德而来,徐元德料自己不能以一挡二,勒马欲走,被卫玉赶来,一枪挑落于马下,费远向来不服李流,用斧也挑着徐元德的头颅,大喊道,

    “众将听令!斩陈总,赵模者!赏千金!封主帅!”

    这费远兵士也俱大吼着,向陈总和赵模杀来!

    城上的樊满早就听到了炮声,心里暗道有伏兵,向墙下一望,果不其然,赵军士气大涨一个个不要命了一般,直奔陈总而来,樊满从城墙上杀到城墙下,剁翻几名守门的军士,正准备打开城门,不料符成挥着宝刀与樊满斗在了一起,符成的武艺稍逊樊满,但是樊满无心恋战,只想尽快打开城门,心里有了羁绊,反而与符成打成了平手!

    登上城墙的厉润也想去打开城门,不想看见城门下樊满与符成斗得难解难分,便大吼一声,跳下城墙,持着宝剑直取符成,不想一人挥刀砍了过来,厉润躲过,定睛一看,竟然是李痒,城中无大将,五十多岁的李痒也披挂上阵,厉润暗道,

    “先杀了他,再去解救樊满!”

    于是厉润又与李痒斗到了一处,这李痒原本武艺稀松,年纪又大,吃不了厉润十合,便露出败相,樊满死战不脱,按下心来要先杀了符成再开门,符成和李痒逐渐不敌,不料,正当符成和李痒生死存亡之际,一人爆喝一声,跳入阵营,持宝刀,与樊满和厉润斗到一处,李痒和符成定睛一看,原是费陀,原来正在侧帐养伤的费陀听闻外面的喊杀声,看到城外以乱作一团,李痒符成逐渐不敌樊满和厉润,费陀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也披挂上阵,三人都两人,打的是难解难分!

    却说成都城外,陈总和赵模见兵已大败,大势已去,无心恋战只能逃脱,赵模在阵中左右冲杀,不想正碰见了费远,费远二话不说,提起一斧,直接剁翻了赵模,陈总却厮杀出去,不想碰见了李肇,二人连斗十几回合!

     



18 淮南王空留忠烈 乱贼子篡晋称帝
    不说这益州之事,且谈这京都洛阳,司马伦掌政之后,愈发残暴,把以前受的那些窝囊气,一并全撒了出来,朝中众大臣稍有不顺合他意,轻则贬黜,重则杀伐,朝内顿时人心惶惶,不可终日,不仅于此,司马伦还沉迷于酒色,在京都中建了一座比皇宫还要富丽堂皇的宫殿,百官早晨朝议,也要先拜见司马伦之后,再去拜见皇帝,孙秀则是趁机大肆敛财,敛美女,手下聚集了一帮谗佞的小人,只要孙秀在大街上多看了女人两眼,这帮小人无论是这女人婚嫁于否,晚上都绑了送到孙秀的府上,其谗佞之况如此。

    金钱已经逐渐不能使司马伦满足,于是,地位,成为了司马伦唯一追逐的方向,而现在司马伦只屈尊于一人之下,那就是晋惠帝,司马伦野心勃勃,想取而代之!自己称帝!

    却说这朝议之时,司马伦基本上是不来的,但是今天却突然出现在众百官的面前,众百官心里知道,这一定是有事了。果不其然,惠帝的朝议行不过两句,突然,太宰孙秀,太子詹事裴邵,左将军卞粹,尚书令**、满奋,尚书左仆射王與,尚书令仆射崔随,义阳王司马威,琅琊王司马睿,中书侍郎陆机等十几名大臣,集体对惠帝拜礼,却说这陆机,原本是贾谧一党,但与成都王司马颖交好,在司马颖的力保之下,陆机逃的了一条生路,便投奔了司马伦一党。

    孙秀率先说道,

    “启奏陛下,自贾后乱政以来,国有不齐,民不聊生,冒天雷之劫,枉杀杨太后与太子,得幸赵王英武,智谋过人,得以诛杀贾后,令天下百姓心安,其功勋足以跟伊尹,周公相提并论,光宇四海,方之蔑如,复兴于晋室,如此功勋,岂可与诸臣宰同列乎,合受公爵之位,加九锡以彰功德!”

    惠帝不能定,犹豫不决,每当此时的时候,惠帝都会偷偷给旁边坐着的贾后使眼色,但是现在,可没有贾后了,惠帝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便胡乱说道,

    “众大臣意如何”

    跪拜在朝堂之下的大臣合声道,

    “此乃天意,民意,朝廷百官之意!望陛下恩准!”

    惠帝看百官意愿如此,便说道,

    “那就准……”

    不料,惠帝还未说完,堂下一人厉声喝止,大怒道,

    “加九锡!赵王难道要做王莽不成!”

    众百官大惊,慌忙回头,定睛一看,乃是淮南王司马允!司马允素来刚烈正直,早就看出司马伦暗有篡逆之心,便处处放着司马伦,司马伦正准备虚情假意地推却百官,不料司马允却站出来怒喝道,

    “时王莽加九锡,篡了西汉的天下,曹操加九锡,篡了东汉的天下,你司马伦要加九锡,谋逆这大晋的天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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